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北京的老字号

2020-01-15 07:19陶诗秀
产权导刊 2020年12期
关键词:同仁堂北京

陶诗秀

北京自从成为都城之后,历经元、明、清三代不断营建,使北京逐渐变成商业发达,经济繁荣的消费城市。其间出现了不少驰名中外的老字号。这些老字号各有一番不平常的经历,各有一套独到的经营方法。它们产销合一,勇创名牌,保证质量,服务周到,使它们的产品历久不衰,至今仍为广大消费者所喜爱。本文择要介绍一下北京的药店、文化店、鞋帽布店的由来。

久享盛誉的中药店

在北京,同仁堂药店几乎家喻户晓,它与杭州的胡庆余堂、广州的陈李济、汉口的叶开泰,并称中国四大药店。

同仁堂创办于清初,为乐尊育所创。乐氏原姓岳,祖籍浙江绍兴。明朝末年他孤身一人来到北京,以走街串巷,行医卖药为业。长期栖身于前门外大栅栏的一个客栈。客栈主人姓乐,山西人,身边无子女,仅有老妻相伴,靠招待来往贩卖药材的客商为生。岳某每次到京,便在此处落脚,如此二十余年,与乐老夫妻相处甚好,颇受老夫妻的信任。清朝初年,乐老夫妻回籍省亲,乃将店铺委托岳某代为照料。乐老夫妻一去不返,杳无音信。岳某遂改姓乐氏,继承了这个客栈,并取名“同仁堂”。康熙己酉年(公元1669年),同仁堂由单纯的客栈改为兼带行医卖药。

乾隆十八年(1753年),同仁堂失火,被烧成一片灰烬。在此之前,乐尊育的孙子乐礼因病亡故。失火后,乐礼长子亦故去,只剩下张世基的女儿乐张氏和她的幼子。张世基原姓程,因过继给清官御药房领班张清一而改姓。张清一死后,张世基承袭了御药房领班的职务,每年代收代购送往宫中的药品。当时供奉的药品用的是育宁堂药店的名义。自从张世基将女儿嫁给乐尊育的孙子乐礼以后,张乐两家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同仁堂失火后,张世基为了维持同仁堂这块招牌,也为了接济自己的女儿(乐张氏)和外孙,在官府的支持下,招商承办同仁堂,他出资两万两银子,重新修建了同仁堂。同仁堂由此易手。

道光十四年(1834年),同仁堂第二次失火,张家又奏请宫中预支药银四万两,重新修建同仁堂。这时,张姓尚存股金一股半,乐姓有一股。后来,其他的几股逐渐折损,由乐家收买,出现了乐氏重掌同仁堂的趋势。

同仁堂靠张家在御药房的关系,渐渐地向宫中渗透,但宫中供药的主要来源,还是育宁堂。咸丰皇帝奕詝继位,凡带“宁”字的均要避讳。育宁堂因犯圣讳,不准再由它供给宫内所需药品。从此御药房用药改由同仁堂供给,同仁堂就此兴旺起来。

北京早年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要吃丸散膏丹,请到同仁堂;要吃汤剂饮片,请到鹤年堂。”鹤年堂总店设在今宣武门外菜市口,相传创办于四百多年前的明代嘉靖末年。据说,鹤年堂原来是严嵩花园内的一个厅堂的名字,堂悬漆匾,为严嵩亲手所书。严嵩败落后,这块匾流于民间,后来成为药店的名字,至今还悬挂在鹤年堂内。

