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琼,张立峰,2,姚兆磊,张继宗,2,刘玉华,2
冀西北寒旱区农田作物轮作产量效应评价
杜玉琼1,张立峰1,2,姚兆磊1,张继宗1,2,刘玉华1,2
(1河北农业大学农学院,河北保定 071000;2农业部张北农业资源与生态环境重点野外科学观测试验站,河北张家口 076450)
【目的】促进水温土等资源匮乏的冀西北寒旱区作物生产对水分、养分的合理与均衡利用,保护农田生态环境。【方法】采用交叉式种植方法,在草甸栗钙土和砂质栗土农田,分别设计了包括5个主栽作物的全部组合的轮作与连作田区试验,年际间进行重复,研究区域主栽作物轮作倒茬的产量效果。【结果】在草甸栗钙土农田,与连作相比,不同前茬马铃薯、甜菜、莜麦的产量分别提高了58%—94%、28%—53%和16%—70%;蚕豆与连作相比,除甜菜茬减产外,其他茬口较连作增产4%—43%;马铃薯、蚕豆茬玉米较连作分别增产12%、5%,甜菜、莜麦茬玉米产量仅为连作的81%、93%。在砂质栗钙土农田,不同前茬马铃薯、甜菜的产量分别较连作提高了5%—36%、13%—36%;甜菜茬谷子表现减产,其他茬口的谷子较连作提高了5%—30%;谷子茬莜麦减产,其他茬口莜麦较连作提高了9%—15%;马铃薯、莜麦茬亚麻较连作增产5%、8%,谷子、甜菜茬亚麻产量为连作的94%、99%。【结论】草甸栗钙土田马铃薯→莜麦、马铃薯→甜菜呈现互利轮作,玉米茬马铃薯、莜麦茬甜菜、蚕豆茬甜菜、玉米茬甜菜和蚕豆茬马铃薯表现偏利轮作;砂质栗钙土田莜麦茬马铃薯、马铃薯茬甜菜2种方式表现偏利轮作,可资生产应用。
冀西北寒旱区;轮作倒茬;产量;效果评价
【研究意义】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中,冀西北寒旱区被明确定位为国家重要的水源保护和生态涵养区,区域气候干旱少雨、冷凉低温短季、农田土壤贫瘠、作物种类多样,为典型的喜凉类作物一年一熟区[1]。该区农田65%为砂质栗钙土,35%为草甸栗钙土,作物生产所需的水温土等资源年内短缺且相互制约、年间又难于均衡利用。通过作物间时序配置的轮换倒茬,利用不同作物对水分、养分等生态环境因子需求间的差异,实现资源的合理均衡利用,不仅能促使区域作物稳产、高产,而且可以保护生态环境、实现资源均衡利用。【前人研究进展】关于轮作产出效果的评价,前人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深入研究和探索。有学者用产量直接比较法评价茬口的产量效应。刘沛松等[2]在黄土高原区探索了苜蓿前茬对谷子产量的影响,表明10年生及22年生较6年生苜蓿茬的谷子分别减产14%和10%;韩丽娜等[3]研究认为,6年生苜蓿作前茬的冬油菜产量较连作冬油菜增产41.7%,表明轮作效果明显。在不同前茬对同一作物产量的影响方面,山仑等[4]研究表明,豌豆茬和谷子茬春小麦较连作春小麦增产11%和139%,夏绿肥茬和草木樨茬春小麦较连作减产14%和39%;玉米作为后茬,箭舌豌豆茬较春小麦茬玉米产量增产14.49%[5],小麦茬和大豆茬玉米较连作玉米均增产4%[6];大豆茬玉米较连作玉米增产15%[7]。不同前茬对大豆的影响表现为小麦茬和玉米茬大豆较连作大豆增产5%[6]和3%—12%[6-7];对后茬冬小麦产量,秋豆茬冬小麦较连作增产23.4%,绿豆茬冬小麦较连作则减13%[8]。不同前茬对马铃薯产量的影响表现为箭舌豌豆茬较春小麦茬马铃薯增产15.74%[5];箭筈豌豆、莜麦、油菜、荞麦、向日葵、胡麻为前茬较马铃薯连作3年及马铃薯连作4年分别增产21%—46%和26%—51%[9]。同一前茬(或不同前茬)不同后茬(或同一后茬)产量效应的直接比较,有助于明确茬口特性与选择适茬作物,然而受制于后茬作物的反应而难免存在特异性,以及不能明示区域主栽作物间互为前茬的轮作效果。有学者以经济效益作为指标,评价轮作模式的产出效果。高盼等[10]比较了春玉米→大豆及春玉米→春玉米模式,表明轮作大豆收益比连作春玉米减少2 503元/hm2;惠言[11]对冬小麦—夏棉花、冬小麦—夏玉米、冬小麦—夏大豆和冬苜蓿—夏玉米4种轮作模式进行了比较,综合5年结果表明,小麦—玉米模式年均收益最高,较小麦—棉花、苜蓿—玉米、小麦—大豆分别提高17.08%、65.1%和34.89%(<0.01)。李梅峰等[12]研究表明,黑麦草—青贮玉米较油菜—水稻净收益增加1.35倍。