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来, 吴湘军, 李艳华
(1. 邵阳学院 体育学院, 湖南 邵阳 422000; 2. 吉首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 湖南 吉首 416000;3. 邵阳学院 图书馆, 湖南 邵阳 422000)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是人类通过口传心授、世代相传而形成的无形的、活态流变的文化遗产。它是一个民族古老的生命记忆和活态的文化基因,体现着一个民族的智慧和精神[1]。体育非遗是非遗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植根于传统文化土壤,既是身体运动文化的重要展演形式,又与各民族的社会特征、经济生活、宗教仪式、风俗习惯息息相关,充分体现了人类共有的体育文化价值观和审美观[2]。
目前,体育非遗面临着“重申报、轻保护”的发展困境,一些体育非遗项目在乡村正慢慢地被边缘化或衰退。针对这些问题,我国学者白晋湘[3]、陈小蓉[4]、郑燕[5]提出了建立民族文化村、创建我国体育非遗数据库、完善体育非遗法律保障机制等举措,推动体育非遗发展。但是,随着社会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体育非遗的继承与创新成为新的课题。本文研究湘西南区域,主要以邵阳市为样本,邵阳市所辖的9县3区,总面积2.08万平方千米,常住人口656万人,境内有苗族、瑶族、回族、侗族、土家族和仡佬族等多个少数民族。邵阳市有国家级体育非遗项目3项(棕包脑、龙舞、岩鹰拳)、省级非遗项目3项(石羊走马灯、技子拳、七江炭花舞),归属于“传统舞蹈”“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类非遗名录(见表1)[6]。本文对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发展现状及制约因素进行研究,旨在促进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健康持续发展,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注入新的活力。
表1 邵阳市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基本信息一览表
本文以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的发展现状为研究对象。从体育非遗参与人群结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时间、动机、场地与器械、经费来源、组织管理情况等维度来反映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的现状,并从多重维度来剖析湘西南体育非遗发展的制约因素。
通过互联网搜索、图书馆查阅等方式,以“体育非遗”为关键词查找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并进行分类整理。为了准确地获取第一手资料,在财力、人力与时间允许的范围内,针对湘西南地区邵阳市体育非遗的申报源地5个县/市(洞口县、新宁县、隆回县、武冈市、城步县)进行随机抽样,分别抽取了洞口县老艾坪村、城步县下团村、隆回县七家铺村等3个村寨进行问卷调查。随机抽取具有农村户籍且年龄为18周岁以上的人群为调查对象,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300份,回收率100%,剔除无效问卷15份,有效率为97%,并对问卷整理进行描述性的统计分析。
从表2可见:从性别上看,男性占比为 52.8%, 女性为 47.2%。从年龄结构上看,主要以中、老年人主,40~49岁人群占54.6%,50 岁以上的占17.8%,而青壮年占比较小,其比例为20岁以下的4.5%,20~29岁11.2%,30~39岁11.9%。从受教育程度上看,参与活动人群的受教育程度偏低,其中扫盲班为18.6%,小学为29.7%,初中为38.7%,高学历占比较小,高中或职高及以上的不到 15%。随着城乡二元经济的推进,农村与城市之间的差异较大,尤其在教育、医疗、经济等领域较为明显,从而加速了农村人口向城市的流动。男性青壮年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导致农村人口的性别、年龄结构失衡,许多农村出现了“空巢”的迹象。人口结构失衡必然影响体育非遗发展的高度与广度。
表2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的参与人群情况
表3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参与人群的受教育程度
