新时代基于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策略研究*

贺卫国 杜玉霞 高瑜珊

（1.广东财经大学 信息学院，广东 广州 510320；2.广州大学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3.高等教育出版社 在线课程研发与运营部，北京 100120）

一、前言

（一）我国教师队伍建设不能适应新时代教育事业发展的新挑战

新时代教师肩负新使命。教师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实现教育现代化，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把中国建设成为教育强国的关键力量。在新时代，教师专业发展面临新情况和新问题，《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指出[1],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民对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的向往更加迫切。《意见》明确指出了我国教师队伍建设存在的问题：面对新方位、新征程、新使命，教师队伍建设还不能完全适应；有的地方对教育和教师工作重视不够，对教师队伍建设的支持力度亟须加大；有的教师的素质能力难以适应新时代人才培养的需要，思想政治素质和师德水平需要提升，专业化水平需要提高。《意见》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要从战略和全局高度充分认识教师工作的极端重要性，把全面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作为一项重大政治任务和根本性民生工程切实抓紧抓好。

（二）应用MOOC开展教师专业发展是“互联网+”时代教师专业发展的新需求

日新月异的新技术在不断催生教育变革，对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容和形式提出了新要求，教师必须持续更新能力素质，才能胜任“互联网+”时代的教育教学工作。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即MOOC，是“互联网+”时代在网络教学平台上开设的支持广泛人群参与的新型课程形态，是包含了教学视频、互动讨论、作业练习、学习评价等教学元素，教学内容和教学服务按时间发布，有一定时长的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过程。MOOC免费、在线、开放的属性契合了新时代教师持续开展专业发展的新需求，在缓解教师工学矛盾、降低学习成本、扩大培训规模、克服网络学习资源质量参差不齐、解决移动学习系统性欠缺问题、丰富教师专业发展途径、提升教师专业发展自主性、创新教师专业发展方式等方面具有积极作用与价值（Salmon，Gregory，Lokuge & Ross，2015；Vivian，Falkner & Falkner，2014；高瑜珊，汪琼，2017）[2][3][4]。为此，教育部等五部门在2018年颁布的《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以下简称计划），提出要开展“互联网+教师教育”创新行动，启动实施教师教育在线开放课程建设计划，推动在线开放课程广泛应用共享，全面提高教师质量。可见，应用MOOC提升教师质量，已成为我国开展“互联网+教师教育”的重要内容和教师专业发展的新要求。据统计，我国上线MOOC的数量超过3.4万门，学习人数达5.4亿人次[5]，其中教师教育类课程有数百门，丰富的MOOC为实施“互联网+教师教育”创新行动提供了良好的支撑。

那么，如何组织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教育体系工作者——1732.03万各级各类专任教师[6]，应用MOOC持续开展教师专业发展，有效提升能力素质？这不仅是中国教师队伍建设面临的挑战，也是国际教师教育领域亟待解决的重要现实问题。国内外在应用MOOC开展教师专业发展方面已有一些研究与实践探索，但尚未形成可操作的方法与策略，探索应用MOOC开展专业发展的有效方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

二、应用MOOC开展教师专业发展的现状与问题

（一）MOOC在教师专业发展中的应用现状

1．MOOC在教师专业发展中的应用概况

MOOC的建设与推广为教师能力的快速提升带来了新的历史机遇（萧潇，2018）[7]。传统的教师专业发展大多以一次性或短期培训形式出现，这种培训往往是专家给教师传递信息和知识，忽视对教师专业发展的持续性支持,通常难以帮助教师在真实课堂中实践所学,并提供答疑解惑的支持（Fishman et al.，2003）。要通过教师专业发展提高教学效果，开辟持续性专业发展通道是关键（Vivienne et al.，2009）。MOOC的免费开放性、灵活性和交互性等属性则为开展持续性教师专业发展提供了新途径。美国率先将MOOC用于教师专业发展，早在2012年，edx平台就开始向全国免费提供十多门教师培训MOOC。2014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宣布，全球最大的MOOC学习平台Coursera 及其合作方，要为教师提供50门高质量的MOOC；并向每位教师提供一张为期两年的MOOC认证证书免费券，学完MOOC的教师可以免费申请课程的认证证书，美国各地的教师职业培训系统认可这些证书，各州也将MOOC纳入教师继续教育学分系统。现在，edx、FutureLearn、爱课程、超星等国内外MOOC平台，都已建设了一批优质的教师教育MOOC，帮助教师提升能力素质。

