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内容效度研究

刘 超

一、问题提出

高考英语全国卷中的语法填空题旨在考查学生在语篇中如何正确使用语法的能力。该题型将语法知识放置在语篇中进行考查，不仅可以检测学生的语法知识掌握情况，也可以促进学生阅读能力的提高。语法填空题2014 年首次作为一种新题型登上高考的舞台，逐渐引起国内教育研究者和一线教师的关注，但已有研究大多停留在解题方法与技巧的探索上。

随着高考招生制度改革的不断推进，全国范围内越来越多的省份放弃了自主命题，加入统一命题的行列，高考命题内容和形式的调整和变化越来越受到大众的关注。本研究旨在通过对2019年高考英语3 套全国卷的语法填空部分进行内容效度分析，以期在该类题型的命题质量和考查技能上进行有效评估，从而进一步优化题型，更好地检测考生的英语语言运用能力。

二、研究设计

1.研究对象

本研究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卷Ⅰ、卷Ⅱ、卷Ⅲ）中的语法填空题为研究对象。语法填空题要求考生通过阅读一篇200 字左右的英语短文，然后在短文的空白处填入1 个适当的单词或者用括号内所提供的单词的正确形式填空，全文共设10 空，每空1.5 分，共计15 分，在试卷总分值（150 分）中占比10%。

2.分析框架

效度，亦称有效性，是语言测试中极为重要的概念之一。内容效度作为效度分类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指的是测试是否测到了想要测的东西，或者在多大程度上测到了想测量的东西，是衡量测试质量的重要指标。

为确保测试的内容效度，最常见的方法是分析测试的内容并将其分析结果与标准测试进行对比，这里提到的标准可以是测试规格和课程标准。在如何检验一份测试题的内容效度上，许多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基于不同的试题类型构建了自己的分析框架，但最主要的还是Bachman&Palmer 提出的测试任务理论框架，因为该框架不仅可以用来描述已有的测试，而且可以用来帮助设计测试，并可作为语言测试研究进行假设的依据。[1]

因此，为了更好地指导文本分析，在参照Bachman&Palmer[2]的测试任务理论框架基础之上，依据语法填空测试的命题特点，并结合《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 年版）》（以下简称《课程标准》）[3]和《2019 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全国统一考试大纲（英语）》（以下简称《考试大纲》）[4]对语法填空题的要求，笔者对Bachman&Palmer 的测试任务理论框架进行了适当调整，调整后的语法填空内容效度分析框架主要包括语篇输入特征分析和预期回答特征分析。其中，语篇输入指的是学生要处理和回答的测试文本材料，本文将从体裁、题材、文本长度、篇章难度、设空间距5 个方面对其进行分析；预期回答指的是学生对测试任务做出的反应和输出，本研究将重点分析语法填空题的考点分布和考点效度。考点效度这一概念是由李筱菊教授[5]在其著作《语言测试科学与艺术》中提出的。李教授认为，影响语言测试考点效度的因素主要有两个，分别是考点层次和焦点因素。改进后的内容效度分析理论框架如表1 所示。

表1 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内容效度分析理论框架

三、结果与讨论

基于设定的理论框架，本研究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的3 套语法填空题为研究对象，重点从语篇输入和预期回答两方面对其进行内容效度分析。

1.语篇输入特征分析

语篇输入特征指的是考生需要处理和使用的试题语言文本材料。本研究从体裁、题材、文章长度、篇章难度、设空间距这5 个方面，对2019年高考英语3 套全国卷的语法填空题进行语篇输入特征分析。

表2 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语篇输入特征分析

（1）体裁

体裁指的是文章的文体形式，不同的体裁其社会功能、篇章结构和语言特征也会有所差异，常见的篇章体裁有记叙文、说明文、议论文和应用文。由表2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和全国卷Ⅱ考查的文本体裁类型都是说明文，全国卷Ⅲ考查的是记叙文，3 套试题均没有涉及议论文和应用文。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议论文和应用文对高中学生来说理解难度较大，思辨性和逻辑性较强，而且语法填空题是一道旨在考查考生基础语言知识和语法概念掌握情况的题目，其文本材料的选择不宜过难，所以，文本的体裁类型也成了命题者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记叙文和说明文是学生常见并且比较熟悉的体裁类型，都是通过写人或写事来阐明一个道理或者引发一个思考，其内容具有连贯性、整体性和条理性，简明易懂，容易被学生所接受，符合目标读者的认知水平。如全国卷Ⅰ通过对目前北极熊生存情况的介绍，能够让考生迅速捕捉到生态环境这一社会热点；全国卷Ⅲ通过讲述作者在一次旅行中受到热情招待而心存温暖的故事，向考生传递了真善美的积极价值理念。