从表4可见,传统节日或节令占比为76.8%,农忙空闲时间为13.8%,婚丧期间为9.4%,其他为0%。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的开展主要是以传统节日或节令为主,而农忙空闲、婚丧时间占比较小,说明体育非遗与民族的社会特征、经济生活、宗教仪式、风俗习惯等息息相关。尤其在传统节日或节令期间,人们为了营造节日气氛,遵从传统习俗不断地开展体育非遗活动。如洞口县“棕包脑”、隆回县“七江炭花舞”等项目都是每年的正月十五开展。随着农村常住人口的大量减少,组织与参与体育非遗活动的人群也相应的减少,更多人选择了参与赌博或现代竞技体育项目。与此同时,过去婚丧期间开展的舞蹈类的体育非遗也慢慢地被充满现代元素的项目所取代,如现代歌剧团表演。
表4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参与活动的主要时间
如表5所示,遵从文化习俗占比为98.8%,其次是健身娱乐91.6%,再次是教育子女86.6%,促进文化交流、增加收入及其他等类型占比较小。这反映了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主要是以传统节日或节令为时空载体,与参与活动时间相吻合。人们通过参与体育非遗活动增添节日气氛,达到娱乐身心的目的;同时,传统节日里开展的体育非遗活动作为民族独特的文化符号,彰显出民族共同的价值观和心理特征。促进文化交流与增加收入占比较低,主要原因是体育非遗不能转化为经济效益,内生动力不足,文化主体因生计被迫离开体育非遗赖以存在的乡村,这样加剧了体育非遗的脆弱性。
表5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的参与活动动机(多选)
从表6所示,户外空旷地方为96.5%,习惯性大众活动区为90.3%,祭祀庙堂为77.8%,附近的学校为40.3%,其他为28.5%。与现代竞技体育相比,体育非遗场地要求不高,许多仅需要一块空旷的地方就能开展,空间上具有灵活多变的优势;器材使用情况也是随地、随季取材,经济实惠。湘西南地区位于雪峰山腹地,山高林密,主要以农耕经济为主,水稻与山地油茶成为该地区的主要作物,采集山药及渔猎成为农民贴补家用的方式。体育非遗源于农耕文化,器材的就地取材与场地的就地开展等形成其具有区域特色的文化元素。如瑶族“棕包脑”的活动区域主要是山上空旷区域,其器材为当地的棕树叶与木棍;七江炭花舞的活动区域为空旷的旱田,器材主要以铁丝、竹竿编制,用枞树膏或栗树做燃料。然而,面对现代竞技体育文化的冲击,场地灵活多样、花费经济节约的体育非遗依然步履维艰。
表6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的场地使用情况(多选)
从表7可见,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经费来源主要以政府财政拨款为主,占比为55.7%,其次为农民自筹30.6%,个人捐赠8.9%,商业化赞助4.5%,其他0.3%。近年来,国家级文化传承人经费由过去的0.8万元提升到2.0万元,并由财政部专项经费划拨用于体育非遗的保护与传承,这充分体现了国家对体育非遗的高度重视。但是,体育非遗申报类别缺乏明确的界限,加上对应的国家财政拨款与基层文化活动经费使用缺乏有效监督,挪用或截留体育非遗活动专项资金的事情时有发生,导致过于依赖政府财政拨款的体育非遗活动雪上加霜。同时,由于体育非遗缺乏创造性转化,其内部造血功能弱,不能产生经济效益,主要是依靠农民自筹和个人捐赠,商业化赞助相对而言占比较低,从而影响其发展。
表7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经费来源情况
如表8所示,组织管理以传承人为单一核心的组织管理为主,其占比为74.8%,政府或文化部门为12.8%,居民自发为10.3%,旅游商业化为2.1%。从数据分析可以得出,当前,体育非遗面临着“重申报,轻传承”的尴尬局面,组织管理过度依赖于文化传承人。传承人虽然在文化技艺层面具有较强的专业性,并彰显出高度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但是,体育非遗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需要满足时代发展需求,必须要不断地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从而实现文化的活态传承,这单凭传承人的个人力量难以做到。目前,文化相关主体利益者的内部矛盾影响了体育非遗的发展:一方面,农村人口结构失衡,许多村民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文化传承者在组织管理中显得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分管体育非遗的政府部门没有明确的责权划分,对体育非遗持“有需就用,无需就忘”的态度。同时,旅游企业为了追求商业化利益不断破坏文化生态土壤,损害了当地居民的利益,导致旅游公司与当地居民的矛盾激化。
表8 湘西南地区体育非遗活动的组织管理情况
