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培训需求调查分析——基于豫、湘、甘三省四市的调查

王 彬，刘海涛

（滁州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安徽 滁州 239000）

一、引言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明确提出：以农村教师为重点，提高中小学教师队伍整体素质［1］。 《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 年)》中也强调,“发展乡村教育，教师是关键，必须把乡村教师队伍建设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并要求“到2020 年前，对全体乡村教师校长进行360 学时的培训。要把乡村教师培训纳入基本公共服务体系，保障经费投入，确保乡村教师培训时间和质量。 ”［2］乡村教师队伍直接关系着乡村教育质量，间接影响农村教育现代化、农村脱贫攻坚战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故而，国家高度重视乡村教师队伍建设问题，近年来实施了一系列“国培”“省培”等培训计划支持乡村教师队伍建设。 但是培训效果并不理想［3］。 主要原因之一便是“当前针对乡村教师的培训内容与乡村教师自身需求严重脱节，培训内容尚不能体现农村学校、学生和教师的实际情况，培训过于理论化、城市化，无法为他们的教学提供示范和操作性的指导，对乡村教师的教学改进作用甚微，这种供需不匹配造成乡村教师素质难以提高”［4］。 因此，《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中明确指出，“推行培训自主选学”，“改进培训内容， 紧密结合教育教学一线实际，组织高质量培训”［5］。 “培训需求分析是培训系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 它既是确定培训目标、设计培训课程和实施方案的前提,又是进行培训效果评估的基础”［6］。

二、研究方法

（一）调查工具

本研究使用的调查问卷是“美丽园丁教育”基金会开发的“乡村教师发展与培训需求调查问卷”，问卷共分为“基本情况”“工作生活概况”“教学能力和工作态度”“生活与工作关系”“美丽园丁培训项目效果”五个部分。 本文依据研究需要，主要采用了前两部分的数据即“基本情况”和“工作生活概况”，“基本情况”部分以单项选择题的形式询问性别、年龄、教龄、出生地、婚育状况、任教学校类型、职务、职称、学历和收入情况；“工作生活概况”部分以多选题的形式（第19 题询问培训时间和21 题询问培训效果的题目除外）询问教师周课时数、教师类型、工作中的关注点、工作中面临的问题、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需要的帮助和支持、最需要的培训内容、最期待的培训形式、最希望的培训时间、 培训主要障碍和对培训效果的看法。结合本研究的需要，本文只分析了部分项目，具体内容见正文。

（二）调查过程

表1 样本人口学特征

调查活动由“美丽园丁教育”基金会组织实施，“美丽园丁教育” 基金会委托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实施调查，各地行政部门委托各个学校具体实施。 调查范围分布在河南、湖南、甘肃省的四个地级市农村学校（包括幼儿园、小学、九年一贯制学校小学部、初中、九年一贯制学校初中部、高中、完全中学初中部）。

（三）样本

本文所使用调查数据来源于对临夏市、 庆阳市、开封市、株洲市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调查。共发放问卷2 015 份，回收1 807 份，有效问卷1 064份，其中中小学教师（不包括高中）问卷共628 份。

从区域上看，参与调查教师中，临夏市最多，占38.9%；开封市最少，占13.2%。 从年龄分布来看，31-35 岁年龄段教师最多，占27.1%；其次是25~30岁；再次是36~40 岁；最少的两个年段段是25 岁以下和46~50 岁，分别占总数的3.3%和8.9%。 由此可见此次调查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中中青年教师占多数。 从出生地来看，大部分教师都是本地农村人，占总数的74.4%；其次是本地城市人；最少是非本地城市人。 可见，所调查农村教师以本地人为主体。从学历上看，所调查的教师主要为本科学历，占68.6%；其次是大专学历，占27.1%；高中和研究生及以上学历者较少。 从教龄上看，10-20 年教龄的教师最多，占总数的36.5%；其次是3-10 年教龄的教师； 占比最少的是3 年以下的教师和30 年以上的教师。 从任教学校类型上看，所调查的教师来源于初中的最多，占比为36.5%；其次是来源于九年一贯制小学部和中学部教师， 二者占比皆为14.2%；来源于完全中学初中部的教师较少，仅占5.3%。 从职务类型上看，参与调查教师中普通教师最多，占总数的53%；其次是班主任，占27.7%；骨干教师，学校领导占比较少。从职称上来看，初级教师最多，占比为40.3%；其次是中级教师，占比为38.5%；未评职称和高级职称教师合计占21.2%；说明所调查教师中以中低级别职称教师为主。

