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跨界”思维看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的问题与对策

薛慧丽，孟海涅，贺 芬

（广州南洋理工职业学院 信息工程学院, 广东 广州 510925）

职业教育的实质就是一种具有“跨界”特点的教育，因为职业教育不但在宏观上跨越了产与教之界，而且在中观上跨越了校与企之界，还在微观上跨越了工与学之界，所以要办好职业教育，必须拥有善于“跨界”的思维，敢于突破“围城”的气魄。

在所有的人才培养模式中，最能体现“跨界”思维的就是国家目前大力推进的现代学徒制。在学徒制漫长的发展历程中，现代学徒制推行过程中，其产与教的融合、工与学的结合等“现代”的特性越来越突出。因现代学徒制与职业教育具有高度契合性，所以国家极为重视。虽然当前学界对现代学徒制探索、实践、运用等方面成果已经比较丰富了，但是研究的广度与深度等仍有欠缺，而引入“跨界”思维进行研究，特别是基于“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1]视角进行研究的成果更为缺乏。笔者认为，现代学徒制是一种广泛汲取传统学徒制的特点与优点，以产教“跨界培养”为特色，以校企“跨界合作”为基础，以工学“跨界结合”为内容，以师徒“跨界实践”为中心，与现代职业教育特点高度契合的一种独特的人才培养模式。

一、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中的实施现状与存在问题

随着传统学徒制的式微，与当前职业教育特点具有高度契合性的现代学徒制正在逐渐兴起。以“招生即招工、入校即入厂”[2]校企双方跨界培养紧缺人才为原则，现代学徒制充分体现了职业教育的特点与规律，在学校教师和企业导师的共同指导下，不但贯彻落实了理论与实践结合的教学原则，而且为学生职业能力的快速提升提供了良好保障，为社会、为行业、为企业培养出思想道德优、实践技能好、综合素质高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但是现代学徒制的实施现状仍旧不容乐观，主要表现在大型企业参与度不够高，通过企业招工入学的人数只有4.4%，企业参与招生招工合作的企业只有20.1%[3]。在课程体系建设方面，校企合作课程衔接不够紧密，校企课程目标定位不太一致，校企课程内容亟待更新，校企教学方法亟待改革[4]。高职院校的现代学徒制目前还处于试点阶段，而在民办高职院校的起步则更晚一些，但是民办高职院校的体制与机制更加灵活，在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的推行与探索过程中拥有更大的优势。当前，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在推进与实施过程中仍旧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客观上，企业对“跨界”合作的意愿不够强烈

参与招生招工合作的企业不多的重要原因，是企业对“跨界”合作的意愿不强。经调查分析，企业对“跨界”合作意愿不强的原因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学徒年龄偏低问题。现在民办高职院校招收的学徒（学生）基本上都是年龄偏低的高中毕业生，这是企业不愿意与学校合作最主要的原因。二是最终培养质量问题。高校扩招之后，民办高职生源质量下降是有目共睹的事实。面对高考成绩不理想的学生，校企双方在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场地、设备之后，最后培养出来的学徒（毕业学生）却达不到理想的质量标准。三是特色不够与优势不显问题。现代学徒制与当前的很多冠名班与订单班相比，其特色与优势都不够突出，学生对学徒制的兴趣与热度都不高。这三大客观原因最终导致了企业对“跨界”合作的意愿不强。

（二）主观上，学校对“跨界”合作的认识不够到位

学校对“跨界”合作认识不够，直接导致了学校在课程体系建设方面出现了诸多问题。经调查分析，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政策支持力度不够。目前，除了山东提出全面推进现代学徒制之外，其他省市自治区都还处于试点阶段，所以，仍旧需要省级政府与教育部门出台相关配套政策，或搭建利于校企共同推进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平台，保障并促进现代学徒制的推广与落实。二是管理体制亟待完善。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过程中，校企双方都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资金、场地、设备等。现代学徒制改革必须遵循“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的理念，凭借民办高职院校体制机制灵活的优势，加快民办高职跨界转型的步伐，全面建立产教跨界发展、校企深度融合的“双主体”[5]精准育人管理模式。三是各方认识亟待提高。这里说的“各方”主要包括学校、企业、家长与社会各方。因为现代学徒制是职业教育领域的新现象，其人才培养成效还不明显，所以，很多学校搞不明白现代学徒制与普通的校企合作的本质区别，家长、学生、社会、行业、企业更是没有正确认识现代学徒制的特点与优势。正因为对“跨界”合作认识不到位，所以，很多政策就难以落实，很多“跨界”合作也只能浮于表面。

