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超, 吴 林
(中南大学 a.资源与安全工程学院;b.安全理论创新与促进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083)
近年来,随着国家安全治理体系的逐步完善,我国安全状况总体上趋于良好状态,但重大安全生产事故仍时有发生,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较为典型,疫情暴发导致人员伤亡、经济损失和舆情泛滥等严重后果,给社会造成巨大影响。在安全科学领域,诸多研究达成的共识表明绝大多数事故都是人因所致[1-3](人的不安全行为约占80%~90%),因此安全生产事故产生的主要原因可以归结为安全管理的失效(人的行为管理)。在安全信息视角下,安全管理失效主要源于安全管理人员在开展安全决策时缺少必要的安全信息,[4]导致管理实施过程中出现信息紊乱现象,进而涌现诸多安全问题。通过不断的实践探索,相关学者发现安全管理实质上是安全管理人员运用安全情报实施安全管理的行为,[5]因此安全管理真正缺少的不是安全信息而是安全情报,且后者可提供有效安全证据并服务于安全管理实施过程,从而有效提升安全管理水平。综上所述,基于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安全情报是一种具有重要价值的安全信息资源(二者关联关系将在下文详细探讨),可有效支撑安全管理过程的顺利实施。因此,国内外许多学者从安全管理信息化、循证安全管理以及安全情报实践等角度展开了相关研究。Wang[6]提出新的循证安全管理方法,通过搜寻可靠安全证据以支撑安全决策的有效开展;Carlos[7]通过创建数据分析平台为安全管理决策(包括应急管理)提供定量支撑依据,以提高决策性能;Siponen[8]从适用性、实证性和缺陷性等方面分析既有安全管理信息化范式并提出改进和创新,以推动安全管理高效发展;许多学者在深入推进安全情报理论的实践进程中,已逐渐开创许多新的分支,如国家安全情报、[9]公共安全情报、[10]应急情报[11-12]等,极大地丰富了安全情报理论。此外,王秉[5]分析了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的作用机理和价值,论证了安全情报应用于安全管理中的科学可行性并为开展此类研究奠定初步基础。上述研究显示,安全情报是安全管理发展的新方向,但既有研究中挖掘有效安全情报以支撑安全管理决策过程的尚比较少见。
鉴于此,笔者主要采用文献分析、理论思辨和模型构建等方法,从安全情报基础理论出发,分析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过程中的作用价值,从而提出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并分析模式的内涵和价值,在此基础上,探讨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的应用前景及优势,并给出具体促进意见,为提升安全管理水平提供理论参考。
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信息(事物呈现的运动状态及其变化方式)[13]被视作像物质资源和能源一样的基本资源,诸多科学研究都聚焦于“信息化”问题,“信息化”已逐渐跃升为大势所趋(顺应时代发展之需)。随着安全科学的“信息学化”,安全信息(系统安全运动状态及其变化的外在表现形式)[14]具有重要的学术地位,已成为安全科学研究发展的新趋势。但在具体社会实践过程中,安全信息逐渐呈现无序性、针对性差和低价值等特点,作用效果欠佳,于是更为有效的情报概念应运而生。在信息背景下,情报学专家梁战平教授[15]在梳理情报学基础理论时提出由事实、数据、信息、知识、情报/智能等关键节点组成的基本信息链(可逐渐转化)。在此基础上,张勤[16]重构信息链(如图1所示)并提出情报的基本定义——针对一定的主体对象(情报人员)被激活了的有用(一定价值)信息或知识,由此定义可以看出情报与信息和知识是属于包含与交叉的关系(情报∈信息),同时又可以相互动态转化,三者具体关联关系如图2所示。在安全实践过程中,王秉[17]发现安全情报(安全科学与情报学结合而孕育的概念)缺失是安全管理失效的根本原因,并以此提出安全情报的基本定义:安全情报是影响系统安全管理行为的安全信息,是由安全信息在一定知识指导作用下转化而成的产物。[18]因此,安全情报的本质内涵是在特定场景下(安全管理环境)被激活了的有用安全信息,其主要功能是解决安全管理人员在决策时安全依据缺失的问题。
