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仔,向程菊,杨丽茜,宋君毅
(1.广州体育学院 研究生院,广东 广州510500;2.首都体育学院 研究生部,北京100191)
2020 年“两会”中,人大代表们纷纷将“体教融合”纳入到提案中,成为两会热词,是众多代表们对于下一代培养的拳拳之枕,也蕴含了我国竞技体育、学校体育、社会体育等诸多领域的前进方向。 2020 年8 月31 日,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印发《关于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政策的出台为我国体育的发展指明了新方向、新思路,激发了社会各界对“体教融合”的讨论,鼓舞了科研工作者对“体教融合”基本理念、 意义阐释以及实现路径等方面的探索。 本研究借助CiteSpace 软件,绘制科学知识图谱,深层次梳理和归纳我国体教融合的研究历程、热点以及演化趋势,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促进体教融合、建设体育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中国梦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持。
本文以中国知网的学术期刊作为数据源。 采用主题检索策略,主题=“体教融合”OR“体教结合”OR“教体结合”,时间范围设定为2000~2020 年,来源类别设定为核心期刊和CSSCI,检索日期为2020 年10 月28 日上午10 点17 分, 共得到252篇文献。
本研究运用文献统计分析方法和CiteSpace 可视化软件,将所下载的252 篇文献题录数据输入到软件中, 基本选项为:Time span(2000~2020),Slice length(1),Text Processing 中Text source(全选),Node types(Author、institution、keyword),Pruning(Minimum Spanning Tree、Pruning sliced networks), 绘制出我国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的知识图谱。
文献的发文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研究领域的受关注程度。 “体教结合”概念于上世纪80 年代提出,目的在于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提升我国青少年体质。 但从发文量来看,总体受关注程度较低。2008 年是“体教结合”的一个分水岭,北京奥运会的筹备与举办, 使得研究人员对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加大关注,发文量突增,达到30 篇,而奥运年结束后,学者们对“体教结合”的关注度慢慢开始下降,这种“低高低”的走势代表了“体教融合”在我国的趋势。 同样地,事物的发展同样会经历兴起到高峰再到衰落,这并不代表该领域即将结束,而是会向着更深层的方向发展。 随着2020 年《关于深化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的提出,该主题领域重新回到研究者的视野,文献的发表量日渐攀升。
图1 我国体教融合相关论文年发文量曲线图
2.2.1 作者共现分析
核心作者是研究领域的中坚力量, 本研究运用普赖斯对252 篇文献的作者进行文献计量学处理, 计算公式为:M=,其中M 为核心作者的最低发文阈值,Pmax表示作者群中作者发文量最大值[1]。 本研究中的Pmax为5,因此M 值取整为2,即发文量多于等于2 篇的,为本领域的核心作者。据统计,共有56 位核心作者,共发表核心论文141 篇,占总发文量的55.95%,已到达普赖斯定律所表述的参考值(50%),表明我国体教融合研究领域内已形成有核心规模的研究群体。
从图2 中可以看出, 体教结合的主要研究作者共现网络的密度较低,作者之间缺乏合作,有相当一部分人处于独立研究阶段,仅形成3 个较大的合作团队。 首先第一个较大的团队由刘成、司虎克、熊曼丽、刘国辉、李儒新组成;第二个合作团队是由虞重干、郭修金、平杰组成;第三个合作团队是由张延安与贺新奇组成。 综上,作者与作者之间的合作较少,相当一部分人处于独立研究阶段, 这种情况并不利于科研成果的产出。 研究的数量少对于积累核心资源也缺乏文献资料,不利于查阅该研究领域的最新动向。
图2 我国体教融合研究领域作者共现图谱
2.2.2 研究机构共现分析
本文对收集的机构信息进行人工处理, 将二级学院归纳到一级学院。 经检索得知,发文量最多的为上海体育学院(32篇),其次是北京体育大学(13 篇)、首都体育学院(10 篇)等,这些机构是目前国内体教融合领域研究的中坚力量。 发文量排名靠前的机构性质多为体育类高等学府,且北京体育大学、上海体育学院等机构均有着直属于国家体育总局的历史。 通过对研究机构发文量情况的分析, 可更好地归纳总结出主题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 便于科研人员准确地把握该领域的研究态势。
图3 中有部分机构之间有连线, 代表两个科研机构有合作,当线条越粗,代表出现的共频次越高。 目前,在我国科研机构中,关于体教结合构建的共现网络仅3 个,最大共现网络的科研机构是由上海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与湘南学院体育系、南华大学体育教研部所组成;第2 位是以首都体育学院与北京体育大学为主构建的共现网络; 第3 位是南京体育学院与南京工业大学体育部构建的共现网络。 其他科研机构暂时处于独自研究的状态。
