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李蕤与“青记”

2018-11-07 03:08宋致新
武汉广播影视 2018年10期
关键词:范长江洛阳

宋致新

“青记”诞生于抗日战争的烽火中,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国青年记者的统一战线组织。

1937年11月8日,以范长江、夏衍、恽逸群、陆诒等为首的新闻工作者在上海成立了“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协会”(简称“青记”),1938年3月15日,为了尽快通过国民党中宣部的审查,同时加强自身学习,又将“协会”改为“学会”。1938年3月30日,“青记”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汉口召开。短短几年中,“青记”在全国成立了40多个分会,会员最多时达2000多人。青年记者们以笔为枪,勇上前线采访,足迹遍布各大战场,对台儿庄大战、武汉会战等正面战场,以及八路军、新四军开展的敌后游击战场都有生动的采访,留下了大量珍贵新闻报道,还有些“青记”会员以身殉职。1941年4月28日,由于国共摩擦,“青记”被迫解散,但许多“青记”成员仍不忘使命,继续战斗,建国后不少成为新闻界领军人物和业务骨干。

为了表彰“青记”的历史贡献,发扬“青记”成员的敬业精神,2000年,经国务院批准,将“青记”在上海成立的日期——11月8日定为中国的记者节;自1993年起,“范长江新闻奖”和“邹韬奋新闻奖”成为新闻界最高奖,2005年,两奖合并为“长江韬奋奖”。

2017年11月8日,上海在南京饭店“青记”旧址上建立了纪念馆,如今,武汉市又积极筹建了“青记”历史陈列馆。“青记”在中国新闻史上的地位日益突现。

我父亲赵悔深(1911—1998),笔名李蕤,在抗战时期,参加了“青记”和“国新社”,这段经历,在他的一生中是十分重要的,对于他后来的人生道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我仅以自己了解的材料,对他与“青记”有关的经历做一番回顾。

一、徐州突围,参加“青记”

1938年春,台儿庄大捷,举国振奋,我父亲作为郑州《大刚报》的战地记者,与开封师范时的老同学、时任《河南民国日报》记者的乔秋远一起,同赴徐州采访。当时徐州聚集了从全国各地前来采访的记者,如《大公报》的范长江,《新华日报》的陆诒、《扫荡报》的高天、《新蜀报》的石宝瑚、《中央社》的曹聚仁等。这些记者大多是青年,他们在采访中团结一致,互相支持。《大公报》记者范长江的威望最高,成为记者中的核心人物。

我父亲在徐州采访了于学忠、孙连仲、关麟征、汤恩伯等抗日将领,写过《台儿庄战场巡礼》《板垣师团的溃灭》《于学忠访问记》《汤恩伯将军访问记》等通讯报道,可惜这些文章大多在战乱中遗失了。

当时经常有敌机轰炸徐州,记者们便去城外云龙山躲警报。他们聚集时,谈论到国民党对新闻的管制,限制了记者的新闻自由,使许多真相不能得到披露。范长江等人提出,新闻自由不能等谁来恩赐,应当靠自己争取。青年记者们便有了自己成立组织的想法,这也为我父亲参加“青记”打下了思想基础。

1938年5月9日徐州“青记”成立大会合影,前排左二为范长江,站者左五为陆诒,站者右一为石燕,前排中间坐的女士为黄薇,后排右四(弯腰者)为李蕤 俞创硕/摄

1938年3月30日,“青记”在武汉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5月9日,“青记”第一个分会——第五战区分会在徐州成立[1],我父亲参加了这次会议,并与徐州青记会员合影留念。

