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储蓄国债的投资者结构分析——基于江西省7214个样本调查

■樊 勇，黎杞瑞，王玉萍,简勇红

一、问题的提出

储蓄国债是中央政府面向个人投资者发行，以吸收个人储蓄资金为目的，满足长期储蓄性投资需求的一种不可流通国债。我国储蓄国债分为储蓄国债（凭证式）和储蓄国债（电子式），具有安全性高、收益稳定、变现灵活、收益免税等特点。但近年来，受互联网金融产品和银行理财产品等投资渠道增加的影响，储蓄国债销售和发行的规模均有所下降，部分期次储蓄国债的发行额度被收回注销，这均缘于储蓄国债投资者群体的变化。

加强储蓄国债投资者结构分析研究，既有利于深入了解当前储蓄国债持有者的分布情况，便于加强储蓄国债管理工作和宣传工作，也有利于提前培养新的投资群体，为未来储蓄国债的顺利发行打下坚实的基础。江西省属于中部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民众生活水平均不高。2013～2017年，江西省销售储蓄国债共计150.6亿元，但从每年销量看，储蓄国债销售情况并不稳定，行情时热时冷。因此，为了提高江西储蓄国债销量，了解和分析当前投资者的结构是十分有必要的。

本次抽样调查采用的是随机抽样方法，主要针对广大储蓄国债投资者或者潜在投资者进行问卷调查，以了解和掌握抽样样本对储蓄国债的认知、投资行为和投资需求等信息。调查时间为2018年4～9月储蓄国债发行期间，分6次进行，覆盖了江西省各地市、部分县和乡镇。问卷内容设计主要包括个人及家庭有关信息，理财认知，投资行为和消费习惯等问题。问题全部为选择题，问卷填写采取匿名形式。协助调查主要由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招商银行、浦发银行在赣承销分支机构完成。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7400份，收回有效问卷7214份。其中，分行政级别看，市区、县、乡镇分别收回4725份、2444份、45份，占比分别为65.5%、33.9%、0.6%。分承销机构看，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招商银行、浦发银行分别收回1336份、1342份、1267份、1256份、1283份、328份、402份，占比分别为18.5%、18.6%、17.6%、17.4%、17.8%、4.5%、5.6%。

本次调查有4808份问卷结果显示购买过或将来可能购买国债，占总有效问卷的66.6%。其中，市区3190份，县1589份，乡镇29份，分别占相应行政级别问卷总数的67.5%、65.0%、64.4%。本文分析时将这4808份问卷的参与者一律视作有投资国债行为。

二、投资者个人及家庭情况

从问卷结果看，问卷参与者个人及家庭情况主要呈现以下特征：

（一）问卷参与者以中年人居多，投资国债的意愿与年龄正相关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的投资者以中年人为主，主要集中在31～40岁和41～50岁年龄段，占比分别为27.3%、27.2%，两个年龄段合计占比54.5%。18～30岁的占比21.3%，51～60岁的占比17.1%，61岁以上的占比仅7.1%。因调查主要针对承销银行柜台来客，老年人填写问卷调查的意愿不高，反而是青年人和中年人相对乐意参与问卷调查。从行政级别看，市区占比最高的为31～40岁，占比27.7%。县占比最高的为41～50岁，占比30.0%。乡镇占比最高为51～60岁，占比31.1%，这也侧面反映了目前城乡主要居住生活人群的年龄结构。虽然参与问卷调查的老年人不多，但老年人投资国债的意愿却是所有年龄段中最高的。运用SPSS软件分析问卷得知，76.4%的61岁以上老年人购买了或将来可能购买国债，分别比18～31岁、31～40岁、41～50岁、51～60岁的高出17.2、10.9、8.1和5.3个百分点，主要是储蓄国债较高的安全性符合老年人的理财预期。可见，投资国债的意愿与年龄正相关，年龄越大，投资国债的意愿越大。