综上, 我国关于体教结合的研究机构之间缺乏必要的合作,也没有形成必要的关系网,没有出现共同的研究点,那么对于学术资源的共享就处于“零”的状态,这种状态不利于科研的进一步创新,各科研机构应根据自身优势加强对外合作,不断推动体教结合的发展,创造更多全面发展的后备人才。
图3 我国体教融合研究领域机构共现图谱
表1 是运用CiteSpace 统计出的高频次关键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排序表。 对比发现,体教结合、竞技体育、教体结合、后备人才和体育教育等关键词出现的频次与中心度都较高,说明这些关键词都是受到广泛关注、比较核心的研究内容。 体教融合、学校体育和上海市等频次高、中心性低的词,说明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但中枢性作用不够, 所起的中介性作用不强,需要进一步挖掘其研究潜能。 举国体制、人才培养和卡特教练这3 个关键词都出现在中心性排序的前8 位, 但没能成功挤进高频关键词前列,说明举国体制、人才培养和卡特教练等方向未形成研究热点, 是潜在的研究方向, 有待进一步探究。
表1 高频次关键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排序表(前8)
运用CiteSpace 的关键词聚类功能,绘制聚类图谱,其用于体现不同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 通过观察图4 左上角的运算信息中Modularity Q(简称为Q 值)和Mean Silhouette (简称为S 值),运用两类指标来判断聚类网络的可拆分性和评估聚类本质的不确定性[2]。据研究表明,Q>3 意为聚类结果显著,S>5 表示结构是合理的,S>7 表为结构是令人信服的[3]。 本研究中的Q 值为0.664 4 大于0.3,S 值为0.574 2 大于0.5,可见体教融合主题领域的关键词聚类网络结果是显著且合理的。LLR对数似然率算法是本研究所采用的聚类途径, 经过滤后得到15 个关键词,分别从#0 到#14,聚类中包含的成员数与聚类编号呈反比。 本研究根据软件所计算出的聚类结果结合人工归纳,进而分析出对应聚类的研究主题,对于重要的研究节点进行文献溯源以及文献验证。
1)G1 知识聚类:“体教融合”“体教结合”“教体结合”理念的争鸣
“体教结合”在发展过程中,主要经历了3 个阶段,以“体”为主的“体教结合”、以“教”为主的“教体结合”和以“教”“体”双重为主的“体教融合”。
在第一个阶段中,对于“体教结合”的理解只是简单地将体育和教育进行结合。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理论研究的深入,学者们认为体育和教育在整个过程中应相互促进、协同发展,才能更好地培养人的健康体质。 郑婕等[4]提到“体教结合”时从3个层面进行概括。 在微观层面,“体”指训练,“教”指学习;在中观层面,“体”指竞技,“教”指学校;在宏观层面,“体”指体育管理部门,“教”指教育管理部门。 她认为,体教结合的真正内涵是在以人为本的背景下, 由体育和教育部门共同培养竞技人才的体系。许龙[5]认为“体教结合”是以既培养高水平运动技术型人才,又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体育人才为目标。 而这种体制必须遵循训练规律,又要遵循教育规律,使系统训练与文化教育相辅相成,充分发挥体育和教育两个体系的优势,以及管理方法和运行的机制。
在第二个阶段中,我国的经济制度由计划向市场转变,在这种基础之下出现了以教为主的“教体结合”。 “教体结合”是借助教育促进体育的发展,促进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培养,它更侧重运动员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丁永玺[6]认为“体教结合”和“教体结合”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其内涵上却有巨大的区别,提出"教体结合"模式下的学校竞技体育,是当时我国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的双赢发展模式。阳艺武等[7]认为“教体结合”是通过建立以教育系统为主, 通过课余训练等非自然途径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让体育回归教育的本原,两个阶段的内涵发生了实质性变化。郑丹蘅等[8]提出“教体结合”是在以人为本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由教育系统与体育系统共同推进,一方面获得全面发展的高素质竞技体育后备人才, 另一方面能够全面推行“阳光体育运动”。
在第三个阶段中,“体教融合” 是前两个阶段的深化后提出的一个全新的概念, 是按照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培育优秀体育人才的一种模式, 通过促进体育和教育两者的可持续发展,为学校事业寻求发展的一种新的体制改革。翟丰等[9]认为“体教融合”是培养高素质、高水平竞技体育人才的一种新模式,借助教育部门教学优势与体育部门训练优势,将包办体育的方式逐渐向国家宏观管理的方向转变, 促进竞技体育的发展。 柳鸣毅等[10]认为体教融合是指通过展现体育的功能: 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及对其全面教育, 而在不同学校、运动队、体校、社会体育组织等多元化主体中选材,实施兼顾青少年文化教育和运动训练的一种多方位、多领域、多视角的一种治理机制, 旨在培育青少年体育后备人才和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
