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圈群视阈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研究

2021-01-17 19:49崔亚会郝倩董宜祥
关键词:教育引导媒介机制

崔亚会 郝倩 董宜祥

(宁夏师范学院 政治与历史学院,宁夏 固原 756000)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指出:“青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无坚不摧的前进动力。”①青年作为社会关系中最具创造力的群体,其网络化生存的特质为新时代意识形态争夺战中注入了诸多不确定因素,形成了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与发展的新情态。尤其在“技术赋权”的网络圈层背景下,圈群内部成员的私密性、交流方式的多样性、思想交流的自由性等特点极易使主流意识形态“被区隔”或“被失声”,这就在一定层面上导致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出现弱化和虚化。因此,正确认识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价值意蕴,分析网络圈群中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现实困境,提出有效的建构路径,是推动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理论之需,也是培养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实践之要。

1 网络圈群的实质表征和主要特点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中基于血缘和地缘提出了“差序格局”的同心圆社会关系体系。但在互联网信息化时代,以血缘、地缘为主导的“差序格局”逐渐被颠覆,并在此基础上演化出了一种以共同兴趣爱好和相似价值观念、思维方式等因素为组成基础的新型社会群体互动形式,即“网络圈群”。“差序格局”与“网络圈群”虽然形态上有所差异,但在性质上是趋同的,即都是一种人际交往关系,只是“差序格局”中的交往关系更多表现出的是一种先赋性关系,而以互联网为平台的“网络圈群”更多表现出的是一种自致性关系。与传统的“差序格局”相比,这种新型的“网络圈群”表现出三个明显的特点:

第一,圈群的网络化和网络的圈群化。圈群的网络化是数字化时代技术赋权的结果。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以地域为界限的血缘、地缘及其业缘传统社会关系网络逐渐被削弱,而突破时空限制的“网缘”逐渐扮演起了拟血缘化、拟地缘化和拟业缘化的角色。在拟缘的过程中,现实的人在虚拟的网络空间以爱好、情感与新知故交为纽带建立起了足以依赖的网络关系矩阵,这种新型的聚合方式组成了新的社群生态。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圈群的网络化是一种变相的网络圈群化。现代社会经历了“从部落化向非部落化再到重新部落化最终回归地球村”的发展历程,在这一趋势的影响下,人们更加倾向于在互联网场域选择交流沟通的方式与对象。但“网络很大,圈子很小”,偌大的互联网会依据不同的聚类标签将其分为若干个小圈,不同小圈之间的结构会有所差异,小圈之间的层级划分、成员结构、内容产出等都会有所不同。个体在这种网络化的圈群中依据“同质吸引”相聚集,在某种“契约精神”下相维持,不断地巩固了这种以互联网为介质的交际关系。因此,网络圈群的背后不仅是圈群的网络化,更多的是网络的圈群化。

第二,开放性与封闭性并存。网络圈群打破了传统交往关系中的权利垄断,赋予了每一个人更加开放和自由的信息空间。在网络圈群中,交互个体虽是实体性的生物人,但他们的生存状态可以只是虚拟的数字化符号。在这里,人们的“现实身份”在虚拟化的空间中得到了解除,每个人都可以进行角色选择与角色重塑,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自由选择媒介信息、自由发表言论、自由加入各种团体组织,这就使得在这个“自由乌托邦”式的开放空间中各种类型的价值观念、意识形态、道德规范均可以找到立足之地,并在相似圈群内部或不同圈群之间自由地流动和传播。这种相对开放的交往关系表面上是对传统社会关系的发展,但本质上是对人性压抑和控制的反抗。由此,网络圈群在这种价值设定下就自然而然衍生出了一种“非我族类,禁止入内”封闭的“入群”规则,比较典型的就是以Bilibili网站为代表的“二次元”圈。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该圈的核心用户是ACG爱好者,在该软件注册会员后会被要求在60分钟内答完100道看似无厘头的题目,但正是这些题,无形间提高了入圈门槛,产生了极强的排他性。与之类似的规则还很多,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网络圈群并非绝对的开放自由,它在相对开放自由的基础上发展了现实社会群体的准入规则。长此以往,圈群成员的固化会导致这一系统更加封闭。因此,网络圈群实际上是圈内开放与圈外封闭并存的空间。