我国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开展教师教育国家级精品资源共享课建设工作的通知》《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等政策的支持与激励下，已建设了一批优质的教师教育MOOC，吸引了数百万高校教师和中小学教师选学课程。爱课程网还启动了“全国教师教学能力提升类MOOC项目”，建设了近50门有影响的慕课，不仅吸引教师自主选学课程，还吸引了一些地区的教育管理部门和教师培训机构，例如黑龙江、山东、江苏、广东、吉林、辽宁、甘肃、宁夏等多个省市的部分地区和学校，组织教师集体学习MOOC，开展培训。这些MOOC获得了一线教师好评和相关部门与机构的肯定，产生了较为广泛的社会影响（高瑜珊，汪琼，2017）。

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是爱课程“全国教师教学能力提升类MOOC项目”课程，旨在提升各类教师应用思维导图教学的能力。课程自2017年上线以来，受到高校教师、中小学教师以及幼儿园教师等各学段教师的欢迎与选学，课程累计选学人次达20多万，平均每期课程的选学人数超过1万，课程不仅受到各类教师的欢迎与好评，还被教育部认定为2018年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因此，以该课程学员为对象进行调查研究，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北京大学汪琼教授团队为“全国教师教学能力提升MOOC项目”课程设计了包含10道题目的开课问卷，以使课程教学团队通过调查了解学员情况。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在每期课程之初，在课程准备周向学员发放该问卷，以了解学情、调整教学。通过对10期课程调查问卷的初步统计，选择了参与人数较多，开课时机更接近教师常态化学习的第3期课程的问卷结果及相关访谈结果，分析教师自主选学MOOC的现状。

2.学习MOOC的教师来自各个学段

为了尽可能反映教师在正常工作与生活的情况下选学MOOC的现状，笔者选择了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3期课程进行分析，这期课程的开课时间是2018年3月至5月，排除了寒假或暑假教师选课较集中、年底教师突击学习等因素的影响，能够较好地反映教师边工作边学习的真实情况。这期课程有来自各学段的教师选学，开课时，对教师学员进行了随机调查，有1322名学员参与了调查。根据开课问卷中“您所任教的学段”问题的回答结果，发现学员的任教学段包括了从幼儿园到高校各个学段，具体如图1所示。总体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高职与大学及以上各个学段的教师都在选学MOOC；其中，初中、小学与高中教师所占比例较高，幼儿园教师所占比例最低，仅为1.5%。

图1 调查对象的任教学段情况

要客观了解各学段教师学习MOOC的程度，必须了解我国教师的学段结构情况，根据教育部2019年公布的全国2018年《各级各类学校校数、教职工、专任教师情况》[8]，各学段专任教师的比例与调查对象的任教学段比例情况如图2所示。从图2可以发现，初中、高中教师的选学比例与专任教师在总体教师中所占比例基本一致。小学教师、幼儿园教师选学MOOC的比例严重偏低，小学教师、幼儿园教师占总教师的比例分别为36.7%和15.5%，而在选学MOOC的教师中所占比例仅为16.5%和1.5%。数据表明，小学教师、幼儿园教师学习MOOC的积极性有待提高，初中、高中教师应用MOOC提升自身能力的积极性较高。从相对比例来看，高职和普通高校教师选学MOOC的积极性最高。

