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文化的衰落——以金代女真族为中心的考察

2021-01-09 00:25:24杨小芳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4期
关键词:女真人女真猪皮

杨小芳

猪文化的衰落——以金代女真族为中心的考察

杨小芳

(渤海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在女真先世中具有崇高地位的猪,其影响力和地位随着时代的变迁逐渐下降,直至衰落。到了金代,这种变化更为凸显。以相关传世文献的记载,结合考古发掘,总结出促使猪文化在金代女真族衰落的主要原因是肉食来源增多和经济地位下降。

猪文化;金代;女真族;肉食来源;经济地位

目前学界对于猪文化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其内容多数是关于猪崇拜方面,地域上虽有一些涉及东北地区及东北民族,但对于素有养猪传统的肃慎族系,却没有专门的文章来进行系统的研究或考察。因此本文将传世文献和出土资料结合考察,并在前贤学者研究的基础上,以金代素有养猪传统的女真族作为探讨对象,指出猪文化在其族系发展过程中产生衰落的原因。

一、女真先世的猪文化及内涵

金代女真族属于东北土著族系之一的肃慎族系。其大致演变情况为,先秦时期称肃慎,汉晋时期称挹娄,南北朝时期称勿吉,隋唐时期称靺鞨,辽金时期称女真,清朝时称满族。从广义上来讲,肃慎、挹娄、勿吉、靺鞨都是金代女真族的先世。《金史·世纪》载:“金之先,出靺鞨氏。靺鞨本号勿吉。勿吉,古肃慎地也”[1]1。

(一)养猪、食猪、衣猪皮的传统及文化内涵

肃慎族系养猪的传统源远流长。肃慎人向来有饲养猪、喜食猪肉、穿猪皮衣服、冬天把猪油涂在身上来抵御风寒以防止冻伤的传统生活习俗。《太平御览》引《肃慎国记》记载,肃慎人把猪放养于山谷之中,并且“食其肉,衣其皮,绩猪毛以为布”[2]3472。《晋书》记载,肃慎“无牛羊,多畜猪,食其肉,衣其皮,绩毛以为布”[3]2534,体现了牧猪、吃猪肉、穿猪皮、用猪毛织布是肃慎的主要生产生活活动。《后汉书·东夷传》记载挹娄“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4],表明挹娄与其先世肃慎一样,有喜好养猪、吃猪肉、穿猪皮、冬天用猪油涂身以御寒的传统生活习惯。可以看出肃慎人养猪、吃猪肉、穿猪皮这一传统,从先秦时期就一直在延续,直至到之后的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都在保持。《北史》载勿吉“其畜多猪”[5]。《魏书》描述勿吉“多猪无羊”“妇人则布裙,男子猪犬皮裘”[6]。《隋书·东夷列传》中记载靺鞨“其畜多猪”[7]。《旧唐书·北狄》载靺鞨“其畜宜猪,富人至数百口,食其肉而衣其皮”[8]5358。《新唐书·北狄》中也记载黑水靺鞨饲养的主要动物是猪。可见,女真先世养猪、食猪、衣猪皮的传统延续了千年,猪在其生产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猪是女真先世饲养并食用的主要动物。《新唐书》对黑水靺鞨有这样的描述:“缀野豕牙,插雉尾为冠饰”[9]6178。一方面,养猪、吃猪肉、衣猪皮、戴猪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女真先民对猪的敬爱和崇拜。马文·哈里斯曾分析道:“爱猪之信仰包括饲养生猪,使之成为家庭的一员,朝夕相处……爱猪的高潮就是将猪肉融于人体,猪的灵魂汇入先人的心灵之中。”[10]43-44即表明古人对猪的敬爱体现在养猪、与猪共处、吃猪肉这些方面,并且他们还认为吃猪肉可以将猪的灵魂注入先人的灵魂之中。《三国志》载挹娄人:“作溷在中央,人围其表居。”[11]即把猪圈建在屋内的中央,人猪同住一室,这反映了挹娄人和猪之间的亲密关系。郭孔秀指出:“佩戴猪牙,穿猪皮衣服,这是认为猪是本族图腾,穿、用、佩戴它,可以得到它的保佑。”[12]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吃猪肉、衣猪皮也是由于人类需要,猪肉能为人们提供大量的能量,维持人类生产活动。“猪作为肉类提供者却无可匹敌,在整个动物王国中,猪是把碳水化合物转化为蛋白质和脂肪的效率最高的动物之一。”[13]东北地区纬度较高,女真先民们世代居住的白山黑水之地则更为严寒,猪皮可以起到保暖的功效。戴猪牙不仅体现了女真先世对于猪的崇拜和敬畏心理,同时也是一种审美表现。

