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光
统编教材在一些课文后面编排了“资料袋”,它是整个助学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资料袋”的内容由于文本的差异而各不相同,但编写的目的都是为学生的学习服务。据统计,三年级至六年级共有12 篇课文在课后编排了“资料袋”。了解“资料袋”,用好“资料袋”,能帮助教师提高教学效益,助力学生提升语用能力。
从外在表现形式上看,“资料袋”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图片型。如,三年级上册《大青树下的小学》课后的“资料袋”呈现了四张展示少数民族服饰的图片,分别是傣族、景颇族、阿昌族、德昂族。二是文字型。如,四年级下册《飞向蓝天的恐龙》课后的“资料袋”用文字的形式向学生介绍了鸟类起源的多种假说。三是混合型。如,四年级上册《爬山虎的脚》文后的“资料袋”中,既有文字、图片,又有表格,并提出了做好观察记录的相关要求。对于这些形式各异的“资料袋”,教师要在课前做好梳理和归类,了解编者的编排意图,并将其纳入教学资源库,为在教学时充分发挥它的助学功能做好铺垫。
“资料袋”的内容是由所学课文的内容决定的,体现了统编教材的编写理念。一般来讲,“资料袋”里的信息都是学生不熟悉的。由于包含的内容不同,它在助学方面所起的作用也不相同。大体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统编教材中的课文有些选自古代名著,内容与学生当下的生活距离遥远。通过“资料袋”对名著作简单介绍,有助于学生了解作品,激发兴趣。如,五年级下册《景阳冈》课后的“资料袋”是这样写的:“《水浒传》是我国著名的古代长篇小说,写了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众多梁山好汉的故事。”介绍言简意丰,说清楚了《水浒传》是一部怎样的小说,写了什么故事。“资料袋”还简要说明了武松在这部小说中的身份,以及打虎后的经历,并出示了“及时雨宋江”“豹子头林冲”等五位梁山好汉的图片。其目的是让学生对《水浒传》这部小说有大体的了解,激起学习的兴趣,引领学生在学习课文后,由这篇选文走向这本书,开启整本书阅读。
“阅读理解的首务在于对‘意义’的追寻”[1],而追寻意义的最佳策略是“据言寻义”,即感知语言。教材中的课文大多出自不同作家之手,作家的语言风格往往带有浓厚的个人感情色彩。如,“老舍的语言明白如话,自然朴素,大俗大雅”[2]。受生活环境的影响,老舍写的散文几乎用的都是口语,有着浓郁的“京味”。所以,学习一篇课文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作者,了解他(她)的语言风格。如,四年级下册《母鸡》课后的“资料袋”是这样介绍老舍的:“他是杰出的语言大师,被誉为‘人民艺术家’。”有了这样的认知,学生在学习课文《猫》和《母鸡》时,自然会重点关注文本的语言,进而发现作者表达对猫的喜欢、对母鸡的赞颂时运用的语言技巧。
“资料袋”给学生提供示范,促其迁移,主要分为两个层面进行。一是“资料袋”直接给学生提供信息,促其借鉴并运用到后续学习中。如,通过《爬山虎的脚》文后的“资料袋”,学生可借鉴图文结合的方法,学习记录观察所得,还可以学做表格,按时间顺序分类将观察内容记录下来。二是向“资料袋”学习编写“资料袋”。为了更好地了解文本作者的基本情况、语言风格、写作背景及代表作品等,教师可在布置预习作业时要求学生模仿编制“资料袋”。如,学习了六年级上册《穷人》之后,学生就可仿照该“资料袋”的内容,在学习同册《少年闰土》之前,查找资料,做一个有关鲁迅的“资料袋”,以训练搜集、筛选、处理信息的能力,同时也是对所在单元语文要素“借助相关资料,理解课文主要内容”的回应与落实。
“资料袋”在什么时候使用?教师既不能一刀切,也不能随意安排,而要根据教学的内容及教学的需要而定。
皮亚杰的发生认识论告诉我们:学生在开展课堂阅读活动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既定认知结构,姚斯称之为阅读的“期待视界”。[3]学生在学习《飞向蓝天的恐龙》之前,对恐龙已经有了一定的“阅读前理解”,即所谓的“期待视界”。这时,教师可将“资料袋”中的内容用PPT进行展示,同时声情并茂地引入课题,而后设问:“那么,鸟类到底是不是由恐龙进化而来的呢?学习了《飞向蓝天的恐龙》这篇课文,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观点。”这样,在课始,借助“资料袋”中的内容,教师诱发了学生的阅读期待,让学生带着疑问走进文本,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阅读兴趣。
“语文课程致力于培养学生的语言文字运用能力”,而在课堂上落实“语言文字运用”往往需要支架作为支撑。有些“资料袋”就提供了这样的支架。教师如能巧妙地利用“资料袋”,落实语言实践与迁移,对培养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将大有裨益。如,《爬山虎的脚》是四年级上册第三单元“处处留心皆学问”主题下的一篇描写植物的精读课文,单元语文要素是“体会文章准确生动的表达,感受作者连续细致的观察”。教师引导学生了解作者是怎样细致连续地观察事物的,并学习作者把观察到的事物具体地、有序地写下来的方法,以提高学生在习作中把事物写具体的能力。课中,在学生理解感悟课文内容的基础上,教师出示课后“资料袋”的内容,同时启发引导:“叶圣陶爷爷之所以能把‘爬山虎的脚’写得这么详细,是因为对其作了连续的细致的观察,还可能及时进行了记录。请同学们仔细阅读‘资料袋’中的两种记录形式,说一说,用这两种记录形式时分别应注意什么?”学生展开交流,形成共识。而后,教师要求学生选择一种观察对象,进行连续观察,并选用其中一种记录形式,学习做好记录,为本单元学写观察日记积累写作素材。
“资料袋”中的文字言简意丰,隐藏着很多未知信息。教师适时地借助“资料袋”,激发学生从已知走向未知,从一篇文走向另一篇文,从一篇文走向一本书,乃至无限的知识海洋,让他们去阅读、去探究。如,《母鸡》后面的“资料袋”说,老舍“一生创作了一千多篇(部)作品,有长篇小说《骆驼祥子》、话剧《茶馆》等经典著作”。对此,教师可适当引导学生去探究:“老舍一生写了这么多作品,其中还有没有写小动物的作品?”学生可能会找来《小麻雀》《小白鼠》《鸽》等老舍的作品看一看。教师也可以明确目标:“《骆驼祥子》写了什么内容?”好奇与兴趣也许会促使学生把它找来读一读。再比如,通过阅读五年级上册《牛郎织女(二)》后面的“资料袋”中的内容,学生可能会产生探究牵牛星和织女星的兴趣、读一读《乞巧》和《鹊桥仙》的动机、找一找还有哪些诗词也写到了这个民间故事的冲动等等。
在统编教材中,“资料袋”尽管只有12个,但意义重大。它是整套教材助学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起到了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为学生学习查找资料提供范式,促进学生学习迁移的作用。在教学中,广大教师要高度重视“资料袋”,创造性地用好、用足“资料袋”,使其为学生的学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