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导向法视域下高职英语翻译课堂教学实践*

翁洁静

（浙江国际海运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舟山 316021）

借助强大的互联网科技，外语教学无论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更趋于多元。譬如，你可随时选择感兴趣的网络在线课程；可与外教实时远程互动；可在智能机上安装各种app 软件；还可利用网络搜索引擎查询和获取任何资讯。尽管如此，为什么大多数学习者的语言能力还是原地踏步？想必学用不对等、光学不用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

作为中国本土化外语教学理论，产出导向法旨在输出对接输入，提高学生的语言输出能力。目前，已较多应用于本科和研究生的外语课程教学，教学效果显著。但它对高职英语翻译教学是否同样具有指导意义？加以应用，又会对学生的翻译学习产生哪些作用？带着这些疑问，笔者在浙江国际海运职业技术学院的高职英语翻译课堂应用了产出导向法。本文呈现的就是围绕某主题进行的课堂教学设计。

一、产出导向法概述

产出导向法是文秋芳教授及其团队构建的理论，含教学理念、教学假设和教学流程三部分。将“输入性学习”与“产出性运用”紧密结合、相互联动［1］。

教学理念为纲领性内容，囊括学习中心、学用一体、文化交流和关键能力说。其中的“学用一体”以产出活动为驱动手段和教学目标，倡导课堂教学输入输出一体化，鼓励学生学一点、用一点。教学假设包括输出驱动、输入促成、选择学习和以评为学。“输出驱动假设”主张学生先尝试输出，意识困难，然后，教师提供相关输入，帮助学生有效消化、吸收和运用后续的输入［2］。可见，初始的输出是为学生创造“知困”的机会［3］。“输入促成假设”视输入活动为促成的必备手段和必要条件。“选择学习假设”倡导重点学习和有的放矢，学生从输入材料选取所需的语言、内容和话语结构［2］。对与产出无关紧要的输入内容可降低要求，只求理解或姑且搁置不学。“以评为学”认为评学结合方能产生良好的教学效果，教师提供专业指导、学生提高参与的广度和深度。

教学流程依据教学假设和教学理念，由驱动—促成—评价构成，相互间可循环、有互动，为课堂实践提供详细的操作指南。驱动环节，教师设计并介绍具有潜在“交际价值”的产出任务［4］，激发学生学习热情。教师预估学生完成任务难度，如有必要，将其分为几个子任务，带领学生逐个突破。促成环节，教师提供内容详实的输入材料，学生选择性加工所需的信息，促成产出任务的完成［5］。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整个促成过程须体现“学用一体”的理念。评价环节，师生采用即时或延时评价，共同反馈产出任务。

产出导向法是关于二语教学的理论：教学目标既以输出为起点，驱动学习；又以输出为终点，学以为用。教学法上突出了产出活动对语言学习的促进作用。其优点在于契合我国外语教学实际、贯通二语习得理论与外语教学实践等［6］。

二、基于产出导向法的翻译课堂教学

经前期的意见征询、教研组教师的共同研讨，以“单词前后缀翻译”为教学内容，进行6 学时的实践教学（见表1）；考虑到产出导向法对学生英语水平有一定要求，选取大一年级的四级班学生（班级人数30 人），以期获得良好的语言输出。另外，为确保有充裕的课堂时间组织学生翻译产出和产出评价，笔者借助网络平台完成部分的教学工作。实践教学后，又通过学生问卷和反思日记，初步验证教学效果。

表1 教学活动和课时安排

（一）教学主题

基于以下原因，选取“单词前后缀翻译”为主题：一方面是耳熟能详的内容，相对通俗易懂。经过6 学时授课，学生基本能够掌握；另一方面，跨文化交际性和应用性强，能启发学生在译法上触类旁通，沉着应对类似的翻译案件。

（二）教学目标

将教学目标细分为知识和能力两项。知识目标定位为：1.追根溯源，粗浅地了解中英文在构词和运用上的差异；2.发现窍门，掌握英文前后缀翻译的几种常用技巧。

能力目标包括：1. 评头论足，能品鉴不同译文、提出看法和修改意见；2.百炼成钢，能结合上下文语境，较为准确地处理和翻译英文单词的前后缀。

（三）任务设计

产出任务为经典动画电影《功夫熊猫》中6 段含英语前后缀的台词翻译和演绎。

全班以小组（5人一组，共6组）为单位进行任务，各组认领一段台词。任务涉及单词前后缀的鉴别、台词记录、句子重构、翻译和表演，考验学生的翻译和口语能力。在没有构词法（派生、合成和转化）、翻译策略等知识的情况下，学生完成此任务有一定难度。故将其分解为三个渐进性子任务。