从清代起,菜市口被封建统治者作为处决犯人的刑场。据说,鹤年堂因位于菜市口,所以曾经担负过一项非常奇特的职责,那就是负责设宴招待行刑的刽子手和监斩的官员。每逢官家行刑杀人,鹤年堂都在头一天得到这样的通知:“明日有差事,进备酒菜,日后付款。”鹤年堂接到通知后,不敢怠慢,马上准备美酒佳肴。第二天,监斩官刽子手们在未杀之前,先齐集鹤年堂大吃大喝。吃喝时把刑具、大刀陈列在柜台上。酒足饭饱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上断头台。开斩那天,街市两旁商店闭门停业。地下、房上人头攒动,观者如堵。死者家属多向刽子手馈以厚礼,请他们在人头落地时,用一个大馒头塞住脖腔,以防鮮血喷出。鹤年堂为此还曾被人误认为卖过人血馒头,或用人血馒头制药。这当然是好事者杜撰出来的。

鹤年堂在四百多年的历史中,股东多次易人,其最后一位股东是刘一峰。刘是在1927年从王、于二位股东手中把鹤年堂购买过来的,经过整顿,生意极为兴旺。刘的父亲刘辅庭曾任过同仁堂经理,所以鹤年堂的丸散配方和炮制,与同仁堂大致相同。

清末民初,北京流传着这样一个顺口溜:“三伏热,您别慌,快买闻药长春堂,抹进鼻内通肺腑,清暑祛火保安康。”所谓闻药,就是长春堂药店生产的避瘟散。避瘟散是一种消暑清热的凉药,为红、白粉面,使用者只要用手捻一点,往鼻孔里一揉,闭口深吸气,立刻觉得一股清凉气息从鼻而入,沁人肺腑,顿感周身凉爽舒适。长春堂也便因出售这种闻药而闻名于世。

清朝乾隆末年,有个名叫孙振兰的游方郎中,从山东老家来到北京走街串巷,行医卖药。由于为人精明和气,不久便在前门外长巷头条开了一家小药铺。当时以卖闻药为主,生意日渐兴隆。小药铺传到孙振兰的孙子孙崇善手中经营时,由于孙崇善研制出一种新的闻药——避瘟散,而使长春堂名声大振。

约在1914年前后,日本商品大量倾销我国市场,其中就有祛暑的仁丹和清凉闻药宝丹。对长春堂出售的闻药冲击很大。孙崇善暗想:“偌大的中国,难道就造不出类似仁丹、宝丹之类的药吗?”他日思夜想,潜心摸索,决心要创出一种新药来与日货争夺市场。

孙崇善,号之明,因曾在房山县顾册娘娘庙受戒,做了火居道士,故经常出入庙宇。一天,他猛然间发觉佛像前烧的香味儿很好闻,于是他便把香条研碎试闻,觉得香面又粗糙又干燥,很不理想。为此,他专门去请教在日本人开设的川田医院里工作的华人药剂师蔡希良先生,请他帮助研制。几经试验,在香面中陆续加入多种药物,终于试制成功了一种新的闻药——避瘟散。

1925年五卅运动抵制日贷,避瘟散也起了作用。到1933年左右,避瘟散终于取代了日货宝丹而独霸市场。

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北京沦陷,日本人限制避瘟散向各省邮寄,长春堂闻药销售量骤减,由每年250万盒,下降到64万盒。日本人并未以此为满足,又将经理张子余绑票,强迫长春堂以200两黄金赎身。事后不久,长春堂因不慎失火,而付之一炬。日本投降后,军统特务马汉三,又以莫须有罪名将张子余关押,张家花了300两黄金才将张子余赎出。长春堂屡遭劫难,从此不振。

解放后,长春堂枯木逢春,重放异彩。

名扬京畿的鞋帽布店

解放前,北京的上层社会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头顶马聚源,脚睬内联升,身穿瑞蚨祥,腰缠四大恒(四大恒指旧北京的四个钱庄)。”