(二)以猪随葬及其文化内涵

肃慎以及后世的靺鞨一直有以猪随葬的习俗。《肃慎国记》记载肃慎人:“交木作小椁,杀猪积椁上,富室数百,贫者数十,以为死者之粮。”[2]3472《晋书》中对肃慎人丧葬习俗的记载与《肃慎国记》中的记载大致相同:“杀猪积其上,以为死者之粮。”[3]2535在女真先民们看来,猪是人死后的主要食粮,同时堆积在椁上的猪的数量还象征着死者的财富及地位。与之相印证的考古资料有:在普遍被认为属于肃慎文化遗存的莺歌岭文化遗址中发现了多件猪形象的陶塑艺术品[14]49-51,在吉长地区的肃慎墓葬中,发现了猪下颌骨及猪牙[12]。东康遗址是挹娄人的文化遗存,在遗址窖穴底南侧有一对猪的下颌骨[15]。此外,东康遗址还出土有以野猪牙制成的装饰品[16]。同仁文化一般被认为是勿吉——靺鞨文化遗存,出土了很多猪下颚骨[14]159-160。《括地志》中也记载有靺鞨的丧葬形式:“葬则交木作椁,杀猪积椁上,富者至数百,贫者数十,以为死人之粮”[17]。直到唐朝时期,女真的先世——靺鞨都一直保持着以猪殉葬的习俗。

根据史料记载和考古资料发现,以猪随葬是女真先世的一个传统。随葬的形式不同,分别有猪下颌骨、猪牙、猪形陶器、整猪等不同形式。对于以猪随葬的文化内涵,中外学者观点不一。户晓辉提出,“以猪随葬,实际上是借助猪的繁殖力与生命力使死者复活的一种巫术手段”[18],女真先世之所以用猪随葬很可能是因为他们希望死者也能像猪一样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人类学家马文·哈里斯曾提出:“那些以村庄为单位,靠种植为生的部落,把猪视为圣物,专门用作祭奉祖先,或把猪视为重大日子如婚礼、葬礼的美味佳肴……村民们坚信,久离人世的祖先对猪十分偏爱。”[10]30。女真先民将猪堆积于逝者的坟墓之上,用猪来祭奉死者,说明猪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珍贵的祭祀品。王仁湘认为:“史前人所埋葬的猪骨可能反映的乃是一种原始的宗教观念。”[19]叶舒宪指出:“许多原始狩猎民族敬重猎物的骨头,或用于仪式道具,或奉于祭坛之上。他们相信,保存了骨头,灵力就还存,到时候骨头会长出肉,动物生命复生。”[20]由此推断,女真先世以猪骨随葬不仅表现了他们对猪的敬重,也表达了他们认为葬猪骨可以使猪复活想法。张仲葛则提出“私有财产产生后,猪是当时可供交换的活动财富”[21]。我国西藏地区的珞巴族博嘎尔部落有这样的习俗——把猪的下颌骨列放于墙上,作为其家庭富有的标志[22]。纳西族也有用猪的下颌骨随葬的习俗,或将下颌骨悬挂于家中,用来象征家族财富。可见,女真先世之所以用猪骨随葬的另一原因是猪骨具有象征着财富的内涵。

二、猪文化在金代女真族中衰落的体现

结合猪文化的历史文化内涵及其在女真先世的生活中的表现来看,女真族的猪文化主要体现在主要衣食来源、象征财富、代表精神信仰和崇拜的神物上。但是到了金代,猪在女真族生活中的地位发生了改变,原有的猪文化内涵也发生了变化。

(一)猪不再是主要的衣食来源

在金朝建国之前女真族的饮食种类就多种多样。《三朝北盟会编》中记载了阿骨打与众首领聚餐时所食用的肉食就有多样:“猪、羊、鸡、鹿、兔、狼、獐、麂、狐狸、牛、驴、犬、马、鹅、雁、鱼、鸭、蛤蟆。”[23]金建国后,羊肉成为女真人喜爱的肉食之一。《松漠纪闻续》中记载:“虏之待中朝使者、使副,日给细酒二十量罐,羊肉八斤……上节,细酒六量罐,羊肉五斤……中节,常供酒五量罐,羊肉三斤……下节,常供酒三量罐,羊肉二斤。”[24]134羊肉是金朝宫廷赏赐给北宋官臣的主要食物。随着生产技术水平的提高,金代女真人衣物材料来源也更为多样。金代女真富者春夏季节多以丝、绵、䌷、细布为衫裳,秋冬以貂鼠、青鼠、狐貉皮或羔皮为裘;贫困百姓春夏以粗布为衣,秋冬则衣牛、马、猪、羊、猫、犬、鱼、蛇之皮,或獐、鹿皮为衫,裤袜皆以皮[25]553。从中可以看出,金代只有一些女真族贫苦百姓仍存在以猪皮为衣的现象,但已不是唯一的衣物材料来源。

