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泰
(延安大学 政法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
在现代国家建立的过程中,选择什么样的革命道路,这是现代政党必须面对、必须作出回答和选择的问题。对于一个革命党而言,选择什么样的革命道路直接关系到革命能否成功以及如果成功,并将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而当一个政党成为执政党以后,选择什么样的发展道路关系到其能否长期执政,关系到国家的前途命运。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第一位的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道路决定命运。
学界对延安道路做了很好的探究。既有研究主要围绕马克·塞尔登的《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一书,从政策和运动等角度出发进行阐述和评价,由此认为延安道路的内容含括整风运动、精兵简政、群众路线、干部学生下乡、大生产运动、减租减息、互助与合作化、大众教育、延安文艺等,旨在回答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成功的问题①。但塞尔登给出的,延安道路是一个宏观性概念,又是一个比较松散的概念,因而其内容不太恰切“道路”一词的本义。本文结合延安时期的中共党史,依据毛泽东的重要论述,史论结合,多角度地对延安道路加以学理阐释,由以回答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成功的问题,从而坚定道路自信。
1937年7~8月间,毛泽东在延安撰写了《实践论》和《矛盾论》。在这两部光辉的著作中,毛泽东从哲学的高度回答和论证了中国道路问题。
《实践论》着重从以实践为基础的能动的革命的反映论出发,彻底批判党内长期存在的主观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的错误,揭露其对中国革命事业造成的危害, “把实践提到第一的地位”,认为只有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除此以外,再没有第二个标准。而唯心论和机械唯物论、机会主义和冒险主义,都是以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的。以科学的社会实践为特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认识论,不能不坚决反对这些错误思想。毛泽东指出:“我们的结论是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的‘左’的或右的错误思想。”[1]认识的根本规律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2]。这一科学概括,为人们正确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指明了方向和道路。
《矛盾论》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必然要求,是中国尖锐、复杂和曲折的社会矛盾运动的反映,是第一、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经验的总结,是中国共产党人鲜血凝成的结晶。《矛盾论》在阐述了矛盾的普遍性之后,着重阐述了矛盾的特殊性,指出认识矛盾特殊性的重要性归根到底在于,只有认识了它才能找出解决矛盾的方法。党内教条主义者不懂得矛盾的普遍性寓于矛盾的特殊性之中,不懂得用不同的方法解决不同的矛盾,对具体事物不作艰苦的、认真的调查研究,不懂得中国革命的特殊性,而把一般真理变成纯粹抽象的公式到处硬套,结果就不能不失败。研究矛盾特殊性的方法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离开具体的分析,就不能认识人和矛盾的特性”[3]。毛泽东强调,无产阶级政党在自己的实践活动中必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真理与本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如果片面强调普遍性,否认特殊性,照搬、照抄马克思主义词句和外国经验,那就会犯教条主义的错误。如果片面强调特殊性,否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指导,那就会犯经验主义的错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对于指导无产阶级政党的实践活动具有重大意义。
总之,“两论”既是对中国革命的斗争实践经验的哲学概括,又是对中国共产党批判“左”右倾错误特别是“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哲学总结;既回答了中国革命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又解决了革命胜利后的发展道路问题。一句话,从哲学高度回答和解决了中国道路问题。
中国共产党在领导红军战争、土地革命和根据地建设的进程中,经过艰苦卓绝的探索,到1930年上半年,逐步地解决了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中国革命的道路问题,确立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这条道路是在党和人民的集体奋斗中开辟出来的,反映了中国革命发展的特殊规律。但这条道路并没有立即被全党接受。此后,李立三的“左”倾冒险主义和王明的“左”倾教条主义统治中央时期,仍然坚持城市中心论,最终导致中央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的惨重失败。失败的教训恰恰从反面证明了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的正确性。