安全情报通常被认为是安全信息面向安全科学上游的发展过程中所衍生的更高价值产物,主要通过安全信息流动过程的跃迁机制(安全DIKW模型)[19]来实现转化,具体如图3所示(本文主要选取原模型的局部)。安全
图1 信息链结构图
图2 信息、知识、情报关联关系
DIKW模型是一个多层次结构体系(与图1的基本信息链要素关系相契合,上游面向物理属性,下游面向认知属性),主要涵盖安全数据、安全信息、安全知识、安全情报和安全智慧等重要板块(在原始模型基础上加入安全情报)——安全数据是用来描述系统安全状态的符号集合;安全信息是系统安全运动状态的外在表现形式;安全知识是系统运动状态及变化的规律(思维);安全情报是在特定场景下被激活了的有用安全信息;安全智慧是安全知识和安全情报整理融合并形成的知识体系(真正解决问题)。以上各板块通过信息的流动联系紧密,并发生逐级跃迁,彼此间的关系具体如图3所示。安全信息、安全知识和安全情报三者联系紧密(图2和图3已详细阐释),可通过一定作用机制实现彼此间动态转化(互逆过程),同时整个动态转化过程依靠安全信息流动中产生的安全信息力(安全信息获取、分析和利用的综合能力)的驱动引导作用才得以实现。[20]另外,安全情报与安全信息紧密联系,二者具有一定的异同点,综合文献[21-22]的论述,可得出二者研究范式比较如表1所示,由此可见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具有重要价值。综上所述,安全情报是具有一定价值的安全信息(情报∈信息),主要作用于安全管理过程(解决安全依据缺失问题),且主要通过安全信息和安全知识的综合作用进行转化而得到。
安全管理是为实现安全目的而进行的有关决策、计划、组织、指挥、协调和控制等工作,主要采用安全管理方法,分析不安全因素并采取有力措施加以消除,实现对事故的防控。[23]安全管理的效率总是与系统安全水平息息相关,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安全管理历来都是安全科学研究的“热点”。基于安全信息(安全管理的基本载体)[6]视角,安全管理是为实现预定目标而对安全信息进行获取、传递、处理和利用的过程,因此近年来安全管理信息化研究大量涌现[8,24],研究发现安全信息缺失广泛存在于安全管理过程中。基于此,通过深入研究可发现安全管理过程缺失的“信息”实质上是具有一定价值的安全情报。理由如下:从图2可知,安全信息是广义的,由于不具有知识的指导,不具有特殊价值(针对性差),因此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安全情报(在一定知识指导下,具有针对性且价值更高);对比二者定义,可见安全情报相较于安全信息,其价值性更高且更趋近于智能化(见表1),更能直接作用于安全管理过程。因此,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具有重要作用。
图3 安全DIKW模型
表1 安全信息和安全情报的研究范式比较
安全情报以服务于安全管理过程为根本归宿,对安全管理过程具有重要的支撑和引导作用。一方面,围绕既定安全管理目标,通过安全情报的需求、搜索、分析和供给等流程[5]形成共享交流的安全情报网络,从而为安全管理人员提供合理可靠的安全依据,解决安全管理过程中依据缺失问题,致力于最优化决策,进而实现智慧安全管理。另一方面,系统总是处于动态变化,其变化趋势主要通过安全信息流动而实现,安全信息流可以衔接系统内各要素,引导各要素协同匹配并面向安全管理目标,而安全信息流动过程中衍生出的安全情报流(与安全信息流类似,为安全管理过程提供保障)对安全管理实施过程具有重要引导作用,可通过追溯安全情报流动轨迹以明晰安全管理详细过程。综上所述,安全情报视角为安全管理过程迎来新的契机,对后者具有重要的支撑和引导作用(从情报视角看,安全管理是安全管理人员利用安全情报实施安全管理行为的过程),为安全管理决策过程提供必要安全依据支撑的同时不断引导其实施过程。
