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学习：加拿大增强学生全球适应力的战略抉择*——基于加拿大国际教育研究小组的建议

刘奕涛

随着政治与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各国互动呈日益增强趋势，国际间教育交流与合作成为政治与经济全球化有力的助推器。国际间教育交流与合作正通过国家间学生短期交流项目、国际志愿服务、以获取学位为目的的国际学习项目等推动学生的全球流动，并进而影响了各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的改革。推动学生全球流动，接触与理解他国的文化与历史，增强学生全球适应力成为一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重要战略抉择，并日益发挥着一国公共外交的重要职能。加拿大是世界著名的留学胜地，在吸引国际留学生方面制定了国家长期发展战略，构建了完善的国际留学教育产业化体系。然而，“加拿大迄今为止尚没有系统地在国家层面推动本土学生国际学习的战略规划”[1]8，这事关加拿大能否培养出具有全球适应力的本土学生，事关加拿大全球竞争力的问题。因此，2017年5月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蒙克全球事务学院与渥太华大学国际政策研究中心（Centre for International Policy Studies(University of Ottawa)and the Munk School of Global Affairs (University of Toronto)）集合数十位学者与政商界人士联合组成国际教育研究小组并于该年11月联合发布了《国际教育：让加拿大年轻人取得海内外成就》（Global Education for Canadians: Equipping Young Canadians to Succeed at Home and Abroad）的报告（下简称为“报告”）。该报告客观指出加拿大推动学生国际学习的问题，重新认识了推动加拿大本土学生国际学习的重要价值，并提出以“泛加拿大方法”（A Pan-Canadian Approach）系统推进加拿大本土学生国际学习，提升学生全球适应力的建议。该建议方案对于把握加拿大国际教育转型动向及深入推进中国学生国际学习策略选择具有积极的启示意义。

一、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背景价值、问题与障碍

（一）推动学生国际学习：现实背景与价值定位

基于技术革新、全球产业重心的转移以及加拿大全球教育的现状，该报告反复强调“应将推动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作为一项事关加拿大未来发展的重要抉择”[1]7，这“应被视为是国家的当务之急的事情”[1]12。这一具有战略性的抉择，是基于加拿大面临着一个充满挑战与竞争的国际经济与社会环境而作出的。

1.技术创新对工作性质及职业能力要求的影响。人工智能系统、机器人和认知工具的发展引发了新一轮的技术变革，同时新的技术创新带来的智能化、半自动化消除了一些工作类型并使一些工作性质发生改变——“未来工作将需要在技术能力和更通用的技能诸如问题解决能力、创造力、社交能力和情商等能力之间取得一种平衡”[2]，工作将变得更具流动性、糅合多种技能性和全球联系性。国际学习的经历能够较好地增强上述能力。

2.全球经济发展中心出现转移。21世纪全球经济的最大变化和趋势之一就是“全球经济活动的中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亚洲转移”[1]10。新兴国家，如中国、印度及东南亚其他国家的经济加速发展，一方面促使其成为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国际事务的重要参与者，一方面给其他国家带来巨大机会。与此同时，作为加拿大最大的贸易伙伴——美国，其贸易保护主义却急剧增长，而且加拿大其他的传统贸易伙伴纷纷将目光聚焦于亚洲的发展机遇。加拿大要深化与新兴国家的关系，抓住这些国家的发展机遇，需要高度重视跨文化能力的培养以及提高对这些国家的认知与理解的能力。

3.本土主义、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等弱化宽容，增强仇视的行为在许多国家泛滥，加拿大也深受其害。加拿大国家统计局统计数字表明，“警方报告的仇恨犯罪的数量自2013年开始每年都在增加”[3]。加拿大亟需推动学生全球学习以增进多元文化间的理解，这符合加拿大作为一个多元化移民国家的价值取向。

