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犯罪的打击与预防——以江西省南昌县为例

高 灵，占 佳，万长斌

（1.南昌县公安局经侦大队，江西 南昌 330200；2.江西警察学院，江西 南昌 330000）

一、南昌县传销活动概况

（一）整治前的传销概况

南昌县受到地理位置、物价水平、空置房屋较多等因素影响，原在我国南方、北方的一些传销组织，为了寻求新的生存空间，迁移至南昌县，导致了南昌县传销活动日益猖獗。由此滋生的涉传刑事犯罪也越发严重，诸如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诈骗、抢劫案件等，对全县公众安全感和群众满意度带来不少影响。自2009年南昌县公安局开始打击传销以来，力度不小，平均每年要抓600余人，判刑近300人，但却屡打不绝，在2018年6月之前，南昌县是南昌市传销警情最为突出的区域（2018年占全市传销警情64%），每年传销警情3000多起，多的时候每天传销警情几十起，不仅牵扯大量警力，而且造成十分恶劣的社会影响。2019年，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再次将南昌列为聚集型传销重点整治城市（第二位），南昌县作为传销警情最为突出的区域，传销犯罪气焰极其嚣张。参与传销人员的亲属来接传销人员回家，传销犯罪分子一路尾随劝说传销人员回去，甚至跟随至公安局，当着民警的面游说劝导传销人员，其嚣张气焰可见一斑。

2019年以前，南昌县境内主要存在两支传销组织：2009年中期，有两支湖南籍人员的“1040”传销组织从广西迁入南昌市，其中一支到南昌县（另一支到红谷滩区）。之后，“天津天狮”传销组织也进入南昌县境内。2015年、2016年始，由于合肥等地严厉整治传销违法犯罪活动，导致大量“1040”传销组织、“天津天狮” 传销组织及人员进入南昌市、南昌县，并发展迅猛。其呈现两类传销模式：一类为“1040”传销组织（“自愿连锁经营业”传销组织）。该传销组织打着“阳光工程”、“纯资本运作”、“自愿连锁经营”的旗号，以投资国家项目为名，从身边熟人下手，邀请他们到外地游玩，期间邀请“高级知识分子”跟其聊天、洗脑，其实质是以收取入门费、团队计酬等手段，实施“拉人头”式传销违法活动；一类为聚集在住宅小区里以“天津天狮”名义实施暴力传销活动。传销组织主要通过手机通讯软件，虚构身份，以介绍工作、恋爱交友等为名，诱骗被害人至传销窝点，非法控制被害人人身自由，后采取洗脑、威胁、虐待、体罚等手段，劝说或者逼迫被害人购买产品(亦称上线费)加入该传销组织。此类传销组织复合化形态突出，容易与非法集资、诈骗等犯罪活动交织，甚至伴生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暴力抗法等严重暴力犯罪行为。

（二）2019年综合治理显成效

2019年，南昌市政府成立了由市长任组长，市委、市政府分管政法、公安、市场监管的领导任副组长的打击传销工作领导小组，将打击传销工作纳入市委、市政府议事日程，并制定了南昌市《2019年严厉打击传销违法犯罪活动实施方案》。南昌县委、县政府将打击整治传销工作上升为党政工程，高位推动，自2019年4月起，全县上下联动，集中开展打击传销“百日会战”行动和“百日会战”利剑系列行动。通过5个多月的综合治理，采取集中打击、高压震慑，有效遏制了传销违法犯罪活动的蔓延势头。2019年，南昌县累计投入打击传销人员18600余人次，排查捣毁传销窝点2360处，查处传销人员4912人，遣返传销人员4600人，录入全国打击传销工作系统3226人，侦办涉传刑事案件20起，刑事拘留传销人员130人、行政拘留涉传人员297人 （二次回流传销人员292人），行政处罚房东453人，处罚房屋中介公司45家，拆除水表986户、电表656户，坚决打击、遏制了犯罪的嚣张气焰。2019年1月至9月，南昌县传销警情同比下降28.51%，“1040阳光工程”、“姬佩斯”等传销类警情呈“断崖式”下降，“天津天狮”等暴力型传销犯罪呈现“零发案”。2019年9月至12月，有效涉传警情更是降为0起。

