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韧仁 潘腾远 杨立 刘萍
四川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成都610101)
有关锻炼动机与身体锻炼情绪效益的研究为数极少,主要是探析情绪对锻炼动机的影响[1-3]。有研究发现单次身体锻炼后受试者消极情绪感受明显减少、积极情绪状态明显提升以及期间积极情绪状态明显改善[4-7]。再有就是探究锻炼动机与情绪的相关性,有研究从多变量整合的视角探讨锻炼动机对身体锻炼情绪效益的影响,并发现人格、动机对身体锻炼情绪效益具有显著影响[8],且认为重视人格特质、关注锻炼动机、引导锻炼取向是达到理想情绪效益的重要保证,缺失任何环节均会降低情绪效益[9];又如,有研究从整体自尊、自我同情的视角探讨大学生锻炼动机的前因机制,并发现大学生的整体自尊、自我同情和锻炼动机两两显著正向相关[10];再如,有研究发现运动频率与积极身体形象的三个方面(身体欣赏、身体内部取向、身体功能满意度)呈现积极关系以及基于外貌的运动动机会削弱这种积极关系[11]。
有关锻炼动机能否影响身体锻炼短期情绪效益的专题研究尤其是实验研究还未见报道,至于不同健康动机、外貌动机、乐趣动机、能力动机、社交动机水平对单次身体锻炼的情绪效益是否存在影响?存在什么影响?尚未见报道,有待于探索研究。
鉴于上述背景和问题,本研究采用简易锻炼动机量表并于单次身体锻炼之前施测,采用兼具动、静态数据采集功能的测量工具,并选择适宜心理指标在锻炼前后、期间全程监测,旨在深入探究不同锻炼动机水平能否影响以及如何影响单次身体锻炼的短期情绪效益,为探究锻炼动机水平和情绪状态变化关系提供参考,同时丰富锻炼心理学理论。
62名大学生和研究生作为被试,男女各半,身体健康且未曾有过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疾病,自愿参加实验。
采用不等组前测-后测时间序列准实验设计,自变量为身体锻炼(9个水平:t0、t1、t2、t3、t4、t5、t6、t7、t89个时段的身体锻炼;共45 min,每5 min为1个时段)、锻炼动机(2个水平:高、低锻炼动机水平);因变量为情绪状态。
1.3.1 锻炼动机量表
采用陈善平锻炼动机量表(MPAM-R)简化版[12],包括健康动机、外貌动机、乐趣动机、能力动机、社交动机5个维度,每个维度3个题项,采用Likert 5级量度逐级评定动机强度,信效度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
1.3.2 情绪状态测量工具
前期研究结果表明,试探性选择的情绪状态测评指标、研制的情绪状态测量工具是可信且有效的[4-7]。故本研究继续选择焦虑、抑郁、疲劳以及愉悦、活力、流畅作为消极、积极情绪状态测评指标;采用黑体大字将“1 焦虑2 抑郁3 疲劳4 愉悦5 活力6 流畅”编排并打印于一个页面之上,且放置于跑台前方适宜的可视区域,于实验期间全程呈现(图1)。
图1 情绪状态测评示意图
被试在跑台上完成1次30 min变化负荷的跑或走(其中起始跑速不低于6.0 km∕h,途中自行提速或减速),跑或走之前5 min、期间30 min、之后10 min 实施情绪状态自行测评。
6月期间周三至周五上午(9:00~12:00)、下午(14:00~19:00)。每个被试具体实验时间的安排原则为当日无体育课也未参加运动,身心状况适宜,进餐与实验至少间隔90 min。单个被试所用时间为60 min:10 min 准备,45 min(5 min∕30 min∕10 min)实验,5 min访谈核实。
测量锻炼动机:引导被试熟悉实验室环境,了解实验基本内容和要求及其可能出现的不适,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提前向被试解释情绪状态测评指标概念、测评方式及作答要求,并要求练习至熟悉掌握。被试用手示意跑台前方图片上与其即刻情绪状态对应数字,可单选也可多选。锻炼之前由主试安排(问询),期间和之后由被试自行掌握,若长时间不反应,主试给予提醒。采集5 min 情绪状态自行测评数据。设置起始跑速并开秒表计时,被试进行30 min 跑或走,期间情绪状态自行测评并可调速。30 min 跑或走之后,被试继续在跑步机上放松,或就近走动和坐下10 min,期间情绪状态自行测评。主试及时记录被试锻炼前后、期间情绪状态,期间调速及其对应时间点。与被试核实情绪状态测评结果和调速情况(如若出现判断误差、反应延迟等情况,则根据被试的反馈予以修正),并询问其处于不同情绪状态时的感受及调速缘由。
锻炼动机数据由量表采集,Excel 统计。将各维度锻炼动机“11分”以上界定为高水平、“11分”以下界定为低水平。其中高、低锻炼动机组各31人,高、低健康动机组分别为46人、16人,高、低外貌动机组分别为30人、32 人,高、低乐趣动机组分别为41 人、21 人,高、低能力动机组分别为33人、29人,高、低社交动机组各31人。情绪状态指标由手工采集、整理,Excel统计、SPSS卡方检验。以频次计数每分钟内被试的情绪状态,如某1 min 内n 个被试出现某种情绪状态即计数该情绪状态频次为n,每分钟每种情绪状态总频次上限为62,积极(或消极)情绪状态总频次上限为186;每种情绪状态组均频次为高或低水平组别被试所选频次除以该组别被试总人数,组均频次单位均值为高或低水平组别组均频次除以5(依据为1 个时段由5 min 构成);将全程(45 min 实验过程)均分为9 个时段依次检验,非常显著性水平为P<0.01、显著性水平为0.01≤P<0.05、边缘显著性水平为0.05≤P<0.1。
2.1.1 积极情绪体验
对9个时段愉悦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15.394,P=0.000);t1~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愉悦体验,锻炼之前1~5 min,低健康动机水平组更佳(表1)。
对9个时段活力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8,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6.494,P=0.016;χ2=5.307,P=0.031);t1,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5.433,P=0.029);t2~t7,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活力体验,锻炼之前1~5 min、之后6~10 min,高健康动机水平组更佳;期间1~5 min,低健康动机水平组更佳(表1)。
对8个时段流畅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5,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6.545,P=0.015);t8,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5.054,P=0.000);t7,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4.013,P=0.068),前者较高;t1~t4、t6,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流畅体验,锻炼之后1~10 min,高健康动机水平组逐步强化;期间21~25 min,低健康动机水平组更佳(表1)。
