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菲 席梦婷 汪海彬
摘要:为了解探讨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现状,采用情绪调节习惯问卷对来自不同高校的辅导员共448名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高校辅导员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的性别差异显著;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的学历差异显著;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和情绪调节总量的学校类别差异显著;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情绪调节总量的职业性质差异显著;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情绪调节总量的职称差异显著。
关键词: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现状
一、引言
《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中明确指过辅导员是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他们既是学校中的一支特殊教育团体,也是具有特定角色服务的管理集体。但教育实践证明这种工作性质和教育角色的多样,对他们本人的心理健康素质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时,特殊的工作性质和复杂的工作对象使得我国高校辅导员的心理健康状况和他们的情绪体验都变得更复杂[1-2]。有调查显示,高校辅导员集体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工作超负荷、角色认识不清、职业压力大等问题,日益繁杂的工作任务使辅导员很难在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上集中精力,尤其随着社会竞争的激烈现象不断加重了辅导员的身心压力,高校辅导员亟须运用情绪调节管理自己的情绪,排解生活中的压力,增进身心健康,因此情绪调节作为情绪健康的重要标志备受研究者关注[3-5]。本研究拟考察当前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现状及特点,从而为进一步研究提供启示。
二、方法
(一)被试
采用方便取样的方式选取五所高校辅导员466名进行问卷调查,其中剔除无效问卷18份,有效问卷共有448份,其中男性177人,女性271人。
(二)工具
《情绪调节习惯问卷》,该问卷是由黄敏儿,郭德俊1999年编制,共有24个题项,用于测量日常生活中人们对6种具体情绪(包括快乐、兴奋、悲伤、愤怒、恐懼、厌恶)进行减弱调节(忽视,抑制)和增强调节(重视,宣泄)的调节量[6]。
(三)结果
1.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总体现状
由表1可知,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下属因子的平均得分中,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量高于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而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高于情绪调节总量,其中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量低于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得分最低。
2.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性别差异
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3.06,P<0.05)和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5.51,P<0.05)在性别上的差异显著,而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0.74,P>0.05)、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0.83,P>0.05)和情绪调节总分(t=1.57,P>0.05)在性别上的差异不显著。
3.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学历差异
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F=0.51,P>0.05)、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F=1.73,P>0.05)、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F=2.49,P>0.05)和情绪调节总量(F=1.161,P>0.05)在学历上的差异均不显著,而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F=3.58,P<0.05)在学历上有显著差异,事后多重比较结果发现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得分随着学历上升而上升。
4.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学校类别差异
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0.16,P>0.05)在学校类别上的差异不显著,而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2.64,P<0.05)、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2.63,P<0.05)、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3.02,P<0.05)和情绪调节总分(t=-3.18,P<0.05)在学校类别上的差异均显著,均表现为高职得分高于本科得分。
5.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职业性质差异
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0.13,P>0.05)、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0.53,P>0.05)和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t=-1.60,P>0.05)在职业性质上的差异均不显著,而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t=-4.43,P<0.05)和情绪调节总分(t=-2.16,P<0.05)在职业性质上的差异显著,表现为专职低于兼职。
6.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职称差异
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F=1.15,P>0.05)和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F=2.34,P>0.05)在职称上的差异均不显著,而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F=3.09,P<0.05)、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F=5.14,P<0.05)和情绪调节总分(F=3.34,P<0.05)在职称上的差异均显著,呈现随着职称上升而上升的趋势。
(四)讨论
研究结果发现,在高校辅导员情绪调节的下属因子的平均得分中,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量高于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而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高于情绪调节总量,其中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量低于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量,得分最低。
在性别差异方面,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差异显著。其中,在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这一维度上的得分女性显著高于男性,这可能与男女个人性格有关,女性比男性更活泼、情绪更加丰富,对感兴趣的事物会比较专注和重视,当自己感到快乐时会大声地笑出声或尽情地宣泄传达快乐;而男性较女性更稳重一些,比较含蓄和内敛,控制能力较强些,不会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所以在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这一维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女性。
在学历差异方面,负性情绪减弱型调节差异显著,在此维度上的得分大专学历显著低于其他学历的得分。这可能是因为随着辅导员学历越来越高,专业知识积累的就越丰富,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也更有资源和能力去管理和调节自己的情绪变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从而更好地成为学生的教育导师。
在学校类别差异方面,除正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差异不显著以外,其余调节量的学校差异均显著,高职类别的院校的得分显著高于本科类院校得分,这可能与教学对象有关,高职类院校的学生较本科类院校的学生纪律和作息习惯等方面有待欠缺,辅导员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管理和教导,所以这就促使该类院校的辅导員在教学实践中不断地提高情绪调节水平和能力,以备更好地教育学生。
在职业性质差异方面,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情绪调节总量差异显著,兼职辅导员得分显著高于专职辅导员得分,因为兼职辅导员需要做的工作量较大,任务繁重,工作压力大,费神和费力些,需要更多的能量和精力投入教育事业中,所以他们必须要调整好自身的情绪,以最佳的情绪状态去工作。
在职称差异方面,正性情绪减弱型调节、负性情绪增强型调节和情绪调节总量差异显著,职称为中高级的得分显著高于未定级和初级的得分,这可能是因为中高级职称的辅导员工作时间长,生活阅历丰富,经验积累得多,对情绪调节把控到位,情绪调节的能力和技能水平较高些。
参考文献:
[1]李军.高校辅导员主观幸福感的现状及教育管理对策研究[D].辽宁师范大学,2015.
[2]杨芳.大学生情绪调节方式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D].华南师范大学,2007.
[3]GROSSJJ,JIHNOP.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two emotion regulation processes:Implications for affect,relationships,and well-being[J].JPers Soc Psychol,2003,85(2):348-362.
[4]徐馨琦.青少年情绪调节策略、人际压力及情绪反应关系的研究[D].首都师范大学,2005.
[5]刘启刚.情绪调节的研究方法与测量手段述评[J].心理研究,2008,1(2):42-46.
[6]谭恩达,邹颖敏,何家俊,黄敏儿.共情与主观幸福感: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1,19(5):672-674.
通讯作者:
汪海彬,硕士生导师。
基金项目:
安徽省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项目编号:gxyqZD2019068)、安徽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项目编号:201710375009)和黄山学院校级科研启动项目(项目编号:2017xskq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