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冰雪运动述考

李南　侯广庆　张镜宇　王立宁　张晓敏　王韵博

摘要：采用文献资料法等研究方法，对我国冰嬉运动的起源和发展进行了梳理，讨论了冰嬉运动的起源；冰嬉运动项目的演进；冰嬉运动的盛行及衰落的原因。研究得出，应紧随国家长远发展规划，开发冰雪健身休闲项目；加强冰雪运动场地设施建设与管理、专业指导与培训；充分融入冬季旅游，积极打造群众性冰雪活动品牌；挖掘冰雪运动文化，推进冰雪运动进校园。

关键词：体育史；冰嬉；民俗；变迁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808（2018）02-0019-05

以北京一张家口获得2022年冬奥会承办权为契机，依托国家有关文件，如《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的若干消费意见》《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国务院关于强化学校体育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全面发展的意见》，冰雪运动可持续发展应融入全民健身事业，实现全民健身全季节性无缝连接。那么，如何更好地实现冰雪运动的健身功能，使冰雪运动健康发展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必须要面对和正视的问题。本文通过查阅大量文献资料对我国冰嬉运动的起源和发展进行了梳理，从中归纳冰嬉运动的源起、项目演进、盛行和衰落的原因，以期为我国冰雪运动广泛开展提供借鉴。

1冰嬉运动的起源

在我国古代，冰嬉是冰上运动的统称，也是满族人民在日常生活生产活动中产生的一种冰上活动项目，在其发展的过程中添加了满族特色的运动元素，冰上蹴鞠、转龙射球等项目则是满族传统特技“工于鞍马，精于骑射”与冰嬉运动的完美结合。随着清朝帝王的更替和时代的变迁，冰嬉运动在清朝乾隆期间发展到顶峰，并被清乾隆皇帝定为“国俗”。有关冰嬉运动的起源有两种说法，其一为冰嬉运动起源宋朝。隋唐时期出现的冰上运动经过几个朝代的发展，在宋朝第一次出现冰嬉一词。《宋史·礼制》就有“幸后苑观花，作冰嬉”的记载，可见“冰嬉”已成为皇宫里王公大臣们经常参加的活动项目。但是文章《宋代有冰嬉是讹传》从三个方面阐述了冰嬉运动并非源于宋朝，首先，详细查翻《本纪》从太祖到钦宗，亦未见“作冰嬉”三字；其次，“作冰嬉”不符合《宋志》规制写作笔法；最后，从宋代都城的地理环境等条件看冰嬉运动并非源于宋代。其二为冰嬉运动起源清朝。谈起清朝，不能不谈及清太祖努尔哈赤及其出生地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据抚顺市新宾县志记载：冰嬉活动形式多样，主要有跑冰（俗称滑冰）、打冰嘎等项目。据《满文老档》载，17世纪初，努尔哈赤在新宾苏子河、太子河上举行过多次冰嬉活动，并对获胜的人员进行奖赏。至今，每到冬季，仍到处可见登“脚灵子”，划“冰车子”的少年嬉戏冰上。之后，冰嬉运动随着满族人关而成为了当时清朝宫廷的娱乐表演项目和军事训练项目，受到了清朝帝王的重视。因得到了清顺治帝和康熙帝的重视，冰嬉运动在军事训练和娱乐表演方面在清朝乾隆时期得到了迅速发展而使其成为“国俗”，达到了冰嬉运动发展的顶峰。从查阅的资料来看，更多文献支持冰嬉运动来源于清朝。

2冰嬉运动项目的演进

冰嬉运动在发展过程中，项目内容随着各种元素的加入而不断丰富。将宋代的蹴鞠融入到冰上运动中形成了“冰上蹴鞠”，将满族传统骑射元素融入到冰上运动中形成了“转龙射球”，将武术和杂技的成分加入到冰上运动中形成了冰上杂技等等。冰嬉运动的项目主要分为以下几类：