表1 不同健康动机组积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1.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3、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5.360,P=0.000;χ2=9.713,P=0.003;χ2=28.470,P=0.000;χ2=16.092,P=0.000);t7,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8.600,P=0.005);t2、t4、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期间1~5 min、11~15 min、21~25 min 和之前1~5 min,高健康动机水平组更强;之后1~5 min,低健康动机水平组更强(表2)。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0.824,P=0.002;χ2=25.802,P=0.000;χ2=27.273,P=0.000;χ2=11.640,P=0.001;χ2=16.216,P=0.000;χ2=39.521,P=0.000);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1~25 min、之前1~5 min,高健康动机水平组更强(表2)。
对9个时段疲劳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3,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8.589,P=0.006);t5,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380,P=0.089),后者较高;t0~t2、t4、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疲劳感受,锻炼期间11~15 min,高健康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1~25 min,低健康动机水平组稍强(表2)。
表2 不同健康动机组消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
2.2.1 积极情绪体验
对9个时段愉悦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6,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25.239,P=0.000;χ2=4.751,P=0.042);t8,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6.368,P=0.018);t1~t5、t7,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愉悦体验,锻炼期间26~30 min、之前1~5 min,低外貌动机水平组更佳;之后6~10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佳(表3)。
对9个时段活力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3.464,P=0.000);t4,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429,P=0.089),前者较高;t1~t3、t5~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活力体验,锻炼之前1~5 min、期间16~20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佳(表3)。
对8个时段流畅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2,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4.504,P=0.047);t8,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4.310,P=0.063),前者较高;t1、t3~t7,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流畅体验,锻炼期间6~10 min、之后6~10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佳(表3)。
2.2.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05.344,P=0.000;χ2=57.551,P=0.003);t2、t4~t6,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 组(χ2=9.441,P=0.003;χ2=133.333,P=0.000;χ2=96.840,P=0.000;χ2=8.580,P=0.005);t3、t7~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期间1~5 min、之前1~5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6~10 min、16~30 min,低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表4)。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2、t4、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89.789,P=0.000;χ2=48.016,P=0.000;χ2=30.488,P=0.003;χ2=5.944,P=0.025;χ2=7.812,P=0.008);t6、t7,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6.366,P=0.019;χ2=6.186,P=0.029);t3、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1~10 min、16~25 min和之前1~5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6~30 min、之后1~5 min,低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表4)。
