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带一路”倡议的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现状及深化路径研究

谭异初，钱耀军

一、引言

自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正式全面启动以来，中国与东盟十国的关系日益紧密，在贸易领域尤其明显。尤其是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中国—东盟国家的贸易合作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海南地理位置优势明显，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战略支点，是面向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重要对外开放门户。《海南自贸港建设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明确提出，海南要加强与东南亚国家的交流合作。因此，海南在多重利好政策的支持下，应抓牢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积极融入、参与中国—东盟互联互通建设，力争与东盟构建新的贸易合作契合点、利益共赢点。基于此背景，研究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及深化路径，有利于进一步提高海南对外开放水平，实现区域经济的共同繁荣。

二、海南与东盟的贸易合作现状

近年来，我国与东盟的经贸合作日益紧密，贸易规模不断扩大。如表1所示，自2014年以来，我国与东盟的货物进出口总额总体上在不断增加，2019年达到6414.6亿美元，是2014年的1.34倍，并且超出我国与美国的货物进出口总额1002.4亿美元，东盟开始成为仅次于欧盟之后我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并且与欧盟的差距日益缩小。从表1数据计算可知，我国与东盟的货物进出口总额近5年来平均增速为6.25%，而我国与欧盟货物进出口总额近5年的平均增速为3.08%，我国与美国货物进出口总额近5年的平均增速甚至为负数，为-0.01%。从占比情况来看，2014年至2019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进出口总额占中国对外进出口总额的比重逐年稳步上升，从2014年的11.16%提高到2019年的14.02%，不断接近我国与欧盟货物进出口总额占我国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从图1可看出，中国与东盟自2014年以来总体上存在贸易顺差，而且自2017年以来该差额在不断扩大。综上所述均表明，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合作不断深化，对东盟的影响在不断加强。

表1 中国与三大贸易合作伙伴的货物进出口总额及占比（单位：亿美元）

图1 中国与东盟货物进出口贸易差额变化示意图（单位：亿美元）

广东、广西、海南、福建及云南五省由于地缘优势，是与东盟展开经贸合作的前沿地区。中国—东盟自贸区的建立和落实“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各省纷纷抢抓政策优势，积极推动与东盟的经贸合作，比如，东盟是云南省的第一大贸易伙伴。海南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是中国联结东盟和大洋洲的战略枢纽。在海洋强国战略和自由贸易港建设背景下，海南与东盟的经贸合作迎来了重要的发展机遇。

（一）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总额

海南作为我国的南大门，是我国和东盟开展经贸合作的前沿阵地和重要平台，海南不断提高对外开放水平，对外贸易总额得到显著提升。如图2所示，2015年海南省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呈现跨越式的发展，较2014年增长448%，是2009年的9.75倍。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显著增长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得益于国家“一带一路”的政策优势，海南利用地缘、亲缘、文缘等有利条件，加大了与东盟各国的贸易合作；二是借助免税政策和借鉴国内其他自贸区发展经验，新兴贸易业态如免税品贸易、租赁贸易等增量显著，占海南省对外贸易总值的30%左右。2016年、2017年海南省对外贸易总额有所下降，主要是受全球经济下行因素的影响。

图2 2009—2018年海南年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变化示意图（单位：万美元）

目前，海南与贸易第一伙伴的东盟的对外贸易总额整体上呈现良好发展态势。从图3可以看出，2010年、2012年、2013年及2017年这四年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得到了快速增长，特别是在2017年达到最高峰值，较上年增长143%。高速增长的背后是国家政策的影响，中国—东盟自贸区、“一带一路”、海洋强国等利好政策推动海南积极融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深度合作。海南省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要将海南打造成中国（海南）—东盟优势产业合作示范区、“一带一路”国际交流合作大平台等。2016年跌幅较明显，较2015年下跌幅度为50.39%。造成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总额出现如此大逆转的直接原因是海南对东盟对外贸易出口大幅下降，而造成出口大幅下降的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国际经济增长乏力；二是海南企业“走出去”加大了对越南等东南亚地区的直接投资，减少了贸易量。

图3 2009—2018年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进出变化示意图 （单位：万美元）