以上分析得出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具有支撑和引导作用,但真正发挥安全情报的作用还需要具备一定条件。因此根据上述安全情报的定义(安全管理视角),文章结合具体安全管理实际(系统问题),分析安全情报的基本要素。参考姚乐野[25]、王秉[5]等对安全情报的基本要素的理解,重塑安全情报的5大基本要素(在原来4要素的基础上加入“最佳的安全效用”,如图4所示)。一是有效的安全信息。准确清晰的安全信息是产生安全情报的核心基础。二是适宜的安全情景。安全情报的搜集与利用必须契合一定时空内的安全管理所处的具体情景。三是专业的安全管理者。安全管理人员必须具有专业的安全情报素养,[26]即具备一定的安全情报获取、分析和利用等能力。四是合理的安全成本。安全情报获取所耗费的成本必须合理,必须在一定接受范围内(结合实际情况)。五是最佳的安全效用。安全情报的价值最直接的体现在于取得最佳的安全管理效用,这也成为评价安全情报的重要标准。因此,安全管理的情报搜集、分析和利用等流程必须综合考虑安全情报的5大基本要素,即以准确的安全信息为核心基础,以最佳的安全效用为评价标准,在与适宜安全情景、专业安全管理用户、合理安全成本等要素的相互作用下,安全情报才可以真正被激活以供安全管理人员所使用,发挥其重要作用。
图4 安全情报的基本要素
从海量安全信息中筛选具有一定价值的安全情报,进而挖掘有效安全依据以服务于安全管理人员,有效支撑安全管理实施过程,不仅需要先进的技术手段,更离不开相关理论的重要支撑[5,15-16]。经前文分析可知,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具有重要的支撑和引导作用,为使安全情报与安全管理更好地紧密结合,笔者拟构建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具体如图5所示。
图5 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
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以安全管理行为流程为核心对象,以安全情报为研究视角,以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的支撑和引导作用过程为基本范式。模式主要涵盖安全情报来源、安全情报流程和安全管理行为流程等3部分,具体内涵如下。
其一,安全情报来源是整个模式的基础。此部分是在图3的基础上构建而成(沿袭信息链要素间的基本关联关系),主要刻画安全情报的转化机制,旨在构建广义的安全情报场(即安全情报资源存储的场所),实现安全情报资源的有效供给。同时,安全数据、安全信息、安全知识、安全情报以及安全智慧等紧密联系(互逆转化),结合人的大脑机能,可进行不断的动态演化,实现多源情报的更新融合,进而涌现新的安全情报。
其二,安全情报流程是整个模式的核心。此部分是对供给的海量情报(信息)进行加工处理,获取有效安全情报,具有重要意义。安全情报流程主要包括安全情报需求分析、安全情报搜集、安全情报分析以及安全情报供给等4个基本环节,以上各环节有机结合,形成相互共享交流的安全情报网络,为安全管理过程提供有价值的安全情报支撑。同时,此部分涵盖安全信息、情景、用户、效用、成本等安全情报五要素,通过以上基本要素的协同作用,安全情报可被有效激活并支撑安全情报搜集、分析和利用等过程,真正服务于安全管理人员。
其三,安全管理行为流程是整个模式的关键。此部分将安全情报应用于安全管理行为实施过程,通过提高安全管理行为的效率,从而促进安全管理的高效发展。安全管理行为流程主要包括安全预测(预测演化趋势)、安全决策(正确抉择与判断)和安全执行(做出行为响应)等三步骤。[27]此三步骤联系紧密——通过安全情报流的支撑和引导,互呈导向关系,且彼此间的反馈机制可不断进行调整和优化。同时,通过安全管理行为结果对安全情报价值进行综合评价,并不断进行改进,从而提高安全情报的可靠性,实现整个过程的优化。
安全情报流程各环节的具体内涵有四个方面。(1)安全情报需求分析:围绕安全管理人员所面临的安全管理问题确定安全情报需求,并下达安全情报搜集和分析任务;(2)安全情报搜集:安全情报搜集人员根据受领的安全情报需求展开安全情报搜集工作,力争获取尽可能多的安全情报;(3)安全情报分析:安全情报人员对所获得相应安全情报信息进行识别、整理和汇总,并结合相关安全信息和自身安全经验/智慧等,分析和评估相关安全因素,选择有效安全情报;(4)安全情报供给:安全情报分析人员及时将所获得的安全情报成品提供给安全管理人员,以供其使用。
