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英语》语篇的隐喻性分析及其对教学的启示

葛文峰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一、引言

隐喻通常被看作是一种修辞手段，Lakoff &Johnson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中颠覆了这种传统的认识。他们认为隐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是一种认知方式[1]。隐喻是从人们通过参照熟悉的、具体的、常见的概念域去认知和发现陌生的、抽象的、罕见的概念域，隐喻必然涉及两个不同领域的事物，即源域和目标域。隐喻的基本目标就是通过源域喻体向目标域本体的单向映射，也就是说隐喻映射要以喻体为出发点，向本体发生映射，最终的目标是本体。在隐喻的映射过程中，源域中的属性和知识会被映射到目标域的知识中。但是，源域中的各种知识和属性并不是全部地映射到目标域而只能部分地进行映射。喻体特征，经过“过滤”的作用，强调某些特征而抑制另外一些特征[2]18-20，在获取隐喻意义的过程中，认知主体起着绝对主观能动性的作用，要对本体和喻体进行一系列的推理和分析，发现适合当下情景的语境的相似性后，就揭示了喻底，从而产生隐喻意义。隐喻的本体和喻体可以在语篇的局部区域形成语义上的延伸[3]，即隐喻的延伸性。换言之，先形成隐喻的中心概念，进而，篇章围绕这个中心概念扩展开来，也即隐喻的连贯性[2]18-20。正是由于隐喻的延伸性和连贯性，隐喻语篇得以围绕中心隐喻进行扩展。王寅认为概念隐喻在语篇的生成连贯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构建语篇时，常常以几个概念隐喻为连接点来进行语言的组织，因此几个概念隐喻就能成为语篇得以连贯的心智基础[4]。

二、《高级英语》语篇的隐喻性

“高级英语”是针对英语专业高年级阶段开设的一门必修课程，是基础阶段的“综合英语”课程在高层次上的延续。目前“高级英语”课程一般使用张汉熙主编的《高级英语》上下册。《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明确指出，“高级英语”是一门对学生综合英语技能培训的课程，尤其注重英语文章的理解、逻辑思维的表达以及写作能力的训练。培养学生对名篇的分析和欣赏能力，逻辑思维与独立思考的能力，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5]。基于此，《高级英语》课文中的语篇都是精选而来，精选的语篇中大都蕴含着哲学思想、人生价值观和人文理念等深层文化内涵。而这些语篇的深层文化内涵很多都是通过隐喻修辞才得以更准确、更形象地揭示。笔者从事“高级英语”教学工作近十年来，在授课中发现学生在学习这套教材时，普遍感觉难度较大，比较吃力，究其原因是该套教材具有很强的隐喻性，而学习者隐喻知识的缺失制约并影响了其对《高级英语》课文的语篇理解。经研究发现隐喻修辞手法渗透在《高级英语》课文的各个层次中，包括词汇、句法、语篇等，而且很多课文标题就富含隐喻，对课文理解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主题隐喻通过隐喻的延伸性，在语篇中首先形成系统的词汇、语法衔接网络，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构建语篇的整体衔接。Babuts认为，意义的生成和阐释是在隐喻场里完成的，意义源于这些隐喻场，读者在语篇的整体阅读中进行意义的重构。隐喻修辞在语篇意义的生成以及信息传递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6]。因此，从认知语言学概念隐喻的角度出发进行《高级英语》教学，不仅可以解释词汇意义的产生发展和相互关系，还可以帮助语言学习者从更深层次理解和把握语篇，从而将课文内容的解读化难为易，降低学生学习过程中的焦虑。

三、《高级英语》语篇的隐喻性分析

（一）概念隐喻有助于解释词汇方面的隐喻性

隐喻是词汇发展和延伸的重要手段。词汇的意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不同的语境中，词汇所蕴含的意义可能不同。隐喻在这个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大多数多义词都被看作是隐喻化的结果。《高级英语》上下册语篇中都包含了很多富有隐喻意义的词汇，在语篇中，这些词汇呈现的不再是其基本意义，而是通过词义扩展和延伸生成的隐喻意义。词汇多层义项之间具有隐喻的联系。如《高级英语》第一册第一课中live一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例 1.In the background，a tiny apprentice blows a big charcoal fire with a huge leather bellows worked by a string attached to his big toe-the red of the live coals glowing bright and then dimming rhythmically to the strokes of the bellows.[7]3

