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研究

周利敏　潘国强

摘要：总结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特征、路径和难点，分析了高职院校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主要问题，主要表现为认识不全面、定位不清晰和管理不科学。建议构建多元办学主体有效参与的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运行管理制度;充分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作为专业办学主体的核心价值;大力支持职业院校依托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推进产教融合办学。

关键词：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产教融合;飞机维修专业

中图分类号：G7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9）12-0041-05

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是借鉴市场经济中股份制企业的经济形式建立的一种新型办学模式，对于提高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质量，提升职业院校的办学效率与效益具有重要价值。近年来，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得到国内许多职业院校的认可，实践表明，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是深化产教融合的有效路径[1]。

笔者以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改革实践为例，在对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特征、路径和难点进行总结分析的基础上，剖析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面临的问题，从深化产教融合的视角，对二级学院专业层面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策略进行研究。

一、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特征、路径和难点

混合所有制发源于国有企业体制改革，在国家教育政策的大力支持下，混合所有制在职业教育领域得到广泛的应用，促进了职业院校办学体制改革。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具有较多的优势，运作良好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可以实现学校和企业的双赢。相关研究成果表明，开展混合所有制办学，可以促进学校优化人才培养过程、创新资源配置模式、完善办学管理体制机制，同时可以发挥企业资本和技术优势，展现企业的社会责任，提升企业的发展层次[2-3]。

（一）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主要特征

国内职业院校主要有学校、二级学院等层面的混合所有制办学类型，前者通常称为“大混合”，后者称为“小混合”，两种混合所有制辦学类型都具备一些相似的主要特征。阙明坤等认为，混合所有制职业院校应具有三个特征：一是产权结构多元化，即混合所有制职业院校的产权主体是多元的，应包括国有产权、集体产权、私有产权、外资产权等其中的两个以上;二是治理方式现代化，须形成决策、执行、监督三者权力制衡的现代法人治理结构;三是运行机制市场化，即需要增强职业院校自主运营的责任意识和开放办学的活力，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4]。

理论上，混合所有制办学与传统办学模式在办学资产、办学体制、运行机制、政校关系等方面都存在差异。总体而言，主体多元、多方投资、法人治理、市场化运作是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主要特征。

（二）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实施路径

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实施主体是职业院校和行业企业，政府主要发挥指导和监督作用，公办和民办职业院校在混合所有制办学中需要根据自身特点科学选择不同的实施路径，学校层面和二级学院层面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具有不同的特点[5]。

目前，主要有三种实施路径：一是实行公办职业院校与民办职业院校委托管理;二是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建设职业院校办学基础设施;三是探索校企合作建立混合所有制二级学院。

总体而言，从混合所有制办学的操作难度和风险控制角度考虑，探索建立二级学院层面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是国内职业院校普遍选择的混合所有制办学实施路径。近年来，校企合作开展二级学院专业层面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改革在国内职业院校也悄然兴起。

（三）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难点

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面临相似的困难，比如缺乏推进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动力、校企之间的管理体制差异难以融合、相关法律制度的缺失导致合作风险难以预测、办学主体的产权结构界定困难、办学监督机制不健全、教师福利待遇缺乏保障等[6-7]。同时，政府在职业院校办学体制机制方面的政策创新力度不够，企业和院校在参与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中的权利、责任和收益确定困难[8];此外，借鉴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经验，混合所有制办学的运作机制、合作伙伴选择、出资方式选择、商业模式设计、股权结构设计、法人治理结构设计、法律构架设计、投资退出机制设计等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9]。

总体而言，共同构建实现职业院校发展和合作企业盈利的有效机制，明确混合所有制办学主体之间的产权关系、回报机制、管理政策和运行机制是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的主要难点。