三、教师培训需求分析

（一）工作中面临的问题

本文首先分析教师在工作中面临的问题，以便了解教师的客观培训需求。在工作中面临哪些问题的多项选择题中，答题情况呈现在表2。

表2 显示，被调查的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在工作中面临的问题比较多，其中社会地位低、教学任务繁重和待遇问题这三个选项都有超过一半的被调查者选择，可见这三个问题是多数人遇到的问题。 大约有20%-30%的被调查者在工作中面临教学质量不高、培训学习机会少、学校硬件设施不足和师资力量薄弱等问题。教师工作中面临的问题还有学校管理、生源和婚恋问题等。

表2 工作中遇到的问题

为了更深入分析不同特征的教师在工作中面临的问题，对各种特征的教师与工作中面临的问题进行列联表分析①。 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教师特征与工作中面临的问题列联表

分析表3 有以下发现：

在“教学任务繁重”指标上，不同任教学校类型和不同职务的教师在此问题的看法上存在显著差异。来自小学、九年一贯制小学部和九年一贯制初中部的教师选择“教学任务繁重”的比例高于初中、完全中学教师的比例；普通教师、班主任和骨干教师比例高于教研组长、学校中层领导和学校领导的比例。

在“社会地位低”指标上，不同教龄段的教师存在显著差异。 10 年以上教龄的教师认同“社会地位低”的比例高于10 年以下教师的比例。

（二）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的需求

为了解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关于提高农村学校教学质量的看法和建议，本研究设置了一个多项题项：“在您看来，如何才能有效地提高乡村学校的教学质量？ ”选项包括“本校教师传帮带”“远程（网络） 学习”“与专家教师交流学习”“培训学习”“系统学习先进教学经验”“改进学校管理”“其他”共7 个选项。 各题回答情况见表4。

分析表4 发现，在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问题上，68.0%教师选择了 “与专家教师交流”，62.0%的教师选择了 “学习先进教学经验”，57.7%的教师选择了“培训学习”。 可见，大多数农村教师认为与专家教师交流、培训学习与学习先进教学经验可以提升乡村教师教学质量。 此外，还有45.0%的教师选择了“改进学校管理”、36.2%的教师选择了“本校教师传帮带”， 只有21.1%的教师选择了“远程学习”。

表4 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

为了进一步分析教师的哪些特征可能影响教师对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育质量的看法，本文对教师特征变量与如何提高教学质量各题项做列联表分析①，分结果见表5。

分析表5 有以下发现：

在“培训学习”选项选择方面，教师性别、年龄、教龄、任教学校类型4 个变量与之相关。 认为培训学习可以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这个观点上，女性教师选择的比例高于男性教师比例；在教师年龄方面，40 岁以下中青年教师占比更多； 在教龄方面，教龄越小的教师占比越高； 任教学校类型方面，在小学、九年一贯制小学和中学部任职的教师占比高于在其他类型学校任职的教师。

在“与专家教师交流”选项上，不同学历教师表现出显著差异。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教师选择该题项的占比最大，整体趋势是，学历越高，越认可与专家教师交流的方式可以提升乡村学校教学质量。

表5 教师特征与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列联表

在“学习先进教学经验”观点上，教师任职学校类型和教师职务与之相关，其中，在小学任职的教师选择该选项比例最高，在完全中学任职教师选择该比例的最少；学校骨干教师和学校中层领导的选择比例高于其他职务类型教师。

（三）农村教师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

提高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的教学质量和水平，他们最为需要的帮助和支持是什么呢？ 这只有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最为清楚。 为了解他们的发展需求，本研究设置了“为了更好地提升教学质量，您最愿意接受怎样的帮助和支持？ ”多项选择题，选项包括“系统的培训学习”“专家指导”“社会支持”“自主学习”及“其他”②。统计分析结果见表6。

