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玉,谢冬兴
(1.广东培正学院 体育部,广东 广州 510830;2.广东工业大学 体育部,广东 广州 510006)
尚武,即为崇尚武事。从古代文献可详实查阅到,华夏始祖时期的黄河流域同时生活着许多自然形成的血缘族团,因为人口不断增长所带来的自然资源相对短缺的生态压力,炎黄时代,华夏族团与周边族团已经陷入了频发的武力冲突之中[1]。相传我国青铜器时代之初,兵器的铸造便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先秦时期盛行“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安邦策略。湘西是湖南西部边陲,地处湘鄂渝黔4省交界,以苗族与土家族为群居主体。古时湘西又称“五溪蛮”,在明清时期就是重要的军事重地[2]。解放前,湘西政治、社会局势动荡不安,流血冲突时有发生。湘西各民族、族团、宗族、土司为了民族生存、财富、土地,甚至婚姻之得失,进行过大量的军事斗争以及冤家纠纷与武斗。于是,在乱世,武力成为最有说服力的冲突处理形式,而崇尚武勇在湘西社会蔚然成风。湘西多山富水的自然环境,促成了湘西山民体格强壮、骁勇好斗、豪气侠义的特点。特别在中国的近现代,湘西由于孕育了许多重要历时人物,使其在中国的政治、军事以及历史地位举足轻重。历史上所谓的“无湘不成军”,湘西人就是这支军队的中流砥柱。基于独特的自然、人文地理环境或历时过程形成的区域民众风俗称为民风[3]。随着湘西区域自然地理与社会人文环境的变迁,尚武民风也历经了一个由兴转衰的生态发展过程。
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当有足够的自然与社会环境压力时(不足以压垮这个民族),受压民族的文化将进入空前发展与繁兴期[4]。湘西传统文化融合了楚文化与巴文化,生活着苗、土家、壮、侗、瑶等民族,呈现出汉文化与土著文化杂糅的多元一体地域文化现象[5]。湘西地理位置在湖南西部的武陵地区,镶嵌于长江中下游平原与云贵高原的结合处,形成炎热潮湿、湖沼广布、森林茂盛、猛兽繁生的自然地理环境。在铁器尚未得以全面使用之前的湘西地区原始生产力状况下,渔猎成为湘西民居的主要生存与经济来源。而这种渔猎生活的农业经济补给方式,使得与自然气候抗争,与猛兽飞禽搏斗的现象成为常态,这恰恰又培植了湘西民众好斗的性格。因此,湘西特定的恶劣地理环境以及由此演化而来的特定渔猎生活方式为湘西社会普遍崇尚武勇营造了独特的物质环境与实践基础。
湘西民族尚武精神的形成,与古代湘西少数民族生存的复杂军事斗争、政治斗争社会历史环境关系密切,形成了一条清晰的征战与抗争历史脉络。相传尧舜时期,三苗部落曾多次与黄河流域的部族发生摩擦、纠葛,并最终导致战争。《史记·五帝本记》有“三苗在江淮荆州,数为乱”、《吕氏春秋·召类》也记载“尧战于丹水之浦,以服南蛮”。《史记》中的“三苗”在常年的战争中逐渐衰落,形成了后来湖南境内形成的“苗蛮”集团,即为《吕氏春秋》所言的“南蛮”。湘西地区因长期不服当时朝廷管理,而造至征讨战争频发。东汉以后,这种战争尤为突出,从建武23年刘尚入五溪征讨武陵蛮开始,至南北朝梁,历代执政王朝都对湘西进行过讨伐战争;梁以后至初唐,湘西相对太平,人口增加、生产得以发展;至玄宗开元12年,湘西五溪首领覃行璋反,战火又起;至清朝又发生了“乾嘉苗民起义”、“革屯运动”[6]。湘西历次的抗伐战争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但是正是这种残酷的战争造就了古湘西人不畏凶狠、勇猛顽强的性格,继而营造出区域尚武的民风。
