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的溯源与启示

王 倩，王春林

(东北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 150030)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之中，明确了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地位与工作方向。全面从严治党作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于新时代做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建党思想的最新理论成果。全面从严治党的提出不只是中国共产党党建思想的能动创新，同时也是历史选择下的必然结果。这一理论成果并非“无根之果”，而是来源于理论与实践上深厚的“传承”。正如习近平总书记近来一直强调要注重在党史和新中国史中汲取智慧，全面从严治党正是中国共产党在历史中汲取而出的、走向未来的智慧。纵观历史，中国共产党的治党思想与方针一直都在不懈探索、遵循治党规律中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地不断发展。

一、“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渊源

作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建党思想的最新理论成果，全面从严治党并非“无根之果”，而是植根于中国源远流长的廉政文化，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治党思想的基础上对中国共产党治党的实践经验与科学思想的总结、传承和创新。

(一)中国源远流长的廉政文化

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之根深扎于中国源远流长的廉政文化。

习近平同志曾入木三分地剖析，自古政权的覆灭无不与德不配位、腐败高发、民心尽失有关[1]。中国古代的廉政文化于今颇有启示[2]。无论是民为君本、民为邦本的民本思想，抑或是修身正心、知耻明智、居安思危的修身思想，还是崇俭尚廉、用人以廉、以德养廉、以法倡廉等廉政思想，中国的廉政文化历久弥新、内蕴丰厚，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有益借鉴。诸如全面从严治党要求的治吏从严、反腐从严等，廉政文化已深入体现在全面从严治党的方方面面。全面从严治党充分吸纳廉政文化中的精粹，通过整合与提升赋予廉政文化新的表现形式与蓬勃生命力。

全面从严治党不仅是党从廉政智慧中提炼的资政方略，还是对中国源远流长的廉政文化的传承与发扬。

(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治党思想

作为党的行动指南之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其治党思想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理论来源之一。全面从严治党是党中央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治党思想的创新性继承和运用。

尽管马克思恩格斯专注于党的治理的论述较少，但其治党思想早已体现在政党建设理论的字里行间。无论是《共产党宣言》中提及共产党以无产阶级的利益为取向，毫无特殊利益[3]，还是唯物史观中强调人民是历史发展的根本推动力，都充分反映出共产党必须以民为重、执政为民这一根本要求。再如对于思想建设提出，党员必须统一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理论基础[4]，确保党的先进性，杜绝党内分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出现；对于组织建设不仅制定了一系列组织原则，而且以“组织本身是完全民主的，它的各委员会由选举产生并随时可以罢免”[5]强调组织民主；对于纪律建设提出，“我们必须绝对保持党的纪律，否则将一事无成”[6]，强调严明党纪。这些思想都为无产阶级的党内治理打下初步的理论基础。

当无产阶级首次以执政党身份迈上世界舞台，列宁在思想建设、组织建设、纪律建设、作风建设等诸方面积累了更加丰富的治党思想与经验。对于党性，列宁郑重强调“只有投入生气勃勃的人民创造力泉源中去的人，才能获得胜利并保持政权”[7]。思想建设上主张“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8]，要把党员的思想教育作为头等要务；对于组织建设，首次正式提出党内必须推行民主集中制；纪律建设上讲求铁律治党，“无产阶级实现无条件的集中和极严格的纪律，是它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9]；对于作风建设，以民主监督和党内监督双管齐下严治党内腐败、官僚主义等不良作风，并坚决表示“徒有虚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10]。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治党思想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借鉴和启示。全面从严治党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治党思想的创新性继承和运用，不仅将治党思想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理论高度，而且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治党思想。

(三)中国共产党治党的科学思想

从初期的“治党”思想到后来的“从严治党”思想，再到新时代的“全面从严治党”思想，一次又一次的理论飞跃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集体一脉相承的治党思想。