（二）女性投资者占比高于男性，但购买国债的女性比例低于男性

参与问卷的投资者中女性占比55.0%，高出男性投资者10个百分点。女性投资者占比较高主要在市区和县较为明显，占比均为55.0%。这是因为随着女性在社会和家庭的地位提高，使其拥有了一定的投资理财能力和对家庭财产的支配权，而在投资国债方面，女性投资者中有65.0%投资国债，低于男性3.7个百分点，说明男性投资者更偏向投资国债。

（三）投资者文化程度整体较高，投资国债的比例随着学历提高而下降

因参与填写问卷调查的投资者以中年人和青年人为主，而这类人群受教育程度整体较高，投资者最高学历在大专及以上的占比高达72.6%，其中大学本科的占比34.0%，大学专科的占比31.9%，硕士及以上占比6.7%。从行政级别看，市区、县、乡镇投资者最高学历占比最高的分别是大学本科、大学专科、高中及以下，占比分别为35.3%、33.7%和64.4%，表明行政级别越高，投资者的集中文化程度越高。在交叉分析中，投资国债的比例随着学历的提高而出现下降。其中高中及以下学历的投资者中投资国债的占比为72.8%，而硕士及以上学历的投资者中投资国债的占比为52.8%，这说明投资者学历越高，了解的投资渠道越多，投资国债的概率就越低。

（四）投资者职业主要集中于四种职业，从事农业的投资者投资国债的比例最高

据调查结果显示，投资者职业主要集中于金融商贸、政府机关、自由职业、农业，分别占比为27.4%、16.1%、12.7%和9.9%，其余职业占比相对较少。在投资国债方面，从事农林牧副渔及农产品加工职业的投资者投资国债的比例最高，为72.9%，从事媒体咨询职业的投资国债的比例最低，为55.0%。

（五）城市和县城居住的投资者占比较高，投资国债的比例也较高

参与调查的投资者的居住地主要为城市和县城，占比分别为37.5%和36.0%，两者合计占比73.5%。居住在省会城市的为16.6%，乡镇及农村的占比9.9%。居住在城市和县城的投资者中一半以上的个人年收入在5～10万元（含），占比分别为52.8%和50.9%，而居住在乡镇及农村的投资者的个人年收入主要在5万元以下，占比为35.7%。因居住在城市和县城的投资者的经济实力较乡镇农村的投资者更强，具备更好的经济条件，调查结果显示，其投资国债的比例更高。居住在城市和县城的投资者中投资国债的占比分别为71.0%和66.8%，居住在乡镇农村的投资者中投资国债的占比为56.4%。

（六）多数投资者属于中低收入阶层，低收入投资者偏好投资国债

投资者个人及家庭收入分布较为集中。个人方面，73.7%的投资者个人年收入在10万元以内，其中5～10万元（含）、在5万元及以下的占比分别为48.6%和25.1%。家庭方面，家庭年收入、家庭可投资流动资产在20万元以内的投资者占比分别高达78.9%和60.4%，表明参与问卷调查的投资者多数属于中低收入阶层。个人年收入在5万元及以下的投资者中投资国债的占比69.5%，分别高于个人年收入在5～10万元（含）、10～20万元（含）、20～50万元（含）、50万元以上的1.8、4.7、8.5和10.7个百分点，说明低收入投资者因为经济条件有限，倾向于稳健保守投资，而国债的低风险和较高收益属性正符合低收入者的投资需求。

（七）投资者家庭开支主要均为必要，主要开支为日常生活开支的投资国债比例最高

投资者的家庭开支主要用于日常生活、赡养老人和教育子女、放贷按揭的占比分别为35.9%、27.9%和28.8%，这三项主要支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均是必要支出，相对不必要的健身旅游和其他项目占比仅为7.3%，说明参与问卷调查的投资者用于休闲项目的投入较少。家庭开支主要支出用于日常生活的投资者投资国债的比例最高，为69.0%，主要因为其房贷和赡养老人及教育子女方面的支出相对较少，使其有更多的资金用于投资。