1. 鉴别和分析。识别英文前后缀的不同形式，掌握其各自的含义，并由此分析中英文在构词和运用上的差异，加深印象。

2.选取。遇到英文句中前后缀现象时，能联系上下文语境，慎重地考虑和选择运用恰当的翻译策略。

3.重构和加工。分析重构电影台词，寻找中文词汇、句式，恰如其分地传达台词的深意和暗含的情感，使译文语意通顺，表述地道。

（四）教学过程

课堂教学遵循驱动、促进和评价三个基本的教学流程（见图1）。

图1 产出导向法课堂教学任务流程图

1.驱动

传统模式下，教师通过提问、讨论、视频观看和头脑风暴的导入形式，将学生的注意力吸引到相关内容上，先输入后产出或只入不出。产出导向法逆转了整个教学流程，直入正题地让学生试试水平，感受输出。

教师先在网络平台上传“外教办公室—Exo-professor's Office or Guest Professor's Office？”的微视频。观看过程中设问引导，启发学生在大脑知识库搜索英语前后缀及其含义并举例，以盘活学生的惰性知识。如后缀-or/er，-ist表行为者，常见单词有originator，imperialist。接着，发布台词翻译任务，以小组为单位翻译《功夫熊猫》6 段含前后缀的英语台词。学生尝试翻译，体验困难。最后，教师借机向学生发起挑战：1）英文单词加词头（前缀）或词尾（后缀），就能缀成一词。但翻译时，是否也可以基于前后缀本身的含义，肆意做“加法”？ 2）如果你是译员，采用哪些策略处理单词前后缀？6段英语台词如下。

台词一

A：He was so deadly in fact，that his enemies will go blind from over exposure to pure awesomeness.

B：My eyes！He's too awesome！

C：How can we repay you？

D：There is no charge for awesomeness，or attractiveness.

台词二

A：Master Oogway，you summoned me？ Is something wrong？

B：Why must something be wrong for me to want to see my old friend？

A：So，nothing is wrong？

B：I have had a vision.Tai Lung will return.

合作社成立后，通过竹林综合开发利用，合作社冬笋、毛料、体验旅游净利润46.34万元，竹林综合开发效益明显增加。

A：That is impossible.He's in prison.

B：Nothing is impossible.

台词三

A：I rotted in jail for 20 years，because of your weakness！

B：Obeying your master is not weakness！

A：You knew I was the Dragon Warrior！ You always knew. But when Oogway said otherwise，what did you do？What did you do！Nothing！

B：You were not meant to be the Dragon Warrior.That was not my fault！

台词四

A：The universe has brought us the Dragon Warrior.

A：Stop，wait.Who told you to...

B：Master Oogway，wait. That crabby panda can't possibly be the answer to our problem. You were about to point at Tigress，and that thing fell in front of her.That was just an accident.

台词五

A：Wow. . . so. . . How does this work？ Do you have a ladder，or a trampoline or...？

B：Um. . . You think it's that easy？ That I'm just gonna hand you the secret to limitless power？

A：No！I...

B：One must first master the highest level of Kung Fu and that is clearly impossible if that one is someone like you.

台词六

A：Step forth！

B：The true path to victory is to find your opponent's weakness.And make him suffer for it.

A：Oh yeah.

B：To take his strength and use it against him.Until he finally falls or quits.

需特别说明的是，整个驱动基本上都是在课前借助网络教学平台完成。教师在网络平台介绍产出导向法的课堂教学方案，上传电影片段、微视频；学生完成前后缀的词汇联想及台词翻译，将其上传；教师查阅指点、归纳共性问题。一来二去的网上交流，既便于教师掌握学情，又便于学生明确产出任务，带着问题上课。

2.促成

此为语言产出的关键环节，教师指导6 个小组根据各自的产出任务，选择相关的输入材料深度学习。如前所述，教师将其分解为三个子任务，分步骤促成。

子任务1：识别英文前后缀的不同形式，掌握其各自的含义，并分析中英文在构词和运用上的差异，加深印象。

作为输入促成的起点，这一子任务有两个层面的学习，先辨别前后缀形式和掌握其语法意义，后对照分析中英文在构造、发展和运用上的异同。

课前学生开展了头脑风暴，网上提交相关的书面报告。课上教师邀请学生讲述，借机提供更多的文本和视频资料，要求学生从中大量举例、系统梳理。同时，归纳中英文在构造、发展和运用上的异同。经师生研讨，概括出以下差异：1）英文的句子、语段和篇章都靠连词连在一起；中文则各不衔接，靠语意上的连贯。2）中文是单音词，颠倒、重复都非常便利，既押韵又工整；常用两个相对的词形容某一现象，如“成败”“得失”，也有用数字表达的，如“七七八八”“一日三秋”。3）中文结构自由，精通者可铸造新词；英文因有词头（前缀）词尾（后缀），加在动词、形容词或其他词性前后，衍生成另一词。经这番缜密归纳，学生茅塞顿开，领悟到应从语言本身的特点考虑翻译，决不为图省心省力、草草了事。