吴艳飞等[13]比较了大蒜—黄瓜→黄瓜—大蒜(模式1)、菠菜—白菜—黄瓜→番茄—菠菜—白菜(模式2)、休闲→黄瓜‖大蒜→黄瓜—休闲(模式3)和休闲—黄瓜→黄瓜→休闲(对照)4种轮作模式的经济效益,其中模式2经济收益最高,为22.07元/m2,模式1、模式3次之,3种轮作模式较对照收益提高3%—27%。以效益为指标,优选轮作模式对指导生产实践有直接作用,但价格的波动与变化,会导致适用轮作模式的不确定性,对新情景与需求下的轮作模式的开发难以预判。有学者采用土地当量比(LER)指标[14-23],评价轮作的产出效果。Willey等[14]首先提出了土地当量比(land equivalent ratio,LER)的概念,研究花生和谷子间作系统的土地资源利用效果,以花生和谷子单作为对照,籽粒产量为目标,间作系统的LER值为1.26[15]。张立峰等[21]在冀西北地区采用土地当量比指标,研究了春小麦、莜麦、豌豆、亚麻、马铃薯等5种作物轮作产出的效果,在所有的轮作组合中,莜麦→亚麻的土地当量比最高,为1.257,表明在相同条件下,获取莜麦→亚麻轮作中各作物同等产量,所需要两作物连作种植的耕地面积之和是轮作的1.257倍。刘玉华等[22-23]以单作一熟农田为对照,评价了复种、间作及轮作种植方式的产出效果,定量分析表明,3种种植方式的土地当量比分别为1.68、1.38和1.21,即3种种植方式的土地利用效率分别较单作提高68%,38%和21%。土地当量比指标客观、间接地反映了轮作的效果,但不能给出效果产生的茬口间作用机制,以及满足生产需求的预期倒茬组合。【本研究切入点】针对前人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以生态学种群间相互关系为理论基础[24],以冀西北寒旱区传统主栽作物为供试材料,年内供试作物互为前茬,探索不同前茬对同一作物产量的影响;年际间重复,直接客观地评价区域内主栽作物相互轮作时茬口间的相互关系及其产出效果。【拟解决的关键问题】面对冀西北寒旱区农田作物种类多样、气候干旱少雨、土壤粗骨贫瘠的现状,探索草甸栗钙土及砂质栗钙土两类农田传统主栽作物间相互轮作时,不同作物间茬口关系及其产量效应,优选出区域稳产增产的作物轮作组合,为冀西北寒旱区农田资源均衡利用及年际间作物时序有效配置提供理论与技术支撑。
试验于2015—2018年在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县的河北农业大学张北试验站(41°09′N,114°42′E)进行。试验区平均海拔1 486 m,年均降水量382.5 mm,年均温3.9℃,区域气候冷凉,无霜期135 d,≥0℃积温2 810.6℃·d,≥10℃积温2 426℃·d[25],属于高寒半干旱生态类型区。供试土壤为草甸栗钙土(滩地)及砂质栗钙土(梁地),两类农田0—20 cm耕层土壤全氮含量分别为1.09、0.7 g·kg-1,全磷含量分别为0.54、0.23 g·kg-1,全钾含量分别为22.03、15.12 g·kg-1,有机质含量分别为18.53、10.79 g·kg-1,碱解氮含量分别为80.68、58.37 mg·kg-1,速效磷含量分别为34.1、19.87 mg·kg-1,速效钾含量分别为76.63、57.06 mg·kg-1。
供试作物为当地主栽的喜凉作物,马铃薯()品种为‘小白花’,甜菜(L.)品种为‘KWH6231’,莜麦(L.)品种为‘坝莜1号’,青饲玉米(L.)品种为‘巡青518’,饲用谷子()品种为‘张杂5号’,亚麻(L.)、蚕豆(L.)选用当地农家品种。各作物的施肥量及播种和收获日期见表1。
表1 各轮作试验采用作物及其施肥量、播种和收获期
试验在冀西北寒旱区砂质栗钙土和草甸栗钙土两类农田上进行。2014年种植莜麦匀地。试验中砂质栗钙土及草甸栗钙土农田分别选取了马铃薯、甜菜、莜麦、亚麻、饲用谷子及马铃薯、甜菜、莜麦、饲用玉米、蚕豆各5种供试作物,采用交叉式设计的种植方式。2015年分别在两类农田上创建了5种供试作物的前茬,2016—2018年开展了作物间互为前茬的轮作试验,以及供试作物的连作试验;年际间重复(试验设计见表2)。各试验区设有20个轮作田区与5个连作田区共计25个田区。草甸栗钙土田试验田区面积为120 m2,试验区面积3 000 m2。砂质栗钙土田试验田区面积80 m2,试验区面积2 000 m2。播前结合整地底施肥料,生育期内雨养旱作无灌溉。
表2 试验设计与试验区作物种植
P:马铃薯;FB:蚕豆;FM:饲用玉米;O:莜麦;B:甜菜;F:亚麻;M:饲用谷子
P: Potato; FB: Faba bean; FM: Forage maize; O: Oat; B: Beet; F: Flax; M: Millet
