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继承与超越

2019-12-02 00:18张丹丹
西安航空学院学报 2019年6期
关键词:受教育者教育者道德

张丹丹

(大连财经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在全球化的浪潮下,各国文化不断交融冲击。“传统意义上的文化传承在全球化的语境下正越来越失去固定的空间。”[1]我们必须理性审视本土文化的价值,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与过去的伦理精神权威连接起来,从而在新时代背景下,实现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双向发展。思想政治教育从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孕育而来,其实施机制受到传统文化的规定与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体系又总是制约着传统文化。在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文化优秀成果的内在契合下,人们往往形成高度的价值认同。这种价值认同是精神层面涉及灵魂栖居“形而上”的自觉遵从。在传统文化视域下开展思想政治教育,选择具有文化属性的教育资源和富有成效的教育方法,能取得更好的化人效果。

一、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在关联

张耀灿指出:“思想政治教育这个概念,虽然在古代和国外不曾使用,但思想政治教育所包括的政治教育、思想教育、道德教育却是人类社会进入文明时代以来的普遍社会现象。”[2]其实人类史上,人们很早就开始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探索,但因文化底蕴、所处时代及认识视角的不同,甚至是国别差异,使得研究重点和理论分野呈现出了明显的不同。“以民为本”的我国传统文化,从古代社会开始,就始终以“人”为中心。从根本上说,中国的传统文化就是一种崇德文化,它涉及的思想政治教育多以道德教育和社会教化为主题。对道德的注重使传统文化洋溢着浓郁的人文气息,凸显出高度的人文性,与思想政治教育本质上是一门人学相得益彰。历史上很多仁人志士强调以德治国,以义为上,他们从“立国立人”的角度,对理想社会都有过相关思考与追求,比如孔孟、洪秀全、康有为等。他们将于个人私德和社会公德中形成的契约精神,融于国家发展之中,并深刻诠释着思想内涵丰富、实践体系不断完善的传统人文理念。融理论深度和实践力度于一体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不仅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的结合赋予中国特色,而且把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推向了一个新阶段。

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考虑人所生存的文化环境。正是得益于中华文化的滋养和支撑,思想政治教育才有更大的底气。当今国人价值观、人生观的最大公约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是中华美德的高度凝练和集中表达,激励着人们求真、向善、尚美。可见,一定程度上,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正是源于传统文化的内在精神。古代传统文化与今天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在一致性,传达了古今具有共通共同的道德文化结构,有利于加强人们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认同,并提升文化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因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新时代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来源和重要语境,是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民族特色、民族风格的根本保证。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进入新时代,在这个全新的历史方位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改革与创新也将不断为中华传统文化注入活力和新的时代内涵。

二、继承:对崇德、尚礼的确认

中国传统文化中以儒家思想最为典型。儒家学派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在长期游学、道德实践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也创造了大量行之有效、为历代所沿革的教育方法。这些方法归结起来大致有两类:一类是道德修养方法,重视对自身的道德修养和塑造,是一种自我教育法;另一类是道德教育方法,是教育者对受教育者施教,给以伦理纲常、思想品德的教育,是一种社会教化法。在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中,合理地继承并创新这些方法,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

(一)思想政治教育要重视自我教育

《大学》有言:“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在中国传统社会道德风尚的形成与沿袭中,道德的修养起着重要的作用。它以一种普遍适用的形式,将所有的社会阶层都纳入了道德规范的体系中,并作为德行的根本。古代先贤们对自我修身之道研究颇深,值得我们借鉴。

1.注重学思并重

古代教育家认为要提高自身的道德修养就要进行不懈的学习和思考。修身不只是学习道德伦理、行为规范和圣贤的言论等,还应善于对所学内容进行理性思考,做到学思结合、学思并重。只有敏学好思,才能对知识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孔子是最早系统论述“学”这个问题的先哲。他提出“学以致其道”“不学礼,无以立”,足见他把学礼、学道看作学习的主要内容。只有学礼、学道才能使自己的言行举止符合“人道”和“天道”。孔子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强调学习和思考不可偏废,应把学思结合起来。孔子还主张理性思考必须把握一定的规律性。孟子也重视思,但他注重对内心世界的反省和反思。荀子则将学礼作为学习的最高目标,强调学习必须注重长期的积累,认为照此思维规则进行思考就会符合道德规范。