不久,日寇对徐州的中国军队采取了迂回包抄,妄图全歼之。于是部队开始了大规模军事转移,而我父亲和乔秋远对局势并不了解,只是急于赶回报社,东奔西突,几陷绝境,最后遇到转移中的部队,才随部队步行8天8夜,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1938年6月,“保卫大武汉”的口号声震入云。我父亲与母亲从汝南来到武汉,与臧克家、田涛、碧野等一群文学青年住在武昌海马巷一个小客栈里,想为抗战出一把力。这时,《新华日报》采访部主任陆诒找到我父亲,请他与范长江在咖啡馆中见面。原来,“青记”正在编纂一本名为《徐州突围》的书,收集参加徐州会战的记者的文章,我父亲随即写了《突围前后》一文,记述他们在遭到敌人包围后,如何经历8天8夜的艰苦行军,突出重围。《徐州突围》一书,既真实反映了台儿庄大战的情况,又记录了青年记者勇上前线、进行战斗采访的实况。该书于1938年7月由武汉生活书店出版,该书在序言中写道:“对于该书所换得的稿费,除开支外,编委会决议捐给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指定作继续搜集材料的专款。”“本书的完成,我们应该特别指出王昆仑、石宝瑚、高公、彭世桢、宗祺仁、李蕤诸先生的努力。”

1938年8月,我的父母流亡到河南南阳。1939年5月,“新唐事变”后,他们又回到父亲的老家荥阳。1939年夏秋之交,我父亲经碧野介绍,来到洛阳,在《阵中日报》任国际新闻版编辑。

我父亲在洛阳办报时,受“青记”总会委托,成立了“青记”洛阳分会。据当时洛阳《行都日报》编辑张黎至回忆,1939年夏,“青记”在洛阳成立分会,是由我父亲写的成立宣言,并在报上刊登的。他回忆道:

记得是1939年的初夏,悔深兄和我,还有几位新闻界的青年朋友,经过几次交换意见,一致同意在洛阳成立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简称青记洛阳分会),并商定在分会成立的次日,在报上发布消息时,还要配发一篇《致读者的公开信》。我们异口同声地推荐悔深兄执笔,他很爽快地应允了。此后一连数日,日寇飞机不断对洛阳狂轰滥炸,预备警报一响,人们就成群结队向郊区疏散。在流行的口头语中,这叫“跑警报”。在这种情况下,我担心悔深兄难以按时交卷,便在某一天的掌灯时分,跑去跟他商量,说如果必要的话,不妨把分会成立的日期往后拖一拖。悔深兄却镇定自若地说,草稿已经打好,不会误事的。并且告诉我,草稿是“跑警报”时在北郊的一片树林子里仓促写成的,还须再加斟酌,才敢交卷。[2]

“青记”洛阳分会的成员有赵悔深、张黎至、林涧、张剑梅、周肇瑚、徐林白、高济仓、傅恒书、王洁帆、王世杰、孙家骏、李松筠、张了且、朱子杰、陈芒等[3]。我父亲在《我在洛阳跋涉的足迹》一文中说,《阵中日报》编辑部的青年,“无例外地参加‘青记’,支持‘青记’的公开活动”。

“国际新闻社”是从“青记”中发展起来的更具专业性的新闻组织,1938年10月,“国际新闻社”在长沙成立,范长江和高天介绍我父亲参加了“国新社”。父亲在《我参加“北方左联”和“国新社”始末》一文中写道:

1939年秋,我应作家碧野之邀,到洛阳《阵中日报》任编辑,当时,新闻战线的“青年记者学会”和“国际新闻社”在范长江、刘尊棋等的倡导下已经先后成立,我参加了“青记”(至今仍保存会员证)和“国新社”(由范长江和高天介绍),在洛阳开展活动。“青年记者学会”为广泛的青年记者组织,举凡有爱国思想、坚持抗战的编辑记者均可吸收入会,“国际新闻社”层次较高,只吸收思想上业务上有较高水平、有独立作战能力的编辑记者参加。参加“国新社”后,我最初任特约记者,待到1940年范长江同志任命我担任“国新社”洛阳站站长。具体任务有三:一、组织中原地区进步专家学者为“国新社”总社撰稿;二、将解放区(晋西北)稿件转寄桂林总社;三、培养发展新社员。晋西北方面,指定我和穆欣同志联系,并决定“国新社洛阳站”采取“半公开”形式(所谓“半公开”,即既不像地下党那样完全隐蔽,也不公开挂牌子发消息进行宣传)。洛阳站成立之后,范长江考虑到当时中原地区情况复杂,并打电报让曹仲植协助“洛阳站”成立(曹过去为《新闻报》老记者,当时已弃文从政,任河南财政厅长)。洛阳站成立后,做了不少工作。由于洛阳《阵中日报》是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政治部的报纸,有一层“保护色”,因此,实际上也起到“交通站”的作用。诗人高咏从重庆到解放区,黄河沿岸有国军封锁,我们用《阵中日报》编辑部的公章给他开假护照,帮助他安全渡过黄河,“国新社”社友任重到豫东新四军防地,我带他到洛阳南关贴廓巷十八集团军办事处接洽联系;《新华日报》记者陆诒到晋察冀边区采访归来,我们以“青记”名义开会欢迎。工作十分活跃。[4]

