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男子双杠“D”分动作的结构与发展趋势研究

2018-08-27 03:14张建华
四川体育科学 2018年4期
关键词:双杠名次转体

张建华



世界男子双杠“D”分动作的结构与发展趋势研究

张建华

山西大学体育学院,山西 太原,030006。

运用文献资料法、专家访谈法、录像分析法和数理统计法等研究方法,对第47届世界体操锦标赛双杠决赛8名运动员“D”分动作的结构、类型选择与发展趋势进行对比分析。研究表明:D组和E组动作是运动员“D”分动作的主体,单个“D”分动作呈现继续加难的趋势,整体“D”分动作难度分布呈倒“U”形曲线;“D”分动作的难度决定最后比赛名次的作用增强,且与最后比赛名次高度相关(P<0.01);“D”分动作趋于集中,主要为希里类、挂臂前摆沿纵轴转体类、单周空翻类、蒂佩尔特类和后上类5种类型,“空翻两周成挂臂”类动作发展受限;“前团两周转体180︒下”仍是主导,“后屈两周下”将被淘汰,下法呈现出继续加难的趋势。

双杠;“D”分动作;结构;发展趋势

第47届世界体操锦标赛(以下简称世锦赛)于2017年10月2日—8日在加拿大蒙特利尔举行。本届世锦赛是东京奥运周期的第一次世界大赛,我国19岁小将邹敬园在比赛中凭借完美的表现,出色的发挥,力克里约奥运会双杠项目冠军维尼亚耶夫强势夺冠。这是自1983年楼云之后我国运动员在世锦赛双杠项目获得的第14枚金牌,标志着我国双杠继里约滑铁卢之后重回世界第一。“D”分动作是运动员成套动作的核心组成部分,其结构是运动员成套动作编排的核心要素。2017年是新规则实施的第一年,通过对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8名运动员“D”分动作结构进行深入分析,旨在了解各国选手对新规则的适应情况,把握双杠项目“D”分动作的结构与发展趋势,为优化我国运动员成套动作编排,延续我国在双杠项目上的竞争优势提供理论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2017年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8名运动员的“D”分动作为研究对象,以2016年里约奥运会双杠决赛8名运动员的“D”分动作为参考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根据研究需要,查阅了与本研究相关的文献20余篇,对男子双杠动作的发展过程与趋势有了较为系统的认识。

1.2.2 专家访谈法 针对研究的目的和内容,对山西大学和北京体育大学的体操专家及部分省市的体操教练员进行了访谈。

1.2.3 录像分析法 对2017年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的录像进行分析,提取了本研究所需的数据与资料。

1.2.4 数理统计法 对2017年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的相关数据进行了统计学处理。

2 结果与分析

2.1 “D”分动作的结构分析

“D”分动作是指一套动作中难度最大的9个动作,加上下法。所谓结构,是指各个组成部分的搭配和排列[1]。“D”分动作的结构包括难度结构和组别结构,是一套双杠动作编排的核心要素。

2.1.1 “D”分动作难度结构分析 从世界体操发展历史来看,成套动作的难度价值始终是评价运动员竞技水平的有力效标[2]。难度结构是成套动作难度价值的直接体现。由图1可知,双杠决赛80个“D”分动作的难度结构为:“2G6F29E34D8C1A”。其中,D组和E组分别占比42.50%和36.25%,是运动员“D”分动作的主流难度。综合来看,“D”分动作难度结构分布呈倒“U”形曲线。2016年里约奥运会双杠决赛,单个“D”分动作最高难度为F组,总体难度结构中有8个F组。而在本届世锦赛上,单个“D”分动作最高难度为G组,总体难度结构中有2个G组和6个F组,单个动作难度有了较大提升。随着现代高科技不断渗入运动训练过程和运动员竞技水平的不断提高,双杠技术会继续向高难方向发展。