表6 显示，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农村教师最愿意接受的帮助和支持是接受系统的培训学习，有超过50%教师选择了该选项；其次是“专家指导”，有45.1%人选择了该项；相比之下，选择“社会支持”和“自主学习”的人数相对较少，分别为39%和17%。

表6 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频率表

为了进一步分析教师的哪些个体特征可能影响教师对 “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 观点的选择，此部分对“教师特征”与“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做列联表分析③，并进行卡方检验，分析结果见表7。

分析表7 可得，教师的年龄、教龄和学历对“系统培训学习”的选择有显著影响。在教师年龄方面，整体趋势是，年龄越小，选择该题项的教师比例越高，其中，25 岁以下教师选择该题项的占比最大，其次是26~30 岁年龄段的教师，51 岁以上的教师选择比例最少。 由此可知，越是年轻的教师越需要系统的培训学习，即对教师培训的需求越高，这也符合常理；在教龄方面，整体趋势与年龄相似，即教龄越少的教师选择该题项的比例越高，也可以理解为教龄少的教师越需要系统的培训学习；在学历方面，大专与本科学历的教师选择该题项的比例较多，而高中（或中师）、研究生以上学历的教师选择该题项比例较小。

表7 教师特征与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列联表分析

（四）教师最需要的培训内容

既然农村教师在提高教学质量方面最需要的帮助是“系统地培训学习”，那么，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培训内容呢？ 为了解他们最需要的培训内容，使农村教师培训更有针对性，本研究设置了“您认为乡村教师最需要的培训内容是什么？”多项选择题，选项设置包括：“理论指导”“教学方法与教学技能”“班级管理”“心理教育技能”“留守儿童教育问题”“网络及教育信息技术”及“其他”共7 个选项②。 统计分析结果见表8。 表8 显示，有超过60%的教师想接受教学方向与技能方面的培训，其次是心理健康教育方面的培训。

表8 农村教师最需要的培训内容频率表

为了进一步分析教师的哪些个体特征可能影响教师对“最需要的培训内容”观点的选择，此部分对“教师特征”与“最需要的培训内容”2 个变量做列联表分析①，并进行卡方检验，分析结果见表9。

分析表9 可得发现，在“教学方法与技能”选项的选择上，受教师教龄的影响。教龄30 年以上的教师选择该项比例最多，其次是3~10 年教龄的教师，选择该项最少的是教龄在20~30 年以上的教师。鉴于被调查的教龄在30 年以上的教师样本十分有限，那么可以说，具有3~10 年教龄的教师最想要提高教学方法与技能。

表9 教师特征与最需要的培训内容列联表分析

（五）教师最期待的培训形式

对于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来说，哪些培训形式他们最为期待和接受的呢？ 为了了解这个问题，本研究设置了“您最期待的乡村教师培训是什么？”多项选择题，选项包括“专家授课”“现场观摩”“研讨互动”“听课磨课”“外出考察”及“其他”②。

首先，整体分析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对“乡村教师培训形式” 回答情况， 统计分析结果见表10。表10 显示，有超过一半的教师选择外出考察作为最期待的培训形式，有43.3%教师选择现场观摩作为作为期待的培训形式，选择其他培训形式教师比例较小。

表10 最期待的培训形式频率表

为了进一步分析教师的哪些个体特征可能影响教师对“最期待的培训形式”选项的选择，此部分对“教师特征”与“最期待的培训形式”2 个变量做列联表分析③。 但经列联表分析发现，教师各个个体特征对“外出考察”的影响都不显著，故在此不再具体分析。

（六）农村教师最愿意接受的培训时间分析

对于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来说，哪些培训形式他们最为期待和接受的呢？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本研究设置了“您最希望的培训时间是什么时候？”多项选择题， 选项包括“寒暑假”“学期工作期间”“双休日”“无所谓”。 统计分析结果见表11。