图2 不同学段教师占总教师数的比例与

各学段调查对象占总调查对象的比例对比

3.教师选学MOOC的学习期望高，目的明确

根据对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3期课程的开课问卷调查结果来看，在学习期望与学习动机方面的调查结果比较一致，此仅以随机抽样人数较多的第3期课程的1322名教师学员的调查结果进行分析。如图3所示，开课时，约有九成左右的教师学员希望能够坚持完成课程，取得合格以上的成绩，不打算取得合格成绩的学员少于10%，表明教师在学习MOOC时，学习期望高。

图3 调查对象在开课时的学习期望情况

根据对“您为什么选择这门课？请对以下八个选项按重要性进行排序”问题的调查结果分析，如表1所示的内容可以发现，教师选学MOOC的目的十分明确，排在第一、第二位的原因是“课程传授的技能有助于求学或职业发展”“课程内容能够更好地支持我的课堂教学实践”，受单位行政要求、他人影响的原因分别排在最后两位。可见，作为成人学习者，教师自主选学MOOC的重要目的是为了实现专业发展，在单位或教育管理部门要求下选学MOOC所占比例最少，表明相关管理部门尚未充分认识到MOOC在教师专业发展中的重要性。

表1 调查对象选学MOOC的原因

4.观看视频是教师偏好的学习方式

为了解教师学习MOOC偏好的学习方式，问卷调查了“请根据您学习MOOC的情况，对下面几种学习方式的偏好程度选择合适的等级”。调查结果如表2所示，从得分率可知，教师学习MOOC最喜欢的方式是观看视频，其次是做测试题；得分率最低的两项是“与其他学员进行在线讨论”“浏览其他学员发表的评论”，教师参与互动交流的意愿较低。

表2 教师学习MOOC偏好情况

（二）应用MOOC开展教师专业发展出现的问题

MOOC的开放、灵活等特征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教师通过学习MOOC提升自身的能力素质。据统计，我国已有数百万人次不同学段的教师学习了MOOC，MOOC日益成为新时代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方式。从选学模式来看，自主选学模式是我国教师应用MOOC最广泛的模式。自主选学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模式，是指教师个体根据自己的教师专业发展需要，自主选择合适的MOOC，自主决定学习方式，通过学习MOOC提升自身能力素质的专业发展模式。在自主选学过程中，教师学员既会出现其他MOOC学习者中存在的辍学率高、通过率低、在线学习孤独等共性问题，也会出现个性化学习需求难以满足、教学交互缺乏深度等问题。为了解教师学习MOOC的真实情况，对在中国大学MOOC平台上开设的教师教育类MOOC 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3期学员进行了问卷调查，以了解其学习期望、学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及其对课程的相关意见和建议。同时，为了深入了解教师学习MOOC出现的具体问题，在该期课程结束后，笔者在对任教学段与课程成绩不同的教师学员进行分层抽样的基础上，选择了完成该期课程的10位教师和在开课时表示一定要取得优秀成绩却未完成课程的5位教师进行了深度访谈，综合问卷与访谈结果，分析了教师在自主选学MOOC时存在的主要问题。

1.教师学习MOOC的经验偏少，在线学习能力偏低。MOOC在教学内容设计、教学活动的组织与实施、学习结果的评价等方面，都与现场培训等传统的教师专业发展方式有很多不同，与在线直播培训等在线教研方式有较大不同。在MOOC教学中，虽然涌现出了许多优秀的明星学员，也仍有许多教师在线学习能力薄弱，缺乏MOOC学习经历，不善于使用在线学习平台的功能，甚至有部分教师学员不会参加在线讨论、不会提交在线作业。根据对教师在线学习情况的调查，结果如图4所示，大多数教师在学习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3期课程前，都没有完成过一门MOOC的学习，仅有33.5%的调查对象有完成一门MOOC学习的经历。有22.5%的调查对象不会进行文档格式的转换，从教学答疑的情况来看，有许多教师不会在线提交作业和参加互评，教师的在线学习能力偏低。

