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动效应在优化和创新医药卫生期刊选题中的意义

■姚亚楠 杨克魁 王志娟

1)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期刊中心《中华普通外科学文献(电子版)》编辑部，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中山二路58号 5100802)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期刊中心《中华肾脏病杂志》编辑部，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中山二路58号 5100803)南方医科大学珠江医院《中华神经医学杂志》编辑部，广东省广州市工业大道中253号 510282

对于医药卫生期刊来说，稿源是期刊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前提，是期刊质量的源头和基础。因此，稿源尤其是优质稿源，是医药卫生期刊形成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基础。然而,我国医药卫生期刊普遍存在稿源不足的问题[1-2]。可喜的是，学术期刊的问题已经引起国家和学术界的普遍重视。2016年5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科技三会”上着重指出，广大科技工作者要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一些编辑出版界同仁就学术期刊的发展问题献计献策，如加强政策引导，转变评价体系；增加国内期刊评价系统的权威性；通过资源整合打造精品期刊；留住老作者，发展新作者，发现和培育核心作者；加强宣传，通过各种渠道积极拓展稿源等[1,3-5]。也有一些编辑部通过创新选题来扩展稿源，但有些学科由于学术研究群体少、学术研究内容分散以及未受到足够重视等原因，选题策划与刊发专题工作开展得很困难。而联动效应(Linkage Effect)是一种普遍现象，之前多用在经济金融和股票研究领域以反映各相关信息改变的内在联系，也用于分析科学传播中的传媒联动[6]、出版产业联动[7]和版权贸易联动[8]。本文拟利用医药卫生领域中研究内容的内在联系——联动效应来优化和创新选题，以期扩展稿源，进而实现建立良性学术生态的目的。

1 联动效应的概念及经典案例

股市中各板块内部存在联动规律，若板块中的一两只股票活跃度极高，则会影响盘局的其他同类股票的波动节奏。其原理是股市中一些股票具有某些重大经济内涵的特殊性质，当这种共同性质被市场认同时，就会形成股市中的板块结构。关注板块个股联动性，及时购入联动性较好的同板块股票，是交易者获取短线收入的一种重要方法。除了经济金融领域外，学术科研体系中也存在类似板块联动的现象——学科联动。联动，本意是若干个相关联的事物，当其中一个状态发生变化时，其他事物也跟随变化和运动[9]。当一个学科或一个研究项目有创新发展时，其他相关学科或研究项目会因此得到启发或范例，进而得到创新发展；而相关是相对的，其他相关学科或研究项目的创新又会对原学科或研究项目产生积极作用。因此，在医药卫生期刊界，联动效应可以定义为由于一个或多个学术研究的创新而产生的文献信息的传播、共享、反馈和共振，具体表现为文献信息资源的传播和共享、热点追踪报道、跨学科和跨领域交叉互动、跟踪模仿等。其中，文献信息资源的共享是产生联动效应的根本原因。但仅有文献信息资源的共享(公开)是不足够的，必须有足够的推力和平台传播，才能推动其实现共享(公知)。

列举一个经典案例，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在2015年宣布了“精准医疗计划”后，“精准医疗”作为一种共享的信息和医学治疗理念，经过国家层面的推动就成为了联动的根本。在中国知网(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中输入精准医疗，截至2018年3月30日，共检索到1190篇文献，其中，2015年230篇，2016年456篇，2017年440篇，2018年44篇，而在“精准医疗计划”启动之前，国内期刊仅发表了20篇相关文献；按照其被引频次排序，排名前50的论文中有49篇是在2015年奥巴马讲话之后被引用的；这些文献的下载情况与被引情况类似；从学科范围来看，精准医疗这一理念逐渐影响到医学各学科及各相关学科(如保险、医药卫生方针政策与法律法规研究等)；从基金项目来源来看，与精准医疗相关的基金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等国家级基金以及各省部级基金。

以上案例充分证明了联动效应所引发的效果，这些学科、跨学科交叉性内容以及基金来源被一个共同要素——精准医疗联系起来，并引起共振。同时也证明仅有文献信息资源的共享是不够的，如作为国内关于精准医疗的首发文献，2010年发表在《医学与哲学(临床决策论坛版)》上的《精准医疗的理念及其技术体系》，在2015年奥巴马宣布“精准医疗计划”之前并没有引起广泛关注。因此，文献信息的共享必须有推力和平台传播、推广及引导才能实现广泛的联动效应(喷发)。

