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校智库建设的SWOT分析与发展策略

宋忠惠 马小红

〔摘要〕 党校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发挥其智库作用不仅是贯彻落实全国党校工作会议精神的具体举措，也是提高党校地位和社会影响力的重要途径。通过SWOT分析法，可知党校智库存在的优势、劣势和面临的机遇、威胁，在工作實践中要通过完善管理机制、优化人才配置、创新研究模式、提升成果质量等发展策略，不断提高党校智库的咨政信度和效度，以期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党校智慧和党校力量。

〔关键词〕 党校智库;SWOT;决策咨询;人才配置;发展策略

〔中图分类号〕D261.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0）05-0091-06

当前，我国已经进入经济社会发展和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时期，社会生产生活中暴露出来的历史和现实问题错综复杂，各领域各环节的关联度和依存性不断增强，政府决策的难度和复杂程度也随之进一步加大。因此，亟需各类智库机构提供高质量的智库研究成果助力各级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党校作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应主动发声，努力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贡献党校智慧和党校力量。

一、党校智库建设的发展历程

2013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对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作出了重要批示，首次提出了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目标。同年11月，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明确提出了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同时还强调，治国理政必须善于集中各方面智慧、凝聚最广泛力量。改革发展任务越是艰巨繁重，越需要强大的智力支持 〔1 〕。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紧紧围绕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这一时代命题，系统阐述了为什么建设以及怎样建设等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2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 〔3 〕。一系列文件的颁布和实施，表明了我们国家对智库发展的重视和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决心，这也是我国智库参与社会治理的大好时机 〔4 〕。

党校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拥有一大批专业的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人员，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哲学、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公共管理等领域有着深厚的学术积累，不仅能够对经济社会发展中面临的重点、难点和热点问题进行系统的研究，而且能够为各级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智力支持。2015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指出了党校工作面临的形势和任务，提出了希望党校成为党和国家的重要智库的明确要求 〔5 〕。2019年10月，中共中央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党校（行政学院）工作条例》，首次明确将决策咨询与干部培训、理论建设、思想引领并列作为党校的四大职能，对做好新时代党校智库建设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各级党校对智库及决策咨询的建设力度不断加强，先后成立了专门的决策咨询机构和省（市）情研究中心，如有些省级党校成立了决策咨询部，通过向党委政府报送思想理论动态、决策咨询建议和向社会发布蓝皮书等多种形式，充分发挥智库的重要作用。有些党校积极转型，改版或创办决策咨询性质的内部刊物，如北京市委党校改版推出的《党校智库建议》、上海市委党校主办的《内参专报》等刊物，定期刊发决策咨询报告，以践行新思想、展现新作为，大力发展智库事业，对提升国家软实力、推进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二、党校智库发展建设的SWOT分析

SWOT分别是指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机遇Opportunities、威胁Threats 〔6 〕。SWOT分析法是管理学领域常用的一种基于内外部竞争环境的态势分析方法，通过列举与组织相关的内部优势、劣势和外部机遇、威胁，运用系统分析的方法，对组织所处的情景进行全方位分析研究，并根据研究结果制定相应的发展策略、计划以及对策等。运用SWOT分析法研究党校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过程中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能够充分发挥其在党委和政府决策中的思想库作用。

（一）优势（Strengths）

党校作为各级党委和政府直接兴办的学校，政治站位高、理论根基稳，日常的教学活动、科研活动等都聚焦于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各级党委和政府重大决策部署以及本地经济社会发展的热点难点问题。党校智库通过拟定选题、解决难题、完成命题 〔7 〕，制订岀可供各级党委和政府参考的解决方案，以期为其科学决策、依法决策提供支撑。党校智库的优势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阵地优势。党校作为党委和政府的重要部门，不仅在促进理论创新、发展和应用等方面担负着重要的职责，而且在为各级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理论支撑和智力支持等方面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同时，党校作为培养党员领导干部和理论干部的学校，首要任务就是对其进行党的理论教育和党性教育。因此，党校在研究和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等方面具有十分独特的优势。

二是教研咨一体化优势。教研咨一体化发展不仅是遵循党校办学规律的重要体现，也是党校发展智库的又一大优势所在，其中，教学是中心、科研是基础、咨政是使命 〔8 〕。实践中，党校将教学过程、科研过程以及为党委和政府决策咨询服务过程融为一体，不仅能够进一步提升教学的吸引力，而且能够强化科研的引导力，不断促进决策咨询的服务能力，进而使教学、科研和咨询工作形成良性互动 〔9 〕。总之，教研咨一体化平衡发展不仅是党校教研人员的理想状态，也是党校科学发展的理想模式 〔10 〕。

