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慕课的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改革探索——以“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课程为例

李 红

随着信息化快速发展和教育全球化理念的推行，新兴教学模式慕课快速蔓延到整个教育领域。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指出:“在建设学习型社会、学习型政党、学习型国家的过程中，中国的大学慕课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我们现在可以不谦虚地说，中国已经成为世界慕课大国，正在用中国方案参与并主导国际慕课标准的制订。”①吴岩.建设中国“金课”［J］.中国大学教学，2018，(12).2018 年教育部公布了490 门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名单。2019 年10 月31 日，教育部官网正式发布《教育部关于一流本科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教高［2019］8 号)，提出2019 年到2021 年建设一流本科课程的“双万计划”，其中4000 门左右国家级线上一流课程(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6000 门左右国家级线上线下混合式一流课程，这势必会给我国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带来慕课建设大发展，从而推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改革的新视角和新模式探索，进一步提高教育教学实效性。笔者是四川大学“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以下简称“概论”)慕课课程建设的负责人，该课程于2019 年4 月2 日在爱课程网的中国大学MOOC 平台上线，是学校首门上线的思想政治理论课。作为慕课课程建设的负责人，在慕课教学实践中虽感到利用信息化技术的慕课教学为推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改革带来了许多机遇，但其自身也存在不足和局限。而混合式教学模式能把慕课教学和传统课堂教学有机结合，既能充分利用慕课教学的优势，又能弥补慕课教学存在的不足，改善传统课堂教学存在的问题。

一、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教学的优势和机遇

慕课作为一种新兴的教学模式，是传统课堂教学与互联网技术有机结合的产物，这种充分利用网络化技术和大数据的教学模式，弥补了传统课堂教学的不足，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课程建设带来了许多机遇。

(一)慕课教学的时空开放性，有利于扩大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影响力

MOOC(Massive Open Online Coure)中文直译“大规模网络在线课程”，也就是在网络技术下，社会大众能最大限度共享优质课程资源。高校慕课教学打破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教学的时空界限和学校围墙，让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的主渠道和主阵地从传统课堂拓展到网络空间。近5 年来，具有优质师资资源的大学率先开设了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如清华大学、武汉大学、复旦大学、北京大学、南京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等，这些慕课扩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影响力。如清华大学冯务中副教授主讲的“概论”慕课登陆由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合办的国际知名慕课平台edX，是中国第一门走向世界的思政类慕课，受到新华社(中英文报道)、澎湃新闻、光明日报、香港南华早报、台湾醒报、美国纽约时报国际版等海内外媒体的热烈关注，国内外选课人数剧增。武汉大学2016 年四门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上线后，短短24 小时，校外选课人数突破1.3 万。2017 年5 月，湖北省教育厅发布《省教育厅关于推荐使用武汉大学思想政治理论课在线开放课程教学资源的通知》，在全省高校范围内推荐使用武汉大学在爱课程网中国大学MOOC 平台开设的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这不仅在网络空间共享了优质教学资源，还扩大了高校思政课的宣传力和影响力。2019年年底，许多本科院校和高职高专院校也相继开出了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这将进一步加大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在网络领域的影响力。

(二)慕课教学的学习主体性，有利于充分发挥大学生学习思想政治理论课的积极性

在传统的思想政治理论课课堂，教师往往错位为课堂的主体，成为“唱戏”的主角，大学生被动地听，不是学习的主体，对思想政治理论课产生反感和抵触情绪，失去了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而慕课能够有效扭转这种错位，使学生成为学习的主体，学习的积极性大大提高。一是慕课碎片化的学习特点便于大学生自主安排学习时间，不受实体课堂教学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如四川大学的“概论”慕课以问题为导向，把教材14 章的教学内容用86 个微视频呈现知识点，解决每一章的重难点和热点问题。学生可根据自己的时间和需要进行学习，不清楚的知识点还可重复学习，完全可由学生自己掌握学习的主动权。二是慕课学习中，学生参与性环节设计有利于增强大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如作业互评、参加综合讨论区学习交流、完成测试题等，充分体现了学生的主体地位。