4.国际上重要的发达国家和地区已纷纷制定国家战略，如美国的“十万强国际学习计划”（100,000 Strong）、“一代人国际学习计划”（Generation Study Abroad），澳大利亚的“新科伦坡计划”（New Colombo Plan），欧盟的“伊拉斯莫项目”（Erasmus）等大力推动学生国际学习，而加拿大在这方面显然落后于这些国家和地区。从学生拥有国际学习经历上看，只有11%的加拿大大学生拥有国际学习经历，而美国和澳大利亚这一比例比加拿大的要高得多，比例最高的是法国和德国，分别为33%和29%。[4]

基于上述现实背景，研究小组从四个方面定位学生国际学习的价值：将国际学习作为一种教育的经历，让学生与世界进行真实的接触，增强其跨文化理解和尊重的能力；培养 21世纪职场所需的各种技能与能力，以及加拿大各行业具有全球适应力的下一代领导者；构建加拿大全球研究与创新网络，增强加拿大的国际联系和国际影响力；将促进来自弱势群体的学生参与国际学习作为增进社会包容和公平的重要举措。

（二）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问题和障碍

尽管在加拿大“学生的国际流动被认为是高等教育的一项关键战略”[5]，但相较于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加拿大在推动学生国际流动方面仍处于低水平层次。[1]152016年加拿大国际教育局（Canadian Bureau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 发布的最新国际教育报告《一种学习的世界：加拿大在国际教育中的表现和潜力》显示：“2014-2015学年只有2.3%的加拿大大学生出国留学，这一数字比2012-2013学年的3.1%还要低。”[6]7有两大因素造成了这一状况：一是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的政策与结构不完善。首先是加拿大缺乏一个在国家层面推动学生国际流动的系统性战略，这导致了国际教育过于单一，即只注重吸引外国留学生而忽视将本国学生推向全球，不利于学生全球适应力的培养。其次是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选择地主要集中于美国、欧洲和澳大利亚——在这些国家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母语进行学习，而很少选择发展中国家。有数据反映，2016年加拿大参与国际学习的大学生只有3%选择去中国。[6]50随着新兴国家在全球经济发展影响力和国际事务中的作用日益增强，这一失衡的结构与要培养在复杂且日益多极化世界取得成功的下一代加拿大人的目标是不相一致的。二是学生国际学习存在诸多障碍。这些障碍包括国际学习成本、国际学习期间的学习、适应，安全担忧及国际学习后就业问题等（见表1）。[1]17

表1 学生国际学习面临的各种障碍

显然，这些阻碍要素是多样而系统的，而不仅仅是单一部门或行业的责任，需要政府、教育机构、教师、合作组织和赞助机构共同协作才能有效克服。这也使在国家层面系统推进学生国际学习战略成为加拿大政府的当务之急。

二、加拿大国际学习行动框架：理念转变、战略目标与实施举措

（一）战略起点：理念转变

理念转变是战略制定和推进的起点，发挥着基础性与导向性的根本作用。报告认为要构建国家战略就需要对国际学习有新的理念认知；尤其是要进一步深化对国际学习价值的认识，认识到它是实现国家重点目标的一项重要投资，而非仅仅是外交政策的一项子问题（sub-issue）；应将国际学习作为一种面向整体的教育方式，而非仅仅集中于某些群体；应将国际教育作为提升学生全球适应力的经验，而非仅仅狭隘地聚焦于吸引国际学生来加拿大留学。报告认为，要在根本上推动国际学习理念转变须从态度与方法上实现必要的转型（见下表2）。[1]19