由于湘西政权松弛,加之百姓在艰苦的自然条件与当朝苛政之下难以维持生计,于是而为兵为匪逐渐成为当地一种传统[7]。在湘西,人们把当兵看成从业与功名的首选路径。以湘西凤凰古镇为例。在中国近代军事史上,曾存在一支从清朝中期一直活跃到解放前的职业雇佣军——湘西“竿军”,其远祖可追溯至明朝军队中剽悍的苗人。凤凰古称镇竿,唐宋前为苗族控制地域,宋明后统治阶级通过征战以及军垦扩张到此。在凤凰古镇,只要涉及到它的历史,便与“无湘不成军,无竿不成湘”的传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清朝的咸丰年间,曾经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湘军中,便有战功显赫的竿军部队“虎威营”,转战十余省份,所向披靡,经历200余场战事全胜,被曾国藩命名为“虎威常胜军”。作为一种传承,军旅的粗犷气质与处世价值影响着一代代凤凰人。在这样环境里长大凤凰年轻人,唯一可以想到的发达途径就是参军、当兵吃粮,再靠自己不怕苦和不惜命的武勇,成为一名军官,最后衣锦还乡。如此,古镇凤凰的人们尚武成习便不足为奇了。
中国巫文化萌芽于400万年前的 “采集时代”,到1.4万年前的农耕时期,已进入巫文化高级阶段。此时,一部分由巫舞演化成傩舞,便逐步形成傩文化。湘西地域文化具有典型的古代巫鬼文化特色。《新唐书》就用“风俗陋甚,家喜巫鬼”来概述湘西民俗的这一特出特征[8]。湘西民族对巫和傩文化有着特殊的心理情节,而使巫傩成为民众主要信仰的背后的真正原因则是由一批专业术士、当地名人以及文人不断挖掘、整理,使不同区间民众对巫傩信仰形成了一个统一规范所致。有《中国巫傩史》详载:湖南辰州府(今沅陵)作为中国巫教“辰州符”发源地,自古便是一个土、苗蛮民杂住,而且“巫傩文化”盛行的神秘区域[9]。采访一位当地精通苗家文化的老者得知,古湘西苗族的原始社会基层组织以“鼓”为单位,单位首领便是“苗王”,而通晓巫术的“傩师”则是首领的参谋与助手。苗人族群迁徙过程中,“傩师”用上刀梯、下油锅、滚刺床、过火海等夹杂浓厚武术基础的绝技向族人证明,其首领具有战胜任何困难的能力和勇气。湘西民风尚武与崇巫存在着互相影响互为促进的关系,崇巫尚武的社会风尚,在很大程度上再现湘西先民好胜心理结构,二者相结合使湘西地区的崇巫尚武民风成为必然。
民俗是在特定的社会与文化区域内经历数代人而形成的约定俗成的共同行为模式。湘西的尚武民风形成与区域内自然条件的独特性而造成的行为规范差异相关,最终形成一种如众不同的生活习惯。湘西众多的民俗体育活动源于狩猎与征战,例如土家族“毛谷斯”舞,土家族、苗族等共有的射弩等[10]。而带有武术元素的民俗活动则更是丰富多彩,例如角力类:(斗角、抱腰拐子、扭扁担、踢角架等)、攀爬类(爬花竿、上刀梯等)、武艺类(八角拐、苗拳、蛋尤拳、土家武术、蛮刀藤牌、宫天梳、鸡形拳、苗家武术、护身耙、飞镖等)[11]。以湘西苗族为例,民俗活动以武艺类的尤为突出。千百年来,为了生存,苗族先人早在远古时期就开始练武。武术成为苗族全族武备活动,被苗族人视为人生最紧要大事。因此,在湘西苗区不论男女老少,人人皆习武。大型民俗“百狮会”便是湘西苗族独有的春节文化活动,同时又是一次武艺大竞赛[12]。从“百狮会”的抢狮过程,充分表现出苗族人武勇的精神,成为苗族延续千百年的民族之魂[13]。说到图腾崇拜,这里以湘西土家族的白虎崇拜为例,以表现其争强好胜的传统习俗风格。湘西土家族历史悠久,“刚勇生其方,风谣尚其武”充分反应其先民崇武善战民族习俗。在以狩猎为生产生活来源的生存模式下,白虎崇拜成为湘西土家族的图腾崇拜。土家族“凛君死,魂魄世为自虎,巴氏以虎饮人皿,遂以人祠”[14]的风俗,恰恰表现出一个崇尚勇猛阳刚的虎虎生气“蛮夷”民族风格。
湘西民风尚武与一大批从事武事的著名人物,以及支持武事的乡绅密不可分。晚清“中兴将相什九湖湘”之说,一点也不言过其实。中国近代,清代中兴之臣曾国藩帮办湖南团练,仿明代戚继光之营制,招募乡民,编练成一支新型地方武装(人称“湘勇”)。湘兵骁勇善战,吃苦耐劳,很快取代绿营成为清军主力,“无湘不成军”的民谚在民间广为传诵。从曾国藩创办湘军起,湖南便开启了武事人才喷涌的局面。此后,从同治中兴、洋务运动,再到维新运动;从兴中会以及同盟会革命党的成立,再到辛亥革命与护国运动开展,一批批湖南志士冲锋陷阵,书写中国历史。谈到湘西民风尚武思潮,必须对蔡锷尚武思想予以介绍。蔡锷(1882-1916),原名艮寅,字松坡,湖南宝庆(即今邵阳市洞口县)人,是中华民国初年的杰出军事领袖。蔡锷的爱国尚武思想包括国家兴亡,系于军事、爱国尚武,国之大端、义务兵役,全民皆兵以及为国捐躯,视死如归等四个方面[15]。在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时期,纵观人民军队发展史不难发现,也形成了独特的“无湘不成解放军” 地域文化现象。在人民解放军的高级将领中湘籍将领颇多,例如,新中国首次授衔中,共和国十大元帅中有3位是湖南籍、十名大将中有6位是湖南籍,几乎占到半数。