1.4.1 产量测定 每个试验田区分为取样区和测产区。取样区供各作物不同生育阶段生物性状调查取样,测产区去掉保护行后实收测定产量。
1.4.2 轮作茬口关系评价 以生态学中种群间基本关系为依据[24],在冀西北寒旱区农田轮作试验基础上,对轮作产量效果做出评价。以供试作物连作平均产量为对照,轮作平均产量低于对照的轮作组合为“偏害轮作”,以“-”表示;互为前茬产量均低于对照的轮作组合为“互害轮作”,以“--”表示;产量与对照相同的轮作组合为“中性轮作”,以“0”表示;产量高于对照的轮作组合为“偏利轮作”,以“+”表示;互为前茬产量均高于对照的轮作组合为“互利轮作”,以“++”表示。
1.4.3 数据统计 试验数据采用Excel 2007与SPSS进行整理分析。
草甸栗钙土田2016—2018年不同茬口的各作物轮作与连作平均经济产量、年际间变幅及不同茬口处理间各作物产量差异显著性分析见表3。与马铃薯连作相比,不同前茬马铃薯的经济产量为4 511.95—5 532.83 kg·hm-2,较连作提高了58%—94%,蚕豆茬、玉米茬、莜麦茬和甜菜茬马铃薯产量明显高于连作(<0.10),其中,莜麦茬、玉米茬的马铃薯较连作产量差异达到显著水平(<0.05);蚕豆、玉米、莜麦、甜菜等4作物为前茬时,其后茬马铃薯经济产量差异不显著。可见,马铃薯在草甸栗钙土农田宜轮作。
表3 2016-2018年草甸栗钙土农田不同前茬的各作物平均经济产量
同一行中不同小写字母代表差异明显(<0.10),不同大写字母代表差异显著(<0.05)。下同
different lower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10), different capital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0.05). The same as below
与蚕豆连作相比,甜菜茬蚕豆经济产量为 1 338.10 kg·hm-2,仅为连作产量的84%,莜麦茬、马铃薯茬、玉米茬蚕豆的产量分别为1 647.64、1 741.89、2 259.55 kg·hm-2,较连作分别提高了4%、10%、43%;玉米茬与甜菜茬蚕豆产量差异明显(<0.10)。与马铃薯不同,各作物茬口的蚕豆产量与连作相比均未达到差异显著水平。蚕豆在草甸栗钙土田对不同茬口的反应不敏感。
与玉米连作相比,莜麦茬、甜菜茬的玉米产量分别为14 228.26 kg·hm-2和12 400.59 kg·hm-2,仅为连作的93%和81%,蚕豆茬、马铃薯茬玉米的产量分别为15 943.61 kg·hm-2和17 042.13 kg·hm-2,较连作提高了5%和12%,但不同前茬的玉米产量差异不明显。表明玉米在草甸栗钙土农田耐连作。
与莜麦连作相比,不同前茬莜麦的经济产量为1 788.30—2 615.22 kg·hm-2,较连作提高了16%—70%;马铃薯茬莜麦与连作相比差异达到显著水平(<0.05),马铃薯茬与甜菜茬莜麦的产量差异明显(<0.10)。
与甜菜连作相比,不同前茬甜菜的经济产量为 9 181.56—11 007.97 kg·hm-2,较连作提高了28%—53%,马铃薯茬、蚕豆茬、玉米茬和莜麦茬甜菜产量均显著高于连作甜菜的产量(<0.05);马铃薯茬、蚕豆茬和玉米茬的甜菜产量明显高于莜麦茬(<0.10)。甜菜在草甸栗钙土农田宜轮作。
砂质栗钙土田2016—2018年不同茬口的各作物经济产量、年际间变幅及不同茬口处理间各作物产量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表明,与马铃薯连作相比,不同前茬的马铃薯经济产量在3 773.71— 4 318.84 kg·hm-2,较连作提高了5%—36%,莜麦茬马铃薯显著高于连作(<0.05);虽然其他茬口的马铃薯与连作相比,有不同程度的增产效果,但差异并不明显(表4)。
不同前茬对甜菜产量的影响与马铃薯类似。与甜菜连作相比,不同前茬甜菜的经济产量为7 214.63—8 666.19 kg·hm-2,较连作提高了13%—36%,马铃薯茬甜菜产量明显高于连作(<0.10),其他茬口与连作相比差异不明显,但考虑到各前茬对甜菜有程度不同的增产效果,表明区域内砂质栗钙土田甜菜不宜连作。
与亚麻连作相比,谷子茬、甜菜茬亚麻经济产量为连作的94%、99%,马铃薯茬、莜麦茬的亚麻经济产量分别为1 289.42 kg·hm-2、1 325.84 kg·hm-2,较连作增产5%、8%。统计分析表明,不同前茬亚麻产量间差异不明显。