二、南昌县公安局打击传销犯罪的经验做法

（一）高位推动，明确机制

2018年6月之前，南昌县公安局积极采取了系列严打整治传销措施，但总体成效不显著。为此，南昌县公安局经侦大队认真查找了原因：一是未能纳入综合治理范畴，依靠公安一家打击，政府其他部门认为打击传销与自己无关，从而不能整合全县社会各方力量，导致传销犯罪打不胜打。而且公安内部也主要是依靠经侦部门打击，其他警种参与的积极性不高。二是从技术上看，对于“天津天狮”暴力型传销犯罪，由于传销组织上线头目不在辖区内，以往通常只能打到下线小头目，把下线小头目打击了之后，上线大头目又会派小头目来南昌县发展传销组织，导致打完一茬又来一茬。而对于“1040”传销组织以往只能打到上线头目，一般参与者只能遣返、驱散，而这些被洗脑的传销参与人员在遣返、驱散之后又会重新回来恢复传销组织，导致传销死灰复燃，屡打不绝。

为此，南昌县公安局经侦大队拟定了详细的方案，通过局党委报县委、县政府，2019年4月，南昌县将打击传销工作作为解决社会治安问题、提高社会治理水平、实现长治久安的重要举措，为严厉打击传销犯罪，彻底铲除传销滋生土壤，南昌县成立了由县委书记任总负责、县长任总指挥、县委县政府分管领导任执行副总指挥、各乡镇挂点县领导任副总指挥的全县打击传销行动指挥部，指挥部下设打击传销办公室、排查处置组、联动打击组、善后遣返组，“一办三组” 均由县领导担任主任、组长，各乡镇（街道）抽调人员成立打击传销队伍。县主要领导平均每周召开两次打击传销调度会。各乡镇（街道）每天组织开展清查行动，每星期全县开展两次大的统一清查行动，每次出动人员千人，各乡镇（街道）都由挂点的两名县领导带队，各乡镇（街道）主要领导必须参加；时间不固定，有时白天，有时上半夜，有时下半夜，有时选下雨天；地点不遗漏，对出租屋、超市、宾馆、网吧、公园等地方集中清查。通过强力整治，使县域内传销人员出现了10余次大规模撤离的现象，至8月下旬效果开始突显，从之前每次行动能查获100多人，到11月已查获不到传销人员。这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往公安一家单打独斗打击传销犯罪的局面。

南昌县公安局制定出台 《2019年打击传销工作方案》，成立由局长任组长、局党委其他成员为副组长的打击传销领导小组，在经侦大队设局打传办。县局各部门相应出台打击传销工作方案，各部门一把手为第一责任人，启动督查问责机制。各警种紧密协作，明确职责分工。刑侦大队负责打击涉传类暴力犯罪，如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抢劫等；经侦大队打击组织、领导传销案；治安大队负责涉传类妨碍公务案、清查旅馆业、出租屋及流动人口管理；派出所负责处理涉传警情处理，辖区内传销窝点的排查、清查，办理轻微涉传类刑事案件，对涉传房东、中介及二次回流传销人员进行处理；技术部门保障技术支撑；法制室提供法律服务；其他警种按照各自职能全力配合打击传销。局打传办负责调度日常打击传销具体工作，保持信息畅通、共享。在全面打响整治传销攻坚战后，各部门紧紧咬定目标，结合工作实际，不断完善打防措施，提高工作质效，各参战部门纷纷“亮剑”，切实攥紧打击传销拳头。

（二）对“天津天狮”暴力型传销犯罪适用涉黑犯罪罪名立案侦查

“天津天狮” 暴力型传销犯罪以介绍工作、恋爱交友等为名，诱骗被害人至传销窝点，非法控制被害人人身自由，后采取洗脑、威胁、虐待、体罚等手段，劝说或者逼迫被害人购买产品，缴纳入门费，不仅侵犯财产权利，而且侵害公民人身权利，甚至发生被害人被打死、被逼迫跳楼等恶性刑事案件。由于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量刑比涉黑犯罪罪名量刑更轻，为严厉打击暴力型传销犯罪，增加行为人的犯罪成本，针对“天津天狮”等暴力型传销犯罪，南昌县公安局以涉黑犯罪罪名立案侦查。如“9·18”专案组侦办的“高某某等人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案”，抓获犯罪嫌疑人98名（其中组织领导者11名），将主犯从外地抓获归案，涉及49起暴力刑事案件全部侦破。该案得到了公安部及省厅、市局的高度关注，公安部专家认为该案为全国公安机关以涉黑罪名打击暴力传销犯罪提供了样板，是一起具有重要意义的案件。该案成功侦办后，将“天津天狮”暴力型传销犯罪组织连根拔起，南昌县暴力传销从此绝迹，该类报警及发案数从高位直接归零。