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的价值[5]可定量表达为VG=EG-EO,其中G、VG、EG、EO分别表示安全管理所使用的安全情报、安全情报的价值、安全情报作用下的安全效用、先验安全信息(安全管理者已有的安全经验、安全思维和安全知识[28])作用下的安全效用,由此可见安全效用可作为安全情报价值评价的重要参考标准。同时,安全管理人员通过对安全信息、安全情景、安全用户和安全成本等要素的协同优化,可有效提高安全情报的价值。
“模式”是从若干重复事件中抽象出的规律或经验,是人类可以参考的固定标准,通常具有可行性、普适性以及可操作性。[29]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很好地将安全情报与安全管理有机结合,为安全管理实施提供理论指导,同时,相关安全管理人员可根据具体条件将本文构建的模式进行具体化拓展,与自身实际相结合,根据具体安全场景在一定条件下挖掘可靠的安全情报进而有效提高安全管理效率。
安全情报来源、安全情报流程和安全管理行为流程等三部分紧密联系,构成动态循环过程。模式主要围绕安全情报的来源、供给以及利用(服务于安全管理行为过程)等核心问题构建而成,重点突出安全情报的导向作用。同时,模式旨在契合“循证安全管理”思想,[6][30]即遵循有效安全证据,科学指导安全管理过程,实现智能安全管理(可视化、精准化、最优化),进而提高系统安全管理水平。
模式主要刻画安全情报运动状态以及安全管理行为状态,对情报导向的安全管理过程进行仿真模拟,揭示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的作用机理(支撑和导向),具有重要价值。一方面,通过安全情报流的引导作用,指引安全管理过程的逐步推进;另一方面,从安全情报中挖掘有效的安全证据,支撑服务于安全管理过程的各环节(重在为安全决策提供可靠安全证据,减少“经验式”和“直觉式”决策),提高安全管理行为的可靠性。
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刻画了安全情报背景下安全管理的详细过程,具有重要意义——模式提出的安全情报视角为安全管理研究提供新思路,推动安全管理学的学科发展;模式提供一种安全情报的应用范式,为安全情报应用提供借鉴参考;模式可应用于具体安全管理体系的构建(具体生产系统),利用安全情报提供的参考依据和核心技术,可通过寻找符合具体行业的情报信息载体,构建科学合理的管理体系;模式通过追溯情报信息流动轨迹,有助于实现智能安全管理,进而提高系统安全水平。
安全情报与安全管理相互契合,为安全管理决策提供可靠支撑依据,对实施安全管理过程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同时,相较于传统安全管理研究,安全情报应用于安全管理具有一定优势,具体表现在提高安全管理可靠度、推进安全管理过程实施、推动动态安全决策和促进智能安全管理等方面,具体内涵如表2所示。
因此,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提高了传统安全管理决策的可靠性,并致力于实现智能安全管理,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
一是模式注重安全情报信息的交流,因此企业可通过挖掘可靠安全证据,将与安全生产有关的有用安全情报进行整合,进而提高安全情报信息处理效率,实现行业间信息互联与重要安全情报的实时共享(开源情报,不涉及机密),有效避免“信息孤岛”现象且消除部分冗余信息,将“他山之石”融入自身企业的发展,相互融合并进行一定补充,为企业自身安全发展提供重要支撑。
二是安全管理主要涵盖常态(侧重事先预防)和非常态(侧重事后应急)两种不同形态,[5]而过去研究主要侧重后者(“事后型”应急管理),即以事故为载体,致力于事故救援和灾后完善,机动性很差,往往处于被动状态,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模式倡导“综合安全管理”思想,即做好事前预防—事中控制—事后应急,并侧重事前预防。
因此在安全生产过程中,搜集、分析和利用相应的安全情报,提取安全证据以实现最优化决策,实现“预先型”安全管理(安全预防与风险管控),减少事故发生的风险概率,有效提高安全管理水平。
三是企业的安全发展与企业内部具体的安全信息流动和安全管理行为等息息相关,因此相关企业可参考本文模式,利用安全情报信息的流动进行动态决策,不断调整和改进安全管理过程,为企业本身的运行和发展提供指引和合理规划,进而逐步优化企业安全状态,通过持续改进,不断提高企业安全管理效率,企业的整体安全水平将呈现阶梯式增长及安全发展趋势。