三、投资者认知和行为分析

（一）投资者对国债的认知分析

1.收益率偏低、品种过少、存续期限长是国债的主要劣势。在对国债劣势的认知上，认为国债收益率偏低、品种过少、存续期限长的投资者较为集中，占比分别为51.4%、35.7%和29.4%。近年来，商业银行理财产品层出不穷，品种多且多为短期，年利率普遍在4%～6%上下，商业银行着重宣传理财产品的利率，避谈其风险程度和不可提前兑取等劣势，使得多数投资者认为国债期限长，利率较低且品种少。

2.多数投资者知晓国债由中央政府发行，了解其承销银行。认为国债由中央政府发行的投资者占比为57.1%，可见多数投资者对国债的发行主体的认识还是正确的。但不可忽视的是，也有24.2%的投资者认为是银行发行国债，10.0%的投资者认为是地方政府发行国债，这主要是因为基层民众主要通过银行投资以及多在地方政府层面办理事宜，导致民众对银行和地方政府较为熟悉，在不知晓国债发行主体的情况下，民众会下意识选择较为熟悉的银行和地方政府。在对承销银行的问题中，37.1%的投资者清楚承销银行名称，知晓几家银行、知晓1家银行的占比分别为25.7%和10.9%，不太清楚和完全不清楚的占比分别为23.0%和3.2%，表明多数投资者较为清楚哪些承销银行代销国债。

3.银行是投资者了解国债信息的主要渠道，媒体宣传力量不可小觑。在投资国债的投资者中，通过银行大屏幕、折页等宣传了解国债信息的占比55.7%，通过商业银行理财经理推荐的占比52.6%，远高于其他渠道占比，可见银行是投资者了解国债信息的主要渠道。加强承销银行宣传工作对于扩大国债宣传的辐射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又因媒体宣传具有全速传播和全渠道传播特点，使得其成为投资者了解国债信息的有力渠道。在本次问卷调查中，通过互联网、电视广播报纸等媒体了解国债信息的占比42.8%，其中互联网方式占比30.6%。通过国债下乡宣传了解国债的占比仅为4.2%，表明国债下乡宣传成效有待提高。仅有1.2%的投资者不清楚国债的发行和购买信息，占比最小。

（二）投资者投资行为分析

1.过半老年人偏好无风险投资，中低收入阶层偏好无风险和低风险投资。有26.5%的投资者愿意承担低风险投资，有25.6%的投资者愿意承担无风险投资。偏好无风险和低风险投资的投资者占比高达52.1%，偏好高风险的投资者占比最低，为1.9%，可见稳健投资是大多数投资者的理想选择。从年龄与投资风险收益的交叉统计看，60岁以上老年人中偏好无风险的占50.7%，其次为51～60岁的占32.1%，18～30岁的占比最低，为15.5%，可见年龄越大，对无风险的偏好越高。从个人年收入与投资风险收益的交叉统计看：个人年收入5万元以下的投资者偏好无风险的占37.0%，个人年收入越低，偏好无风险的比例就越高；偏好无风险的投资者中有45.1%为个人年收入在5～10万元（含），偏好低风险的投资者中有53.7%为个人年收入在5～10万元（含），在偏好无风险和低风险的投资者中，占比最高的均为个人年收入在5～10万元（含）的，占比分别为45.1%和53.7%。

2.储蓄国债（凭证式）最受投资者青睐，投资者偏好期限较短国债。在4808份投资国债的问卷中，购买储蓄国债（凭证式）的占比61.5%，储蓄国债（电子式）的占比58.0%，记账式国债的占比13.6%。表明储蓄国债受到投资者较多关注和认可，其中储蓄国债（凭证式）更受投资者青睐。目前，我国储蓄国债的发行期限只有三年和五年，距今最近的一次发行1年期储蓄国债为2014年5月，此后未再发行一年期储蓄国债。从国债期限看，偏好3年期国债的占比62.1%，远高于偏好五年期32.7个百分点，值得注意的是，偏好1年期的占比40.6%，表明投资者偏好期限较短的国债。