初期的“治党”涵盖思想、组织、纪律和作风建设。尤其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思想建设上，提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等建党思想，重视党员的思想入党，坚定党组织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同时通过不断的整风等思想教育形式，巩固马克思主义在党内的指导思想地位；在组织建设上，确立民主集中制为基本原则，提出“四个服从”准则；在纪律和作风建设上，提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大优良作风”“两个务必”等一系列规范，并通过整风、整党运动加强作风建设。这些思想为后期的治党思想打下深厚的理论基础，构建出一个基本框架。

改革开放后的“从严治党”在先前的“治党”基础上，围绕执政能力和先进性建设高度强调加强思想、纪律和作风建设从严治吏，并且创新地提出制度建设。邓小平确立了从严治党思想，提出从严治党不仅要严抓思想建设，严管党员和干部，加强党员教育，注重预防，而且要深入加强制度建设在作风建设中的保障作用，强化各种监督方式，严惩腐败，推进从严治党。江泽民同志更进一步地围绕执政党建设开创性地做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11]1104的重要论断，提出“三个代表”治党理念，并强调必须深入完善从严治党相关制度建设，将制度建设融入思想、组织和作风建设。胡锦涛同志以执政能力和先进性建设为两条主线推进从严治党，针对腐败问题创新性地提出“标本兼治、惩防并举”的治理方针，构建“教育、制度、监督并重的立体化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12]。

这些治党思想是中国共产党结合各时代的国情和党情，在开展的治党实践中日臻丰富的宝贵历史经验和科学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建党98年来坚持不懈的治党探索的智慧结晶，是全面从严治党最坚实的理论依据、最直接的理论来源。

二、“全面从严治党”的历史演进

在近百年的中国共产党治党史中，中国共产党依据不同历史时期的世情、国情和党情变化不断完善治党方针，并在深度和广度上不断地创新发展。党的治党主张经由最初的“治党”，在历史转折点进一步发展为“从严治党”，再到党的十八大以来由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全面从严治党”，在历史的选择下一脉相承又不乏创新变革。

(一)“治党”——萌芽与定向

中国共产党的“治党”思想自建立之初便已萌生。1921年，党的一大初步制定了建党的组织规定和严格纪律，确立了地方服从中央监督、指导的统分结合式治理方式。这些“治党”规定在党的二大通过的第一部正式党章中得到规范化、明确化、具体化，为后来的党建工作划定了明确主线，提供了可循依据和思想源头。在大革命准备的关键时期，党的三大进一步丰富了特殊形势下的治党思想，即在确定国共合作的基础上制定了相关合作策略及保持中国共产党政治独立性的原则，提议吸纳工人入党，打造群众性政党。

尽管“治党”思想始终在丰富，但直到党的三大后急剧变化的革命形势需求与不充分、不深入的党建工作之间，爆发出关乎党的生存安危的矛盾时，党的四大才真正深刻地认识到“组织问题为吾党生存和发展之一个最重要的问题”[13]。而后的党的四大不仅将组织建设的内容和重要性做出重点阐释，同时对基层组织建设和中央机关建设做出部署，而且在群众性政党建设目标下提出“工农联盟”这一开创性的新思想。至此，“治党”已成为党的建设的普遍共识和基本方针。

继党的四大对党的自身建设的高度重视之后，党的五大为提升治党能力，不仅选举成立了党内首个正式的纪律监察机构——中央监察委员会，而且通过明晰自中央到地方的组织体系与各级权责，确立权责分明的制度，推进组织建设与制度建设，初步构建一个较为系统的治党模式。然而，由于革命形势的波谲云诡，许多决策未能充分实施，监察机构也几经撤立。在共产国际的援助下，在莫斯科召开的党的六大撤销了中央监察委员会，会议的指导思想也受到共产国际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其在治党方面的探索依旧有可取之处。党的六大不仅提出要成为“工人阶级自己的群众化的战斗党”这一建党目标，而且在党章中郑重强调，“严格的遵守党纪为所有党员及各级党部之最高责任”[14]，通过相应制度确立加强党的思想、组织建设，推进党内的民主集中制。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为治理严酷的战争高压与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党内错误思想滋生现象，毛泽东在古田会议上确立思想建党原则，同时加强组织建设和作风建设。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采用整风运动的形式治理党内混乱纷杂的各种不良思想、不良作风。“治党”建设在不同时期的党情需求下，不断调整着侧重点并有序推进。