（三）对“1040”传销组织的参与人员、房东、房产中介进行行政处罚

对“1040”传销组织的一般参与人员，以往通常是遣返、驱散，传销组织容易死灰复燃。为此，南昌县公安局经侦大队对其商请市监部进行行政处罚，罚款2000元，不交罚款的，提请法院将其列入失信人员黑名单，限制其高消费，增加其违法成本。对于遣返、驱散后再次回南昌县参与传销组织的二次回流人员，一律以寻衅滋事进行行政拘留，这种做法纳入《治安管理处罚法》新修订稿中。这给了传销参与人员极大的心理震慑。在此高压态势下，象湖新城等传销窝点聚集地出现传销人员自动打包行李撤离南昌县返回原籍的现象。

同时，针对传销人员均是外地人，必须在本地租房这一特点，南昌县公安局从房东及房产中介上下功夫。对查获的将房屋出租给传销人员的房东，辖区派出所审查后予以治安罚款处罚。对于经处罚后仍将房屋出租给传销人员的房东，一律作治安拘留处罚。对于明知是传销人员仍多次为其租房的房产中介人员，对其采取行政拘留措施。这让传销人员在南昌县无栖身之处。

（四）设立“打击传销教育基地”

针对传销人员遣返后再向他处转移，被洗脑的传销人员执迷不悟等难题，南昌县于2019年4月在全省率先建立了面积达2000平米的“打击传销教育基地”，由市监、公安、民政、城管等职能部门派员常驻，针对查获的传销人员进行教育、审查，并安排专人对传销人员进行反洗脑教育。通过联系亲属劝离等方式，2019年在“打击传销教育基地”共审查、教育遣散各类传销人员4600人，电话联系传销人员家属1800余个。办案民警归纳编写《“1040”传销组织简介》、《“1040”传销组织洗脑主要流程及内容》，制定《关于传销人员接回率工作模式及流程》，整理出电话告知传销人员家属《规范用语模板》。被家属接回人员是不会回流的，此基数越多越好，由于传销都是骗熟人，家属同时可以对其他传销人员做宣传工作。制定《关于提高驱散传销人员效率工作模式及流程》。对已掌握了信息还未查获的传销人员，采取打电话告知来公安局接受调查等方法，达到驱散传销人员目的。根据大数据平台，对遣散传销人员中的3900人轨迹进行分析，已购票离开南昌县的有3048人，在南昌县仍有活动轨迹的203人，无活动轨迹的649人。

南昌县公安局注重从思想上对传销人员进行教育转化。在“打击传销教育基地”，组织传销人员观看反传销教育视频、动画片及法律法规等，深入宣讲传销的欺骗性及其社会危害、典型案例、打击传销的必要性，通过这种高强度、高频次的反传销思想教育，促使传销人员思想转化。同时，邀请大学心理学教授与传销人员进行面对面疏导教育，让幡然醒悟的传销人员现身说法教育，通过这些方式，使得2000余名传销人员认清了传销的违法性和危害性，表示不再从事传销违法活动。另外，要求传销人员家属带身份证、户口本、来南昌的车票等凭证，对传销人员的家属身份进行甄别审查，并通过家属现场教育传销人员，让传销人员写下悔过书等方式，使其不再到南昌县从事传销违法活动。同时，在其个人微信朋友圈、QQ空间公示其参与传销信息，有效避免其亲朋好友被骗参与传销，并将其信息录入打击传销信息系统，使得传销人员无法再实施传销违法犯罪活动。