这年3月间,范长江派遣李洪、任重[5]到新四军中采访,并准备建立分会,他们路过洛阳,受到父亲的接待。父亲在《我在洛阳跋涉的足迹》中回忆道:

一九四O年春,“国际新闻社”先后派李洪、任重同志到洛阳来。……李洪、任重他们来,便是到新四军深入采访,并建立分会组织的。因为我在徐州会战时,和范长江同志见过面,深谈过几次,“国新社”成立时又参加了“国新社”,因此,他们到洛阳后便先找到我,谈了此行的任务。由于他们初来乍到,人生地疏,我为他们介绍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并引他们到洛阳南关贴廓巷拜访了十八集团军办事处。当时,国民党已经在他们内部颁布了《限制异党活动办法》,十八集团军办事处周围,也有特务监视。可是任重同志事先有备,穿着国民党军官的服装,幸而未出什么麻烦。[6]

二、在《阵中日报·军人魂》

从1939年秋到1940年秋,我父亲与左翼作家碧野一起,在洛阳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军报——《阵中日报》工作,他任《阵中日报》的国际新闻版编辑,碧野任副刊《军人魂》的编辑。由于我父亲与碧野都是“北方左联”成员,他也协助碧野编辑副刊《军人魂》并为之撰稿,使得《军人魂》副刊显示出与该报社论迥然不同的面貌,具有鲜明的进步倾向,以至于被当时的读者称为“半拉报”,如今已有学者对这一现象进行深入探讨[7]。1940年春,碧野受军方特务追捕逃往第五战区,《军人魂》便由我父亲接手代为编辑。

从1939年秋至1940年秋,《阵中日报·军人魂》在这一年内,刊登了20多位“青记”、“国新社”成员的37篇文章。

除了我父亲本人以“李蕤”、“流萤”、“萧云”、“华弓”等化名写的文章外,还有子冈(彭子冈)、史坚、弃疾(曹弃疾)、曾克、彭世桢、藜青、高天、戴广德、田涛、轰振、白克、张高峰、王亚平、华嘉(邝华嘉)、白菲(方白非)、蒋莱(姜庆湘)、一轻(高一轻)、刘尊祺、高咏等“青记”、“国新社”成员的文章[8]。这些作品,信息真实,内容丰富,思想倾向进步。2016年,我将《阵中日报·军人魂》这一年中的文章,选编为《国统区抗战文学钩沉》一书(上下集,武汉出版社出版),获得专家和读者的好评,认为这些文章全面真实地反映了抗战时期的社会面貌,体现了“青记”作者不畏艰险,“以笔为枪,投身抗战”的精神。

左图为:1943年6月南阳《前锋报》社出版父亲以“流萤”为笔名的《豫灾剪影》封面

右图为:《豫灾剪影》封三版权页,注明该书印数2000册,定价6元

由于我父亲频繁参加“青记”活动,引起了国民党顽固派的注意,1940年10月10日,他被河南三青团支团主任王采芹以“共党嫌疑”罪逮捕,关押在洛阳劳动营3个月。父亲当时处境很危险,我母亲四处奔走,所幸找到了范长江在河南发展的另一名“国新社”成员曹仲植。原来,曹仲植是一名老记者,当时已转入政界,任河南财政厅厅长。在“国新社”洛阳站成立时,范长江曾发电报给曹仲植,请他对洛阳站的工作予以支持。母亲找到了曹仲植,经他从中斡旋,打通王采芹的关节,父亲终于得以释放,但他刚一出狱即被《阵中日报》解职。