土司(少数民族官名)是古代边疆官职,元朝始置土司有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三种武官职务。土司对朝廷承担一定的赋役、并按照朝廷的征发令提供军队,对内维持其作为部族首领的统治权利[16]。湘西人民勤劳朴实、不畏强暴、富于正义感,先后涌现了不少英雄人物。例如,湘西苗区纪念苗族起义首领亚努的“四月八”[17];明嘉靖年间(公元1522-1566年),永顺、保靖、桑植等抗击江浙沿海一带倭寇的土司[18]。这里介绍一下湘西土司王府田家对湘西尚武民风的推进作用。在湘西巫傩文化的演化过程中,田家老院子一直都是专业人士、文人等秘密聚集的地方,院内至今还遗存着大量见证巫傩文化演变、发展历史物品与书籍。在土司田承满入主湘西后,就十分遵循大湘西尚武的习俗,于北宋庆历7年(公元1018年)创建紫荆书馆、后又相继开设白鹿武馆等,将大湘西各宗派的武术精华融于一体并广为传教,培养出许多杰出武术人才。
人类所有活动行为产生,都存在一定的心理依据,并会引发连锁式心理反应,例如:动因→动机→行为[19]。于是,任何社会现象,都是以社会需求以及人的需求为产生、发展以及消亡的依据。所以,“需求”是人的能动性的动力源泉。湘西民风尚武的衰落过程,也是一个需求不断削减到消失的过程。
人类社会行为是一种社会属性的群体行为,必须服从一定的目的与意义,形成赋予主观意义的行为[20],湘西民风尚武的形成与衰落符合这一基本规律。湘西尚武民风源于特定的自然环境造就的渔猎生活方式以及复杂政治军事斗争形成的社会环境。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湘西民众的生活方式,社会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变化促使民众需求随之变化,原有的尚武民风生态环境就此打破。当市场经济元素进入湘西村寨,使得村寨生产方式(经济方式)不再囿于村庄内部,村寨经济实体成员的活动边界远远超出了之前固有的范围,这又加速了村寨边界的分化[21]。湘西传统村寨中以血缘、地缘构建的社会网络基础逐渐解体[22]。市场经济加速了湘西村寨新生代的价值观念的改变。解放前与计划经济时代的武术谋求生存以及满足民族精神与感官需求不复存在。特别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市场经济理念的影响已经渗入到村寨民众的方方面面,民众的观念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功利性大大增强。于是,村民顺应市场规律的需求,纷纷外出务工、做生意,离开村寨外出定居等等,武术即解决不了生存问题,也解决不了就业与生计,尚武失去了根本性需求。
职业拳师是以武谋生,在满足生活需要的同时,又承担了传承武术的责任。改革开放初期至20世纪80年代,湘西有许多以传授武术为生的职业拳师,当时这些职业拳师为湘西各类武功的延续与传播打下坚实的群众基础。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由于市场经济发展结构变化,以及社会对习武人员需求的下滑,湘西的众多拳师逐渐放弃教授武术的职业。21世纪,能以湘西民族武功为生的职业拳师已经寥寥无几,随着上世纪80年代的老拳师相继离世,以及一些中年拳师的因年老而淡出当地武术圈子,加之从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青年拳师迫于生计压力,而纷纷离开拳师职业,走向寻求致富之路[23],湘西尚武习俗进入了极度低迷期。作为湘西本土武术项目,在80年代成立的众多乡镇拳社、武术协会、武术馆会,相继解散。和平年代与法治社会,使得尚武丧失了原本与自然抗争、弱肉强食的动因。湘西武术的练习者大大减少,湘西武术拳械以及门派与流派也逐渐流失。