（2）题材

就题材而言，《考试大纲》要求考生能够读懂熟悉的有关日常生活话题的简短文字材料，《课程标准》描述了高考英语阅读文本所涉及的24个话题类型，其中包括个人经历、日常活动、社会热点、自然生态等多种类型。由表2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试题中的语法填空话题种类各不相同，分别涉及人物故事、个人经历和自然生态。其中全国卷Ⅰ介绍了北极熊的相关情况，包括北极熊的栖息地范围等，重点阐述了北极熊的数量问题，文章在考查考生语言运用能力的同时，也告诉考生保护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的重要性；全国卷Ⅱ是一篇报道类文章，讲述了一位年逾90 的英国女士仍然坚持工作而获得“年度女性奖”的事迹，感人至深，令人振奋，文章不仅响应了当下社会倡导的主流意识——劳动最光荣，而且可以传递给考生一种积极向上、永不言败的正能量，旨在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念和进入职场后恪尽职守的职业精神；全国卷Ⅲ中，作者回忆了自己去夏威夷的一次旅行，主人家的热情招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让这次旅行变得充实而难忘，文章为考生展示了人与人之间的美好与信任，揭示了人性的善良，传递出旅行的积极意义。总体来说，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语法填空题选材紧扣《考试大纲》要求，充分体现了《课程标准》的理念，文本内容科学严谨，语言地道易懂，话题贴近学生生活实际，向学生展现了社会生活中真善美的一面，对学生的成长与发展都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3）文章长度

文本长度由所选文本材料的单词数量来表征。本研究通过使用Microsoft Word 中的字数统计功能，对全国卷3 套试题中的语法填空进行文章长度统计。由于文本数量较少、篇幅较短，为确保其准确性，笔者又通过逐字计数的方式再次对3 套试题的文本篇幅进行统计。由表2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试题中的语法填空文本长度均不到200 词，其中全国卷Ⅱ文本最长，为191 词，全国卷Ⅰ文本最短，仅175 词，两卷文本相差16 词，波动较小。《考试大纲》要求该部分的文本阅读长度在200 词左右，并要求考生这部分的答题时间大约为10 分钟。由此可见，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试题的文本长度均符合考试要求。

（4）篇章难度

语法填空题的载体是语篇，其难度应与考生总体水平相一致，语篇的难度直接影响语法填空测试的难度，语篇太难或太易均影响试卷的区分度。评价篇章难度的指标有很多，易读度（指的是语言材料易于阅读和理解的程度）被认为是一项比较理想的评估指标。许多学者为评估文章的易读度做了大量的努力，并制定出一些计算易读度的公式，其中被广泛应用的易读度公式是Flesch Formula。[6]本文通过 Microsoft Word 软件中的“显示可读性信息”选项来统计文本的易读度，这种方法相对比较简单快捷，然后与易读度参考量表（参见表3）比较进而判断语法填空题的文本阅读难度。

由表2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语法填空题的易读度波动较大，其中全国卷Ⅱ易读度指数最高，为74.6，全国卷Ⅰ易读度指数最低，为42.0，前后指数值相差近30。具体而言，全国卷Ⅰ的易读度指数是42.0，这一范围的易读度指数被描述为“困难”，相当于美国高中学生的阅读水平，美国成年人中大概有24%的比例具有这一阅读水平；全国卷Ⅱ的易读度指数是74.6，这一范围的易读度指数被描述为“相对简单”，相当于美国六年级学生的阅读水平，大约有80%的美国成年人具有这一阅读水平；全国卷Ⅲ的易读度指数是65.2，这一范围区间的指数被描述为“标准”，相当于美国七八年级学生的阅读水平，在美国成年人当中，具有这一阅读水平的人数比例约为75%。