（二）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的国别结构

从贸易出口情况来看，亚洲一直是海南省对外贸易出口的重要地区。2018年海南省对亚洲地区的出口额占海南省对外总出口额的71.73%，其中向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的出口额占据了将近一半。从表2可看出，2018年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出口总额最大的是新加坡，占海南对外贸易出口总额的12.73%，其次是菲律宾，占11.25%，排在第三的是越南，占4.15%。从贸易进口情况来看，2018年海南从亚洲的进口中，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占了将近一半。进口额最大的是越南，其次是新加坡，第三是印度尼西亚。从进出口总额来看，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最紧密的三位国家是新加坡、越南和菲律宾。海南与这三国的进出口总额占了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的70%以上，说明贸易集中度较高。从贸易差额来看，海南与新加坡、菲律宾两国存在贸易顺差，与越南、印度尼西亚、泰国、马来西亚四国则存在贸易逆差。

表2 2018年海南与东盟主要国家贸易情况

从具体发展情况来看，如表3所示，海南在东盟地区最大贸易伙伴是越南，海南与越南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占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的比例在较长时间内一直显著高于东盟其他国家。2017年该比重骤然下降的原因主要是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显著增长，是2016年的2.43倍，实际上2017年海南与越南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较2016年增长了16%。海南与菲律宾、新加坡的贸易合作整体上发展良好，贸易比重稳步增长，而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的贸易合作有所减弱。海南与文莱、老挝、柬埔寨、缅甸四国的贸易合作不多，贸易比重大多在1%以下，甚至零水平。

（三）海南与东盟贸易的商品结构

根据海口海关的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的商品类别统计来看，基于SITC的分类，2009—2018年进出口总额最大的是SITC3，即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其占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的比重平均在50%以上；其次是SITC2（非食用原料），平均占比在20%以上；第三是SITC5（化学成品及有关产品），平均占比在10%以上。其中2018年，SITC3商品占总额的52.58%，SITC2商品占比为16.66%。这两类都是属于初级产品，说明海南与东盟进出口商品构成中集中度非常高，初级产品占据了绝大份额，工业制品比重较低。

在SITC分类中，初级产品包括SITC0—SITC4商品，工业制成品包括SITC5—SITC8。由图4可以看出，2009—2018年海南与东盟进出口总额中初级产品和工业制成品整体上变化比较平稳，初级产品占比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而工业制成品则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

从进口情况来看：2018年，海南与东盟进口的商品结构中所占比例最高的是SITC3商品，占比36.98%，其次是SITC2商品，占比35.41%，第三是SITC5商品，占比13.66%。从出口情况来看，2018年海南与东盟出口的商品结构中占比最高的是SITC3商品，比例为78.38%，其次是SITC5商品，占比为10.61%。整体情况看来，不管是进口还是出口，对初级产品的进出口远远高于对工业制成品的进出口，尤其是SITC3商品的出口远远超过了其他产品的出口，也远远大于其本身的进口额。近年来，海南工业制成品的出口有缓慢上升的趋势，而且SITC5、SITC7等资本技术密集型商品的出口总额要大于SITC6、SITC8劳动密集型商品的出口。

从国别情况来看：2009—2018年，SITC3商品主要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及新加坡等国进口，其主要出口国是新加坡、菲律宾、越南及马来西亚。SITC5商品主要从新加坡、泰国、越南和马来西亚等国进口，其出口国主要是泰国、缅甸、越南和菲律宾。

表3 海南与东盟各国的进出口总额占海南省与东盟的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一览表（单位：%）

图4 2009—2018年海南与东盟进出口总额中初级产品与工业制成品结构变化示意图

三、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海南借助优越的政策优势，与东盟的对外贸易在发展规模、合作深度和贸易方式等方面都有极大地发展。但是由于海南经济基础薄弱、对外开放程度不高、与东盟国家产业相似等原因，使得其在与东盟对外贸易发展过程中仍然存在许多问题。