第三,去中心化与再中心化共生。由于网络圈群信息表达相对自由的价值设定,使得一元主导的信息交互方式不断被弱化削减,各种价值观点、意识形态摆脱了社会角色和道德责任的约束,随心所欲地在圈群内部自由自主地表达。这虽然最大限度地体现了每一群体、个体的自由意志,但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自上而下式的垂直信息传播模式,衍生出了平行网络化信息应用格局,使得一切理性与权威的话语都可能被弱化和虚化。个体长期沉浸其中,会被这部分缺乏理性与权威的信息所裹挟,产生“共识远比真相重要”的错觉。这种去中心化发展的必然趋势就是再中心化,但这种再中心化并非是传统国家、社会及政府对意识形态的控制和约束,而是在圈群内部构建起“意见领袖”和“沉默螺旋”两大新的中心。圈群中的“意见领袖”不仅通过传递的内容、信息来左右青年意识形态的选择,更多的是用“意见领袖”个体的情感偏好、价值观念来影响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而“沉默螺旋”会以“墙头草”的状态不断弱化或强化某一信息,使得该部分信息无限沉默或无限放大,长此以往,可能会演变成一种无序的混乱。但技术赋予的控制权下无论是去中心化还是再中心化,都只能是现实社会交往的延伸,离不开现实社会中个体对信息的判断和选择。

2 网络圈群视阈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困境

网络圈群快速发展的态势对我国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设带来了一系列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它为我国青年意识形态教育的发展和创新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包括创新了意识形态的教育方式、丰富了意识形态教育的内容、增强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和辐射力。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各类意识形态在网络圈群中相互影响、相互较量甚至相互冲突,也给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造成了一系列的困境。

2.1 圈群成员的认知窄化,影响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

美国著名学者凯斯·桑斯坦在其著作《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中提出过“虚拟世界偏向同质性,地缘社群将被取代,转变成依利益或兴趣来结合的社群”②的现实网络图景。运用该观点来审视今天的网络圈群,我们会发现网络圈群本质上是一种去中心化和再中心化的交互形态,这种新型的交互形态在形成之初就打上了某一圈群的标签,无形间将所形成的圈群与其他社交网络区别开来,使得圈群内部成员及圈群内部信息出现“狭窄效应”。这也注定圈群内部成员会基于相同的兴趣爱好和价值取向逐渐转向同质化的互动交流,并且在选择信息的过程中,更倾向于选择符合自身立场的信息,而有意无意忽略其他圈外信息或者与自己意识形态相左的认知。虽然圈群中的“公知”会不定时地向圈群成员更新信息,但这部分信息也仅局限于“公知”的认知水平和圈群成员愿意接受的范围,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信息因过难、或成员认知水平有限而难于有效传播。长此以往,由此所形成的“信息壁垒”会使圈内个体的认知逐渐窄化,他们难于或不愿接受主流意识形态,这在一定层面上阻碍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

2.2 圈群内容的复杂多元,消解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

基于相似兴趣爱好和价值观念架构起的网络圈群本身就是一种“脱域机制”,即圈群内部的交往关系可以摆脱地域关联和权利限制。在这种机制的影响下,任何人都可以突破民族、区域等外在因素进行自由的交流,于是圈群内容就出现了“复杂多元”和“众声喧哗”特点。“复杂多元”集中体现在圈群成员依据圈群的性质围绕某一议题或多个议题产生不同的声音。有正能量的“三观”体现,也有泛娱乐化的价值追求;有意见领袖的价值引导,也有沉默螺旋的集体失声。“众声喧哗”就是在感性主义的驱使下,不假思索地发声、应和,使众多意识形态争奇斗艳。因此,不管我们承认与否,在高度强调个人主义的圈群内部,各种“拜金主义”“享乐主义”“虚无主义”言语或行为会层出不穷,它们都在试图争夺自己合法的生存环境。反映到网络圈群内部,就体现为复杂多元、众声喧哗的信息价值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交叉和对抗。长此以往,对于正处于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初步形塑过程的青年群体来说危害极大,主要表现在:一是长期处于这种“复杂多元”的“信息茧房”,他们开始有意屏蔽主流意识形态的渗透;二是在“众声喧哗”的圈群环境中,开始逐渐稀释并解构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效度。

2.3 圈群表达的伪自由化,弱化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1996年,美国约翰·佩里·巴洛发表了著名的《赛博空间独立宣言》,指出:“在这个独立的空间中,任何人在任何地点都可以自由地表达其观点,无论这种观点有多么奇异,都不用担心受到压制而被迫保持沉默或一致。”③宣言中“自由乌托邦”式的信息话语空间在网络圈群中得到了映射。网络圈群作为高度自由的交互组织,无形间将圈群内部中的个体转变成了自由的“出版发行人”,这种转变,实质上是人们渴求自由价值的张扬,却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自由的界限,将这种合理自由的追求推向了对伪自由的盲目崇拜。如果任由这种伪自由随意性发展,会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信息的不可控,进而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功能发挥带来巨大的挑战。以日前热议的“吴某某涉嫌强奸被拘留”一事为例,原本是一件正常的法律事件,但部分“饭圈”出现了“为偶像劫狱”的极端言论,甚至有一部分粉丝无视国家法律制度、社会公序良俗,在圈群内部肆意地组织起了所谓的“救援大队”“劫狱分队”,这种群体极端化行为公然站立在主流意识形态的对立面,进一步衍生出了造谣攻击、诱导集资、制造话题等诸多非理智行为。究其原由,就是因为网络圈群内部非理性的自由演变成了一种带有目的性的伪自由,各种打着西方式“自由”的“瞎话”“假话”“谎话”频现,使主流的“真话”不断被冲散,出现了一股扭曲主流意识形态的歪理邪说。如若任其发展,不仅影响着圈群内部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还会演化到外部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质疑。

