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岩 王 萍
(山东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民营企业集聚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从古典经济地理学视角上来说,企业的集聚来源于对成本的节约、资源禀赋的丰裕度等,因此节约成本、靠近禀赋丰裕度更高的区域就是古典企业集聚的影响因素。现代区域经济学则重视企业对市场需求的反映,靠近市场、交通的便利性可以让民营企业获得更多的信息、更快捷的物流,对企业具有更大的优势。
随着区域经济学关于民营企业集聚影响因素研究的深入,创新理论又成了研究的热点。其中以熊比特(1947)[1]在《经济发展理论》中提出的创新租金学说为依据,创新溢出效应成为了企业集聚主要考虑的因素。国外文献研究中,依据克鲁格曼核心-外围研究框架,提出的空间自组织模型能够成功解释为什么先进创新区域成了企业集聚的首选之地(刘安国和杨开忠,2001)[2],后来,Forslid和Ottaviano(2003)[3]等按照克鲁格曼的模型构建了企业家跨区域进行流动的企业集聚理论,该模型被称为FE模型(自由企业家模型),通过企业家对创新租金的追逐,形成了企业家在不同区域的集聚,这种集聚推动了区域经济的核心——边缘区域的形成,是对克鲁格曼思想的细化。总之,现代区域经济学中,创新作为现代企业集聚的重要因素得到了很多文献的实证,如杨蕙馨(2005)[4]等。
不过这些理论忽视了新时代中国的现实情况,对中国的指导意义也就很有限。事实上,随着新时代经济建设的深入推进,民企在市场经济中的作用越来越大,截至2018年,民营企业提供了80%的城镇就业岗位,容纳了90%的新增就业,并吸纳了70%的农村就业,在稳就业的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民企越来越壮大,所以立足于中国现实去研究如何促进民企的集聚与创新变得更为迫切。
立足于中国的实际,民企的存在离不开国企的拉动作用,研究民企的迁移与集聚必须考虑到国企的影响。不过遗憾的是,在立足于中国实际的研究方面,企业扎根理论的文献却相对较少,其中,有些文献提到了关于国企对民企的作用问题,如齐平和宿柔嘉(2018)[5]检验了民企与国企在创新中的耦合机制,指出创新促进了民企与国企的高质量的融合,双方并不是“互相挤出”的关系,双方的协调发展是创新驱动的重要保证。王瑞祥等(2018)[6]则认为国企的基础性创新拉动了整个产业链的整合,同时又通过民企的融资扩大产业链分工,促进区域经济高质量增长。吴昊旻和宋静云(2018)[7]则指出,民企的“国企化”会损害民企的投资效率,政府的干预加速了民企的“国企化”过程,主张两种企业合作更应该重视市场化的改革。王勇(2017)[8]提出一个模型,在国企控制上游,民企处于产业链下游的情况下,国际贸易的恶化促进了国企的利润下滑,指出国企与民企的合作刻不容缓。
我国同时也是一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家,民企的集聚并不只是取决于西方所谓的“硬核”理论,软环境特别是市场环境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以市场化为核心的市场环境关系到民企业务经营、创新活动问题,也关系到民企与国企共生的共生环境问题。其中,东北经济最近因为民企投资下降、国企僵化受到了关注,王智勇(2018)[9]剖析了“类东北化”的现象,指出重工业化的国企要想避免东北企业的老路,必须强化市场化的改革。夏后学等(2019)[10]研究了市场环境与创新、消除寻租方面的关系,指出公正的市场环境有助于企业减少寻租活动,吸引创新的企业;史长宽和梁会君(2013)[11]研究了国际上通行的市场环境细分指标,发现其的确对区域贸易存在影响,其中最重要是市场化的问题,指出中西部应该尽快营商政府能力建设,提升政府的效率;张波(2006)[12]比较了我国市场环境指标与国际指标的区别,提出了市场化改革的建议以及其他的一些改善市场环境的一些思路。
