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学研联盟背景下关系资本对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

蔡树堂 魏思佳

摘 要：当前，科技型中小企业是我国技术创新最活跃的主体之一，研究如何提高科技型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具有重要意义。科技型中小企业由于受其自身资源的限制，越来越多地参与到产学研联盟之中，以提升其技术创新能力。科技型中小企业如何借助产学研联盟促进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是目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本文着重从关系资本视角来研究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如何通过知识共享来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提升。希望本研究能有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增强。

关键词：科技型中小企业；关系资本；知识共享；技术创新绩效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037（2018）8-4-8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18.08.001

Abstract： Currently，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are one of the most active subjects of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China， and research on how to improve their technology innovation ability is of great importance. Due to the limitation of their own resources，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are more and more involved in the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alliance to improve their technology innovation capability. How to promote the technology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by the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alliance is a hot issue in academic research at present. On the basis of existing research， this paper focuses on the perspective of relationship capital to study how the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advance the performance of technology innovation by sharing knowledge in the industry-university-research alliance. This research is hoped to help improve the technology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Key words： Hi-tech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relationship capital； knowledge sharing； technology innovation performance

1 引言

當前，科技型中小企业是我国技术创新最活跃的主体之一，研究如何提高科技型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相对于大企业，由于自身资源的有限性，面对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和研发成本和风险的不断加大，科技型中小企业开始寻求与外部研学机构合作，甚至结成战略联盟，以提升其技术创新能力。科技型中小企业如何借助产学研联盟促进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是目前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回顾已有的研究，发现鲜有人从关系资本视角来研究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如何通过知识共享来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提升。

本文尝试从关系资本视角，研究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如何通过其与联盟对象之间关系资本的构建来共享对方的知识，以促进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提升。

2 文献回顾和评述

对产学研联盟背景下如何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已有不少的研究。薛卫、雷家骕等[1]研究了在研发联盟的背景下参与研发联盟的各成员企业间所形成的紧密关系对成员企业的创新业绩具有明显的提升作用。刘衡等[2]在研究关系资本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时，认为组织沟通这一变量在两者的关系中具有中介作用，组织沟通能够使企业快速地获得第一手的技术和市场信息，可以为更好地应对市场需求变化做充足的准备，进而抓住新领域的机遇。李玉琼等[3]将企业的关系资本量化为两个维度，并引入信息协同这一中介变量，通过实证分析探讨了考虑信息协同与不考虑信息协同两种不同情境下，关系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结果表明，企业关系资本的两个维度对于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信息协同具有部分中介作用。

在知识共享与企业技术创新的关系研究方面，刘炜、马文聪、樊霞[4]通过考察嘉宝莉集团，采用案例研究，探讨了该集团在产学研协同创新过程中如何提高其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结果表明，协同创新过程中各成员间知识的共享与整合，可以极大地提高企业的研发能力进而提升技术创新绩效。潘宏亮、余光胜（2013）[5]将关系资本作为社会资本的一个维度，验证了知识共享在关系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之间存在正向调节作用。曾萍、张筱[6]在其研究中构建了信任氛围、知识共享与组织创新的理论模型，并将知识共享作为中介变量，将知识共享划分为正式与非正式知识共享两个维度，实证检验了知识共享的中介作用，认为信任氛围能够通过知识共享对组织创新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Estrada等[7]认为在跨企业知识共享的情境下，企业通过特定的连接渠道，在合作或交流的过程能够实现知识性资源的互动、产生新知识与新技术，从而进一步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陈涛、朱智洺、王铁男[8]从短期和长期两个角度，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知识共享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同时还验证了知识共享在组织记忆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

总之，相关文献都认为关系资本与知识共享对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是对于知识共享在关系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之间是否具有中介作用的研究很少，并且较少地关注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的关系资本的构建。基于此，本文以科技型中小企业为研究对象，来研究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构建什么样的关系资本，并研究这样的关系资本是如何通过知识共享来促进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

3 研究假设与理论模型构建

3.1 研究假设

科技型中小企业是如何通过参与产学研联盟来提升自身的技术创新能力呢？我们调研了10多家参与产学研联盟活动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发现7家技术创新绩效较高的企业，在与学研方合作中，相互之间有共同目标，沟通顺畅，对专用性资产投入能达成一致，相互之间比较信任，其他几家则存在一些问题。基于此，本文将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的关系资本划分为信任、沟通、共同目标以及专用性资产投入4个维度。基于相关文献的研究，本文将知识共享分为知识传递、知识吸收和知识应用3个维度，在此基础上进行产学研联盟背景下关系资本对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

