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忠+李成银
摘 要:“尚武”或“尚武精神”是研究近代武术和体育最鲜明的标志之一。文章以历史为线索,以鸦片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和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为背景,结合精武会、土样体育之争、爱国人士言论,重点研究孙中山和梁启超“尚武”思想的历史意义和作用。研究认为:“尚武精神”一词最早是由孙中山先生为《精武本纪》创刊之时所作的序言,并将“尚武精神”归纳为“盖以振起从来体育之技击术为务,于强种保国有莫大之关系”。“尚武”是一个逐步认识而相对宽泛的概念。是指军事训练与兵操;体育与体操;军国民主义和教育等方面。梁启超则认为,“尚武”不仅是一种停留于物质层面的模仿形式,更重要的是精神内涵,而军国民主义的核心就是“尚武精神”。“尚武精神”是在“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的背景下的呐喊,它集中代表了中华民族爱国、强身、保民、勇为、自强、抗争、向上的精神。
关键词:尚武 尚武精神 东亚病夫 强种强国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7)2—0001—04
古有“侠义精神”,近有“尚武精神”。它是两个时代习武者相近的精神追求和一种社会思潮,在当时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在近代明确提出“尚武精神”一词的要算民主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那是1919年正值上海精武体育会创办《精武本纪》会刊之时,孙中山先生应邀作序,亲笔书写“尚武精神”四个字,并将“尚武精神”归纳为“盖以振起从来体育之技击术为务,于强种保国有莫大之关系”。[1]他把体育、技击、强国、富民有机结合起来。这是孙中山先生在从事革命生涯中对“尚武”重大意义的高度概括。孙中山先生倡导“尚武精神”是有其极强的思想基础和政治背景的。
其一,将武术视为“强种保国”的重要手段。辛亥革命后,“土洋体育”之争仍在继续,孙中山针对当时有人想废止武术,抛弃技击,提倡纯粹“洋体育”的做法提出批评,并告诫:“我国人曩昔,仅袭得他人物质文明之粗末,遂自弃其本体固有之技能,以为无用,岂非大失计耶!”[1]强调体育关系到国力的强弱和民族的盛衰,是“于强种保国有莫大之关系”。孙中山先生在《精武本纪·序》中以进化论的思想,阐述了运动强身的重要性及规律,并指出“处竞争剧烈之时代,不知求自卫之道,则不适于生存。且吾观近代战争之起,恒以弱国为问题。倘以平和之民族,善于自卫,则斯世初无弱肉强食之说,而自国之问题不待他人之解决。”[1]孙中山借鉴历史兴亡的史实,认识到在竞争时代,国家和人民需要掌握自卫强盛之道,才能生存,如果一个和平民族能够自卫,这个世界便没有弱肉强食的说法了,则本国的问题也就无需他人来解决了。孙中山在这里所提出的“自卫之道”,若对国家而言是强种保国,若对人民而言是强我体魄。孙中山将“尚武精神”视为救国的一种手段,通过“强种”来达到“保国”和“强国”的目的。
其二,树立“精武会”的“爱国主义”旗帜。精武会是以“爱国、修身、正义、助人”为指导思想的,在《精武本纪·序》的“大精武主义”中,明确表示“造成世界最完善,最强固之民族,斯即精武大希望也,亦精武之精神”。精武的意图是组成强身的群众社团,希望各地来仿效,则全民族的体质增强就会有希望。这一指导思想与孙中山的爱国主义思想是17完全相吻合的。《序》中还指出:“精武体育会,成立既十年,其成绩甚多,识者称为体魄修养术专门研究之学会,盖以振起从来体育之技击术为务,于强种保国有莫大之关系。推而言之,则吾民族所以致力于世界平和之一基础。”[1]评价之高,前所未有。孙中山在这里强调的是“武术强体→强体为国→国强太平”的遞进关系。