父亲被关押在洛阳“劳动营”期间,和郑州《大同新闻社》的洪涛、曾非、林冰等结为难友,他们三人都是“青记”成员。后来,我父亲先被释放,带着全家回到故乡,不久,三人趁着国民党撤退时逃走,洪涛到一个朋友家暂避,林冰和曾非逃到荥阳我父亲家中,由我父母亲为他们易装、馈赠盘缠,使他们平安返回上海去了。[9]

三、采访河南大饥荒

“青记”于1941年4月28日被查封,“国新社”也几乎是在同时被查封。也就是说,此后“青记”和“国新社”已经不再存在了。1941年初,我父亲被捕出狱后长期失业,后来经他的开封师范的老师、河南印书局总编辑于赓虞介绍,到洛阳印书局《新儿童》当一名编辑。

1942年河南发生了特大旱灾,赤地千里,饿殍遍地,但国民党当局以“军事第一”、“抗战第一”为名,严格禁止新闻界披露灾情。《大公报》记者张高峰写了一篇《豫灾实录》,总编辑王芸生根据其报道写了《看重庆,念中原》,引起蒋介石震怒,《大公报》被罚停刊三天。而我的父亲,作为一个刚刚出狱、“暂准退学,随传随到”嫌疑犯,且已经离开了新闻岗位,但他作为一名“青记”的老会员,感到有责任用手中的笔为灾民发出一点呼吁,哪怕为此招祸也在所不惜。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信念,父亲骑着一辆自行车,从洛阳出发,沿着陇海线东行,行走20多天,考察了灾情最严重的地区,以“流萤”为笔名,写了《无尽长的死亡线》等10多篇灾区通讯,连续发表在南阳的民营报纸《前锋报》上,后来又由报社集为《豫灾剪影》的小册子。

1942年河南大饥荒,据不完全统计,饿死的人有300万之多,而对于如此惨烈的浩劫,中国新闻史上却缺乏记载。2012年,由于电影和媒体的炒作,“河南大饥荒”成为新闻热点,而作为历史纪录,张高峰的《豫灾实录》和我父亲的《豫灾剪影》,则是70年前真实记录这场大饥荒的“信史”,他们被媒体誉为“秉笔直书的中国报人”。巧的是,张高峰和我父亲一样,也是“青记”成员[10]。可以说,正是“青记”追求真理、勇于牺牲的精神哺育了他们,给了他们新闻记者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由“青记”成员去填补这块历史空白,是“青记”精神的延续,是“青记”的成绩和光荣。

2012年冬,我的百岁母亲宋映雪,在接受河南《大河报》记者采访时,曾赋诗一首:“浩劫远去七十载,岁月难磨旷世哀。媒体有心温历史,冤魂何处觅骨骸。青记左联得铁笔,单骑百里写豫灾。期颐再捧君遗作,喑哑呼声犹壮哉。”这里的“青记左联得铁笔”,真切地道出了“青记”对父亲的思想的巨大影响。

四、哀念太行烈士秋远

乔秋远(1911—1942),本名乔冠生,“青记”成员[11]。早在1932年他和我父亲是开封第一师范的同窗好友。一起在学校创办了《晨曦》《河畔》文学社,在《河南民国日报》上发表文章。1935年乔秋远到北平求学,参加了“民先”。抗战爆发后,北平沦陷,乔秋远重返故乡,在《河南民国日报》当记者。

1938年春,乔秋远和我父亲一起到台儿庄采访,共同经历了徐州突围;这年秋天,他们又共同滞留在南阳,乔秋远成为我父母结婚的见证人。不久,乔秋远奔赴延安,在“鲁艺”学习,后参加“华北战地服务团”,到华北前线采访,在华北《新华日报》任编辑。1942年,日军在山西辽县“扫荡”,袭击八路军总部。在这次“扫荡”中,《华北日报》社长何云牺牲,员工牺牲40多人,乔秋远、高咏等,都惨遭日军杀害。

我父亲从报纸上看到挚友秋远牺牲的消息。但他的《悼念秋远》一文,却写于1948年他遭到国民党特务追捕、逃往北平,在《新路》担任助理编辑时。当时,内战已经爆发,父亲怀着深深的忧愤,怀念为抗日捐躯的亡友时,感情分外悲怆。他在《悼念秋远》[12]一文中,回忆叙述了乔秋远一家三代人在抗战中的悲剧命运,歌颂了乔家的“满门忠烈”。而作为“青记”会员的乔秋远、高咏等,也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为中国的新闻史增光添彩,树立了永远值得人民纪念的丰碑。

