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敏,张瑞,张思雨
平煤神马医疗集团总医院介入放射科,河南 平顶山 467000
肝癌是中国常见恶性肿瘤,病死率较高。近年来,肝癌治疗技术的持续发展,微创和局部治疗逐渐开始应用于临床,计算机断层扫描(CT)引导下的射频消融术可取得与肝癌的手术切除相似的治疗效果[1]。虽然射频消融术是一种新型治疗方法,患者术后可能出现发热、疼痛及呕吐等不良反应。提高患者对手术的信心、减轻患者心理压力及提高患者自我护理能力非常必要。Orem自理模式最早由美国人Orem提出,通过人、健康、护理及环境4个概念出发,认为若患者不完全能或不能进行持续有效的自我护理可能出现自我缺陷,此时就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和护理照顾,护理人员应给予适当的照顾和护理,从而部分或完全补充患者的自理需求,以提高患者的自我护理能力,但目前关于肝癌射频消融患者术后的护理研究仍较少[2-3]。本研究探讨Orem干预模式对肝癌射频消融术患者术后肝功能、免疫功能和医学应对的影响,旨在为临床肝癌射频消融术的护理提供新的思路,现报道如下。
选取2017年8月至2019年8月平煤神马医疗集团总医院收治的114例肝癌射频消融术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依据《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卫生部2011)》诊断为原发性肝癌[4];年龄≥18岁;术前肝功能Child-Pugh分级为A~B级。排除标准:合并其他部位恶性肿瘤;既往肝癌手术后再次复发的肝癌患者、肠道梗阻、肠穿孔等其他类型急腹症;合并急性胰腺疾病;合并严重的心脑血管疾病。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114例肝癌射频消融术患者分为研究组和对照组各57例。研究组中男33例,女24例;年龄44~75岁,平均(56.5±7.2)岁;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BMI)为(24.1±2.1)kg/m2;肝功能Child-Pugh分级:A级40例,B级17例;病灶数目:单发26例,多发31例;病灶最大直径(5.4±1.8)cm。对照组中男 30例,女 27例;年龄42~75岁,平均(57.2±7.8)岁;BMI为(23.9±2.0)kg/m2;肝功能Child-Pugh分级:A级36例,B级21例;病灶数目:单发29例,多发28例;病灶最大直径(5.2±1.6)cm。两组患者性别、年龄和BMI等基线特征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患者及家属均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所有患者全身麻醉后于CT引导下行射频电极针经皮穿刺进入肝脏肿瘤内,启动射频电极后针尖温度升高并发出高频频谱波,产生大量热能,温度可达100℃左右,使肿瘤坏死;治疗结束后拔出射频针,穿刺点消毒后贴无菌敷料送回病房。
两组患者均给予基础的抗感染、保肝等治疗,对照组患者术后给予常规干预模式,研究组患者给予Orem干预模式,具体包括以三个方面[5]:①部分协助,待患者麻醉苏醒生命体征平稳后,在护理人员的帮助和指导下患者能够自我照护,如术后皮肤护理、口腔护理、肺部护理和合理饮食。②完全护理,术后6 h麻醉没有完全恢复的患者暂时不能没有自我护理能力,护理人员需帮助并满足患者的一般自理需求,主要包括给氧和营养支持,保持个人卫生和协助排泄等,监测生命体征、清洁会阴和护理口腔,合理指导患者应用止痛药、抗生素和退烧药的使用。③教育指导,患者术后基本恢复了自理能力,可以进行康复锻炼,护理人员对患者提供康复锻炼和疾病康复的指导、咨询和教育,帮助患者建立积极和正确的康复理念,提高并改善患者的自我护理能力。
①术前和术后24、72 h,比较两组患者的肝功能指标,包括血清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直接胆红素(direct bilirubin,DBIL)、总胆红素(total bilirubin,TBIL)。②术前、术后72 h,比较两组患者外周血T淋巴细胞水平,包括CD3+、CD4+、CD8+。③术前和术后5天,采用医学应对问卷评分(medical coping modes questionnaire,MCMQ)[6]比较两组患者的医学应对方式,主要从面对、回避、屈服三个方面,其中回避与屈服采用反向评分法,评分越高表示患者的应对越积极。