长征到达陕北后,毛泽东深刻总结了土地革命战争的经验教训,从理论上系统阐述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1936年底,毛泽东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通过对中国社会发展不平衡特点的分析,阐明了走农村包围城市道路的国情依据。抗日战争爆发以后,毛泽东针对王明等人仍然只重视城市、不重视农村的错误倾向,并结合对日作战的新形势,指出中国必须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在《战争战略问题》等文章中,毛泽东批判了在中国革命道路问题上照抄、照搬外国经验的教条主义,科学地论证了中国革命为什么必须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以及走这条道路才能够取得革命的胜利,从而形成了完整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理论。他指出:“共产党的任务,基本地不是经过长期合法斗争以进入起义和战争,也不是先占城市后取乡村,而是走相反的道路。”[4]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毛泽东指出:“在中国,离开了武装斗争,就没有无产阶级的地位,就没有人民的地位,就没有共产党的地位,就没有革命的胜利。”[5]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中,毛泽东又指出,这种武装斗争首先在反动统治力量薄弱的农村不断积蓄和发展自己的力量,建立、巩固农村根据地,“造成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伟大的革命阵地,借以反对利用城市进攻农村区域的凶恶敌人,借以在长期战斗中逐步地争取革命的全部胜利”[6]。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自觉地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建立并不断巩固敌后抗日根据地,使党领导的革命力量迅速、发展壮大,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抗战胜利后,中共中央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和敌我力量对比,清醒地认识到革命力量尚处于劣势,及时地放弃了立即夺取大城市的计划,决定继续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广泛发动群众,开展土地改革,建立巩固的农村根据地,最终形成了对城市的包围。随着全国革命即将胜利的局面的到来,中共七届二中全会适时地提出了工作重心由农村转向城市的问题。这一转变,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已取得决定性胜利。总结历史,中国革命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其基本经验之一就是走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
中央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其国体是工农民主专政。长征到达陕北后,党领导的政权的性质发生了两次重要改变:第一次是由苏维埃工农共和国改为苏维埃人民共和国,第二次改变是由苏维埃人民共和国改为民主共和国。而民主共和国不是苏维埃制度,它较之于人民共和国的思想又迈进了一大步。毛泽东指出,中国革命的“目的就是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建立一个人民民主的共和国”。这个人民民主主义的共和国,“它跟将来的社会主义制度也不相同”[7]。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毛泽东指出:“国体——各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政体——民主集中制。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这就是新民主主义的共和国。”[8]人民民主是一种新型的国家制度,这种国家制度是一种过渡性的国家形式和社会制度。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依据人民民主理论走出了一条民主新路,为革命胜利后建立的新中国奠定了制度基础。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毛泽东明确指出:“资产阶级的共和国,外国有过的,中国不能有,因为中国是受帝国主义压迫的国家。唯一的路是经过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共和国。”[9]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局部执政的环境下,在抗日根据地实行了选举民主,“采取普遍的直接的平等的无记名的选举制”。例如,在陕甘宁边区,自1937年至1946年,先后举行了三次选举,选举产生了边区、县、乡三级参议会,在此基础上选举产生了边区、县、乡三级政府。在1941年第二次选举中实行了著名的“三三制”选举;在1945年第三次选举中,放手发动群众,实行自由选举,在选举中检查政府工作和选举代表。检查政府的方法,一是乡政府向选民报告工作,二是发动群众揭露政府工作和干部作风上存在的缺点和问题。选举代表时,贯彻“自由选举,选举好人”的方针,候选人的产生采用“自由提出,经过民主讨论,集中表决”的方式,正式选举时实行差额选举。
在实行选举民主的同时,中国共产党在“三三制”政权中又实行了协商民主。 “提倡民主作风,遇事先和党外人士商量,取得多数同意,然后去做”[10]。“新民主主义议事的特点之一,就是会前经过多方协商和酝酿,……然后再拿到会议上去讨论决定,达成共同的协议”[11]。“新民主主义的议事精神不在于最后的表决,主要是在于事前的协商和反复的讨论”[12]。那么,共产党采取哪些方式方法同党外人士合作协商呢?举行党外人士座谈会就是这样一个好办法,一种有效的沟通协商方式,此外还有同党外人士谈心、个别协商等民主形式。这些具体的协商方式为后来中央和地方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会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建设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和实践基础。
总之,延安时期的民主政治处于当时的国内先进水平, 在协商民主和民主的广泛性方面实际上也处于当时的世界先进水平。当时,党外人士在政权机关中,不仅有职有权,而且可以对党和政府的工作提出批评意见。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不仅发展了选举民主,而且创立了与党外人士合作协商的民主形式。习近平指出,社会主义协商民主有根有源,有实践基础,其中之一就是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开创的与党外人士的合作协商。
1945年,毛泽东在与黄炎培的对话中总结中国历史发展的规律,提出中国共产党能跳出“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的历史周期率。原因是中国共产党已经找到了一条新路,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3]。之后的《陕甘宁边区宪法原则》规定:“人民对各级政权有检查、告发、随时建议之权,每届选举时则为大检查。”“各级政府人员,违反人民的决议,或忽于职务者应受到代表会议的斥责或罢免,乡村则由人民直接罢免之”[14]。这些规定,使选举、监督、有限政府等民主内容法制化,人民依法享有和行使参与权、监督权等。历史证明,毛泽东所说的这条民主新路是完全正确的,它为新中国的建立和社会主义民主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