在没有其他外力的情况下，作为办刊主体的编辑则必须主动地发挥推手作用，利用联动效应的内在规律，优化和创新选题，推动学术研究的创新，扩展稿源，提高期刊学术影响力。

2 联动路径

医药卫生期刊利用联动效应优化和创新选题的路径见图1。

图1 医药卫生期刊利用联动效应优化和创新选题的路径

2.1 联动源点及选择原则

按照联动效应的概念，利用联动效应的前提即是找到联动源点——有选题价值的创新性研究。联动源点的选择同样遵循选题策划的基本原则，即根据学科热点、难点和焦点问题，并结合读者和学术发展需要，按照效益原则、价值原则、创新原则、超前原则、发展原则、特色原则、导向原则和追踪原则选题[10]。如果按照稿源内容与学科内主流研究活动内容的关系，大致可将稿源分为：前沿探索性研究、热点关注性研究、跨学科交叉性研究、跟踪模仿性研究、非主流冷门性研究、重复无重要意义研究和无意义或方向错误研究。那么联动源点即是前沿探索性研究或热点关注性研究，而联动效应的范围则包括跨学科交叉性研究和跟踪模仿性研究。优化稿源的关键就是抓住联动效应的源点及范围，并有所偏重地将其纳入稿源范围。

2.2 联动源点选择的思路

联动源点的选择是利用联动效应的前期工作，需要以学术导向作用、原始创新转化、技术普及、科技热点追踪和学术研究推进为目的进行选择[10]。医药卫生类期刊需要从以下途径选择联动源点。

2.2.1 各国政府的医疗政策

各国政府每届或每年都可能会作施政报告、年度总结、国情咨文或民生关切陈述，其中透漏出的信息往往是从大量信息资源集中浓缩出来的，常常是国家资金和人才支持的主要方向。而大量资金和人才支持的研究方向必然是热点方向。如美国国会批准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Human Genome Project，HGP)，投入至少30亿美元； 2015年奥巴马在国情咨文演讲中宣布拨款2.15亿美元经费用于“精准医疗计划”。在我国，则需关注国务院的卫生事业发展“十二五”和“十三五”卫生与健康规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的相关信息、各省市的相关基金支持信息等。通过这些信息，可以知道相关学术研究的资金和人才流向，既可以扩展热点关注性研究的稿源，又兼顾了医药卫生期刊的学术导向作用。

2.2.2 相关卫生组织、学会的重要文献和会议

须关注世界卫生组织的健康主题，每年出版的《世界卫生统计》中卫生指标的统计数据，新闻事件、实况报道、评论，世界卫生大会等。如世界卫生组织在《2019—2023年第十三个工作总规划》中，确定其总目标 “确保健康的生活方式，促进各年龄段所有人的福祉”，以及3项战略重点(推进全民健康覆盖、应对突发卫生事件和促进人群健康)[11]。其他国际性或国家性学术团体组织，如国际肾脏病学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Nephrology, ISN)和国际肾脏基金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Kidney Foundations，IFKF)、中华医学会、中国医师协会等，每年度都会进行成果汇报及发布下一年度工作计划。通过这些信息，我们能把握住学术研究现状及学科发展方向。

2.2.3 突发医疗卫生新闻事件

医学卫生期刊在突发事件方面的表现比较滞后，不如新闻媒体，但医学卫生期刊能提供最专业和最全面的学术支持，对救治预案及跟踪治疗提供学术指导。如2002年的“非典型肺炎(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事件”和2014年2月“西非埃博拉病毒疫情”爆发后，病毒结构形态、致病原理、病毒分型、预防措施、治疗方法等成为研究的热点主题；地震发生后的挤压伤康复治疗，洪涝发生后的传染病防治、寄生虫防治、皮肤病等；苏联的“切尔诺贝利事故”和日本东京电力公司“福岛核泄漏事故”发生后，辐射伤害、辐射防护、环境安全、职业健康等则成为研究的热点主题。突发事件的时效性较强，医学卫生期刊要抓住该类热点主题的选题，必须突出一个“快”字。甚至在大众媒体的报道偏离科学实际、过于简单或含糊不清时，科技期刊可以从科学的角度对热点话题进行准确及时的跟踪解读，发挥出大众媒体无法达到的科普和宣传效果[12]。祝叶华等[12]发现通过策划“新闻热点导入，科学深度解读”选题，出版热点新闻专题，科技期刊在短时间内吸引了大量读者，提高了期刊的关注度，这为医药卫生期刊提供了宝贵的办刊经验。