2020年邵阳市GDP总产值位居全省第9,人均GDP 17 521.39元,排名倒数第一。与长沙相比,邵阳市人均GDP仅为长沙市的1/6,相差甚远[7]。湘西南位于武陵山腹地,主要的经济来源为传统的农作物(水稻种植)与山林经济(山茶油+野生山药),其经济附加值较低。为了生计,外出务工成了农民家庭的重要经济来源。据不完全统计,每年近百万的青壮年劳动力从边际效益低的农业流向边际效益高的工业和服务业,主要流向的区域为省会以及沿海发达地区。区域经济的滞后性加速了乡村人口的快速流动,导致体育非遗文化主体的大量流失,造成乡村人口数量、性别、年龄等方面的结构失衡,从而导致参与体育非遗保护与传承的人口减少,尤其是体育非遗文化传承骨干成员的流失较为明显。如洞口县瑶族国家级体育非遗——“棕包脑”文化,其发源地为老艾坪村,过去每年的正月十五,瑶族当地居民通过“棕包脑”舞蹈表演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场面热闹非凡。而如今老艾坪村总人口为502人,常住人口200余人,且以老年人居多,妇女为主。2021年正月十五日,课题组成员前往老艾坪村调研发现,参与表演者中女性居多,且多为中年妇女,表演形式与过去相比也较为简单,导致“棕包脑”文化的观赏性大大削弱,场面极为冷清。
随着“5G+大数据”等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传统的消费方式、理念与文化传播媒介都已发生极大的改变,网络直播等成为当今新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人们通过手机APP观看比赛,打破了传统的时空格局。现代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把人们的时间切割成为多个“零碎”的片段,而由“抖音”和“快手”等网络衍生品打造出来的短视频文化成为“零碎”时间的消遣文化。这些不仅改变了人们的认知与生活方式,还改变了人们的体育消费行为与观念,对体育非遗传承影响较为明显。首先,西方倡导的现代竞技体育项目,伴随着“5G+大数据”等互联网技术的发展风靡全球,如篮球、足球以及现代广场舞等项目在农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与此相比,体育非遗以传统节日或节令为文化载体,以遵从文化习俗,并携带着神秘的宗教色彩,其融入人们日常生活当中的阻力较大。其次,对体育非遗“重申报、轻保护”的短视思维影响了其发展。如瑶族“棕包脑”,当地居民认为过去练习“棕包脑”是为抵御外族入侵、保护族群不被欺凌,现在是太平盛世,练习“棕包脑”已无用武之地。同时,“棕包脑”文化的传承模式是“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其练习场所都是选择在人烟稀少的大山之中,以避免被异族偷学。从第一代至第五代传承人都是血缘传承,这样就造成文化传承的空间萎缩。最后,乡村消遣方面的陋习盛行,空闲时间人们常以打麻将、打字牌等赌博活动来消遣娱乐,这些活动蚕食了体育非遗的空间土壤。
党的十九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发展,并且指出要树立高度的文化自信,推动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当前,随着我国乡村旅游经济文化的快速发展,涌现出“乡村节日旅游”、特色“农家乐”“体育特色小镇”等以乡村旅游为题材的经济发展模式,国内不断地掀起乡村旅游热潮。各地政府与旅游文化公司耗费巨资不断打造乡村旅游项目,而推出的产品由于缺乏创新,市场竞争力不强,造成资源的严重浪费。如隆回县七江乡生态旅游、洞口县瑶族乡生态旅游等。2010年初,七江乡党委政府已将“炭花舞”列入产业开发项目,并与当地旅游开发结合,计划投资500万元进行开发利用。可是,由于缺乏创意以及资源整合力度不强,以“炭花舞”为题材的节日旅游文化项目黯然收场。同样,2016年,洞口县政府通过招商引资,由湖南省平溪江旅游开发有限公司打造的“棕包脑”舞乡村旅游发展模式,模仿湘西凤凰旅游模式,借助原生态的“棕包脑”舞台表演吸引游客,并在老艾坪村新建了“棕包脑”村级文化活动中心、“棕包脑”博物馆。馆内不仅用图文详细记录了“棕包脑”历史渊源和世系传承人的相关资料,还陈列了“棕包脑”舞的相关服饰、瑶族同胞刀耕火种时期的部分珍贵文物,以及“雪峰山会战”中瑶族人民抗击侵华日军的一些文物。但由于区域整合资源不强等原因,生态旅游公司后来关门歇业。
我国民族学家张岱年先生指出,“文化发展的一个基本规律是文化的积累性和变革性。每一代人都会在继承前人文化知识的基础上,增加新的知识内容,这是文化的积累性;同时,文化又会随着社会经济、政治的变革发生变化和更新,这是它的变革性”[8]6。体育非遗作为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体育文化,在社会化进程中面临如何积累经验、变革成为新时代体育非遗的重大挑战。任何文化变革与继承都需要迎合时代发展的需求,并融合时代的科技元素丰富文化本身。尤其是健康中国背景下以身体运动为手段的体育文化,满足人们的健康与娱乐需求更加显得迫切。“5G+大数据”等高科技技术的广泛应用,让人们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都发生了变化,短视频成了新时代文化传播的重要媒介,观看短视频也成为人们重要的消遣方式。湘西南大部分地区位于湖南的大山之中,体育非遗的生存空间处于半封闭状态,面对西方竞技体育文化的冲击,体育非遗需要结合时代的发展需求,以节日民俗文化为契机,融合“5G+大数据”技术等不断创新。同时,充分利用“抖音”与“快手”等新媒体,迎合人们的消费需求,拓宽体育非遗的宣传渠道,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如2021年央视直播的“开学第一课”中,我国航天员在太空中展示的“巡天太极”,把中华民族优秀的体育非遗项目——太极拳,通过空与地对接的视觉信息化传播,演绎得惟妙惟肖。这种特殊的民族文化符号窗口,不仅向世界展示了新时代我国航天技术的高超,也向世界宣传了我国优秀的体育非遗项目。
