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圆
意识形态批判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正确理解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极具现实意义。关于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学界研究成果颇丰。有学者从文本阐释的角度,对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根源进行了剖析;〔1〕有学者立足新时代国家发展的现实,反对意识形态“虚假性”。〔2〕然而,学界关于马克思、恩格斯如何批判德意志意识形态,并且将意识形态转变为无产阶级斗争的有力武器这一问题仍论述不足。本文从马克思、恩格斯经典文本出发,重点考察《德意志意识形态》,厘清马克思、恩格斯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批判维度,勾勒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出场图景,力图助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
在阶级社会,统治阶级为了维护现有的统治关系,谋求更高的政治地位以及私有财产,运用意识形态隐蔽了真实的社会关系、政治关系与经济关系。各个时代的哲学家、思想家、政治家们对意识形态进行过思考,这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产生了一定影响。
19 世纪初,特拉西在其《意识形态原理》一书中正式提出了意识形态这一概念。意识形态作为单纯观念学概念的时间十分短暂,特拉西后来将视角更多地转向对社会生活乃至政治生活的研究,以社会和政治的改良作为“意识形态”的主要目标,致力于将意识形态学说与国家纲领相结合,从而推动社会的进步。在那个时期,特拉西的意识形态学说无疑是推动社会发展的,被资产阶级当作推翻封建主义的武器,对资本主义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特拉西的意识形态理论实质上还是统治阶级或即将成为统治阶级争夺权力的武器,借助意识形态将一个阶级的利益虚假地夸大为一个社会的利益。特拉西的意识形态理论因为其为资产阶级谋权利的性质,触动了当时社会统治阶级的利益,被当权者反对,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拿破仑。拿破仑将法国的一切问题都归咎于“意识形态”,并轻蔑地将特拉西等意识形态学者称为“意识形态空论家”。由于拿破仑强大的影响力,“意识形态”这个词语也从此由一个中性词语转变为贬义词语,成为了“虚假的意识”的代名词。
由于拿破仑带领法国打败了腐朽落后的德国,德国的“自由之友”等意识形态组织逃脱了被德国封建势力绞杀的命运,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意识形态研究的中心也从法国转移到了德国,黑格尔、费尔巴哈以及鲍威尔等一大批哲学家为意识形态理论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并在一定程度上对意识形态的“虚假性”进行了揭露和批判。黑格尔在其《精神现象学》中对社会历史各个不同的阶段与其相对应的不同“意识形态”进行了梳理和分析,引入了“异化”“教化”的概念,并对“异化”了的现实世界进行了说明,而且敢于对“教化”的虚假性、欺骗性进行揭露和批判。〔3〕但是,黑格尔颠倒了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以客观唯心主义解释世界,这就决定了其局限性。为了使意识形态理论更加科学,费尔巴哈将黑格尔这种“颠倒的形式”再一次颠倒,使唯心主义变为唯物主义。宗教异化是费尔巴哈批判的核心,从人本主义出发,对宗教这种最具代表性的虚假的意识形态进行了批判,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到唯物主义的转变,但是其人本主义哲学观决定了其历史观必将陷入唯心主义的泥潭。
以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为代表的德国古典哲学家虽然对意识形态领域进行了探索,但是在哲学层面,他们都是“倒立成像”,颠倒了物质和意识之间的真实关系,仅是停留在远离社会现实的纯粹哲学批判中。在德国的社会现实层面上,他们没有看到德国那时的哲学思想根源于德国的社会现实。“这些哲学家没有一个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4〕这种形而上学的幻想实质上是德国复杂的社会矛盾的结果,本质上是思想家们在头脑中的先验投射,是资产阶级拿来实施阶级统治的工具。资产阶级利用意识形态,虚假地将本阶级的利益扩大为整个社会各阶级的利益,呼吁无产阶级成为其向封建阶级开战的武器。
以德意志意识形态为代表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是资产阶级欺骗人民大众的武器,而那些陷入唯心史观的哲学家更是有意无意地成为了统治阶级的帮凶。这种虚假的欺瞒使人民群众无法发现自己被压迫的不合理性,直接导致了其工人运动更多的是自发的无意识的反抗而缺少科学理论的指导。马克思、恩格斯正是发现了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才对德意志意识形态展开了批判。
马克思、恩格斯首先对黑格尔的思辨哲学进行了批判,他认为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给整个德国社会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认识上使人的意识与现实倒置,构成了意识形态“虚假性”的一个方面。青年黑格尔派认为是宗教的东西束缚了人们的一切,包括人的言行举止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们批判宗教,希望用人的、批判的和利己的意识来代替宗教的意识。马克思认为,青年黑格尔派只不过是在用一种概念反对另一种概念,依旧是在以一种思辨的方式试图重新解释和建构世界,并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那就是哲学与现实世界的问题。按照马克思对意识形态形成过程的阐释,“意识起初只是对直接的可感知的环境的一种意识”,〔5〕也就是在阶级社会开始之前,意识就仅仅是对自然界的一种认识。