2.1以競速为主要特征的项目

在冰嬉中以竞速为主要特征的项目为“抢等”，类似于今天的速度滑冰，抢等意为抢名次。古文《清野史大观》中记载皇帝坐在距离起点1 000～1 500m的地方冰床上，大旗树立，士兵列队保护以免冲撞到皇帝。皇帝旁边鸣炮示意准备好，远处起点鸣炮开始，众兵疾驰奔向终点。前三名为头等获赏金10两，4～6名为二等获赏金8两，7～9为三等获赏金6两，其余赏金4两。当时的抢等比赛已经具备了较完善的规则和裁判方法，与今天的速度滑冰规则和裁判法类似。

2.2以军事训练为主要特征的项目

在“技勇冰鞋营”中最为重视也是冰嬉运动最受欢迎的项目是“转身射球”。从八旗军中选出滑冰优秀者身着代表各旗的服装，3人一组，按照规定的队形进行比赛。在场地的一端设有球门上悬一球为天球，下设一球为地球，全部射中为胜有赏。该项目便是将满族传统骑射元素融入到冰嬉之中，符合清帝倡导的“习劳行赏，以简武事，而修国俗”的思想。“冰上蹴鞠”亦成为“抢球”融合了宋代的蹴鞠，在冰上两队各十人争夺彩球，每队稳稳拿到彩球，即插入一面彩旗，累计八面彩旗为胜有赏。“冰上蹴鞠”一直是军队训练科目之一，因其兼具娱乐和竞技而被广泛传人到民间。在《帝景岁时纪胜补筏》中记载，清末时，在什刹海和护城河上还有练习的百姓。

2.3以娱乐为主要特征的项目

冰嬉运动中很多项目内容类似于今天的花样滑冰，单人或双人表演，吸收了汉族人民的武术、杂技等艺术内容，使其兼具娱乐和竞技的特点，同时参与人数没有限制，形式丰富多样，广受平民百姓喜爱，参与程度极高。随着项目的不断发展形成诸如哪吒探海，猴子献桃、青龙回首、洞宾背剑、果老骑驴、金鸡独立、童拜观音、蜻蜓点水、双飞燕、冰上杂耍、冰上叠罗汉、冰上飞刀等具有神话色彩和地方特色的项目。冰嬉中的这些花样项目在春、夏、秋无雪季节中，人们在陆地上进行练习，足以看出人们对其喜爱程度。就如杨米人在其《都门竹枝词》中“冰合琉璃明似镜，万人围看跑冰来；往来冰上走如风，鞋底钢条制造工；跌倒人前成一笑，头南脚北手西东”记载一样，形成了全民参与的一项体育活动。冰嬉是已超出冰上运动的界限，涵盖了雪上娱乐项目如打滑挞、堆雪人、挂狮象等。陈康琪的《郎潜纪闻》对宫中打滑挞作过简短记述：禁中冬月打滑挞，先汲水浇成冰山，高三四丈，莹滑无比。使勇健者着带毛猪皮履，其滑更甚，从顶上一直挺立而下，以到地不仆者为胜。宫中每逢冬日得雪，皇帝和后妃们常在养心殿堆成狮、象之类，志喜兆丰，并与内廷翰林联句唱和。光绪间，颜缉祜撰《汴京宫词》一百首，咏开封行宫中事，有云：“瑞雪缤纷感上天，堆狮挂象戏阶前”。

3冰嬉运动盛行的原因

3.1冰嬉运动与日常生产生活紧密相连

学者任海在《中国古代体育》中所述：“冬春之际，冰雪载地，凡薪米器用，皆用冰床载用，犬数十负之而行，驱以长鞭，弛数百里。遇冬日坚冰，足蹈木板，溜冰而射，其妇女尤善伏肇捕貂。”在东北生活的满族先辈们每年都要有大约5个月的时间与冰雪相伴，每年十月以后雪落深厚，当地人在脚上系上长约5尺的木板，手拿竹竿，撑地而行，类似划舟，速度之快犹如飞鸟。在日常的生产生活中发明的这种行于冰雪之地所用之冰床和冰鞋等独特的工具，以利于狩猎为之生活，战争为了扩地。在满城皆兵的满洲族部落中演变成了娱乐身心的独具满族特色的冰嬉运动，使其从生产方式转变为人们大众健身和健康生活方式。