时隔17年后，1945年在延安召开的党的七大是中国共产党党建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党的七大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深刻总结建党以来党的建设的经验，更加丰富和完善了思想、组织和作风建设等三个方面的理论，强调思想教育和群众路线的重要性，恢复了监察委员会，创造性地提出“三大优良作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的角色、功能发生转变，党中央先后通过“整风整党运动”“三反运动”等举措铁律治党，解决党内新生问题，加强执政党能力建设，稳固新生政权。党的八大作为新中国成立后首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开启了执政党建设的新篇章。党的八大围绕执政党建设强调，加强党内思想建设，治理党内错误思想倾向，引导党员思想入党；在组织建设上坚持、完善民主集中制，加强集体领导；创新性地提出加强制度建设，将制度建设深入到组织、纪律和作风建设中；高度重视作风建设，重申群众路线的重要性，强化各种监督机制，严打官僚主义。

然而，党的八大的治党方针尚未得到真正贯彻，党的建设便陷入“文化大革命”中的空前政治危机。党的九大不仅取消、修改了许多正确的治党规范，废除监察委员会，而且提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等错误理论。党的十大延续了党的九大的错误论调，使党的建设受到严重影响。党的十一大的召开，尽管未能根除错误的理论与指导方针，但做出了一定的正确选择。党的十一大不仅恢复了纪律检查委员会，而且在党章上重点加强对党的纪律和作风建设的规范。尽管中国共产党在“治党”的探索过程中一路坎坷与挫折，甚至一度出现重大失误，但是在总结经验与吸取教训中还是丰富和强化了治党的理论。

(二)“从严治党”——坚持与创新

国际形势波谲云诡，改革开放箭在弦上。党中央在新的历史起点充分认识到，党的建设攸关执政党的存亡。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深刻总结党的建设中的经验与教训，及时对党的政治、思想、组织路线的拨乱反正，开启“从严治党”新篇章。在这一新时期，党中央逐渐探索出一条以思想建党和制度建党相结合为核心的“从严治党”方针。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为治理改革开放环境下资产阶级享乐主义错误思想对党员干部的侵蚀和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腐败易发、多发的现象，党中央数次强调党要管党，从严治党。1980年，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为“从严治党”提供制度依据。1985年，党中央在《关于农村整党工作部署的通知》中明确提出，针对党内腐朽作风，坚决从严治党。尽管这是“从严治党”在党中央文件中的“首秀”，但从严治党的要求早已渗透在党建的各个层面的工作中。在党的十三大上，党中央正式将“从严治党”纳为党建的基本方针，在党内探索、践行“从严治党”掀起热潮，“从严治党”已成为新时期加强党的建设的道路指向。1992年，党的十四大正式、明确将“坚持从严治党”写入《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从严治党”至此已从战略方针层面上升至党内法规的党章层面，成为每个党员由内而外必先遵循的根本要求和准则。党的十五大报告不仅在党的十四大报告的基础上进一步阐释了从严治党的内容和功能，强调保持党的先进性与纯洁性、加强凝聚力与战斗力就必须从严治党，同时对党的反腐倡廉建设做出战略部署，要求标本兼治、法治反腐。2000年，江泽民同志发表题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11]1104的讲话，通过总结党长期以来的治党与执政规律，强调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是巩固党的长期执政的关键，是国家长治久安的保证。党的十六大、党的十七大相继对“从严治党”做出更完善的全面布局和具体部署，共同确立了党的思想、制度、作风、组织、反腐倡廉建设的五位一体全新布局。