总之,民企的生存离不开国企的影响,市场环境影响着民企的发展状态。本文着眼于从中国实际出发,探讨民企集聚的原因,对国企的高质量发展、市场化的作用与民企的集聚关系进行检验,归纳民企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
1.民企发展的相对差异性
目前考察民企差异性的指标主要是 Dagum基尼系数,其计算较为繁琐,主要公式为:
其中y为各省民营企业的数量,n为省的总数量,这里去掉了西藏,为30个省区,nj(nh)为区域内的省份数。参照一般的做法,这里将全国分成东、中、西三个区域,用k表示,然后构造了三个基本指标:Gw是大区内的差异贡献,Gnb是大区间的基尼系数贡献差异,Gt是超变密度,与总基尼系数的关系为:G=Gw+Gnb+Gt;Gjj是大区内的基尼系数,Gjh是大区间的基尼系数。其他的具体公式不再赘述,参照沈丽和鲍建慧(2013)[13]的计算方法,计算如下:
表1 东、中、西部的Dagum基尼系数表
对表1进行分析,首先从区域内来说,东部的基尼系数与西部的基尼系数差距较大,而中部的基尼系数相对比较小,差异性不大,但是相对来说,东部的基尼系数仍然在加大,显示出东部区域的民营企业集聚情况不断分化,一些较低的省份可能逐渐被拉开差距,从具体数值来看,辽宁省的数值下滑较多,山东、河北也有被拉开差距的可能性。中部省份也在不断拉开差距,具体的如安徽、河南,民营企业发展较快,而吉林、黑龙江则相对落后。西部主要是西北省区,包括甘肃、宁夏、青海、内蒙水平较低,不过西部已经出现了趋同的趋势,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区内民企集聚情况
图2显示组间的差异性,东西部的差异最大,从趋势上来看,东西的差异在缩小。中西部的差异相对较小。从时间上看,2013年以后,三大区域的差异都在缩小,说明 “一带一路”建设、供给侧改革政策给中西部省份提供了机会,民营企业也进一步西迁,缩小了区域之间的差距。民营企业是区域经济就业和竞争力的保证,民营企业的减少有利于中西部在经济上的趋同。
图2 区域之间的差异性
图3可以看出,从贡献率上看,组间贡献较大,但是总体在缩小,超变密度逐渐增大,说明跨区之间的影响越来越强烈,民营企业在全国范围内“用脚投票”,流动性较大,显示了国企拉动和市场软环境的重要性。
图3 组内贡献、组间贡献的动态演化
2.民企集聚发展的绝对差异
为了能够演示民企在不同时间、不同区域的演化过程,这里利用核密度图分析面板数据变化的情况,如图4所示:
图4 民企集聚核密度分布图
从图4可以看出,民营企业的核密度分布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降低,但是在2010年左右差异性较大,2012年以后,差异开始逐渐缩小。经过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的民企地位已经有了大幅度提升,由于西部投资加大,加上人力资源的优势,西部营商环境与东部差距变小。同时由于互联网的驱动,市场各种因素也逐渐趋同,民企在获得资金方面东西部差异性不大,西部落户的民企也就逐渐增多。
为了进一步验证国企与民企的相互关系,以及新时代高质量增长阶段市场环境对民企的作用,下面制定相关的指标,对民企与国企发展、市场化因素等变量进行回归分析,从新时代高质量增长视角揭示民企集聚与发展的影响因素。
Anselin(1988)[14]认为计量中应该考虑到空间的因素,这样可进一步解释空间相互关系,国内对企业的扎根研究也有一些,但是忽视了相关的区域因素,如高波(2007)[15]、Bosma(2011)[16]等,尽管研究得很细致,但是忽视了区域因素不能揭示民企的空间流动的原因。为了对民企在空间进行流动的原因、民企在空间中受到的市场因素和国企拉动因素的影响进行分析,这里首先采用Moran值进行空间关系研究,然后再揭示其空间的影响因素。
1.空间权重设置
空间权重矩阵能够揭示空间变量之间的相互联系,目前主要采用的有空间邻接矩阵、空间反距离矩阵以及空间经济权重矩阵,考虑到距离因素对民营企业的集聚影响较大,这里主要采用省会城市之间的距离平方倒数构造的空间反距离矩阵。