三是队伍优势。党校参与智库建设的队伍优势，不仅体现在党校系统拥有一支庞大且专业的师资队伍，还体现在党校大多数学员都是来自于我国各条战线上优秀的党员领导干部。据有关统计数据显示，全国共有34所省级党校、15所副省级党校、360多所市地级党校、近2 500所县级党校，拥有10万左右的教职工 〔11 〕。此外，国有企业、高校、军队等系统也有自己的党校。遍布全国的党校师资队伍，不仅是各级党校开展教学科研工作的主力军，而且对于提高党校智库服务质量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党校是一座富矿，学员中蕴藏着无尽宝藏”;“每个学员都是一本书”。 〔12 〕党校学员往往是有着丰富阅历和实践经验的党员领导干部，他们来自不同地区、不同领域，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乃至整个行业都比较了解并有诸多思考。党校有些学员常年扎根基层一线，对省情、市情、县情、民情等热点问题长期保持关注，而他们对现实问题、实际困难的把握，对智库学者的选题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党校有些学员虽然不是相关领域的专家，但凭借自己多年的从政经验和成长经历，对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现状往往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判断力。因此，对学员普遍关注的重大问题的深度开发和有效利用，能够为党校教研工作的开展提供新的思路，这也是党校开展智库研究工作的重要优势。

（二）劣势（Weaknesses）

近年来，随着我国智库思想市场不断繁荣发展，开展智库研究的机构数量不断增多，基本形成了国家级和地方性智库两级体系，同时兼有党政军智库、高校和科研机构智库、社会及民间企业智库百花齐放，生态型、经济型、法律型专业智库百家争鸣的格局 〔13 〕。党校智库虽然“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提出了许多颇有价值的对策、建议等，但相较于一些高水平高校、科研机构智库，其仍然存在着创新意识不强、管理机制不完善和影响力不强等劣势 〔14 〕，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创新意识不强。党校作为党的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在理论研究和舆论引导方面有其独特的优势 〔15 〕，但有些党校在学科建设、研究方向等方面存在着不足，使其在承担应用对策性决策咨询工作时创新意识不强，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有些党校智库工作者客观上存在着经验式研究和缺乏学科支撑的单纯对策性研究两种偏向，从而导致有些研究成果角度不新、调研不透、针对性不强，不同程度地弱化了咨政成果的运用价值 〔14 〕。

二是智库人才缺乏。有些党校存在着智库人才缺乏、师资力量薄弱等问题，如研究深度不够、学科团队支撑不足等。一方面，有些党校由于缺乏科研咨政领军人才，使得智库在选题规划、问题聚焦和资源优化布局等方面视野不宽、能力受限;另一方面，党校有些智库工作者对党委和政府的具体工作内容缺乏足够了解，如对社会问题认识不深，对基层经济社会发展现状把握不足，对咨政需求了解不透，从而导致对策性和前瞻性的咨政研究成果不多，在服务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的时效性和针对性上也有待提升。

三是智库管理机制不完善。实践中，传统的智库管理体系、管理模式已经不能适应新型智库“短平快”的咨政建言要求。目前，有些党校智库管理机制尚不成熟，缺少對智库研究成果的绩效转换与动态激励机制，在预算决算、经费支出、人事奖励等方式方法上仍需大胆突破、有所创新 〔16 〕。

四是咨政影响力不强。党校智库隶属于党委或者政府部门，运行经费大多是由政府直接或间接拨付，因此在议题设置上大多是根据政府部门发布的“命题作文”开展研究，导致有些党校智库对前瞻性问题关注较少，对市场变化的敏感度不强，缺乏探索新问题的意识和勇气。党校智库的研究成果一般只是向上级部门报送，缺乏向社会公众普及的意识，也很少向外界宣传介绍最新的政策研究成果和活动内容。根据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发布的《2018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数据显示，综合影响力前50名中仅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一家上榜。可见，党校智库整体实力和发展水平与社科机构、高校智库相比仍然有一定的差距。