2.2.4 编委的学术前景观

学术期刊的编委会成员多来自科研活动第一线，同时又是各级专业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及各自单位的领导者，他们具有前瞻性的学术视野、丰富的信息来源和敏锐的学术观察能力，能对当前和未来的学科热点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因此他们对期刊所在学科的热点最具有发言权。编辑部有必要重点发挥编委会的作用，鼓励编委们积极献计献策、指导学术热点，帮助制定选题计划；并借助学术平台，收集编委的科研攻坚内容(科研方向、基金项目等)、学术研究动态、相关科研活动信息等，这些信息可以帮助编辑有针对性地约稿和送审稿，进而扩展稿源，提高期刊的学术水平。

2.2.5 情报学和文献计量学分析

前文所述为前瞻性、预警式热点分析或正在发生的重大新闻事件，该类选题既可以扩展稿源，又兼顾了医药卫生期刊的学术导向作用、转化原始创新作用、普及技术作用、追踪科技热点作用和推进学术研究作用；而利用情报学和文献计量学方法来归纳总结学术脉络，是一种回顾性分析方法，具有滞后性，但也能起到推动技术普及、追踪科技热点和推进学术研究的作用。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马峥等[13]设计了一个参考指标和分析工具——“红点指标”，用于测度期刊论文与其所在学科研究热点的重合度、判断学术期刊定位是否合理、观察学术论文的传播效果、评估期刊影响力的拓展空间。联动源点的选择与“红点指标”的设计思路类似。首先，选定学科学术期刊的范围，按时间顺序将其发表文献以参考文献的格式进行收集整理，建立一个文献集合，然后在一定的时间窗口内，观察文献主题和关键词及其频次的变化，进而发现学科研究方向及内容的变化。在这一工作中还应该多关注各杂志述评、编者按及其他评论性文章，这样就能完整地看到某一窗口期某学科关键词的词频变化、各作者和单位的发文情况与各杂志的动态。通过对“红点指标”或联动源点的解读，可以测度期刊发表的热点关注性研究论文的数量和比例，帮助期刊编辑调整稿件构成结构，有针对性地进行约稿和组稿工作。

利用信息检索、文献分析等手段可以分析某研究领域的新兴前沿，分析其研究机构布局，进而了解当前国内外的科研“龙虎榜”数据，与时俱进地调整学术期刊的交叉融合发展策略。结合每年的中国学术期刊年报、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年度报告等进行文献检索及信息综合分析，有助于期刊编辑掌握相关期刊的作者群分布、学科覆盖情况、资源分布、读者的阅读需求等。利用联动效应的内在规律，在第一时间分辨最前沿或热点关注性研究的情报资源，分析与该刊报道范围的匹配度，从而制定相应的选题策划和出版计划。

2.3 联动源点的传播和共享

联动源点的传播和共享是利用联动效应的中期工作，是指将联动源点相关的信息和资料通过期刊稿约、网站、微信、邮件等方式发布给期刊的作者、读者、编委及审稿专家等群体。因此期刊编辑部须做好作者、读者、编委及审稿专家信息库的维护工作。另外，联动效应中的传播和共享，不仅仅是联动源点的传播和共享，也是立体的联动效应要素的传播和共享，以下从期刊编辑部的角度来探讨如何针对联动源点进行传播和共享。

2.3.1 阐明学科重大、疑难学术问题

期刊编辑部应结合前述选择的联动源点，制定本学科重大、疑难学术问题类目，并说明该类稿源将得到优先录用和发表，引导研究者们进行攻坚。其成果有望成为前沿探索性研究成果，为期刊提供优质稿源。

2.3.2 制定选题指南

作为一个学术平台，学术期刊刊发内容以专题或主题栏目形式推出，既便于学术内容的推广及宣传，又有利于提高期刊的学术影响力[14]。因此，学术期刊应结合所选择的联动源点，提前发布期刊的选题指南，方便编辑进行专题组稿，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从而提升期刊的办刊水平及学术影响力。