（三）实践上，校企对“跨界”融合建设不够有力

笔者认为现代学徒制与普通的校企合作最本质的区别在于：现代学徒制必须充分体现“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的理念，通过校企深度融合实现“双主体”精准育人，是一种深层次融合、多层面跨界的校企合作。但是，当前的现代学徒制“跨界”融合建设不够有力，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一是校企“双主体”跨界管理的力度不够；二是专业与产业跨界对接的精度欠缺；三是课程与岗位跨界设置不够科学；四是教学与生产跨界环境无实质改变，即使有的学校把教学场所从学校搬到企业，其教学与生产的融合仍然不够紧密；五是校企跨界考核缺乏共同标准。总之，在实际运作过程中，现代学徒制还存在重形式、轻内容，重跟风、轻落实等方面的问题。

（四）融合上，校企对“跨界”理念领会不够深刻

目前，职业教育产教融合的过程中，还存在着“两张皮”的难题[6]，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校企对“跨界”理念领会不深，学校热、企业冷，老师热、学生冷。要解决校企深度合作、产教跨界融合“两张皮”问题的关键就是要全面构建适应职业教育发展特点的现代学徒制，因为现代学徒制是一种产教跨界发展、校企深度融合的“双主体”精准育人管理模式，而且学校与企业的责任、权利关系非常清晰，学生学徒的“双重身份”也非常明确。这种“双主体”跨界办学，“双场所”跨界培养，“双身份”跨界学习等重要特征，不但充分体现了职业教育“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的理念与特点，而且形成了宏观（产教跨界融合）、中观（校企跨界育人）和微观（工学跨界结合）三个层面精准匹配的制度体系。因为现代学徒制全面突破了职业教育现有的人才培养模式制度框架，所以这将非常有利于破解产教融合“两张皮”这一棘手问题。

二、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的理论基础

（一）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理论

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充分体现“跨界”思维的重要理论。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位历史巨人非常重视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的重要作用。他们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对人类发展的历程进行了全面审视，明确指出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唯一方法”[7]。当然，教育与生产劳动的结合既可以是教育者和生产者劳动的结合，又可以是生产劳动与科技文化知识的结合，还可以表现为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结合、工作角色与学习角色的结合。所以，微观层面上“工学跨界结合”，正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在当代职业教育领域中的典型表现。

（二）组织合作理论

组织合作其实是指“个人与个人、群体与群体之间为达到共同目的，彼此相互配合的一种联合行动”[8]。所以，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中观层面的“校企跨界育人”，其实就是组织合作理论在职业教育领域的典型表现。学校属于公益性社会组织，企业属于盈利性经济组织，两种组织性质不同，各自承担的社会责任也不一样。高职院校承担着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与文化传承的重任，而企业则承担着创造利润、服务社会、保护环境、对股东负责、对员工负责、对消费者负责等社会责任。虽然两者的社会责任不同，但这正是校企双方“跨界育人”的价值所在。校企双方优势互补、携手合作、培养人才、知识共享、成果共有的所有行为，完全符合当前的新发展理念。

从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宏观层面的“产教跨界融合”来看，“产教”相关主体的合作要取得成功，必须满足以下四个条件：一是产教跨界融合的各方必须具有共同的目标。二是校企跨界育人的各方必须达成统一的认识，形成合作的规范。三是工学跨界结合的各方之间必须相互信任、相互尊重。四是产教跨界合作主体之间要具有合作赖以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

（三）建构主义理论

建构主义理论是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提出来的著名理论。其核心观点是，学习者自主建构知识，通过整合、迁移的方法去解决问题，这种理解性学习特别强调学习与工作过程中不同主体之间的沟通与交流[9]。所以，学习者建构自己知识结构的过程中，就必须在自己已有知识与经验的基础上，形成一个新知识与旧经验之间循环往复、双向互动的环形通道，在不断尝试与探索中实现新知识的构建。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对现代学徒制的教学与学习活动带来了非常积极的影响和启示。我们的产教跨界融合、校企跨界育人、工学跨界结合的育人理念就是在该理论的启示下形成的。所以，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下的教学改革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进行：一是从学校自身着眼，在教学方式、教学手段、教学内容、教学环境等方面进行持续改革与创新；二是从教育场所着手，在合作企业、实践场所、教育场所、理论与实践深度结合等方面进行持续探索与实践，确保教学质量的全面提升。

