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慧 张 馗 王 洋
1.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石河子市人民医院干部保健、老年病科,新疆石河子 832000;2.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石河子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新疆石河子 832000;3.石河子大学医学院基础医学系,新疆石河子 832000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冠心病(coronary artery disease,CAD)的发病率呈逐年增长趋势[1]。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中国每年有超过70 万人死于CAD,并伴随着巨大的经济负担[2]。CAD 是一种由遗传、环境因素及其相互作用所导致的多因素疾病。已知的CAD 危险因素包括肥胖、吸烟、糖尿病、血脂异常等[3]。随着循证医学的发展,人们开始重新认识CAD 的危险因素,一些新领域除了解释传统危险因素不能完全解释的CAD 发病机制外,还被用于CAD的一级预防和二级预防[1]。尿酸(UA)是嘌呤在人体内代谢分解的终产物。众所周知,高尿酸血症与痛风的发病密切相关,早在1951年,Gertler 等[4]就发现了血清UA 升高与冠状动脉病变的相关性。随后又有研究显示,高尿酸血症和CAD 之间具有复杂的联系,并得出了不一致的结果,另发现高尿酸血症是CAD 的独立危险因素[5],还有研究认为,UA 是通过影响CAD 其他独立危险因素(如高血压、肥胖、高脂血症或糖尿病)而起作用的[6]。总之,UA 与CAD 的关系尚存争议。本研究选取石河子市人民医院收治的1086 例行冠脉造影患者作为研究对象,进行CAD 影响因素的回顾性分析,探讨CAD 发生的相关因素,现报道如下。
随机选取2018年1月~2019年12月石河子市人民医院收治的1086 例行冠脉造影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CAD 诊断标准,将患者分为CAD 组(666 例)和非CAD 组(420 例)。
CAD 诊断标准:①CAD 定义为根据选择性冠状动脉造影结果至少有2 个介入医师肯定的≥50%主要血管管腔内径狭窄[7];②高血压病定义为非同日,至少2 次在安静环境下血压值≥140/90 mmHg 或目前血压正常,但正服用高血压药物的患者;③糖尿病定义为至少2 次以上空腹血糖≥7.0 mmol/L 或随机血糖(或OGTT 2 h)血糖≥11.1 mmol/L 或目前用胰岛素和(或)口服降糖药物治疗的患者;④吸烟者被定义为每天吸烟量超过平均1 支,并且持续了至少1年。
纳入标准:患者入院后均行冠脉造影;所有患者的临床资料齐全。排除标准:恶性肿瘤者;血液系统疾病者;免疫功能障碍疾病者;严重甲状腺功能障碍者;严重肝肾功能不全者;严重感染患者。
本研究经石河子市人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收集入选患者的性别、年龄、病史、体重指数(BMI)、实验室指标[总胆固醇(TC)、三酰甘油(TG)、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和UA]等临床资料。
所有患者在至少禁食10 h 后,于次日清晨安静状态下采集空腹静脉血,测定TC、TG、LDL-C、HDL-C、UA 水平,其中生物化学指标的测定均采用贝克曼库尔特AU2700 全自动生物化学分析仪。
采用SPSS 26.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符合正态分布计量资料的均数用均数±标准差(±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不符合正态分布的改用中位数和四分位数间距[M(P25,P75)]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非参数秩和检验;计数资料采用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多因素分析采用二元Logistic 回归分析,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CAD 组的男性占比、年龄、吸烟占比、高血压占比、糖尿病占比、UA 水平高于非CAD 组,HDL-C 水平低于非CAD 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患者的BMI、TC、TG、LDL-C 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CAD 的单因素分析
以本研究资料为样本,以是否患有CAD 为因变量,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指标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二元Logistic 回归分析。对分类变量进行赋值(性别:男性=1,女性=0;年龄:高龄=1,低龄=0;是否吸烟:吸烟=1,不吸烟=0;是否患有高血压:是=1,否=0;是否患有糖尿病:是=1,否=0;UA 水平:高UA=1;低UA=0)。
多因素二元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男性(β=0.452,OR=1.571,95%CI=1.048~2.356)、高龄(β=0.053,OR=1.055,95%CI=1.041~1.068)、吸烟(β=0.697,OR=2.007,95%CI=1.359~2.963)、糖尿病(β=0.618,OR=1.856,95%CI=1.352~2.548)、高UA(β=0.002,OR=1.002,95%CI=1.000~1.003)为CAD 的危险因素(P<0.05),HDL-C(β=-0.708,OR=0.493,95%CI=0.333~0.730)为CAD的保护因素(P<0.05)(表2)。
表2 CAD 的多因素二元Logistic 回归分析
近年来,CAD 的发病率和病死率均呈逐年上升趋势。CAD 是一种由多因素引起的疾病,其内在机制尚不明确。多种代谢因素与CAD 的发生和发展相关,其中高尿酸血症作为早发CAD 的危险因素已逐渐受到重视。Braga 等[8]发现高尿酸血症与代谢综合征、慢性肾脏疾病、脑卒中、冠心病密切相关。然而,虽然一些研究发现,UA 水平与CAD 风险成正相关[9],但是另一些研究则认为这种关系是值得怀疑的[10]。在中国人群中也发现了类似有争议的现象[11]。因此,血清UA 水平与CAD 风险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仍有待研究。
Ekici 等[12]研究显示,血清UA 水平的升高与冠状动脉病变严重程度成正相关,是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的危险因素之一。杨波等[13]研究显示血UA 水平与老年冠心病患者冠状动脉狭窄程度密切相关。Zhang 等[14]针对绝经前妇女血清UA 与冠状动脉疾病的关系研究显示,血UA 水平与CAD 的发生显著相关,且高尿酸血症是CAD 的独立危险因子。Dai 等[15]研究显示,随着血清UA 水平的升高,45 岁以下早发冠状动脉病变的患者其高血脂、高血压的患病率、三支血管病变以及心力衰竭等的发生率均显著增高。各个研究结果不尽相同。
本研究结果显示,CAD 组的UA 水平高于非CAD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多因素二元Logistic 回归分析结果显示,高UA(β=0.002,OR=1.002,95%CI=1.000~1.003)为CAD 的危险因素(P<0.05),这与Ekici等[12]研究相同。本研究证实了UA 与CAD 易感性之间存在联系,高UA 水平有更高的CAD 罹患风险。因此,加强高UA 人群的管理对预防CAD 有重要意义。本研究对CAD 的积极预防(一级预防)具有一定作用。
本研究尚存一定局限性。一方面,本文是回顾性的病例收集研究,因此后续会进行一些前瞻性的研究探索。另一方面,已有研究对血UA 水平与CAD,包括早发CAD 的独立相关性表示怀疑,认为高尿酸血症对CAD 的作用是间接的,与其他危险因素有协同作用,并非独立危险因素,血清UA 与CAD 的关系可能通过多种机制实现[16],因此,仍需要详细研究。
综上所述,高UA、男性、高龄、吸烟、糖尿病可能是CAD 的危险因素,HDL-C 可能是CAD 的保护因素,后续将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