3.1.1 关系资本对知识共享的影响。科技型中小企业通过参与产学研联盟，与各成员建立密切的联系，进而形成特有的关系性资源，这将促使企业克服由于各种因素所造成的冲突，防止各成员间的机会主义行为，可以促进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间建立起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进而提高知识共享的效率。

简兆权等[9]的研究表明，联盟成员之间的信任对知识共享具有促进作用，而信任的缺失将导致企业难以获取联盟内的价值资源，长远来看，不利于企业目标的实现，甚至可能导致联盟的失败。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之间互相信任是联盟内进行知识共享的基础条件。也可以说，信任是产学研联盟成员间进行知识共享的核心之一。参与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在减少机会主义行为的同时，促使联盟成员履行彼此所应承担的义务，并且科技型中小企业可以在保证损失最小的前提下与其他联盟成员进行知识传递、知识吸收与知识应用，进而分享更多的知识。

潘宏亮、余光胜[5]研究认为组织内各成员之间知识共享的程度与彼此间交流沟通紧密相关。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间交流沟通氛围越好、越频繁，知识共享过程中所需克服的阻力越小。因为在不断地沟通中，联盟成员之间的企业文化差距与知识共享的成本都在不停地下降。可以说，增加联盟成员间的互动与沟通，可以明显地提高成员之间知识传递与企业知识吸收的效率，促使企业快速地应用所消化的知识。

Wiklund & Shepherd[10]指出，联盟成员之间目标的契合度与联盟内知识流动、整合效率以及企业的竞争优势成正比例关系。 Collins & Hitt[11]证实了联盟成员间的共同目标可以促使成员积极开展合作，对于联盟内隐性知识资源的转移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有助于实现知识共享。科技型中小企业寻求产学研联盟成员时，不仅资源的相互依赖与匹配程度是企业考虑联盟伙伴的重要因素，同时，如果想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不仅仅需要信任与沟通，共同目标也是影响联盟长期稳定发展的重要因素。因为联盟成员之间的共同目标可以有效地减少彼此间的冲突，进而减少监督和控制成本，从而使企业更容易从联盟获得知识和技术。

包凤耐、彭正银[12]在对高新技术网络中的专用性资产投入进行研究时，认为其有利有弊，他将专用性资产投入分为单向与双向的投入。单向投入是指在一项交易关系中，只有一方进行专用性投资，由于专用性资产投入的锁定效应，则极易导致另一方在利益的驱使下，产生机会主义行为，赚取额外的收益，致使增加交易的成本；双向投入是指在特定交易关系中，相关成员都进行相应的专用性投资，进而形成一种“双重锁定”，这时，由于专用性资产投入的不可转移性，双方为了获取相应的投入回报，则会积极地进行沟通与交流，增进彼此的互信，从而有助于知识的传递、吸收以及应用。对于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来讲，重视与联盟成员之间的专用性资产投入，有助于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增进互信、增加交流，在共同目标的促使下，进行联盟内组织间的知识共享，尤其是对隐性知识的传递、吸收与应用，实现双赢的局面。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关系资本对于知识共享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H1a：信任对于知识共享具有正向影响。

H1b：沟通对于知识共享具有正向影响。

H1c：共同目标对于知识共享具有正向影响。

H1d：專用性资产投入对于知识共享具有正向影响。

3.1.2 知识共享对技术创新绩效的影响。企业参与产学研联盟如果能够顺利地进行知识的传递，就可以快速地获取技术等先进知识，并且结合企业所要实现的目标，将所获得的知识进行整合吸收、应用于企业的创新活动，进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绩效。