2.3.4 信息共享及互动

编辑们需要阅读文献并整理信息，结合选择的联动源点，发布政府部门、基金委、卫生组织、学会、编辑部选题等信息；同时也要居中联络，协助课题查新并指导论文写作。编辑的这些工作对宣传推广杂志、与作者建立紧密关系、维护编者-作者关系、吸引稿源和提高期刊影响力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2.4 联动效应的反馈和共振

联动效应的反馈和共振是联动效应的成果收获及影响推进阶段，对编辑部、医药卫生单位及学科均起到积极的交互递进式作用。以下主要从编辑部的角度来阐述联动效应的反馈和共振。

2.4.1 研究参与者增多，稿源增多

于编辑部而言，联动效应的反馈是指由联动源点的传播和共享引起的研究参与者增加，进而使得稿源量增加等现象。我国医药卫生方面的学术研究呈不平衡状态，很多学术研究成果出自部分优秀学术单位或个人，而其他单位或个人既缺少平台又缺少想法。然而学术研究应该借助更多人的聪明才智，才能全面促进科学进步。联动源点的传播与共享，可以使更多的单位和个人有学术攻关的方向，并且能得到有针对性的指导，有助于他们打造原创性精品文章。

2.4.2 约稿和组稿更有针对性

通过前期联动源点的选择、传播和共享，编辑对重大学术活动、资金流向、人才流向、编委学术活动等情况有了一定了解，对学科内的学术团队、学术研究等都有了大致摸底，这时有针对性地约稿和组稿就成为可能。期刊编辑部可以通过免收审稿费和版面费、加快审稿、提前发表、快速发表、重点推介甚至打感情牌等手段争取优质稿源，实现“内容为王”。

2.4.3 学科内容的细化及融合

随着研究的深入及更多研究者的加入，研究内容必然覆盖更多学科领域，同时也更加细化。而在联动效应带动下，围绕新的共同目标和研究方向，由若干同学科或跨学科集合而成的学科群体，会产生协同和交叉融合反应。如围绕脑科疾病组建的神经性疾病学科群就包括了神经外科、神经内科、耳鼻喉科、肿瘤科、医学影像科、医学检验中心、病理科等。医院的这种学科群建设方式无论是在增强医院整体实力，还是在解决临床实际问题上，都具有十分明显的优势，对医药卫生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作用和长远的战略意义。但这种现象也给期刊审稿造成了一定困难，毕竟国内期刊管理部门往往对编委人数有一定限制，比如《中华肾脏病杂志》只有100名编委，平均每省只有3个名额，在满足地域覆盖的情况下，就难以满足学科和专业覆盖。而跨学科与跨专业交叉性研究是联动效应共振的必然结果，因此在编委会外，再组建多种学科和专业的专家组就成为必然需求。有期刊编辑通过网络资源收集相关学科内的专家信息，有针对性地选择可能向期刊投稿的专家作为审稿专家；通过这一方式，聚集了一批既是审稿专家又是潜在作者的“粉丝”队伍[15]。其在优质稿源的征集及学术影响力的提升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2.4.4 大数据和信息化建设

随着国内信息化建设的高速发展，大数据技术在医药卫生研究领域的应用日趋成熟，数据获取、存储、计算、分配、挖掘、呈现和安全都有了显著进步。在学科内容的细化及融合等联动效应的共振作用下，基于数据孤岛如单个医院病历数据库、某市慢性肾脏病患者登记网络等研究，要么样本太少缺乏代表性，要么基础试验条件不一致，要么研究结果差异太大，使得基于大数据和云计算的研究内容成为学科发展的重要条件。对于编辑部来说，要想更好地发挥联动效应的作用，提高学术研究水平，应大力推广大数据和云计算类研究成果，增强其共振效果，形成学术资源优势。

2.4.5 联动成果的进一步宣传和推广

利用联动源点产生的优质成果还需要高效且持续的宣传和推广，使之成为再次共振的源点，这与期刊的使命一致。科技期刊通过同行评议判断学术论文的学术水平和创新价值，是对科研成果的一种客观检验，是科技工作者获得同行认可、学术认定和社会认同的重要途径[16]。然而当前我国学术期刊的传播能力还有待加强[17]，期刊编辑应着力提高期刊的传播能力(如通过开放获取、加入各数据库平台、建设期刊自身的传播平台等)，高效推广和宣传期刊论文，使其获得更广泛的传播，也使作者获得同行认可、学术认定和社会认同；同时期刊论文的广泛传播又能进一步推动学术研究、成果转化、技术普及和热点追踪，反馈给期刊更多的稿源，达到学术共振。