“强国强种”是一个综合性指标,具有广泛的社会性,与精武会章程规定的“提倡武术,服务社会”是一致的。孙中山主张“夫欲图国家之坚强,必先求国民体力发达。” 他曾专门题写“强国强种”的条幅。我们在研究精武体操学校创办的过程中发现,学校的初创就得到同盟会的支持,其中农劲荪、陈英士就是同盟会的组织者。这种特殊关系便构成一个相对封闭的链条:陈英士追随孙中山,成为中部同盟会的主要领导者,并与农劲荪共同筹划同盟会,农劲荪在开设怀庆药栈时,结识习武之人霍元甲,并举荐霍元甲与奥皮音比武,未遂后撤霍元甲大旗创立了精武体操学校。[2]改制后的精武会能够与时俱进,为社会培养了大批“三育”人才,赢得了社会各界人士的赞许,所以,孙中山对精武会爱护有嘉,倍受推崇。
其三,武术和侠义精神助力于辛亥革命成功。据统计:自1907-1911年间,孙中山连续组织和领导了八次武装起义,主要是依靠会党力量。如1894年孙中山在美国檀香山建立兴中会,并第一次鲜明地发出了“振兴中华”的口号。[3]兴中会《章程》强调“本会之设,专为联络中外有志华人,讲究富强之学,以振兴中华,维护国体起见。”[4]为了实现这样的目标,便广泛吸收社会各界人士,其中十分重视对会党和江湖人士的接触。曾与两湖、闽粤的三合会、哥老会建立关系,为武装起义做了大量的工作;在起义的过程中并收编了许多会党人士和武林豪侠。在这些人中,不是会党领导,就是江湖游侠或绿林豪杰,有的兼而有之。他们在起义中直接或间接,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发挥了舍生取义、忠于信仰、勇气为先的“侠义精神”。
在孙中山先生的感召下,在推翻帝制、建立共和的峥嵘岁月里,有许多政治家、思想家、史学家和教育家积极呼喊“强种强国”的口号,洗刷“东亚病夫”的耻辱,试图以“尚武”来激起民族精神和爱国热情。
1 只有“尚武”才能洗刷“东亚病夫”的耻辱
自1840年鸦片战争后,清政府被迫同英国侵略者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的《南京条约》。从此,中国社会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加之甲午战争的失败和八国联军的暴行,更加剧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程度。鸦片战争不仅使清政府巨额白银流失,而且使广大劳动人民的身心受到严重摧残。革命军事家蔡锷曾这样描述:“体魄之弱,至中国而极矣,身体不具之妇女,居十之五,嗜鸦片者,居十之一二,龙钟惫甚而若废人者,居十之一,还有跛者、聋者、盲者、哑者、疾病零丁者,又居十分之一二。所谓宅全无缺之人,不过十分之一而已”。[5]国民身体令人担忧。至此,中国人便戴上了“东亚病夫”[6]的耻辱帽子。对此,一些爱国志士纷纷发表言论,从不同角度提出“起衰振弱的治病良方”,具有代表性的是:“尚武”之风不可不讲!“尚武”之风不可不兴!强调只有“尚武”,才能唤起人们的警醒,才可能洗刷“东亚病夫”的耻辱。
关于“尚武”,在当时有多种理解或解释。戊戌变法领导人康有为在1891-1896年间创办“万木草堂”时,告诫学生“若夫当列强之世,尤重尚武”,将“尚武”直指军事和兵操。在所能查到的资料中,这个学堂可以视为开“尚武”教育之先河。1903年由张之洞和张百熙等人合订的《奏定学堂章程》中有“三尚(尚公、尚实、尚武)”的要求,其中的“尚武”就是训练一批效忠皇帝的大兵;同年,梁启超认为,洋务派所谓“尚武”,仅仅是一种停留于物质层面的模仿,缺乏精神内涵的徒有形式;而军国民主义的核心就是“尚武精神”。1906年《学部奏请宣示教育宗旨折》解释说:“所谓尚武何也,东西各国,全国皆兵。”蔡鄂则认为,真正的“尚武”并非是仅仅“竟言军备”,而是将中华民族造就成为“军国民”;还有一些人不知“体育”与“体操”为何物?认为体操(兵操)即体育,体育即“尚武”;蒋维乔认为,“体育亦非专养尚武精神之谓,宜便国民之躯干与知识俱进,而成为有用人才之身体耳”。对于“尚武”,仁者见智。体现了当时民主、科学的态度。但是毕竟“尚武”与“军国民”有相对的一致性,并顺应了当时的社会环境,同时与有影响人士所倡导的军国民主义的核心就是“尚武精神”有直接关系。