Live可作动词“住、居住、生存”；可作形容词“活的、现场直播的”；还可作副词“在现场直播、在现场表演”。例1中，用live来修饰名词coal，首先可以确定其词性是形容词，其意义要根据所修饰的词来确定。不能说“煤是活的”，也不能说“煤是现场直播的”，只能说“燃烧着的煤”。这样，根据具体的语境，最终确定了live的意义。

与汉语相似，英语中的也具有一定的词性转换，当前英语词汇中名词的数量要远大于动词的数量。因此《高级英语》课文中，在相应语言环境空缺的情况下，借助名词来展示动词的意义是常出现的一种表达方式。名词和动词两个领域之间通过联想所揭示的思维意象主要集中在其众多的相似点上，具体化取其中的一点。如《高级英语》第一册The Middle EasternBazaar有例如下：

例2.thread the wayprice the item high owers to the vaulted ceilingdwarf the camelshoneycomb the bazaar.[7]1-4

例 2 中 thread、price、tower、dwarf、honeycomb的基本意义是“线”“价格”“高塔”“侏儒”“蜂巢”，在经过词类转换以后，这些词的意义发生了变化，分别转换为“像线一样穿过人群”“抬高价格”“高耸入拱形的天花板”“使骆驼显得像侏儒”“让整个集市变得像蜂巢”。名词，一般是表达物体的静态的状态，通过词类转换，表现出该动词典型的特征，使得文本表达更直观、形象、生动。

词类转换现象，在《高级英语》课文中，极为常见，其中第二册Face to Face with Hurricane Camille一文中也有很多词类转换现象，如：

例3.Wind and rain now whipped the house.[8]3

例 4.Camille，meanwhile，had raked its way northward across Mississippi.[8]7

例3中的whip、例4中的rake本来分别是两个物体的名称“鞭子”“耙子”，在此转类为动词，表达了“像鞭子一样抽打”“像耙子一样耙过”，表现了典型的动词的特征。例3突出了飓风马上来临的紧急性以及对抗灾难的紧迫性。例4描写了飓风过后对家园的破坏性，凸显了紧张的氛围，使文章更具真实性。隐喻的使用，尤其是出现在记叙语篇中，把人物的心理和景物描绘的生动、具体，使语篇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从而给读者留下深刻鲜明的印象。在《高级英语》教学过程中，引导学生探寻这些词汇转类背后所隐藏的隐喻机制，能使学生更准确地理解词汇本身所蕴含的丰富内涵，增强其对语言表达准确性的敏感度。

（二）概念隐喻有助于解释句子方面的隐喻性

《高级英语》不仅在词汇中处处隐含着隐喻，在句法表达中也是随处可见。如《高级英语》第二册Pub Talk and the King’s English中作者在提到闲谈最大的魅力时写道：

例 5.“no one has any idea where it（conversation）will go as it meanders or leaps and sparkles or just glows.”[8]32

例5中meander一词一般用来指小河“蜿蜒曲折、迂回而行”，leap指“小河跳跃、猛冲”。这里，作者直接用来描写conversation(闲谈)，很显然作者把“闲谈”比喻成“一条小河”。“小河在河道中，弯弯曲曲、迂回行走，而有时候当坡道很大时，就会有大的水流落差。”闲谈就像小河流水一样，事先没有确定的话题，时而东拉西扯，时而话题急转。源域中小河的情况是我们熟悉的、有形的、具体的，而目标域中的闲谈相对而言是抽象的、无形的，用人们熟悉的、具体的事物来描写陌生的、抽象的本体，这样就形成了“喻体（小河）→本体（闲谈）”的映射。例5中另外一个词sparklesglows一般用来指“火在燃烧过程中，有时候会火光四射，有时候又只是默默无焰地燃烧”。这里作者直接用来描写人们的闲谈，显然是把“闲谈”比作“火”。闲谈过程中，有时大家只是随意地、静静地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像那无焰之火glow，而有时，当大家遇到特别感兴趣的话题或当下热点新闻时，闲谈又会异常热烈起来，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sparkles。这样，用大家熟悉的火燃烧的具体的、熟悉的情形来描写闲谈时的抽象的情形，形成了“喻体（火焰）→本体（闲谈）”的映射。例5中，一个本体有两个不同的喻体，即“小河→闲谈”和“火焰→闲谈”，形成两个不同的映射，构成网络状的衔接链。也就是说，同时把闲谈比作小河和火焰，形成了一个混合隐喻，把闲谈的属性和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类似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如：