我国“体教结合”“教体结合”“体教融合”的理念已逐步形成一定的理论体系,这对于开展实际的“体教融合”基本工作具有重要的引领作用。
2)G2 知识聚类:学校体育工作的研究
体教结合背景下的学校体育工作研究已有三十多年的历史,要执行“体教结合“等相关文件政策,中小学和高等学府是其主要的载体,而如何根据国家层面的宏观政策,结合实际情况开展实操工作,是我国“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的重要部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对学校体育实行体教结合指明了方向。 李伟明等[11]认为中学是培养运动员具有健全人格和身体素质的重要环节,清华大学附属中学采用“体育特长班”为国家输送了大批高水平运动人才证明了竞技体育与教育的密切结合是一项促进体教双赢、共同向前发展的事业,也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人才的关键。 刘耀明[12]提到目前上海已经构建了比较完整的“体教结合”框架,在这个框架中,关于小学-中学-大学的训练体系已经基本形成,不仅保证了训练的有效性,更是培养了具有良好职业素质的高水平运动员; 同时上海市把推进中小学校课余体育训练工作作为突破口, 让各中小学依据自身发展目标与优势条件,精心规划、突出自己的优势传统项目,晋升成为体育传统项目学校。 黄慧林[13]对昆山市培本实验小学长期坚持“体教结合”的现状做出调查,她提到,学校由此体育师资力量得以保障且使科研水平得到提升,多次评为“全国优秀体育传统项目学校”成为昆山市学校体育的一个典范。 这说明体教结合对中小学学校体育的发展给出了清晰的价值定位,依靠体育与教育的结合提升青少年身心素质、 发挥学校体育优势提高竞技体育水平。
虞重干[14]回溯了自1987 年到2005 年体教结合历程,前瞻性地提出了“体教结合”的意义不仅在于解决高水平运动员的学习问题,更是解决中国竞技体育未来发展的重要环节。 只有学校体育的充分发展,才能扩大我国的体育人口,为“体教结合”提供长远保证,他认为“体教结合”是时代的产物,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提出要树立科学大教育观,使体育成为教育的内核。 翟丰等[15]基于体教结合的基本模式和理念,利用江苏省的17 所普通高校高水平运动队的平台,分别对所属管理人员、教练员进行问卷调查,他认为当前(2010 年)模式分为“省队校办”模式和“混合型”模式两种,体教结合的模式存在着目标定位不同、地区分布不均衡、传统优势项目开展过少、生源分配不合理和学训矛盾突出等问题,提出了应建立有效的管理机制,规范招生程序,加强运动员就业保障等方面的解决措施。 赵立霞[16]等借助里约奥运会美国大学生运动员的辉煌战绩, 基于美国竞技体育体教结合的成功经验来对我国体教融合工作发展提供借鉴。 她认为体育育人与教育优先、严格把握学生文化关、规范高校竞技体育管理制度与奖励机制、多维的高校竞赛体系是美国体教结合机制成功的重要因素,提出我国应建立“以生为本”的竞技体育发展观。 学校体育工作的制定、开展、评价等都是体教融合的重要实现途径,探索让体育回归教育的“怀抱”,让学校体育工作成为竞技体育的支撑力量,成为我国科研人员关注的重点内容。 杨国庆等[17]梳理了“南体模式”的发展历程,主要为3 个环环相扣的阶段,结合新时代的国家历史方位,对“南体模式”进行了重新审视,提出了新时代“南体模式”发展的新理念为必须积极探索特色办学新思路、坚持创新发展新路径,阐述“南体”新定位为把握“体教融合”的根本属性,深入推进教学、训练、科研“三结合”协同育人的特色发展之路,充分凝聚两部门的资源,履行新担当、发挥新作为,强调了“南体模式”新走向必须紧紧围绕国家体育和教育事业,最后提出了“南体模式”的创新路径:坚持以学训融合为特色发展的灵魂,推动学术性与竞技性的统一;坚持以育人夺标为特色发展的路径, 推动办学使命共性与使命特性共举;坚持以创新求进为特色发展的驱动,推动办学继承性与创新性并重;坚持以服务社会为特色发展的目标,推动办学获益性与服务性同行。
3)G3 知识聚类:后备人才培养的研究
“体教结合”政策对于我国培养竞技体育后备人才指明了方向,为了进一步提高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质量,研究人员建立了对口的培养模式,现针对培养模式做出分析。
姜晓珍[18]等人认为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培养模式必须与当前社会发展相适应,从初级的“教体合一”到中级的“体教结合”再到高级的“多元化”办训模式都必须服务于提升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成才率, 这样的模式不仅解决了后备人才的匮乏问题,也能保证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 郭修金[19]等人对上海市体教结合的发展做出研究, 评价上海市运动项目的布局以及梯队结构模式的选择对于后备人才的培养有了明显的成效;同时也提出,在后奥运时代,必须全方位动员,要更加注重全体学生的发展,给予后备人才的培养提供一个宽厚的基础。阳艺武[20]等人认为后备人才是运动成绩的创造者,是使竞技体育保持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动力, 而体育的基础动力应该在学校培养,不管是竞技体育、群众体育还是学校体育,三者都需要一个系统、全面的改革,冲破传统的人才培养的束缚,创造一个普适教育基础上的后备人才的培养体系, 这样才能根本上使我国从体育大国走向体育强国。