（二）战略目标：构建多层级目标体系

研究小组指出，战略目标制定与完善是引领加拿大国际教育变革的关键。因此，该小组为加拿大系统推进学生国际学习构建了涵盖3个整体目标和12个细化目标的多层级目标体系。3个整体目标包括：通过培养加拿大年轻人在新经济中取得成功、为弱势群体学生减少障碍和创造经济机会、增强研究和创新网络来促进加拿大长期的经济发展和创新；通过强化开放和包容的价值观、促进跨文化和国际合作来增强加拿大的开放与包容；通过拓展与包括新兴国家在内的合作伙伴国家的联系和培养加拿大下一代具有全球适应力的各行业领导者来增强加拿大的全球联系。为了实现这些整体目标，需要将目标具体化到国际学习的实践环节中，这些实践环节包括：一是增加大学生参与国际学习的数量，这其中包括扩大大学生到新兴国家的国际学习以及支持弱势群体学生参与国际学习的比例；二是增强国际学习服务的质量与品牌建设，凸显国际学习的质量保障与服务能力。

表2 国际教育必要的态度与方法转变

在增加大学生参与国际学习的数量方面，共有三个具体目标：（1）显著增加加拿大大学生国际学习的数量。该目标包括设定一个国家战略目标，即在十年内1/4的加拿大大学生将拥有国际学习经历；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倡议——“加拿大走向全球”（Go Global Canada ），在五年内每年支持15000名加拿大大学生参与国际学习，并在十年内增加到3万名大学生。（2）显著扩大学生到新兴国家的比例。在“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中设定十年内1/4学生到新兴国家的目标；根据是否促进加拿大经济可持续发展、是否是外交政策设定的重点国家与区域，以及是否增强加拿大创新与研究的国际联系的标准，由联邦、州政府、教育机构和私有部门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组成咨询机构为“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确定一份重点新兴国家、区域的清单；借鉴澳大利亚“新科伦坡计划”，为学生提供语言和文化培训的重要支持，以便其能够在这些重点国家与区域中学习与工作。（3）使不同背景的学生都有机会接触国际学习。研究小组认为国际学习是增进包容与平等的一种手段，有助于改善学生的学术成就、职业期待和就业能力。这对弱势群体学生而言至关重要，因此要确保弱势群体学生能够获得这样的经历；应通过完善奖学金和财政拨款制度支持弱势群体学生公平享有这样的机会；在“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中设立“定制项目”推动弱势群体学生参与国际学习。

在强化国际学习的质量与服务能力方面，设置了九个目标：（1）支持不同类型和不同持续时间的学习经历，提供多样化的学习类型，如传统的学分制学习、语言培训、实习、交换学习和国外实地考察等。（2）强调学习质量，并设立国际学习的质量标准。（3）减少加拿大大学、学院和机构的障碍：高等教育机构及其学术单位应更新其课程并将国际学习机会整合进课程项目之中；采用一种更灵活的方式认可国际学习经历及课程学习学分；提供教师发展的国际学习机会。（4）为学生提供国际学习的知识，激发其参与国际学习的动机。（5）建立一个国家系统搜集和分析学生国际流动的一致性和可比性的数据。（6）建立“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的监测和评价系统，以便评估和提升其项目的影响力。（7）创建一个核心品牌。借鉴美国“十万强”、澳大利亚“新科伦坡计划”等经验，在利益相关者中凝练共同目标、融合不同项目元素，创建具有加拿大特色、获得国内外认可的国际学习品牌。（8）从多个行业中聘请高层次的咨询顾问和业务能手，利用其专业知识和关系网络，使其扮演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的“大使”角色，帮助教师与学生增强国际意识。（9）开发一种共享平台或门户，如在线资源中心、点对点服务（peer-to-peer outreach）和校友网络等，为利益相关者提供“一站式服务”。

（三）战略举措：泛加拿大的方法

研究小组认为，鉴于国际学习日益呈现出多部门协作性和多重价值性的特征，以一种“泛加拿大的方法”（pan-Canadian approach）构建多方参与的合作伙伴关系，对高效推进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的国家战略而言至关重要。因此，要进一步明确政府、教育机构、商业机构与学生的角色定位。