表3 不同外貌动机组积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2.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105.344,P=0.000;χ2=57.551,P=0.003);t2、t4~t6,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 组(χ2=9.441,P=0.003;χ2=133.333,P=0.000;χ2=96.840,P=0.000;χ2=8.580,P=0.005);t3、t7~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期间1~5 min、之前1~5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6~10 min、16~30 min,低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表4)。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2、t4、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89.789,P=0.000;χ2=48.016,P=0.000;χ2=30.488,P=0.003;χ2=5.944,P=0.025;χ2=7.812,P=0.008);t6、t7,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6.366,P=0.019;χ2=6.186,P=0.029);t3、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1~10 min、16~25 min和之前1~5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6~30 min、之后1~5 min,低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表4)。
对9个时段疲劳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7,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4.861,P=0.040);t2,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720,P=0.081),前者较高;t0~t1、t3~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疲劳感受,锻炼之后1~5 min、期间6~10 min,高外貌动机水平组更强(表4)。
表4 不同外貌动机组消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3.1 积极情绪体验
对9个时段愉悦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6.650,P=0.015);t1~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愉悦体验,锻炼之前1~5 min,低乐趣动机水平组更佳(表5)。
对9个时段活力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646,P=0.078),后者较高;t0、t2~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活力体验,锻炼期间1~5 min,低乐趣动机水平组稍佳(表5)。
对8个时段流畅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流畅体验,锻炼期间、之后,高、低乐趣动机水平组无差异(表5)。
表5 不同乐趣动机组积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3.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2、t4、t7,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5.711,P=0.026;χ2=5.185,P=0.035;χ2=5.333,P=0.030;χ2=7.254,P=0.014);t5,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6.587,P=0.015);t1、t3、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期间6~10 min、16~20 min和前后1~5 min,高乐趣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1~25 min,低乐趣动机水平组更强(表6)。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2,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28.010,P=0.000;χ2=10.965,P=0.001;χ2=14.559,P=0.000);t3,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4.711,P=0.051),后者较高;t5,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11.060,P=0.001);t4、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1~10 min、之前1~5 min,高乐趣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1~25 min、11~15 min,低乐趣动机水平组更强(表6)。
对9个时段疲劳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6,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8.972,P=0.004);t4,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690,P=0.076),后者较高;t0~t3、t5、t7~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疲劳感受,锻炼期间26~30 min、16~20 min,低乐趣动机水平组更强(表6)。
表6 不同乐趣动机组消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4.1 积极情绪体验
对9个时段愉悦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4.604,P=0.045);t0、t2~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愉悦体验,锻炼期间1~5 min,高能力动机水平组更佳(表7)。
对9个时段活力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23.104,P=0.000);t2、t3,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9.227,P=0.004;χ2=5.882,P=0.023);t1、t4~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活力体验,锻炼之前1~5 min,高能力动机水平组更佳;期间6~15 min,低能力动机水平组更佳(表7)。
对8个时段流畅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流畅体验,锻炼期间、之后,高、低能力动机水平组无差异(表7)。