三、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中的创新性对策

基于“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视角，针对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中的客观、主观、实践、融合等问题，对标当前职业教育“复合型、创新型、发展型”人才培养目标，笔者创新性地提出了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中的“三双重”跨界对策与“六精准”对接策略。

（一）“三双重”跨界对策

1.“双主体”跨界办学，从宏观上彻底解决“产教跨界融合”难题

这里所说的“双主体”跨界办学其实就是组织合作理论在职业教育领域的典型表现。其涵义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双主体合一”型跨界办学。就是指民办高职院校主要由企业主导、跨界办学，作为办学主体的集团具有“企业”与“学校”的双重身份与双重责任；二是“双主体分置”型跨界办学。就是指民办高职院校主要由学校与行业、企业共同举办，学校与企业都是办学的主体，教学工作、育人工作、学生工作、日常事务等由学校主管，专业开设、课程设置、教学内容等都由企业主导，校企“双主体”之间在教育、教学、育人、就业等方面共同推进、共同治理。无论是“双主体合一”型，还是“双主体分置”型的“双主体”都可以充分、有效地发挥不同主体的优势，最大限度地利用不同主体的教育资源。当前，只有体制与机制相对灵活的民办高职院校才可以做到“双主体”地位平等[10]，“双主体”共同参与，“双主体”深度融合，“双主体”共同培养人才，“双主体”共享办学收益。所以，从“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视角看，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双主体”跨界办学是一种产教跨界融合、校企深度合作的新型办学模式，可以从宏观上彻底解决“产教跨界融合”中的“两张皮”难题。

2.“双场所”跨界培养，从中观上彻底解开“校企跨界育人”症结

这里所说的“双场所”跨界培养其实是建构主义理论在职业教育领域的典型运用。其主要涵义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双场所合一”型跨界培养。就是指学校把上课场所搬到企业，企业则把生产线搬进了学校，学生无论是在学校上课，还是在企业实践，都可以实现“理论学习场所”与“生产实践场所”合一。虽然学校与企业在人、财、物等方面投入成本很高，但是这种做法非常好地体现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是一种最适合现代学徒制的培养模式。在“双场所合一”的环境下，学生可以更好地建构自己的知识体系，进而通过整合、迁移的方法去解决实际问题。二是“双场所分置”型跨界培养。就是指学校提供了非常好的“理论学习场所”，并在 AI、AR、VR、MR等人工智能、虚拟现实[11]等先进技术支持下，学生完全可以在模拟场景下完成“生产实践”；企业则提供了非常好的“生产实践场所”，让学生在模拟“生产实践”的基础上，由企业导师带领学生体验真正的“生产实践”。学校与企业在“理论学习”与“生产实践”两个场所之间交替进行人才培养，这种做法学校与企业投入的成本相对低一些，但是却可获得与“双场所合一”型跨界培养模式同样的效果。从“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视角看，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双场所”跨界培养是一种产教跨界融合、校企深度合作的新型培养模式，可以从中观上彻底解开“校企跨界育人”衔接不紧的症结。

3.“双身份”跨界学习，从微观上彻底突破“工学跨界结合”难点

这里所说的“双身份”跨界学习主要是指现代学徒制的学徒既是学校的学生，也是企业的员工，学校招收的学生要到企业参加生产实践，企业招收的员工必须到学校参加理论学习。这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理论在当代职业教育领域中的出色运用。但是，现在国家政策只是明确了“招生即招工、入校即入厂”这个环节，还没有放开“招工即招生、入厂即入校”这个环节。笔者认为，只有真正打通这两个环节，实现“入学即是入厂，入厂即是入学” 之后，才能真正激活学校的积极性，激活企业的积极性，激活学生的积极，激活企业员工的积极性，现代学徒制才会蓬勃发展起来。从“产教跨界发展，校企精准育人”视角看，民办高职现代学徒制“双身份”跨界学习是一种产教跨界融合、校企深度合作的新型学习模式，可以从微观上彻底突破“工学跨界结合”的“终身学习”与“跨界学习”难点。

