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中的挣扎:清末民国时期边茶贸易整顿研究

2018-12-05 09:20邹高榆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茶商藏区茶叶

邹高榆 王 雅 代 维

一、边茶的产生与历史沿革

四川茶叶生产种植历史悠久,是重要的茶叶生产地之一。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战略地位,中央对其实行的管理制度也有其特殊性,从唐宋的榷茶制,到明清官商合营的引岸制;从官办的茶马制度,到适用范围更广的商营边茶制度,边茶贸易日趋繁荣。茶引制,根据其行销的不同区域划分类型,边茶一词也源于此制度。在引岸制度的影响下,川茶分腹引、边引、土引,共三类。销于内地的为腹引,销于边地的为边引,销于土司的为土引。进而腹引为腹茶,边引即为边茶。其中边茶运销又分为两道:运销在松潘、理番、茂县等边地的,称西路边茶;运销在康、藏、卫等边地的,称南路边茶;邛州所产之茶又称邛州边引。西路边茶的主要产地为灌县、安县、平武、大邑、什邡、北川、汶川等县,以灌县为制造中心,松潘为贸易中心;南路边茶的主要产地为雅安、荥经、天全、乐山、名山、邛崃等县,以雅安为制造中心,打箭炉为贸易中心。其中,南路边茶最为重要。[1]

茶叶在藏区民众生活中具有重要地位。《滴露漫录》上称:“茶之为物,西戎吐番,古今皆仰给之,以其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棵之热,非茶不解。”藏族谚语中也说到:“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饮”。藏区居民“嗜茶如命,无论贫富贵贱、僧侣、食必熬茶”。[2]生活在高海拔的康藏各民族,以游牧、畜牧为主,以肉类、乳制品、糍粑为主食,所食的脂肪物较多,菜蔬类较少,而茶叶有消食、解腻的功效,因而深受当地民众的喜爱。藏族人民对茶的依赖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是适应特殊生活环境的必要品。我国藏族同胞大多居住在海拔3000至4500米左右的高原上,气候干燥、寒冷,历史上素不产茶,因而从汉地买茶就成为了必然。而川边地区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藏汉人民茶叶贸易的重要通道。

二、近代边茶的衰落

然自近代以来,边茶贸易不复往日荣光,逐渐走向衰落。

(一)边茶产量和质量的持续下降

雅安、邛崃等地虽为茶叶传统种植区域,但此地百姓生活较为困苦,在茶叶种植以外依然以种植粮食作物为主,茶叶的种植仅是作为副业来进行。茶树往往与豆、麦等其它作物间种,仅在施肥、除草时分其余润,缺乏专门管理,对茶树的成长十分不利。茶农囿于学识和资金,在茶树的选种、育苗、施肥、除草、剪枝、采摘等方面,主要依靠传统经验,缺乏科学的管理方法。在茶农经营无力的时候,有的更视为野生林木,或过度采摘;或听其自生自灭,以致树老枝枯,奇形怪状,产量日减,品质日低。[3]粗放式的茶园经营,使茶树的生长衰颓,产量日少,结果茶农的收入微薄,经济生活日趋贫困。茶农迫于贫困,常有在探茶期前,就把茶叶先行出卖。于是茶商乘机贬价,垄断收买。茶农受此剥削,愈觉惨痛。[4]因此,西康产茶地区,茶农因贫困破产,对于生产之茶,弃而不采的现象屡见不鲜。受此影响,茶叶生产情况每况愈下。

据民国二十六年之调查,西康省主要产茶县之产量,如表1:[5]

表1 西康茶叶产量表

表1五县为西康最主要产茶区,共计三万五千七百担,每年全省各县所产茶约六万担。雅安在民国二十六年(1937)前产茶量约达四万担,但到二十六年时只有二万担,茶叶产量大幅下降。

由于沉重的茶税盘剥,茶叶产量的减少以及茶商为赚取高额利润而粗制滥造、弄虚作假,以至于这时期的茶叶质量明显下降。首先表现在茶叶的粗制滥造,不注重卫生。在制茶过程中,有的茶商直接在道路上晾晒茶叶,致使尘土等杂质混入其中;有的甚至用足踏茶,使得汗渍污垢等与茶混合。这种不注重卫生行为被藏区民众所知晓,严重影响了边茶的声誉。“闻西藏喇嘛集朝峨眉山,多道经荥经,亲见制茶之脏污,返藏后辗转宣传,已不愿购川茶。”[6]其次是弄虚作假,以次充好。茶农在茶商和政府的剥削下,缺乏技术和资金对茶树的有效管理和改良,多任其自生自灭,茶的产量与品质的得不到保障。而茶农为维持基本的经济生活则以桤木叶等冒充茶叶保证茶叶产量。茶商为追求高额的利润在制茶时,也常以次品充上品行销藏地。“在雅安一带,茶店有将金尖拣出之莖捍,用刀切短,长约一寸,以混入金玉茶内,是故现今金玉茶之品质,已非昔比。此亦金玉茶之严重危机。”[7]

