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飞,齐肖飞
(三门峡市中心医院1.肿瘤内科;2.介入科,河南 三门峡 472000)
肝细胞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是一种具有预后差、发生率高等特点的消化系统肿瘤疾病[1],患者多会出现肝区疼痛及相关消化系统症状等问题,大部分患者的生存周期较短,治疗不当其病死风险极高[2]。鉴于此,针对HCC患者,本院目前以肝动脉插管化疗栓塞(transcatheter hepatic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联合索拉非尼疗法进行治疗,可有效抑制患者肿瘤细胞的异常增殖,促进其远处脏器组织转移,减低其相关肿瘤细胞因子水平[3],较单纯TACE更具有临床意义。为知悉HCC 患者应用TACE 联合索拉非尼的切实效用,现报道如下。
选定河南省三门峡市中心医院于2017 年4 月至2019 年8 月收诊的HCC 患者62 例,以便利取样法区别其为研究组和对照组各31 例。研究组患者男14 例,女17 例;年龄23~76 岁,平均(59.41±9.15)岁;疾病分型:2 例弥漫型、17 例结节型、12 例巨块型。对照组患者男13 例,女18 例;年龄25~77 岁,平均(59.63±9.08)岁;疾病分型:2 例弥漫型、19 例结节型、10 例巨块型。两组患者以上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参照《2018 年美国肝病学会肝细胞癌治疗指南》[4]:①肝组织或肝外组织病理检查发现癌细胞,甲胎蛋白(alpha fetoprotein,AFP)>400 μg/L;②存在腹壁静脉曲张、血管痣、蜘蛛痣、肝掌等肝硬化体征;③合并腹水、黄疸、消瘦、乏力、纳差、腹胀、肝痛等高危因素者。
纳入标准:①62 例患者均由伦理委员会审核通过,且已完成知情同意书的签署流程;②具备一定读写能力;③预计生存期>12 周。
排除标准:①存在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感染史或心脏病史者;②哺乳期、妊娠期者;③严重机体感染或免疫系统疾病者。
①主动撤回知情同意书;②无法有效配合或拒绝配合完成随访;③治疗期间出现严重不良事件者。
对照组采用TACE 治疗方法:辅助应用seldinger 技术,待肝动脉造影完成,对患者的供血动脉、肿瘤大小、肿瘤数目、病灶性质等情况进行明确,再于患者肿瘤供血动脉处置入微导管,期间行阿霉素、氟尿嘧啶类等化疗药物输注处理,随后采用明胶海绵颗粒实施有效动脉栓塞。
研究组采用TACE 联合索拉非尼治疗方法:上述基础上术后第三天予以索拉菲尼(生产厂家:Bayerpharma AG;批准文号:H20130137)口服治疗,2 次/d,单次400 mg。持续治疗至患者出现毒副作用或无法临床受益。
评测分析两组HCC 患者的AFP、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低氧诱导因子(hypoxia-inducible factor,HIF-1)、客观有效率、临床获益率、不良事件情况、一年生存率。以酶联免疫吸附测定(enzyme 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法以及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公司提供的试剂盒完成AFP 水平、VEGF水平、HIF-1 水平的测定。不良事件包括高血压、口腔炎、腹泻、乏力、手足皮肤反应。
参照RECIST 标准[5],具体如下:疾病进展(progressive disease,PD),肿瘤病灶长径有一定增加或缩小;疾病稳定(stable disease,SD),肿瘤病灶长径缩小幅度在20%~50% 间;部分缓解(partial response,PR),肿瘤病灶长径缩小幅度>50%;完全缓解(complete response,CR),肿瘤病灶组织消失。客观有效率=PR+CR;临床获益率=SD+PR+CR。
采用SPSS 20.0 软件处理数据。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百分率(%)表示,用χ2检验。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两组诊疗前的AFP 水平、VEGF 水平、HIF-1水平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组HCC 患者诊疗后的AFP 水平、VEGF 水平、HIF-1水平均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HCC 患者血气细胞因子水平比较(n=31,)
表1 两组HCC 患者血气细胞因子水平比较(n=31,)
注:†与对照组诊疗后比较,P<0.05。
研究组的客观有效率、临床获益率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0.146、0.001,P=4.292、0.038)。见表2。
表2 两组HCC 患者疗效变化比较 [n=31,n(%)]
研究组HCC 患者高血压、口腔炎、腹泻、乏力、手足皮肤反应等不良事件的发生率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两组HCC 患者的不良事件情况比较 [n=31,n(%)]
研究组HCC 患者的一年生存率为70.97%(22/31)、对照组为45.16%(14/31),研究组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239,P=0.039)。
HCC 病因主要与糖尿病、肥胖、吸烟、黄曲霉毒素暴露、丙型肝炎病毒感染、慢性乙型肝炎、表观遗传改变等因素有关[6],由于HCC 的早期症状较为隐匿,多数患者确诊时已进展至中晚期,一旦诊疗不当易致使其生存期缩短。临床常通过TACE 术辅治HCC 患者,该方法可缩小患者的肿瘤,促使患者的肿瘤坏死或缺血,但受耐药、肿瘤新生等因素影响[7],单一治疗下无法对肿瘤病灶进行完全消除,其中没有包膜、体积偏大的肿瘤病灶尤甚,故其整体疗效相对欠佳。这与HCC是一种具有复发率高、转移范围广、生长速度快、恶性程度高等特点的肿瘤疾病有关,其血管相对丰富,血液充足供应下会对肿瘤的浸润转移、生长代谢产生相应影响。如本文结果所示,仅应用TACE 治疗的31 例HCC 患者,其客观有效率、临床获益率、一年生存率均不如实施联合治疗的患者。
索拉非尼是一种能够通过良好的靶向作用对HCC 患者肿瘤细胞增殖进行阻断的多激酶抑制剂[8],可对其肿瘤细胞生成进行间接抑制,耐受性较佳,不会导致患者不良事件增多。另外,索拉非尼亦是一种能够通过抑制酪氨酸激酶受体活性(与肿瘤发生、发展相关)的方式对肿瘤新生血管生成进行阻断的多靶点抗肿瘤药物,能够有效防止患者肿瘤侧支血管的形成[9]。而该药物联合TACE 后能够互为补充,强化HCC 患者的TACE 疗效,减少肿瘤的转移与复发,抑制患者的血管再生,同时对患者的相关肿瘤因子水平进行控制[10]。VEGF 是一种与肿瘤组织生长、远处脏器转移、侵袭周围正常组织等存在紧密联系的血管组织生成因子,主要由肿瘤细胞进行分泌,能够抑制肿瘤细胞凋亡[11],促使细胞外基质降解;而HIF-1 则是一种可于新生血管形成期间中发挥关键作用的蛋白调节因子[12],具有良好的转录活性功能,能够调节、控制转录水平。上述两种指标水平均能够对HCC 患者的肿瘤组织远处转移、浸润等情况进行反映[13],水平越高说明患者肿瘤病灶长径改善状况越差[14]。本研究结果中,应用TACE 联合索拉非尼的31 例HCC 患者,其VEGF水平、HIF-1 水平均低于单纯应用TACE 的患者。结果证实HCC 患者应用联合疗法能够明显缓解其病情,减轻其肿瘤症状,这与刘岗[15]等的学术结论基本相同。此外,除去针对HCC 患者的疗效水平外,联合索拉非尼后的不良事件较少,这也能表明其用药安全性较佳,临床可放心使用。
综上所述,HCC 患者以TACE 联合索拉非尼进行治疗,有助于延长患者的生存期、提升疗效水平,应用价值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