表4 2016—2018年砂质栗钙土农田不同前茬各作物的平均经济产量
与谷子连作相比,甜菜茬谷子的经济产量为 5 930.60 kg·hm-2,较连作低17.21 kg·hm-2,莜麦茬、亚麻茬、马铃薯茬谷子的经济产量分别为6 225.64、 7 186.10和7 746.9 kg·hm-2,较连作提高了5%、21%和30%,不同前茬的谷子产量间差异不明显。
不同前茬对莜麦产量的影响与谷子类似。与莜麦连作相比,谷子茬莜麦的经济产量1 639.54 kg·hm-2,为连作的95%,其它前茬莜麦的经济产量较连作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增幅为9%—15%,不同前茬莜麦产量与连作间差异不明显著。表明在砂质栗钙土农田,莜麦较耐连作。
以2016—2018年各作物轮作平均经济产量与连作相比,采用轮作茬口关系评价方法,得到草甸栗钙土农田不同作物轮作茬口关系效应(表5)。可以看出,草甸栗钙土农田马铃薯、蚕豆、玉米、莜麦、甜菜等5种作物相互间进行轮作与连作时,20种轮作方式中有17种轮作方式经济产量高于连作,轮作与连作产量的比值为1.04—1.94,表现为偏利轮作;甜菜茬蚕豆、莜麦茬玉米、甜菜茬玉米等3种轮作倒茬方式的轮作与连作经济产量比值均小于1,分别为0.84、0.93、0.81,表现为偏害轮作。
以2016—2018年各作物轮作平均经济产量与连作相比,采用轮作茬口关系评价方法,得到砂质栗钙土农田不同作物轮作茬口关系效应(表6)。
由表6可以看出,砂质栗钙土农田马玲薯、亚麻、谷子、莜麦、甜菜等5种作物相互间进行轮作与连作时,20种轮作方式中,16种轮作方式的轮作经济产量高于连作,轮作与连作产量比值为1.05—1.39,表明砂质栗钙土农田此16种轮作倒茬方式,较连作均有不同程度的增产作用,为偏利轮作。谷子茬亚麻、谷子茬莜麦和甜菜茬亚麻等3种轮作方式的轮作经济产量低于连作,轮作与连作产量比值为0.94—0.99,表明此3种为偏害轮作。甜菜茬谷子轮作方式的轮作产量与连作相当,为中性轮作。
表5 草甸栗钙土农田不同作物轮作茬口关系效应
表6 砂质栗钙土农田不同作物轮作茬口关系效应
依据冀西北寒旱区两类农田不同作物轮作倒茬与连作的茬口效应关系,结合区域主栽作物的生物学特性,以连作为对照,以经济产量为目标,优化出区域不同类型农田的作物轮作组合(表7)。可以看出,草甸栗钙土农田上马铃薯与其他供试作物所组成的4个轮作组合8种轮作方式,蚕豆与玉米、莜麦所组成的2个轮作组合4种轮作方式,以及莜麦与甜菜1个轮作组合2种轮作方式均为互利轮作。砂质栗钙土农田上马铃薯与其他供试作物所组成的4个轮作组合8种轮作方式,莜麦与亚麻、甜菜所组成的2个轮作组合4种轮作方式为互利轮作。草甸栗钙土农田上蚕豆茬甜菜、玉米茬莜麦、玉米茬甜菜及砂质栗钙土农田上谷子茬甜菜、亚麻茬谷子、莜麦茬谷子、亚麻茬甜菜等7种轮作方式为偏利轮作。砂质栗钙土农田上甜菜茬谷子为中性轮作;草甸栗钙土农田上甜菜茬蚕豆、莜麦茬玉米、甜菜茬玉米以及砂质栗钙土农田上谷子茬亚麻、谷子茬莜麦、甜菜茬亚麻等6种轮作方式为偏害轮作。
比较两类农田的茬口效应关系表明,草甸栗钙土农田偏利轮作方式占全部轮作方式的85%,其中有7种互利轮作组合,偏害轮作方式占全部轮作方式的15%。砂质栗钙土农田偏利轮作方式占全部轮作方式的80%,其中有6种互利轮作组合,偏害轮作方式占全部轮作方式的15%,中性轮作方式占全部轮作方式的5%。冀西北寒旱区草甸栗钙土农田土壤有机质及有效养分含量高、土壤蓄水保肥能力强、土体水肥资源空间变异小的属性,决定了区域主栽作物间相互轮作倒茬具有良好的轮作效果,而砂质栗钙土农田土壤有机质及有效养分含量低、土壤蓄水保肥能力弱、土体水肥资源空间变异大的属性,决定了区域主栽作物间相互轮作倒茬的轮作效果相对不明显。
马铃薯是冀西北寒旱区重要的粮经饲多用作物,面积大、用途广,致使其在农田生产中的连作日趋严重,产量高消耗养分多、土传病虫害严重等成为马铃薯连作的主要障碍。马铃薯连作使得枯萎病、黑痣病病情加剧甚至发病率成倍增加[26-27],随连作年限的延长,产量大幅度下降[28]。李国庆[29]在连作障碍的土壤微生物生态研究进展中指出,马铃薯连作障碍的主要原因是土壤微生物区系变化、土壤酶变化、植物化感自毒作用,并提出莜麦茬马铃薯增产效果最佳。梁烜赫[30]提出种植马铃薯必须轮作倒茬,最好的前茬作物为禾谷类作物,麦茬优先,玉米和谷子也可。本研究中,在冀西北寒旱区的两类农田上,供试作物所有马铃薯参与的轮作组合均为互利轮作,与前人研究的结果一致,说明马铃薯在冀西北寒旱区生产中具有很好的轮作效果。