边茶的销量在民初为五万引,每引配茶五包,包重二十斤,共五百万斤。民国二十一年减为四万引,每引包数同,每包减为十九斤,共三百八十万斤。民国二十二年仍销四万引,但每包减为十七斤,共三百四十万斤。[8]从民初到民国二十二年,这一时期边茶的引票虽然只由五万引减为四万引,但销量已由五百万斤减为三百四十万斤,销量日渐减少。“贸易日减,课税反以日增,政府俨如债主,逃课不惜亡命。”[9]清末雅属五县茶商共200余家,1911年减为100余家,1918年仅有80余家,1935年再减为38家。在官僚政府摧残下,茶商大为减少。剩下的茶商也是经营困难,举步维艰,产销急剧萎缩。

(二)印茶与滇茶冲击

清末民国以来,印茶乘机倾销西藏,抢占边茶的销售市场,进一步加剧了边茶的衰败。

相较于此时边茶的产量与质量,印茶的产量与质量都优于边茶。印度茶园的种植采用大规模的茶场制,每个茶园雇用工人成千上万,总计印度、锡兰常年雇用工人一百三四十万。在茶叶的选种、育苗、施肥、除草、剪枝、采摘等方面均采用先进的方法,并有专门机构研究不断加以改进。初时,印茶在藏区并不受欢迎,英商曾在1905至1907三年间多次派专人到雅安各地调查边茶的生产、烘制、包装等技术,并将印茶包装成边茶行销藏区。雅安知州武瀛在《边茶公司筹备处办理情形由》中对此事有提及,“近三年尚有英人到雅考察制造藏茶之法”[10]。英商为增加印茶销售不遗余力地改进技术,吸取边茶传统制作经验,不断提高产品质量。与边茶业的固步自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民国七年(1918)南路边茶销藏数量为800万斤,到十七年(1928)下降为700万斤,二十二年(1933年)下降到650万斤,到二十四年(1935)又下降到510万斤。比民国七年下降40%以上,到民国二十七年(1938)又下降为400万斤,而印茶却占到西藏边茶销售量的40%左右。[11]边茶产量以及品质的下降,使其销售量减少;加之印茶的侵销,更使得边茶贸易日渐萎缩。为了独占西藏的茶叶市场,印茶不仅在茶叶自身进行改进,提升品质,而且在交通、价格等方面都较边茶更有优势。除了印茶的冲击,此时的滇茶也开始大量销往西藏,自从大白事件发生后,销往西藏的边茶的销量日减,价格日增。与之相反的滇茶由于没有关税,因此较边茶成本更低,更具有竞争力。1928年至1930年,滇茶销藏尚不到一万担,但在1940年滇茶销藏量已达高峰。[3]

表2 1928年-1930年滇茶销藏数量表 单位:担

由于印茶与滇茶的出现,使边茶在西藏的市场逐渐缩小,边茶在汉藏贸易中的地位下降。

三、清末民国时期政府重振边茶的努力

在藏区民众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的边茶,近代尤其是民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近代国家内忧外患,加上川茶自身质量下降,以及清末茶商盲目竞争、引票泛滥,边茶行销疲滞。此时印茶与滇茶抢占边茶的销售市场,也进一步加剧了边茶的衰败。在如此困境中,清末民国时期当局作出了一定努力,力图通过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重振边茶贸易。[3]但边茶贸易走向衰落已是大势所趋。

(一)张荫棠抵制印茶侵藏

自17世纪20年代开始,西方资本主义势力曾以传教等名义试图染指我国西藏地区。1890年,西藏人民的第一次抗英斗争失败后,清政府与印度签订了《藏印条约》,为英国侵略西藏打开了方便之门。此后,印度茶叶、卢比等商品充斥于拉萨市场。英帝国主义大量发展茶叶生产是出于掠夺殖民地经济的需要,茶业贸易的兴盛又为他们提供扩大了经济侵略的手段。自此,英帝国主义开始了他们以茶侵藏的计划。印度以前并不产茶,英国使印度成为它的殖民地后,在印度土地上探索印茶的种植方法。1881年,英国成立“印度茶叶联合会”,印度茶业迅速发展,一度取代了华茶在国际上的领先地位。

