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华 王 军
(1.武汉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2.武汉理工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0)
网络社交媒体的迅速发展和广泛普及,催生了与其互动性、即时性、碎片性相适应的网络语言,其中有一类被称为“梗”。“梗”的新鲜、有趣契合了青年人渴望群体归属感又求新求异的个性特点,因而受到他们的喜爱。据中青校媒面向全国近1000名高校大学生展开的问卷调查显示:72.48%的被调查者愿意主动“玩梗”,26.61%的被调查者表示“顺其自然”,仅有0.91%的被调查者非常抗拒接收最新的网络流行语。[1]由此可见,“玩梗”已经成为当代青年网络社交的新时尚、话语表达的新特点、彰显个性的新途径。宣传思想工作如果不懂得青年的话语,就难以与青年有效沟通、对话,就难以引导、凝聚青年。因此,知“梗”、接“梗”、化“梗”、用“梗”,对于提升宣传思想工作效果、掌握宣传思想工作话语权具有重要意义。
作为社交媒体时代的典型网络文化现象和网络表达风格,“梗”源于网民对一定语言文字符号和人物事件原型的拼接、创作,它是网络文化的时代发展,又是现实社会的碎片投射,更是社会心态的生动写照,具有独特的文化内涵和鲜明的时代特色。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梗”有“某些植物的枝或茎”“挺直”“直爽”“顽固”“阻塞”“妨碍”等含义。由此可见,书面、规范表达中的“梗”与网络语言中的“梗”在内涵上已经大相径庭。由于网络表达中“梗”通常与“好笑”“有趣”联系在一起,而其发音又与相声艺术中的“哏”相似,因而一般认为网络语言中的“梗”是对“哏”的误用。
有学者认为,这种误用发源于台湾。由于“哏”是北方方言,在台湾语言文化中没有这个符号,因而很可能是传播媒体“无知的创造”[2](P365)。比较典型的是,在台湾综艺娱乐节目中,主持人和嘉宾常常会说“有梗”“烂梗”等词,而这些综艺节目曾经在内地互联网上有着很高的人气。于是对“梗”的误用从台湾传播到大陆,进而逐渐成为了网络流行语。《咬文嚼字》编辑部就在“2019十大流行语”中解释:梗,来源于“哏”,本指艺术作品中的笑点,也指故事的情节、片段及创意等。[3]
在语言文字的演变发展史上,由于误用的“积重难返”进而“弄假成真”的例子屡见不鲜。“梗”也在误用和传播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
“梗”作为网络语言,通常包含笑料,并且与一定的事件相关联,因而“梗”与网络流行语、段子以及传统文化中的典故有相似之处,然而细究起来也存在区别。
其一,“梗”与网络流行语。虽然“梗”和网络流行语经常重合,但二者并不完全等同。一是表达形式不同。网络流行语通常以文字呈现,而“梗”不但可以通过文字传达,还可以通过音频、视频、图片、GIF动画等形式、符号表达。二是稳定程度不同。例如,《咬文嚼字》编辑部发布的“2020十大流行语”中[4],既有一般的网络流行语,也有网络“梗”。其中“逆行者”“直播带货”“双循环”“内卷”等网络流行语在传播过程中通常是固定搭配。而同作为十大流行语之一的“打工人”,在经过网民的二次创作后衍生出了“干饭人”“尾款人”“科研人”“熬夜人”“秃头人”等各种变体以及众多图片、表情包,因而“打工人”是不同于一般网络流行语的“梗”。三是情感色彩不同。网络流行语所传递的情感不拘一格,如“逆行者”表达的是敬佩,“内卷”表达的是焦虑,“直播带货”“双循环”是客观描述,而“打工人”等“梗”通常传递的是戏谑、自嘲这种带有调侃色彩的情感。
其二,“梗”与段子。虽然“梗”和段子都会产生“笑果”,但二者在内容与来源上有较大区别。从内容上看,“梗”比段子更加精炼、短小。段子原为相声表演艺术中的术语,指相声作品中一节或一段内容,现在一般指网络上的小笑话。段子在内容陈述上具有完整的铺垫和烘托气氛的情节,而“梗”有“梗概”之义,其承载的信息量通常被高度浓缩。例:“老板,有三家公司同时在找我,所以我要求加薪。”“什么公司?”“电力公司、煤气公司、自来水公司。”这个段子就可以凝练为“打工人”的“梗”。从来源上看,“梗”通常可以追溯源头、有其来由,或来自于综艺节目、影视剧、动漫、游戏中的情节、角色、台词、截图,或产生于某本书籍、某句歌词、某个事件等;而段子则无明确出处。例如,“年轻人不讲武德”这个“梗”出自网络视频中,自称为太极大师的马保国对两个年轻人的痛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是电视剧《隐秘的角落》中的台词,剧中角色张东升每次说完这句话后都会有人遇害。