图4 教师学习MOOC的经历

2.参与MOOC交互活动的意愿偏低。MOOC的开放性和大规模教学特点，使参与者众多，教学团队难以顾及每个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因此会借助精心设计的在线研讨活动满足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求，促进深度学习。然而，从表2所示结果和笔者对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10期课程的教学观察来看，教师学员参与MOOC交互活动的意愿偏低。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MOOC教学中，平均每期都有1万多学习者选学课程，但参与在线讨论等交互活动的人数，不及选学人数的一半，制约了研讨的深度，影响交互的质量。

3.教师学习MOOC缺少同伴支持。自主选学MOOC的灵活性，使教师可以与来自天南海北的同行一起学习研讨，但在线学习的特点，使他们之间互不相识，缺少校本研修或集中培训时与同伴建立的面对面交流与合作等方面的支持，容易产生孤独感与疏离感。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三期学员张老师说，该课程是自己第一次参加的MOOC学习，起初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完成，然而，独自学习课程的过程孤独难熬，遇到问题找不到同伴讨论，在课程进行到需要提交作业时，他觉得孤军奋战太不容易了，索性放弃了学习。

4.管理机制不完善，缺乏约束与激励机制。教师在工作繁忙的情况下，要坚持学完一门MOOC，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许多教育管理部门对教师应用MOOC提升专业能力的自发活动缺乏认可与支持，有些教师获得的MOOC证书不能被认定为当年的继续教育学时，影响了教师学习MOOC的积极性。MOOC学习的开放性，使学员在享有自主性与灵活性的同时，也缺乏外部约束力，当个人自制力薄弱、持续学习动机不足或工作繁忙时，学习容易中断甚至辍学。九成以上的学员开课时表示一定要取得成绩，到课程结束时，完成课程的不及25%。访谈中，许多教师反映在学习过程中由于缺乏外部的约束与激励机制，当工作或生活繁忙时，很容易中断学习。

5.教师学习MOOC的支持服务不完善。MOOC教学团队的人员数量和时间精力是有限的，因此，无论是学习者遇到的平台操作应用等技术方面的问题，还是遇到课程内容理解或者教学实践中的问题，MOOC教学团队都难以提供及时完善的支持服务，教师如果缺乏主动寻求支持服务的技巧，会对MOOC的学习产生较大影响。

6.其他问题。MOOC的日益丰富，使教师有了更多的课程选择，然而，每门MOOC的设计开发，都是针对一定的教学对象的，课程难以体现和满足每一位学习者的初始背景和个人的学习需求，因此，教师的个性化专业发展需求难以得到充分满足。此外，教师在应用MOOC提升专业能力的过程中，由于个体所处的信息化环境不同、学科不同、学段不同、专业发展阶段不同、教龄不同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个体将会遇到许多共性或个性的问题，这些问题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其原因，寻求解决对策。

三、新时代基于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策略

在自主选学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模式中，课程质量等主客观因素都会影响学习效果，随着国家开展一流课程的认定评审，一批优秀的教师教育MOOC被认定为一流线上课程，减轻了教师选学MOOC时评价其质量的负担。在MOOC质量可靠的情况下，教师自身的学习能力、学习策略等因素对MOOC学习效果具有关键性的影响。因此，下面主要从教师学员个体的视角，探讨基于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策略，以解决教师在学习MOOC时面临的问题，优化学习过程，提高学习效果与质量。