四是由于系统总是呈现模糊化、复杂化和多样化等特点,再加上人类的安全管理意识淡薄,过去的安全管理效率较低,尚未起到预期效果。模式将安全管理过程变得可视化、透明化和合理化,降低了安全决策对少数人传统经验和直觉的依赖性,更加注重可靠有效的安全证据,通过全员参与以及 “府社企工”协同(政府—社会—企业—工人),便于政府部门进行宏观调控,社会进行安全监督,企业自我调整、工人提高自我安全意识,有助于提升安全管理力度,促进企业的安全发展。
表2 安全情报应用于安全管理的优势
随着大数据时代的悄然到来,科学技术不断进步与发展变革,人们的生活、工作和思考方式相应地发生巨大变化。[31]大数据时代,安全管理相关信息主要来源于海量数据资源,这些数据往往呈现动态化、高频变化和多样化等特点,无疑给既有安全管理工作带来巨大冲击。[32]同时,安全数据可为安全情报提供定量支持,让抽象的理论依据变成直观的数据,更能被理解和合理利用(图3)。因此,未来的研究还需要利用大数据技术,通过数据的收集、传递、加工和整理等处理,为安全管理过程提供有效的安全数据服务;同时提高安全情报的可靠度和有效性,更好地促进安全管理发展(建立安全管理云平台)。
随着社会发展步伐的逐步加快,生产效率正突飞猛进,安全工作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同时相关工作仍需要进行优化。在未来研究中,安全管理人员还需利用主流的云计算、数据库、可视化、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实现安全情报(安全信息)的快速和准确处理(搜集、分析、存储、传递、利用和供给),不断优化安全情报处理流程,促进安全管理决策的最优化实施,同时结合实证研究进行改进优化,实现安全管理的高效化、精准化和便捷化发展,实现智能安全管理的终极目标。
安全管理是安全生产的重要环节,其通过对生产活动的合理组织、监管和控制,可有效保障安全生产活动处于最佳状态,如人员身心健康、零安全损失以及可接受风险率等。最近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的暴发预示着安全管理的水平还不太成熟,需要进一步加强。同时,近年来“信息化”已成主流趋势,且在信息背景基础上诞生更为有效的情报概念(学科交叉)。基于上述背景,本文研究发现安全情报对安全管理过程具有重要的导向作用,为其提供有效证据以支撑安全管理决策。文章所提出的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从安全情报来源—安全情报流程—安全管理过程等进行阐述,较好地揭示了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的作用机理,为安全管理实施过程提供一定参考;同时,通过挖掘有效证据有利于实现智能安全管理,进而提高安全管理水平。安全情报与安全管理相互融合,相较于传统安全管理研究具有诸多优势,因此本文模式在提高安全管理可靠度、推进管理过程的实施、推动动态安全决策和促进精准安全管理等方面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同时,在未来研究中,安全情报视域下的安全管理模式必须在大数据技术融合和情报处理流程优化领域进行突破创新,同时联系社会实际(如疫情防控工作),在实践过程中进行检验(模式的未来前沿)。当然,本文模式主要侧重安全管理行为,相较于大系统而言,安全管理较为复杂,考虑的因素众多(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防控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必经从系统角度考虑),仅仅考虑安全管理行为还远远不够(模式的局限之处),未来将对系统安全管理(面向大安全)方面的研究进行深化。
本文仅是对安全情报视域下安全管理学相关领域进行研究的初步尝试,希望本文思考的内容能为安全管理研究提供一定参考。同时,限于篇幅,本文部分观点的论述深度略浅,可能存在不合理之处,恳请相关安全管理工作者批评指正,期待同其他领域的安全管理研究者进行进一步交流与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