（五）广泛发动群众提供线索

为提高群众参与打击整治传销的积极性，南昌县建立了传销有奖举报机制，群众发现传销窝点和人员，一经核实即可拿到奖金，其中举报窝点500元、举报传销人员200元。同时，南昌县围绕传销人员的日常生活和行为特征着手，总结了一些识别传销的土办法，教授群众识别传销、举报传销。通过宣传发动，小区物业、社区居民、个体商户、快递小哥等均是打击传销的情报员。社区居民在单元楼下发现小区休闲凳上三三两两的操外地口音聊天的人员，会自发地上前了解情况，一经发现是涉传人员，立即向派出所举报；生鲜果蔬店主及居委会人员在发现一次性购买很多大豆、大白菜的操外地口音的人员后，会及时向派出所汇报；包子铺老板发现大量购买馒头的外地人后会第一时间拨打110反映情况；快递员在送快递过程中发现集中配送锅碗瓢盆、衣服、被子且在住所多人混居，疑似传销窝点的情况，会及时向社区和派出所举报；幼儿园在登记家长台账信息时，发现有在当地开展传销的重点省份的人员登记信息较多，会第一时间向居委会和派出所通报。通过此类方式，南昌县公安机关根据群众举报线索共捣毁传销窝点1482处，查获传销人员4912名。

（六）情报导侦，精准打击

南昌县公安局根据省公安厅经侦总队涉众型经济犯罪监控预警平台和技侦总队深海系统梳理研判的涉传人员信息及轨迹，以及国家计算机网络安全管理中心江西分中心大数据系统梳理研判的涉传短信息，梳理出21条传销线索，并从中研判出2个传销组织及130个头目。根据梳理研判出的资金账户，通过运用违法资金查控平台等技术手段对传销犯罪资金开展全链条分析研判，查封、冻结、扣押传销涉案资金1.2亿元。同时，南昌县公安局将5G、天网、智慧小区等信息化、智能化手段运用到打击传销犯罪的工作中，进行科技导侦。例如，在2019年6月，南昌县公安局接到当地一幼儿园举报，在该园上学的一名学生家属形迹可疑，疑似传销人员。接到线索后，通过运用天网系统顺线查找到该名学生家属，并根据人脸识别系统对该人身份进行比对，然后与前期深海系统中梳理研判出的传销数据进行对比碰撞，研判出该名学生家属为当地一传销组织头目。经过缜密经营和侦查，南昌县公安局顺线打掉了该团伙，并赴2省3市一举抓获5名该传销组织头目。经过一系列情报导侦举措，2019年南昌县公安局破获涉传类刑事案件20起，刑事拘留130人。

（七）创设“三查三打”工作方针和“八个一律”工作举措

针对以往打击整治传销工作中，传销底层人员去而复返、屡禁不止等情况，南昌县公安局创设“三查三打”工作方针，采取了“八个一律”工作举措。“三查三打”是指查合同、查信息、查家属，打中介、打房东、打承租。“八个一律”是指，凡是到南昌参与传销的人员一律查办，查扣其通讯工具、车辆等；凡是举报传销行为或为办理传销案件提供线索，一经查实，一律进行奖励；凡是涉传人员较多的小区一律予以曝光，对该小区物业责令整改，直至依法吊销该企业的经营资格；凡是查实出租给传销人员居住、使用的房屋一律进行查封，对出租屋所有权人或者管理人依法进行处罚；凡是为涉传人员提供房屋租赁、介绍等服务的房地产中介公司一律进行曝光；凡是为传销人员通风报信的人员一律依法严肃处理；凡是抓获人员一律由父母或亲人领回，在其个人微信朋友圈、QQ空间公示其参与传销信息，并录入打击传销信息系统。

三、南昌县公安局对传销犯罪的预防

（一）创立“1-3-3-3”工作法，清除传销滋生土壤

南昌县毗邻南昌市城区，随着南昌市城区改造进程加速，南昌市城区与南昌县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交通也越来越便捷，南昌县内较南昌市城区价格较低廉的出租屋为传销人员落地生根提供了土壤。为强化对出租屋的管理，从源头整治传销违法活动，南昌县公安局结合出租屋和外来人口管理及治安巡查工作，联合市场监督局等部门研究出“1-3-3-3”工作法。“1”是指派出所对出租屋管理要建一档：对辖区出租屋进行一户一档管理；第一个“3”是指打传工作要三有：工作有方案及总结，现场有图片，小区出租户有台账；第二个“3”是指出租屋房东要提供三资料：房屋租赁合同、营业执照、从业人员证明；第三个“3”是指每户档案登记承租人要提供三证：身份证、结婚证、工作证。通过派出所与居委会对辖区租户的建档管理，打击整治传销工作从以往单一的清查窝点，转变为清查租户、中介等传销活动滋生土壤，切实做到全面掌握出租屋、人员动态，在外来人员中甄别深挖传销人员、物业及居民。同时，对排查过程中发现有传销人员租住的出租房，在该房门口和室内墙壁上用油漆喷涂“传销窝点”字迹，并在小区广播中进行播报；对不配合提供三证、三材料的租住人员，果断将租住的房屋作为疑似传销窝点采取停水、停电、停燃气处理，且一经查实半年内不得开通。让隐匿在当地的顽固传销人员自觉离开当地。2019年，南昌县公安局共对3012家出租房建立了档案，对2900名房东和2815名租户进行了登记；在此工作中查获4912名传销人员，并对989户出租房停水停电。