二、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分析

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办学是职业教育发展的根本路径。2016年3月，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与山东太古飞机工程公司签订校企合作战略协议，采用混合所有制模式合作开展飞机维修专业办学，建成了浙江省首个民用航空器维修基本技能培训机构和民用航空器维修基础执照考点，为有效开展飞机维修专业办学和社会培训服务提供了坚实基础。

三年来，通过实施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改革，有效提升了学校飞机维修专业的办学水平和社会服务能力，为浙江建设“民航强省”培养了一批合格的飞机维修技术技能型人才，形成了“嵌入式”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10]，人才培养质量逐步得到行业企业的认可，与国内同期开始培养飞机维修技术技能型人才的高职院校相比，体现出快速建立完善的实训条件、快速实现校企合作培养人才、快速提升社会服务能力、快速提升专业办学的行业影响力等优势。同时，研究表明，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还存在以下问题。

（一）对混合所有制办学的认识不全面

实践中，高职院校和行业企业为什么要合作实施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这是一个值得校企双方思考的问题，只有校企双方对混合所有制办学都有比较全面的认识，才能协同推进建立科学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当前，有些职业院校的领导和教师会理解为自身办学条件束缚等因素才寻求开展校企合作办学，有些企业的管理和技术人员会理解为合作可以带来一定的利润等因素才愿意开展合作，这些认识固然具有现实意义，但却偏离了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的实质。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本质上是一种产教融合的校企合作模式，合作主体之间对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具有共同的社会责任意识和存在人才供需的互惠互利关系，才是建立持久合作的基础。

在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中，地处山东济南的山东太古飞机维修工程有限公司，在民航维修业内具有卓越的实力和影响力，地处浙江杭州的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对建立完善的飞机维修专业办学条件需求紧迫。在浙江省航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起步较晚的情况下，双方优势互补，并且短期内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输出到浙江省和长三角地区的相关民航企业，就可以实现合作办学目标。同时，前期专业招生人数较少，双方投入人财物的意愿比较强，合作共识远大于矛盾，合作机遇远大于挑战。尽管双方缺乏稳定的人才供需关系，但是由于国内合格的飞机维修专业人才培养供不应求，人才输出渠道畅通，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没有遇到明显的人才输出挑战。

在国家推进职业院校产教融合的背景下，有必要对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建立更加全面的认识，实施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目的是充分发挥校企优势，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和竞争力。当前，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合作主体缺乏相关驻地民航企业，难以校企命运共同体，不利于深入推进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不利于构建产教融合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可理解为目前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缺乏健全的产教融合基因，缺乏具有稳定人才供需关系的多元合作主体可能将成为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持续发展的制约因素。

（二）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定位不清晰

经过三年的探索实践，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改革取得阶段性成果，有效提升了浙江省高职院校航空维修职业教育的发展层次，补足了航空维修技能人才培养的短板，为浙江省民航业发展提供了飞机维修技能人才支撑。人才培养质量已经获得驻地航空公司的认可，行业办学影响力显著提升，混合所有制的合作办学模式被兄弟院校参考借鉴。同时，从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对专业产教融合办学的新要求等角度分析，有必要进一步明确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定位。

当前，国内新增飞机维修专业办学的高职院校数量呈现爆发式增长，航空维修技能人才培养规模迅速变大，专业办学竞争日趋激烈。通过实施混合所有制办学，可以有效解决飞机维修专业办学从无到有的问题。学校在国内职业院校实施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方面已经走在前列，但是对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定位却依旧没有清晰的认识，导致缺乏依托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改革全面推进专业产教融合办学的明确思路。

随着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的深入推进，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定位不清晰，已经逐步成为影响飞机维修专业办学发展的重要因素。校企合作双方对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定位缺乏清晰的共识和长远的谋划，陷入浅层次混合所有制办学陷阱的趋势已经初步显现，校企合作成立的混合所有制办学实体企业面临成为形式化符号的风险。

