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祥
(1.辽宁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2.沈阳城市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沈阳 110112;)
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加速迭代,以人工智能、大数据以及新型传感器等媒介为核心技术的新媒体改变了人们的社会生活与生产方式,引发了教育领域的深刻变革。作为一种新兴的媒介形式,新媒体极具弹性,其数字化、非线性的技术特征和丰富性、便捷性的内容特征打破了时空阻隔和交往障碍,形成了跨越时空、开放共享的接受范式,给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强调:“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因此,如何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利用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的特点做出新变革,开展卓有成效的教育实践,以此提高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果成为备受关注且亟待破解的现实难题。
接受活动作为人类社会生活所特有的一种现象,始终伴随着人类历史活动。接受表征的是作为主体的受众对于客体的认同与接纳。人对于与自己有关的事物都有一个是否接受以及如何接受的问题。从逻辑上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是一个由思想政治教育者、接受者、接受内容、接受媒介、接受环境等要素相互联结和作用构成的复杂的、开放的、动态的活动结构。思想政治教育接受从本质上而言是接受者以接受思想信息的方式实现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接受。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媒体超越了信息的传播时差,改变了信息处理的方法,实现了人类与信息关系的根本性变革,促使信息生产、信息储存、信息加工、信息传输、信息控制等处理能力不断升级优化,进而使得信息发布者与接受者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因此,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在具备传统媒体下接受特征的同时,还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
与传统媒体中思想政治教育者与接受者之间“施教—受教”的单向关系不同,新媒体非线性的双向传播方式淡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者与接受者之间的身份,使得两者之间的地位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思想政治教育者不再是权威的象征,不再支配与塑造着接受者,而是注重与接受者的平等互动,在教学内容的选择、教学方法的运用等方面都强调接受者的主体性参与。接受者拥有着与教育者同等的话语权,可以灵活地选择教育内容和教育方式,能够在海量媒介信息中自主地甄别、分析、选择有益的信息,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在即时互动的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者与接受者二者的主体性特性得到进一步凸显,双方在相互尊重中实现了地位的平等。
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突破了以往时间界限、空间范畴、主客限制等多重客观条件的束缚,思想政治教育接受者不再扮演传统媒体时代被动的信息接收者,而是扮演着信息的浏览者、搜索者、解读者、发布者、传播者等主动接受者的角色,其主体能动性进一步凸显,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实用性和解释力的要求也不断提高。接受者可利用新媒体的匿名特征拥有不同的ID身份,按照自我的意图随意呈现新媒体世界中的个人世界,并根据预设好的接受目的去选择性注意、选择性理解与选择性记忆那些自认为有用的思想政治文化信息,自由地建立社交网络,定制个性化服务,从而在流动性、碎片化、断裂性的现代社会中建立起稳定感和安全感。