先说瑞蚨祥。瑞蚨祥是北京专营绸布皮毛的大商号。1870年前后,由山东章邱人孟鸿升在济南创办。当时,规模很小,名称瑞蚨祥布店。约在1890年,盂雒川(孟鸿升之子)派人到北京,在前门外鲜鱼口内租房设庄,批发大捻布。由于大捻布适合社会需求,兼之经营得法,因此生意做得很顺手。没几年,瑞蚨祥布店因买卖兴隆而改名为瑞蚨祥绸布店。到了1895年,瑞蚨祥绸布店在北京大栅栏正式开设门市部。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烧杀抢掠,大栅栏变成一片废墟。瑞蚨祥遭此浩劫,无力出资恢复,准备将门市部撤销,后经多方襄助,重新开业。开张后,除经营绸缎布匹外,兼营进口商品,如呢绒、钟表、化妆品等,成为一个综合性商店,每日销贷额高达数千两现银。这在北京的同行业中,是首屈一指的。

瑞蚨祥经营范围广,生财有道,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它的销售对象,成为北京财力雄厚的大商号。解放后,公私合营。至今仍顾客盈门。

再谈内连升,道光成丰年间,河北省武清县有个名叫赵廷的,自幼在一家制鞋作坊学徒,人本心灵手巧,又肯刻苦钻研,很快就掌握了制鞋的全面技术。后来因不愿寄人篱下,遂萌发了自己开业的念头。经过走亲访友,暗中筹措,于1853年冬天在北京东江米巷(今台基厂)正式创办内联升鞋店。为了内联升这个字号,赵廷曾煞费苦心,到处求教。“内”指大内,即清朝的宫廷,用“内”字来标榜自己的鞋店与众不同,说明它是供奉宫廷用鞋的鞋店。“联升”则是取“连升三级”之意,是为了迎合当时官场中追逐功名利禄之辈幻想平步青云,连年升发的心理。故在民国以前,内联升主要是为当时的皇亲贵戚、京官外官制做靴鞋。清王朝垮台后,靴鞋被淘汰,内连升改做礼服呢面和缎子面的千层底鞋,服务对象仍是前清遗老和新权贵、政客及富贾豪商等。这种千层底鞋价值现洋三元多,那时一袋面粉才卖一块多,所以普通劳动人民是穿不起的。

内联升为了打开销路,一方面力求选料精美,做工精细;一方面挖空心思,专门收集王公贵族和知名的京官外官的鞋子尺寸、样式及特殊喜好(如当时袁世凯等人的鞋码,在鞋店记事簿上都有详细记载),汇编成册,名曰“履中备载”。内联升由于对上层人物服务周到,所以逐渐扬名京外,大发其财。

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东江米巷成了一片火海,内联升在劫难逃,毁于一旦。赵廷又施展当年开业之法,很快又筹集到一笔资金,在奶子府重新开业。1912年2月,袁世凯发动北京兵变,内联升被抢掠一空,从此一蹶不振。后来迁往前门外廊房头条,惨淡经营,直至解放。

旧北京帽店很多,马聚源虽然出名,但赶不上黑猴儿帽店。据传说,明末清初,北京西山脚下住着一个猎人。一次,他在深山狩猎,遇上一只类似猴的怪物,便将它射死带回家中。后经一位老人指点,才知道这个黑怪物名叫墨猱,其皮十分珍贵。于是,猎人将墨猱皮卖给了一个大官,得到一笔很可观的钱。猎人用这笔钱开了一个帽店,买卖十分兴旺,为了感谢小怪物带来的好处,猎人用术头做了一个墨猱摆在店前。过往行人不识墨猱,看其类猴,就称之为黑猴儿,后来便成了帽店的字号。这不过是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罢了。其实黑猴帽店另有一番来历。

明朝末年,从山西来了一个做帽子的手艺人,落脚在北京鲜鱼口,开了一个小帽店,字号是杨小泉,买卖做得还过得去。这个手艺人没有什么嗜好,只是养了一只黑猴常随左右。由于他做活非常认真,从不偷工减料,帽子质量深受顾客好评,买卖越做越红火。天长日久,杨小泉帽店的名声渐渐传开,来往顾客虽不知手艺人的名字,但只要一提那个“养黑猴儿的”,人们就自然知道是他。后来,猴子和手艺人相继过世,后人为了保住帽店声誉,就在店门口用木头做了一个黑猴,用以招揽生意。果然事从人愿,帽店买卖很是兴旺。