表11 显示， 选择在学期工作期间培训的教师最多， 占比达73.2%； 其次是寒暑假， 占比为16.1%； 而希望在双休日接受培训的教师非常少。可见，大部分教师还是希望在学期工作期间或寒暑假接受培训，只有极少数教师愿意在双休日接受培训。

表11 最希望的培训时间频率表

为进一步分析不同个体特征的教师在培训时间上的看法，此部分对教师个体特与最希望培训时间做列联表分析④（结果见表12）。 经统计分析发现，只有“教师任教类型”和“职务”2 个特征变量对教师选择“最希望的培训时间”有影响。选择希望在学期工作期间接受培训的教师中，完整中学初中部教师占比最大，达90.9%；其次是九年一贯制学校初中的教师，占比最小的教师是在小学和九年一贯制学校小学部任职的教师。 整体来看，初中教师希望在工作期间接受培训的比例明显高于小学教师。在职务影响方面， 普通教师和班主任比例最大，而学校领导和教研组长比例最小。 整体上看，随着职务级别的提升，选择希望在学期工作期间接受培训的比例在下降，也就是说，普通教师和班主任更希望在学期工作期间接受培训。

表12 教师特征与最希望的培训时间列联表分析

四、结论

为了解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培训需求，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了豫、湘、甘三省份四个地级市的628 名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文章首先分析了教师个体特征分布，发现研究对象中大部分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都是本地农村出生；初中教师多于小学教师；在年龄和教龄方面，中青教师居多，大部分教师教龄处于10-20 年； 学历上以本科学历为主；职务和职称类型上，普通教师和初级教师占多数。

文章从教师工作中面临的问题、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教师最需要的帮助和支持、教师最需要的培训内容、教师最期待的培训形式以及教师最希望的培训时间6 个维度调查了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需求问题。

经统计分析发现，教师在工作中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教学任务繁重、社会地位低、待遇问题。经列联表进一步分析发现，在小学、九年一贯制小学或中学任教的教师认为教学任务繁重的比例较初中和完全中学的教师高；在社会地位低的感知上，教龄在10 年以上的教师感受到社会地位低的比例高于教龄10 年以下的教师。

在“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这个问题上，有超过50%教师选择了 “与专家教师交流”“培训学习”和“学习先进教学经验”。 经列联表进一步分析发现，在认为培训学习可以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这个观点上，女性教师比例高于男性教师、40 岁以下中青年教师高于40 岁以下的中老年教师、教龄小的教师高于教龄大的教师、小学教师高于中学教师；在认为与专家教师交流可以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这个观点上， 学历越高的教师认可度越高，其中研究生及以上学历教师认可度最高；在学习先进教学经验可以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的观点上，小学教师认可度高于中学教师、学校中层领导和骨干教师认可度高于其他职务类型的教师。

在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最需要的帮助问题上，超过50%的教师选择了“系统的培训学习”，可见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对在职培训的需求还是很大的。 经列联表进一步分析发现，在系统的培训学习需求方面，青年教师高于中老年教师，教龄小的教师高于教龄大的教师、 大专与本科学历的教师高于高中（中师）、研究生以上学历的教师。

在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最需要的培训内容方面，大部分教师（61.%）选择教学方法与技能。 经列联表进一步分析发现， 教龄在3-10 年的教师想接受教学方法与技能培训的比例比较高。

在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最期待的培训形式方面， 大部分教师期望的形式是外出考察和现场观摩。

在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最愿意接受的培训时间方面，大部分教师（73.2%）选择在学期工作期间接受培训。 经列联表进一步分析发现，初中教师选择希望在学期工作期间培训的比例明显高于小学教师。