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内容是指社会所要求的、以马克思主义为代表的社会意识形态。对这一思想文化客体的接受,能够从根本上提高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引导人们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新媒体环境下,接受内容不再是传统教育中以静态、平面的方式呈现抽象晦涩的理论,而是转变成立体、动态的方式,融合文字、声音、图像、音频、视频、H5等全媒体媒介为一体,使原本枯燥乏味的抽象理论以立体化、形象化的形式呈现给接受者,更具有系统性。然而,在信息爆炸的新媒体时代,互联网上的海量信息可以不再受时空限制,将世界上任何角落的新鲜资讯以碎片化的方式传播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深受当代青年人追捧的抖音、快手等新媒体社交软件,传播内容零散简短且多样随意,文本信息大多不成体系,往往只涉及事物的表面,人们每天可以通过碎片化阅读的方式获取大量信息,而不苛求信息的严谨逻辑,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系统性被肢解,必然导致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内容呈现碎片化的特点。
接受媒介是指被教育者有意识地选择和运用,联结教育者与接受者、接受者与接受客体的各种载体和工具的总和。媒介技术的不断变革以及受众需求的多样化催生出各类独具特色的新媒体平台。人们越来越乐于接受多元化的媒介,从原来以门户网站、电视、报刊、广播为代表的大众传播渠道到如今以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为代表的人际传播渠道,接受媒介日趋多样化。与此同时,新媒体的数字性、集成性、虚拟性与交互性等特点,打破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模式,使得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在方法和手段上更加丰富多元,呈现出感官化的总体倾向,出现了符合接受者认知风格和接受心理的5G技术、VR技术、AR技术、云校园、云课堂、微信、微博、微视频等形式多样、种类繁多的接受媒介。
技术本来是人类创造并用来认识与改造自然的工具、手段或方法,作为客体的技术这种人的隶属物,以一种外在的、异己的和敌对的力量反作用于人本身[2]。新媒体在塑造着全新的教育生态的同时,一系列负面效应也随之而来,对思想政治教育接受中的各个要素产生解构、异质、消散等影响,伴随着负面效应的不断凸显,思想政治教育接受也面临着一系列的困境,影响着接受效果。
在传统媒体时代,传导者凭借着对教育信息的优先获取权、选择加工权扮演着“把关人”的角色,支配着教育活动,向接受主体灌输一定社会所要求的思想观念、意识形态、价值取向并使之了解、认同、外化与践行。然而,新媒体的开放性和交互性引发了知识性资源的重新分配,解构着教育者的信息垄断权,接受者和教育者面临同样的信息环境,拥有同样的信息资源,在信息获取途径、信息占有量等方面的差距被不断缩小,信息的传播和接收几乎可以同时完成。在这种情况下,接受者不仅可以不依赖于教育者而独立从网络上获取信息资源,而且可以摆脱教育者传播自身所认同的价值观念,甚至比教育者更加迅速地吸收和体悟社会变革的真正意义,创生出自我热衷的语言与符号,极大地削弱了思想政治教育者对教育信息的掌控权。威权的丧失使得教育者天然具有的知识性权威地位不断下降。
同时,在思想政治教育接受过程中,教育者首先要对一定社会所要求的思想政治文化客体进行理解和接受,形成教育者的“主观诠释”,然后再传导给接受者。这就需要教育者正确理解以马克思主义为代表的社会意识形态,全面领会和掌握党的路线和方针政策。然而,从哲学解释学的角度来看,由于思想政治教育者在对接受客体进行理解和诠释时,会受到教育理念、职业意识、认知结构、生活境遇等主体性因素以及外部环境的多重影响,从而使其理解的结果出现意义流失或意义创生等问题,即教育者所“授”的,并不都是马克思主义本真的思想和观点。在现实的新媒体环境下,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新保守主义、历史虚无主义、普世价值观等对抗性社会思潮长期渗入教育者的视野,冲击和瓦解着他们的精神文化、政治立场和价值观念等,使教育者传递的教育内容发生变形或变异,进而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接受效果。
人对新媒体的盲从与过度依赖会迷失自我,往往会造成异化现象,即人所创造的对象反过来支配或抑制人的思维。个体对媒介的依赖程度将严重影响着日常生活,使人习惯于将媒介构建的“虚拟环境”当成现实的环境对待,坦然接受媒介对他们的裹挟。新媒体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数字化生存”模式,加剧了人对新媒体的过度依赖,使接受者陷入一种固定的媒介使用偏好,即遇到问题求助于媒体、相信媒体所言、信服媒体的判断,丧失了独立思考的意识能动性,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客体不能进行独立的编码解码,无法形成独立的价值体系,也不能与教育者进行有效的对话。
新媒体的沉浸性、个性化等特点使得接受者在信息获取与处理的过程中,容易对新媒体丰富便捷的内容、即时互动的传播、数字化与非线性的技术产生沉溺与依赖心理。非理性地利用新媒体信息的“无屏障”传播,盲目吸收新媒体所承载的既有价值、既成知识和负面信息,“凡事都问百度”、碎片化、跳跃式的阅读方式成为大多数接受者的既定思维。缺乏刨根究底的理论兴趣,对突出的社会问题有意或无意的冷漠与回避,对现实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不屑一顾,使接受者对真实世界和事件的思考与判断受到阻抑,难以穿越表象深入探究,思想政治教育陷入被动。