19世纪末,中国人在摆脱生死存亡、寻求致强致富的途径中认识到改善国民基本素质是最重要的。严复是最早注意到人的素质问题的启蒙思想家,他第一次提出“国以民为本”的重要性,中国要富强就必须致力于“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其中的“鼓民力”就是提高人的体力,提高体力要靠“尚武”,他列举我国古代和古希腊的实例加以说明,“庠序校塾,不忘武事,壶勺之仪,射御之教,凡可以练民筋骸”;“彼古之希腊,罗马……操练形骸,不遗余力”。[7]武事即尚武;操练即军备。虽然提法不同,但所表达的本意是相同的。梁启超在认真总结和反思维新运动失败的原因后,深感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性。于是他继承了严复的“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的思想,写成了著名的《新民说》和《新民议》,并强调:国家的治乱兴衰,决定民智、民力、民德,中国要振兴,必须从新民着手。当时担任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先生发表了“对于教育方针之意见”,他把“军国民”教育作为三项新的教育方针之一。因此,在国民教育中实行以“尚武”为核心的军国民主义教育,从而汇成一股军国民主义思潮,以至于这股思潮在学校体育中大行其道20年,试图作为“起衰振弱”的治病良方,可见其作用和影响是深厚的。
2 只有“尚武”才能实现“强种强国”的目标
由于鸦片的熏烤,国民体质每况愈下,为了挽救危亡,强种强国,一些爱国志士提倡尚武,主张主动学习西方的军事训练和兵操。这是我国近代对两千多年来封建社会忽视民族体质和尚武精神的反思,是对体育的觉醒。这种觉醒引发了大规模的“土洋体育之争”,在社会和学校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此时也是提出“尚武精神”频率最快的时候,并逐渐成为中国人民所认同的最强音,同时也反映了中国人民自强不息、奋力抵御外国侵略者的坚定信念。在体育上倡导“尚武精神”和军事体育的结合,强调“强一身,强天下”和培养“特色国民”(要求有公德、国家思想……合群、毅力、尚武等品质)的主张,重视国民体质的提高。在大力鼓吹“尚武精神”的众多人士中,其首推当属梁启超。他先后发表了一系列有关论述“尚武”的文章,在国内和留日学生中产生了积极而深刻的影响,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和响应。一时间,形成了“养成尚武精神,实行民族主义”的宣傳和实际行动。在此就最具代表性的《论尚武》加以剖析。
首先,尚武的意义何在?梁启超的“尚武”,是从关系国家民族生存的高度提出来的。他说:“尚武者国民之元气,国家所恃以成立,而文明所赖以维持者也”。梁启超在此列举了古希腊的斯巴达、近代德国、日本、俄国等许多国家采用军事手段来培养尚武精神的实例,并得出结论是:这些国家虽然国情不同,但是他们能“屹立地球者,无不恃尚武之精神”。[8]对此,有些国人认为“尚武”和“军国民教育”是体育的主要内容。而梁启超的“尚武”主要是从政治思想出发的,“吾所谓尚武,精神也”,“尚武”并不是简单的买枪炮、造轮船,更重要的是从文化精神层面提高国民的基本素质,以造成健全的国民。其次,尚武必备“三力”?梁启超认为:“诚欲养成尚武之精神,则不可不具备三力”。即心力、胆力和体力。所谓心力:指不畏险阻和一往无前的勇气。它深深地根植于对生命、对亲人、对国家的热爱,它常常是进发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梁启超举例说,世言“弱女强母”;“夫弱女何以忽为强母,盖其精神爱恋咸萃于子之一身。子而有急,则挺身赴之,虽极人生艰险畏怖之境,壮夫健男之所却顾者,彼独挥手直前,尽变其娇怯袅娜,弱不胜衣固态。”[8]这种因至爱在困境中激发出来的无畏精神,本是人知常情,但它却是“报大仇、雪大耻、革大难、定大计、任大事”所必不可少的心理素质。提倡尚武精神,就是要把这种局限于爱生命、爱亲人的个体至爱之情,拓展为爱民族、爱国家的一种精神动力。梁启超在《中国之武士道》一书中大加赞赏侠义精神,并概括:国家重于生命,朋友重于生命,职守忠于生命,承诺重于生命,恩仇重于生命,名义重于生命,道义重于生命。
