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兴, 孙 雨
(1. 湘潭大学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 湖南 湘潭 411105;2. 湘潭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湘潭 411105)
“政党协商是中国共产党同民主党派基于共同的政治目标,就党和国家重大方针政策和重要事务,在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直接进行政治协商的重要民主形式。”[1]它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重要内容,“是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共产党提高执政能力的重要途径”[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政党协商,把它置于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七种重要形式之首。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挑战与机遇,把马克思主义政党合作与协商理论的普遍原理同中国新时代政党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创造性地提出了关于政党协商的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形成了关于政党协商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丰富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些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蕴含着深厚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和现实逻辑,深入研究这些内在的逻辑,对于我们深入理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准确把握其精神实质,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凝聚亿万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它忠实记录下每一个国家走过的足迹,也给每一个国家未来的发展提供启示。”[2]我们党历来重视吸取历史经验,“了解历史上治乱兴衰规律,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了解昨天、把握今天、开创明天的启示”[3]。习近平关于政党协商的重要论述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对国内外政党协商经验的总结。
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和合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要素和精髓体现,是在中华千年文化碰撞与历史传承中融合形成的重要内容。从《乾·象》所载“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到《国语·郑语》所言“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再到《论语·子路》所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反映了在尊重事物之间多样性、差异性的基础上,使不同事物共存于一个和合体中,以达到共同发展的和合文化。和合文化强调兼容并蓄、和谐共生,倡导和而不同、求同存异。习近平指出:“发展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要把民主集中制的优势运用好,发扬‘团结—批评—团结’的优良传统,广开言路,集思广益,促进不同思想观点的充分表达和深入交流。”[4]整合不同意见,在尊重多样性的基础上寻求一致性,求同存异、聚同化异,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上广泛凝聚共识,在互补互济中实现和谐统一。可以看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协商在我国有根、有源、有生命力,其所体现的价值内涵与中国优秀传统的和合文化相契合,“符合中华民族一贯倡导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优秀传统文化,是对人类政治文明的重大贡献”[5]。
辛亥革命后,中国曾一度掀起议会政治的狂潮,“集会结社,犹如疯狂,而政党之名,如春草怒生,为数几至近百”[6]21,出现了多党制并存的局面,结果使国家陷入长期混乱。其后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一党独裁统治,弄得民不聊生、国将不国。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进程中,通过统一战线整合中国社会各阶层、各党派、各人民团体的力量,迅速发展为中国革命和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核心力量,通过政治协商完成了建立新中国的历史使命[7],建立并发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发展和长期稳定的中国奇迹。习近平总结中国近代以来政党历史经验教训,明确指出:“照抄照搬他国的政治制度行不通,会水土不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甚至会把国家前途命运葬送掉”[8];“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9];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长征路上,“中国共产党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继续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加强大团结大联合,同心同德、共襄盛举”[4]。
西方国家政党制度一般实行两党制或多党制,是一种竞争性的政党制度。其政党协商一般是执政党同在野党(或反对党)之间的协商,遵循资本主义原则与自由主义原则,主张个人权利是国家的基础[10]。在具体实践中,西方政党协商是为了维护本集团的执政地位和实现利益的最大化,这就表现出政治的“权宜性”、制度的“失衡性”和政策的“功利性”[11]。加上西方协商民主的主体是公民和社团,最终的决策还是通过传统的投票方式决定,导致协商与决策的断裂[12]。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明确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是一种和谐的政党关系,在思想上同心同德、目标上同心同向、行动上同心同行。习近平概括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三新”,即新在更加真实、广泛、持久的代表性,新在团结奋斗而不是恶性竞争的政党关系,新在决策更加民主高效的制度体系。因此,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协商是以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和多党合作及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作为理论基础;实践上通过开展真诚协商,达成广泛共识,最大限度地凝聚各方智慧和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共同奋斗,从而实现了对西方政党协商理论与实践的超越。