(二)以马随葬逐渐取代以猪随葬

具有以猪随葬传统的女真族系,到了金代,逐渐以马随葬。其实这一变化早在隋唐时期的靺鞨族丧葬仪式中已有体现。《新唐书》就记载黑水靺鞨:“死者埋之,无棺椁,杀所乘马以祭。”[9]6178《旧唐书》亦载靺鞨“死者穿地埋之……杀所乘马于尸前设祭”[8]5358。被学界普遍认为属于靺鞨文化遗存的同仁文化遗址出土了很多马骨,可印证这一点。《大金国志·初兴风土》也载辽代女真以“所乘鞍马以殉之”[25]552。金初之时,以马殉葬更是成为女真人的主要丧葬习俗。通过考古发掘,在金初女真族的墓葬中,发现了随葬马具和葬马多匹[26]。《金史》记载,金初天辅二年(1118)阿里合懑曾向阿骨打上谏说:“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1]1672《金史·撒改传》也记载,撒改于天辅五年(1121)去世,“及葬,(太祖)复亲临之,赗以所御马”[1]1615,即赠送御马以示哀悼。在今黑龙江阿城双城村金墓群,发现有些墓随葬马骨和马具[27]。随着金朝政权的进一步扩张,马主要用于作战和交通,马的政治、经济地位日渐上升,女真人以马随葬的习俗也在逐渐改变。

三、猪文化在金代女真族中衰落的原因

(一)金代女真人肉食种类丰富

金代时期农业发达,女真人很重视农业生产。在始祖函普时期,已有了原始的农业,阿骨打建国之时,更是大力倡导以农业立国[28]257。以渔猎经济为传统的生产方式,在金代女真族中发生了改变。女真先民所食用的肉类除了捕获的野味外,多为其饲养的猪。金代继承了辽朝的群牧制度,并在辽代原来的基础上,将群牧制进一步发展。大定二十八年(1188),“马至四十七万,牛十三万,羊八十七万,驼四千”[1]1005。金代群牧所主要饲养羊、马、骆驼、牛这四种大型牲畜,其中羊主要用于食用,并且羊在群牧所中所占的比重最大,足以见得羊是金代女真人的主要肉食来源之一。金前的女真之地多马、猪,无牛羊,到了金代,发展为马、牛、羊、豕、鸡、犬六畜俱全,此外还有骡、驴、兔、骆驼、各种家禽等[29]。金代繁荣的畜牧业使得金代女真人的肉食种类进一步丰富。

金朝建立后将其他各族纳入了其统治之下,由于多个部族的融合,金代女真人的饮食种类也得以丰富。沈括《熙宁使虏图抄》记载契丹人有吃牛羊肉,穿牛羊皮的习俗。女真之地原本无牛羊,到了金代,随着契丹等游牧民族的融入,吃牛羊肉的习俗也影响了女真。这从《松漠纪闻续》中,金廷提供给北宋使臣主要肉食是羊肉的记载中也可以看出[24]134。金人喜爱吃羊肉,有一名菜名曰“潜羊”[24]133,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珍品。楼钥使金时,宴食中有一道菜“大肉山,以生葱、枣、栗饰之,其中藏一羊头”[30]。《居家必用事类全集》中记载了金代女真人的一道凉拌葵菜,即“厮剌葵菜冷羹,先将葵菜去皮,嫩心带稍叶长三四寸、煮七分熟,再下葵叶。候熟,凉水浸,拔捡茎叶另放,如簇春盘样。心、叶四面相对放。间装鸡肉、皮丝、姜丝、黄瓜丝、笋丝、莴笋丝、蘑菇丝、鸭饼丝、羊肉、舌、腰子、肚儿、头蹄、肉皮皆可为丝。用肉汁,淋蓼子汁,加五味,浇之”[31]。仅这道凉拌菜中就包含了鸡、鸭、羊、猪等几种肉类。