高水平运动队是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支撑, 对高水平运动队的现状进行调研以及探索存在的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通过不同层面分析高水平运动队,能够更快的促进高校的可持续发展。
王睿[21]等认为高水平运动队中的“高水平”是相对的,根据学校体育的培养目标, 指出培养高水平运动员应分为群体型的“高水平”和竞技型的“高水平”,强调这两种高水平都是不可或缺的。 袁越[22]以西南政法大学的高水平运动队为研究案例,通过运动队的组织与领导、各个关节的管理、教练员的建设与管理、场地与辅助设施和经费保障等方面,综合分析了大学办高水平运动队的现状,认为举办高水平运动队存在着生源问题、 缺乏独立的竞赛与充裕的经费等问题, 提出从宏观政策、招生程序和教体协办等方面解决此类问题提。 马玉芳等[23]以17 支江苏省普通高校高水平运动队为研究案例,以期对我国普通高校高水平运动队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他将我国普通高校办高水平运动队归纳为 “资源共享办队”“体教结合办队”和“高校自主办队”这3 种基本模式,指出当时普通高校办高水平运动队的关键问题在于“学训”矛盾,提出建立解决学训矛盾的绿色通道是高校办队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障。
图4 体教融合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聚类共现网络图
运用CiteSpace 的Timezone 功能,得到体教融合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在时间维度上迁移演变图谱, 由图5 可知不同观测阶段关键词的分布和联系动态特征。
利用软件对2000~2005 年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文献中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出现频率大于3 次) 包括:“体教结合”“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广东省”“体育后备人才”等。 本阶段体教融合研究热点的变化较符合当时国家推行的“体教结合”基本政策、贴合当时我国竞技体育人才发展方向, 体现了体教融合领域科研人员立足国家竞技人才培养战略、竞技体育发展目标的需求,开始聚焦体教融合基本理论和实践研究。
2006~2011 年, 体教融合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结构比2000~2005 阶段更为复杂,高频热点关键词(频次大于10 次)包括:“体教结合”“竞技体育”“教体结合”“后备人才”“体育教育”“上海市”等。 从中心度值上来看,“体教结合”“竞技体育”“教体结合”“后备人才”“上海市”“卡特教练”等均大于0.2,具有较高的节点中心度,在网络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在连接关键词中起着桥梁的作用。 这个阶段的研究,出现了“教体结合”这个“新鲜”的词汇,该词汇的选择是符合我国国家政策的导向,弥补“体教结合”时期所存在的不足之处。 同时,该阶段的研究对象所在区域也逐步有广东省过渡到上海市, 研究的对象发生了细微的迁移。
2012~2020 年, 关键词共现网络随着时间的演进而逐渐变化。 本阶段中,“体教融合”这个关键词出现频率的增幅非常大,且其中心性值也超过了0.2(0.25),其重要地位和主导能力不断加强,可以看出前期的“体教结合”和“教体结合”都是在为其而做铺垫。 值得关注的是,2020 年两会期间,人大代表们重新将“体教融合”这个重要议题摆放在讨论的中心,尤其是受新冠疫情的全球化影响, 我国竞技体育和学校体育该何去何从,这一重大难题激发了学者们对于“体教结合”的基本思想、主要思路、发展方向和国际镜鉴的思考。
图5 体教融合研究领域Timezone 图
本研究以核心期刊和CSSCI 中2000 年以来收录的体教结合、教体结合、体教融合的研究文献作为样本,借助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体教融合研究成果、研究热点以及演变趋势进行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文献数量以2008 年北京奥运会和2020 年体育、教育部门联合发布“体教融合”相关政策为分水岭,出现了发文突增的现象;
2)形成了以虞重干、刘伟、郭修金等核心作者群和以他们这几位核心作者为主导的核心研究团队;
3)体育类高等学府是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的主力军,且多形成了以体育院校为主导的核心合作机构, 引领着该主题研究领域的发展方向和路径;
4)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紧紧围绕着“体教融合”“体教结合”“教体结合”理念的争鸣、学校体育工作的研究、后备人才培养的研究3 个方面展开, 体现了研究内容的广泛性和多维度特征;
5)体教融合研究领域的演化趋势经过了“体教结合”“教体结合”和“体教融合”3 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