习近平关于政党协商的重要论述既没忘“老祖宗”,又讲出“新话”,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合作与协商理论的继承和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合作理论的奠基者。第一,他们明确了共产党同其他工人政党合作的可能性。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政党,“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13]413,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利益。共产党和其他工人政党拥有共同的利益,且最近目的和奋斗目标一致,使他们的协商合作成为可能。第二,他们明确了无产阶级政党开展团结合作的对象。无产阶级为解放自己和全人类,不仅要同本国其他社会主义民主党团结合作,而且要争取与“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13]435,提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13]435的口号。与此同时,为了打击共同的敌人,无产阶级还要争取在一定时期一定条件下同资产阶级政党合作,明确“在政治上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同魔鬼结成联盟”,但“必须肯定,是你领着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领着你走”[14]443。这就是说,在同其他政党的合作的过程中,共产党必须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和领导权。习近平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政党合作理论,明确指出,“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需要全国上下共同努力,需要加强中国共产党同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团结合作”[15]。各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要做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5],要为国家尽职尽责。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和最大优势。要加强中国共产党对政党协商的领导,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
列宁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合作理论。十月革命前,他认为要战胜强大的敌人,必须尽最大的力量来获取最广大的同盟者。因此,他注重利用一切机会争取同盟者,“尽管这些同盟者是暂时的、动摇的、不稳定的、不可靠的、有条件的”[16]180。十月革命胜利后,在政权的组建问题上,列宁不赞成布尔什维克党“一党独大”、一党掌权,认为社会主义事业是千百万人民群众的共同事业,要最大限度地团结群众参与到国家政府建设中,主张建立多党合作的联合政府;在坚持布尔什维克党领导的前提下,其他政党可以同布尔什维克党就共同关心的问题开展协商、讨论和争论,要坚持求同存异、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统一等原则。由于当时国内外战争的特殊环境,虽然列宁的政党合作与协商理论无法实践和贯彻,但这一思想至今仍然闪烁着光芒,为后来者奠定了基础,提供了有益启示。习近平明确指出政党协商在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具有独特的优势和作用;明确“要完善政党协商的内容和形式,建立健全知情和反馈机制,增加讨论交流的平台和机会”[17];明确政党协商的原则,指出在政党协商中,要正确处理好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要坚持求同存异、体谅包容,加强互动交流,允许不同意见表达,在各种观点交融互鉴中凝聚最大共识,找到最大公约数。所有这些,都是对列宁关于政党合作与协商理论的继承和发展。
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政党协商理论的奠基者。早在延安时期,他就明确指出:“国事是国家的公事,不是一党一派的私事”,共产党同党外人士的合作,“是固定不移的,是永远不变的”[18]809。新中国成立后,他进一步指出,“国家各方面的关系都要协商”[19]386,我们的政府“是跟人民商量办事的”,“是个商量政府”[20]178,明确共产党与民主党派要“长期共存、互相监督”。邓小平认为,多党合作是“我国具体历史条件和现实条件所决定的,也是我国政治制度中的一个特点和优点”[21]205,并把多党合作的方针发展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明确提出各民主党派是“参政党”,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上升到国家基本政治制度的高度,并写进党章载入宪法。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概括了政治协商必须坚持的重要政治准则,推进了我国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三化”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继承了上述思想,并在政党协商概念、主体与责任、内容与形式、价值与作用等多方面实现了创新性发展,明确指出:“协商民主是党领导人民有效治理国家、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制度设计,同选举民主相互补充、相得益彰。”[4]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以理论回应时代需求,以实践推动理论发展。中国政党协商产生和发展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习近平关于政党协商重要论述是对中国共产党百年政党协商实践经验的总结与升华。