其三,“梗”与典故。有观点认为,“梗”是互联网时代的“典故”。[5]因为二者的生成都以一定的事件原型为基础,语义表达都高度浓缩。因而网民“玩梗”似乎和严肃、书面表达中的“用典”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网民“玩梗”至多算是低配版、初级版的用典。首先,二者生命力不同。网络表达中一个“梗”从产生到大规模流行再到衰退,持续时间不过数周,而典故的运用可以穿越千年时光。其次,二者思想力不同。“梗”的产生和流行往往诉诸于感官刺激,网民“玩梗”通常追求的是新鲜、有趣、时髦,其所传递的信息往往是碎片化、娱乐化的,缺乏批判性和思想深度。虽然也有部分“梗”会有一定的现实关照和社会批判,但是也在网民的狂欢中被遮蔽和瓦解了。对于这类“梗”,网民在“玩梗”的过程中轻易放弃了对现实、社会、人生的抵抗和控诉,同时也实现了对现实、社会、人生的暂时性逃离与和解,只剩下娱乐至死。而诸如“守株待兔”“拔苗助长”“刻舟求剑”“南辕北辙”“破釜沉舟”“愚公移山”等历史文化典故无不传达出深沉的人生智慧和情感。在一定程度上,也正是因为典故的思想力远胜于“梗”,所以生命力也更强。
通过上述辨析可以发现,“梗”集网络流行语、段子以及典故的众多优势于一体,因而在网络社交、网络传播中备受青年群体的青睐:虽然都具有时效性、流行性,但是“梗”比网络流行语的趣味性更强;虽然都具有趣味性,但是“梗”比段子更简洁,来源也更丰富;虽然都有一定的出处、原型,但是“梗”比“典故”具有更强的时代性、多样性、趣味性。
总体而言,“梗”比网络流行语、段子、典故更加晦涩难懂。网络时代,任何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一个话题,只要在某种程度上触发了年轻人的“笑点”,引发了年轻人的精神共鸣,便有可能成为一个“梗”,引发大众狂欢。由于网络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新梗”代替“老梗”,即便是“冲浪高手”也会被“梗”住,故而“这又是什么‘梗’”已经成为时下网络社交中常见的“问候语”。由此,百度“梗吧”“小鸡词典”“梗百科”等网站和平台也应运而生。只有懂得某个“梗”的来龙去脉,才能体会个中笑点或妙趣。
综上,如果要给“梗”下一个定义的话,可以认为:“梗”是衍生于一定事件、原型,具有趣味性、简洁性、时效性、时代性、多样性的网络表达方式和网络文化符号。
网络社交中“梗”之所以传播甚广、备受欢迎、此起彼伏,是媒介与受众、话语与身份等多种因素综合驱动的结果。其中,社交媒体为“梗”的传播提供了便捷渠道,青年群体为“梗”的传播注入了个性能量,而“梗”的独特话语风格和身份认证功能又为其传播增添了情感力量和工具价值。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的统计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0.4%;短视频用户规模为8.73亿,占网民整体的88.3%。[6]以抖音短视频为代表的网络社交媒体为“梗”提供了相对宽松自由的传播环境和技术条件,网民通过转发、评论、点赞、打赏、弹幕、制作相关衍生作品等形式参与到“梗”的使用、传播和创作中,加速了“梗”产生和扩散的生命周期。比如“爷青回”这个“梗”的意思是“爷的青春又回来了”,表达的是看到曾经熟悉的人和事后的激动、喜悦之情。2020年,B站用户一共发送了22亿条弹幕,其中“爷青回”被发送了超540万次,稳居第一。[7]在此基础上,通过各个平台的传播、复制、戏仿,衍生出“爷青结”(爷的青春结束了)、“青结工”(代指那些经常发“爷的青春结束了”句式的人)等新的文字“梗”以及相关表情包,带来更多新鲜感,提升了“梗”的生命力。另外,网络传播还具有蒲公英式、病毒式的传播特点,因而可以让一个“梗”在短时间内极快极广地进行“洗脑式”传播。
“玩梗”虽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但相较而言年轻人更热衷于“玩梗”。因为互联网的特性契合了年轻人的个性,也为年轻人张扬个性提供了平台、创造了空间。中青校媒的调查就显示,67.34%的大学生在了解到某个新“梗”时,会在适合的场景与好友分享;19.05%热衷于与好友用网络流行语进行交流,甚至主动创造新“梗”;仅有13.61%表示“看看就过了”。[1]一方面,年轻人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他们主动创造、乐意接受新奇有趣的网络流行“梗”,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凸显自我、彰显个性,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另一方面,在这个新鲜事物层出不穷的“5G冲浪”时代,如果一个年轻人不懂“梗”、不“玩梗”,则会被同辈打上“落伍”“无趣”的标签,会面临“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的社交压力。因此,不管是主动参与还是被动跟风,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加入到“梗”的传播中。但是,当一个“梗”全民皆知、人云亦云时,它也就失去了最初的个性和吸引力,其结果只能是因“过气”而被大家所抛弃,于是对新“梗”的需求、创造和传播又进入下一个循环。