(三)慕课教学的师生互动性，有利于增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的针对性

传统课堂教学因受时间和空间限制，加之以教师的讲授为主，师生互动很有局限性。课后教师与学生的见面机会很少，加上很多学生提问不主动或有胆怯心理，教师对学生学习情况和价值认同等也难以有最真实的了解。而慕课学习中设有课堂交流区，学生可针对教师提出的讨论题进行回复，也可对其他同学的回复点赞。如四川大学“概论”的第一次慕课，每章至少有2 个讨论题，共32 个讨论题，学生参与讨论回贴很积极。如“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要中国化”的回复2529 条，“如何看待民族资本家面对改造时的心态变化”的回复1822 条，“社会主要矛盾中的‘美好生活需要’和过去‘物质文化需要’有何区别”的回复1807 条，“为什么要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回复1538 条，“如何理解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一重要论断”的回复791 条等。在慕课的教师答疑区，学生可随时向教师提问题，教师也可及时回答学生的问题，尤其是解答学生有疑问或困惑的问题，能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就能更好地达到教育教学的目的。如在四川大学“概论”的第一次慕课上，学生提出了148 个需要教师解答的问题，教师都及时地给予了回答，解决了学生的疑问和困惑。如“文革时期，人民代表大会还是最高权力机构吗”“20 世纪一二十年代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能够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中美贸易战最核心的争议是什么”“社会主义改革是否一直持续”“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现实作用可以体现在哪些方面呢”“中国共产党执政相对于西方多党制有何优越性”“如何建立制度自信”等等问题。这使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从“教得好”向“学得好”转变，成为学生想学、爱学的课程。

(四)慕课教学的团队合作性和数据评价性，有利于促进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质量的提升

传统课堂教学是教师单打独斗的教学模式，教师受研究方向和授课时间、精力的限制，很难把每一堂思想政治理论课都上成“精彩一课”。相比之下，慕课教学是一种团队合作模式，每位教师根据自己的教学研究重点，负责一章或几章内容。如四川大学“概论”慕课团队由8 位教学经验丰富、深受学生喜爱的教授和副教授组成，有几位教师曾获得过四川省或教育部的教学奖或教学类荣誉称号。每位教师根据自身优势精心负责一部分内容的微视频脚本撰写和录制，这种强强联合的授课团队能大大提高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质量，让学生领略不同教师的教学风格和人格魅力。

在教学评价机制上，传统课堂教学的评教方式比较单一，往往是在课程结束后，学生凭综合印象给教师打分，有的学生评教随意性较大，给教师的评分也与实际情况有较大差距，甚至有少数学生因教师的严格要求或受过批评而在评教时打分很低，挫伤了教师的积极性。而慕课是一个开放性的教学空间，教学评价数据化和多样化，课程的选课人数、线上交流的活跃程度、教师回答学生问题记录、学生对课程的评价等都可被量化、数据化。“这些数据连同学生的课后意见反馈等，共同构成评价课程质量的重要依据。而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评估体系能增强评教的客观性、全面性和公正性。”①谢蕙媛.以“慕课”为契机推进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J］.北京教育(德育)，2015，(11).如四川大学“概论”慕课第一次开课的选课人数达11897 人，线上交流很活跃，教师及时参与回答学生的提问，学生对课程的评价也很好，更能激励慕课团队不断改进和提升教学质量。可见，慕课的选课机制和课程评价体系促使慕课团队努力打造线上“金课”。

二、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教学的劣势和挑战

慕课教学的优势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建设带来了发展机遇，但同时也存在一些缺陷和劣势，给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育教学提出了新的挑战。

(一)慕课教学的国际化平台加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掌握意识形态领域领导权的难度