（一）贸易规模相对较小，贸易发展不平衡

自“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海南对外贸易总额增长显著。2015年海南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是2014年的5.48倍，出现了跨越式的增长。但是从总体来看，海南省与东盟的贸易合作规模并不是很大，比如2018年海南与东盟的进出口总额约为29.5亿美元，而广东省与东盟的进出口总额却高达1442.78亿美元。2018年海南与东盟的进出口总额仅占中国与东盟对外贸易总额的5%左右。

从贸易结构而言，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发展是不平衡的。从图3可以看出，2009—2013年、2015年、2016年，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进口总额大于出口总额，仅2014年、2017年及2018年三年出口大于进口，且贸易逆差的幅度基本上要大于贸易顺差的幅度。

从与东盟国别的贸易来看，海南的对外贸易发展也存在不平衡的情况。由表3可以看出，海南与新加坡、越南、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的贸易合作比较紧密，与柬埔寨、缅甸、文莱、老挝四国的贸易规模偏低，甚至与有些国家在有些年份的贸易额为零。从具体情况来看，海南与东盟各国的贸易发展呈现此起彼伏的关系。以越南为例，很长一段时间越南是海南在东盟地区最大的贸易伙伴，但是从2017年开始，海南加大了与新加坡的贸易合作，使得新加坡的贸易额超越越南成为海南在东盟地区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另外，近年来，海南加大了与菲律宾的贸易合作，而与马来西亚的贸易合作力度有所降低。海南与泰国、印度尼西亚的贸易合作基本上比较平稳。

造成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结构不平衡的原因主要在于双方经济发展程度不同：一是海南的工业基础较为薄弱，第一产业所占比重较高；二是东盟各国之间发展程度也各不相同，其中新加坡经济发展程度最高，文莱由于油气资源丰富，人均收入较高，马来西亚和泰国经济具有一定基础，而越南、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经济较为落后，缅甸、柬埔寨、老挝经济落后。

（二）贸易商品结构失衡，竞争优势不突出

从整体来看，海南与东盟各国的对外贸易商品结构集中度非常高，以初级产品为主。海南对东盟的出口商品主要有冻鱼、冻鱼片等水海产品、肥料、成品油、机电产品、运输工具、高新技术产品、航空航天技术、汽车等，海南从东盟主要进口原油、成品油、免税商品、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天然橡胶、医药品、船舶等。

从净出口显示性比较指数（NRCA）可以看出，海南与东盟各国的对外贸易商品在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并不明显。整体来看，SITC3、SITC6、SITC7这三类商品的NRCA指数大于0，其中SITC3类商品的NRCA指数明显高于其他类商品，说明该类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较大，主要原因和海南与东盟各国的优越的地理位置有关。其他两类商品的NRCA指数尽管大于0，但整体上并不是很高，这说明这两类商品在国际贸易中仅存在一定的竞争优势。SITC5和SITC2两类商品的NRCA指数自2009年以来的绝大多数年份小于0，意味着这两类商品在东盟市场上存在一定的竞争劣势。其他类商品基本上处于贸易自我平衡的状态。从发展趋势来看，SITC5类商品的NRCA指数持续下降，说明该类商品在东盟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在不断降低。SITC3类商品的NRCA指数存在比较大的波动，这说明该类商品在东盟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并不稳定，受国际环境影响较大。SITC2类商品2009—2017年间的NRCA指数一直小于0，波动较为平缓，但2018年该指数显著上升且大于0，意味着该类商品在东盟市场上取得了较为明显的竞争优势。

表4 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主要商品NRCA指数一览表（2009—2018年）（单位：%）

（三）新兴贸易业态发展程度低，贸易增长动力不足

从贸易方式来看，海南与东盟各国的对外贸易还是以传统的一般贸易占主体地位。租赁贸易、免税品贸易、保税物流贸易、跨境电商等新兴贸易业态的对外贸易总额在海南对外贸易总额中占比不到3成。近年来，随着国际经济环境的不稳定，经济增长乏力、需求减弱等因素的影响，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进出口总额增长乏力，2014年至2018年多年出现负增长。低附加值的初级产品的进出口不足以支撑双方贸易规模的持续增长，当前缺乏新机制撬动新的贸易增长点。为此，充分考虑海南自由贸易港的建设背景，海南必须推动贸易转型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海南应积极探索和培育数字服务、融资租赁、全球维修、保税维修等新兴贸易业态和贸易模式。

