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萌 何玉娟
[摘 要]数字经济正在成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以及欠发达地区制造业崛起的重要引擎。但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仍面临数字经济规模不大且带动力不强、制造业创新能力不足且制约数字化转型、智能制造刚刚起步且普及率不高,以及数字化基础支撑不足且转型成本偏高等问题的制约。欠发达地区可以凭借已有制造业基础,通过强化制造业数字赋能基础、深化“两化”融合、发展共享制造、加快技术创新、优化扶持政策等多条路径,推动形成欠发达地区特色优势产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延伸的新态势,并带动和促进其他传统产业的“五化”转型,以重塑欠发达地区制造业辉煌。
[关键词]数字经济;制造业“五化”转型;欠发达地区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599(2021)06-0130-07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发展数字经济,加快推动数字产业化,依靠信息技术创新驱动,不断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用新动能推动新发展。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加快制造业、农业、服务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1]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进一步明确,要“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壮大经济发展新引擎”[2]。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正迎来历史性的新机遇。伴随数字经济近些年的快速崛起,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对数字经济的加速推动,数字经济正在成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以及欠发达地区制造业崛起的重要引擎。本文以西部地区的贵州省和中部地区的江西省为例,重点探讨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一、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潜力巨大
欠发达地区大多位于我国内陆且自然资源或能源资源等丰富的地区,得益于早期国家对内陆产业布局的高度重视和“三线建设”等产业布局打下的基础,其制造业也曾有过辉煌的历史。加快发展数字经济,推动欠发达地区制造业加速向“五化”转型(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平台化、绿色化。以下同),“化”出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既是贯彻国家发展战略的内在要求,又是把握后疫情时代历史机遇的必然选择,更是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和重塑制造业辉煌的必由之路。
(一)密集有力的政策支持为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动力支撑
随着中国在数字经济领域战略规划的部署和实施,欠发达地区全力抢占数字经济发展新赛道,通过强有力的政策支持推动数字经济不断向制造业“赋能”。如贵州省围绕打造大数据产业发展应用新高地,自2014年起密集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法规,推动“双千工程”(千企改造和千企引进)、“百企引领”“万企融合”行动等稳步实施,正致力于打造国家“东数西算”的新节点。江西省自2016年启动推进智能制造“万千百十”工程以来,也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以推动数字经济和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并于2019年明确把数字经济发展作为加快新动能培育的“一号工程”。
关于创新产业人才集聚机制助推大数据大工业大招商行动的十条措施、贵州省政府数据共享开放条例、贵州省大数据安全保障条例、贵州省大数据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实施指南、贵州省大数据标准化体系建设规划(2020-2022年)、关于加快区块链技术应用和产业发展的意见等。 江西省实施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的意见、江西省5G发展规划(2019-2023年)、加快推进5G发展的若干措施、江西省数字经济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年)、关于加快推进数字经济创新发展的若干措施、金融支持江西科技创新和數字经济高质量发展若干措施、“智联江西”建设三年行动方案(2021-2023年)等。
(二)快速推进的数字经济为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