鉴于印茶侵藏不可抵挡之势,清政府中的有志之士,采取了抵制印茶、重振边茶业的措施,在一定时期内阻止了印茶侵藏的步伐。

张荫棠是清末对印茶入侵认识较为深刻的政府官员。1906年,张荫棠出任驻藏帮办大臣,入藏后肃清藏区吏治,严明法纪。他在抵制印茶入藏,振兴茶业上态度鲜明,积极采取有效措施。首先在外交上使印茶入藏无法取得合法的手续,试图对印茶课以重税来保障川茶之利权。印茶销藏和所谓的“直接交涉”成为双方反复争论的焦点。英国茶商企图通过谈判,使印茶销藏取得一个合法地位,从而更好地达到控制西藏的意图。而张荫棠是对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有一定认识以及具有爱国意识的官员,坚决反对印茶销藏。因此,在与英国茶商的谈判中,双方始终僵持不下。终清之世,印茶未得到销藏的合法途径,仅能以走私夹带方式进行。

其次,张荫棠提倡在藏区试种茶树,就地发展茶叶生产。历代中央王朝均以茶叶作为“经边”工具,严禁茶种运入少数民族地区,并且就其高原气候而言,一般也不适宜茶树的生长。但民国时期茶业发展状况已有所衰落,在适宜茶树生长的边区进行茶树的种植以便自产自销,在一定程度上可降低茶叶生产成本。张荫棠还主张减少川茶课税,改善运输条件和提高经营管理能力,从多个方面来降低川茶成本,提高川茶的竞争力。同时拟设置专门的川茶行销管理机构“官运茶局”,负责川茶在藏区的运销业务。

这些措施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可惜张荫棠在位不久,便被调往印度与英方协商江孜开埠事宜。其措施无人贯彻,而且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张荫棠藏政整顿措施均未能落实。但是这些构想为后来治理康区提供了参考。

(二)赵尔丰筹设“边茶股份有限公司”

英帝国主义自十九世纪中叶统治印度后,企图通过倾销印茶来独占西藏。印茶的不断改进倾销,对边茶带来很大的冲击,引起了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的注意。“炉茶入藏,为川省商务大宗,近年以采制不精,且多掺伪,行销久已减色。”为抵制印茶入藏,振兴茶业,力挽利权,赵尔丰饬令盐茶道会同三司商务局集商筹议,妥为规划。拟先设立专门的茶叶公司,“招商集股,设尚不足,助以官帑。其整顿维持之法,则以精采制,禁掺假,轻成本,便运道,革正税以外之一切陋规杂费,暨布种入藏,联络支持商务之商上为要点”。[12]

经过一年多的筹办,民办“商办边茶股份有限公司” 于宣统二年四月十二日终于在雅安成立,在打箭炉设有分号,业务运营由五属茶商具体负责,地方官员不做过多的干预。[13]边茶公司是在反帝侵略的呼声中建立起来的,其理念在于保障川茶,抵制印茶倾销, “再能于种蓄、采摘、烘焙诸法力求改良,以期进步,应不致使外茶充斥也。”[10]在边茶公司成立前后,针对上述提议,从提高边茶质量入手,改进烘焙技术,严禁假茶。首先,由五县“制茶处”分别设厂烘制茶叶,以当地原声誉最高、烘制技术最好的茶号的产品为示范,提高边茶品质,从而恢复边茶在藏区信誉。其次,边茶公司开始开辟市场以打击印茶。边茶公司除了关注商贸外,也讲求茶树的种植,从源头上提高边茶品质。在长期的商战中,茶商们也逐渐意识到市场的重要性,派专人到西藏、印度等地考察,思考应对之策。

筹办“边茶股份有限公司”外,赵尔丰继续沿用张荫棠时期允许茶种入藏、取缔不合理茶税的措施。同时也着手改善川茶入藏交通条件和筹设四川茶务讲习所等。按照规定,运销藏区的茶叶,在茶商向清政府交清茶税后,各地关卡便不再征税。但清末的实际情况是,康区各土司、寺庙于管辖地界设立关卡,自行征收过界茶税,增加汉藏商人的成本。如金沙江上游登科的竹旦直卡渡口、石渠牛夕渡口“该处头人喇嘛私收过渡厘金,已历多年”[14]。宣统元年(1909)赵尔丰驻扎藏区时,便收到该地百姓的诉状,称康区各土司、寺庙在其管辖边界征收茶税,每茶百驮必须缴茶一甄,作为过道厘金。赵尔丰十分重视该问题,通过藏区办事大臣查禁茶厘,将川边康区各土司、寺庙管辖地界的过道厘金一并取缔。