城镇化所带来的村落衰退,使得湘西尚武民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城镇化涉及经济、文化、生态等多个因素的复杂变迁[24],其本质特征体现在村落人口在空间上的转换、非农产业向城镇聚集以及村镇劳动力向非农劳动力转移[25]。随着城乡关系的转变,乡村大批青壮年流入或迁入城市,乡村人口剧减,走向“过疏化”与“空心化”[26],村庄与村民的集体与协作意识减退,导致乡村社会“组织衰败”现象严重[27]。20世纪80年代,随着当时全国武术工作的挖掘与整理工作的开展,湘西群众武术活动曾经相当繁兴,无论是参加武术活动的人数,还是“武术之家”、“武术之乡”的评选,甚至有些三、四代人同堂练习武术[28]。近20年来,随着城镇化的推进,湘西民众习武的人数、习武的场面很难再见到。特别是对于90后与00后的新生湘西人,或者出于学习压力,整天忙于学习,或者有出于生计压力,常年外出务工,湘西民间武术陷入没人、没时间和精力的困境,加之缺少引导,即使在空闲的时候也都是以其他新潮的娱乐方式代替习武这一传统活动。
湘西民风尚武作为一种民众社会行为,缘起于恶劣自然环境抗争与征战不断、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需求,同时表达出民众对武勇的崇拜以及对英雄人物的敬慕。湘西民风尚武的兴衰与民众所处的生态环境及其产生的需求直接相关,并呈现为一个由“自生→共生→再生→衰退”的过程。首先,自生是一切生物生存的本能,是其应对周围环境变化的一种自身调节的能力。湘西民风尚武根植于湘西特定的自然环境(物质基础)与所处的历史社会环境(心理土壤)之中。尚武是村寨民众在应对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的生存需求过程中产生的,是生产力水平下生活方式的体现,是民族矛盾中斗争关系的一种形式。其次,共生主要是指构成湘西尚武民风的各要素间的相互作用、相互协同的关系。这种共生是尚武现象发生时与其周围环境的多元融合。表现为与环境的共生以及与湘西其他民俗活动群体、活动项目内容的共生,例如,苗族“百狮会”从事抢狮活动的群体与习武的群体存在重叠,抢狮活动的参与本身需要武术功底,而某些民俗活动则直接以武术的形式呈现(如角力等)。第三,再生。湘西尚武民风由于参与主体、自然与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变化,在某一历史阶段可能消失,但是只有村寨这一根基存在,当遇到适宜的环境条件,又会再次繁兴,例如,20世纪70年代,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湘西尚武民风一度消失,但是由于村寨、村民的存在,使得20世纪80-90年代又掀起一股习武热潮。第四,衰退。城镇化的到来,对尚武这种建立在乡土熟人社会网络关系里文化现象刨根式的打击。城镇化是湘西尚武民风丧失了人的根本因素与村寨的土壤基础,继而泯灭了共生与再生的可能。
从文化构成要素分析,湘西文化应是多元化的;而从文化积淀来看,湘西文化又包容着该地区各民族文化的基本内涵。农耕文化结缔村落的存在,使得湘西武术是成为村落文化的一部分。湘西尚武民风是村寨群体共同创造的适应当地自然地理环境的生活方式,是在村寨在历史长河中沿袭、继承与发展中,对维系村寨文化传统、凝聚共同体认同、促进群体团结,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城镇化的到来,虽然湘西尚武民风逐渐衰落,但是我们从其历时性脉络任然可以感受到湘西武术作为当地地域文化的一部分,也能感受到这股尚武民风所传达出的湘西民众的勇武与抗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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