要真正实现“双身份”跨界学习，必须拥有由学校与企业结合起来的、体制完善的管理团队[12]。这个管理团队的核心成员主要由学校负责人、企业负责人、主管教学的领导、主管生产的领导、主管人事的领导组成，并成立“双主体”跨界管理委员会；在委员会下成立招新部、发展部、质监部等三个主要管理部门，招新部主要负责现代学徒的招生、招聘工作，发展部主要负责专业开发和产品开发工作，质监部主要负责教学质量监督、学习质量监督、实习质量监控。三个部门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质监部把存在的问题反馈给招新部、发展部，招新部针对存在问题完善招生与招工方面的工作，而发展部则针对存在问题完善专业开发与产品开发的内容，从而形成扁平、高效，快速反应、针对性强的管理团队。

（二）“六精准”跨界对接策略

1.招生招工精准对接，实现校企跨界选人组建专班

招生招工精准对接是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的基础保障。招生招工精准对接是指学校充分发挥校企合作平台的作用，让企业的项目经理参与学校选拔学生的工作，组建“校企精准育人专班”，同时，为这个“专班”配备一名项目经理；该项目经理不但是企业的导师，而且赋予他组建核心教师团队权力[13]。该项目经理不但要与学校的教师一道，针对学徒制的特点设置体现“以学徒为中心”,突出学生动手能力的课程体系，开发适应企业岗位需要的课程内容，而且要积极配合学校与企业的辅导员，做好“专班”的学生管理工作，包括晨练、早会、日常行为、岗位管理、宿舍管理等工作，充分体现校企“双主体”跨界育人、“双场所”跨界培养，学生/学徒“双身份”跨界学习的新模式。

这种“三双重”跨界策略，要求学校、企业与学徒/学生签订三方协议，一方面是确保学生/学徒可以拥有“双身份”，在校企之间进行跨界学习；另一方面是确保学生通过校企“双主体”跨界育人、“双场所”跨界培养之后，以“准职业人”身份轻松进入企业相应岗位实习与就业。虽然“专班”学生的入学选拔考试比较苛刻，但都是在校企“双主体”通过企业宣讲、学生报名、学校笔试、企业面试等程序选拔出来的。招生招工精准对接的选拔机制，确保了学生进专班即是进企业，为学生铺就了“阳光”的就业之路。

2.校企管理精准对接，打造校企跨界发展命运共同体

校企管理精准对接是保证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顺利推行的前提和基础。校企管理上的精准对接主要包括“双主体”跨界办学的管理者、管理模式、管理过程、管理内容等方面的精准对接。在这些精准对接中，最为关键的是“双主体”跨界办学管理者的精准对接，即学校的管理者必须深入了解企业的管理理念、管理过程，以及在岗职工的管理方法、管理方案等具体内容；而企业的管理者也必须深入了解学校的管理理念、教学管理，以及在校学生的学习情况、管理措施等具体内容。当然，学校的教师必须深入企业，挂职锻炼，加强实践学习，全面了解企业的岗位需求，熟悉企业的生产过程；企业的师傅也必须深入学校，兼职授课，提高理论水平，全面了解学校的课程开设情况，熟悉学校的教学过程。

3.专业产业精准对接，实现人才培养跨界调研稳健前行

专业产业精准对接是保障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精准育人”的重要航向。专业产业精准对接是指学校的专业设置必须精准把握产业发展的方向，确保专业设置的方向与产业发展的方向精准对接，专业建设的内容与产业发展的需求精准对接[14]。具体来说，最为关键的就是学校要主动与企业对接人才培养、对接专业设置、对接地方产业、对接项目开发、对接社会服务、对接实习基地，确保学校在服务地方经济发展的同时，协调跨界办学的校企“双主体”在现代学徒制方面的沟通与合作，并密切关注地方产业对技术人才、管理人才、服务人才等方面的需求。