关于喜温青饲玉米、谷子轮作倒茬的研究方面,张伟等[31]在山西中部半干旱区不同前茬对旱地玉米水分利用效率及产量效应中的研究表明,只有大豆茬的玉米产量显著高于连作,马铃薯茬和甘蓝茬玉米产量均低于连作,但差异没有达到显著水平。观察发现,甘蓝茬玉米在生长前期茎基部呈现出暗紫色,表明生长过程中受到了一定的胁迫。本试验中甜菜茬玉米也有类似表现,其原因与甜菜茬的玉米生长迟缓,植株矮小,更易受到低温的胁迫,由此产生了偏害效应有关。赵翔[32]在河北坝上地区不同前作对青贮玉米产量影响的研究表明,最适宜种植青饲玉米的前茬作物依次是蚕豆、亚麻、马铃薯,且建议在坝上实行青饲玉米与马铃薯轮作倒茬,以解决因重茬种植马铃薯产量和品质下降的问题,实现马铃薯和青饲玉米效益的双赢。本研究中,马铃薯与玉米、谷子及蚕豆与玉米轮作组合为互利轮作,亚麻茬谷子为偏利轮作,但谷子茬亚麻、甜菜茬玉米、莜麦茬玉米为偏害轮作,与前人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表7 冀西北寒旱区不同类型农田的轮作组合效应
冀西北寒旱区草甸栗钙土田中,马铃薯→莜麦(<0.05)、马铃薯→甜菜(<0.10)表现互利轮作;玉米茬马铃薯、莜麦茬甜菜、蚕豆茬甜菜、玉米茬甜菜等4种轮作方式(<0.05),以及蚕豆茬马铃薯(<0.10)为偏利轮作,生产中可以应用。甜菜茬蚕豆、甜菜茬玉米、莜麦茬玉米等3种轮作方式为偏害轮作,生产中不宜使用。在砂质栗钙土农田,莜麦茬马铃薯(<0.05)、马铃薯茬甜菜(<0.10)2种轮作方式为偏利轮作;谷子茬亚麻、谷子茬莜麦、甜菜茬亚麻为偏害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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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on of Crop Rotation Yield Effect in Cold and Arid Regions of Northwest Hebei Province
DU YuQiong1, ZHANG LiFeng1,2, YAO ZhaoLei1, ZHANG JiZong1,2, LIU YuHua1,2
(1College of Agronomy, Hebe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0, Hebei;2Zhangbei Agricultural Resource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Key Field Research Station,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Zhangjiakou 076450, Hebei)
【Objective】The study was carried out to promote the rational and balanced utilization of water and nutrients in crop production in cold and arid areas of Northwest Hebei province, where water, temperature and soil resources were scarce, and to protect the farml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Method】A field experiment of rotation and continuous cropping with five main crop combinations was designed in the meadow chestnut soil and sandy chestnut soil farmland by using the cross planting method. The yield effect of rotation of main crop in the region was studied by repeating the experiment between years. 