随着慕课平台引入欧美一流大学的课程增多，一方面，有利于扩大中国教育的国际视野，学习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优质教学资源;另一方面，一些欧美课程的内容中也包含有对中国产生负面影响的内容，会成为新一轮西方意识形态涌入的场域。为此，中央相继颁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意见》等文件，对做好高校意识形态工作做出了全方位设计和明确要求。在慕课平台有力对冲西方慕课意识形态色彩传播的可行办法就是努力打造有中国特色和意识形态主流价值观的慕课，尤其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积极发声，主动传播中国理念，引领意识形态话语权。如高校“概论”慕课教学内容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重点，为阐释中国方案、中国智慧，传播中国理念，讲好中国故事，作出了积极贡献。但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对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慕课在教学内容的深度、教学设计、传播主流价值观的影响力等方面都提出了更高要求。

(二)慕课教学的人机模式加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思想政治教育难度

思想政治教育应该是在充满沟通和情感交流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实现的，也就是教师在教育引导学生的过程中，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还需要通过教师的情感传递和教师的人格魅力(包括表情、肢体语言等)去影响，从而达到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的效果。而慕课人机互动的交流模式不利于教师发挥言传身教的作用。况且，教师录制视频的讲授风格和实体课堂讲授的风格有很大差异，因为视频录制过程中教师面对的是摄像头，没有学生的讲课，情感流露的效果自然达不到较好状态。录制时的讲课主要以讲清楚知识点和问题为主要目的，对慕课学习者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自然打了折扣。同时，慕课教学的人机模式，使学生与电子终端的人机交流频率远远大于人与人面对面的情感交流频率，部分学生会因习惯于网络交流平台，而躲避人与人面对面的交流和互动，渐渐缺失真情实感，出现高科技、低情感的现象，这也加大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的难度。

(三)慕课教学的内容更新滞后加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实效性的难度

慕课课程从准备到上线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精力投入，这就使得慕课微视频教学的内容不可能及时更新，出现新内容、新问题不能及时进入微视频教学内容。如四川大学“概论”慕课从团队教师分工、梳理教学问题、撰写脚本、录制视频、制作修改视频、课程上线、拟出讨论题和测试题，用了一年时间才完成慕课的首期建设，学校也投入了大量资金请专业公司拍摄制作微视频，这必然会限制慕课微视频的及时更新。而“概论”课的教学内容与现实结合是很密切的，传统课堂教学可以将最新动态的教学内容融入到课堂。如笔者在实体课堂中开辟的“新闻分享”教学内容，让学生每周关注国际国内新闻动态，联系课程内容写新闻解析和分享新闻，把呆板的课程理论和鲜活的新闻动态有机结合起来，把理论变得更活，更容易让学生理解和掌握，从而达到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的实效性，这是慕课教学不能实现的。

(四)慕课教学的技术化和碎片化加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驾驭教学的难度

一方面，慕课教学充分利用了网络信息技术，学习者只需一部手机和一根网线就能学习。这种依靠网络技术实现的教学加大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驾驭教学的难度，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具有较高的信息技术素质，有线上课程教学的设计和组织能力，线上与学生沟通交流的能力，才能适应信息技术支撑的教学环境。另一方面，慕课碎片化的教学特点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整体把握教学内容系统性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慕课以问题为导向或以单个知识点为主的微视频设计内容易造成教学内容的碎片化，需要教师能更好地驾驭教学内容，把教材体系转化为教学体系。

三、基于慕课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改革的新趋势

混合式教学模式是传统课堂教学优势和慕课教学优势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是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有机结合。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岩指出:“线上的课线下的课，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模糊了分界的混合课。比方说翻转课堂就是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的有效策略和方式，它颠覆了传统课堂教学中老师讲学生听的模式，是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和教学方式的革命。我们要大力推广这种线上线下混合式的‘金课’。”①吴岩.建设中国“金课”［J］.中国大学教学，2018，(12).可见，传统课堂教学不能回避慕课教学这种新兴教学模式，而混合式教学模式就必然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改革选择的新模式。自从慕课教学创建以来，清华大学冯务中副教授主讲的“概论”课程使用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得到清华师生的充分肯定，很多高校也进行了混合式教学模式改革。四川大学“概论”课程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改革正处于试点探索阶段。在“互联网+教育”的新形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不可回避的教学改革趋势。