新媒体环境下,习惯于形象思维的接受者本能地满足于新媒体轻松、便捷又娱乐的信息传达方式,而思想政治教育信息本身形而上的性质决定了其不可能完全采取生动、娱乐的形式来满足接受主体的思想接受需要。赫尔穆特·施密特指出:“由于多数政治信息很难通过生动的画面来传递,最后导致受众没有机会去深入探究复杂的、棘手的问题”[3]。而戏谑恶搞、讽刺幽默等各种信息混入其中,呈现出一种癫狂的、非理性化的色彩,造成了信息的无序传播状态。一些新媒体产品往往通过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文化吸引受众的眼球。因为“三俗”文化信息具有直接的感官刺激性,不需要周密论证和逻辑思维的参与,能够满足一大批人的思想接受需要,获得精神上的快慰。与此同时,西方发达国家凭借互联网信息技术优势加紧进行意识形态渗透,“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意识形态淡化论”等一些对抗性社会思潮及低俗的新媒体文化产品通过网络及自媒体技术传播,一些负面信息如两极分化、社会道德沦丧等现象的报道给思想政治教育接受者造成了一种虚假的现实,扭曲了思想文化客体的科学性与价值性,扰乱了接受者的思想意志,从而使接受者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产生误解,无形中消解了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内容的理性魅力和正义力量。
新媒体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手段的现代化与革新,使得接受媒介呈现出多极化态势,丰富着思想政治教育者和接受者的选择性。但如果盲目追求技术手段,把接受者理性思考的权力交给技术,那么技术会反过来抑制思想的活力,接受者很难穿越新媒体尤其是全媒体技术所带来的技术景观,而深层次地思考现象背后的本质。很多教育信息化建设并非出于教学的实际需要,而是为了顺应流行趋势、迎合学生的兴趣所采取的权宜之计。很多教师由于缺乏规范,教育手段多而滥,学生接受哪种方式,教师就采取哪种方式,接受媒介“市场化”现象极为严重,背离了教育的初衷。一些多媒体教学课件一味地迎合接受者浅层次的接受需求,以大量图、文、声、像等感性内容来吸引学生眼球,课堂上看似热热闹闹,但由于过分追求新媒体技术景观所带来的感知趣味性,没有从学生“现实生存”的接受需求和接受能力的角度进行精心设计,削减了接受者思维锻炼和提高的机会,导致其理论水平、政治素养无法真正提高。
接受环境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活动的外部客观存在,对接受活动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传统媒体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环境比较封闭可控,教育者通过“把关”将负面、消极的信息进行“过滤”,降低对抗性社会思潮对受众的影响,使接受者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与社会所要求的基本一致。随着信息的全球化和网络技术的井喷式发展,新媒体与其它环境相比具有较强的渗透力、开放性和辐射性,构造了相对独立且复杂多变的信息环境,人们接受信息的来源和渠道更加多元,对特定意识形态不再盲目追随,而是利用新媒体技术成为随时随地获取信息的“千里眼”。不少新媒体只顾追求经济利益,对非理智言论、伪劣信息、非法宣传等触及各类社会矛盾的信息不予以屏蔽、反而任由其肆意生长,无序混乱的负能量信息干扰着社会舆论氛围,严重偏离甚至背弃了社会主义舆论导向的价值坐标,加剧了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环境的复杂性、不可控性,无形之中冲击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
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接受”。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果是评价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成败的重要指标,接受效果的实现有赖于接受活动中各要素的优化配置及效能发挥的情况。因此,要充分利用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的新特点,在教育者、接受者、接受媒介、接受环境等方面探寻切实有效的路径,才能破解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面临的困境,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接受效果。具体而言,需要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者的媒介素养、激活接受者的心理机制、创新接受媒介以及营造和谐的接受环境。