湘西南地区位于江南丘陵向云贵高原过渡地带,高山、丘陵、岗地等各类地貌孕育了风景优美的生态旅游景观,其中邵阳有崀山风景名胜区、黄桑生态旅游区、云山国家森林公园、隆回山大花瑶虎形山景区、城步南山牧场景区、白水洞风景名胜区等。与此同时,湘西南处于湖湘文化、梅山文化、巫傩文化交汇处,民俗宗教文化资源特色鲜明,以民俗节日文化为载体的体育非遗项目内容形式多样,异彩纷呈。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大众休闲意识的增强,体育旅游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体育与旅游的深度融合成为旅游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并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如苗族“赶秋节”的上刀梯,蒙古族“那达慕大会”的骑马、摔跤、射箭等民俗体育旅游项目吸引了国内外无数游客,为区域经济发展和体育非遗传承起到了积极作用。一方面,其能够满足消费者的多种需求,游客在观赏旅游景观的同时也可以体验具有当地民族特色的体育非遗项目,既为游客提供了视觉盛宴,又满足了游客的娱乐需求。另一方面,其促进游客融入当地民风民俗,维系各民族感情,为体育非遗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平台。处理好“怎么融”“融什么”等问题是打造民俗体育旅游的关键所在。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民俗节日文化为载体,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民俗体育旅游文化。同时,加强民俗体育旅游文化的宣传与引导,建立健全的相应法律机制,协调各文化主体的相关利益,为民俗体育旅游发展营造良好的运行环境。这样能够有效带动区域旅游经济发展,加速体育非遗的创造性转化。
体育非遗传承人普遍年龄较高,文化接力正面临着断层的局面,许多传承方式特殊,尤其是“族内相传,异族排斥”的体育非遗项目面临的处境堪忧。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关键是文化主体——人,因为人既是文化的创造者,又是文化的传承者。将体育非遗纳入中学体育升学考试,可以有效提高各文化主体的积极性,使其对体育非遗项目由过去的被动参与转为主动参与,使体育非遗由单一的传承模式转为多元化传承,为体育非遗发展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体育非遗发展中存在的经费不足、组织与管理松散、文化断层以及文化传承人社会地位认同度不高等问题。同时,能不断地吸引家庭、学校以及社会的目光,唤醒族群记忆,促进文化接力。目前,湖南省中学体育升学考试的项目主要以现代竞技项目为主,兼顾身体素质,考核内容分为必考项目、选考项目以及学生自行选考项目。其中,必考项目为长跑,男子1000米、女子800米;选考项目为坐位体前屈、50米跑、立定跳远、实心球、引体向上(男)和仰卧起坐(女);学生自行选考项目有跳绳、排球垫球、足球运球、篮球运球,考生可从中自行选择一项考试。体育考试由各市州、县教育局组织与管理[9]。将体育非遗纳入中学体育升学考试,可以让各民族地区的考生选择本民族的传统体育项目,避免其过于依赖现代竞技体育项目如“三大球”“跑、跳、投”等。同时,也可以弘扬优秀的传统体育文化,为推动体育非遗的传承与创新营造良好的氛围。而且体育非遗项目具有极强的健身娱乐价值,对场地与器材的要求不高,可以降低参与体育活动的成本,提高学生的参与积极性。此外,体育非遗的挖掘与整理需要“去伪存真”,要结合新时代的体育思想对项目进行挖掘与创编,如新宁县的岩鹰拳、武冈市的技子拳可以按照武术的固定套路与创编套路进行考核与评分,这样可以有效促进体育非遗的继承与创新。节日性的民俗项目,如洞口县“棕包脑”、隆回县“七江炭花舞”、城步“吊龙”,主要是节日民俗表演,一般分为个人、双人以及团体表演形式,可以兼顾个体性与整体性,对这些项目的挖掘与创编进行考核时,可以借鉴健美操的考核形式与评分标准。体育非遗纳入中学体育升学考试可以由当地教育局牵头、文化部门及相关部门统筹协助,先从学生的自选项目切入,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细化项目的考核方式与标准,由点到面逐步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