（三）机遇（Opportunities）

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2019年9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的《中国共产党党校（行政学院）工作条例》指出，党校工作是党和国家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发挥干部培训、思想引领、理论建设、决策咨询作用 〔17 〕。这是对新时代党校功能定位的明确要求，也是对建设和发展党校智库的充分肯定。当前，党校智库的发展面临着崭新的历史性机遇，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需求增加。早在20世纪90年代，世界各国政府对政策建议和政治咨询的需求就已经凸显，而一国的崛起和发展进程往往离不开许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智库的发展。在全球化背景下，公共卫生、能源环境、气候变化等新动态和新问题不断涌现，来自政策议程、政策规划、政策决策、政策执行、政策评估等环节的压力也史无前例，迫切需要得到更多外来智慧的支持 〔18 〕。纵观世界发展史我们也不难看出，智库在国家内政外交事务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各国领导层大都利用智囊机构为其执政提供良策，如智库专家和从业人员着眼于国内外热点话题在其专业领域内发挥智囊优势，提供决策产品 〔19 〕。因此，智库日益成为引领和影响社会舆论的重要机构，社会影响力也日益扩大，已然形成思想市场。

二是政策支持。我国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关键期和全面改革的深化期，各级政府面临的决策难度和复杂程度日益加大，迫切需要各类专业智库机构提供高质量的智库成果，这也正是我国智库参与国家治理和社会改革的大好时机。早在2013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就作出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批示;同年11月，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首次进入官方话语体系，并在国内学术界掀起了新的研究热潮。2015年12月，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启动会召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科学院、中央党校等25家机构入选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可见，以决策咨询成果为依托的智库建设作为党校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正处在快速发展的大好时机。

三是地位提升。智库作为国家软实力的象征，在外交话语权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随着对外开放的逐步深入，我国同世界各国的交流合作日益频繁，智库在研究某些涉及国际双边或多边利益的重大问题时，在幕后扮演着“助推器”的角色，并在政府想做却无法做到的领域发挥着“第二轨道”的独特作用。例如，当代世界研究中心作为智库，已成功举办了四届《中国共产党与世界对话会》国际性论坛。该论坛在共议世界经济难题、分享中国治理智慧等方面发挥了很好的沟通和对话作用，不仅能够帮助与会嘉宾更加客观、立体地触摸中国，感受中国共产党的伟大，而且有助于世界各国增进互信、加强沟通、密切协作，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方面凝聚起了宝贵的行动共识。

（四）威胁（Threats）

近年来，党校智库从不同层面、不同视角服务和影响着党委和政府的决策工作，在出思想、出成果、出人才等方面也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但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党校智库在建设发展的过程中仍然面临着以下一些挑战。

一是竞争激烈。首先，随着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越来越受到重视，各级智库参与决策的意识明显增强，智库数量和智库研究人员也因此大幅增长，特别是在重大事项决策咨询、政府购买智库服务、政策评估等方面，党校智库在获取发展资源、输出和转化智库成果、提升自身影响力等方面都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其次，党校智库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党政决策部门，而党政决策部门往往又拥有自己的智囊团队，如各级政府部门的研究室和参事室，这些智囊团队在获取研究选题、跟踪社会动态、进行信息整合和成果报送等方面的优势更加明显，与决策需求部门的合作途径也更加便捷，这无疑会对党校智库的发展带来一定的挑战。再次，我国智库体系逐渐成熟，智库建设的主体更加多元化，相似的研究选题往往会受到党校智库、科研机构智库、高校智库和社会智库的共同青睐。事实也充分证明，党校智库在发展资源的获取、智力产品的输出和转化等方面都面临着激烈的竞争。

二是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增多，咨政启民难度增大。首先，随着全媒体时代的到来，多终端融合接收信息已成为常态，人们可以借助报纸、期刊、电视、电脑、手机、平板等获取到文字、声音、影像、动画、网页、短视频等多种资源 〔20 〕。信息获取门槛的降低使得政策制定者和公众无时无刻不被信息所包围，碎片化的阅读习惯也正在融入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而如何利用互联网思维这一新的信息传播方式实现咨政谏言、影响舆论也是党校智库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重要挑战。其次，党校智库的研究成果的发布更多是以内参报送、线下研讨等方式为主，对外发布的成果内容相对碎片化、针对性不强，对外传播的功能也没有充分地发挥出来，从而造成党校智库有时在思想辩论、启迪民智过程中处于劣势。