对于不熟悉、不习惯网络表达方式或是固守传统语言规范的人而言,“玩梗”往往意味着“不好好说话”或“不说人话”。其实,“梗”不过是用一种曲折、隐晦的方式来表达调侃、戏谑、反讽、感叹等情感,是传统修辞方式在网络语言中的运用和强化。例如:“耗子尾汁”是“好自为之”的谐音,源于网友对网络红人马保国口音及其闹剧的调侃、讽刺。“网抑云”指的是音乐APP“网易云音乐”,因该平台音乐评论区经常出现一些刻意编造的矫情抑郁文字,让旁观网友深感不适,于是他们用这样一个谐音“梗”进行嘲讽。“打工人”是上班族面对生活重担的自嘲和无奈,既是对现状的不满,也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奋斗和向往。按照传统的语言表达方式特别是严肃、规范的书面表达来衡量,“梗”在语言形式和内容上非常不规范,但这也使得“梗”摆脱了传统语言表达风格的束缚,在话语方式上或天马行空极具想象力,或贴近现实极具批判力,或嬉笑怒骂极具感染力。总之,网络流行“梗”虽然离不开复杂的社会环境和互联网的技术支持,但也与其自身的简洁性、独特的话语方式、创新式的语言有关。[8]
“玩梗”作为年轻人网络社交的独特方式和特殊桥梁,看似门户开放,实则壁垒森严,有很多看不见的“门”、深不见底的“沟”划分、隔绝着不同的“社交圈子”。有着共同话语的“圈内人”可以“圈地自萌”、自娱自乐,而一无所知的“圈外人”则会“一脸问号”、不知所云。如果不玩手机游戏王者荣耀,你就难以理解“守护我方水晶”的意义。如果不看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你就难以对“我命由我不由天”产生精神共鸣。作为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孤立个体,年轻人逐渐习惯通过“玩梗”来快速地寻找、识别“同类”,用一个“梗”来形容就是“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打工人”“爷青结”“奥利给”等层出不穷的“梗”就宛如网络社交的敲门砖和接头暗号,让参与者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迅速心照不宣、心领神会,从而在不同群体间达成“共识”,进而实现网络社交的“破圈”“组圈”“扩圈”。总之,年轻人了解的“梗”越多,就越容易实现网络社交。“梗”是区隔不同网络社交圈子的“空格键”,也是网络社交中达成群体共识的“快捷键”和强化身份认同的“回车键”。
值得注意的是,网络社会中“梗”的流行与传播除了青年群体的自发性行为外,一定程度也反映了当前社会“快餐文化”等亚文化的盛行,同时也涉及背后可能存在的商业炒作、社会风向、民情舆情等因素,是值得重点关注的网络社交话语行为。
作为一种具有时代特色、网络特色的青年亚文化,“梗”既有与主流文化同频共振、和谐共生的一面,也有与主流文化背道而驰、相互龃龉的一面。宣传思想工作要重视“梗”在青年群体中的流行与传播,注意包容、引导,善于借鉴、利用,不断增强宣传思想工作话语的亲和力、传播力,着力提升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的吸引力、感染力。
一般来说,网络社交中的“梗”大多是诙谐有趣、无伤大雅的,但由于网络空间奉行“流量为王”“眼球经济”的生存法则,一些充满负能量、违背公序良俗的“梗”容易因缺乏甄别与监管而悄然传播,从而污染、破坏良好的网络生态环境。比如,2020年引发广泛关注的杭州女子失踪案,令人愤慨、深感悲痛。然而在被害人尸骨未寒之际,网络上居然出现了“化粪池警告”“两吨水警告”这样恶劣的“梗”,把血淋淋的犯罪变成网络戏谑,不仅缺乏对生命的起码尊重,也给被害人家属造成了二次伤害。另外,网络社交中的“梗”一旦脱离原有的使用环境和人群,就容易出现“变质”“变异”,引发不可知的风险。来源于真人秀节目《偶像练习生》的“救救孩子”,作为“梗”的意思是“帮帮忙、拜托、求你了”。一名外卖小哥接到订单发现备注写有“救救孩子”四个字,果断报警后发现是虚惊一场。这种不分场合的滥用“梗”,不仅耗费了人们的同情心,更浪费了宝贵的警力资源,极其缺乏社会责任感。一方面,宣传思想工作要强化青年群体的网络道德观,引导青年群体正确选择、分析、判断网络上良莠不齐的各种“梗”。另一方面,网络监管部门还可以开发、建立网络社交语言的大数据分析系统,及时收集、分析、反馈和预警,努力从源头上制止负能量“梗”的传播和扩散,为年轻人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社交环境。