得益于强有力的政策支持,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时间不长,但从无到有,推动5G、大数据、物联网等数字产业取得长足发展。如贵州省相继获批建设首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首个国家级数据中心等,成为全国首个国家级大数据产业集聚区,推动数字经济增速连续六年排名全国第一。江西省逐步树立了VR、“03专项”、移动物联网等江西产业“新名片”,启动了省级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初步形成了南昌VR、鹰潭移动物联网、上饶和抚州大数据等集聚发展的格局,推动江西物联网及关联产业突破1000亿大关,VR企业接近400家,电子信息产业规模位列全国第八、中部第一。据赛迪2020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指数报告(以下简称赛迪报告),2020年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指数位列全国第五位,政务网上服务和政务数据处理能力分别位于全国四大梯队中的第二和第一梯队;江西省以5G基站建设为代表的新型数字基础设施指数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并在全国四大梯队中名列第二梯队。
(三)扎实的制造业产业基础为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夯实了基石
欠发达地区在国家对内陆产业布局和“三线建设”等的支持下,拥有相对完整的工业体系,也创造了辉煌的制造业历史。如贵州的茅台、老干妈、瓮福、百灵、贵州钢绳、安大航空锻造等均是享誉世界的“贵州制造”,华日电视、飞碟洗衣机等也曾畅销全国。江西除了拥有新中国“第一”的飞机、摩托车、拖拉机等,赣新彩电、华意冰箱、凤凰照相机、鸭鸭羽绒等也曾享誉全国。发展至今,欠发达地区虽然整体面临制造业实力不强、竞争力较弱、产业层次不高等问题,但制造业已经形成一定的特色优势。如贵州的能源、烟酒、建材、食品、大数据电子信息、基础材料、装备制造、化工与健康医药,江西的有色金属、电子信息、航空、中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制造业数字化也正在稳步推进,从智能化改造和工业云平台入手,到数字化车间、智慧工厂、智慧园区等。
二、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
因欠发达地区经济基础底子薄,要素聚集能力相对不足,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仍面临突出问题。
(一)数字经济普遍规模不大,带动制造业能力不强
与我国发达地区比较,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规模整体偏低。2020年,贵州省、江西省数字经济增加值分别超过5000亿元和8000亿元,但难以与我国发达地区省份相比,也远低于中部地区的湖北省、河南省、安徽省、湖南省。据赛迪报告,2020年贵州省和江西省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分别为24.7和28.5,均低于全国29.6的平均水平。其中,江西省数字经济产业规模指数略低于全国27.3的平均水平,且数字产业集聚特征不明显;贵州省则位于四大梯队中的第三梯队,明显偏弱。而且,两省数字经济独角兽企业虽然实现零突破,但数量偏低。
欠发达地区制造业虽有扎实基础,但整体规模和实力相对较弱、发展质量不高的现实仍然存在,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发展的能力不强。据中国两化融合服务平台评估数据显示,2021年一季度,贵州省、江西省两化融合水平分别为47.7和48.6,远低于全国56.0的平均水平,在全国排名第21名和20名。同期,两省企业生产设备数控化率为40.1%和42.2%,低于全国50.3%的水平;数字化研发设计工具普及率为57.7%和66.5%,低于全国73.3%的水平;关键工序数控化率为40.1%和44.7%,低于全国52.7%的水平;工业云平台引用率为44.8%和40.6%,低于全国48.8%的水平。
(二)制造业创新能力不足,数字化之路步履维艰
与我国发达地区比较,欠发达地区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关键技术、设备等更是严重依赖外部支持,且这种依赖外部支持的局面因自身制造业创新能力不足短期内难以改变。
欠发达地区受经济底子薄的制约,科技投入有限,且创新严重不足。2020年,贵州省、江西省R&;D经费投入强度分别为0.91%和1.68%,均低于全国2.40%的水平,在31个省市中位列第26位和第17位。两省每万人专利授权数、每万人技术市场合同成交金额、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和国家重点实验室数量均与我国发达省份差距太大,也远不及中部地区的湖北省。正是由于欠发达地区科技投入偏低、创新能力不足,导致制造业创新发展的基础研发能力和应用研发能力较弱,由此将进一步制约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
(三)智能制造刚刚起步,应用普及率相对偏低