从贸易结合度、贸易依赖度等指数来看，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仍具有较大的发展空间。海南与东盟的贸易结合度指数自2010年以来一直大于1，尤其是2010年、2014年较上年均有显著地提高，这说明中国—东盟自贸区及“一带一路”等对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海南与东盟贸易关系得到显著加强，贸易联系也日趋紧密，未来海南与东盟的对外贸易发展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间（见表5）。从贸易依赖度即HM指数来看，海南对东盟的贸易依赖程度整体上呈现波动上升的趋势，但是数值并不是很高，都在40%以下，这也说明海南与东盟对外贸易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见表6）。从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来看，如表7所示，海南与菲律宾、新加坡的HM指数呈现增长的趋势，与其他国家的HM指数有下降的趋势。2017年以来与菲律宾、新加坡的HM指数明显大于其他国家。整体来看，海南与这些国家仍具有较大的贸易发展空间。

表5 2009—2018年海南与东盟的贸易结合度

表6 2009—2018年海南与东盟的HM指数（单位：%）

表7 2014—2018年海南与越南、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的HM指数（单位：%）

（四）贸易基础设施建设较为滞后，贸易便利化程度有待提高

“五通”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核心，贸易畅通是重点，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则是扩大贸易的关键。海南作为我国南海的海上门户，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战略支点和桥头堡，区位优势十分突出。但是海南港口等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来说比较滞后，尚存在不少短板，从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海南对外贸易的发展。

从交通基础设施来看，海南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有待进一步完善。港口是海上运输的交通枢纽，海南省四面环海，海岸线长，有68个天然港湾，但是海南仅开辟了不到一半的港口，大型港口数量少，而且基础设施建设相对滞后。尽管海南目前已形成了“四方五港”①“四方五港”指海南北有海口港、南有三亚港、西有洋浦港和八所港、东有清澜港。的格局，但是各港口存在专业化程度低、深水泊位少，物流服务功能薄弱，交通运输体系不完善等问题，外贸集装箱吞吐量与上海港、舟山港等其他国内港口相比存在差距。机场方面，海南机场基础设施问题日益凸显。目前，海南省内共有四家机场，其中海口美兰机场、三亚凤凰机场由于采取单跑道运行，年吞吐量基本接近上限。随着海南自贸港建设的不断推进，海南的机场应成为“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国际枢纽空港，但是目前受到基础设施保障能力的制约，比如国际中转中硬件保障能力、通关流程及有关配套服务方面的问题较为突出。在口岸通关方面，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也待进一步加强，贸易管理大数据平台尚未成熟，口岸通关效率及贸易便利化水平还有待提升。

三、深化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的路径

（一）发挥“自贸港”政策优势，提升贸易自由化

自“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随着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和特色自由贸易港的建设，海南政策环境优势日益明显。基于背靠大陆、面向东南亚、联动粤港澳的独特的地理区位优势，借助“自贸港”政策优势，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有着较大的上升空间。海南是我国最大的经济特区，具有实施全面深化改革和试验最高水平开放政策的独特优势，通过贸易投资自由便利化等措施，将海南建设成为“对标国际高水平经贸规则”及具有“较强国际影响力的高水平自由贸易港”。东盟是全球第五大经济体，近年来经济增长、国际贸易等方面表现突出，其中新加坡是自由贸易港，已经是全球性的交通枢纽、贸易中心和金融中心。《总体方案》指出：对货物贸易，实行以“零关税”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制度安排，对服务贸易，实行以“既准入又准营”为基本特征的自由化便利化政策举措。①中共中央、国务院.《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2020年6月1日）。相比较于广东、广西、福建、深圳等省市，海南与东盟贸易合作有着明显强劲的税收制度优势，在与东盟贸易合作方面有着较大的竞争力。