王娜[13]在其研究中指出，知识的传递可以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正向影响技术创新绩效。Zahra & George[14]通过对知识吸收影响因素的分析，构建了知识吸收与技术创新绩效的研究模型，通过分析表明，知识吸收能力主要受到企业的先验知识和经验的影响，企业的先验知识和经验影响其获取、消化知识的潜在能力，从而影响到企业利用知识进行产品开发、创新的能力，即创新绩效。企业对外部所获取的新知识的吸收能力，是知识共享的第二个阶段，企业具有较好的知识吸收能力，不仅能增加企业自身的知识储量，而且能通过企业的内化，将知识快速地应用于产品和服务创新，提升企业创新能力。Stuart[15]在其研究中证实，知识应用可以显著地促进企业以及联盟的技术创新绩效。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与其他联盟成员进行知识传递、吸收以及整合的基础上，将所内化的知识应用于企业的创新活动。在这个过程中，所创造出的新知识，可以不断地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进而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间的知识共享对于其技术创新绩效具有促进作用。

H2a：知识传递对于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H2b：知识吸收对于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H2c：知识应用对于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正向影响。

3.1.3 知识共享的中介作用。产学研联盟中，实现知识共享是其核心，科技型中小企业参与产学研联盟所形成的关系资本需要通过一个媒介来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而这一媒介就是知识共享。

曾萍、张筱[6]在其研究中实证检验了知识共享的中介作用，认为信任氛围能够通过知识共享对组织创新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张彦明等[16]研究认为，企业与联盟成员之间的沟通是衡量知识共享的关键性指标，如果高新技术企业能够与联盟成员之间构建良好的沟通渠道、营造良好的沟通氛围，可以实现有效沟通，不仅有助于培养良好的合作默契、增进彼此间的了解，同时还可以作为一个载体，促使知识进行传递、吸收与应用，使知识共享得以顺利完成，提升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徐亮等[17]，薛卫等[1]在其研究中指出，合作双方目标的一致性，有助于增进彼此的信任与沟通，进而促进联盟内的知识共享，促使联盟成员技术创新绩效的提高。王国才等[18]也在其研究中指出，双边专用性资产的投入有利于企业间分享知识与技术，获取这个过程为彼此所带来的益处。因此，对于科技型中小企业，在选择参与产学研联盟时，注重关系资本的构建，有助于知识的传递、吸收与应用，进而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3：联盟内的知识共享在关系资本与技术创新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H3a：知识传递在关系资本与技术创新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H3b：知识吸收在关系资本与技术创新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H3c：知识应用在关系资本与技术创新绩效间具有中介作用。

3.2 理论模型

基于以上假设，本文构建了相关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4 实证研究

4.1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本文对关系资本测量指标的选取主要依据Inkpen[19]及薛卫[1]等关于信任的测量、Sambasivan M等[20]对沟通的测量、Collins[11]及Liu等[21]关于共同目标的测量、包凤耐[12]及魏旭光等[22]关于专用性资产投入的测量，共16个题项；对于知识共享的测量本文主要参考王娜[13]及戴勇、胡明溥[23]的研究，共9个题项；对于技术创新绩效的测量指标是在综合Yam[24]、宋东林等[25]以往研究的基础上，采用5个指标来衡量。

在确定研究对象为科技型中小企业后，本问卷主要通过E-mail、微信、QQ等网络平台，向企业的高管、职工等发放，来进行数据的收集，以获取本研究所需的样本数据。本文的研究对象为科技型中小企业，主要涉及行业为生物医药、电子信息技术、光机电一体化、新材料等。本次問卷发放共填写了600份问卷，删除填写不完整的问卷，有效问卷共437份，其有效率为72.8%，符合研究要求。

4.2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检验

4.2.1 量表的信度检验。对调查问卷中的变量的题项进行信度分析（Reliability Analysis）时，统一采用了克朗巴哈（Cronbachs Alpha）信度系数，根据要求，若Cronbachs Alpha的值大于0.7，则表明各变量具有良好的信度，问卷具有可行性。信度分析结果见表1所示。

由表1可以得到，整个问卷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934，大于0.7，表明整体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关系资本的4个维度：信任、沟通、共同目标、专用性资产投入的Cronbachs Alpha值分别为0.817、0.838、0.835、0.805，大于0.7，表明关系资本的4个维度具有良好的一致性。知识共享3个阶段：知识传递、知识吸收、知识应用的Cronbachs Alpha值分别为0.751、0.864、0.918，大于0.7，表明知识共享3个阶段的维度划分具有良好的一致性。技术创新绩效的Cronbachs Alpha值为0.867，大于0.7，表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具有良好的信度。