中国共产党早在中共二大就提出“民主联合战线”思想,第一次国共合作是党派合作的实践,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实行“党内合作”,政党间身份不平等,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协商。第二次国共合作期间,中国共产党在国民参政会中,联合各抗日党派团体和抗日民主人士积极发动宪政运动,推动政党协商思想的形成和发展[22]。延安时期,建立了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三三制”政权,党派间在政治上平等,中国共产党并无任何特权,是对政党协商实践的有益尝试。抗日战争胜利之际,毛泽东为了国内和平与国家前途,甘冒生命危险亲赴重庆与国民党进行了为期四十多天的协商谈判实践,促成了1946年重庆“旧政协”会议的召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中国共产党发布号召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五一口号”,得到各党各界的普遍响应。在1949年召开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中国共产党就新中国国都、国旗、国歌、纪年等重要问题与党外民主人士进行反复协商,最终促成了新中国的建立。习近平总结:“70年前,在新中国的曙光喷薄而出之际,中国共产党顺应大势、团结各方,开启了协商建国、共创伟业的新纪元。”[4]在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中,中国共产党将运用好政党协商,“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23]292,通过协商凝聚共识与力量,共同把中国的事情办好。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在执政条件下围绕国家各项中心工作继续开展与党外人士的团结合作与对话协商。在社会主义过渡时期,中国共产党就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等问题充分听取党外人士意见,并进行协商讨论,政党协商发挥了重要作用。1957年后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各民主党派被迫停止活动,政党合作与协商陷于瘫痪或半瘫痪状态,但各界人士同中国共产党一起经受了严峻考验,没有动摇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共产党的拥护。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政党协商实践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中共中央陆续发布了一系列重要文件,采取一系列措施全面快速地恢复人民政协和各民主党派机构和工作,多党合作和政党协商重新恢复并走上快速发展轨道。据统计,1978到1988年,中共中央同各民主党派的民主协商会议共举行78次[24]79;1989年7月至2012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或其委托有关部门与各民主党派中央和无党派人士就党和国家发展重大问题举行协商会、座谈会、情况通报会350多次,其中多次由江泽民、胡锦涛亲自主持参加[25]。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结政党协商实践经验,进一步加强与党外人士的团结合作与对话协商,明确指出:“实践证明,建立新中国,建设新中国,开拓改革路,实现中国梦,都需要各党派团体和各界人士齐心努力。越是处于改革攻坚期,越需要汇集众智、增强合力;越是处于发展关键期,越需要凝聚人心、众志成城。”[26]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站在全局高度深入开展政党协商,充分发挥其在治国理政中的积极作用,先后颁发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关于加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的意见》《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协商民主建设的实施意见》《关于加强政党协商的实施意见》等一系列政策文件,为政党协商事业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中国共产党就重大方针政策和重要事务同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进行政治协商,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紧紧围绕中共中央决策部署,就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重大问题进行深入考察调研,积极建言献策,为党和政府决策提供重要参考。2019年12月23日,人民日报载文提及,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召开或委托有关部门召开民主协商会、座谈会、情况通报会共150次,其中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31次”[27],“各民主党派中央聚焦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新驱动引领高质量发展、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微观主体活力等重大问题深入调研,向中共中央、国务院报送意见建议694件,其中571件得到中共中央领导同志重要批示”[27]。习近平要求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要虚心听取党外人士的意见和建议,让他们有职有权,为他们发挥作用创造有利条件;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要真正做到言之有据、言之有理、言之有度、言之有物,“参政参到要点上,议政议到关键处,努力在会协商、善议政上取得实效”[5]。
现实逻辑就是以问题为导向,努力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切的实际问题。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点。问题是时代的声音,“只有聆听时代的声音,回应时代的呼唤,认真研究解决重大而紧迫的问题,才能真正把握住历史脉络、找到发展规律,推动理论创新”[28]。习近平关于政党协商重要论述正是在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的过程中形成的。