表3 文本Flesch 易读度标准量表

从分析结果来看，笔者认为2019 年高考英语3 套全国卷的语法填空试题在文本难度的设置上是基本合理的。随着高考招生制度改革的进一步深化，越来越多的省份加入了使用全国卷的行列，当前全国范围内高考英语试卷除了北京、上海、天津、浙江和江苏5 个省市仍然采用自主命题，其他省（区、市）已经开始使用高考英语全国卷，其中采用全国卷Ⅰ的省份包括河南、河北、山西、广东、福建、山东等10 个省份，这些地区均位于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教育相对比较发达，高考竞争激烈，高校选拔要求也较高，因而其所采用的试题难度也会相对其他省（区、市）高一些；而采用全国卷Ⅱ和全国卷Ⅲ的省（区、市）大多位于我国西北、西南、东北地区，教育资源相对薄弱，因而其所采用的试题难度也会相对略低。

（5）设空间距

在英语测试中，语法填空题通过对考点进行删词来达到测试目的，因此空格间距的长短会直接影响测试的难度，设空间距应考虑文章长度。Heaton[7]指出，完形填空的空间距离设置最佳为5～10 词，如果空间距离设置小于5 词，试题难度过大；如果间距设置大于10 词，文本会过长。在国内各种英语测试中，根据考生的水平，一般设空间距为9～15 词。由于语法填空和完形填空均属于高考英语试卷中的语言运用部分，两者的考查目的均是检验学生的综合语言运用能力，而且完形填空的考查也是通过对短文删词设空来实现的，所以笔者对语法填空题设空间距这一部分的研究参照董曼霞[6]对高考英语全国卷完形填空的间距设置标准进行探讨。董曼霞指出，完形填空的设空间距最小应不低于3 词，平均间距在11词左右最为合理。基于这样的标准，笔者分析了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试题的设空间距。

由表2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语法填空试题的最大设空间距都在40词左右，其中全国卷Ⅰ最低，为36 词，全国卷Ⅱ最高，达到了44 词，全国卷Ⅲ与全国卷Ⅱ的最大设空间距仅有1 词之差，也高达43 词。董曼霞指出，有关设空的最大间距，目前虽然没有明确的要求，不过在规定文章总长度的情况下，最大间距过大必定会影响其他空格间距，从而影响整篇文章的设空间距。[6]另外，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试题的最小间距均控制在4～5 词的范围，基本符合设空间距最小区间的范围要求。最后，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语法填空题的设空平均间距均在15 词以上，全国卷Ⅱ甚至高达18词，与设空平均间距的要求有着较大差距。

2.预期回答特征分析

预期回答特征从考点内容分布和考点效度两方面进行分析。

（1）考点内容分布

高考英语全国卷中的语法填空试题分为有提示词填空和无提示词填空两种类型，其中有提示词填空的考查以实词为主，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代词等；无提示词填空则多以特殊句式、固定搭配或者行文逻辑推断考查为主，尤其以冠词、介词、连词、关系词等居多。

表4 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考点内容统计

由表4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3 套语法填空题的设空形式和比例保持一致，都是7 个有提示词填空和3 个无提示词填空。有提示词填空中，动词和词性转化考查比例最大，占比约为67%，而形容词或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变化考查占比最低，仅在3%左右。

具体而言，有提示词填空主要以实词考查为主，分别考查了动词、非谓语动词、词性转化、形容词和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其中，动词主要考查基本时态的变化，非谓语动词有现在分词（ing）、过去分词（done）和 to do 不定式三种类型。词性转换侧重名词变形容词，如全国卷Ⅱ的第70题，括号内给出的是名词wonder，但是该词前面是系动词be，所以这里需要形容词做表语，故该词变为wonderful 即可；形容词变副词，如全国卷Ⅰ中的第62 题，结合括号内所给的poor 和该词后面的动词study 可以判断该空需要副词修饰，所以该空需要将形容词poor 变为副词形式poorly；还有名词变动词、动词变名词等变化类型，在此不做一一列举。此外还考查了形容词和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变化等，如全国卷Ⅰ中的第68题，结合所在空的后面有一个介词than 可知，括号内的形容词high 要变为对应的比较级形式higher。3 套试题中，考查比例最大的是动词、非谓语动词和词性转化，这3 类知识点都是语法体系中的重点和难点，需要学生理解掌握，所以考查力度要相对大一些。

无提示词填空主要考查固定搭配，例如，全国卷Ⅱ第67 题考查的就是短语not…but…的用法或者固定句型，全国卷Ⅲ第61 题考查的是so…that…这个句式；还有特殊句式的关联词，如定语从句中的关系代词which 和名词性从句中的同位语从句等。