作为向接受者传播思想政治文化信息的思想政治教育者,其媒介素养与能力直接决定着接受者是否愿意接受、接受程度深浅及接受效果如何。思想政治教育者要主动适应媒介技术变革,从传播视角有意识地提升自身的媒介认知、媒介态度和媒介技能。要自觉把握新媒体发展趋势,提高新媒体认知能力、熟练运用新媒体技术能力、掌握新媒体制作能力,帮助接受者辨别信息内容的真实性,进而探索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的规律,努力满足接受主体的思想接受需求。
思想政治教育者要坚守立德树人的初心,辩证看待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方式、接受者地位的转变,摆脱信息垄断的束缚,不断增强文化自觉。一是要树立正确的“接受观”。接受观决定了教育者的改革理念和方法,要超越传统思想政治教育“主动—被动”的单向灌输,构建起平等和谐的交流互动机制。二是要具有坚定的政治立场。主动钻研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全面领会和掌握党的路线和方针政策,自觉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头脑,切实做到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为抵制对抗性社会思潮、坚定政治立场夯实思想根基。三是自觉持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从全局的高度、从意识形态的角度衡量鱼龙混杂的网络信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立场、方法洞察表象背后隐藏的政治原因与政治态势,坚决抵制各种腐朽思想的侵蚀和不正之风的诱惑,确保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内容能够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念,符合党性原则,符合人民的根本利益,从而帮助接受者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内因是事物变化的依据,外因是事物变化的条件,外因只有通过内因才能发挥作用。在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活动的诸多因素中,接受者的主观能动性是影响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果的决定性因素。如果教育者不能满足接受者的“接受期待”,或者使得接受者产生了消极接受甚至拒绝接受的心理,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将难以保证。因此,要重视并激活接受主体的需要、动机、情感等心理机制,化被动为主动。马克思曾指出:“任何人如果不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种需要的器官做事,他就什么也不能做”[4]。思想政治教育接受者并不是消极被动地全盘接受教育者所传导的接受内容,而是根据自身的需要对接受客体进行能动性的反应、选择、理解、认同和外化。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及网络新兴技术的推广和应用,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挑战不再是信息的稀缺,而是要寻找与接受者生存境遇相契合、与教育目的相一致的话题。要根据接受者不同的需要及其强烈程度去满足他们合理的需要,促使接受者从没有接受动机或低水平的接受动机转化为高水平的接受动机,从强制性的“主动—被动”接收转变为“主动—能动”的接受,充满热情并身心愉悦地主动完成接受过程。
与此同时,要规避接受者因过度依赖新媒体所产生的消极影响,有必要对接受者进行媒介素养教育,以此塑造接受者的价值研判能力。要系统地向接受者传递与新媒体相关的文化知识、法律观念、道德规范等内容,帮助接受者了解、掌握、运用新媒体技术,提升对新媒体的理性认知,引导接受者正确获取新媒体信息、过滤信息杂质、批判性解读与分析媒介真实与客观真实的关系,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各种观点和事件,形成积极正向的价值信息研判标准、辨析能力和选择倾向,彻底扬弃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相悖的思想立场和价值观念,进而在网络虚拟空间、社会交互平台等新媒体的环境中提高道德认知、培养道德情感、磨练道德意志、践履道德实践。