归根到底，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面临的核心发展问题是定位不清晰，没有与区域内的航空企业合作建立产教融合的飞机维修技能人才培养基地。从航空产业发展对飞机维修人才的需求等角度分析，目前对专业混合所有制辦学的发展定位没有进行深度思考，导致校企双方没有全面推进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实体企业成为市场化运作的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

（三）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管理不科学

在实施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过程中，现有专业办学的硬件条件初步满足当前招生数量的需求，民用航空器维修基本技能培训项目全面融入飞机维修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中，企业教员主要开展飞机维修基本技能课程的教学。按照民航培训标准开展教学，飞机维修基础培训全程班已经起步，为飞机维修专业试点“1+X”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方案积累了实践经验。但是，合作企业在专业招生、实习就业等人才培养环节的参与不够深入，在人才培养方面，主体作用发挥不够充分，校企双方没有为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建立有效的市场化管理机制，推进混合所有制办学缺乏科学的人才激励措施，校企合作的人力资源优势没有得到充分发挥，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优势还有待进一步挖掘。

实践证明，建立符合混合所有制办学实施主体特点的科学管理制度是保障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持续快速发展的重要基础。职业院校和合作企业双方由于管理体制、合作动机等方面的差异，推进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协商沟通时间成本较大，导致双方在依托混合所有制办学促进飞机维修人才培养方面谋划的举措是不充分的，同时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日常管理是不健全的，缺乏推进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规划，缺乏推进飞机维修专业产教融合办学的管理团队，导致公司难以有效开拓区域民航企业员工培训市场和深入推进飞机维修专业人才培养工作。

在混合所有制办学中，校企合作双方对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在促进专业产教融合办学方面发挥的作用重视不够，校企合作双方没有充分利用办学试点给予的创新空间，校企合作双方没有共同快速推进建立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管理制度，导致合作企业容易被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短期内的运营管理成本束缚思维，导致合作院校容易对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的核心价值产生认识错位。长远来看，没有建立科学的管理制度将是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持续发展受限的重要原因。对于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来说，没有建立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有效管理制度已经成为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面临的现实挑战。

三、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发展对策

从深化产教融合办学的视角出发，为破解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实践面临的问题，加快建立产教深度融合的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笔者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一）构建多元办学主体有效参与的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运行管理制度

从教育经济学的角度出发，推进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的根本目的是培养更加符合行业企业发展需求的合格技术技能型人才，实现政府、高校、企业和社会的共同利益最大化。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主体分别来自教育界和企业界，由于教育管理和企业管理存在差异化的价值追求，为持续有效推进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实现校企共赢发展，需要构建符合混合所有制办学实践需求的运行管理制度。

在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试点实践中，依托学校和山东太古飞机维修工程有限公司合资成立的股份公司，已经构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理框架体系，满足了起步阶段的发展需求。但是随着飞机维修专业的招生规模逐步扩大，根据行业企业发展的人才需求对人才培养的供给侧进行改革变得越来越重要，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的核心用户是飞机维修公司和运输航空公司，建议引入若干人才需求较大的运输航空公司成为股份公司的股东，共同成为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的主体，形成符合行业人才需求特点的多元办学主体，有助于在供给侧和需求侧衔接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和输出的全过程;同时，实现飞机维修专业多元相关办学主体有效参与股份公司运行管理制度是有效发挥各自优势的基础，可以避免合作过程中出现主体失衡的不利局面，形成稳定的合作格局，有助于共同推进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发展，为民航业发展培养高素质的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

（二）充分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作为专业办学主体的核心价值

在国内高职院校飞机维修专业办学竞争日趋激烈的背景下，民航業对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质量要求也不断提升，有必要进一步确立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在实施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中的主体地位，结合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具有的灵活性、开放性和行业性等特点，充分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核心价值。为加快推进飞机维修专业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不仅要主动利用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的创新空间，同时要充分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作为专业办学主体的特殊优势。