2.全局Moran值与局部Moran值
为了验证民营企业在空间上的相关性,下面进行全局的Moran值检验和局部的Moran值检验,全局Moran值反映了企业在空间上的联系,也就是因变量受到自变量的影响,从而进一步推断出检验必须考虑到空间的相关性。检验的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民企集聚的Moran’s I指数
由表3结果可以发现,第一,Moran’s I指数均为正,且大都通过了10%的检验,这表明在考察期内我国民企在空间分布上有显著的正向空间依赖性,受到空间相近地区民企发展的影响;第二,从Moran’s I指数的演变趋势来看,Moran’s I指数均呈逐年下降趋势,这说明各地区民企的空间依赖性逐渐降低,各个区域的市场环境等因素在趋同,民营企业的流动性减弱。
为了进一步说明省域民企的空间集聚程度,本文绘制了2017年省域民企的Moran’s I 局部散点图,如图3所示。从图3可以比较直观地看到,多数省份位于第一、三象限中,moran指数呈现为正值,这种情况说明空间实体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关系,高水平的省域与高水平的省域在一起,市场环境与国企增长的质量可能是导致这一问题的主要原因。
图5 2017年中国省域民企集聚的Moran’s I 散点图
1.耦合性检验
耦合性检验是区域经济研究的重要指标,是对模块之间关联的程度进行的一种度量,一般用耦合度来表示,耦合度越是接近于1,耦合性就越大。耦合协调度是可以反映各系统协调水平和子系统的协调水平的指标,相对于耦合性,其指标更能反映协调的程度。二者的公式为:
(1)
其中i,j是各个系统中的子系统,X与Y是私营和国营部门,F(X)与F(Y)是综合得分系列,C是耦合度。
另外,耦合协调度是在耦合度基础上做出的,如下式所示:
(2)
T是耦合协调度,Z是综合得分的加权平均分值,按照熵值法进行赋权得到。
关于国企发展、高质量发展的指标设定,目前文献并不多,其中金碚(2018)[17]强调“高质量发展”应该重视与需求一致的“本真价值”理性,供给侧的创新应该符合人民日益增长的需求;王冬年和刘雪梅[18](2009)用盈利水平、债务水平和投资水平作为衡量国企绩效的指标;王磊和李鲁(2018)[19]则用国企的结构优化和产业效率描述了国企发展,并指出其对民营企业的影响;池国华等(2013)[20]则用上市国企投资的数据考察了考核机制对国企价值提升的影响。综合上面的文献,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这里利用国企利润(受数据限制,用规模以上国有工业企业利润来代替)面板数据和民企个数面板数据(作为民企的发展指标)进行耦合性的检验结果,如图6所示:
图6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的动态演化
从图6可以看出,国企与民企在发展上的耦合度一直很高,在0.9以上,说明双方在新时代发展的新阶段,国有企业的高质量增长与民营企业发展有一定的耦合性,国有企业高质量增长提升民营企业个体的集聚效应。
耦合度只能进行总体检验,如果要分析系统之间的动态相互作用,应该进一步计算耦合的协调度。从耦合协调度来看,2006年至2017年大多数时间在0.4至0.8之间,按照徐玉莲等(2011)[21]的划分方法,0.4以上可以认为是中度协调发展阶段。从图中可以看出,国企高质量发展与民企发展开始了中度协调发展阶段,两者具有一定的相关性,2013年曾经处于高速协调发展的阶段(耦合协调度为0.854),数据充分验证了国企的高质量增长与民企发展的耦合性。
2.空间面板数据的选择
企业扎根、迁移、集聚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刘怀德和艾斌(2005)[22]从经济地理学角度考虑,提出企业迁移的主要原因是商业成本的降低、资源的情况以及产业集群的溢出效应等。范剑勇和谢强强(2010)[23]提出了本地市场效应的作用,强调了空间的临近效应与知识溢出效应。通过对这些文献的梳理,这里确定了以下这些变量作为研究的主要变量。
