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利之辨:医科院校审美教育的重要维度

2019-01-15 03:16
美育学刊 2019年2期
关键词:义利医科美育

张 维

(徐州医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徐州221004)

一、医科院校审美教育的特质

“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这是习近平总书记近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对教育战线吹响的时代号角。医科院校肩负着培育白衣天使的历史使命,研究“育人是本”的特殊规律与方法更加迫在眉睫。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当今医患关系日益紧张,从中国儒家文化中撷取“义利之辨”作为重要的哲学命题,进而探索“义”与“利”的基本维度和辩证关系,运用到医科生的审美教育教学中,体现美育的育人效用,确实是创新的方式。大学时代是医科生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走向成熟的关键时期,应抓住他们的思想特点和关注重点,科学地、系统地对其进行审美教育,对完善其审美认知和道德素养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后现代医学的精神内涵中,医者不仅仅是维护人体健康、延长人类生命,更是以改善人的生命质量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职业宗旨。医学不同于其他任何一门学科,医科生在学习生涯中不仅需要学习相关医学知识,而且他们正处于身心走向成熟的关键时期,在这个过程当中更需注入人文精神和审美意识,进而培养成完全之人物,方为医学教育的宗旨。西方医学的奠基人希波克拉底更是从道德行为规范认为行医者需具备“客观、体谅、谦逊、端庄、关心、仁慈、整洁、果断、聪敏、有判断力、知识渊博、厌恶一切邪恶行为,绝不迷信和骄傲”等基本素质。[1]医科生的审美教育,既要注重在教学过程中将审美知识和医学知识结合,还要注重对医科生群体核心道德观的整体培育。

“义利之辨”是哲学文化中的核心命题之一,蕴藏着深厚的美学精神。“义”即道德意识、道德判断、道德原则,即是天性上的“应当”,是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实际情况、人伦之理作出的道德行为,这种行为是恰当、合宜的。还要注意其绝不是一成不变的呆板、僵化之为。“利”即利益,是特殊的、与个体有关的利益。“义”与“利”的辩证关系是传统伦理学上的一个重要辩论命题,其内涵对当前医科生的审美教育具有重要启示。在医科生的审美教育教学过程中,要注重医科生的特殊知识结构和偏理性思维的特点,通过审美教育的形象性、情感性特质作为整体知识结构的补充。医科生审美教育的重点还在于不仅要重视医科生正确义利观塑造,同时也要满足个体价值自由度舒展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通过“义”与“利”的辩证关系,分析医科生这两个方面需求就构成医科生审美教育的两个重要维度。

二、医科院校审美教育的“义”之维

义利之辨构成了中国传统伦理学的核心问题和道德哲学的基本命题,其间互为依存、充满矛盾的“义”已被推崇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对医科生的审美教育具有时代启迪意义,是当代医科生审美教育的一块基石。“义利之辨”向来是中国哲学上的一个重要命题,张南轩在《孟子讲义的序》中曾提到:“学者潜心孔孟,必得其门而入,愚以为莫先于义利之辨。”[2]朱子称:“义利之说乃儒者第一义。”[3]“义”的概念在孔子之前就已经出现,但是在孔子那里才发展成一个重要的哲学概念。“义”在《论语》中多次提及,如“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于利”,“见义不为,无勇也”,“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无义为盗”,“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4]“义”在孔子那里的概念无外乎是一般道德准则,道德价值判断标准的基本特征是要合乎天理,顺乎事理,合乎人情。换句话说,“义”是孔子衡量一个人的行为是否符合社会、政治、伦理道德的准则。如:“仲尼闻魏子之举也,以为义,曰:‘近不失亲,远不失举,可谓义矣。’”[5]实际上,孔子也是将“义”作为“君子”应具备的基本品质。而且需要注意的是“义”并非主观的东西,“义”的合理性在于其合乎天理,顺乎人伦大事,而且这个标准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随事情改变而转变的,绝不是死板墨守成规的。但是这个标准不在普世人的心中,如果在所有人的心中那么就不会有不合宜之举了。“义”的标准是蕴藏在事理之中的。孟子承前启后将道德规范扩充为四种,即仁、义、礼、智,丰富和升华了人的行为准则。到了西汉,“独尊儒术”的董仲舒又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信”,明确倡导“正其谊(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汉书·董仲舒传》),从不同的侧面延伸了“义”的内涵。程朱理学把“理”称为“太极”,是天地万物之理的总体,也涵盖了“义”为先的道德原则。被称之为明代“三大儒”之一的顾炎武强调做学问必须先立人格,“礼义廉耻,是谓四维”,进而提出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振聋发聩的民族强盛之音。近代思想家、教育家严复则在《原强》中细致概括出三个基本条件决定国家的强弱存亡:“一曰血气体力之强,二曰聪明智慧之强,三曰德性义仁之强。”现代审美教育奠基人之一的蔡元培,将西方近代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博爱”的道德观念,分别比做中国古代儒家所提倡的“义、恕、仁”,其终极目的还在于全民公德教育,全面提升国民的现代文明素质。