3.多数投资者不定期投资国债，银行网点柜台是购买国债的主要渠道。在4808份投资国债的问卷中，不定期购买国债的占比49.9%，其次为到期后继续购买的占比22.3%。多数投资者受时间和资金限制，选择不定期购买是符合常理的。在40家2018～2020年储蓄国债承销团成员中，有26家承销银行为网银成员，网银购买国债虽然便利，但多数投资者因安全问题和使用问题还是比较倾向到银行网点柜台购买。在本次调查中，通过银行网点柜台购买的占64.3%，高于网银购买占比26.4个百分点，可见银行网点柜台是购买国债的主要渠道。

4.投资国债的用途多为资产保值，选择储蓄国债的主因是安全性高和收益稳定。在4808份投资国债的问卷中，为了资产保值投资国债的占比52.5%，高于子女教育用途和养老用途20.5和5.9个百分点，可见投资国债的用途多为资产保值。在选择储蓄国债的原因中，安全性最好和收益稳定占比最高，占比分别为75.3%和57.9%。

5.多数投资者急需现金时会提前兑付储蓄国债，急需现金主要用于三项开支。在投资国债的投资者中，急需现金提前兑付储蓄国债的占49.6%，表明多数投资者急需现金时会提前兑付储蓄国债，但也有投资者坚定持有到期，表示不会提前兑付，该比例为29.4%。从家庭开支和提前兑付情况的交叉统计看，选择急需现金时提前兑付储蓄国债的投资者的家庭主要开支最高的为日常生活开支，占36.0%，其次为房贷支出，占30.4%，再次为赡养老人和教育子女，占28.6%。

6.能与储蓄国债比较的主要是银行存款和理财产品，利率上涨是影响国债投资的主要因素。在投资国债的投资者中，投资者喜欢用银行存款和银行理财产品与储蓄国债进行比较，占比分别为43.8%和33.3%，因银行网点分布广泛，民众日常接触较多，使得民众对银行的产品存在较大的信任，加上银行工作人员多推销银行存款和理财产品，导致投资者经常在银行存款、理财产品和储蓄国债之间比较。在影响国债投资的因素中，选择银行理财、定期存款、大额存单、货币市场基金利率的上涨的占比59.3%，节假日集中消费、商业促销节和股市上扬等因素占比较小，可见投资者对利率问题较为敏感。

7.投资者明显偏好短期投资。投资者选择1年（含）以内的定期存款的占比64.8%，高于选择3年和5年定期存款合计占比15.2个百分点；投资1个月（含）、6个月（含）、1年（含）以内保本理财产品的占比分别为31.0%、53.3%和35.1%，分别高于1年以上保本理财产品占比13.0、35.3和17.1个百分点；投资1个月（含）、6个月（含）、1年（含）以内货币基金的占比分别为34.8%、46.1%和30.6%，分别高于1年以上货币基金占比18.3、29.6和14.1个百分点。由此可见，投资者在投资银行存款、保本理财和货币基金时均存在明显的偏好短期行为。

8.银行定期存款和理财是投资主选品种，其他产品利率更高是不投资国债的主因。在8种投资品种中，投资了银行定期存款的占比最高，为26.9%，其次是银行理财的占比25.6%，投资储蓄国债的占比13.9%，在8中投资品种中占比排名第五，表明银行定期存款和理财是投资者的主选品种，储蓄国债并不是多数投资者的选择。而不购买国债的原因中占比最高的是其他产品利率更高，为35.5%，其次是储蓄国债（凭证式）容易忘记兑付的占比15.5%，表明投资者认为其他产品利率比储蓄国债更高是制约其投资储蓄国债的主要因素。

9.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低值多在1000元以内，最高值多在5100元以上。据统计，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低值为100元、200～500元、600～1000元的分别占总问卷人数的12.7%、10.2%和12.9%，即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低值多在1000元以内的占比为35.8%。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高值为5100～10000元、10100元以上的分别占总问卷人数的11.0%和13.6%，其他单笔金额最高值选项占比相对较小。从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低值和最高值交叉统计看，有1.2%的投资者购买国债单笔金额最低值和最高值均为100元。