所谓胆力:“胆力者,由自信力而发生这也。”梁启超说:“难与不难,在于自信与不自信。国家、民族的兴衰也是同样的道理。”“不信之人而信之己,国民自信其兴,则国兴;国民自信其亡,则国亡。”[8]提倡尚武精神,就是要重铸民族形象,改变“日惧外人之分割,日畏外人之干涉”的畏首为尾的精神状态,树立民族的自信,奋发民族的雄心,光大民族自强不息的传统,鼓舞起“与列强相见于竞争之战场”的胆识。所谓体力:梁启超称:“体魄者,与精神有密切之关系者也。有健康强固之体魄,然后有坚韧不屈之精神”;“其人皆为病夫,其国安能不为病国也。呜呼!生存竞争,优胜劣败,吾望我国同胞练其筋骨,习于勇武,无奄然颓惫以坐废也。”[8]体力是披坚执锐,强种卫国,开拓世界的物质基础。提倡尚武精神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要通过体育锻炼,改善民族的体质,使中华民族成为体格强健,勇武有力的雄健民族,使国民养成完备的体格,并具有军国民的资格。“人种不强,国将何赖!”强调了提倡体育与强种、强国的关系。
再次,文弱不武的原因?梁启超在《论尚武》时还指出:“强者非一日而强也,弱者非一日而弱也。履霜坚冰,由来渐矣。”他认为:中国尚武精神之流失,文弱怯懦之病的养成源于四个方面。第一,由于国势之一统。梁启超远涉战国,近验欧洲,从中得出了“战国尊武,一统右文”的结论。由于我国封建社会和平统一的时期过长,而分裂战乱时期较短,“向之勇力与武功,无所复用”,因而,“其心渐驰,其气渐柔,其骨渐脆,起力渐弱。……重文轻武之习既成,于是武事废堕,民气柔靡”。[8]第二,由于儒教的流失。梁启超认为儒教原是讲求尚武精神的,如“见义不为,谓之无勇;战阵无勇,斥为非孝,曷尝不以刚强,剽劲耸发民气哉!”但也必须承认“后世贱儒”, 贪生怕死,懦弱不武,不敢与人斗争。最终,由老子的尚柔主静学说夺孔子儒学为正统,社会逐渐养成了“以强勇为喜事,以冒险为轻躁,以任侠为大戒,以柔弱为善人”[8]的风气,人人惟以“忍”为无上法门。第三,由于霸者之摧荡。梁启超认为,历代皇帝在以武力夺取天下后,便竭力销兵甲、兴礼乐、偃武修文,统治者对于“骁雄之士,強武有力之人”“游侠任气之风,材桀不驯之徒”等,一般采取“锄”和“柔”的两种手段。所谓的“锄”,就是屠杀反对他的人或可以反对他的人;而“柔”就是用法制和诗文等以“柔其才力,柔其筋骨,柔其言论,乃至柔其思想,柔其精神”。[9]梁启超深刻地指出了统治阶级的镇压与欺骗、愚民与弱民政策。第四,由于习俗之濡染。梁启超讲“中国轻武之习,自古然矣”“故其所谓军人者,直不恶少无赖之代名词;其号称武士者,直视为不足齿之伧父”。这种说法固然武断,但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党兵”成为中国人的一种习惯认识。这种柔性文化给人的影响便是“颓损人之雄心,消磨人之豪气”。当然,梁启超的尚武思想其历史局限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最重要的是:中国衰弱的根源是由于统治阶级的腐败怯懦而造成的,而不是由于国民的文弱不武而造成的。
总之,“尚武精神”是在“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背景下的呐喊,它集中代表了中华民族爱国、强身、保民、勇为、自强、抗争、向上的精神。[10]这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注释:
[1]陈铁生,编著,精武本纪[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58:1-2.