子任务2：遇到英文句中前后缀现象时，能联系上下文语境，慎重地考虑和选择运用恰当的翻译策略。

在任务1 的基础上，教师在课上提问：“该如何选择和运用恰当的翻译策略，使译文符合中国人的语用习惯？”为帮助学生解答，教师选取典型文本（包括台词中出现的-less，im-等前后缀）为输入材料，一面介绍常用的翻译策略，一面让学生从例句中自主比较各翻译策略的运用效果。

如教师提出前缀“non-”，举例常见单词，引导学生思考是否中文也可学习英文，一律将其译成“非”的组合词。经启发，学生想到“non”可加在英文名词前，构成新词，但中文“非”并非词头，硬加，既不顺口也不顺耳。其次，学生寻求并总结中文对前缀non 的对等表达和翻译策略：1）若干英语名词已入“中国籍”，可放心使用，如non-member（非会员）。2）反话正说法，从词义的反面考虑，如nonattendance（缺席）3）查字典法，如non-conducting（绝缘）、nonskid（防滑）、nonsense（胡说）。教师最后总结，但凡遇到此类单词，要思索再三，少用“非”，应知道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可联系上下文，采取正反译法、增减译等技巧。教师提醒学生，最省心的译法，当然是“非”和“不”，但也最不堪读。翻译不是译字，是译意，要顾到中文像不像话、能不能懂。

子任务3：分析重构电影台词，寻找中文词汇、传达台词深意和情感，使译文语意通顺，表述地道。

随着上两个任务的完成，学生已能识别不同形式的英文前后缀并掌握其含义，也能采用适当的翻译策略。接下去便是将这些知识现学现用，翻译《功夫熊猫》中的6 段台词。教师轮番播放6段台词，每段三遍。各组先记录英文台词，后联系语境和运用翻译策略，将其重写为符合中文用词和句式结构的中文台词。教师组织各组完成译文撰写、改写和修正等工作，于最后一堂课上展示译文和分角色演绎英文台词。

3.评价

传统教学中，学生根据教师评语做出翻译修改，但由于缺乏自主参与，这样的修改很难令学生对自己的问题和相应的纠错方案形成长时记忆，过眼不入心。与此不同，产出导向法倡导学生广泛参与，以评促学。在扩大参与面和增加反馈次数的同时，教师相当于带领学生对同一块内容进行了有意义的思考和深层次的信息加工。鉴于此，本实验教学采用教师评价、小组互评和学生自评三种方式。

教师评价专业性强，作用于教学流程的各环节。驱动环节，教师及时批阅各组网上提交的输出成果，并给予针对性指导。课堂促成时，教师对各组的课前成果做客观评价，既说明可圈可点之处，又指出需改进的内容。课后，教师结合各组的课前讨论、课中产出和小组参与给予综合评价。小组互评时，各组从译文通顺、用词准确、语法使用等展开讨论，提出修改意见，又对台词演绎评比赋分。由于知识水平欠缺，组间互评可能存在偏差，这时就要教师把关，肯定准确评价，说明不到位的反馈，同时还需纠正典型语法错误、对相关翻译技巧给出建议。6 组学生译写的中文台词总体上自然流畅，台词演绎表情丰富，语言生动、惟妙惟肖，课堂气氛活跃。学生自评时，需从任务完成效果和参与学习等对自己进行客观评价。

三、基于产出导向法的翻译课堂教学效果分析

教学实验后，笔者仔细对比了各组分别在驱动和促成环节6 段台词翻译的产出成果，并通过开放式问卷和反思日记，了解学生的学习体验。问卷涉及“学习收获”“对自己完成任务的评价”“学习中的困难”三个维度。

笔者以译文表达是否地道、中文台词是否贴合角色身份、翻译策略是否得到有效应用为标准，考察学生在前后两阶段的翻译产出。对比结果发现，对首次输出，实验班2 个小组交了白卷，表示“任务难度大，即便听出台词内容、懂得整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组织中文，难以下笔”。另4组学生按要求完成6 段台词的翻译，但译文雷同率竟高达95%以上。据后来所知，剩余4 组借助百度翻译等机器翻译软件或采用百度等搜索引擎，克隆了译文，根本没有主动思考的过程，也不关心译文是否地道。机器翻译或百度搜索引擎，只能解释词汇本身的含义，无法对译文是否符合中文语用习惯和语言是否贴合角色做出反应，因此出现了很多语义不连贯、信息完全错误的情况。经4课时的输入促成，6个小组都呈现了各自的译文，并且质量上有较大提高。首先，各个小组都运用了一定的翻译策略，且能按中文表达习惯调整译文语序。如组一将awesomeness 与attractiveness 转换词性，分别译为“武功盖世和魅力非凡”，第一句台词译成“他武功盖世，招招致命，仇人多看几眼就致其双目失明”；组二则采用反话正说法，处理其中的两处impossible，分别译为“怎么可能”和“万事皆有可能”。其次，他们能联系电影情境判断单词含义。整部电影都强调了一个核心词组dragon warrior，一般情况下，将warrior译成武士、勇士或斗士都是安全的译法，但此处结合故事背景、人物角色设定及中国传统文化，译为“神龙武士”更贴切。笔者特地挑选两段均含weakness的台词，就是想让学生体会不同语境下需采用不同措辞。所幸，两组学生都做出了恰当的处理，组三将其中的weakness 译为懦夫，组六将其中的weakness转译为动词“进攻敌人弱点”。