但是随着劳动分工和阶级的诞生,“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6〕出现了一批“意识形态空论家”以想象代替现实,始终停留在纯粹的思维当中,他们不是从客观现实出发而是从某种概念出发,找寻种种虚假观念。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意识形态之所以是虚假的就在于“意识形态空论家”们“先用我们的头脑从现实世界作出抽象”,以抽象概念代替具体存在,由此造成了“黑格尔所说的难处:我们固然能吃樱桃和李子,但是不能吃水果,因为还没有人吃过水果本身”。〔7〕这种先验的、唯心的认识正是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源头,只局限于纯粹的思辨而不着眼于客观世界,其物质意识关系的倒立成像和歪曲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背道而驰。
在《德意志意识形态》等经典著作中,马克思、恩格斯从社会意识和社会存在之间的关系出发,指出意识形态对社会存在的遮蔽,进而揭示其“虚假性”,奠定了意识形态批判的理论基点:“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成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8〕以黑格尔“绝对精神”为代表的德意志哲学家却没有看到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通过对现实世界的不断抽象,变成了“更高的即更远离物质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9〕或“悬浮于空中意识形态领域”,〔10〕而这些抽象出来的“意识形态”又被说成是决定或改变现实世界的力量。结果,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不是由现实生活决定的,而是由虚假的意识决定的。德意志意识形态陷入到了历史观上的唯心主义,忽视了人民群众现实实践的作用,在一定意义上成为了资产阶级压迫人民大众的“帮凶”。
意识形态“虚假性”的诞生具有三个历史条件,一是长期存在的唯心史观影响,二是对社会经济生活这个意识形态真正根源的颠倒反映,三是统治阶级在把自己意识虚化成普遍的全社会的利益的同时,豢养了一批蒙骗、教化人民大众的统治阶级思想家。“例如,在贵族统治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概念是荣誉、忠诚,等等,而在资产阶级统治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概念则是自由、平等,等等。总之,统治阶级自己为自己编造出诸如此类的幻想。”〔11〕这些意识形态思想家以宣扬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为己任,通过贬低人民群众的力量,宣扬英雄史观等方式鼓吹统治阶级的英雄行为,让民众相信是英雄创造历史,进而让民众崇拜统治者这些英雄的代表人物。他们通过宣扬忠诚,让人民群众都争当英雄,实质上人民群众却成为了统治阶级实现阶级统治的垫脚石。
在对德国意识形态的批判中,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正是黑格尔以及青年黑格尔派代表人物鲍威尔等哲学家们过于强调哲学思辨,才使统治阶级更能运用意识形态这种武器,给被统治阶级尤其是无产阶级描画出一个完美但是虚假的国家和社会,起到维护统治的作用。马克思指出,以“批判的批判”自居的青年黑格尔派实质上“只是用词句来反对这种词句”,〔12〕仍然只是一种精神领域的自我碰撞,并没有深入到社会实践以及政治运动中来,对人类的解放没有实际意义。
马克思、恩格斯从两个方面对统治阶级及其意识形态进行了批判。一方面,由于劳动分工,从而出现了一批“统治阶级思想家”,他们“把编造这一阶级关于自身的幻想”——法律、道德等“作为生活准则,一则是作为对自己统治的粉饰或意识,一则是作为这种统治的道德手段”,为了达到对自己统治的粉饰,“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们描绘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13〕统治阶级思想家就把本阶级的利益扩大到了整个社会的利益。另一方面,统治阶级虚假的统治方式,将“统治阶级思想家”们编造的谎言通过教育等方式传播给人民大众,限制其思想,禁锢其行为。统治阶级在进行意识形态统治中还采用宗教这种虚假的方式,将现实中的问题转化为宗教问题加以解决,这样的处理方法更无法使被统治阶级欺瞒的无产阶级看到社会本质。〔14〕马克思、恩格斯由此揭开了统治阶级虚假的外衣,将社会现实显露在人民大众的视野内,从而真正推动了人民的解放。
马克思、恩格斯在对德意志意识形态批判的同时,发展了意识形态理论,完成了由虚假意识到科学观念的转变、由唯心史观到唯物史观的转变、由阶级利益到阶级斗争的转变,为无产阶级夺取革命胜利提供了理论支撑。
马克思、恩格斯在意识形态理论上的发展与黑格尔紧密相关。黑格尔在《小逻辑》中就明确指出:“哲学知识须以意识的许多具体的形态,如道德、伦理、艺术、宗教等为前提。”〔15〕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表述:“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快或慢地发生变革……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16〕在黑格尔和马克思那里,意识有许多具体形式类似于道德、法律等等,意识形态却是这些具体意识形式的总和。在黑格尔那里,认识的对象是“绝对理念”,在马克思那里则是物质世界。意识形态的来源并不是“纯粹的精神”,而是物质世界。