图1 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80个“D”分动作难度结构图

2.1.2 “D”分动作组别结构分析 2017版国际体操评分规则规定,双杠动作由4个组别组成,即在两杠上支撑或经支撑完成的摆动动作(Ⅰ);从挂臂支撑开始的动作(Ⅱ);在一杠或两杠上悬垂大摆及短半径回环动作(Ⅲ);下法(Ⅳ)[3]。如果满足了前三个组别要求(在所计算的10个“D”分动作之内),运动员将获得1.5的组别分。另外,下法如果是D组或D组以上难度的动作,运动员将获得0.5的下法加法,如果是C组动作将获得0.3分的加分,以A组和B组难度结束的动作没有下法加法[3]。从表1可以看出,运动员都可以获得2.0分的组别分。通过对“D”分动作在不同组别结构的分布数量进行统计(表1),发现第Ⅰ组别和第Ⅲ组别是“D”分动作选择的重点,占比73.8%。其次是第Ⅱ组别。排在最后的是第Ⅳ组别,由于下法只有一个动作,数量没有变化,比例固定为10%。从宏观角度来看,“D”分动作在四个组别结构的分布比近似为3.5:1.5:4:1。从微观角度来看,俄国选手贝良甫斯基分布的最为均匀,四个组别的分布分别是3、3、3、1;中国的邹敬园、林超攀和德国的马塞尔在4个组别的分布总体呈现出2、2、5、1的分布特征;乌克兰的维尼亚耶夫、古巴的拉杜特、瑞士的巴比洛和土耳其的阿瑞坎在4个组别的分布总体呈现出4、1、4、1的分布特征。“D”分动作组别分布特征的差异,反映了运动员技术风格的多样性。

表1 双杠“D”分动作不同组别结构分布数量统计表

图2 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D”分动作不同组别结构分布数量统计表

2.2 “D”分与最后名次之间的关系

“D”分包括“D”分动作难度结构分和组别结构分。对参加双杠决赛的8名运动员的“D”分相对排名与最后名次之间进行斯皮尔曼等级相关分析发现(表2),本届世锦赛“D”分相对排名与最后名次高度相关(P<0.01)。“D”分相对排名与最后名次之间的相关系数由里约奥运会的-0.036上升到了本届世锦赛的0.878;这说明本届世锦赛“D”分在决定最后名次的作用上相比里约奥运会有所提升。但是,最后名次是由“D”分和“E”分共同决定的,二者必须协同发展,不可偏废。我国选手邹敬园之所以能够获得冠军就是因为兼顾了难度与完成质量。因此,运动员要想在世界大赛双杠项目上获得奖牌,必须和谐发展难度和完成质量,在D分与E分上形成双高优势。

表2 里约奥运会和第47届世锦赛双杠决赛D分相对排名与比赛名次相关系数

注:**表示在0.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2.3 “D”分动作的发展趋势

“D”分动作是一套动作的核心组成部分,把握“D”分动作的发展趋势对提高运动员的竞争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2.3.1 支撑摆动类动作的选择与发展趋势 双杠作为传统的支撑类项目,支撑摆动类动作至今依旧是“D”分动作选择的主要对象。表3显示,D组的“希里”、E组的“马库兹”和C组的“支撑前摆转体180︒成倒立”使用人次较多,主要是因为这些动作难度价值较高,大部分都在D组及D组以上难度,其次是由于这类动作完成后成倒立姿势,便于直接连接其他“D”分动作,从而使成套动作更具流畅性。新周期评分规则加大了对两周挂臂类动作的扣分尺度,这是导致“支撑前摆后团两周成挂臂”的使用频率从里约奥运会的3人次减少为本届世锦赛1人次的主要原因,说明运动员已经看到了新规则评分导向的变化,并在“D”分动作选择上做出了应对。可以预计,随着新规则评分导向变化和E组裁判执法水平提高[4],“支撑前摆后团两周成挂臂”在本周期不会得到实质的发展,甚至还会减少。所以,单周空翻类和支撑前摆绕纵轴转体类的“D”分动作在新周期将会成为运动员选择的重点。运动员深入理解规则,吃透规则,看到新规则评分取向发生的重要转变,并通过改善动作编排和提高动作完成质量吻合双杠项目发展的新趋势,是运动员在新周期获得竞争优势的重要前提。

表3 支撑摆动类“D”分动作选择一览

2.3.2 挂臂支撑开始类动作的选择与发展趋势 从运动生物力学角度来看,从挂臂支撑开始的动作旋转半径较小,完成此类动作的难度较大,所以,这个组别含有转体类动作的难度价值极高,大都为E组及以上难度。统计发现(表4),“挂臂后摆上屈体前空翻成支撑”有6人次使用,几乎成为了运动员的标配动作,该动作即规避了两周空翻因展体不足而导致扣分的因素,同时又不失观赏性,所以为多数运动员所青睐。“挂臂前摆上后团两周成挂臂”仅有2人次使用,与里约奥运会相比减少1人次,主要是因为其空翻高度受限,新规则下扣分因素较多。可以预计“挂臂后摆上屈体前空翻成支撑”和“挂臂前摆上转体180°或360°成倒立”在新周期将会是运动员“D”分动作选择的重点类型。

表4 挂臂支撑开始类“D”分动作选择一览

注:德国选手马塞尔B组难度以上动作只有9个,为了达到10个“D”分动作,根据A组动作完成先后顺序选择了“挂臂前摆上成背撑”