第一，混合式教学模式是学生主体性与教师主导性相结合的教学新模式。从形式上来说，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是线上自学和线下教师辅导的结合。“混合式教学就是传统教学优势与慕课教学优势的结合体，是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有机结合，它实现了由‘先教后学’到‘先学后教’的转变，由‘以教师为主’到‘以学生为主’的转变，既发挥了教师的引导、启发、监控作用，又充分体现了学生学习的自主性、主动性、创造性。”②杨松，杨开一，崔玮.慕课视阈下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创新研究［J］.教育教学论坛，2018，(17).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可充分利用慕课视频资源，把基本知识点的学习交给学生自主学习，让学生在线上通过观看视频、做测试题、参与讨论交流等，掌握基本理论和知识点。但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并不是简单地把教学资源或课件放在网上让学生自己学习后，教师在线下课堂上答疑或者对重难点进行讲解就能达到教学目标，而是要求教师在线下围绕教学目标，在教学内容的编排上和资源的形式上精心设计，内容上由浅至深、由简单到复杂，形式上通过探究式、讨论式、启发式等丰富多样的教学方法，满足学生多方式和更深入的学习需要，促进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的交流互动、资源共享、知识生成。为了开展好线上与线下相结合，开课学校可建立 SPOC (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中文译文的字面意思为“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从而区分本校学生与社会学生，对本校学生的线上学习实行有效管理。任课教师可根据教学需要，指定本班学生在线上学习相关视频内容，在线下课堂实行翻转课堂教学。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蕉老师在教学改革实践中总结出:打造思想政治理论课的“金课”，提升思想政治理论课的“高阶性、创新性和挑战度”，“翻转课堂”是一种重要而有益的尝试，但它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对新时代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手段有整体性的理解——只有深入理解“课堂革命”所涉及的理念、内容和手段，使其三者在这场“革命”中相辅相成，令“大课”与“小课”互为表里，才能使当今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真正地“翻转协同”起来③李蕉.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课堂革命”与“翻转协同”［J］.北京教育(德育)，2019，(1).。在翻转课堂中，教师发挥主导性作用，可通过学生小组交流、学生提问与讨论等教学环节设计，教师在理论深度上，特别是紧密结合现实的热点难点问题上讲解和提升，把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的优势充分相结合，提升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育教学质量。如在“概论”第一章毛泽东思想及其历史地位的教学中，布置学生在线上学习“如何辨析毛泽东思想和毛泽东的思想”“如何坚持和运用好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如何理解毛泽东思想的时代价值”三个微视频基础上，在线下课堂重点让学生讨论“如何科学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教师在深度上引导学生客观公正评价毛泽东，紧密联系当代现实理解毛泽东思想的科学性和价值性。可见，在混合式教学模式下，“教室中的教与学活动将以教师讲解为主要特征的单向知识传授，向以师生互动为主要特征的双向或多向信息交互进行转换。”①于歆杰.论混合式教学的六大关系［J］.中国大学教学，2019，(5).

第二，混合式教学模式是知识构建与价值认同相结合的教学新模式。慕课教学以知识点的掌握为主，教师可以把大量的基本知识讲解交给线上学习，但由于线上学习因缺乏情感交流而在价值认同上存在一定的不足。在线下课堂教学中，教师可以在情感交流和价值认同方面多花时间和精力进行教学设计。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李蕉老师在探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改革中强调:当前，中国与世界的频繁交往日益加深，思想政治理论课有必要激发学生作为“未来中国”主人翁的精神，树立世界眼光，把握时代脉搏，借助“协作学习”实现对思想政治理论课在价值塑造上的升级②李蕉.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课堂革命”与协作学习［J］.思想教育研究，2019，(2).。如近几年笔者在“概论”线下课堂上开设的“唱响主旋律”教学活动，在主旋律的氛围中加强大学生的爱国情怀，提升大学生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又如开展的“读书心得交流”教学活动，要求每个学生在学期内读一本与“概论”课程内容相关的书籍，写一篇读书心得并开展交流活动，提升了大学生对该课程理论学习的价值认同。学校化学工程学院一同学在2019 年四川大学教师教学发展中心组织的征文活动中撰写了《您的课堂、我的成长》一文，对笔者的“概论”线下课堂给予了充分肯定。慕课团队的羊绍武教授在四川大学华西临床医学院学生分团委和学生会组织的评选活动中获得2018 -2019 年度“学生心目中最喜爱的老师”荣誉称号，获得该年度荣誉称号的另外11 位教师均为华西临床医学院的专业课教师。可见，思想政治理论课同样能够成为受大学生欢迎的课程。