入清以后,社会生活日趋安定,商品经济也随之迅速发展起来,人们对鞋帽的需求不断增加,特别是清朝贵族及八旗官兵需要大量的皮帽、毡帽,杨小泉帽店生产的帽子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于是,有人仿效杨小泉帽店开办了杨少泉帽店(亦在鲜鱼口内)。杨少泉帽店为了招揽生意,取得信誉,也在店门口安放了一个木制黑猴,买卖因此兴隆,甚至超过了杨小泉帽店。

杨少泉帽店的出现,使不少人看到,经营黑猴儿商品,有利可图。于是,又有人办起了田老泉帽店(也在鲜鱼口内),亦在门前摆出一只木制黑猴。帽店的字号由小而少,由少而老,一个比一个“辈”大,规模也一个比一个大,大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发展的结果是,田老泉帽店由于资本雄厚,经营品种齐全,没用多长时间,就迫使杨小泉帽店倒闭,杨少泉帽店也越来越不景气。而黑猴儿商品却越来越红,为京内外顾客所喜爱。

解放后,鮮鱼口内的几家帽店都合并到震寰帽店。杨少泉帽店和田老泉帽店前的两个木制黑猴,也移置震寰帽店门前。1957年,木制黑猴被说成是为资本家树碑立传,而被取缔。“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黑猴儿商品又被当做“四旧”,遭到“横扫”。1980年,震寰帽店的退休老工人,在房山县琉璃河办起琉璃制帽厂,继续制作黑猴儿牌帽子,年产各种剪绒皮帽万顶以上,由前门大街各家帽店经销。

闻名遐迩的文化店

北京既是一个消费城市,又是一个著名的文化城,历代文人墨客云集在这里,因此北京的文化用品商店也随之兴旺起来,其中以荣宝斋、宝文堂、老二酉堂较为著名。

荣宝斋的前身是松竹斋,创建于1672年。创办松竹斋的是一个姓张的浙江人,他因在京为官,有一些积蓄,于是就拿出一部分钱来开了这个专门经营文房四宝的商店。

松竹斋除经营文房四宝外,还做一种名曰“挂笔单”的生意。所谓笔单,就是书画篆刻家们经过名家推荐订出其作品出售的价格标准。松竹斋代客订购这些作品,可以从中得到提成。同时,挂笔单的书画篆刻家们又都在松竹斋购买纸墨笔砚等文化用品。仅这两项就可以使松竹斋获得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但是,松竹斋的主要收入还是靠经销信纸、信封、稿纸、仿纸、扇面等大众化的文化用品。经过多年经营。松竹斋不但蜚声士林官场,而且连喜欢附庸风雅的普通人,也都以光顾松竹斋为荣。

松竹斋的店主毕竟是官宦人家,不谙经商为贾之道,尤其是张家的后代,好交游,广结友,挥金如土,耗费了不少资财,再加上鸦片战争以后,社会经济越来越不景气,当年门庭若市的松竹斋逐渐出现了难以维持的局面。店东为了把这个声誉卓著的老店维持下去,于1894年,取“以文会友,荣名为宝”之意将店名改为荣宝斋。

民国以后,荣宝斋为了扩大经营,除大力充实北京总店以外,先后在上海、天津、汉口、南京等大城市开设分号,并精选熟悉业务的人员担任经理,广泛发掘,收藏珍品,与许多书面画界名家來往甚密,为他们广开方便之门,获得很高的声誉。

荣宝斋的业务搞得最有起色且扬名于海内外还是1933年以后的事。那时,荣宝斋继承中国传统印刷术,经营木版“彩印诗笺”信笺(供文人雅士书写函扎、填词作赋使用),被鲁迅、郑振铎两位先生赞为诸笺肆中之“白眉”。鲁、郑二先生甚爱刻印精美的笺纸,经过不断收集,编成《北平笺谱》,竟无人愿意为之出版,最后还是荣宝斋慨然承诺。