三是海量数据的冲击。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蓬勃发展，对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智库研究领域也不例外。数据与信息是党校智库研究和情报分析的基础，一份高质量的智库报告离不开科学决策工具和政策评估技术的辅助，而没有数据技术支撑的智库报告犹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当前，面对海量数据的冲击，如何对相关数据进行加工处理，深度挖掘其潜在价值是党校智库建设面临的重要挑战。

三、党校智库建设的发展策略

党校智库作为哲学社会科学的综合研究机构，作为辅助各级党委和政府科学决策、民主决策的智囊团，在参与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建设过程中，优势与劣势、机遇与威胁并存。笔者根据SWOT分析法趋利避害、立足当前、着眼未来的原则，对上述分析进行了归纳总结，提出了SO（优势—机遇）拓展型策略、WO（劣势—机遇）转变型策略、ST（优势—威胁）多元型策略、WT（劣势—威胁）防御型策略，如表1所示。

笔者通过梳理认为，以下五个方面是推进党校智库建设的较优策略：

（一）把握发展机遇，强化智库服务意识

面对严峻复杂的国内外发展形势，我国政府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需要不断提升，党委和政府的各项工作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决策选择，这就使得强化智库服务成为一种客观需要。另外，党校智库要想在与竞争对手的博弈中胜出，必须牢固树立智库服务意识 〔21 〕，主动对接相关部门，积极上报研究成果，从我们党的初心和使命出发，以党和国家关注的重大问题为研究主攻方向，关注社会民生、关心人民福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积极建言献策。

（二）完善管理机制，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党校智库必须加强规范化建设。首先，要制定明确的管理标准，以确保智库的各项工作符合黨和国家路线、方针、政策的要求。其次，党校智库在人员结构、科研组织形式、经费管理、成果展示等方面都要有严格的要求，而传统的科研管理体系已不能适应智库“短平快”的咨政建言要求。为此，党校智库要改变以往重专著、论文的科研机构评价标准，不断探索完善面向智库工作者的绩效管理模式和激励机制 〔22 〕。再次，要完善督查和问责制度，如是否符合财务制度、相关保密规定等，是否违反学术道德，存在学术不端行为等。

（三）树立问题导向意识，营造良好智库发展环境

首先，智库工作者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善于提出问题、研究问题并解决问题。对于党校智库工作者而言，尤其要深入研究党和国家面临的一系列亟待回答和解决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以及人民群众普遍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其次，要营造智库工作者自我激励的良好氛围，促进高质量理论研究成果向智库成果转化。再次，要成立专职的质量管理部门对智库产品进行全过程监督，包括对选题、研究过程、研究团队和评审专家进行审核，并要严格落实内部、外部同行专家评审机制，以确保智库产品评审工作科学公正、独立客观，进而实现决策咨询的价值。

（四）创新研究模式，科学配置人才

党校智库工作虽然以对策和应用型研究为主，但也离不开基础理论的有力支撑。因此，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创新体系是党校智库发展的重要责任 〔23 〕。首先，要制定智库人才培养规划，通过交流培训、出国访问、挂职锻炼等方式，对智库人才进行多层次综合型能力培养。其次，要充分利用党校学员资源，建立相关领导干部到智库从事政策研究的机制，畅通智库学者和党政官员之间的沟通渠道，进而增进智库机构与党政部门的相互了解和沟通。再次，要提高党校智库建设的特色化、专业化水平，特别是对智库研究工作中涉及的信息搜集技巧、专属研究方法、写作话语体系等的掌握，以打造与执政实力相匹配的智库。

（五）发展优势学科，打造拳头产品

首先，智库产品作为桥梁和纽带，要将智库（智库产品供给方）与政府（智库产品需求方）和社会公众（智库产品受众）连接起来。其次，智库产品作为智库话语体系的重要载体，不仅要彰显智库专家的谏言水平，还要影响决策层的关注度。世界著名智库机构大都有专属的思想阵地，比如兰德公司每年发布的多项报告在其网站上都能自由获取，它在军事和国际政治领域的权威性也使得兰德公司的研究闻名遐迩。为此，党校智库要建立健全强有力的研究成果传播机制，学会运用多种手段扩大自身的影响力，特别是新媒体时代，要善于利用网络媒介发展优势学科，打造拳头产品，以不断提升政策的影响力。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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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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