今天开展思想政治教育也应注重受教育者的学思结合。学与思要紧紧围绕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和内容。教育者要善于选择有价值意义的教育内容,引导学生持之以恒地在学习中思考,在不断的反思中做到对真善美的自我确认,追求正确的价值观。教育者还需从学生的实际出发,遵循教育规律的前提下,为学生制定“最近发展区”,不断满足学生的心理期待,达到对受教育者道德人格塑造的目的。

2.推崇知行统一

孔子主张“言必信,行必果”“敏于事而慎于言”,表明其十分重视“行”。荀子不仅重视对道德规范的认知学习,而且很重视道德实践。他把学习的过程分为“闻、见、知、行”四个阶段,“闻、见”是感性认识阶段,“知”为理性认识阶段,“行”为实践阶段,是学习的最高目标和最终归宿,也是成为圣人的最关键环节。传统文化中对知行统一的关注,是对道德实践重视的体现,主张要自觉把掌握的理论付诸行动,将道德认知上升到道德实践阶段。

思想政治教育要取得育人效果,必须要让受教育者自觉认同教育者倡导的价值理念,并内化为自己的行为习惯,做到知情意行统一。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时,也应有效整合知、情、意、行等环节,保证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全面性。而由“知”到“行”的转变,需要开展特定情境的教育实践活动,以使受教育者更好地感悟情感、升华道德。当然,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活动不能流于表面形式,必须植根于教育内容。在有意义的实践活动中,受教育者能充分感知自己的存在,感受生命的本真,丰富自己的体验,实现知行的转化。

3.主张克己慎独

“克己复礼为仁”是孔子确立的道德准则。他要求人们克制自己的私欲,服从统治阶级和等级社会制度的法规礼节。他还提出要改过迁善,要善于自省自克、严于律己。孟子在孔子基础上提出了反求诸己、存心养气的自我修身法,遇事要反省检查自己,寻求主观原因,激发自身潜能;要常有仁义之心,善养浩然正气。要“存心”必须“求其放心”,要“求其放心”必须“反身而诚”,即自我反省,达到真心实意为善的“至诚”境界。总之,传统文化重视道德修炼贵在自觉、自律。

思想政治教育应力求实现受教育者的自我约束。受教育者要学会克制自己的不合理欲望,明确自己的正当需求。“需要是人们活动的原动力”[3],是受教育者接受教育内容的内在机制。只有受教育者表现出需求,才会主动选择接受教育,才能呈现最佳的教育效果。在这一过程,受教育者应当协调内在冲突的欲望,把它们限制在“理性”层面。经常自我反思、自我批评,在独处时也要控制自己的私欲和不良行为。在道德实践中要时常检验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道德规范,力求达到自我的不断完善。

(二)思想政治教育要重视社会教化

我国传统文化虽然提倡个人的自我修养,但仍然少不了社会的教化,即由教育者进行施教,开展相关教育,对教育者提出了较高要求。

1.教育者要言传身教

正人先正己,正己以正人。我国古代以“正人”作为德育工作的重要内容。所谓“正人”就是使人们的品德端正,不越轨,符合纲常伦理道德的规范。而“正己”是“正人”的前提,强调以教育者的带头表率、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来达到“正人”的效果。

孔子提出教育者要“克己”“正身”,以感染受教育者。他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足见教育者自身的品行在教育过程中所起的重大作用。孟子也非常重视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的作用,主张“以其昭昭,使人昭昭”。“正身而天下归也”正是强调统治者、教育者的表率作用。荀子同样强调修身正己,他认为领导者靠的不仅仅是政治力量,还有道德力量。只有符合道德标准的贤人君子才能成为统治者,不合礼仪者则不能担此重任。荀子还提出要以礼治国,而教师是“正礼”的人。

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要靠科学的真理说服别人,而且有赖于教育者自身的魅力,其中最为关键的是人格魅力,因为高尚的人格具有无形的感染力和凝聚力[1],在思想政治教育中会发挥潜移默化的作用。习总书记也强调广大教师要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4]。所以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须自己拥有高尚的道德人格,才能为受教育者树立典范。

2.教育者要因材施教

我国古代主张针对教育对象的不同特点进行个别教育,以达到良好的教育效果。这一方法为不同的教育家所推崇,在教育史上源远流长。孔子是古代实行因材施教的典范,不拘泥于固定模式,针对性很强。孟子根据自己的教育实践经验,进一步发挥了孔子因材施教的做法。他把教育对象分为五类,以不同方式培养不同发展方向的人,使因材施教的做法更加具体化。荀子重视对教育对象个性心理的分析以及如何针对不同的个性心理进行调控和教育。墨子认为学生要尽力去学,教师要尽力去教,从教与学两个方面肯定了因材施教、量力施教的方法。