采用SPSS 21.0软件对所有患者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例数和率(%),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术前,两组患者ALT、AST、DBIL、TBIL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术后24、72 h,研究组患者的ALT、AST水平均低于对照组患者,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两组患者DBIL、TBIL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 1)
表1 两组患者手术前后肝功能指标比较
术前,两组患者 CD3+、CD4+、CD8+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术后72 h,研究组患者CD3+水平高于对照组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但两组患者CD4+、CD8+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两组患者T淋巴细胞水平比较
术前,两组患者面对、回避、屈服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术后5天,研究组患者面对、回避、屈服评分均高于对照组患者,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3)
表3 两组患者手术前后MCMQ评分比较
肝癌射频消融术是经皮、肝穿刺至肿瘤深部,利用射频针产热而杀灭肿瘤细胞,从而发挥抗肿瘤的作用。目前,射频消融术的使用已逐渐成熟,但手术过程中患者生理和心理可能产生应激反应,导致患者围手术期产生回避和屈服等消极情绪,影响患者术后的疼痛控制和恢复,此外,部分患者对肝癌和射频消融术的相关知识存在盲区,可能存在不配合治疗的情况,影响预后[7-10]。采用恰当的护理干预模式对肝癌射频消融术后的恢复有重要意义。
Orem自理护理是依据患者自理需求和自理能力而设计的护理模式,认为人可以通过学习和努力而达到自身护理的需求,通过帮助提高和恢复患者的自理能力,可使患者获得一定的自护能力,主动解决自身的问题而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11-13]。本研究结果显示,术后24、72 h,研究组患者的ALT、AST水平均低于对照组患者,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Orem干预模式有助于促进肝癌患者术后的肝功能恢复。Orem自理干预可帮助患者术前就认识到自己的生理需要,正视自身的健康情况和存在自理不足,从入院至出院设计全过程的护理计划,有利于指导患者掌握疾病知识,而非传统的被动接受治疗,Orem自理干预的任何问题均可及时反馈护理人员,有助于患者提高自理能力,主动接受治疗,提高其质量依从性,有利于患者术后肝功能的恢复。
免疫功能结果显示,术后72 h,研究组患者CD3+水平高于对照组患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Orem干预模式有助于促进肝癌患者术后的免疫功能恢复。Orem护理模式根据患者的自理需求和心理状态制订恰当的护理计划,该计划制订过程中需认真征求患者意见以提高其治疗依从性和自理能力;Orem干预后,患者对肝癌和射频消融术的认知可明显提高,通过掌握的知识能够提高患者的治疗配合度,提高其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勇气,有效改善患者的心理状态,进而有助于提高其自身免疫力。
进一步研究结果显示,术后5天,研究组患者面对、回避、屈服评分均高于对照组患者,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Orem干预模式有助于提高患者术后的医学应对能力。自理能力是患者术后恢复和应对治疗的重要影响因素,通过Orem干预能够使患者正视疾病、培养自理能力、缓解其心理和生理压力,还可以使其参与到自身的护理计划中,更有助于患者了解病情,从而提高治疗依从性和主动性,提高患者的医学应对能力,促进术后疾病的康复,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Orem干预模式也对职业护士的职业素养和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护理人员接受一定程度的系统教育,执行护理计划过程中不能简单的执行操作和完成工作任务,Orem护理模式强调患者提高自身护理,需要护士保持严瑾的科学精神,依据患者病情逐步指导,从而提高患者的自理能力,这也从另一方面促使护士掌握更先进和全面的护理知识,有助于自身水平的提高[14-16]。
综上所述,Orem干预模式可促进肝癌射频消融术术后患者肝功能、免疫功能恢复,提高其医学应对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