“梗”让网络社交更具趣味性和丰富性,但“玩梗”也是个技术活,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作为“梗”的原材料,都可以用戏谑的态度来解读。少数青年在网络社交中为了追求娱乐性、吸引关注度,把无知当个性、把偏激当深刻,以哗众取宠的行为来博取大众眼球,引起大众不适甚至激起舆论公愤。严重者甚至可能触犯法律,使“玩梗”变成玩火,最终付出惨痛代价。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有网友在微博中给“新型冠状病毒”起了一个昵称叫“阿冠”,还将疫情最严重的武汉称为“小笨蛋”,并以拟人漫画形式编排了各种“爱恨情仇故事”和低俗网络段子。这种无中生有、胡乱造“梗”,不是所谓的创作自由,而是将自己的流量建立在他人的苦难之上,缺乏人之为人的同理心和同情心,突破了道德底线。还有一些拿民族伤痛、国仇家恨作“梗”的案例,比如有明星粉丝用“你是我的《南京条约》,是我沦陷的开始”“你是我的洋务运动,轰轰烈烈却又一败涂地”等文案向自己心仪的明星偶像表白。如此“玩梗”反映的是扭曲的历史观、价值观,令人瞠目结舌、义愤填膺。总之,网民在“玩梗”的过程中必须坚决守住社会主义荣辱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底线,清醒认识到民族伤痛不容调侃,国仇家恨不容戏谑。宣传思想工作要引导青年群体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抵制毫无底线的娱乐至死。对侵犯他人权益、枉顾生命尊严、挑战公序良俗、突破道德底线、曲解国家历史、践踏民族尊严的网络文化糟粕,每个网民都应该与之坚决斗争,决不能纵容其在网络空间生存和传播。
互联网尤其是社交媒体的快速发展使得青年群体的文化参与、文化表达和文化分享得到前所未有的激发。从“90后”青年群体网络社交时创造和使用的“火星文”到当前网络社交中的流行“梗”,青年创造的独特话语体系已经成为一种不可忽视的文化现象。“梗”作为网络流行语也因其独特魅力从“圈地自萌”的网络亚文化空间逐渐走上主流文化舞台,并对主流话语体系产生重要影响。以《人民日报》为例,近年来,其文章中陆续使用“元芳,你怎么看?”“给力”等网络流行“梗”,引发如潮热议。2020年在新华社助力武汉复苏的“直播带货”和“直播带岗”活动中,主持人使用了“热干面加油”“买它买它”“我为武汉胖三斤”等流行“梗”,瞬间拉近了主流媒体与网民的情感距离,引发直播间在线网友的热烈讨论,众多网友表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新华社”!由此可见,网络话语体系与主流话语体系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方面,主流话语体系主动吸纳、融合积极向上的网络流行“梗”,可以使网络流行“梗”获得更广泛的生存空间,更有利于网络流行“梗”传播正能量。另一方面,积极向上的网络流行“梗”也以其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让主流话语体系多了一些亲民和鲜活,让主流话语体系具备更强的情感穿透力。总之,两种话语体系应该各美其美、雅俗共赏、互动包容。宣传思想工作要善于综合运用两种话语体系,在主流价值观传播和引导上形成话语合力。
以微信、抖音、今日头条等为代表的社交媒体已经全方位嵌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方兴未艾的网络流行“梗”也将继续以社交媒体为助力,以强劲的态势渗透进青年群体的学习、生活、娱乐中。宣传思想工作要以积极、开放的心态拥抱网络流行“梗”,让网络流行“梗”成为宣传思想工作的润滑剂和助推器。和青年群体打交道,首先要能“听得懂”对方的话语,“get”到对方的“梗”,拉近和他们的身份距离。这需要宣传思想工作者主动走近青年,了解他们的喜好,甚至进入他们的“圈子”。只有了解、熟悉流行于青年群体中的“梗”,才能更好体察他们的所思所想,找准宣传思想工作的切入点和突破口。其次,要选择青年群体听得懂、喜欢听的话语去沟通,在对话中适当运用网络流行“梗”以提高沟通效率。比如,可以用“奔涌的后浪”“乘风破浪”“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来激励青年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用“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生种花家”去激发青年的爱国热情。最后,宣传思想工作者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创造符合主流价值观的正能量“梗”。善于运用青年群体喜闻乐见的生活话语、网络话语将严肃庄重的大道理讲“活”,不断促进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内容的创新、发展,使宣传思想工作接地气、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