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强调了社会实践的观点,实践是人的活动,而不是一种自发的机械的活动。意识的本质无非是客观世界在主观头脑的反映,从根本上来源于现实中的人时刻进行着的劳动实践。人是意识形态的创造者,但这种创造不应被理解为抽象的、孤立的,而是受物质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制约的。马克思、恩格斯所界定的意识形态,即观念上层建筑,归根结底是由生产力所决定的。意识形态在现实社会生活中处于从属性地位,实质上是一种由社会存在所决定的社会意识,并对社会存在具有能动作用。任何意识都不过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人们的存在就是其现实实践的过程,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由于唯心主义只是在意识范围内与抽象的词句作斗争,这是不可能改变客观的物质世界的,也就不会对人的解放起到作用。与此相反,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实践作为人的本质活动,在物质世界中,利用物质手段使自己的物质生活条件获得根本改变,摆正思想观念,真正地消灭意识形态的“虚假性”。
与“意识形态空论家”们把意识形态仅仅局限在精神领域不同,马克思、恩格斯将意识形态扩展到了实践领域,强调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17〕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意识形态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依附于社会物质生产实践活动,他们强调了人民群众的力量,完成了由英雄史观到群众史观的转变、由唯心史观到唯物史观的转变。
对于处在“蒙昧时代”和“野蛮时代”的人来说,探求如何生存是主要矛盾。“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18〕所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立足点就是人的生产生活实践。但是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私有财产的出现,阶级分化随之而来,社会逐渐分化为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变为了统治阶级维持统治的武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空论家”的“虚假意识”理论倒置了意识和现实的关系,夸大意识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强调英雄史观,勾画出“普世价值”“绝对理念”等思想观念,并把它作为历史发展的原动力。〔19〕但是实质上,人的生产生活实践才是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源泉,人是社会实践的主体,强调社会实践的作用实质上是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马克思、恩格斯在对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批判中,坚定地站在了唯物主义这一方,坚持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思想,人民群众是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力,创立了唯物史观。
意识形态作为统治阶级维护自身利益的工具,从精神方面将阶级利益合理化,通过法律、哲学等意识形式保证本阶级的利益。马克思、恩格斯在谈及阶级社会的上层建筑时,并没有把所有的思想观念看成是意识形态;或者说,意识形态具有阶级性,但不是所有的阶级意识都能上升为意识形态。任何一个社会,尽管被统治的阶级也拥有自己的思想观念体系,但这仅仅是一种“非主流的意识”;只有那些居于统治地位的阶级的思想观念方能称得上“意识形态”。〔20〕马克思、恩格斯在阐述“统治阶级的思想是每一个时代占统治地位的思想”的同时,也为被统治阶级的思想经历阶级斗争后上升为意识形态预留了空间。在阶级社会中,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是普遍存在的,达到政治目的,所有的意识形态都试图将本阶级的利益上升为整个社会的普遍利益。无产阶级也拥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在无产阶级完成历史使命时,为了更好地凝聚群众力量,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也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又说成普遍的利益”,但是无产阶级是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革命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的革命,它没有任何的私利可言,因而“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21〕因此,对于这个阶级的自觉意识,马克思一般称之为“共产主义意识”,而没有简单称之为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但是问题的实质并没有改变。
无产阶级是劳动最多的、处在最底层的阶级,无产阶级革命具有解放全人类的性质。无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并且成为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虚假性”随之消弭。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语境中,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是有条件的,“意识形态是由所谓的思想家有意识地、但是以虚假的意识完成的过程。推动它的真正动力始终是他所不知道的,否则这就不是意识形态的过程了”。〔22〕意识形态的产生是由社会生产实践决定的,只有将其视作是一定阶段内真实存在过的意识,才能深入考察其背后的社会背景与阶级根源。从这个意义上说,意识形态是一种武器,关键在于这种武器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还是无产阶级手里。在马克思、恩格斯那个时代,资产阶级掌握了这个武器,并用它压迫无产阶级。因此,马克思、恩格斯毕生致力于推翻资产阶级统治,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夺取意识形态武器。