【Result】Compared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the yield of potato, beet and oat under rotation conditions in meadow chestnut soil farmland increased by 58%-94%, 28%-53% and 16%-70%, respectively; the yield of faba bean increased by 4%-43% rotated with other crops except for beet; the yield of potato and faba bean stubble forage maize increased by 12% and 5%,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and the yield of beet and oat stubble forage maize was only 81% and 93% of that of continuous cropping, respectively. In sandy chestnut soil farmland, the yield of potatoes and beets in different Preceding crop fields increased by 5%-36%, 13%-36%,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the yield of beet stubble forage millet decreased, and it increased by 5%-30% rotating with other crops compared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The yield of forage millet stubble oats decreased, while that of other stubbles increased by 9%-15% compared with continuous cropping. The yield of potato and oat stubble flax was 5% and 8%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inuous cropping, respectively, and the yield of forage millet and beet stubble flax was only 94% and 99% of continuous cropping, respectively. 【Conclusion】The rotation of potato and oat, potato and beet in meadow chestnut soil was mutually beneficial, forage maize stubble potato, oat stubble beet, faba bean stubble beet, forage maize stubble beet and faba bean stubble potato showed commensalism rotation. In sandy chestnut soil field, oats stubble potato, potato stubble beet showed commensalism rotation, and this could be applied in production.
cold and arid of northwestern Hebei province; crop rotation; yield; effect evaluation
10.3864/j.issn.0578-1752.2019.07.008
2018-11-15;
2019-01-21
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201503120)、河北省农业关键共性技术攻关专项(18227004D)
杜玉琼,E-mail:2809259287@qq.com。通信作者刘玉华,E-mail:hblyh@126.com
(责任编辑 杨鑫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