抗日战争开始,日寇侵入北平,荣宝斋的业务再度衰落,几处分店也急转直下。到全国解放前夕,北京总店负债累累,濒于倒闭。

解放以后,在人民政府的帮助下,荣宝斋起死回生,日放春晖,为海内外顾客所瞩目。

提起北京的老二酉堂,今天的青年人恐怕知道的不多。

老二酉堂创建于明朝末年,中间几经易手,到清代光绪年间,被一个名叫陈荫棠的人接办。陈某最初只是印售木版唱本(京剧唱词选段)。这些唱本虽不能登大雅之堂,但颇受粗通文字的广大市民、店员、职工和农民的喜爱,又因印制唱本成本低,发行量大,获利快,所以老二酉堂很快就赚了一笔钱。

后来,陈荫堂结识了清宫内的一名太监,靠这个太监帮助,承揽了给清宫装订玉牒的业务。玉牒是皇室的家谱。装订玉牒用的纸是专门为皇室生产的榜纸。这种纸比最好的宣纸还要好,每张约合四块银元。老二酉堂借着装订玉牒的机会,藏匿了大量的榜纸。清廷退位后,就用来刊印古籍,同时出售给书画家写字作画,因而发了一笔大财。

民国期间,陈荫棠还将经由那个太监之手弄到的清廷殿版《四书》、《诗经》等书翻印出书。殿版《四书》、《诗经》原是清廷御制的非卖品,多发给八旗子弟上学使用,也分送给满汉大臣,一般人是得不到的。老二酉堂因此走红。陈荫棠看到印制古籍有利可图,便大量印制古籍,同时非常重视出书质量,很快就成为北京红极一时的古籍书店。

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日本侵略者听说老二酉堂存有榜纸,便登门敲诈,使老二酉堂蒙受巨大损失。解放后二酉堂并入新华书店。

宝文堂对于今天的青年人并不陌生,至今还经常可以见到出售宝文堂印制的通俗读物。

宝文堂开创于道光年间,以经营帐本为主。至同治初年,因业务不振,亏损太多,濒于破产。1866年,刘永福(即中法战争中著名的黑旗军首领)出资,委托他在京城的同族兄弟刘永和把宝文堂接收过来,改为以经营图书为主的书铺。后来逐步发展成为一个能够印刷、出版、发行的书店,以出版古典通俗文艺读物为主,服务对象主要是广大农村读者。

1929年以后,宝文堂出版的木版书因受上海出版的铅印、石印书竞争的影响,在农村也不太受欢迎了。在竞争面前,宝文堂锐意改革,借款购置铅印设备,发展出版发行业务,使宝文堂在强手如林的情况下立于不败之地。

九一八事变以后,宝文堂编辑、出版了大量抗日文艺丛书,联合各地说唱艺人,随说,随唱,随卖。这种方式深受广大农民群众的欢迎。说唱读物由于出版周期短,供贷及时,销售地区广,发行量很大。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北平陷落,日本宪兵队曾到宝文堂翻箱倒柜,检查抗日书籍。因宝文堂早有准备,将《大战喜峰口》、《马占山抗日救国》等宣传抗日的书籍转移收藏,使日寇一无所获。

新中国成立之后,宝文堂公私合营。1954年,经中央批准,宝文堂与中央一级的通俗读物出版社合营。1958年,通俗读物出版社撤销,宝文堂成为中国戏剧出版社的一个附属出版机构。“文革”后,经国家出版局批准,又恢复了宝文堂的名义,继续出版通俗文艺读物。

解放前,北京的老字号多如牛毛,遍布街巷。经营得法,闻名于世的亦不在少数。本文虽然仅从三个方面,介绍了九个老字号,但由于它们都有一定的代表性,抑或能使读者从中多少了解一点有关北京老字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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