只有跨界办学的“双主体”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之后，才能作出更具前瞻性的专业设置决策。学校可以基于自己的优势专业，通过对区域经济产业链中实力强、影响大的企业进行调研之后，准确把握产业发展大势。然后再通过校企跨界办学“双主体”的洽谈沟通，根据当前企业最紧缺的人才，合理布局，深度合作，组建专班，按照现代学徒制的模式去培养紧缺人才、急需人才。当然，还要把地方政府未来的发展规划对产业发展的引领作用考虑进来，确保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在跨界调研的基础上，实现专业方向和建设内容与产业的未来发展精准对接，沿着正确的方向稳健前行。

4.课程岗位精准对接，确立人才培养的跨界标准

课程岗位精准对接是保证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精准育人”的核心与关键。课程岗位精准对接是指课程设置必须与岗位需求精准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精准对接，把岗位需求与职业标准全面贯彻落实到课程中去[15]。针对岗位需求设置相应课程，针对职业标准确定课程内容，这是保证课程与岗位精准对接的重要环节，是充分考虑企业用人需求的重要体现，是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实现“校企精准育人”的重要保证。

要实现现代学徒制的课程设置与岗位需求精准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精准对接，跨界办学的“双主体”就必须根据地方产业发展的方向与需求，根据专业设置的方向与内容，由学校教师、企业导师、行业专家等人员根据学生/学徒的职业实际、岗位要求、工作要求等，对课程设置问题进行集中研究、商讨，对课程内容进行不断修订、完善，在课程内容中全面融入职业道德、职业品质、职业意识、职业行为等方面的重要内容，保证课程设置符合岗位需求，保证课程内容融入职业标准，确保培养出来的人才所拥有的职业技能与就业岗位实现精准对接，真正体现现代学徒制重技能、重实践、重职业资格证书的人才培养特点。

5.教学生产精准对接，打造人才培养的跨界环境

教学生产精准对接是保证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工学跨界结合”的中心环节。教学生产精准对接是指学校的教学环境和企业的生产过程的精准对接，主要包括理论与实践精准对接，教学与生产精准对接，实训与实习精准对接等三个方面的内容。这是现代学徒制“工学跨界结合”特点的重要体现，是保证教学生产精准对接的重要内容，是民办高职院校现代学徒制实现“工学跨界结合”的重要保证。

如果从“工学跨界学习”的时间段上，可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学年:实现理论与实践精准对接。在这个阶段，学生/学徒主要在学校完成理论学习，学校教师负主要责任。在理论学习过程中，有计划安排学生走访企业，即由企业导师进行现场实践教学，了解企业文化、岗位需求、专业知识在岗位实践中的运用等，与此同时强化责任意识、职业道德方面的素质教育。第二学年：做好教学与生产精准对接。在这个阶段，学生/学徒既要在学校完成专业核心课程的学习任务，又要到企业生产一线体验专业核心知识的实践与运用。这是“工学跨界结合”的核心环节。这个环节对专业核心课程的内容与生产实践的要求精准对接的程度非常高，只有高要求、严要求，才能让学生/学徒在“工学交替”的过程深刻领会专业核心课程精髓，在“跨界学习”中学到真知识，掌握真技能。从而完美实现学校理论学习与企业生产实践统一，学校专业教育与企业岗位要求统一，学校课程内容与职业要求统一。第三学年：完成实训与实习精准对接。在这个阶段，学生/学徒主要在学校进行系统的实验实训后，进入企业进行顶岗实习，把学到的专业基础知识、专业核心知识运用到具体的生产实践中去。这是从学校教学环境到企业生产环境的一次全面模拟与深度融通，是保证教学生产精准对接成效、保证“工学跨界结合”成效的中心环节。

6.校企考核精准对接，确保人才培养的跨界考核

校企考核精准对接是检验现代学徒制“产教跨界融合”“校企精准育人”“工学跨界结合”等方面成效的重要环节。校企考核精准对接是指学校考核与企业考核精准对接。这种精准对接下的考核主要由跨界办学的“双主体”领导下的质监部负责实施，由学校教师、企业导师共同完成。学生/学徒最终的考核成绩主要由校内学习成绩、企业实践成绩、职业技能证书三个部分组成。

校企精准对接的考核体系，不但是衡量现代学徒制是否达成培养目标的重要指标，也是衡量专业设置是否符合产业发展需求、课程内容是否符合岗位需要的重要指标，而且是检验校企协同育人成效[16]与现代学徒制跨界办学是否成功的重要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