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较之其它学科是相当复杂的,因为它几乎涵盖了社会中的所有人群,这就对教育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面对复杂多样的受教育者,最基本的就是要做到因材施教。要充分考虑受教群体的实际,了解他们当前所处阶段的文化水平和接受能力,可能达到的发展空间等,有针对性地选择教育内容,以他们容易接受的方式开展思想政治教育。

3.教育者要启发引导

孔子提倡启发式教育,反对“填鸭式”和“满堂灌”的做法,要求学生做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在学生进行独立思考之后,教师进行启发和诱导,这符合教育规律,在今天的教学实践中依然被推广。此外,孔子还主张及时对所学知识进行复习,达到“温故而知新”的效果。

“一个学校能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培养合格人才,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关键在教师。”[5]新时代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对教育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育者必须具有专业的技能,拓展宽口径知识储备,成为一个“全人”,才能更好地化人。在这个过程中,教育者要不断提升教育素养,注重对学生适时、适宜地引导与启发。保护学生自尊的同时,给予其一定教育期待,增强受教育者的学习责任感,从而自发接受思想政治教育。

三、超越:对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

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进入新时代,随着历史方位的变化,今天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能否落到实处并发挥价值,与能否在对传统文化的优秀成果进行继承的基础上实现创造性转化息息相关。主要体现为:把理想人格建设与现实生活教育相结合;把情理精神和科学理性相结合;把人的社会性建构与个体性建构相结合。

(一)把理想人格建设与现实生活教育相结合

中国的传统文化以伦理为核心,讲究内仁外礼,以非功利性的价值尺度评价世界。传统文化的主流偏重理想层面,主张理想人格的建设,掩盖了人性及社会的矛盾,一定程度上忽视了对现实生活环境的改造。中国传统社会的教育主要以德教为主,比如西周对于“修德配命”“敬德保民”的诠释。这也成为后来儒家“德治”思想的来源。孔子提出“仁爱”思想,主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及“宽恕”之道等,强调的都是理想人格的建设。孔子所强调的理想人格,还包含着一个重要的道德要求——“中庸”[6]。“中庸之道”被赋予 “仁德”的具体要求中,是成为君子必备的理想人格,其合理之处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当时的社会现实是,在“中庸之道”的教化之下,人们没有想去积极地改造自己的生活环境,唯恐出现“过”之言行。所以说“中庸之道”衍生出的是人们满足于当下的价值观和压抑个性自由的心理模式,无法对现实社会面临的困境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等“仁政”思想,极其重视民心。但孟子提倡的“得民心”以“推恩于民”为基础,最终使得民“感恩”于君,以求在“推恩”与“感恩”的道德关系中达到君与民的和谐。可见孟子的仁政思想为古代君主制度披上了道德外衣,调节着封建社会的阶级对抗。墨子否定了儒家“亲亲有术”的等级观念,主张“兼爱”,其特殊之处是“合其君臣之亲”“弥其上下之怨”(《非儒下》)。目的在于君与臣、人与人能相爱相利,以实现社会安治。很显然,墨子描绘的也是停留于理想层面的美好愿望,回避了社会矛盾。道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同样消解着人的主体能动性。中国的传统文化始终围绕着人,主张理想人格建设,但是对人所处的现实生活环境却鲜有改造。种种原因,使得封建等级制度下的“人”成为了被动的客体,真正的利益诉求被漠视。

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除了关注学生的内心世界,重视道德人格的建设之外,还应关注学生现实的生活世界。“生活世界”的概念最先是由胡塞尔提出的。马克思也曾指出,“理论要想成为批判的物质力量,就必须回归理论之根基的‘生活世界’”[7]。生活世界是受教育者情感体验最为深刻的场所,是动态开放的现实世界。思想政治教育要立足生活世界,引导人们体悟生活的意义,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存价值,把对未来生活的期待转化成现实生产力。在现实生活中寻找教育素材,直接面向生活现实开展教育,这对于提高学生的道德认知和道德行为都更加直接、有效。面对全球化大背景下文化交融的深入,思想政治教育更应立足于世情、国情、党情,引导学生在现实生活中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必要时,学校还可以设置活动性课程来体现社会性的生活,为学生呈现全方位的社会动态,并进行相关的实践训练,以解决社会生活中的现实问题,检验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因此,教育者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时,要关照受教育者的现实生活,回归生活世界,注重生活化的教育路径。引导受教育者在生活中体验和超越,启发受教育者勇于追求完整的生活,真实地表达发展需求,从而获得完满的德性。