例 6.I see also the dull，docile，brutish masses of the Hun soldiery plodding on like a swarm of crawling locusts.[7]73

例7.Sore-eyed children cluster everywhere in unbelievable numbers，like clouds of flies.[8]17

例8.Long lines of women，bent double like inverted capital Ls，work their way slowly across the fields，tearing up the prickly weeds with their hands，and the peasant gathering lucerne for fodder pulls it up stalk by stalk instead of reaping it，thus saving an inch or two on each stalk.[8]19

例6中，蝗虫是破坏者的代名词。将“一群蠕动的蝗虫”隐喻为“黑压压的普鲁士士兵”，形成了“喻体（蝗虫）→本体（士兵）”的映射，将一群呆头呆脑、被训练过的、愚蠢的士兵形象成功刻画出来，突显了作者对这帮恶人的憎恶之情。例7中，作者运用了明喻，将孩子比作苍蝇。喻体“苍蝇”，是大家极为熟悉的四害之一，其语义特征是“肮脏”“恶心”“一群群”“嗡嗡叫”“让人讨厌”，本体“孩子”让人联想到的词是“祖国的花朵”“活泼可爱”，“孩子”和“苍蝇”本来是很难联想到一起的。但是，这里作者描写马拉克什贫民窟地区的孩子因为卫生状况太差、营养不良形成了眼疾，红红的已经溃烂，而又得不到医治，他们成群结队，数量惊人且到处可见，就像一群群黑压压的苍蝇。作者直观的描写将马拉克什地区孩子们的可怜情景真实再现出来。例8是对马拉克什地区的妇女们辛勤劳作的情景的描写，身体驼成倒L形，妇女们选择用手拔出苜蓿的茎而不是用镰刀割，目的仅仅是为了多拔出一两寸，以免浪费。该隐喻的运用使该地区妇女们贫穷落后的劳作形象跃然纸上。

（三）概念隐喻有助于隐喻语篇的理解

经过学者研究发现，隐喻不仅是表层的修辞现象和认知现象，还是语篇组织和建构的重要手段。语篇围绕中心隐喻展开描述。喻体一方面对本体进行跨域映射；另一方面由于隐喻具有的延伸性，可以在喻体的语义基础上展开描述。具体操作中，一方面要利用句法、词汇等语言的表层衔接方式来体现；另一方面也需要衔接链的作用，二者有效结合，从而达到构建连贯语篇的目的。下面我们具体分析隐喻在《高级英语》课文语篇连贯中的作用。

《高级英语》第二册第五课Love is a Fallacy的男主人公Dobie选定了漂亮、优雅但不聪明的Polly做自己未来的妻子，并决定给予必要的逻辑思维训练，以期让Polly变得聪明，从而符合自己——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律师专业高材生的择偶标准。改造过程中Dobie发现Polly非常愚笨，几次想放弃，但当后来突然发现Polly并没有那么愚蠢后大受鼓舞，并引经据典反复帮助Polly复习前面所教过的逻辑知识。对于这段改造过程，作者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

例9.It was like digging a tunnel.At first everything was work， sweat， and darkness.I had no idea when I would reach the light，or even if I would.But I persisted.I pounded and clawed and scraped and finally I was rewarded.I saw a chink of light.[8]72