(1)被解释变量
民企集聚(PEit),民企的分布与集聚表现为更多的民营企业聚集在一起,反映了民企对一个地区营商环境的青睐,为了突出民企集聚的数量特征而不是规模特征,参考胡翠和谢世清(2014)[24]对制造业企业集聚研究的方法,这里采用民企的数量作为民企集聚的主要解释变量。
(2)主要解释变量
第一,国企利润profitit。企业是在产业链中生存的,规模以上的国企成为主导产业,利润拉动整个产业链,是民企生存的重要空间,这里采用规模以上的工业国有企业利润表示。
两个指标有不同的含义,其中国企利润代表了国企高质量发展的效果,而国企的投资拉动则表示国企水平规模的变动。
第三,市场化指标(marketit)。王智勇(2018)[9]指出,东北的主要问题是民营企业不足,市场化是吸引民营企业 “去东北化”的主要因素。这里采用王小鲁等(2018)[25]计算的市场化指标作为市场化的主要解释变量,考察其对民营企业集聚的主要影响。
(3)其他控制变量
第一,创新水平(creationit)。创新是一个区域经济增长的保证,熊彼特(1947)[1]指出创新水平带来的经济租金可以带来企业家的集聚,形成创新的区域,Forslid和Ottaviano(2003)[3]指出了创新与企业家集聚的关系。这里用专利授权水平来描述区域的创新水平。
第二,政府支出水平(govit)。政府的支出是给民企的发展提供了需求,也从政策上影响了民企的发展方向,为了检验政府支出对民企的支持情况,这里将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作为一个控制变量的指标。
第三,互联网发展水平(netit)。刘军和石喜爱(2018)[26]验证了互联网对制造业集聚的影响效应,结果显著,由此可见,现代经济离不开互联网的发展,拥有更多用户的城市有利于民企的集中发展。这里用互联网用户的数量表示。
第四,交通发展水平(transit)。张兆同(2005)[27]研究了落后地区企业集聚的条件,指出交通网络形成在企业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考虑到当前我国运输形式的多样性,这里用货运量表示交通发展的水平。
统计学方法 采用统计学软件SPSS 20.0处理数据,计数资料以百分率 (%)表示,计量资料以均数 ±标准差 (x±s)表示。
第五,金融发展(finait)。金融是区域内企业流动性的重要保证,一个区域的金融发展可以降低企业投资的门槛,保证企业在经营暂时落后的情况下生存下去。这里采用通用的做法,将金融存贷款和GDP比重作为金融发展的指标。
第六,法制环境(lawit)。法制环境是一个区域企业扎根的主要考虑因素,法制环境促进了企业的公平竞争,有利于市场充分的发挥作用,应该作为一个控制变量考虑,这里将区域的经济犯罪的案例个数作为变量,数据根据中国检察年鉴得到。
3.变量的描述
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各省的统计年鉴和中国检察年鉴以及王小鲁的专著,考虑到西藏的数据较小,这里剔除了西藏,共统计了全国30个省区的数据,如表3所示:
表3 变量的描述性分析
4.实证检验结果
空间计量模型中的空间托宾模型(sdm)可以揭示直接效应,也可以揭示间接效应,是常用的一种模型,为了确定是采用随机效应还是固定效应,首先对变量进行hausman检验,经过检验,chi2=43.46>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通过F-test检验,发现时间固定效应和个体固定效应都存在,在这种情况下,分别采用个体和时间固定效应进行托宾空间计量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个体固定效应与时间固定效应检验
注:t statistics in parentheses *** p<0.01, ** p<0.05, * p<0.1.