（一）秉持理性选课原则

MOOC的日益丰富使教师在学习内容方面有了更多的选择机会，也产生了一些不知如何选择的困惑。从对优秀学员的访谈和笔者的观察来看，成功的MOOC学习者会坚持理性的选课原则。首先，保证学习时间充分，每次只选一至两门课。教师选学MOOC，是在边工作边照顾家庭等情况下主动抽空学习，能用于学习的时间有限，七成以上的访谈对象建议每次选课不超过两门，否则选课时信心满满，结果在学习中出现顾此失彼、最后哪门课都难以完成的情况。要从长远计划，最好是完成一门课程后，再选择新课程学习。其次，以解决问题为导向选课。教学是实践性非常强的专业工作，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会遇到各种问题，在选择MOOC时，仔细分析自己面临的问题，以问题为导向选择合适的课程进行学习，有助于通过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有效学习。再次，从研究兴趣出发选课。将研究兴趣与MOOC学习相结合，可以使二者互相促进。最后，为开展教学变革选课。受到新时代对人才培养的新需求、新技术引发的教育流程再造等原因影响，“识变”“应变”已经成为教师必须具备的观念与行动，开展教学改革与创新前，要做好理论与方法等多方面的准备，选学这类MOOC有助于教师及时正确地判断教学发展趋势、积极应对新时代的教学变革。

（二）制定合理可行的学习计划

MOOC是在一定时期开设的课程，使学习者在学习时间和进度方面有较强的自主性和灵活性。学习者在开课之初，全面了解MOOC的教学内容与进度安排，制定合理的学习计划并按计划学习，是许多成绩优秀的学习者的成功经验。从调查结果来看，获得优秀成绩的教师学员，都制定了或详细或简略的学习计划。制定学习计划的过程，是学习者从总体上了解课程内容与进度安排，建立自我约束、自我激励措施的过程。通过制定学习计划，教师学员有了明确的阶段性学习目标与内容，使MOOC学习嵌入工作与生活中，使个人学习有了具体的行动计划。制定学习计划时，任务和进度安排要适当，既不安排过于密集的任务，以免达不到而打击学习积极性；也不能过于刻板，要有一定的灵活性。例如，在小学任教的黄老师，开课时，她计划每天晚上用1个小时学习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MOOC；同时，她也考虑到自己的母亲身份等实际情况，在学习计划中注明若某天晚上因事没有学习，则在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先在单位完成MOOC学习，再回家。这份目标明确、学习进度合理的学习计划，使黄老师在零基础学习思维导图的情况下，获得了优秀成绩。

（三）主动加入或创建学习共同体

自主选学MOOC的教师学员，来自天南海北，分散的在线学习使学习者不仅会产生孤独感，而且在遇到问题时，难以得到同伴的支持与帮助。若是初次学习MOOC，遇到的问题更多，为了顺利完成学习，可主动加入或组建学习小组，创建学习共同体。具有共同学习目的的学习小组等学习共同体，既有助于排除在线学习的孤独感，又可以及时解决学习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提高学习效率。思维导图的教学应用第3期课程的学员孙老师，来自山东的某中学，这次学习是他四十多岁第一次参加在线学习，由于对平台不熟悉，刚开始不知如何发表评论，如何按要求的文档格式提交作业，在他怀疑自己难以完成课程想放弃时，突然在课程公告中发现教学团队为学员建立了课程QQ群，他立刻加入QQ群，根据课程团队的号召，他创建了同为数学教师的六人学习小组，每周定期研讨，有问题时互帮互助，在温暖的学习共同体支持下，孙老师以优秀的成绩完成了课程学习。