近些年,欠发达地区智能制造试点应用示范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但智能制造并未在全国占有一席之地。据前瞻产业研究院2019年中国智能制造发展现状分析报告显示,无论是智能制造业,还是关键基础零部件,或是工业机器人等产业集聚区,基本分布于我国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和环渤海,中西部地区主要分布在武汉、长沙和重庆等,在欠发达地区鲜有分布。从国家级智能制造项目和产业园区数量看,2019年贵州省、江西省与我国发达省份相比差距太大,也不及中部地区的湖北省,仅好于山西省。
欠发达地区机器人及智能制造装备产业还处于起步阶段,与我国发达地区相比还有较大差距。2018年至2020年间,贵州企业名称中含有“机器人”关键字的机器人企业(以下简称机器人企业)一直未超过50家;江西省虽数量增长迅速,但在全国排名从21名降至22名,且增速呈明显下降态势。到2020年,江西机器人企业数量为109家,仅为广东省、浙江省的5.66%和11.20%,与中部地区安徽省408家、河南省354家、湖南省348家、湖北省262家、山西省128家也相距较大。
(四)数字化基础支撑不足,制造业转型成本偏高
與我国发达地区比较,欠发达地区传统数字化基础欠账较多。据赛迪报告,贵州省传统数字和新型数字基础设施指数均表现欠佳,都不及全国平均水平,在全国四大梯队中排在第三梯队。江西省传统数字基础设施也相对滞后,在全国四大梯队中排在第三梯队,且新型数字基础设施仍处于起步阶段。欠发达地区在数字化基础建设中不同程度面临信息技术应用服务有限、云平台资源不丰富、平台供给服务能力不足、功能不强等突出问题,在通信网络、新技术和算力基础设施,以及与制造业融合推广的基础设施等方面均有待进一步提升。
欠发达地区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整体偏弱,非常不利于制造业向“五化”转型,在某种程度上有可能推高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成本。因“五化”所需要的硬件与软件建设相对于制造业企业而言,成本本身就高。且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长期以来采取的低成本竞争策略容易导致制造业企业的组织架构、运作模式、人员结构、资金战略等难以适应现代智能制造和数字经济发展的需求。同时,欠发达地区制造业企业“五化”转型还面临低端锁定困境、产品附加值低等重大挑战,其盈利能力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难以弥补制造业企业“五化”转型对资金需求的巨大缺口,其融资门槛偏高且难度较大,由此可能进一步推高制造业企业转型的成本。
三、数字经济赋能欠发达地区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基于上述分析,欠发达地区要以解决问题为导向,通过以下路径推动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重塑欠发达地区制造业辉煌。
(一)锻长板补短板,强化制造业数字赋能基础
一是加大数字“新基建”建设力度。在加快补齐传统数字基础设施短板、完善以5G网络“点线面”立体布局和实现5G网络和技术全覆盖的基础上,欠发达地区要针对数字驱动制造业“五化”转型的高质量发展要求,推进物联网与5G等网络基础设施协同发展,建设具有先进水平的通信网络、新技术和算力基础设施,以及与制造业融合推广的基础设施,形成支撑VR/AR、新一代人工智能、区块链等广泛应用的基础设施,构建制造业多元化的示范和应用场景,形成支撑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五化”转型的新型基础设施体系。
二是夯實产业园区数字赋能基础。以打造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产业园区为目标,深入实施产业园区数字化升级工程,重点加快产业园区新型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步伐,建成一批升级版智能工厂,培育一批分行业、跨领域和综合化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园区多层次、系统化、特色化的数字制造平台体系,打造以平台为支撑的数字产业链和供应链,形成一批数字园区等典型场景,推动园区平台化设计、智能化制造、网络化协同、服务化延伸[3],促进传统园区向“五化”园区转型,崛起新经济生态园,打造量质并举的制造业发展高地。
三是优化数字产业资源空间布局。按照劳动地域分工原则,欠发达地区要根据自身实际,因地制宜确定数字产业资源的空间布局,形成定位清晰、各具特色、竞相发展的数字产业资源配置新格局。如贵州省可以重点围绕大数据的先发优势和“东数西算”工程做足文章,在黔中地区加大布局大数据电子信息产业,构建云服务产业集群,进一步夯实贵州“中国数谷”的基础;江西可以发挥省会南昌要素集聚优势,加快打造南昌世界级VR中心和全省数字中心,突出鹰潭移动物联网、上饶和抚州大数据以及赣州区块链的先发优势,不断提升吉安电子信息产业的基础优势等。
(二)深化“两化”融合和发展共享制造,引领制造业数字化转型
一是聚焦特色优势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关键是形成一批优势产业数字化走在行业前列并能深度参与国内外竞争的龙头企业和优势产业集群,加快形成欠发达地区特色优势产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延伸的新态势,全面提升特色优势产业核心竞争力,并带动和促进其他传统产业的“五化”转型,以重塑欠发达地区制造业辉煌。如贵州可以选择在能源、烟酒、建材、食品、大数据电子信息、基础材料、装备制造、化工与健康医药等某些领域,江西可以选择在电子信息、有色金属、航空产业、中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某些领域,实施数字经济赋能制造业硬核新技术专项行动,推动新一代信息技术全面融入企业的研发、供应、制造、销售、服务、管理等全过程。