4.2.2 效度分析。本文采用KMO和Bartletts球形检验对各变量的效度进行分析，然后根据KMO值（KMO取值范围为0～1），来判定是否可以采用因子分析，KMO值越大，数据越符合因子分析的要求。Bartletts 球形检验的显著水平必须在0.01以下。分析结果如表2至表4所示。

根据表2至表4的分析结果，关系资本、知识共享以及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KMO值分别为0.876、0.849、0.862，均大于0.7，Bartletts球形检验值显著，表明问卷数据符合因子分析的前提要求。因此，进一步进行因子分析。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运用SPSS软件，进行公因子的提取，提取因子的特征根大于1，最后对所提取的因子进行正交旋转，采用旋转后的因子分析结果。因子分析结果如表5至表7所示。

从表5至表7可以看出，对关系资本、知识共享以及技术创新绩效进行的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结果表明，累计方差解释能力均大于50%，从旋转后的因子负荷量系数看，各维度的测量题项的因子负荷系数均大于0.5，且交叉载荷系数均小于0.4，表明各个因子所对应的题项效度良好。

4.3 相关分析

为了研究所选取的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本文接下来进行了相关分析。根据相关系数的取值范围[-1，1]，来分析每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所得值的绝对值越接近1，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就越大。本研究对信任、沟通、共同目标、专用性资产投入、知识传递、知识吸收、知识应用、技术创新绩效的相关分析结果如表8所示。

由表8可以得到，关系资本各维度对知识共享各维度具有显著正相关，这一结果表明，关系资本对于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来讲，具有较强的促进作用。知识共享各维度对于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相关。由此可以初步证实，知识共享对于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4.4 假设检验

为进一步对本研究所提出的假设进行验证，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模型的拟合程度以及路径系数进行分析，结合本研究的需要，选择了以下几个指标对整体模型的配适度进行评估，具体指标见表9。

最后，运用AMOS23.0软件对相关数据进行分析。根据本文所选取的模型拟合检验指标，先对整体理论模型的拟合度进行分析，结合路径系数对模型进行修正，以得到一个最优模型。根据初始模型拟合度，本文通过在e28与e30之间添加相关路径，来对模型进行修正，修正后重新执行分析后得到模型如图2所示。

修正后的模型拟合度见表10所示。

从表10可知CMIN/DF为1.573，小于3以下的标准；GFI、AGFI、NFI、TLI、IFI、CFI均达到0.9以上的标准；SRMR为0.044，小于0.05；RMSEA为0.036，小于0.08。各个拟合指标均符合一般的研究标准，因此可以认为这个模型有不错的配适度。

通过上述分析，将路径系数概括如表11所示。

由表11各变量的路径系数可知，关系资本各维度与知识共享各维度具有显著的正相关性，且知识共享各维度与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正相关，知识共享的顺利进行可以有效地提升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

4.5 知识共享的中介效应检验

本研究采用Bootstrapping的方法加以验证知识共享在关系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研究表明，bootstrap置信区间不包含0，则对应的间接效应存在。运用Bootstrap方法，通过AMOS23.0软件，共运行了5 000次，得出Bias-Corrected与Percentile在95%的置信水平下的Lower和Upper的区间值，如表12所示。

由表12的分析结果可以看出，知识共享各维度在关系资本与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综合以上分析，所提出的研究假设均得到了验证，全部成立。

5 结论与管理启示

基于上面研究，可以给出以下研究结论及管理启示。

其一，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参与产学研联盟的科技型中小企业与联盟成员之间的信任与沟通、共同目标以及专用性资产投入对联盟内的知识共享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意味着科技型中小企业与学研方所形成的关系资本对于联盟内的知识共享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通过知识共享，科技型中小企业可以促进其技术创新活动。因此，科技型中小企业应积极参与产学研联盟，立足于长远发展，重视增进与联盟成员间的互信与沟通，重视共同目标的构建。同时，科技型中小企业在产学研联盟中，应重视与联盟成员之间进行双向的专用性资产投入，形成双重锁定效应，降低彼此的机会主义行为，促进联盟内的知识共享。

其二，联盟内的知识共享对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并在关系资本与技术创新绩效之间具有中介作用。基于这一结论，科技型中小企业应积极运用其与对方形成的关系资本，促进企业在联盟活动中对知识的转移、吸收与应用。科技型中小企业要完善产学研联盟中的内部管理机制，重视关系资本的构建与维护，以促进知识共享各阶段的顺利进行，进而提升企业技术创新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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