表7 不同能力动机组积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4.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4,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48.447,P=0.000;χ2=31.337,P=0.000);t1~t3、t5~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之前1~5 min、期间16~20 min,低能力动机水平组更强(表8)。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1、t6、t7,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100.830,P=0.001;χ2=26.721,P=0.000;χ2=9.634,P=0.003;χ2=7.254,P=0.014);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4.700,P=0.045);t2~t4、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1~5 min、26~30 min 和前后1~5 min,低能力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21~25 min,高能力动机水平组更强(表8)。
对9个时段疲劳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4.800,P=0.041);t4,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793,P=0.072),后者较高;t1~t3、t5~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疲劳感受,锻炼之前1~5 min、期间16~20 min,低能力动机水平组更强(表8)。
表8 不同能力动机组消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5.1 积极情绪体验
对9个时段愉悦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t7、t8,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5.255,P=0.031;χ2=8.672,P=0.005;χ2=15.724,P=0.000);t3、t4,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309,P=0.095;χ2=3.646,P=0.078),后者较高;t0、t2、t5、t6,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愉悦体验,锻炼期间1~5 min、之后1~10 min,高社交动机水平组更佳;期间11~20 min,低社交动机水平组稍佳(表9)。
对9个时段活力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5.984,P=0.021);t3,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8.365,P=0.006);t1~t2、t4~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活力体验,锻炼之前1~5 min,高社交动机水平组更佳;期间11~15 min,低社交动机水平组更佳(表9)。
对8个时段流畅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1,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470,P=0.090),后者较高;t4,高、低水平组呈边缘显著性差异(χ2=3.920,P=0.066),前者较高;t2~t3、t5~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流畅体验,锻炼期间1~5 min,低社交动机水平组稍佳;期间16~20 min,高社交动机水平组稍佳(表9)。
表9 不同社交动机组积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2.5.2 消极情绪感受
对9 个时段焦虑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33.268,P=0.000);t2、t4~t6,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4.846,P=0.041;χ2=17.941,P=0.000;χ2=33.213,P=0.000;χ2=5.491,P=0.028);t1、t3、t7~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焦虑感受,锻炼期间6~10 min、16~30 min,低社交动机水平组更强;之前1~5 min,高社交动机水平组更强(表10)。
对9 个时段抑郁状态组均频次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2、t5,高水平组大于低水平组(χ2=8.672,P=0.005;χ2=7.018,P=0.013);t4,高水平组小于低水平组(χ2=5.107,P=0.040);t0~t1、t3、t6~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抑郁感受,锻炼期间6~10 min、21~25 min,高社交动机水平组更强;期间16~20 min,低社交动机水平组更强(表10)。
对9个时段疲劳状态组均频次单位均值进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t0~t8,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可见,对于疲劳感受,锻炼前后、期间,高、低社交动机水平组没有差异(表10)。
本研究发现,相对而言,高健康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活力体验以及之后活力、流畅体验更佳,但锻炼之前、期间焦虑、抑郁感受也更强;低健康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愉悦体验以及期间活力、流畅体验更佳,但锻炼之后焦虑感受也更强。原因可能为:(1)健康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志在增强健康而于锻炼之前跃跃欲试、锻炼之后意犹未尽,故锻炼前后活力体验更佳;(2)健康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完成增强健康的身体锻炼之后更为惬意和平静,故锻炼之后流畅体验更佳;(3)健康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为身体锻炼能否带来健康而担忧和烦恼,故锻炼之前、期间焦虑、抑郁感受更强;(4)健康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志不在于增强健康而更为随意更为放松,故锻炼之前愉悦体验以及期间活力、流畅体验更佳;(5)健康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随意锻炼的健康目的不足而烦躁,故锻炼之后焦虑感受更强。另外,上述结果不仅验证了姜媛等[8-9]发现的锻炼动机对身体锻炼的情绪效益具有显著影响,且“健康动机水平高则锻炼前后活力体验更强”的研究结果也从一个侧面佐证了健康动机能够显著地对积极投入水平进行预测[8]。