“从严治党”是中国共产党基于早期的“治党”思想与实践，针对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带来的新挑战，做出创新性调整的执政党建设的基本方针和根本准则。由于在党的功能定位发生重大转变的过程中，部分党员出现过贪污腐败、官僚主义、主观主义等不良现象，所以党中央在新的历史方位上运筹帷幄，在继承早期“治党”思想的精髓的基础上再次提出“从严治党”思想。

(三)“全面从严治党”——传承与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伴随着世情、国情和党情的巨大变化，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党建设步入全新的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直面来自外部环境、长期执政、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等方面的严峻考验，从巩固执政党地位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高度做出强有力的创新解答——全面从严治党。

尽管“全面从严治党”是由习近平同志在2014年正式提出并纳入“四个全面”重大战略布局之中，但全面从严的内涵和要求早已随党建历史的发展进程反映在党的十八大报告和《中国共产党章程》之中。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全面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15]46同时，党的十八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中首次写到：“整体推进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15]70从中不难看出，全面从严治党早已是加强新时期执政党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全面从严治党”的正式提出不仅意味着“从严治党”实现了全新战略高度的创新，还意味着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形成。

“全面从严治党”是中国共产党在“从严治党”存在不足，在新形势下做出的创新性战略调整。全面从严治党思想的形成既体现出中国共产党对执政党建设的深刻认识和党的建设规律的把握，也反映出新时期党面临的问题攸关党与国家事业的发展。全面从严治党思想，是在执政党建设、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发展三重挑战下提出的。

党的十八大后，党中央重拳反腐、全面从严治党，不仅剔除了一大批党内“毒瘤”，获得人民群众的高度支持和信任，而且高度重视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建设，相继颁布一系列党内法规，全面从严治党已成为党的建设新趋向。《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八项规定”等一系列党内准则的相继完善和发布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治理依据。2016年，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准则》和《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是全面从严治党指导下制度建设创新性发展成果。在思想建设方面，继2013年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与2015年的“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之后，2016年党中央启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加大全面从严治党在基层有序推进的力度；在纪律建设方面，进一步落实“两个责任”，提出监督执纪“四种形态”，通过加强纪律建设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常态化。

2017年，党的十九大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之中，以“伟大工程”赋予全面从严治党新的内涵与使命，强调全面从严治党永不止步，要继续向纵深坚定推进[16]49。在十九届中纪委二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辩证地分析党的十八大以来的治党经验与规律，创新性地提出“六个统一”，为全面从严治党的继续深化提供根本遵循。2018年，党中央再次修订《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以问题为导向进一步强化党内法规制度。2019年，党中央发布指导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加强执政党建设的重要纲领性文件《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意见》。文件指出新时代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着力的重点带动党的多方面建设，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进一步深化。2019年10月31日，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进一步明确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建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的重要地位，确定全面从严治党制度建设的重大部署。2019年12月6日，中共中央召开会议部署2020年的反腐败工作和党风廉政建设，要求纪检监察工作切实贯彻党的十九大、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的精神，强化“四个意识”和“四个自信”，践行“两个维护”，坚持与完善党和国家的监督体系。

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取得显著成效，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开创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溯源“全面从严治党”，在治党历史中汲取治党经验与把握治党规律，增强新时代继续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勇气与力量。

三、溯源全面从严治党的启示

习近平总书记一向注重在历史中汲取鉴古衡今、继往开来的智慧[17]。溯源全面从严治党的历史，深感这近百年来的治党史的厚重与宝贵。一脉相承的治党思想发展到今天的全面从严治党，已是第三次重大创新。它既是当今时代的需求，也是历史之必然选择。