从表5可以看出:第一,总体上空间因子RHO显著,说明SDM模型是进行空间分析的合适模型。模型R方值分别为0.8751、0.9294,整体拟合较好,分析的结果比较可靠。从F检验来看,时间固定效应略大于个体固定效应,由于时间固定效应可以降低内生性的影响,综合考虑到数据内生性问题,主要采纳时间固定效应更加具有说服力。第二,国企对民营企业的拉动方面,国企的利润直接效应非常显著,对民企具有正向的拉动效应,说明国企本身的高质量增长夯实了本地经济的基础,拉动了本地私营企业的快速增长。间接的溢出效应并不显著,说明了国企主要具有本地化的拉动效应。国企的投资直接效应不显著,但是溢出效应显著,说明国企在水平上的投资拉动对周边具有拉动作用,本地效应不明显,与国企的利润拉动效应形成比较,国企的高质量更加具有对民企的拉动作用。第三,市场化拉动了本地民企的集聚,但是溢出效应为负,说明本地的市场化程度越高,外地企业迁移入本地的越多,各地的市场化是留住民企的重要措施。市场化依然是影响民企的重要因素,更加公平竞争的环境、良好的资源配置环境是民企发展的基础。第四,创新水平的直接与间接效应都显著,说明民企更注重创新,进入高质量增长的阶段,由于国企的带动作用,民营企业更加重视创新的环境,通过创新提升自己的竞争力。政府的支出更加具有本地化的趋势,对民营企业的影响显著,但是溢出效应为负,说明政府支出与民企的本地化有一定关联。法治环境在个体效应中显著,在时间固定效应中不显著,说明了随着时间流逝,法制环境在时间趋势改善不明显,截面中改善明显,也就是说随时间改变而改变,导致其不够显著。第五,交通发展的直接效应显著,间接效应不显著,说明其优势对本地民企集聚有一定的吸引力,交通资源具有不可流动性,本地化程度高,溢出效应需要临近省份交通建设才能形成网络,达到溢出的效果。金融发展对民企的直接效应显著,间接效应不够显著,说明当前各地的金融发展更具有本地化的趋势,金融市场的区域隔离还一定程度上存在。互联网的效应显著,则说明了网络时代的特征,“互联网+”对民企的影响巨大,正在各行业展开。
总体来说,我国已经进入重视质量提升的供给侧改革时代,从分析的结果上看,国企的高质量增长是民企集聚的重要影响因素,相比之下,国企投资与民企关系不显著,说明新时代高质量增长时期,国企与民企并不是单纯的产业链上下游关系,而是互利共赢、共同成长的关系,国企通过高质量增长夯实市场的经济基础,带动了民企的发展。市场化对民企的集聚影响较大,其他如互联网发展、创新水平、交通发展等新时代高增长所需要的制度与新的资源优势已经逐渐显现出来,其对民企的集聚影响也更突出。但是,我国在经济发展中也应该注意经济的过“本地化”问题,如国企的高质量增长、政府支出、金融发展可能导致的经济“本地化”的问题,拉动本地民企的发展,溢出效应不明显,需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按照已有分析,当前我国民企集聚的水平在区域之间差异较大,这既有各地发展水平不均衡的问题,也有改革彻底不彻底的问题,表现为市场化水平的差异性影响了民企的区域分布。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阶段,国企与民企发展具有一定的耦合作用,国企的高质量发展既带动了本地民企的发展,促进了本地民企的进一步壮大。通过以上梳理,我们给出以下建议:第一,注重国企的质量建设,提升国企的盈利水平。国有企业肩负着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中经济质量提升的基础建设使命,国有企业的高质量增长,为民营企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空间,是民企协同发展的重要条件。第二,民企相对落后区域更应该坚持市场制度改革,加大开放力度。从结果上看,市场化的虹吸作用相当大,导致其溢出效应为负,说明其对民企的迁移影响作用过高,这种情况下,如果民企集聚水平相对落后的地方没有提升市场化程度,企业迁出就难以避免。在当前拼质量、拼改革的时代,落后地区要狠下决心,坚持市场化的方向改革。同时先进区域应该主动帮助落后区域的民企发展,促进市场化的溢出效应。第三,重视新时代的新要素需求。在“互联网+”时代,互联网的建设是民企关注的重要要素,投资应侧重于交通、互联网、创新成果的获得方面,有利于民企的成长,这样也能够吸引更多的民企进入本地。新时代的经济建设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原来的资本、劳动力优势在逐渐消失,有利于更加快捷生产的互联网建设和交通建设正成为新的要素,受到民企的青睐。第四,杜绝经济的“本地化”化趋势。分析的结果证明经济的“本地化”阻碍了民营企业的溢出效应,特别是政府支出与金融发展等因素,容易通过政府的干预干扰它们的溢出效应,长期导致区域的经营成本提升、市场环境恶化和阻碍民营企业的流入,这些是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因此,如果想发展好民营经济,应该减少区域经济的“本地化”,注重经济发展中的本地经济与外地经济的产业联合,通过金融资源更多地流动性,助力民营经济的发展。
总之,尽管今天民营经济在中国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进入新时代高质量增长的阶段以后,应该注重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的协调发展,通过国有企业的高质量发展和市场环境的建设,共同推动民营企业的发展与集聚,进一步提升经济的质量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