交通为商贸的命脉,清末民国时期川省公路少,边茶多用人力背运。人力运输费时较长,费用增多,加以包装不善,沿途日晒雨淋,容易影响茶叶质量。[15]交通成为限制边茶贸易的重要原因之一。为此,赵尔丰采取三条措施以整顿川藏交通。首先,饬令疏通川藏大道,拟逐段“辟窄成宽,化险为夷”。第一步实现从成都到巴塘行驶牛车的计划,再由巴塘扩展至拉萨。其次,在康南、康北的交通干线上按一定的里程设立“尖站”和“宿站”,并经营旅馆以便行旅。此外,对交通“乌拉”制度进行改革,在一定范围内减少其弊端。经过赵尔丰的努力,川藏交通得到一些改善。但是在当时的经济技术条件制约下,并不能根本地解决川藏交通问题。鉴于茶叶之发展,除自然环境外,人工亦为重要条件,赵尔丰之兄赵尔巽任川督时期,还曾于宣统二年筹设“四川茶务讲习所”,提倡科学种茶制茶,即以近代科学手段改造传统农业,以抵制印茶。

赵尔丰治边时期,康区各项事业得到发展,边茶贸易也不例外。“西康商业以清末民初为最盛。赵季和经略川边……交通之建树,文化科学之振兴,一切事业均觉蓬蓬勃勃,颇有朝气,商业亦极发达,由川运输康藏之茶业,迨亦与日俱增。”[4]但随着清王朝的覆灭,这些努力举措也逐渐消亡殆尽。

(三)刘文辉的“康藏茶叶公司”

1928年刘文辉在军阀混战中失败,退守西康。为摆脱当时“年需支绌,经济困难”的境地,刘文辉积极经营西康。在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也积极经营川边地区,以期其成为抗战大后方。但是刘文辉与蒋介石的芥蒂已久,对于中央政府在西康拓展势力深为不满。因此,在1939年国民政府中央财政部所属“中国茶叶公司”派员到康定拟成立茶叶机构之时,遭到了刘文辉及其部下的反对。当地茶商也因利益问题支持刘文辉。“边茶为康藏贸易中心,亦为汉藏经济联系之纽带,历代中朝政府均以此招致边民,促其内向……省府有鉴于此,故于中茶公司统制边茶之要求,而断然予以拒绝。”[16]

为摆脱中央政府对西康茶叶贸易的控制,刘文辉等人与当地茶商联手,于1939年成立“康藏茶叶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康藏茶叶公司”。总公司设在康定,以改进茶业,密切汉藏民族联系,增进兄弟民族间的感情为宗旨。“该公司除负责发远边茶之贸易外,还协助政府以贸易为手段,进而融洽康藏两大民族的感情。”[17]“康藏茶叶公司为商办之股份有限公司,股金现为一亿元,股东三百余,地方军政要员多为该公司股东,重要人事业务实际受财政厅之支持及支配。内部职员,最盛时达三百二十余人。”[18]康藏茶叶公司表面上看似是官商合办,实则是打着地方政府的旗号,干的是统制贸易之事。康藏茶叶公司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官僚资本,与现代意义上的公司相比,由大茶号老板和官僚资本操纵的康藏茶叶公司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制茶每年最多可达四十万包,少时十余万包。由于统制的缘故,康藏茶叶公司获利较大,但利润为少数人所占有;更危险的是康藏茶叶公司因统制而改变了汉藏贸易的传统、影响到普通民众的生活习惯,因此,它遭到了藏族僧俗、普通汉族茶商强烈反对。”[19]

康藏茶叶公司成立后通过提高茶价、买空卖空、严禁茶叶出关等手段,残酷的压榨、剥削边地的穷苦百姓,使得人民苦不堪言。更甚者,茶价由1939年每包茶售价4元6角7分,上涨到1941年每包40元,使得无数穷苦的人民买不起茶叶,只好喝白开水,或用草叶当茶叶饮用。[20]除了茶价上涨之外,其产销却是一落千丈。从最初1939年产销40万包,直至1949年已只有3-4万包,除去对康定应预付的外茶,实际只有1万包左右,不足维持门面了。[7]

由于康藏茶叶公司对边茶贸易的统制,加之处于战乱年代,公司的制茶技术和相关设备未得到根本改进,并缺乏科学的管理。因此,刘文辉重振边茶的努力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边茶贸易反而愈加疲弊。

结 语

自唐宋出现以来,茶便在人们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边茶,它作为茶马古道中的重要交易“物”,成为汉藏两族人民重要联系纽带。它不仅为汉藏经济、文化的交流提供了一定的途径,对促进汉藏两族人民的友好情谊方面也有积极意义。清季以来,随着社会时局的重大变化,边茶的产量与质量持续下降,加以印茶和滇茶入藏,边茶逐渐走向了衰落。西方列强不断侵扰我国西南边境,英帝国主义竟企图以印茶独占西藏。在困境中,清末民国时期当局努力振兴边茶,其虽收效甚微,但仍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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