道德不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公孙丑上》)。[6]恻隐、仁义、羞耻、辞让只是有道德,只是可能成为道德之人的先决条件,但并非一定会成为有德之人。如孟子游说齐宣王弃霸道行王道,但齐宣王即使有愧于孟子却不弃霸道。因此“四心”只能看作是成为道德先决条件和基础,需要教育的培养才能成德,而培养方法就是美育。如今重新提起“义”之维对当今医科生的审美教育仍然具有深刻的作用。中国近现代的美育思想发展于20世纪初,一大批思想家、教育家如王国维、蔡元培、梁启超、朱光潜等将中国古代传统美学思想与西方现代美学意蕴相结合,提出了“以美正心、以美正德”的中国现代美育思想以求救国图存。通过美学的感性特点和无功利性,可以让医科生克服私利私欲对人性的束缚,让人性的个性和欲望得到升华。综上所述,以“义”为核心的中国道德理论体系源远流长,卷帙浩繁,博大精深,形成了中华民族一以贯之的高尚情操和道德追求。因为医科生将来面对是人类最宝贵、不可复制的生命,所以对医科生的审美教育要结合“义”的内涵,将“义”字当先,并融化在医科生的血液里,这在当前尤为紧迫与重要,通过此审美维度育化为其肩负起生命守护神的社会职责奠定基石。

三、医科院校审美教育的“利”之维

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体系蕴藉着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和辩证法,在论及“义”的维度时,相辅相成阐述了制约它的“利”的存在,这同样对当代医科生审美教育有着不可或缺的意义。老子《道德经·第十二章》最早提出人对物质的追求:“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这表明,老子不但认为人的本性是贪求物利和享乐的,而且还认为它是人自身很难加以控制的本性。孔子在《礼记》里,形而下地道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继承了孔子的衣钵,在《孟子·尽心下》中详尽呈现了人的享受“利”的本性:“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嗅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同时代的告子在与孟子辩论中,更是言简意赅地概括为:“食、色,性也。”(《孟子·告子上》)这一经典论说影响深远,迄今被人津津乐道。董仲舒显然受其影响,在《春秋繁露·身之养重于义》中,不无偏颇地强调了“利”的重要性:“利以养其体”,“体不得利不能安”。与儒家以“仁义”治天下迥然不同、崇尚“法”治天下的法家学说,在对人好“利”的本质探究时居然不谋而合。商鞅在《商君书·君臣》中定位人与“利”的关系就是“民之于利,若水于下也” ,进而在《商君书·算地第六》里论述了人之于“利”的多维触角:“民之性,饥而求食,劳而求佚,苦则索乐,辱则求荣,此民之情也。”《韩非子·难二》有曰:“好利恶害,夫人之所有也”,“人皆挟自为心。”而西汉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道尽了古往今来、芸芸众生为“利”而释放的生命能量。

王国维说:“完全之人物不可不备真善美之三德,欲达此理想,于是教育之事起。教育之事亦分为三部:智育、德育(即意育)、美育(即情育)是也……三者并行而得渐达真善美之理想,又加以身体之训练,斯得为完全之人物,而教育之能事毕矣。”[7]这段话说明教育事业是要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是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的人才,而不是知识的背诵机器。作为一个人的最大利益是自身的完善发展,进而成为完全之人物,而不仅仅着眼于物质利益。但是绝不是说物质利益不重要,“国家不仅应该尊重个体中客观和类属的性格,而且还应该尊重他们身上主观和特殊的性格;并且当国家在扩大不可见的道德领域时,国家也不应该使现象领域灭绝人迹”[8]。席勒在《美育书简》中写道,人性就某种程度而言是由感性天性和理性天性有机构成。感性天性即表明人是感性的动物,由本能、欲望、材料、现象等所控制。理性天性表明人由理性、自我、形式来控制不受感性天性的影响。于此观照,人有感性冲动和形式冲动这两种冲动。感性冲动是感性天性决定的,它使人受自然规律支配,囿于动物性的本能追求之中,人变得不再自由,人变得有限。而形式冲动却是由人格或者说是人的理性天性而产生的,此时抽象思维占得上风,人的无限性得源于此。事实上,人的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由于历史的、国家的、社会的原因并不能和谐统一,人格可能会处于分裂状态。历史上最早提出美育思想的席勒曾试图从道德方面来看待这两者的分裂问题,“欲求……利益成了时代的伟大偶像……哲学家的探索精神把想象力也撕成了碎片,艺术的领域在逐渐缩小,而科学的范围却在扩大”,因为科技的发展人反而不再完整,“成了碎片”,“无法发展他生存的和谐……把自己仅仅变成他的职业和科学知识的一种标志”。[9]18人的感性天性和理性天性原本是有机统一于一体,是自然和谐互不干扰的状态。但是根源于劳动的异化和社会的异化,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互相争夺上风。“要使感性的人成为理性的人,除了首先使他成为审美的人,没有其他途径”[9]47。