中国的现代化之路,首先是发展工业、实现工业化的问题。这可以从1940年代中期毛泽东对于现代化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中得到论证。在《共产党是要努力于中国的工业化的》一文中,他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角度指出:“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必需有工业;要中国的民族独立有巩固的保障,就必需工业化。”[15]他在给秦邦宪的信中,从新民主主义社会的角度指出:“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基础是机器,不是手工。……由农业基础到工业基础,正是革命的任务。”[16]在《论联合政府》中,他从新民主主义国家的角度指出:“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如无巩固的经济做它的基础,如无进步的比较现时发达得多的农业,如无大规模的在全国经济比重上占极大优势的工业,以及与此相适应的交通、贸易、金融等事业做它的基础,是不能巩固的。”[17]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他从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角度指出:“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必须有步骤地解决国家工业化的问题。”[18]
中国的现代化,还有一个农业近代化的问题。而农业近代化,就是通过合作社进而达到集体化。毛泽东在《组织起来》一文中指出,个体经济“使农民自己陷于永远的穷苦。克服这种状况的唯一办法,就是逐渐地集体化;而达到集体化的唯一道路,依据列宁所说,就是经过合作社。”从当时的实践来看,在新民主主义的试验田——陕甘宁边区,合作社有四种形式,即“变工队”“札工队”“糖将班子”这一类的农业劳动互助组织,延安南区合作社式的包括生产合作、消费合作、运输合作(运盐)、信用合作的综合性合作社,运输合作社(运盐队)以及手工业合作社。“这是人民群众得到解放的必由之路,由穷苦变富裕的必由之路,也是抗战胜利的必由之路”[19]。
至于合作社的性质,有研究者认为,“毛泽东当时讲经过合作社达到集体化,并不是说这种合作社是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因而可以通过发展其社会主义性质的一面而直接过渡到农业集体化,而只是说,通过发展新民主主义的合作社,可以促进国家的工业化与农业近代化的实现”[20]。将合作社认定为半社会主义性质的经济,是在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在对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形态的分析中指出:“没有合作社经济,我们就不可能领导劳动人民的个体经济逐步地走向集体化,就不可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到将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就不可能巩固无产阶级在国家政权中的领导权。”“国营经济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合作社经济是半社会主义性质的”[21]。
延安道路,不仅包括经济现代化和政治现代化,而且还包括文化现代化和人的现代化,因而是全面的现代化。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多年以来,不但为中国的政治革命和经济革命而奋斗,而且为中国的文化革命而奋斗;一切这些的目的,在于建设一个中华民族的新社会和新国家。在这个新社会和新国家中, 不但有新政治、新经济,而且有新文化。”[22]这种新文化,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即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这种新文化由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和政治决定,并为其服务。这种新文化首先强调文化的“民族特性”,同时主张批判地吸收古今中外的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而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形成了文艺发展的正确道路,这就是延安文艺道路。根据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无产阶级的文艺要实现“大众化”, 即“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到火热的生活中去,必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大众服务。而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首先要做好普及工作,在此基础上还要做好提高工作,二者不能截然分开,提高要在普及的基础上进行,普及要在提高的指导下进行[23]。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对中国革命胜利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指导作用,为探索和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南。
与延安时代一样,在新时代,社会主义文化要走适合自己特点的发展道路,这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与延安道路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体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时代特色。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就是要发展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坚持为人民服务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中华文化繁荣兴盛,文艺工作者要创作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社会主义文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中国精神是社会主义文艺的灵魂[24]。