3.2冰嬉运动与清朝统治者的重视程度紧密相连

据《清语择抄》记载：后金天命年间（1616-1626），努尔哈赤被巴尔虎特围困于墨尔根城（今嫩江城），处境危急，“时有费古烈者，所部具皆着乌拉滑子，善滑行，以炮驾爬犁，沿脑温江（今嫩江）之冰层驰往救，日行七百里。时城垂陷，满兵至，巴尔虎特尚弗知。及炮发，群疑兵自天降，围始解”。此战之后，努尔哈赤得益于乌拉滑子（类似于冰鞋）和爬犁（类似于冰床），遂将滑冰等项目列为军事训练科目其中一项，并在入关后每年定期例行检阅。同时也在满清宫廷中广泛推崇此冰上项目用于娱乐。另据《满文老档》记载，天命十年正月初二日（1625年2月8日），努尔哈赤在太子河宽阔平整的天然冰场上，举行颇具规模的冰上娱乐活动一男子球赛和女子径赛大会，并在赛后于冰面大设酒席，国宴庆贺。满族人关前的这次具有开创意义的太子河冰上活动为冰嬉运动成为国俗奠定了基础，更为冰嬉快速发展提供了政治保障。在随后的清朝帝王均有太液池、北海漪澜堂观冰嬉之举。冰嬉运动在几代清朝帝王的传承与创新中发展，尤其在清朝乾隆时期发展到顶峰，被乾隆帝誉为四大“国俗”之一，与骑射、国语、摔跤齐名。乾隆皇帝还御制1 300余字的《冰嬉赋》，其序称“冰嬉”是“国俗”，认为“冰嬉为国制所重”。其诗注称“国俗常有冰嬉之典”。从入关前后金帝努尔哈赤到人关后乾隆帝等六位帝王的高度重视，使冰嬉运动从民间生产生活工具到军事训练科目其中一项，再到军事训练科目与娱乐宫廷的冰上嬉戏项目并举，冰嬉运动在传承和不断创新中发展。

3.3冰嬉运动与完善的保障体系紧密相连

冰嬉运动在清朝乾隆时期发展达到了顶峰，与全方位的制度保障是分不开的。首先，冰嬉作为重要的宫廷活动记载于《大清会典》之中。清朝乾隆帝时期，冰嬉运动已成为完整的典章制度，每年冬至后的晴好天气于中海或者北海进行冰嬉活动。同时参演人员被编制为军队重要兵种，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和组织机构。据《大清会典》中记载，“冰嬉”由乾隆钦定成为国家典制，朝廷还专设“技勇冰鞋营”滑冰兵种，建立组织机构及规章，“冰嬉大典”为常例，每年冬在禁苑太液池举行。充足的经费保障，有专门负责活动经费以及活动奖赏的部门。另据《清文献通考·乐考》记载：“冰戏，每岁十月咨取八旗及前锋统领、护军统领等处，每旗照定数各挑选善走冰者200名；内务府预备冰鞋、行头、弓箭、球架等项。至冬至后，驾幸流台等处，陈设冰嬉及射天球等伎。……毕，恩赏银两：头等3名，各赏银10两；二等3名，各赏银8两；三等3名，各赏银6两；其余兵丁，各赏银4两，俱由内务府广储司支给。”冰嬉运动的快速发展离不开制定的典章制度、高效的组织机构和充足的经费支持。在乾隆帝之后，由于清朝帝王對冰嬉的冷淡态度以及经济的下滑、战争的爆发等原因，冰嬉运动从鼎盛时期渐渐衰落下来直到成为绝响。

