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红丽,李伟新,韦进新,李世钊,黄毅强,卢声波
(南宁市第四人民医院/广西艾滋病临床治疗中心南宁站,广西 南宁 530023)
浮针疗法是使用一次性的浮针在局限性病痛的周围皮下疏松结缔组织进行扫散等操作的针刺疗法,具有适应症广、操作方便、安全速效等优点[1],是传统针灸学和现代医学相结合的产物,适用于临床多科,尤其是对疼痛的治疗,具有较好的作用。本研究根据我院艾滋病患者免疫力低下,易合并机会性感染的临床特点,通过浮针联合疗法治疗近几年艾滋病合并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患者26例,现将临床观察报告如下。
于2016年至2018年在我院感染科门诊及感染科病房诊断为艾滋病合并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患者26例,年龄范围28-69岁,平均45.65岁;其中男性17例,女性9例;询问感染的途径:血液(吸毒为主)传播12例,经性传播14例。
参考《临床疼痛治疗学》[2]及1994年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制定的《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3]中对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的诊断标准纳入符合对象;排除哺乳、妊娠期及未采取节育措施的育龄妇女、糖尿病、精神疾病、严重肝肾功能损害、恶性肿瘤、严重心血管疾病、全身衰竭、长期应用免疫抑制剂、对药物过敏或不能耐受、对浮针过敏患者,排除因其他疾病引起的疼痛。
将26例入组对象随机分成两组:
A组:单独加巴喷丁治疗组,第1天1次性服用加巴喷丁0.3 g,第2天分两次服用加巴喷丁,每次0.3 g,第3天为每日3次,每次0.3 g,之后维持此剂量服用至第14天。
B组:浮针联合加巴喷丁治疗组,在A组方法的基础上,联合浮针治疗,浮针治疗为隔日1次,连续14天,共7次。
浮针操作方法:①定位及消毒:让受术者舒缓情绪,摆放舒适及尽可能方便操作的体位,选择针刺部位,即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的周围皮肤,以疼痛部位为中心,选取周围4-6处松紧度适中的皮肤,距离约等宽,施术者手消毒,戴好橡胶手套,做好自我保护措施,消毒针刺部位。②进针:进针前左手可提捏进针部位,右手拇指、食指、中指等把持浮针针体并将针尖放置在皮肤上,针体与皮肤呈15-25°角,迅速刺入,力度适中,约刺入部位0.5-1 cm,稍入肌层部位,右手轻轻提拉,使得针尖针身离开肌层,缓慢退至皮下,然后松开左手,放倒针身(与皮肤相贴)将针身慢慢刺入皮下及肌层之间。③运针:使用右手沿皮下做向前推进的动作,推进时稍提起,使针尖勿深入。④扫散:以进针孔为支点,右手持握针座,使得皮下针尖及针身部分作扇形的运动,一般持续约2分钟,频次约200次。⑤固定:抽出针芯,放入医用锐器盒,消毒进针孔及暴露在皮肤外的针座,用一次性防水敷料(6 cm×6 cm规格)贴附于进针孔及针座,以防感染。
(1)观察患者治疗前后的临床表现,如疼痛、发热、乏力、纳差、夜寐欠安、大小便及舌苔脉象异常等状况。
(2)观察方法,待门诊患者就诊时,或病区患者空腹时,值班护士询问患者的生命体征、临床症状,并做好信息记录。
(3)统计分析。所有数据采用SPSS 17.0软件包进行分析,计量资料用t检验,证候分布用构成比描述,P<0.05说明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两组治疗前后,艾滋病合并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患者的临床症状对比,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临床症状比较(n)
治疗前两组临床症状比较,P>0.05,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两组治疗后,临床症状较治疗前均改善,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其中,B组浮针联合治疗的镇痛率为84.62%(11/13),较A组单纯加巴喷丁治疗的镇痛率46.16%(6/13)高,说明B组镇痛的效果明显,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传统的针灸治疗阿是穴主要是“以痛为输”的治疗原则,在《内经》里有最早记载,如《灵枢·经筋》所载治疗十二经筋的痹症的原则是“治在播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又《素问·缕刺论》记载“疾按之应手如痛,刺之”,《灵枢·五邪》亦记载“以手疾按之,快然乃刺之”,等等[4-6]。而浮针疗法是在传统针灸学的理论基础上,以现代医学理论为主,进而逐步发展起来的现代技术。浮针疗法较上述记载有所改进和突破,其选择以疼痛部位为根据,在痛点的周围进针,针尖指向疼痛的中心部位(类似于十环靶心),留针达到一定的时间能保持疗效,起针后疗效也能维持,这对于治疗带状疱疹感染患者具有积极的研究价值。
艾滋病患者是带状疱疹病毒易感人群,感染病毒后常遗留神经痛,其疼痛呈针刺样、烧灼样,属于临床上神经病理性疼痛,是一种常见的顽固性的剧烈痛症,严重者会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7]。本研究根据医院艾滋病合并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患者的临床特征,施与浮针联合加巴喷丁治疗方法,其镇痛效果明显优于单纯的使用加巴喷丁治疗,表明浮针在治疗神经病变引起的疼痛方面具有良好的镇痛效果。由于浮针疗法在针刺的时候针身只是置于皮下疏松的结缔组织,并做呈扇形的扫散动作,而不像传统的针刺那样需要进入肌层做提插捻转等动作,可推测其镇痛原因是在皮下疏松结缔组织扫散过程中所产生的生物电,生物电传导至疼痛点,产生反压的电效应,从而改变细胞之间的离子通道[8-10],启动机体的修复机制,进而解除导致疼痛的收缩性肌肉结节及(或)肌紧张,起到镇痛作用。鉴于临床观察的病例数少,今后尚须继续增加病例观察数量做进一步研究,为临床提供更多的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