（二）夯实基础设施，提高贸易便利化

要实现贸易自由化和便利化，相关基础设施必须不断夯实，在与东盟各国深化贸易合作的同时，海南要加强双方的基础设施建设的互联互通。在交通运输方面，《总体方案》中明确提出要实施高度自由便利开放的运输政策，推动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国际航运枢纽和航空枢纽，加快构建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海南应加大海口港等港口的基础设施建设，如加大港口货运码头集装箱泊位建设、游轮码头改扩建等，新增和加密海南与东盟各国的国际航线等；加大海南边贸口岸建设，完善口岸联检场所、通关服务等配套设施，降低通关关卡，加大硬件创新力度，提高贸易快捷化水平。海南与东盟在深化贸易合作过程中，还需明确双方贸易合作定位：一是加快推进海南国际能源交易中心建设，积极促进天然气、石油等能源类商品的资源优化配置，完善我国能源产品定价机制，拓展海南及我国和东盟乃至全球能源交易的互联互通。二是继续完善海南大宗商品交易中心建设，聚集热带特色农产品和海洋产品等优质资源，积极争取诸如天然橡胶等我国进口依赖性较强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贸易话语权及定价权。三是将海南打造成连接东盟与中国内地市场的物流中心、商品集散地中心等。通过不断夯实交通运输仓储物流等方面的基础设施，不断提高贸易便利化水平。

（三）优化贸易结构，培育竞争优势

海南省与东盟贸易互补性特征明显。尽管具备一定的互补性，但是海南省与东盟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从各类商品进出口数量来看，由于部分国家相对单一的经济结构导致其出口产品的相对单一，而且容易受到国际能源、原材料价格波动的影响，导致其对经济的抗风险能力也较弱。海南省与东盟各国应积极进行产业转型和升级，避免在同一低层次产业上的重复竞争，减少由于资源和产业结构雷同所产生的矛盾和摩擦。海南应积极构建与东盟的产业协作体系，健全产业链，推动与东盟国家产业的联动发展。通过产业集聚和协同创新，有利于双方区域一体化合作的加深和提升区域内产业的国际竞争力，优化贸易结构，从而进一步推动双方贸易的持续发展和实现双方的共同发展。

海南通过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出口产品结构优化等，为与东盟贸易规模扩大创造有利条件。海南应积极培育和发展自身的特色产业，提高竞争优势。在初级产品方面，海南应开发海洋水产品、特色热带农产品等品牌产品，提高热带资源的加工能力。在工业制成品方面，海南要不断加强技术创新，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和竞争力。在国别方面，海南应对东盟各国采取差异化政策。对于新加坡，重点加强金融服务贸易及信息技术等方面的合作；对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文莱等国家则加强海洋经济方面的合作，如大力发展临港经济园区和产业链完整的石化工业体系等；对于越南、缅甸、老挝、柬埔寨则加大农业、制造业方面的合作。总体而言，海南需培育自身特色优势，实现向“特色产业+服务贸易”转型。借助自由贸易港建设，海南要加快实现更自由的货物、信息、技术、资本、人员等经济要素的流动，优化整个地区的贸易结构，提高双方贸易规模的稳定增长。

（四）创新贸易业态，强化增长动力

一是要大力发展海洋贸易。在“加快发展海洋经济”战略目标下，海南与东盟的经贸合作深化必须重视海洋经济合作。针对海南海洋经济总量小、产业结构有待优化、海洋资源开发利用程度不高以及海洋权益形势严峻等问题，海南除了加强统一规划与协调、产业统筹和重视科技与人才之外，还需紧密联系“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积极推动海南与东盟海洋伙伴关系建设，打造“南海海洋生态共同体”。还要对已有的海洋货物贸易结构进行优化升级，如提高海洋水产品的深加工能力和附加值，加强品牌塑造等；有步骤推进海洋新型海洋服务业的发展，如海洋金融、海洋承包工程设计、海洋信息产品设计等；支持发展深海科技、深海高端装备、海洋新能源、海洋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培育海洋经济发展新动能。二是创新服务贸易。在贸易数字化发展背景下，海南借助重大历史机遇应努力在数字贸易领域中有所突破，创新数字服务贸易业态模式。通过支持发展跨境电商、全球维修等贸易新业态，加快金融服务领域的变革，全面创新金融体系，加大金融服务业的开发力度。同时，应大力发展国际医疗旅游服务等新兴产业，强化与东盟贸易合作的经济增长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