四、政策建议

（一）探索“新品种+利率浮动”模式，促进多元化发展

一是完善国债期限品种。随着我国理财产品和互联网金融的快速发展，民众的投资渠道更加多样化，部分民众对流动性的要求也较高，目前国债的收益和流动性的组合难以满足民众的多样化需求。本次问卷调查显示，半年、1年、2年在投资者希望的品种期限中排名前三，说明投资者偏好短期投资，以获取更快流动性。因此，国债应当紧跟投资者需求，加快创新步伐，建议推出半年、1年、18个月、2年期等多种短期品种，完善国债期限种类。二是以市场资金供给为导向灵活设计国债利率。银行理财产品经常根据市场流动性作出相应的利率调整，以契合投资者的收益预期，一旦这些浮动利率产品调高利率时，就会使得投资者产生其他产品利率更高而国债利率较低的认识，从而导致投资者选择不购买国债。因此，建议国债的设计应充分考虑市场资金供给状况，灵活设计利率，可适当引入浮动利率，在不同时点的利率也应加以区别，例如在年初市场资金充裕时可适当降低国债利率以减轻财政负担，而在年末市场流动性不足时适当提高利率以吸引投资者，从而筹集更多国债资金。

（二）拓展网络直销渠道，提高灵活度和便利性

江西省近3年的网银销量占储蓄国债（电子式）销量的比重仅20%左右，占比较小，因此建议完善网银销售的方式。一是改进承销机构储蓄国债销售模式。拓展ATM机和自主服务终端销售国债、手机银行销售、电话认购等多种方式，分流柜台销售客户，有效减少投资者排队时间。二是构建新型储蓄国债销售平台。整合现有网银销售渠道，由政府开发唯一指定的网络直销系统，让投资者可以随时在直销系统网站上或者手机APP上了解储蓄国债产品及发售等相关信息，并购买国债，为投资者提供一条安全、便捷的投资渠道。

（三）延伸“农村市场+普惠金融服务站”方向，实现全面覆盖

一是拓展农村储蓄国债市场。在稳定当前国债承销团成员的基础上，放宽农村金融机构承销国债的条件，吸纳农村商业银行或农村信用社到国债承销体系内，利用其在网点广、农民信任度高等方面的独特优势，补齐农村储蓄国债销售短板。同时，适当增加对涉农较广的承销机构的额度分配，以满足农村地区社会大众的国债投资需求。二是依托农村普惠金融服务站等推进储蓄国债宣传。充分利用普惠金融服务站、扶贫点，建立农村国债书屋，经常性有针对地开展宣传活动，同时加大对普惠金融服务站负责人和扶贫干部的国债培训力度，让国债在农民中口耳相传，提高农民对国债的认识，充分挖掘农村国债市场的潜力。

（四）创新“大数据+人机共管”管理，提升履职实效

一是研发国债动态监管平台。将国债监管与大数据、信息化、互联网等领域相互交融，把各承销机构的国债发行额度、销售、兑取、资金结算等数据采集，梳理并汇总至国债动态监管平台，人民银行和财政部可实时了解、掌握、监督各承销机构的国债工作情况，打通信息孤岛，形成互联互通、数据共享、业务协同，实现对国债监督管理采集、整合、分析、研判、决策、指导的一体化集中控制。监管平台可包含承销效果评估板块，加强对承销机构的考评，可参考涉农贷款评估工作，采用“定量+定性”模式，将承销机构的各项国债工作等设置为指标，量化各项参数，通过数据汇总对各承销机构进行打分评定。二是依据监管系统对承销机构进行“介入式”管理，实现人机共管。根据系统的监管、评估情况，及时发现问题，有针对性的对承销机构进行介入式指导、管理，同时，完善对承销机构的奖惩机制，对窗口服务进行指导，从而形成人机共同监管，承销机构自我约束的储蓄国债管理体系。三是要求承销银行合理分配承销手续费，将国债销售与绩效挂钩。目前，多数银行的承销手续费由总行使用，不下发至下级分支机构，部分下发承销手续费的承销银行将收到的承销手续费纳入大账处理，相关手续费并未用于国债宣传、销售优秀人员奖励等用途，建议加强对国债承销手续费的监管力度，提高基层承销行员销售国债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