3 联动效应的应用实例

《中华肾脏病杂志》为中华医学会肾脏病学分会的官方杂志，是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hinese Science Citation Database，CSCD)和中国科技论文与引文数据库(Chinese Science Technology Papers and Citation Database，CSTPCD)收录的核心期刊，同时也被《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收录，是第1～4届“中国精品科技期刊”，并分别于2014年和2017年被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评为“百种杰出学术期刊”。因此，《中华肾脏病杂志》是我国肾脏病学领域的一流学术杂志。

在2005年之前，《中华肾脏病杂志》零星刊发过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的论文，但并没有产生较大的影响力。2006年，为引起全球对慢性肾脏病及相关的心血管疾病的重视，并借此将肾脏病信息传送给政府的卫生官员、全体医生以及相关专业人员、个人和家庭，国际肾脏病学会(International Society of Nephrology，ISN)和国际肾脏基金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Kidney Foundations，IFKF)联合倡议将每年3月的第2个星期四定为“世界肾脏日”，2006年3月9日是第1个世界肾脏日，其主题为“世界肾脏日：重视慢性肾脏病的危害性”。《中华肾脏病杂志》结合前期的文献分析和临床实践发现，慢性肾脏病在我国当前为高发状态，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慢性肾脏病在普通人群中的发病率高达10%左右[18]，这么高的患病率是以往所未想到的。综合上述分析，《中华肾脏病杂志》编辑部认为“慢性肾脏病”将成为本学科的热点关注性主题，因此将其作为该刊的重点选题，即联动源点。从2006年起，《中华肾脏病杂志》编辑部开始翻译国际肾脏病学会关于世界肾脏日的主题文章，同时约写述评，如邀请陈香美院士和章友康教授撰写了《积极宣传世界肾脏日，唤起全社会对慢性肾脏病的重视》等。另外开始对国内各省具有代表性的慢性肾脏病流行病学调查类文章、 慢性肾脏病诊断和分型类文章以及慢性肾脏病治疗的相关文章作者进行约稿，并策划专题刊出，同时组建了流行病学方面的专家库，完善了肾脏病理及影像方面的专家库，期间又多次就慢性肾脏病研究刊发述评，阐述学科研究的重大疑难问题，并发布选题指南。至今《中华肾脏病杂志》共刊发了170多篇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及相关内容的文章。从CNKI关于“慢性肾脏病”的研究论文数据可以看到，1965—2004年共有文献141篇，2005年78篇，2006年234篇，其后载文量保持稳步增长趋势，至2017年达906篇。

《中华肾脏病杂志》编辑部在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的热点关注性研究选题方面是具有前瞻性的。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检索CNKI中国引文数据库，被引频次排名前10的文献中有4篇来自《中华肾脏病杂志》，且均为2006年后刊出，为该刊贡献了较高的被引频次(表1)。经过十几年的研究，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的流行病学调查及相关诊断和治疗仍在不断共振，跨学科、跨专业交叉融合，呈现全方位式创新发展，形成了良好的学术生态，为期刊贡献了较多的稿源。当然目前的稿源中有很多跟踪模仿性研究及无意义的重复研究，编辑部必须认真审阅稿件，确定其是否具有代表性以及与之前刊发的论文是否具有异质性。

表1 以“慢性肾脏病”为主题检索CNKI数据库被引频次排名前10的文献信息

4 结束语

联动效应是学术创新的自然规律，但本研究的目的是人为地利用联动效应的内在规律加速联动效应的效果，因此部分概念的阐述可能尚不完善。另外，与短期炒作的股市不同，期刊学术活动中的联动效应是可持续发展并求达至善的，具有自我修复功能及科学的严谨性，可以形成长期的良性学术研究生态；与一般的选题策划也不同，利用联动效应优化的选题不是短期的、横断面的，它更偏重于长期前瞻性地推进学科研究进展。作为学术交流的平台，医药卫生期刊利用联动效应，及时刊发和宣传最有价值的信息，发挥学术导向作用，更能开放创新，广泛融合，推进期刊与学科的协同发展。因此我国医药卫生期刊人应积极参与到学术创新的动态过程中，及时发掘医学学科间及学科内的联动要素，优化与创新选题策略，扩展期刊优质稿源，形成正反馈的良好生态局面，实现从跟踪并行向跨越引领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