在这里，作者把“教Polly学习的过程”直接隐喻为“挖地道的过程”，运用了明喻的修辞手法，构成了该段落的中心隐喻。接着后面围绕这个中心隐喻展开描述，运用了worksweatdarkness each the light等一系列与“挖地道”相关的词汇描述了Dobie在黑暗中辛勤工作，汗流浃背却不知结果会是如何的迷茫，幸运的是中途没有放弃，一直坚持不懈地工作poundedclawedscraped，终于收到了回报 I was rewarded，看到了一丝光亮a chink of light。终于Polly开窍了。这里将挖地道的过程整体上当作教Polly逻辑知识的过程，即将喻体（挖地道）的整体结构映射到本体（教Polly逻辑知识上）上，属于结构型映射。

事实上，本课标题Love is a Fallacy本身就是一个隐喻，作者独出心裁，用谬误来映射爱情。这里谬误有两层意思：一个是一般意义，指爱情具有欺骗性和迷惑性；另一个是逻辑上的意义，爱情就像逻辑谬误一样，是不可以通过所给予的既定前提进行推导的。因此，标题实际上是由一个本体和两个喻体共同构成的隐喻。全文以Love is a Fallacy作为中心隐喻全面展开。具体来说，整个语篇从三个部分进行论述，即荒谬的爱情交易、荒谬的爱情约会以及荒谬的爱情结局。敏锐、慎重、理性、聪明、自命不凡的男主人公Dobie喜欢感性、愚蠢的Petey的女朋友Polly，Petey喜欢当时在美国校园流行的浣熊大衣胜过喜欢自己的女朋友Polly，而Dobie家里恰好有一件浣熊大衣，于是Petey以女朋友Polly跟男主人公Dobie的浣熊大衣进行交换。拿人跟物件进行交换，把爱情当作交易是荒谬的。接着，当达成协议，交换成功后，Dobie跟Polly开始约会，约会的内容是讲授逻辑知识，一开始因为Polly不够聪明，改造量太大，Dobie几乎抓狂，准备放弃，想要退回给Petey，后来，女孩终于开窍了，Dobie狂喜，几个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顺利把漂亮优雅却不聪明的Polly变得漂亮优雅且聪明理性。在这约会的过程中，二人的关系是师生关系而不是恋人关系，进行的内容主要是传授逻辑知识，这跟常规情况下的恋爱约会截然不同，不免让人感觉荒谬可笑。而当男主人公Dobie发现改造已经成功，要把师生关系变为恋人关系时，男主人公的求爱过程遭到了Polly一系列的反驳，运用的方法就是Dobie教她的逻辑知识，可以说Dobie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失去了平常的理性，尖叫着，声音嘶哑地吼叫着质问对方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求爱时，得到的答案是Polly已经又答应和Petey约会了。在爱情的争夺中，才华横溢、智慧超群、前途光明的Dobie输给了那个在他看来是笨蛋、神经质、前途一片黑暗的穷光蛋的Petey，究其原因却是因为Petey的那件“气味难闻、不卫生、笨拙难看”的浣熊大衣。这种结局是Dobie万万没有想到的。借助Love is a Fallacy这个中心隐喻，其后荒谬的爱情交易、荒谬的爱情约会以及荒谬的爱情结局都是从这个中心隐喻延伸出来，贯穿整个语篇，使整个语篇连贯、浑然一体，构成强大的修辞力量，产生比单个的修辞更大的表现力。作者把抽象的爱情用这样形象生动的故事鲜活地呈现出来，叙述中轻松幽默而不失讽刺的笔调跃然纸上，表达了爱情具有欺骗性，无法遵循一系列的逻辑原则进行推导，从而也讽刺了当时流行美国校园的物欲至上的爱情观。