1.联邦政府应发挥召集者、催化剂和投资者的角色

研究小组指出，尽管整体推进学生国际学习依赖于多部门的协同合作，但是联邦政府在促成这些合作方面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发挥着核心的领导作用，如果没有联邦政府的领导，加拿大整体系统的学生国际学习战略将无法取得突破。[1]28联邦政府应该通过政策和财政手段强化对国际学习的领导能力，进一步明确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的战略内容；与其他利益相关者进行协商沟通，确定国家学生国际学习的目标；召集与动员多部门合作以满足目标要求；创建一个国家平台来监控、评估国际教育的绩效和结果等。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研究小组建议联邦政府：（1）应领导和促成设立一项为期十年的“泛加拿大”的国际学习战略；（2）建立一个由上述各利益相关者代表组成的国际学习领导委员会，作为加拿大国际学习战略的协调机构；（3）联邦政府应该对“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进行长达十年的催化投资，将之作为国家国际学习战略的关键；应吸纳私立基金会、公司和其他机构的资金支持建立“加拿大走向全球基金”；（4）“加拿大走向全球计划”的管理必须授权给第三方机构，促进多方投资并创立独立的数据收集与评估的平台；（5）将国际学习目标整合进加拿大的贸易和外交计划、融进联邦政府现有的工学结合计划之中。

2.省政府的角色

加拿大是实行分权制的国家，省一级政府拥有教育管理权。[7]作为高等教育和劳动市场项目的政策制定者，州政府认识到推动学生国际学习对培养高技能劳动力和拓展国际贸易与投资联系的重要价值，并极力鼓励其辖区内的大学国际化发展。因此，省政府是推动加拿大学生国际流动的重要合作者与推动者。目前，各省根据自身实际制定了战略规划，用于推动学生国际学习，构建广泛的国际联系。如安大略省为培养高技能劳动力，在教育系统的各个层面强调国际体验式学习的重要性，其“大西洋发展战略”（Atlantic Growth Strategy）致力于拓展地区与国际市场的联络。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亚洲-太平洋计划”（Asia Pacific Initiative ）为该省学生提供亚洲相关的高中课程和赴亚洲学习机会。研究小组认为，国家国际学习战略有助于省政府实现经济发展、国际贸易、技能发展和学习的目标。省政府应该在政策和资助计划中融进国际学习战略，推动学生国际流动并为“加拿大走向全球投资基金”投入资金支持。

3.高等教育机构的角色

高等教育机构是推动学生国际学习的策源地。研究小组指出，尽管加拿大高等教育机构在推动学生国际学习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但是目前主要关注的是增强吸引国际留学生，而较少关注增加学生国际学习的机会。[1]30而且高等教育机构在推动学生国际流动方面的主要障碍是学校管理与课程设置。高等教育机构应强化对学生国际学习的价值认识，在学分认可、职业发展路径、课程改革以及学生服务等方面为学生国际学习提供更多的机会与服务。研究小组认为，高等教育机构应将推动学生国际学习作为其国际化发展战略有机的和主要部分；建立学术发展路径和学分与证书认可机制；在推动学生国际学习中引入创新融资模式；强化对学生国际学习全过程的辅导与服务；争取获得政府、商业机构等对国际学习的支持与资助等。

4.商业机构的角色

商业机构是接纳国际学习毕业生的主力军，在提供资金支持与实践基地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研究小组认为，加拿大的商业机构应该支持加拿大学生国际学习，并将国际学习作为一种国家公益事业；为“加拿大走向全球投资基金”提供资金支持或提供相关奖学金；在其国际业务中提供实习和合作培养的机会。

5.学生的角色

学生是参与国际学习的主体，需要深刻意识到自身在全球化竞争与合作中面临的挑战以及获得全球适应力的重要性。研究小组强调完善的“点对点”辅导是培育学生参与国际学习意识和提供国际学习服务的有效方式。