五、建议

（一）创设有利于教师进修培训的外部条件

调查发现，教师在工作中面临的主要问题教学负担过重、 社会地位低和待遇较低。 有研究发现，“工作负担重和工学矛盾是制约教师专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7］。 教学负担过重将影响教师培训与进修的时间和精力。 教师待遇低的情况下，教师将不得不把过多精力放在生活需求方面，这就没有更多的精力也没有足够的经济资本投入到进修培训之中。教师社会地位低将降低教师工作和发展的积极性，导致教师成长的动力不足。因此，为了提高教师进修培训积极性，有必要创设有利于教师发展的外部条件。 首先，建议减轻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的教学负担，从粗放式教学转变为集约式教学。 集约式教学在提高了教学效果的同时也节省了时间，让教师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学习、反思和培训。 其次，建议提高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特别是小学教师的待遇和社会地位，逐步落实《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的“提高教师社会地位，完善教师待遇保障制度，健全中小学教师工资长效联动机制，全面落实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生活补助政策。 ”［8］努力提高农村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和职业地位，使他们生活的更有尊严，解决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后顾之忧。

（二） 提供更多的培训机会与高层次专业交流平台

调查发现，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普遍认为乡村中小学学校的教学质量不高。为了提高乡村学校的教学质量，他们表示最需要的帮助之一便是提供培训学习机会。 长期以来，由于受农村中小学的办学条件限制，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可获得的培训机会相对于城市中小学教师明显较少，这就限制了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的专业成长。 因此，应按照《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 （2018~2022 年）》中提出的“推进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加快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发展”，“补强薄弱地区教师短板，深入实施乡村教师支持计划”［9］的要求，适当增加农村教师的培训机会, 使培训资源向农村教师倾斜。 依据对教师培训需求的调查，在提供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培训机会方面， 应该向青年教师、普通教师、职称较低的教师倾斜。 调查时发现，在“如何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这个问题上，大部分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选择了“与专家教师交流”和“学习先进教学经验”，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农村缺乏高水平的专家教师，农村教师渴望与高水平的专家教师交流学习。因此，“未来应切实为农村教师提供高层次的专业交流平台，拓展农村教师质量提升的空间与机会”［10］。

（三）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当培训符合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实际情况和需求时，将大大提高培训的实效性。 比如在有关最期待的培训形式调查方面，大部分教师期望的形式是外出考察和现场观摩，在有关最需要的培训内容的问题上，大部分教师选择教学方法与技能。 依据这些发现，培训组织者可以适当增加有关教学方法技能的培训，多提供教学观摩和外出考察方面的培训形式，以提高教师培训的积极性和有效性。 另外，本研究发现，不同个体特征农村义务教育阶段教师面临的问题及培训需要存在差别。比如对于与专家交流的方式可以提高乡村学校教学质量，在这个观点上， 研究生及以上学历的教师认可度最高。学历越高的教师越愿意通过与专家学者交流提高自己，可能是因为学历高，他们更有能力与专家进行专业对话。 再比如，不同年龄和教龄的教师培训需求也不一样，那么培训目标和内容也应该有所不同，“对于新入职的教师，培训目标是让新教师尽快胜任教学工作， 培训的主要内容应侧重于教材解读、基本教学技能以及教师职业道德；对于从教5-10 年的教师，培训内容可以围绕教师的教育观念、理论素养和教育科研能力等进行组织，可以设置一些教育现实与热点问题，帮助教师树立先进的教育观念，培养教师的科研意识，使教师学会教育科研的基本方法，提高教师研究教育教学的能力，培养研究型教师；对于从教10 年以上的教师，培训可选择名师教学与成长案例，拓宽教师的视野，帮助教师形成自己的教学特色和教学风格，成为专家型教师”［11］。 总之，建议针对不同学历教师提供不同形式的培训。 研究还发现，不同职称、年龄、教龄、任教学校类型、职称、职务的教师在培训内容、培训形式和培训时间等方面也存在者差别。鉴于此，培训组织者应该在培训实施之前， 通过各种形式的调查，了解不同特征的教师的培训需求，提供个性化培训。

注 释：

①为节省篇幅， 此处只分析超过50%教师选择且达到卡方检验显著性水平的的题项。

②由于“其他”选项较少有老师选择，统计分析意义不大，故在此不分析该项目。

③为节省篇幅，只分析卡方检验达到显著性水平的项目。

④为节省篇幅，表格只呈现达到显著水平的项目，另外，选择比例少于10%选项由于分析意义不大，在此也不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