此外，《高级英语》第一册第九课中Mark Twain——Mirror of America标题中也运用了隐喻的修辞手法，将马克·吐温隐喻为美国社会的镜子。“镜子”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镜子的物理属性是从镜中形成被照物的影像。在读文章之前，读者可能也想象不出马克·吐温和镜子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在语篇构建过程中，作者对本体马克·吐温和喻体镜子进行了相似的联想和想象。无论是马克·吐温本人的成长历程还是他创作的作品都映照了他所处时代的真实的美国社会，马克·吐温从青涩走向成熟，美国社会也渐渐变得富强起来。马克·吐温冒险刺激着实令人兴奋的一生恰好成为美国作为一个年轻国家成长历程的映照，同时他多彩的人生历练在其作品中也得以充分体现，正是基于这个相似性，将本体马克·吐温和喻体镜子连接了起来，从而使得语篇得以构建。具体来说，马克·吐温的成长经历对应了美国社会的历史变迁，如表1所示。

表1 马克·吐温的成长经历与美国社会的历史变迁的对应

整个语篇以标题马克·吐温是美国社会的镜子为中心隐喻，一方面映射着本体，以马克·吐温成长的各个阶段隐射美国社会的各个重要时期；另一方面在喻体的语义场内扩展发挥，一步步细化、深化，将语篇进行有机的连接，进而形成了连贯的整体意义。

四、隐喻研究对《高级英语》教学的启示

（一）隐喻研究对《高级英语》词汇及习语教学的启示

学生普遍感觉张汉熙版本的《高级英语》课文生词较多、好多习语仅从表面也是难以准确领会其内涵，从而对《高级英语》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因此，在教学中，我们首先要丰富学生修辞的相关知识，培养学生的修辞欣赏能力，明确隐喻的重要作用。英语的词汇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发展变化中。英语词义扩展、引申以及英语新词的产生也大都是隐喻发生作用的结果。隐喻意识的培养有利于学生对词汇的短时记忆和长期记忆，而且文中的一词多义、习语和短语动词等三大瓶颈问题也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从而降低单词和短语的学习难度，减少学生在《高级英语》学习过程中的焦虑。当然，隐喻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要从日常的词汇教学开始做起，将隐喻与词汇教学相结合，并长期坚持下去，这样学生的隐喻能力才会慢慢地提高。

（二）隐喻研究对《高级英语》语篇教学的启示

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格，更是一种重要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这与《高级英语》教学大纲的培养学生善于透过语言现象去抓住事情的本质的要求恰好相一致。《高级英语》语篇由于自身具有很强的隐喻性，蕴含着深层的文化内涵，而这些信息通过隐喻得以更准确、更形象地传达。因此，在对语篇进行认知分析的时候要把隐喻作为一个重要的中心部分来考察，分析语篇如何取得连贯，形成语义链接，如何一步步推进深化主题，从而帮助学生了解文中表达的诸如讽刺、幽默或批判等感情色彩。如在讲授Mark Twain——Mirror of America、Love is a Fallacy等课文时，先给学生阐述隐喻的重要语篇组织功能，然后让学生以小组的形式讨论课文是如何建构语篇的，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对学生进行鼓励和引导，让学生自己去思考，去分析和领略文中的深层内涵。然后带领学生一起系统地分析语篇暗含的多种隐喻概念，深入分析多种隐喻概念又是如何构成一个和谐统一的网络系统，进而建构整个语篇的。通过一段时间讨论与分析，学生慢慢建立起隐喻思维意识，在学习新课文时也会进行赏析，并深入理解课文内容，把握作者的写作意图。而在书面表达和口语表达中，鼓励学生尝试运用隐喻的思维方式来建构整个语篇，传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从而更加深化自己所学的知识，检验自己所学的知识。

五、结语

《高级英语》的词、句子、语篇都蕴含着丰富的隐喻性。“高级英语”是基础阶段的“综合英语”课程在更高层次上的延伸，因此《高级英语》的教学不应该还停留在生词解释、语法讲解和句法分析上，而应该通过提高学生修辞鉴赏能力来更好地把握文章的主旨，这也与《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2000版）提出的对英语专业高年级学生的要求相吻合。要从语篇的高度探究语言的隐喻性内涵，发掘隐喻文化背景、文化知识及思维定势，从而透过语言现象看本质，找寻文化与人类认知之间的内在规律，逐步提高学生对所学语言的概念隐喻的识别能力，从而为语言的习得寻求一条更有效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