（四）积极参与学习交互活动

在线提问、主题研讨等交互活动，是深度学习的重要途径，也是MOOC教学中，兼顾学习者个性化需求的重要手段。但从上述的调查结果发现，教师参与学习交互活动的意愿偏低，能够主动发帖和浏览同伴帖子的意愿都偏低，教师学员必须充分认识在线学习交互活动的重要性，及时参与主题研讨等活动，在研讨中能够从不同角度认识问题，拓展学习的广度与深度。例如来自南京某高校的刘老师，已经学过两门MOOC，刚开课时，认为参与课程讨论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可是，当他将自己反复修改后的思维导图按要求上传到“软件创作思维导图作品分享”主题下时，意外地收到九位同伴的点评和建议，这使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思维导图创作还存在这么多问题。此后，他不仅积极分享自己的作品，也主动观摩和点评同伴的作品，为了能提出合理的点评意见，他又复习了课程中关于“思维导图的评价标准”章节的内容。当他点评完五位同伴的作品时，他发现，这种交互活动对自己深入理解和掌握课程内容的帮助非常大。他主动在讨论区分享自己学习该课程的感受：“在本次学习中，在讨论区的交流互动让我感受到了老师们的认真负责，同学们学习的热情，发现了自己的优势，也找到了自己的不足，在互相观摩点评作品的过程中，很好地拓宽了我思考的广度与深度，并结识到了志同道合的同行，感谢课程团队老师们的精心设计与组织。”

（五）争取相关部门的政策支持

MOOC在教师专业发展中应用的时间比较短，有些教育管理部门或学校的领导不了解，因此缺乏相关的支持激励政策。按教育部要求，教师每年都要完成一定学时的继续教育，但教师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教育管理部门和单位将MOOC学习纳入教师继续教育学分，这不仅解决了教师需要多头学习的负担，能自主选择真正需要的MOOC学习，促进了教师专业发展的个性化，而且增强了教师的学习动机，使教师能够坚持完成MOOC学习。许多教师学员认为，作为普通教师很难影响单位或教育部门的政策制定，实际上，这些部门的管理者不太了解MOOC，如果教师能主动找有关领导积极沟通，是很有可能获得政策支持的。目前，已经有一部分勇于改革的学校或机构制定了支持教师学习MOOC的相关政策，有些单位甚至可以将MOOC学习结果纳入教学工作量的考核中。例如，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就制定了相应政策，支持老师们应用MOOC开展专业发展，“每年年底统计当年度的MOOC学习成绩，统一计算相应科研工作量，不需要教师个人申报；继续教育学时在获得MOOC证书后随时可以认定。”山东师大附小的王老师，通过主动向领导展示其他学校将MOOC计入教师继续教育学分的文件，使自己所在学校也实施了类似的支持政策。

（六）获得同事与家人的支持

在职教师身兼多种角色，若想顺利学习，把自己学习MOOC的情况与家人和身边的同事及时沟通，取得他们的理解与支持，将有利于避免出现工学矛盾或家庭冲突。湖南的李老师很有感触地说，自己的课程成绩里有王老师的一份功劳。原来，李老师每隔一天要与王老师轮流给任教班级的学生进行答疑辅导，在课程快结束时，李老师看到自己的课程作业与考试都没完成，有些着急，便找同事王老师说明了自己的烦恼。王老师听了情况后主动建议，将俩人轮流答疑的工作，暂时调整为王老师先负责当周的所有答疑课。这样，李老师利用答疑时间，很好地完成了课程作业和考试，取得了优秀成绩。在学MOOC时，积极主动地取得家人、同事等相关人员的支持，能够为顺利完成课程获得坚实的支持后盾。

四、结束语

应用MOOC开展专业发展，是新时代教师专业发展的新方式和新趋势，正在成为我国教师提升能力素质的重要途径，各个学段都有一定比例的教师在自主选学MOOC，大部分教师有在线学习经历，但系统学完一门MOOC的人数比例偏低，教师选学MOOC的目的明确，学习期望高，完成率低。通过调查分析教师学习MOOC时出现的问题，尊重教师在专业发展中的主体地位，从教师学员的视角，提出在自主选学MOOC的教师专业发展模式下，教师可以通过秉持理性选课原则、制定合理可行的学习计划、主动加入或创建学习共同体、积极参与学习交互活动、争取相关部门的政策支持、获得同事家人支持等六个策略的应用，充分发挥主体性，提高MOOC在专业发展中的应用效果与质量，推进MOOC在教师专业发展中的广泛应用，并为其他学习者应用MOOC实现自我提升提供参考与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