4冰嬉运动衰落的原因

4.1经济转型、战事频繁导致冰嬉运动的衰落

努尔哈赤人定中原后，经过康乾盛世，道光年间社会经济已出现每况愈下的情景。为了维护大清江山的稳固和长久发展，擅长狩猎的满族统治者考虑到中原地区天然地理环境以及农业人口和农业经济状况，倡导社会经济的转型由狩猎经济向封建农业经济发展，对前朝冰嬉的经费投入开始转向农业，导致对冰嬉的投资大大减少，每年定期的冰嬉活动也渐渐淡出视野；其次，冰嬉已失去了往日军事功能。清嘉庆年间，“讲武之典遂废”，政府不再重视，冰嬉运动开始走向衰退甚至消失。从1860年鸦片战争外国的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开始，清朝光绪帝时期的内忧外患不断，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以及随后的义和团运动等国内外战争终日困扰统治者，以致当时的帝后们无心寻欢作乐，使得盛极一时的冰嬉活动逐渐衰落，直到消亡。

4.2清朝统治者对冰嬉态度的转变加速了冰嬉运动的衰亡

康乾盛世之后，清朝中期国势逐渐衰落，作为军事训练的冰嬉项目也不断削减，同时作为娱乐项目的“冰嬉大典”也不能定期举行。清朝嘉庆时期，官吏们骄奢浮逸，作为军事训练项目的冰嬉沦为王公贵族的游艺之法。清朝道光以后，经济转向农业，“讲武之典遂废”“冰嬉”逐渐走向衰落。光绪时期，鸦片战争使得清廷危机深重，加之先前冰嬉的衰落，加速了冰嬉的衰亡。虽然，清朝光绪帝曾效仿乾隆帝举办了冰嬉活动并令宗人府、八旗各衙门精心挑选滑冰熟练者进行模仿乾隆时期的冰嬉活动图册，但是冰嬉的衰落大趋势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据《北海景山公园志》载：在北海漪澜堂的碧照楼，慈禧太后率光绪帝之皇后及各宫嫔妃等人观看“冰嬉”，典礼之后奖励。至此之后，冰嬉活动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绝响。在陆岚和陆雯的文章中阐述了现代的冰上运动是来源于欧洲，与冰嬉活动基本无联系。

4.3满族生产生活方式不断汉化加速了冰嬉运动的消亡

冰嬉运动原本为满族人们的传统体育项目，不仅在后金宫廷中广为流传，同时也深受东北地区尤其是吉林、辽宁居民的喜爱。满族人民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白山黑水之间的自然环境以及每年长约5个月的冰期成为了冰嬉活动深受欢迎的根基。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生活的满族人民不仅将冰床、冰鞋等冰上工具作为生产生活之用，更成为人们闲暇时游艺之法。随着将冰上工具引入到军事训练中，引起帝王的重视才得以快速发展。但人关以后，进入汉族集聚地，虽有部分满族人民随军分布到全国各地，但是有限的满族人口仍然无法完全独立于汉族人民生活方式的同化，加之中原地区自然环境成为了冰嬉运动继续发展的最大障碍。所以，冰嬉运动在满汉生活方式和地理环境的冲突中走向衰落和消亡。

5冰嬉运动对我国冰雪运动发展的借鉴意义

5.1紧随国家长远发展规划，开发冰雪健身休闲项目

冰嬉运动源自东北地区满族人民的日常生产和生活，同时冰雪运动因其对自然地理条件要求的特殊性，使我国东北地区成为冰雪运动走向全国的起点。随着中国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的公布，合理布局冰雪运动健身休闲项目，实施北冰南展和南展西扩战略至关重要。东北地区冰雪运动的全面发展应该成为北冰南展和南展西扩战略实施的基础。冰雪运动布局全国需要东北地区冰雪运动布局合理，东北地区应该成为试验区和示范点。体育“十三五”发展规划中强调了在东北地区要加快发展冰雪运动，成为冰雪运动快速发展的引擎。我们应该将地方特色活动与冰雪运动进行有机结合，形成具有广泛群众基础的新型冰雪休闲项目。“避暑山庄”承德市公布了2012年“欢乐冰雪，冬趣承德”为主题的冰雪系列活动，2013年首届冰雕文化艺术节开幕，2014年组建了第一支职业冰球队一避暑山庄冰球队。清朝宫廷中的冰嬉运动是满族人民“工于鞍马，精于骑射”民族特技与冰上运动的完美结合，这样的结合使冰嬉运动的发展更加贴近广大群众，成为冰嬉运动发展的基础。当下的冰雪运动应该与人们群众喜闻乐见的节日活动、游戏、球类项目相结合，如世界雪日、雪地足球等。同时也应该充分挖掘民间传统活动，如打冰嘎、溜冰车等尚存于东北部分农村的传统项目。以史为鉴，挖掘民间传统，突出民族特色冰雪文化，促进冰、雪活动内容的丰富。