医学知识涉及物理构造、化学反应和生物知识等理科知识,所以从高中报考医科院校的多是理科生,他们的理性思维占有优势地位,而文科类知识相对来说处于薄弱地位。在施教过程中,医科类学校因为专业课任务繁重,学校在考核时会不自觉地将智育提高到育人目标的首位,没有真正认识到美育在德育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中的重要作用,缺失美育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从提高国民道德素质和智力角度,广大医科学生迫切需要美育,美育的育人作用不可轻视。从医科生自身发展角度分析,审美教育具有使科学知识与艺术知识相互补充的作用。大脑左右两半球能否均衡发展,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能否平衡发展,审美教育具有重要调节作用。这点在现代生理学、病理学科学实验中已得到验证。审美教育可以提高医科生的联想、幻想、记忆、反应、创造能力,激发医科生的潜能,促进人格全面发展。所以,美育的重要性,不仅是教育医科生参加音乐、美术等活动,而是以美育作为教育手段,在全面育化事业中显示独特功能。当前,社会快速发展,学科差异不断被打破,各学科之间相互渗透、相互融合、相互支撑已经得到共识。对于医科生,除了把专业课学扎实之外,知识面越宽越好,只有广博其知识才能完美其专业,从而达到高尚其志趣,最终完善其品德,这才是医科生追求自我完善的特殊路径。通过美育课程的学习,医科生可以树立正确的审美观念,建立高尚优雅的审美品位,使他们终身受益。

蔡元培谈“美育者,应用美学之理论于教育,以陶养感情为目的。人生不外乎意志;人与人互相关系,莫大乎行为;故教育之目的,在使人人有适当之行为,即以德育为中心是也。顾欲求行为之适当,必有两方面之准备:一方面,计较利害,考察因果,以冷静之头脑判定之;凡保身卫国之德,属于此类,赖智育之助者也。又一方面,不顾祸福,不计生死,以热烈之感情奔赴之;凡与人同乐、舍己为群之德,属于此类,赖美育之助者也”。[10]医学行业乃救死扶伤的行业,医生的价值决不能仅由行业报酬来衡量。医患双方本应是最为和谐的关系,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医患关系却变得信任缺失,甚至屡发冲突,这已成为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审美价值、文化价值、道德价值、生命价值、利益价值获得最大程度的完美认同,这是在今后工作岗位上有效避免医患矛盾的有效途径。当今医学整形美容是行业发展的热点,也跟人们的幸福生活息息相关。整形美容,不仅改变人的外貌,同时增强人的自信,提高人们的生活幸福指数。如果一个医科生缺乏最基本的美学知识,对于美的原则、美的价值缺乏深刻认识,今后他们在给患者提出整改方案时往往会违反美的原则或者存在过度治疗的问题,这样就不能够让患者满意。正视肯定人之于利的本质属性,为医科生的审美教育提供“利”之维度基础具有重要意义。那么,怎样正确处理、科学把握“义”与“利”这对矛盾关系,贯彻在医科生的审美教育中,是所有医科院校义不容辞的责任,而对“人命关天”的医科院校的教育工作者而言,则是“天大”的课题。