3 网络圈群视阈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生成机制与建构路径

3.1 网络圈群视阈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生成机制

良好的认同机制是促进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保障。从宏观层面考量,青年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是一个通过青年的主观努力、学校教育及社会协调极为复杂的生成过程,由此衍生出的自我养成机制、教育引导机制和社会监管机制共同构成了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生成机制。其中,自我养成机制是核心,教育引导机制是重点,社会监管机制是底线,三者相互交叉,相互渗透,共同影响着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

自我养成机制是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实现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自主调节力量,是整个生成机制的核心。从微观层面来看,青年在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过程是一个对价值理念“领会—共意—认同”的一体化过程,这一过程需要在青年个体思想、意志、精神的引导与召唤下,立足于生活实际,主动地去学习、认识与内化主流意识形态,并能在纷繁复杂的意识形态中区分主流意识形态,自觉认知、认同主流意识形态。但在这领域中,自我养成机制受制于青年个体自身的媒介素养。当前我国青年在媒介素养方面还存在着分辨能力尚浅、价值认知失范、媒介信赖盲目等一系列问题,这些问题也同样会影响到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甄别、评估与认同。因此,提升青年群体的媒介素养水平,既是应对网络圈群对青年意识形态影响的价值旨归,也是促进青年在复杂的网络圈群中认同主流意识形态的必然要求。

教育引导机制是学校、家庭、社会进行的主流意识形态教育在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中的作用机理。如果说自我养成机制是青年在主流意识形态认同过程中的自主调节力量,那么教育引导机制就是外部辅助力量。这里的教育引导机制不同于传统的灌输式德育,它更尊重青年的主体地位及对青年的人文关怀,强调教育以青年的发展为立足点,尊重青年的独立人格,在满足青年意识形态需求的基础上逐步对其进行引导、疏通,最终鼓励他们自主、自觉地在网络圈群中形成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审视当下的教育引导过程,家庭、社会教育引导缺位,学校教育引导错位等问题突出。具体表现在家庭认为对青年在特定情况下进行意识形态教育是学校职责,众多家长追求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结果,却不关注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过程,甚至有意逃避家庭应承担的责任;社会更多关注的是意识形态认同的当下效益,而忽视了未来的长远发展,因此对青年主流意识形态的教育引导流于形式;学校对青年意识形态的教育引导往往侧重于以教师为主导的规训式教育,忽略了青年学生的主体地位,使得师生关系、教育内容及引导方式发生错位。因此,优化教育引导机制是在网络圈群中促进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重要补充。

社会监管机制是国家通过法律规制、政策约束、行政管理等手段或方式对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过程进行监督纠偏,使之能符合国家、社会要求的运作方式。社会监管机制是整个生成机制的重要一环,它为青年在网络圈群中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提供了一个外部环境,同时发挥着对这一外部环境进行监督管理的职责。但面对纷繁复杂的网络圈群,国家立法有一定的渐进性,无法及时就具体情况用法律或规章制度作出应对,加之圈群内部分信息往往披着“合法”外衣,打着非主流意识形态的擦边球,游离于合法和不合法之间的灰色地段,这部分信息往往难于被监管部门觉察到,或即使发现了也无法拿出明确的规章制度进行裁处。因此,完善监管依据、明确监管主体、创新监管方式、优化监管机制是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更好认同的基本保证,也是对自我养成机制与教育引导机制的底层维护。

3.2 网络圈群视阈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路径

要积极应对网络圈群背景下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所出现的风险挑战,必须在有效借鉴传统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建设方式和方法的同时,立足青年群体,在优化各类生成机制的基础上努力突破和创新,探寻适合网络圈群背景下青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路径。