除了食用各种饲养的牲畜和家禽外,金代女真人也喜食鱼类等水产。女真先世所居的白山黑水之地,河流众多,渔猎是他们主要的生产方式之一。到了金代,由于制铁技术的产生和发展,其捕鱼业更为发达。这在金代墓葬和遗址中出土的大量铁制鱼钩、鱼叉、网坠等捕鱼工具可得以印证。著名的水产秦王鱼,是作为贡品进献给金朝贵族食用。除此以外还有鳆鱼、鳜鱼、螃蟹等。许亢宗使金时,曾记载“金人馈鱼数十枚,烹作羹,味极珍”[32]。

可见,金代女真除了食用猪肉外,更多的是食用羊肉,并且国家设有专门的群牧所养羊以供食用,同时也杂以牛肉、鸡肉、鸭肉以及各类水产。除此以外,金代女真人一直保持着狩猎的习俗,各种野味也是女真人的肉食来源之一,《大金国志·田猎》:“金国酷喜田猎……每猎则以随驾军密布四围,曰‘围场’。”[25]521肉食来源的增加,使得猪作为女真先世最主要食用肉的地位遭受到一定的冲击。

(二)猪的经济地位下降

猪在女真先世中,其经济地位首屈一指,女真先世一直有“杀猪积椁上,富室数百,贫者数十,以为死者之粮”[2]3472的传统习俗。猪是女真先人财富的象征。到了金代时期,马的经济地位日渐上升,并逐渐取代了猪成为新的财富象征。

女真统治者重视对马的饲养和保护。《金史》载金初天辅二年(1118)阿里合懑(罕)上谏太祖:“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国俗多以良马殉葬,可禁止之。”[1]1672天辅三年(1119),太祖即下令禁止以马殉葬。世宗时期特别重视对马政的经营,在大力整顿群牧所,以促进马匹繁殖的同时还颁布了多项保护马的措施:大定八年(1168),世宗下令禁止杀马,“马者军旅所用,牛者农耕之资,杀牛有禁,马亦何殊,其令禁之”;“盗群牧马者死,告者给钱三百贯”;大定十六年(1176),诏谕“商贾舟车不得用马”[1]141-142。

马是婚嫁的主要聘礼、陪嫁,以及赏赐品。《大金国志》和《松漠纪闻》中均有记载金代女真婚姻以良马为聘礼,并且以良马多而为荣,少而为耻。《三朝北盟会编》亦载:“其婚嫁,富者则以牛马为币。”[28]29此外,马也是主要的赏赐品。悼平皇后生太子济安之时,金熙宗赐予皇后的父亲胡塔马牛五百[1]1797;宗弼升任太傅之时,熙宗赐给宗弼马千余匹;海陵王对辅助他上位的功臣更是大加赏赐,如赐给萧玉马五百匹,赐萧裕马四百匹等。

以马殉葬。女真人以马殉葬的习俗有着另一层内涵——马象征着财富。在挹娄时期,马作为财富的象征就已经有了一定的体现。《晋书·肃慎传》也记载:“有马不乘,但以为财产而己。”[3]2534这点从金初金太祖禁止以马殉葬的诏令中也可以看出。

四、结语

金代的建立使女真人从被统治民族成为统治民族,其经济得以发展,生产力水平也得到提高。由于金代女真人肉食来源的增多,原本作为女真先世主要肉食来源的猪的地位遭受冲击。另一方面,金代重视大型牲畜的饲养,群牧所饲养的动物主要是马、牛、羊、骆驼,尤其重视马政。马在金代女真族中的经济地位高,这在女真人生活的多方面有所体现。原本在女真先世的生活中占据主要经济地位的猪在金代已不占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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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cline of Pig Culture: Study on Jurchen in the Jin Dynasty

YANG Xiao-fang

(Bohai University,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 Jinzhou 121013, China)

Pig has rich cultural connotation in the life of Jurchen ancestors, but with the change of times, the connotation of pig culture is gradually changing. The influence and status of pigs, which had a high status in the forefathers of Jurchen, declined gradually. In the Jin Dynasty, this change was more prominent. Based on the records of related literature and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 the main reasons for the decline of pig culture in Nuzhen nationality of the Jin Dynasty is summarized: the increase of meat sources and the decline of economic status.

pig culture; the Jin Dynasty; Jurchen; meat source; economic status

K289

A

1009-9115(2021)04-0076-05

10.3969/j.issn.1009-9115.2021.04.014

辽宁省社科联项目(2020lslktyb-003)

2020-10-13

2021-05-24

杨小芳(1997-),女,四川宜宾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东北地方史。

(责任编辑、校对:刘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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