表10 不同社交动机组消极情绪状态的9个时段均频次比较(次)
本研究发现,相对而言,高外貌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活力体验和期间活力、流畅体验以及之后流畅、愉悦体验更佳,但锻炼之前焦虑、抑郁感受和期间抑郁、疲劳感受以及之后疲劳感受也更强;低外貌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期间愉悦体验更佳,但锻炼期间焦虑感受、之后抑郁感受也更强。原因可能为:(1)外貌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志在改善外形而于锻炼之前跃跃欲试、锻炼期间干劲不减甚至自我调速,故锻炼之前、期间活力体验更佳以及锻炼期间、之后疲劳感受也更强;(2)外貌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完成改善外形的身体锻炼而于锻炼之后更为欣喜、惬意和平静,故锻炼之后愉悦、流畅体验更佳;(3)外貌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为身体锻炼能否改善外形而担忧和烦恼,故锻炼之前焦虑感受、期间抑郁感受更强;(4)外貌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志不在于改善外形而更为随意和放松,故锻炼之前、期间愉悦体验更佳;(5)外貌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锻炼随意有余、改善外形目的不足而烦躁、郁闷,故锻炼期间焦虑感受、之后抑郁感受更强。另外,本研究发现的“外貌动机水平高则锻炼之前活力体验、期间活力和流畅体验、之后流畅和愉悦体验更佳”,也可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余佳俊等[13]发现的当代女大学生已经显现出参与体育锻炼第一动机为美体塑形(减肥)的异化现象,因为其锻炼前后、期间的积极情绪体验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强化物;并且本研究结果“外貌动机水平高则锻炼期间、之后疲劳感受更强”,也从一个侧面佐证了外貌动机能够显著预测生理疲劳水平[8]。
本研究发现,相对而言,高乐趣动机水平组锻炼前后、期间焦虑感受以及之前抑郁感受更强;低乐趣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愉悦体验、期间活力体验更佳,但锻炼期间疲劳感受也更强。原因可能为:(1)乐趣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担忧和在意一次30 min 跑或走(实验任务)的乐趣性,故锻炼前后、期间焦虑感受以及之前抑郁感受更强;(2)乐趣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志不在于追求乐趣而更为随意更为放松,故锻炼之前愉悦体验、期间活力体验更佳;(3)乐趣动机水平低,更可能因锻炼期间更佳的活力状态而干劲不减甚至自我调速,故锻炼期间疲劳感受更强。另外,上述结果也从乐趣动机的维度验证了前人的研究结果,即锻炼动机显著影响身体锻炼的情绪效益,但是未能佐证乐趣动机能够显著预测生理疲劳水平以及积极投入水平[8],其中原因还有待于进一步探究。
本研究发现,相对而言,高能力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活力体验、期间愉悦体验更佳;低能力动机水平组,锻炼期间活力体验更佳,但锻炼之前、期间焦虑、抑郁、疲劳感受以及之后抑郁感受也更强。原因可能为:(1)能力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志在增强能力而于锻炼之前满怀期待以及锻炼前期较为兴奋,故锻炼之前活力体验、期间愉悦体验更佳;(2)能力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志不在于增强能力而于锻炼期间不加速甚至时而减速,故锻炼期间活力体验更佳;(3)能力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为能否完成实验任务而担忧和郁闷,故锻炼之前、期间焦虑、抑郁感受更强;(4)能力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平时不通过身体锻炼增强能力而导致身体素质往往不足,故锻炼之前、期间疲劳感受以及锻炼之后抑郁感受更强。另外,本研究发现的不同能力动机水平组锻炼前后、期间的情绪效益差异,也从一个侧面验证了Nam[14]的研究结果,即发展技能动机和成就动机等身体锻炼内在动机正向影响积极情绪。
本研究发现,相对而言,高社交动机水平组锻炼之前活力体验、之后愉悦体验更佳,但锻炼之前焦虑感受、期间抑郁感受也更强;低社交动机水平组锻炼期间愉悦、活力体验更佳,但锻炼期间焦虑感受也更强。原因可能为:(1)社交动机水平高,更有可能因锻炼之前主试及助手施测锻炼动机和情绪状态时对其的关心和鼓励而激动,以及因锻炼期间主试及助手记录情绪状态变化和调速情况时对其的关注和陪伴而欣慰,故锻炼之前活力体验、之后愉悦体验更佳;(2)社交动机水平低,更有可能因锻炼之前主试及助手对其的关心和鼓励,以及锻炼期间主试及助手的关注和陪伴而心存压力,故锻炼之前焦虑感受、期间抑郁感受更强。至于低社交动机水平组锻炼期间愉悦、活力体验更佳以及焦虑感受更强的原因还有待于进一步探究。另外,本研究发现低社交动机水平组比高社交动机水平组锻炼期间活力体验更佳,也从一个侧面验证了Nam[14]的社交动机负性影响活力状态的研究成果。
本研究发现的不同锻炼动机水平组锻炼期间的情绪状态变化,进一步证实了身体锻炼期间有时几种积极情绪状态叠加、正性情绪体验负性情绪感受同步的前期研究成果[4-7];发现的不同锻炼动机水平对身体锻炼短期情绪效益的影响,也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关注锻炼动机是达到理想情绪效益的重要保证的前期研究成果[9]。
本研究通过探究一次30 min 跑(或走)之前的锻炼动机水平以及前后、期间的情绪状态,得出如下结论:
(1)健康动机水平高,锻炼前后活力体验、之后流畅体验更佳,之前、期间焦虑和抑郁感受更强;健康动机水平低,锻炼之前愉悦体验、期间活力和流畅体验更佳,之后焦虑感受更强。
(2)外貌动机水平高,锻炼之前和期间活力体验、期间和之后流畅体验、之后愉悦体验更佳,之前焦虑感受、之前和期间抑郁感受、期间和之后疲劳感受更强;外貌动机水平低,锻炼之前、期间愉悦体验更佳,期间焦虑感受、之后抑郁感受更强。
(3)乐趣动机水平高,锻炼前后和期间焦虑感受、之前抑郁感受更强;乐趣动机水平低,锻炼之前愉悦体验、期间活力体验更佳,期间疲劳感受更强。
(4)能力动机水平高,锻炼之前活力体验、期间愉悦体验更佳;能力动机水平低,锻炼期间活力体验更佳,之前、期间焦虑和疲劳感受以及前后、期间抑郁感受更强。
(5)社交动机水平高,锻炼之前活力体验、之后愉悦体验更佳,之前焦虑感受、期间抑郁感受更强;社交动机水平低,锻炼期间愉悦和活力体验更佳、焦虑感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