一个国家的政党制度是由这个国家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和现实条件决定的。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历史传统与现实国情不同,所实行的政党制度也不同。由于种种复杂原因,部分西方学者始终不承认中国政党制度的民主价值,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视为“一党制”“党国体制”“威权体制”[10],把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解为“独裁”,这是对我国政党制度的极大误解。习近平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有效避免了旧式政党制度囿于党派利益、阶级利益、区域和集团利益决策施政导致社会撕裂的弊端”和“代表少数人、少数利益集团的弊端”,“有效避免了一党缺乏监督或者多党轮流坐庄、恶性竞争的弊端”[5],是对人类政治文明的重大贡献,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发扬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就是人民民主最基本的体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不是不要民主了,而是要形成更广泛、更有效的民主”[5]。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进行政治协商的过程就是在民主平等的基础上基于共同理想和奋斗目标而相互合作、相互促进的过程。各民主党派既不是反对党,也不是在野党,而是积极参与国家建设和社会管理、共同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以协助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实现民族复兴为己任的参政党,是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发展,我国政党协商作为协商民主的重要形式,取得了长足进展和重要成绩。但同时政党协商在发展过程中还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如无论是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还是参政的民主党派都面临着提升协商能力的问题,有的地方对政党协商存在随意性、表面化和形式化的问题,有的敷衍了事,“想到了”“有空了”才协商,有的流于形式,以通报情况、部署工作代替协商[29],这就说明我国当前在政党协商能力、协商程序、协商保障和协商效果等方面相对不足,制度建设相对薄弱和滞后,急需从制度上加强建设和保障。习近平正是基于对上述问题的思考,特别强调:民主党派要加强思想、组织、制度特别是领导班子建设,“提高各级领导班子成员的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提高到新水平”[30];“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应该是实实在在的、而不是做样子的,应该是全方位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个方面的,应该是全国上上下下都要做的、而不是局限在某一级的”[9];“要坚持党委会同政府、政协制定年度协商计划制度,完善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的落实机制”[4]。很显然,习近平这些重要论述,为我国政党协商落到实处提供了方法论指导。为此,中共中央办公厅专门印发了《关于加强政党协商的实施意见》,明确了政党协商的主体、内容、形式,规范了政党协商的程序,指出要建立和健全知情明政机制、考察调研机制、工作联系机制和协商反馈机制,完善了政党协商的保障机制,加强了党对政党协商的领导,为政党协商的有效开展提供了重要遵循,从制度上规范协商环节,保障协商成果落地,使党的决策和工作更好顺乎民意、合乎实际。
时代的发展和人民的要求对我国政党协商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与民主党派之间能不能协商、会不会协商、真协商还是假协商,等等,成为共产党人必须回答的重要问题。那种协商走过场或把民主党派晾一边的做法是执政能力低下的表现,政党协商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提出了新的考验。习近平顺应时代要求和人民企盼,明确把政党协商作为共产党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强调要加强执政本领建设,提高协商能力。一是增强协商意识。中国共产党“要加强对政党协商的领导,增强协商意识,更加善于协商”[31],各级领导干部要谦虚谨慎、虚怀若谷,认真听取不同意见,积极采纳党外人士的建议,要“虚心公听,言无逆逊,唯是之从”[32],这是执政党应有的胸襟。二是加强协商能力建设。协商能力直接决定协商的成败,对于执政党而言,提高协商能力显得尤为重要。党委特别是领导干部要自觉学习协商理论,掌握协商方法,熟悉协商程序,提高自身的协商能力与协商水平,推进政党协商实践。三是营造宽松的协商氛围。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要“一如既往营造宽松民主的协商环境,鼓励不同意见交流和讨论,真正形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氛围”[33]。四是通过协商让人民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在人民内部各方面进行广泛商量是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重要体现,“人民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权利和人民内部各方面在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尽可能就共同性问题取得一致意见,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这两种民主形式相互补充、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特点和优势”[9]。可见,习近平关于增强政党协商意识、加强协商能力、营造协商氛围、保证人民参与协商的重要论述,为中国共产党提高执政能力指明了重要途径,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
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尤其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紧紧依靠人民,不断彰显政党协商的制度优势,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世所罕见的辉煌成绩,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意识形态的斗争十分激烈,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过程中我们仍然面临十分严峻的挑战。为此,必须进一步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以习近平关于政党协商重要论述为指导,搭建好更多平台,凝聚起强大正能量,形成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强大合力,谱写政党携手合作的壮丽凯歌,为世界其他国家提供有益参考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