三、对中国推进学生国际学习的启示

（一）深化对系统推进学生国际学习的价值认识和理念认同

研究小组认为，尽管吸引外国留学生到加拿大具有重要的经济价值，但是相比之下，推动学生国际学习对加拿大的未来更为重要。正如加拿大前总理金·坎贝尔（Kim Campbell）所说：“国际学习对培养全球化世界所需的技能和文化素养十分重要。它不仅是一个经济的重点，也具有不可估量的社会和政治重要性。加拿大需要一种更为系统的方法使国际教育成为加拿大学生更容易获得的机会。”[1]39“今天，人类交往的世界性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深入、更广泛，各国相互联系和彼此依存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频繁、更紧密”[8]，学生国际学习的重要性更为凸显，在全球互动增强的背景下，学生国际学习已成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程度同时也是教育开放程度的重要衡量指标。经过四十年改革开放的有力推动，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留学生输出国，呈现出公派留学和自费留学双轮驱动的态势。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深入推进，应将推动学生国际学习作为促进国家间教育交流与合作、提升人才质量、增强国家形象与文化软实力、增进国际理解与全球治理参与的重要方式；应以构建系统推进学生国际学习的战略品牌为抓手，加大资金投入，将推进学生国际学习打造成为整合多方资源的育人平台和文化传播平台；应在办学方式、课程设置和学校服务中融入国际学习的开放、包容、协作和国际理念，使之成为面向全部学生的整体发展，培养学生全球适应力的教育方式和教学环节。

（二）构建协同机制推动学生国际学习

学生国际学习是一种跨国流动，其将不可避免地面对国与国之间政策、文化、办学理念、课程设置与语言等方面的差异，这些差异的存在反映了推动学生国际学习的复杂性与难度。研究小组从成本、文化、课程和环境四个方面较系统地指出了推动学生国际学习所存在的障碍，认为这些障碍因素不是单一方面的，而是系统性的；不仅需要国与国之间的协调与合作，也需要一国在政府宏观主导下，构建国际学习各利益相关者协调合作、责任分担的协同机制。首先，应加强各国之间教育交流与合作，推动学历学分资格互认、学生教育基地互设和学生国际流动项目对接等，为学生国际学习构建良性条件。其次，对学生国际学习进行顶层设计，明确政府、教育机构、商业机构、学生与家长、第三方评估机构等在国际学习中的责任；建立由以上利益相关者代表组成的国家级委员会，负责国际学习战略的设计和制定，协调各利益相关者的关系并对学生国际学习的实施情况进行评估与分析。

（三）构建全程化的国际学习服务体系

研究小组强调构建完善的国际学习服务体系是增强学生参与国际学习积极性的关键，完善而周到的国际学习服务具有激发学生主动参与的溢出效应。当前，应根据2016年4月颁发的《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有关“加快留学事业发展，提高留学教育质量。通过完善‘选、派、管、回、用’工作机制，规范留学服务市场，完善全链条留学人员管理服务体系，优化出国留学服务”的要求，构建全程化的国际学习服务体系。首先是做好参与前的准备和培训工作。为参与者提供完整及时的国际学习参考信息，激发参与者的参与动机；从学业研究、人文知识、人际交往、心理适应和健康安全等方面加强辅导，增强参与者的综合适应力。其次是加强过程管理。定期跟进了解参与者的学习情况，对参与者的学习进展进行评估，及时发现和解决参与者在国际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与问题。最后是学成归国后的服务与成长发展。随着中国海外留学人才“归国潮”的出现，“要为归国留学人员营造环境、搭建舞台，鼓励他们成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生力军……助力中国经济提质增效升级。”[9]应增强思想引领，将对归国留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归国服务的重要工作内容，推动归国留学生把个人发展与国家发展紧密联系起来，增强思想政治上的归属感；应发挥政策的激励与引导功能，完善吸引归国留学生的创新创业平台，帮助其找准职业定位；革新现行的科研管理和职称评定模式，为归国留学生塑造良好的学术科研“软环境”；发挥归国留学生对外联系广泛的优势，使其成为“一带一路”民间外交的生力军，增强其服务国家发展的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