二是推动信息化与工业化在制造业领域的深度融合。重点引导和支持企业建立标准和开放的数据接口,加快推进中小企业上云,推广“通信模块+智能模块+网络+APP”模式,培育发展一批数字化解决方案提供商和服务平台,以此实现企业生产线海量数据的采集和分析,深化“APS、MES、IOT、QMS”系统平台与编程工具的集成应用,并与企业资源计划、供应链管理、污染监控相结合,推动企业生产过程智能优化控制,以及供应链、物质消耗、污染监控等的优化控制。适应消费者市场需求变化新趋势,鼓励和支持企业发展个性化定制设计、网络化协同制造和柔性制造等新模式、新业态[4],拓展工业个性化定制服务,以满足终端客户多元化消费需求。
三是发展共享制造,助力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降本增效。在完善安全保障体系的基础上,以满足欠发达地区制造企业共性需求为前提,支持和鼓励有条件的企业和出租智能设备的融资租赁公司探索建设跨区域、综合性共享制造平台和共享工厂。开展共享制造示范活动,加快形成一批拥有完备的共享体系、信用体系和标准体系的专业化共享制造平台,推动共享制造落地和规模化发展,构建“平台接单、按工序分解、多工厂协同”的共享制造模式[5],进一步促进欠发达地区制造创新能力、服务能力的共享发展,以降低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成本。
(三)加快技术创新与集成,提升制造业数字化水平
一是强化企业技术创新主体作用。支持有实力的大型企业建立数字化设计和制造创新研究与开发中心、系统集成研究与开发中心、智能装备创新研究与开发中心,以及各类重点实验室等技术研发中心,培育壮大一批数字化程度高、产品科技含量高、研发能力强、具有区域竞争力的创新型制造业龙头骨干企业和创新应用的头部企业。支持中小企业通过联合、联盟等方式开展合作研发,围绕数字化转型,整合建设一批专业公共技术研发服务平台,为中小企业提供数字化转型升级等服务。鼓励和支持制造业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进行产学研用合作,共同开展以制造业数字化等需求为主导的研发活动。
二是建立制造业数字化“1+N”研发平台体系。即针对数字化技术在制造业应用领域广、产业间差异大的特点,重点围绕IT(信息技术)与OT(控制技术)、IT与CT(通信技术)、IT与BP(业务流程)等的融合,建设一个具有全球视野的基础性制造业数字化研发平台,同时培育一批行业级的N个数字化研发平台,共同打造包容、共赢、开放、协作的制造业数字化研发生态,全方位覆盖制造业应用的各个领域,为制造业企业提供一站式的“五化”转型服务,创建欠发达地区制造业数字化发展模式,实现制造业产业链再造和价值链提升,促进制造业“脱胎换骨”,焕发新活力。
三是推动以培育自主创新能力为目的的开放式创新。采取“技术共溢、国际合作、企业化运作”的模式,以开放助创新,加快欠发达地区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开放合作。既鼓励龙头企业开展高端技术、高端人才、高端品牌等跨境并购,又支持跨国智能制造和数字产业的头部企业、国内外领军智能制造和数字经济服务商等到欠发达地区落户。如贵州省、江西省可以依托欧洲、日韩等在数字经济的领先优势,重点推动与欧洲、日韩等“大院大所”、“名校名企”、省市之间的合作,共建新型研发机构和实验室,联合推进数字技术研发和产业化应用,推动研发数据的协同、研发与市场、制造的协同,力争在制造业特色优势领域攻克若干共性基础技术,实现制造业数字化基础性原创成果和关键共性技术的新突破。
(四)优化扶持政策,营造数字经济发展环境
一是加大投入支持力度。在设立各类产业发展基金、支持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融资、完善风投创投机制的基础上,综合采用直接资助、过后补贴、股权投资、政策性担保、科技信贷风险补偿、财政奖励等政策引领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发展和制造业数字化转型。最大限度落实国家相关税收优惠政策,并对制造业装备首台(套)、“专精特新”制造数字化产品等给予政府优先采购政策。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支持银行、保险机构开发支持欠发达地区科技创新和数字经济发展的专属信贷和保险产品,推动科创金融和科技保险发展。如建设流动性资产数字化融资机制,开发“区块链+供应链金融”等融资模式。推广首台(套)重大技术装备、首版次软件、新材料首批次应用等保险业务,采取财政奖励方式引导保险机构提供长期稳定股权债权资金支持等。
二是強化人才支撑保障。围绕欠发达地区重点攻克的数字经济前沿科技和特色优势领域,精准引进高端人才、领军人才、学术带头人等优秀人才,并支持科研人员通过股权、期权、分红等参与企业数字化改造,着力提升科研创新人员收入待遇,吸引人才向欠发达地区聚集。实施“领航人才培养计划”,加大对数字产业等重点发展领域的青年企业家和科研骨干的培育力度。鼓励欠发达地区高校和职业技术学院响应企业需求,培育数字经济和智能制造技能型人才。建立数字产业企业和制造类企业共同参与的联合培养平台和机制,在具体项目中磨练人才,并对基层工人进行智能制造、信息技术等实操性培训。[6]