站在多元多变的新媒体视角,需要寻找思想政治教育接受与新媒体的契合点,借助新媒体扩大主流思想的影响力,将具有一定意识形态属性的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客体用高颜值的新媒体技术手段表现出来[5]。接受者的生活阅历和情感共鸣会影响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果[6]。传统说教式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方法脱离接受者的生存境遇,难以满足接受需求,而仅仅依靠技术手段给接受者带来的感知趣味性却无法达到思想政治教育所蕴含的政治高度、历史厚度和思想深度。因此,要创新运用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媒介,突出价值引领。根据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的基本特征,顺应互联网传播移动化、社交化、视频化、智能化的趋势,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创新运用融媒体、智媒体等新兴的接受媒介,以此更好地满足接受者的思想文化需求。
当前,信息技术革命已经成为新媒体时代的显著特征,线上与线下相融通、虚拟与现实相传承,演化出诸如虚拟现实技术(VR)、增强现实技术(AR)、全息投影等种类繁多的智能媒体技术。为此,要促进VR、AR、5G技术等智能媒体技术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应用。很多高校采用VR、AR等新媒体创新技术让接受主体在虚拟和现实的交互作用中获得亲临真实环境的体验性投入和感受,彰显情感培育、理论辨析和价值引领的内在逻辑,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例如,对于“红军长征”这一历史不能仅仅从知识论的层面去解读,必须从生存论的维度,即红军长征的历史背景——中国面临民族危亡的危机、抗日救亡成为全民族最紧迫的任务这一角度去理解,而传统的教学方法是教师运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向学生讲述红军在长征过程中经历的种种苦难的历史事件。学生对于长征的理解仍然是扁平化的,无法与历史人物内在的精神世界进行“对话”,难以达成情感共鸣。而运用虚拟现实技术(VR),让学生佩戴VR眼镜设备身临其境地体验当时的历史情境,使学生切身体会到红军如何在围追堵截中转危为安,从而将英雄的伟大爱国情怀与自己当下的生活“融”在一起,将长征精神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智能媒体技术增强和延展了人类智能,以场景再造的方式再现事实,创造出一种与现实世界并存的拷贝、象征与虚拟的世界,使思想政治教育接受者信息获取与分析更加直观深入,优化了思想政治教育接受媒介,为新媒体环境下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提供了技术保障。
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要提高思想政治教育接受效果,就要积极应对接受者所处的各种复杂多变的接受环境,要坚持党管媒体的原则,加强社会舆论的引导,有效整合政府、高校、媒体等多方力量,对海量芜杂的负能量信息、多样化的社会思潮进行综合分析与应对[7]。要加强新媒体行业的治理,杜绝“三俗”文化,加强网络直播平台的监管治理,对新媒体文化产品实行严格的监督制度,揭露对抗性社会思潮虚伪性的本质,积极传播主旋律的思想文化,以期最大限度地形成统一的指导思想、共同的理性信念,使教育者和接受者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一元主导与理论统摄,确保新媒体的安全运行、稳定有序、健康发展,从而营造风清气正的思想政治教育接受环境,增强育人时空的纯洁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开展不仅需要接受者的认知、情感、意志等理性和非理性因素的参与,还需要一定的生活情境[8]。因此,“要直接从现实中寻找工具,用在现实中发生的有影响的事件来触动和刺激相应的理论,触动和刺激他们的心灵,把他们的思想观点与现实热点沟通联接起来。要善于从接受主体关心的热点难点出发,去进行思想理论的讲授”[9]。许多人都有这种感触,当国家或个人陷入危机和困难时期,会更加深刻体会到集体主义的价值。例如,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通过全国规模的抗“疫”实践,把中华民族的“爱国”“奉献”“奋斗”等重大的人文命题凸显出来。教育系统媒体、网络思政平台充分利用了微博微信、社交媒体、视频网站、手机客户端等新媒体传播平台,通过“云”端开展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如,通过超星、雨课堂、钉钉等平台开展思政主题直播,汲取战“疫”中涌现出来的鲜活素材,为学生讲好战“疫”事;通过“读、写、拍、画、创”等形式,师生用自己的视角、语言、体验进行网络创作,通过新媒体平台发布音频、视频、微电影,向院士钟南山、李兰娟以及奋战在治病救人一线的医护人员、志愿者等典型人物开展告白活动。通过加强理论与生活情境的联系,将接受者在新媒体环境下获得的碎片化、快餐化的信息通过情感交流和智慧启迪,真切地感受到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实践价值,从而引导人们学会观察和思考,增强对人生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