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实现城市社区治理“共建共治共享”

2020-06-15 06:25陈艺洁
中共乐山市委党校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共建共治共享多元主体

摘   要:社区治理是国家治理体系中的基本单元,也是创新社会治理落地、落实的“最后一公里”。当前,重庆市涪陵城市社区治理存在社区发展不均衡、治理水平差异大、治理主体权责不对等及治理碎片化的问题。组团式发展能够形成社区善治合力,构筑社区“共建”基础;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进一步培育社会组织力量,增进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治理主动性,能有效营造社区“共治”环境;构建协同治理平台能破除社区治理碎片化,“共享”社区治理成果。

关键词:城市社区治理;多元主体;共建共治共享

中图分类号:C91         文献标识码:B         doi:10.3969/j.issn.1009-6922.2020.03.013

文章编号:1009-6922(2020)03-66-05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健全社区管理和服务机制,构建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2019年11月习近平同志在上海考察时又进一步强调,城市治理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要推动城市治理的重心和配套资源向街道社区下沉。作为基层治理中的重要场域,城市社区是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的“最后一公里”。城市社区如何通过多元治理主体间的良性互动构筑共建根基、打通共治渠道、实现共享目标,是当前城市社区治理中的现实问题,也是落实中央关于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目标的迫切需要。

一、 城市社区治理对象及治理目标

(一)城市社区公共事务

城市社区治理是对社区中公共事务的管理,在国际上城市社区治理的事务被称为“城市小区共同事务”(Urban neighborhood commons),即指在社区私人领域之外的由社区全体成员共同享有的空间、设施、物品和服务。[1]城市社区公共事务在使用上对于社区成员具有较低的排他性,社区居民可以无差别享有;城市社区公共事务在使用中也存在减损和拥挤性,例如社区公共泳池可供社区居民舒适游泳的人数是有限的,儿童游乐设施也会在使用的过程中出现损坏。正是由于社区公共事务的这两重属性,在理性人的计算下,社区居民可能做出为实现个人利益最大化而损害公共利益的行为,进而导致社区治理中的“公地悲剧”(the tragedy of commons)产生,例如:为拓展自家花园而出现破坏公共绿地的私搭乱建行为。

(二)城市社区治理目标

现阶段,我国的城市社区治理实际上蕴含三重目标维度。首先,在城市社区治理的实践中,最直接和现实的目标就是确保城市社区公共事务的有效配置及供给均等化,避免“公地悲剧”现象产生。现实层面的治理目标直接体现在日常的社区治理实践中,是最表层的、最直接的目标。现代城市社区中复杂的人口构成塑造了社区居民的多元化需求,多元化需求又直接引发社区交往中的利益矛盾和行为冲突。因而,现代城市社区治理的第二重目标即有效回应社区居民的多元化、差异化需求,积极化解治理主体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最终,在对于社区公共事务的有效治理和不断回应多元需求的实践中构建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社区治理共同体”。城市社区治理的三重目标是层层递进、相互促进、循环往复的关系(如图1)。

二、当前重庆市涪陵城市社区治理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城市社区发展不平衡,治理水平差异大

1.城市社区类型多样,治理需求多元。调研发现,涪陵城市社区类型包括回迁安置房社区、城中村社区、商品房社区、老旧社区以及工业园区附近的产业社区五大类。商品房社区是涪陵城市化进程中的新兴社区,其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供给相对于其他类型的社区要更加完善。位于城郊或老城区的回迁安置房社区、老旧社区、城中村社区人口构成相对复杂、社区环境封闭性较差,提升社区居住环境和治安管理水平更显迫切。由工业发展聚集产生的产业社区吸纳较多外来人口和专业技术人才,在区位上大多远离商业区,所以在公共服务配套供给方面有更为显著的需求。

2.社区人口构成差异显著,治理水平发展不均。社区人口构成的数量、结构、居民素质对社区治理水平有重要影响。涪陵城市社区在人口构成的数量、结构、文化水平上呈现出较大的差异性,不同类型的城市社区治理水平差异大。商品房社区人口数量较大,社区居民职业、文化背景、生活习惯差异化显著;由工业聚集产生的产业社区人口构成相对简单,但外来人口管理诉求增加;拆迁、移民和回迁人群构成的社区在就业安置、子女教育等方面有更多特殊需求;村改社区以及老城区中部分老旧社区,不同职业人口混住,流动性较大、安全性较低也给社区治理带来了新的挑战。