(一)不忘初心，坚守党性

中国共产党的党建思想由建党之初的“治党”到历史转折点上的“从严治党”，再到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演变过程反映出的是中国共产党对初心、对党性的不懈坚持与追求。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党性是什么？党的十九大报告以“不忘初心”开题，明确指出，为人民谋幸福即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16]。而在32225字的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人民”二字出现203次，字里行间昭示着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核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全面从严治党的坚定推进是中国共产党初心所向、党性所趋的历史必然。无论是中国共产党取得革命胜利，还是新中国执政地位的确立，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长治久安既是历史的选择，也是人民的选择。人民，是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党性的长存之源、立世之根。正如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决定》所提出的，党的执政地位既非与生俱来，更非一劳永逸[18]。曾经是长期执政的苏联共产党，在失掉了人民群众的信任与拥护后，终是落下个亡党亡国的悲剧结尾。如果一个执政党的内部出现严重腐化，置人民群众的利益于不顾，那么它终将与苏联共产党一样被历史的车轮碾压而过。中国共产党始终将人民群众的利益置于首位，不仅深入人心，更深得民心。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党性是中国共产党治党思想不断完善、不断创新至全面从严治党的原动力和根本原则。坚定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是在新时代国情、党情之下，坚守初心与党性的必然要求。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中国共产党必须矢志不渝地坚持初心和党性，将全面从严治党深入推进到党建工作的各个方面、各个环节、各个组成部分，彻彻底底地涤荡、净化党的队伍，持之以恒地为人民谋幸福。在党的建设思想上不懈创新，不断探索出更加科学化、现代化的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体系和制度体系。进一步提升党的执政能力，更好地服务于人民。唯有如此，方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

(二)不懈努力，探索规律

2019年7月，党中央下达文件，将党史和新中国史作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主要内容，要求全体党员、干部学习党革命、执政的历史与经验。

中国共产党建党近百年来，始终依据世情、国情和党情的需要与时俱进地调整、创新党的建设方针，不懈探索党的建设规律。在战争年代，“治党”思想的萌生与定向是历史的选择。不断丰富的“治党”思想不仅可以满足建党初期加强党的组织建设需要，而且满足了革命战争时期对党的建设的需求。由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未能及时调整好功能定位，出现不同程度的失误，在拨乱反正与改革开放的历史转折点上，提出“从严治党”的“治党”方针，顺应形势成为新时期执政党建设的主要方针。从严治党不仅起到了为中国共产党从非执政党向执政党并将长期执政的党，转变保驾护航的作用，而且有效应对了改革开放与市场经济的发展带来的风险与挑战。再到如今，世界局势动荡不安，国情、党情都与从前大有不同，中国共产党所面临的风险与机遇前所未有，中国共产党必须采用更大力度的“全面从严治党”提高党对新时代复合型、全局型问题的治理能力。纵观这段历史，中国共产党的治党思想与方针一直在与时俱进地探索、遵循治党规律，承前启后、一脉相承地不断发展。

全面从严治党郑重揭开了党的建设史的崭新一页。在这个前所未有的“变革期”与“机遇期”，全面从严治党的深入推进需要党中央更加准确地把握党的建设规律，与时俱进地推动执政党建设的现代化。要加强党员对党史、新中国史的学习，把握党的建设规律，加强党员践行全面从严治党的自觉性、实效性和创造性。以一个集纯洁性和先进性于一身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来带领全中国各族人民共同取得伟大事业的胜利，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三)坚定不移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

新时代毫不动摇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是加强党的建设的必然选择。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没有完成时，永远都是正在进行时。横向来看，全面从严治党覆盖党的建设工作的诸多方面、诸多组成、诸多过程、诸多环节，全面从严治党的覆盖范围会愈来愈广。纵向来说，全面从严治党是一个渐进过程，并非一蹴而就。从相对“全面”状态向更加“全面”状态的发展，全面从严治党是持续不断发展的动态过程。

在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亦有新部署。2019年10月31日，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公报强调，要坚持和完善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建设，坚定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并将其纳入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明确全面从严治党的制度建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中的重要地位。2019年12月6日，中共中央在研究和部署2020年的反腐败工作和党风廉政建设会议上，进一步要求坚持和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强化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深化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是中国共产党继续执政并且长期执政的必然选择和客观要求，更是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