四、医科生审美教育“义”与“利”的辩证分析

历经两千多年的历史流变和众多方家学士的理论发展,儒学中的“义利之辨”大概凸现出四个基本内涵:其一,反对见利忘义;其二,肯定合理之利的正当性;其三,主观上反对“以义求利”,客观上接受“因义得利”;其四,特殊情况下要“舍生取义”。与其相对应的是,也形成了义之至上说、利之优先说、义利相合说三种论说。让医科生置身“义利之辨”这座传统殿堂,了解和熟知不同历史时期人们的不同选择和价值取向,有助于他们提高道德情操和审美素养。在辩证思维审视下,孔子、孟子、董仲舒、二程、朱熹、王夫之等都主张把“义”放在利之上,认为“义”是最高价值。对孔子而言,君子行事的标准在于“义”:“君子得事于天下,无论曲直,义之与此。”(《论语·卫灵公》)在获取财富和权力上,不符合“义”之要求者,一概不取,“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孟子更激进,颂扬“仁义”乃是更大的“利”,当与“利”“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而韩非子、管子、李贽、黄宗羲、顾炎武等都主张把“利”放在首位,强调物质利益是伦理道德的基础。墨子、荀子、吴廷翰、严复等都坚持义利相合说的观点。其实,上述分类实有形而上学之虞。因为中国古代先贤在论述“义”与“利”这对矛盾关系时,始终贯穿着思辨的红线,张扬着辩证唯物主义的光芒。从孔子的“见利思义”(《论语·宪向》)到孟子的“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孟子·告子上》),再到荀子的“义与利者,人之所两有也”(《荀子·大略》),管子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管子·牧民》),黄宗羲的“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夫以千百倍之勤劳,而己又不享其利,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原君》)。明代杰出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家吴廷翰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义利原是一物,更无分别。故曰:利者,义之和也。又曰:利物足以和义。……故曰:舍义而言利者,必有人欲陷溺之危,舍利而言义之,亦无天理自然之安。”(《吴廷翰·吉斋漫录》)上述这些都把“义”与“利”放在一起论说,极力探究二者之间相互排斥又休戚相关的辩证关系,只是在不同的境遇里或者特殊的情况下有所侧重,有所取舍而已。

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提出:“人才培养一定是育人和育才相统一的过程,而育人是本。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这是人才培养的辩证法。办学就要尊重这个规律,否则就办不好学。”为了提升综合素质,更为了解决当今社会的现实问题,审美教育由于具有情感共鸣和情感升华的两大特色,能够肩负起正心正德的作用。那么对于医科院校来说,发挥审美教育的净化作用尤其重要。现代临床医学之父威廉·奥斯勒说:“行医是种艺术而不是交易,是种使命而非行业,这项使命要求于你们的,是用心要如同用脑。”[11]医学是向善的事业,拥有无私无畏的吃苦耐劳的毅力才能完成医学知识的学习,需要有奉献的精神、爱人的精神、以人为本的认识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未来的职业生涯中去。因此医生职业生涯是用爱、勇气、毅力、智慧来灌注的。当前需要发挥审美教育的情感育化作用,在润物细无声中完成育德育人的根本任务。在义利观视域下,如何在道德责任和个人利益中做取舍,仍是一个非常实际的辩证论题。要特别注意在审美教育中建立起社会主义义利观塑造工程,此时审美教育需要发挥其特点,形成情感的共鸣,心灵的碰撞,体现审美教育不可替代的育人特长。孔子讲“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就是指在乐教中完成自身的成长,而乐就是审美教育。摒弃一切庸俗的东西,理解一切善与美的魅力,热爱一切崇高的事物。在医科院校开设的影视鉴赏、美术鉴赏等审美课程,可多选取美的、积极向上的艺术作品,发挥可视内容的直观性和感染力,在学生心理上投下直观的印象,激发灵魂的触动。随着新兴媒体的快速成长,也带来了多元化的文化碰撞,医科生们接受的知识和受到外界的影响是前所未有的。主流媒体的影响力逐渐被掩盖,物质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不良风气蔓延开来,致使许多传统的价值观念遭到颠覆,医科生也会出现迷茫和困惑。所以医科院校在审美教育中需注意穿插当今社会的热点现象、舆论关注点。比如现在影视行业某些青年演员拿着天价片酬下却没有发挥爱岗敬业的精神,屡屡被社会诟病不爱岗敬业甚至各种丑闻时有见报;而老戏骨认认真真演戏,在戏外认认真真做人,这些老艺术家才是真正的人民艺术家。对于不好的存在,丑陋的现象,用美学的观点、艺术的思维去深入剖析和批判看待。

在我国进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关键时期,让医科生树立起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前,同时又要兼顾个人合法利益诉求,体现个人劳动价值实现的义利观,是医科院校审美教育的重要目的。要充分利用高校培养青年人才的特殊优势,抓住青少年的年龄心理特点,充分利用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融入审美教育中,结合时代特色促进其树立当代社会主义义利观。在审美教育的过程中,传授美学知识,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医科生形成正确的义利观,时刻把育德育人放在首要位置,充分发挥美学的感性特点,让医科生发自内心有德心行德为。充分运用信息网络高速发展的科技优势,结合自媒体发展趋势,多选取“有正能量、有感染力,能够温润心灵、启迪心智,传得开、留得下,为人民群众所喜爱”[12]的艺术作品,让医科生多思考多提问,引导实现道德凝聚和审美共识。只有全面掌握、深刻领会义利之辨的精髓与要旨,将这一中国古代文化瑰宝运用到医科生的审美教育之中,才能使我们的育人立德的教学实践摆脱空洞无物、呆板说教的窠臼,创新教学内容。基于当前的医患矛盾关系,更联系到党中央实现中华民族强国梦的伟大愿景,在对医科生结合“义利之辨”审美教育时,应该向“义”之审美维度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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