从问卷调研的结果看，实验班85%的学生表示对单词前后缀的主题教学收获很大。有学生在反思日记中写道，“每次上课，老师总以任务激发我们去探究单词前后缀现象、寻找翻译策略。一开始觉得难度大，但好在有对应的内容学习。学完即用，感觉真正学到了东西”；“老师提供了更多的翻译机会，我更喜欢这样的学习”；“以前看英文电影光看字幕，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自己也翻得出字幕，太有成就感了”。笔者从中感受到学生的自我效能感大大增强，形成了积极的情感体验。此外，实验班90%的学生对自己的学习表现“满意”或“基本满意”，认为自己投入很多，确实认真渗入了整个任务过程，在网络交流、课堂翻译的成果呈现、角色扮演等活动中表现突出；75%的学生认为学习中的困难主要在于尚未熟练掌握前后缀翻译，只停留在基本了解如何处理的阶段，希望教师提供更多的应用机会。对此，笔者认为6 课时的教学设计还略显仓促，而对于部分语言水平较低的学生，还需教师进一步的悉心指导。

四、产出导向法对高职英语翻译教学的启示

本次实践教学虽历时较短，但课堂教学效果得到改善。在整个教学过程中，笔者学习和认知了产出导向法的教学理念，又经过教学反思，对其应用形成了一些粗浅的看法，以供参考。

（一）改变顽固的教与学习惯

在高职英语翻译推行产出导向法，师生双方需准确把握“学用一体、学习中心”的内涵，明确职责。以往教学中，鉴于该校学生薄弱的基础和怠慢的态度，任课教师习惯包办制和满堂灌，以“教课文、品译文”为课堂教学的主要内容，学生翻译产出几率基本为零，这样便陷入只入不出的单向死循环。教师需根据高职生的“最近发展区”，发挥好脚手架作用，减少干预和包揽。作为学生，不能学之初就给自己基础差、学不好的思想定位和心理暗示，要以积极心态拥抱英语学习。

（二）产出任务精准到位、输入材料针对性强

外语学习效率高低取决于语言理解和产出结合的紧密程度［7］。输入和产出的无缝对接是产出导向法的灵魂，故要把握好这两个关键节点。首先输入材料需经严格挑选，语言素材形式应尽量多元。其次，产出任务应有交际性和探讨价值；需与大纲要求相符；中等难度，可操作、能完成。另外，培养学生选择性学习的能力，加工有助于产出的输入，避免面面俱到和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最后，做好从输入到产出的自然过渡。完成产出任务时，教师需在其中穿针引线、巧妙设问和组织讨论，促进学生水到渠成地将接受性知识转化为产出性知识。

（三）积极编写教材、推动教学模式优化

针对高职生水平的翻译教材目前仍相当稀缺。以新模式应用为契机，教师进行高职英语翻译的课程资源库建设，编写配套的课本教材。经一学期实践，笔者积累了案例详实的输入材料，包括微课视频、经典影视片段、典型文本、影片台词等，也收集了学生大量优秀的产出成果，可将二者结合，编进教材。在编写模式和设计思路上，参考文秋芳主编的《新一代大学英语》；也可借鉴桂靖关于教材在结构安排、生词改编方面的编写建议［8］。此外，为增大语言产出几率，教师应优化教学模式，考虑翻转课堂与产出导向的有机融合。对部分产出成果，教师可在课外运用网络评分，作为补充。

高职英语教学收效甚微，源于学生较差的英语基础、尚不科学的教学模式及脱离高职生能力发展的课本教材。产出导向法提倡学用一体，遵循“驱动—促成—评价”教学流程，革新了传统课堂教学模式。通过实践，笔者感受到这一教学法在翻译教学中的有效性和可行性。但尚需解决以下问题：产出导向法对学生语言要求较高，大多数高职生英语水平较低，教师又该如何进一步优化设计？教学过程中又会出现怎样的新问题？笔者将继续推行，逐渐摸索出一套真正适用的课堂教学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