为进一步完善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建议从三个方面进一步开展工作。第一，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灵活性，全面融合来自企业和学校的专业师资团队，明确其在股份公司中的身份、职责和权利，有助于建立完善的专业管理队伍和运行制度;第二，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开放性，主动引入对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具有持续需求的企业成为混合所有制办学主体，有助于共同建设飞机维修专业产教融合人才培养实训基地;第三，发挥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行业性，依托多元办学主体的专业资源，探索开展现代学徒制飞机维修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有助于提升飞机维修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质量。

（三）大力支持职业院校依托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推进产教融合办学

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是一种根植于经济学理念的创新办学模式，在国务院大力支持职业院校开展混合所有制办学的背景下，处于试点改革过程中的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遇到政策藩篱或制度盲点在所难免，唯有改革和创新才能有效推进建立完善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为我国职业院校办学提供更多元化的选择方案。深化产教融合办学是职业院校“双高”建设的必然要求和应有之义，校企合作成立的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作为专业办学主体，在推进产教融合办学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大力支持职业院校依托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推进产教融合办学具有重要意义。

为加快建立产教深度融合的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从推进产教融合相关工作的不同责任主体出发，建议行业主管、教育行政、财政管理和职业院校等部门围绕深化产教融合办学的根本目标，从以下方面开展工作。第一，行业主管部门为民航企业参与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提供稳定的支持政策;第二，教育行政部门为职业院校实施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建立科学的差异政策;第三，财政管理部门为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制定优惠的税收激励政策;第四，职业院校探索依托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建立卓越的专业师资团队。

总之，在国家职业教育全面深化产教融合的背景下，混合所有制办学是推动校企加强深度合作的重要路径，飞机维修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是二级学院专业层面的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实践经验对国内相关职业院校开展专业层面混合所有制办学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为推进建立产教深度融合的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要确定有效的多元办学合作主体，共同确立清晰的办学定位，构建符合专业混合所有制办学特点的运行管理制度，推动形成校企命运共同体;同时，以校企合作成立的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为基础，共同推进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的市场化运作，充分依托混合所有制股份公司有效推进专业产教融合办学。

参考文献：

[1]刘家枢.混合所有制——高职院校产教深度融合的路径与模式思考[J].职教论坛，2015（4）：4-10.

[2]闰飞龙.高等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理论探索[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6（1）：65-69.

[3]王寿斌，刘慧平.混合所有制：高职改革“市场化”探索[J].教育与职业，2015（2）：22-28.

[4]阙明坤，潘奇，朱俊.探索发展混合所有制职业院校的困境及对策[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5（18）：28-32.

[5]俞林，周桂瑾.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及治理研究[J].职教论坛，2017（28）：29-34.

[6]周桂瑾，俞林，顾惠明.职业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现实困境、改革路径及现代治理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18（36）：21-24.

[7]马超李，金梅.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办学的现实困境及应对策略[J].中国成人教育，2019（8）：28-32.

[8]吴益群，范可旭.高职院校混合所有制办学改革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述评[J].教育与职业，2016（9）：14-17.

[9]邢炜.混合所有制实施中若干问题的探索[J].财政监督，2014（20）：64-65.

[10]潘国强，章正伟.“嵌入式”混合所有制办学模式的创新与实践[J].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8（4）：73-76.

（责任编辑：刘东菊）

Abstract：Based on summarizing the characteristics， approaches and difficulties of the school running practice with mixed ownership in vocational colleges， the main problem faced by the aircraft maintenance major in school running with mixed ownership in vocational colleges is analyzed， including the in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the unclear positioning and unscientific management. It is recommended that the operation management system of the mixed ownership joint stock company with effective participation of the multi-disciplinary school running part be establish， the core value of the mixed ownership joint stock company as the main part of the professional education be fully used， and vocational colleges be strongly supported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by relying on the mixed ownership joint stock company.

Key words：vocational colleges; mixed ownership; integration of production and education; aircraft maintenance maj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