三是加快完善数字生态。欠发达地区要进一步解放思想,深入推进“放管服”改革,全面落实放宽民营企业市场准入的政策措施,营造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氛围。鼓励民营企业通过技术和知识产权入股、项目混改等方式参与新基建,支持其发展区块链数据溯源等数字经济新服务等。深化欠发达地区数据资源配置改革,推动数据资产化管理、场景化开放、便利化流通,探索建立数据要素市场体系。以构建数字经济领域新型“亲”“清”政商关系为指引,建立有利于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发展的包容审慎的政策法规体系。加强网络安全与用户权益保护,特别是数字知识产权的保护,严厉打击相关犯罪行为,为欠发达地区数字经济和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保驾护航。
[参考文献]
[1]新华社.习近平在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上强调 敏锐抓住信息化发展历史机遇 自主创新推进网络强国建设[N].光明日报,2018-04-22.
[2]新华社.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N].人民日报,2021-03-13.
[3]李胜.推进贵州大数据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发展[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9-08-08.
[4]吕铁.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的趋向与路径[J].人民论坛·学术前沿,2019(18).
[5]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加快培育共享制造新模式新业态 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EB/OL].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19-11/13/content_5451530.htm.
[6]赵西三.数字经济驱动中国制造转型升级研究[J].中州学刊,2017(12).
Abstract:The digital economy is becoming a new force driv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an important engine for the rise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underdeveloped regions.However,the digital economy’s empower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underdeveloped regions is still restricted by the problems such as the small scale and weak power of the digital economy,the inadequate innovation capability and limited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the low popularization rate of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the insufficient support of digital infrastructure and high cost of transformation,and so on.The underdeveloped regions can,based on the existing manufacturing industry,strengthen the digital empowering basis for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deepen the integration of informa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develop shared manufacturing,quicken technical innovation,and optimize supporting policies,boost the extension of the characteristic advantaged industries of underdeveloped regions toward the high end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other traditional industries,and rebuild the prosperity of manufacturing in underdeveloped regions.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transformation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underdeveloped regions
(责任编辑:郜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