（二）集中资源，广泛开展宣传

为有效预防、打击传销，南昌县公安局集中资源，创新宣传方式，综合运用宣传栏、入户宣传、LED显示屏和广播、电视、报纸等形式，实现了楼房、小区、公共场所和固定宣传阵地宣传标语全覆盖，形成打击传销浓厚氛围。一是对已查办的各类传销案件，利用各种新闻媒体和互联网进行宣传，震慑犯罪；二是配合各乡镇、村社区进行各种形式的大规模宣传，深入宣传传销的危害、典型案例、打击传销的必要性以及县委、县政府打击传销的坚决态度与决心，着力提高广大人民群众识别、防范、抵制传销的能力；三是宣传创举，让醒悟的传销人员和要被关押的传销人员，到“打击传销教育基地”进行“现身说法”，配合工作人员开展反洗脑工作，告知传销骗局的真相，劝说其他人尽快离开传销组织；四是实施举报奖励制度，发动群众提供线索，激发了社会各方面力量参与打击传销行动中来，营造起“传销分子人人喊打”的浓厚氛围。

（三）加强管控，最大限度压缩网络传销发展蔓延空间

为长效快速反应打击传销，除了打，建设防、控、监机制是重要保障。南昌县公安局在打击传销工作过程中，深入开展“雪亮工程”建设，加快推进“智慧平安小区”建设，深化“民情连心桥”（网格化管理）、平安建设“零点巡查行动”等机制，完善“七位一体”的治安巡逻防控体系，有效开展传销人员流窜防范工作。管控出租房屋和流动人口是打击传销的重点，底数清就像竖立了一块盾牌，以房管人，挤压传销活动的生存空间。南昌县公安局把握建立出租房屋备案和流动人口服务管理机制工作为契机，严格落实房屋租赁登记备案制度，要求承租人与房屋所在地派出所签订 《出租房屋治安责任保证书》，填报居住登记信息。

同时，认真落实本省、市打击传销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开展“创建无传销网络平台”工作的意见及实施方案，研究、制定本地区的认定标准及细则等相应方案、目标、措施，同时加强对平台的指导，及时提供宣传素材，增减需屏蔽、过滤的关键词、敏感词，建立平台违禁关键词管理机制。通过“无传销网络平台”创建工作，不断增强网络平台对交易及信息内容的自我审查意识，引导辖区内平台企业加强自律，自觉履行社会责任，最大限度压缩网络传销发展蔓延空间。

（四）建立长效工作机制，努力实现无传销县区创建工作目标

南昌县公安局按照“党政领导、部门联动、密切协作、综合治理”的原则和“打防结合、标本兼治、着力治本”的方针，深入贯彻落实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加快打击传销长效机制的要求。一是建立长效打击传销队伍，2019年11月，南昌县采用政府购买社会服务形式，组建了专职、多功能的60余名打击传销队伍，由各乡镇和县市监局负责管理指挥。二是结合本县实际，制定出台了《关于建立打击传销长效工作机制的意见》，进一步明确了指导思想、目标任务及工作重点。通过建立打击传销联席会议机制，始终坚持打击传销“三查三打”思路，持续开展打击传销统一行动；进一步完善防控网络体系，管控出租房屋和流动人口，运用大数据研判，监控传销活动信息；完善基层组织防控体系建设，建立乡镇部门协同联动机制，努力形成打击、预防、监控的网络体系，实现无传销县区创建工作目标，以促进南昌县经济协调高质量发展，社会和谐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