总体来说，3 套语法填空试题的语法考点都紧紧围绕《考试大纲》的要求，对核心语法概念的考查力度较大，能够有效检测学生的基础语言运用能力以及语法知识的掌握情况。

（2）考点效度分析

由于语法填空试题重在检测考生的语言综合运用能力，所以该类题型命制的背后也同样蕴含着两个极其重要的因素：考点层次和焦点因素。其中考点层次指空缺处的正确答案需要涉及单词、词组、句子、篇章中某一层次的信息。考点层次从低到高可以分为单词层次（W），即只需要看单词本身就可以确定所填空缺处的答案；词组层次（P），即只需要看所填空缺处前后的单词就可以通过固定搭配的方式判断填什么；句子层次（S），即不需要语篇信息，只需要在句子内部就可以推断出所填空缺处的答案；语篇层次（D），即所缺空处的答案必须通过语篇上下文信息才可以推断出来。焦点因素就是测试重点考查的因素，它主要分为 3 种，即语法（G）、惯用搭配（C）和意义（M）。焦点因素与考点层次存在一定的对应关系，单词层次和词组层次考点的焦点因素一般是语法，而句子层次和语篇层次考点的焦点因素一般是意义。此外，焦点因素具有自上而下的包容性，也就是说，焦点因素考查意义的题目一定会涉及语法题目，而焦点因素是语法的题目则不可能涉及意义。[5]

由表5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3套全国卷语法填空题的考点层次主要侧重词组和句子的考查，占比分别为43.33%和53.33%；3套试题都没有对单词层次进行考查，语篇层次只有全国卷Ⅰ考查1 次，而且语篇层次的考查以时态考查为主，即根据上下文信息判断空格处的时态。这说明，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试题绝大多数需要考生清楚句子结构或者了解所设空处的语法特征从而做出正确判断，反映了语法填空“突出语法考查”的命题思路。

其次是焦点因素，正如前文所述，焦点因素往往与考点层次相对应，考点层次高的题目一般侧重考查意义，考点层次低的题目侧重考查语法。考点层次和焦点因素共同影响了考点效度。由表5 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的焦点因素主要侧重于语法因素和搭配因素，两者占比高达95%，对意义因素的考查则很少涉及。然而，语法填空同完形填空一样隶属于语言运用部分，而且语法填空的考查形式不是单就语法点进行考查，而是将语法点置于语篇之中，这就要求考生在理解篇章整体意思的基础上，灵活运用并掌握相应的语法点。所以，加大对语法因素和搭配因素的考查力度，确实能够检测出学生的语法知识掌握情况，但是还没有完全达到语法填空题考查考生语言综合运用能力的目的。

四、结论和建议

1.研究结论

本研究以2019 年高考英语3 套全国卷的语法填空试题为对象，重点从语篇输入和预期回答两个方面对其进行内容效度分析，最终得出以下结论。

（1）3 套语法填空题的内容效度均较高，无论是语篇输入还是预期回答，都基本符合该类题型的考查要求。

（2）从语篇输入特征角度来看，3 套试题的话题种类比较多样，涵盖个人经历、自然生态和人物故事，选题不仅新颖独特，紧扣社会热点，也贴合考生实际，具有一定的启发性和教育性；文本长度和难度均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基本符合高中毕业生的阅读水平。

（3）从预期回答特征角度来看，3 套试题的考点分布分为有提示词填空和无提示词填空，分配比例保持稳定，均为7：3，有提示词填空主要考查动词、非谓语动词和词性转换，无提示词填空则以固定搭配、特殊句式和从句为主；考点层次多分布在词组和句子层面，语篇层次考查较少，整体呈正态分布，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语法填空“突出语法考查”的命题思路。

（4）3 套语法填空试题命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体裁种类选取较为单一，只涉及说明文和记叙文，其他体裁考查较少；设空间距波动较大，最大间距在40 词左右，最小间距在5 词左右，平均间距在15～20 词之间；焦点因素考查多集中在语法方面，忽略了对意义因素的考查。

2.建议

基于以上分析结果，为了进一步优化高考英语语法填空的命题质量，有效促进高中英语教学，笔者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以期为高考英语试题命制和高中英语教学提供参考。