革命胜利后中国向何处去,或者说革命的前途何在,答案是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社会主义,毛泽东说这是走历史必由之路。他在1937年5月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所作的结论中,将革命前途比喻成“两篇文章,上篇与下篇,只有上篇做好,下篇才能做好。坚决地领导民主革命,是争取社会主义胜利的条件”[25]。在《五四运动》一文中,毛泽东进一步明确指出,民主革命胜利后要建立民主主义社会,其前身是封建社会,后身是社会主义社会。“若问一个共产主义者为什么要首先为了实现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社会制度而斗争,然后再去实现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那答复是:走历史必由之路”[26]。
首先,只有新民主主义才能救中国。这是因为,只有新民主主义,即新三民主义,才是救中国的唯一道路,才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才能解决辛亥革命所没有解决的任务,才是在中国这个具体环境中行之有效的,才是中国人民所极端需要的,才是真正适合中国国情的民主主义[27]。
其次,“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达到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28]。没有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没有新民主主义国家和社会的建立,没有新民主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就不可能建立起社会主义社会。不仅如此,“被束缚的个性如不得解放,就没有民主主义,也没有社会主义”[29]。
最后,走历史必由之路就是走俄国人的路。十月革命的胜利,对中国革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中国的先进分子由此认识到马克思主义对中国革命运动的指导作用,开始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并且很快在实践中得出向俄国革命学习、“走俄国人的路”[30]的结论。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成功地完成了对工业、农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开始了社会主义建设。在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上,又由以苏为师转变为以苏为鉴,独立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毛泽东在这个时候发表的《论十大关系》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像他20年前发表的《实践论》和《矛盾论》一样,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有了新的认识。
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地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江泽民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地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向二十一世纪,以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地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坚持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从哲学高度回答和论证了中国革命的道路问题,并在实践中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延安道路”。这条道路在政治革命、政治发展、经济发展、文化发展、社会发展等方面得到进一步的展开和延伸。其基本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走中国道路。对延安道路进行学理阐释,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社会主义为什么好,深刻认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只有新民主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的道理,从而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不论是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还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制度和文化,可以说都绕不开对延安道路的研究,都可以从延安道路中得到历史的启示、找到答案,这是历史和逻辑。延安道路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也是一个跨学科研究的领域,越来越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相关研究必将进一步深化和扩展。
注释:
①围绕马克·塞尔登对延安道路论述的文章,如路克利:《从“延安道路”到中国特色的民主发展之路——访国际著名左翼学者沃林》、魏晓明、冯崇义:《〈延安道路〉的反思——译者序》、宋弘:《“他们为什么获胜?”的追问——《〈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之方法论》、杨凯:《“道路决定命运”——评马克·赛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朱雪平:《马克·赛尔登“延安道路”研究述评》、年勇:《为革命胜利与共和国奠基——读马可·赛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一书》、张尔葭:《评马克·赛尔登关于中国革命中延安道路的论述》、张丽:《开在荆棘里的花——读马克·塞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这些研究成果对于我们进一步深入研究延安道路具有重要的启发和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