(二)把经验理性和科学理性相结合

“儒学或中国文化中的情理精神其特色首先在于它既不是西方式的情感主义又不是典型的理性主义,而是一种合感性与理性为一体的情理精神。”[8]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理性精神尤以情理为重,又被限制在“礼”的范围内。它停留于实用的经验层面,往往是总结日常生活经验得来的,无法系统深入地指导实践。成长于情理精神上的道德教育或思想教育,缺乏科学向度。因此,中国的传统文化虽然孕育出了早期的主体性和理性,但未能突破经验和常识的局限,附着在实用层面的经验理性在解释人文现象时,大多依靠细致的观察,难免掺杂主观揣测的成分,现代意义的科学理性在一定程度上被遮蔽了。在缺乏科学理性的支撑下确立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是不牢靠的。久而久之,人们会出现“生存危机”,不能完整地思考存在的意义,无法科学地审视自己的生存状态。最终个体能动性无法充分发挥,便会阻碍社会进步。

思想政治教育的一部分是道德教育,而道德源于经验,从课本上学来的道德知识没有道德价值,只有在经验中检验过的知识才有道德意义。目前还存在着直接向学生灌输理论的情形,忽视了道德观念的形成规律以及道德认知向道德行为转化的规律。因此,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要培养合乎社会期待的个体,必须把经验理性和科学理性结合起来。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加强科学理性反思,注重规律的总结和深化。首先要遵循学生的道德发展规律,将道德讨论与课程教学相结合,引导学生对道德问题进行探究式讨论,以激发学生对道德问题的好奇心并进一步思考。在道德情境中提高学生的道德选择和判断力,使道德判断的发展能更多更有效地影响学生的行为。开展探究式讨论主要是为了启发学生的思维,设计的问题要有启发性,要主动了解学生的兴趣,激发学生的兴趣。教师要尊重学生的首创精神,避免教育的强制性。

总之,思想政治教育不应该把重心放在处罚违规行为以及矫正不道德行为上,而应注重道德实践,发展学生积极的道德思维,在道德训练中积极培养学生的品格,提高道德判断,以促进道德认知向道德行为的转化,养成个体道德。

(三)把人的社会性建构与个体性建构相结合

传统文化把人的社会性作为建构的重点,强调个人对社会的作用,个人的合理内核始终未确立起来。儒家思想根本上维护的是统治者的阶级利益,成为建构社会性的有力工具。三纲五常的伦理秩序,使“人道精神完全屈从于上下、尊卑、亲疏宗法等级关系,成为维护封建统治秩序的工具,扼制了个体利益和个性自由。”[6]孔子虽然不否定个人利益,但他的义利观遵循“义以为上”的原则,个人必须服从宗族利益,实质是对个体价值的忽视。在封建等级制度中,个体的私欲被排除在统治者的利益之外,个人的权利被义务彻底地取代了。传统义利观下,人的社会性完全凌驾于个体性之上。传统文化中蕴含的思想教育,主要是为了培养阶级统治之下善于服从的个体,漠视了“人”的自我发掘,在个人内求的道路上出现了阻碍,影响了“人”的自我实现。在具体的道德教育中,采用的方法多是面向“人”的内心世界,强调自律,如慎独、内省等。对于一些自制力较弱的人显然是成效不大的,而且实践性不强。外界也无法真正获知个体的道德发展水平。而且封建等级制下严苛的刑罚制度,实质是他律消解着自律。“慎独”等只能成为少数人的存在。因此,传统文化中,人的主体性再次被遮蔽了,“人”的自主意识没能得到充分生长。

今天思想政治教育要正确处理好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重视人们的正当利益诉求,协调好受教育内心的意欲冲突。不能片面地以理想化的标准来要求人们。要调动受教育者的主观能动性,振奋其主体精神,唤醒其主动内化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意识和外化规范行为的价值体验。引导受教育者的自觉精神,使他们从单向度的“人”中解脱出来,转变为“完整的人”,从而选择有意义的人生。

不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立足当今思想政治教育,面向未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代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使命与担当。在传统文化视域下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源于中华文明的沉淀与传承,源于对优秀思想成果的热忱与自信。当然,除了继承传统文化的合理成果之外,还应实现对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发展,使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文化在交流与碰撞中实现互补和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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