（1）针对高考英语语法填空试题命制

①适当加大对其他文本体裁的考查。2019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试题所选篇章仅涉及记叙文和说明文两种类型，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学生平时阅读的积极性和广泛性。建议语法填空的篇章体裁选取范围可以更广泛一些，有合适的议论文和说明文，也可以尝试设题考查。

②设空间距的设置可以更合理。从上文分析中可以看出，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题的设空间距波动较大，最大设空间距过大，平均设空间距也略大于标准。设空间距的设置会直接影响到语法填空题的难度。所以，命题人员应该综合考虑不同类型的设空间距，使得设空间距更加趋于合理。

③焦点因素以语法因素为主，同时适当纳入其他因素的考查。从上文分析结果可知，2019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语法填空对焦点因素的考查主要集中在语法因素和搭配因素上，对意义因素的考查涉及很少，这样不利于对学生语言综合运用能力的考查。因此，命题人员在考虑焦点因素时应以语法因素为主，但也要适当考虑对其他因素的考查。

（2）针对高中英语教学

①夯实语言基础知识，扎实语言基本功训练

语法填空题以词汇为基础，以语法知识点为载体来考查学生的语言综合运用能力，其中词汇考查覆盖范围较广，涉及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介词、连词等不同词类，有提示词的空格往往是对实词类的考查，涉及的考点主要有名词的单复数、动词的时态和语态、非谓语动词的用法、形容词和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的变化，以及根据空格所在句子结构的需求进行词性转化等，而无提示词的空格更多地体现在短语的固定搭配、从句关系词的选择，以及根据上下文的逻辑关系选取恰当的连词等。因此，高中英语教师在日常教学中要善于发现该类题型考点的设置类型，注重学生语言基础知识的积累和语法基本功的训练，可以带领学生对《课程标准》要求掌握的核心词汇进行地毯式整理，有效建立起单词之间的联系，构建单词网络，如 luck（n.运气）—lucky（a.幸运的）—luckily（adv.幸运地）—unlucky（a.不幸的），这样不仅可以帮助学生扩大词汇量，而且可以迅速掌握词性的转化。教师还可以引导学生对一些固定搭配或重要知识点进行归类整理、对比整理，如to 做介词的搭配有pay attention to、look forward to、thanks to 等，句型 so…that…和 such…that…的区别，关系词that 可以引导什么样的从句类型，以及常见的引导同位语从句的单词有fact、news、evidence，等等，以此不断加深学生的印象。

②重视语境教学，在具体的语境中对语法知识进行系统教学

随着高考制度的不断改革，“用英语做事”的教学理念不断渗透到我们的教学活动当中，在具体的语境中系统地讲授语法知识，可以让学生通过理解与运用，有效实现语法知识形式、意义和用法的三者统一。近年来，语境的考查受到了命题者的高度关注，因为越来越多的教育学者和语言学家意识到了语言脱离语境是无法生存的，所以在语境中加强语法知识的学习不仅可以让学生掌握语法知识，而且可以培养学生在真实语境中规范使用语言的能力。因此，教师应明晰语境在语法学习中的重要性，在课堂上适当结合语境去设计一些语法教学活动，如借助课本上的文本，有意删掉一些词汇或者搭配，让学生在理解文本意思的情况下进行文本复述，以此填补所删空格并加深印象，而不是单纯地就某个语法知识点进行讲解。脱离具体语境的知识点讲解不仅可能让学生觉得索然无味、枯燥无趣，而且会大大降低学生对语法知识学习的兴趣，学习效果的提升并不明显。

③引导学生广泛阅读，不断提高篇章理解能力

近年来，高考英语试题在语法知识的考查上逐渐打破了传统单句考查、单项选择的形式，开始将语法知识点和具体的语境相结合进行考查，并且更加侧重考查学生在语篇中对语言知识点的掌握和应用。因此，高中英语教师应积极鼓励和引导学生广泛阅读，不断提高学生对篇章的阅读理解能力。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高考英语语法填空题的文本材料大多取材于原版英文，如2019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Ⅱ的语法填空文本出自Daily Mirror，考生如果在平时的阅读中有意识地了解一些英语国家的文化背景和风俗习惯，在理解文章的结构和主旨大意时就能更加顺畅，作答试题时也能更加自信和自如。因此，英语教师应充分利用现代媒体技术和网络渠道，引导学生尽可能多地输入原汁原味的英文素材，同时不断积累文化背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