[2]蔡宝忠,解读近代中国“尚武”思潮[J].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09(5):16.
[3]李文海.“振兴中华”口号的由来,人民日报[N].1982-4-30第5版.
[4]孙中山全集,第1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1:19
[5]毛注清,等编,蔡锷集[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26.
[6]“东亚病夫”一词的来历。在旧中国,“东亚病夫”是外国侵略者对中国人民的污辱性称呼,它包含有国忧、兵败、民弱、贫穷、疾病、落后等多种意义。在流传的过程中,还曾出现过“东方病夫”“华夏病夫”“东方病人”等提法。可是,最早使用“病夫”一词的还是中国人,他就是戊戌变法时期的著名改良思想家严复。据文献资料记载:1895年3月,严复在天津《直报》发表的《原强》一文中,第一次将中国比作“病夫”。他说:中国局势正如“盖一国之事,同于人身,今夫人身,逸则弱者,劳则强者,固常理也,然使病夫焉,助人事于超距赢越之间,以是求强,则有速其死而已矣。今之中国,非犹是病夫也耶”。在这里严复称中国为病夫,主要是比喻当时的中国如重病在身,欲求富强,必须对症下药,否则就会欲速而不达,甚至会走向衰亡。同年4月,维新派领袖康有为在“公车上书”中谈救国时也有类似的说法:“病症已变,而犹用旧方,未有不瞎死而重危者也。”这与严复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两位使用“病夫”是比喻当时的中国具有自警激励之意,没有贬斥之理。1896年英国人有专文论及“东方病夫”的问题,并在是年的11月《时务报》转译了该文:“夫中国——东方之病夫也,其麻木不仁久矣。然病根之深,自中日交战后。地球各国,始悉其虚实也。”自该文转载后,“东方病夫”一词便陆续在中国报刊杂志中出现,国外报刊也时有出现,如1901年7月日本人菊井丛在《国民报》第3-4期上发表了《东方病人》、《历史上有名的尚武国》两篇文章,鄙视、轻蔑中国及中国人的形象。这些引起了国内舆论界的强烈反响,并积极的给予回应。如1903年陈天华在《警世钟》一文中,愤怒的写道:“耻!耻!耻!你看堂堂中国,岂不是自古到今,四夷小国所称为天朝大国吗?为什么到于今,由头等国降到四等国呀!外洋人不骂东方病夫,就骂为野蛮贼种,中国人到了外洋,连牛马也比不上”。并发出了“救亡图强”的呼声。1904年《孽海花》小说的作者曾朴,有意用“东亚病夫”作为笔名,以中国人的聪明和才智反击外国人的讥讽与嘲笑。参见谭华,“东亚病夫”小史[J],体育教学与科研,1985(3);参见李宁,“东亚病夫”的缘起及其演变[J],体育文史,1987(6).
[7]严复集(第一册)[M].上海:商务印书馆,1984:18.
[8]梁启超,新民说.论尚武,中国近代体育文选[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0:11、14、15、16、10、11.
[9]夏晓虹,编,梁启超文选(上)[M].论尚武,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159.
[10]蔡宝忠.论中华民族的“尚武精神”——近代著名教育家、思想家和政治家的武术观[J].武搏击·术科学,2005(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