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领导中国人民掌握和运用意识形态这个有力武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要挖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当代价值,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牢牢把握住意识形态领导权,凝聚共识,努力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突出了马克思主义科学信仰的理论指导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23〕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政党,历来重视意识形态建设,教育和引导人民群众。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选择。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不是形而上学,而是不断运动、发展的理论。新时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新中国成立70年来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一脉相承,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中国化的成果。实践观点和群众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我们要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与中国实际、人民需求相结合。坚持实事求是,处理好经济建设和意识形态工作之间的关系,在实践中创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不忘初心,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实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反映人民群众意愿、由人民群众创造、为人民群众服务。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24〕三个“事关”充分说明了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意义。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经验,还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论述是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指南。我们要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论述,牢牢掌握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和话语权,将“理论宣传”与“舆论斗争”结合起来,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意识形态。
新时代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但意识形态领域所面临的风险与挑战前所未有,这场“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如何取得胜利是一个亟待解决的课题,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为打赢这场意识形态斗争提供了思想武器。当今意识形态斗争主要分为国内的意识形态斗争和国际的意识形态斗争两部分。对于国内而言,随着新媒体、自媒体的发展,传统媒体“把关人”能力减弱,容易遭受社会思潮的冲击,历史虚无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等思潮此起彼伏。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意识形态斗争的艰巨性与重要性,牢牢把握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主导权、话语权,坚持党管意识形态,重视宣传思想工作,“引导多元社会思潮,积极拓展思想宣传阵地,守住已有的良好舆情态势”,〔25〕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与文化自信。
对于国际而言,西方发达国家以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作为其谋求更多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视中国为“假想敌”,以限制中国经济、发动贸易战为手段,在政治上不断宣扬“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等错误言论;在思想上大肆鼓吹“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历史终结论”等错误认知。中国一直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决打赢意识形态保卫战。在全球化的进程中,经贸往来,文明互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愿意借鉴人类一切文明成果,但不会照搬照抄任何国家的发展模式。”〔26〕这既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积极融入世界发展大潮、推动世界文化繁荣进步的态度,又展现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宽广视野与文化自信。我们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正确看待国际话语权“西强我弱”“西降我升”的新态势,积极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