3.社区财政供给不均衡,造血能力较弱。城市社区的造血功能主要依赖于社区充足而持续的财政供给,现代城市社区的财政供给除政府投入外应更多地探索社会支持、居民自筹、市场资助等模式。涪陵城市社区财政供给不均衡,部分社区创收体制不畅,造血能力较弱,缺乏有效的创收产业和多样化的創收渠道,经费运作紧张。由居委会转制形成的社区在造血能力上相对较弱,社区财政运转依然停留在过去的依靠政府拨款的水平上,进而造成这类社区公共设施进一步弱化、人才进一步缺失以及公共服务供给不足等连锁反应;安置房社区、城中村社区、老旧社区固定资产变现能力不足、专业化运作水平较低,其造血能力也较弱。

(二)治理主体关系边界不清,行动逻辑冲突

1.基层政权和群众自治性组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将城市中按照居民居住地设置的居民委员会界定为基层群众自治组织,《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进一步明确居民委员会的职责是协助地方人民政府及其派出机构开展工作。法律的界定决定了中国城市社区同时具有基层群众自治组织和基层政权的双重属性。在涪陵的城市社区治理中,街道办事处、居民委员会的基层政权属性仍然占据主导地位,基层群众的自治属性没有充分发挥。从实践层面来看,涪陵城市社区的业主委员会构建不充分,业主委员会、物业公司、居民委员会之间对于社区事务的治理合力不足。

(三)打造智慧社区,构建协同治理平台

1.利用移动互联网终端搭建信息共享平臺。2019年重庆出台《重庆市新型智慧城市建设方案(2019—2022年)》,提出加强智慧城市建设。移动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使得手机终端成为有效的信息收集与共享平台,可以利用微信公众号、微信群、社区微博等自媒体实现社区居民之间、社区居民与社区治理主体之间、社区治理主体之间的信息收集和反馈。同时,利用网络平台开展便民服务,包括政务服务、公共服务、便利服务和组织社区特色活动等。

2.利用大数据技术强化网格化管理。涪陵城市社区具有类型多样、人员结构复杂、流动性强的特点,客观上增加了城市社区治理的难度。因此,应将大数据技术与现行的网格化管理模式相结合,以社区网格为基点构建完整的社区治理信息网络。通过在社区中设立“电子哨兵”等监控系统,将社区大数据与公安系统、应急消防部门等进行联网,有效整合公共资源,提升社区治理效能。

3.利用网络云平台整合治理资源。以社区为基本单位构筑网络云平台,通过云存储收集、共享社区基本信息,搭建社区需求与政府资源、商业资源之间的融通渠道。例如,深圳通过“一门式一网式”搭建社区云平台,将社区办事大厅和网上办事系统整合,让数据多跑路、让群众少跑路,提升了社区服务效率。另外,通过云计算对不同时段内公共服务需求和供给呈现出的基本数据进行分析,精细化治理社区,提升治理效能。

四、小结

找准城市社区治理中的现实问题是推进社区治理创新的基础,现代城市社区多元主体协同治理共识已基本形成,但治理实践中“共建共治共享”的协同机制尚未完全构建。涪陵作为县域城市,在社区治理过程中存在社区发展不平衡、治理主体行动逻辑冲突、治理碎片化等问题。通过探索社区组团式发展能够有效整合治理资源;通过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培育社会组织能够营造较好的社区治理外部环境;通过智慧社区的构建能够在现有的网格化管理的基础上有效提升社区治理效能。社区治理实践的演进是一个连续不断的探索过程,城市化进程、社会结构的变迁、居民自治意识的觉醒都将赋予社区治理新的时代意义,未来中国的城市社区治理必然在应然和实然的治理路径上不断探索推进。

参考文献:

[1]Matisoff D,Noonan D.Managing Contested Greenspace:Neighborhood Commons and the Rise of Dog Park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he commons,2012(1):109.

[2]李姚姚.领导行为、资源动员与城市社区有效治理的多层分析框架:基于H社区的实证研究[J].社会主义研究,2019(06):16-124.

[3]龚志文,孙慧哲.城市社区治理的碎片化分割及其矫治[J].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20(01):82.

[4]梁丽.北京市智慧社区发展现状与对策研究[J].电子政务,2016(08):17-20.

责任编辑:秦利民

[收稿日期]2020-04-10

[作者简介]陈艺洁(1988—),女,重庆潼南人,硕士研究生,中共重庆市涪陵区委党校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社会治理、群体性事件。

[基金项目]中共重庆市委党校(重庆行政学院)2019年度校(院)级一般课题(课题编号:CQDX2019B-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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