《悼念秋远》,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被多种现代散文辞典收入,成为我父亲散文作品中的名篇。

注释:

[1] 见《范长江与青记》一书“青记分会简介”,“第五战区分会(徐州,1938年5月9日成立)。”第393页。

[2] 张黎至(张履之)1914年生,早年毕业于西北大学,终生从事新闻工作,离休后居北京。引文为他于1998年为我父亲写的悼念文章《新闻史上留英名》,收入《让我们的爱伴你远行》,武汉出版社2003年版,第23页。

[3] 洛阳“青记”分会成员名单,是范长江之子范苏苏在他父亲遗物中发现的。根据《范长江与青记》一书,“青记会员名单”对照,洛阳青记成员有赵悔深(p400)、张履之(p400,即张黎至)、林涧(p399,写为林间)、张剑梅(p399)、周肇瑚(p399)、徐林白(p40 0)、高济仓(p399)、傅恒书(p397)、王洁帆(p397)、王世杰(p398)、孙家骏(p399)、李松筠(p399)、张了且(p400)、朱子杰(p397)、陈芒(p397)。

[4] 见李蕤《我参加“北方左联”和“国新社”的始末》,写于1988年,未刊稿。同一内容见《我在洛阳的跋涉足迹》,《李蕤文集》第2卷,第469页。

[5] 任重(1915—1986),桂林国新社记者,后赴皖南新四军等处采访,后在上海敌占区进行采访报道。建国后先后在华东新闻学院、《文汇报》等单位任职;李洪,曾领导“国新社”歌咏队,1940年2月,他在采访淮河南岸寿县时,国军138师某旅旅长龙炎武因部队军纪腐败、屡打败仗,害怕记者披露,竟将李洪带至郊外,逼他自掘土坑,将其活埋。手段极其残忍。胡愈之有《李洪先生之死》一文,见《范长江与青记》第607页。

[6] 见李蕤《我在洛阳跋涉的足迹》,《李蕤文集》第2卷第469-470页。

[7] 见樊洛平《20世纪40年代中原“半拉报”现象解析——以阵中日报和正义报为例》,北京社会科学,2016年第6期。

[8] 青记会员在《阵中日报·军人魂》发表文章者,对照《范长江与青记》一书的“青记会员名单”和“国新社部分社员名录”记载:彭世桢(p394)、蒋 (姜庆湘,p395,国新社)、田涛(p397)、曹弃疾(p394)、高一轻(p397)、王亚平(p398)、曾克(p399)、白克(p399)、戴广德(p394)、刘尊祺(p394)、高天(p394)、子冈(彭子冈,p395)、张高峰(p397)、轰振(汤轰振,国新社,p587)、史坚(p395)、白菲(方白非,p400)、华嘉(邝华嘉,p399)、高咏(国新社,p587)、藜青(宋藜野,国新社,p587)、赵悔深(p400)等。

[9] 事见李蕤《苦难岁月》,《李蕤文集》第2卷第491—496页。对照《范长江与青记》一书的“青记会员名单”,洪涛(p395)、曾非(p400)、林冰(p39 9),均为“青记”会员。

[10] 张高峰(1918—1989),原名张之俊,天津市宁河人,抗战初期参加平津流亡宣传队,1938年参加对台儿庄战役的报道,加入“青记”和“国新社”,1940年进入迁到四川乐山的武汉大学政治系读书,同时兼任《大公报》通讯员。1943年初因报道豫灾,被汤恩伯罗致罪名逮捕关押。建国初期在《大公报》任记者,1978年调天津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工作。《范长江与青记》一书,“青记”会员名单,第397页。

[11] 秋远(1911—1942),《范长江与青记》“青记会员名单”中,第591页,有“乔秋远烈士简介”。

[12] 李蕤《悼念秋远》一文,原载《新路》1948年第6期,收入《李蕤文集》第2卷,第268-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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