2.3.3 悬垂大摆和短半径回环类动作的选择与发展趋势 从双杠项目的发展角度看,第Ⅲ组别动作在技术发展上有很大的创新空间和优势:(1)悬垂大摆类动作的运动半径较大,有足够的动力让运动员去完成更加有难度价值的创新动作,可以预计,随着运动训练的科学化水平不断提高,此类动作将会是运动员挑战自我和发展难度的新空间;(2)“后上或后上加纵轴转体”类的动作是以手倒立为结束姿势,有利于实现难度动作连接的直接化和编排的最优化[5]。从表5可以看出,“后上转体180︒成倒立”、“后上成倒立”、“蒂佩尔特”、“前摆分腿后切直体杠水平抓杠”几乎成为了决赛运动员的必备“D”分动作。综合来看,“蒂佩尔特”类和“后上或后上转体”类的“D”分动作在新周期将会继续受到运动员的青睐,并有可能创新出难度价值更高的动作。

表5 悬垂大摆和短半径回环类“D”分动作选择一览

2.3.4 下法动作的选择与发展趋势 下法动作代表一套动作的结束。据表6可知,与里约奥运会相比,“前团两周转体180度下”依然是多数运动员的首选动作,主要是因为其难度价值高且技术较为成熟。“后屈两周下”由里约奥运会的2人次减少为本届世锦赛的1人次。与里约奥运会下法动作最高难度F组相比,本届世锦赛下法动作最高难度为G组,下法难度有所提升,但由于其高难度性和高风险性,G组难度下法仍然不会被广大运动员普遍使用。综合来看,新周期,“前团两周转体180︒下”仍是主导,“后屈两周下”将被淘汰,下法呈现出继续加难的趋势。

表6 下法动作选择一览表

3 结 论

(1)在“D”分动作难度结构中,D组和E组是运动员“D”分动作主体,单个“D”分动作呈现继续加难的趋势,整个“D”分动作难度分布呈倒“U”形曲线。

(2)运动员成套动作都能满足组别要求;从宏观角度来看,80个“D”分动作在4个组别结构的分布比近似3.5:1.5:4:1,从微观角度来看,个人“D”分动作在4个组别结构的分布呈现出“3、3、3、1”、“2、2、5、1”和“4、1、4、1”三种分布特征。

(3)“D”分动作的难度决定最后比赛名次的作用增强,且与最后比赛名次高度相关(P<0.01)。

(4)“D”分动作趋于集中,主要为希里类、挂臂前摆沿纵轴转体类、单周空翻类、蒂佩尔特类和后上类5种类型;“空翻两周成挂臂”类动作发展受限,面临逐渐减少的趋势。

(5)新周期,“前团两周转体180︒下”仍是主导,“后屈两周下”将被淘汰,下法呈现出继续加难的趋势。

[1] 彭洪涛,胡红梅,黄 健.双杠整套动作的内容、结构及发展[J].体育学刊,2002,9(01):107~110.

[2] 何 俊.里约奥运会中国体操队失利分析及备战东京奥运会对策[J].体育科学,2017,37(04):87~96.

[3] 国际体操联合会.2017-202年男子竞技体操评分规则(2017年版)[S].2017.

[4] 王素娥,张红星,孟宪林.伦敦奥运周期世界男子双杠比赛发展趋势的研究[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2011,31(01):60~66.

[5] 赵元吉,常德庆.第43届世界体操锦标赛男子双杠成套动作编排特征研究[J].2012,48(06):41~47.

A Study on the Structure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Score D Movements in World Male Parallel Bars

ZHANG Jianhua

Shanxi University Physical Culture Institute, Taiyuan Shanxi, 030006, China.

To study the structure and type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score D movement of 8 gymnasts'routine in parallel bars final of the 47th World Gymnastics Championship,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expert interviews, video analysis and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re used. Research shows that : D group and E group movements are the main choice in the structure of score D, and the single score D movement appears to be more and more difficult; the distribution of all score D movements is an inverse “U” curve chart; score D in determining the final ranking has increased, and has a highly correlated with the final ranking(P < 0.01); score D movements mainly include Healy, Swinging along the longitudinal axis from upper arm position, single Salto, Giant Swing, Tippelt and Basket,but "Double salto " category has a limit; F group "Double salto forward twist 180 degree" is still dominant, and D group"Double salto backward pike" will be eliminated and the dismount has a trend of difficulty increasing.

Parallel bars; Score D movement; Structure; Development trend

1007―6891(2018)04―0055―03

10.13932/j.cnki.sctykx.2018.04.14

G832.4

A

2018-03-10

2018-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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