3.2.1 提升媒介素养,强化自我养成

麦克卢汉认为,每一种新的媒介都会创造出适合自己的新环境。当前,我国媒介的社会功能日趋多样化,将媒介素养视为一种认识、理解、使用及创造媒介资源,有效进行信息沟通的能力的传统观点俨然已经不适应当下的社会需求。在网络圈群的语境下,不同群体所需的媒介素养又有所差异,青年是当下主流意识形态领域必须牢牢把握的对象,因时而进、因势而为地提升其媒介素养是促进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实现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必然要求。我们应当明晰,青年在该语境下的媒介素养应当是知识、能力和态度的整合,即媒介信息的获取能力、媒介信息的评估和处理能力及对媒介信息作出正确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能力的高度统一。因此,试图让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形成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首先青年个体要拓宽认知渠道,摒弃掉不合理的认知方式,学会在网络圈群中辨别哪些信息是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信息,并能以敏锐警惕的眼光去识别非主流意识形态,在有意分析对比与主动查阅资料中廓清多元化的媒介信息及潜藏在其背后的意识形态。在此基础上,青年个体应有意训练自己对信息处理和媒介批判能力,能从多角度分析、多方面解读自己所认知的媒介信息,长于剖析各类信息背后隐藏的意识形态,跳出青年个体之于网络圈群中各类意识形态的“预设立场”和“先在态度”。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是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形成认同的决定性一环。在判断和选择的过程中,青年个体要树立“红线思维”和“底线意识”,避免在各类意识形态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3.2.2 加强学校教育,注重教育引导

学校是青年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战场,思想政治理论课是青年意识形态认同教育的主阵地。新形势下,我们需要充分结合当下青年在网络圈群中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现状,有的放矢地更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更加有效地推动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方面,应以加强青年自我养成为主,不断强化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主体性和主动性。网络圈群是一个相对开放的信息环境,只有确保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多元化的意识形态中能吸引青年个体并引起青年集体的关注,才能确保教育过程的顺利进行。因此,基于网络圈群的影响,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更新应以提高青年的自我教育能力为基础,适当将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生活化”,并创新运用网络圈群内部的话语风格阐明“国家大道理”。比如,可以将“坦克世界”等游戏中的人物、装备及其背后的故事与教育内容相融合,从而帮助青年自觉生成对革命的敬意,主动升华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在教育方式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改变“一支粉笔”或“几页PPT”一堂课的教育样态,在教育的过程中可以加入视频、影音等多媒体素材,用以增强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趣味性和吸引力。同时也应加强对多媒体展示平台的深度利用,在相关知识的讲解中与其他网络交往平台有效衔接,借此以“圈内人”的身份加入圈群的信息传递中,通过与青年更具体的信息互动来创建教育者“意见领袖”的地位,从而达到意识形态教育“润物细无声”的效果。

3.2.3 优化监管体系,强化社会监管

想要有效保证青年在网络圈群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除了青年个体提高自身媒介素养和学校加强教育引导外,有效的监管必要且必须。其中,建立一系列法律、技术、制度监管体系是前提。而建立这些监管体系最为关键的是针对网络圈群数量和内容都在伪自由化地“野蛮”增长的现实,把对内容标准和意识形态的审查上升到更重要的层面。因此,针对目前网络圈群中出现弱化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种种现象,首先应从现实需要出发,对各类打“擦边球”以及难以有效鉴定的新问题,加大对已有法律法规修改、补充和完善力度,切实为有效监管提供法律支撑和制度保障。其次是要进一步明确监管的主体。传统的社会监管都是以政府为主导,形成了“千网一面”的监管局面,难以针对具体的网络圈群或圈群内部的意识形态进行有效管理。因此,政府需转变管理理念,根据具体内容有步骤地适度进行,避免使圈群中的青年厌烦、疲劳和逆反。同时,以政府为主导的监管要敢于赋权,可以鼓励运营主体、民间团体及青年个体的圈群秩序自治和群防群治。比如,可以赋予Bilibili、知乎、微信、贴吧等圈群平台明晰的自我监管职能,使这些平台和机构拥有识别、规避和处置非主流意识形态的能力;对于各圈群内部的“意见领袖”或信息管理员,应加强他们的信息评判能力并赋予一定的信息处理权,必要时可实行“谁的群,谁负责”的机制,进一步强化负责人的主体责任;在管理方式上,也可以加入现代化的监管手段,利用大数据开发AI管理机器人,力求做到全天候、长效化监督管理。

注释:

①习近平.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5-01.

②[美]凯斯·桑斯坦.网络共和国:网络社会中的民主问题[M].黄维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③约翰·P.巴洛.关于中国学术期刊标准化数据库系统工程的进展[EB/OL].http://worldol.bokee.com/418283.html,2004-12-21.

猜你喜欢
教育引导媒介机制
不断提升民营企业党的建设质量——加强和改进民营企业家教育引导工作研究
媒介论争,孰是孰非
高中语文跨媒介阅读内容的确定
创新完善机制 做实做优考核
青少年核心价值观教育引导机制构建研究
自制力是一种很好的筛选机制
书,最优雅的媒介
皮革机制
反思媒介呈现中的弱势群体排斥现象
教育引导青少年严密防范宗教极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