第三，混合式教学模式是理论学习与实践体验相结合的教学新模式。慕课线上学习虽能让学生掌握该课程的基本理论，但缺乏实践体验。线下教学可弥补线上教学的缺失。任课教师通过第二课堂教学的开展来加强大学生在实践体验中学习。如四川大学“概论”课程的暑期实践活动是该课程的一大特色，学期内任课教师给学生拟出可选择的暑期实践活动参考题目，学生根据自己关注问题和可行性来进行暑期实践活动，撰写暑期实践报告，在新学期开学后交给任课教师，实践报告的成绩是构成学生“概论”课成绩的一个组成部分。通过开展暑期实践活动，让大学生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对本课程的理论认知更深刻、更接近现实，让理论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又如笔者在线下课堂开展的“社会热点问题调研”教学活动，让学生自愿组成小组(3 -5 人)，选出组长并拟定本小组调研的热点问题，小组在学期内完成调研并撰写调研报告，在课堂上进行小组调研展示和交流，提升大学生在实践调研中学习的能力，加深大学生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理论的理解，用所学理论分析和解答社会现象和问题。

总体来说，四川大学的“概论”课程在充分利用好线上资源，为学生提供自学、参与讨论、提问和交流的更为广大的平台的同时，线下教学设计的思路是以学生为中心，“让学生动起来，让课堂活起来，让信仰树起来”。一是让学生动起来。通过“小组分享+生生互动+教师总结”的模式，推进“中班教学、小班讨论”的教学改革。二是让课堂活起来。“概论”课每年开展一次“小切口、大主题”的微征文活动。如2018 年的“逐梦美好生活、争做时代新人”、2019年的“70 年·中国故事”，微征文活动已成为学校“概论”线下课程建设的一个特色项目。三是让信仰树起来。“概论”课线下教学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通过专题化的教学、生动化的案例、多样化的实践形式融入到了课堂教学和实践环节中，把知识体系转化为信仰体系。如2018 年“概论”课组织了“四十年·新时代:变迁与超越”口述史访谈的暑期实践活动，2019 年组织了以“壮丽70 年·奋斗新时代”为主题的暑期实践活动。大学生通过参与暑期实践活动，增强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另外，2019 年“概论”课教研室党支部充分利用学校的红色文化教育资源，组织该课程学生党员共同开展“忆江姐、话创新”主题党日活动。课堂学习与党日活动相结合，成为学校“概论”课塑造学生信仰的“一体两翼”。2020 年春季，四川大学“概论”慕课团队成员将通过建立SPOC 线上平台来进一步开展“概论”课程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改革，充分把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有机结合起来，大力增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育教学效果。

2020 年1 月以来，我国遭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严重侵袭，为共同打赢这场疫情战，除医护人员在疫情一线抗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外，全国人民在防控疫情中，学习、生活和工作方式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发生了许多新变化。其中，“线上教育”对“传统教育”的替代加速突显出来，很多人渐渐习惯了在家里学习和线上学习，尤其是面临学校延期开学的新情况，开展线上教学更是现实的迫切需要。2020 年2 月4 日，教育部印发了《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要求实现“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教育教学可以抓住这次疫情带来的契机，让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迅速转变传统教学思维，充分利用慕课资源开展线上教学，让大学生快速适应在线上自主学习思想政治理论课。这样，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加大推行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改革在“教”与“学”两方面都加速具备了从传统教育思维向信息化教育思维转变的条件。可见，充分利用慕课资源开展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改革已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改革发展的大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