5.2加强冰雪运动场地设施建设与管理、专业指导与培训

冰嬉运动在清朝乾隆时期被誉为“国俗”并得到的空前发展。这与清宫廷成立的专门负责冰嬉运动的“冰鞋处”以及与专门训练的营一“技勇冰鞋营”和专职兵丁称“冰鞋”，教练称“冰鞋教习”，长官为冰鞋大臣等专业指导和培训体系是分不开的。随着《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46号文件）的深入落实、新疆冬运会的召开以及北京一张家口获得2022年冬季奥运会的举办权，冰雪运动发展迎来了前所未有发展契机。承德市借“北冰南展”国家战略，努力打造国家级冰训基地。北方地区冰雪运动如火如荼的进行，南方冰雪运动业已成为时尚。如今全国有16个省份开展冰雪运动，全国滑雪场数量已经超过500个。面对着大众对冰雪运动的持续升温，冰雪场地的管理、冰雪技术的专业指导和培训等配套设施，应成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加强和提高的方面，这也是冰雪运动由量到质发展的必然要求。冰雪运动的良性、健康、持续的发展需要健全、完善的冰雪服务体系。

5.3充分融入冬季旅游，积极打造群众性冰雪活动品牌

冬季旅游逐渐成为社会时尚，雪地徒步走、冬季捕鱼节、满族农庄过大年等活动成为了人们冬季旅游的主要卖点。冰雪运动应该充分融进冬季旅游，成为冬季旅游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成为旅游卖点同时也能进行自我宣传，扩大群众基础。冬季旅游中知名度最高、影响力最大的当属哈尔滨国际冰雪节，哈尔滨国际冰雪节期间，将进行国家冰雪运动项目如冰壶、冰球等项目的国际性赛事。同时也有本地特色的体育项目，如“万人上冰，万人健身”、中小学生上冰雪系列活动中的滑冰、冰球、雪橇、雪地摩托等冰雪比赛项目。素有“启运之地，满族故里”之称的辽宁省抚顺市新宾县举办的冬季旅游则融入了满族传统体育项目一冰嬉运动如打冰嘎、溜冰车、狗拉爬犁等。沈阳白清寨滑雪场举办的世界雪日系列活动以及棋盘山、东北亚、热高等滑雪场每年举办的冰雪节业已成为沈阳地区打造群众性品牌的冰雪活动先头兵。承德市分阶段极力推进冰雪体育旅游，发展冰嬉运动项目，冰上品牌赛事IP，塑造“皇家冰嬉之都”核心品牌，“一核两翼金三角”打造冬季旅游胜地。

5.4挖掘冰雪运动文化，推进冰雪运动进校园

冰雪运动的大众化不仅需要制度的保障，更需冰雪传统文化的营养。以冰嬉为代表的冰雪运动文化是弥足珍贵的满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应该在民族认同感的基础上进行传承、创新。注重对青少年传统文化和传统体育运动项目方面的教育，引领冰雪运动从大众健身到生活方式的过渡，最终使冰雪运动成为社会大众的一种生活方式，同时也是对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冰嬉运动保留着满族传统生产生活的历史痕迹，具有丰富的文化价值，冰嬉运动是满族特色体育运动的同时也是地域特色文化的表征。冰嬉运动文化价值已经融入到他们的精神之中，成为他们的精神家园，同时也成为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一部分。冰雪运动文化需要传承，冰雪运动需要可持续发展，冰雪运动进校园势在必行。冰雪运动在我国尚不普及，参与人口基数小于挪威、奥地利等冰雪强国。我们需要一手抓冰雪运动文化一手抓冰雪运动进校园，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在校园普及冰雪知识和推广冰雪运动，增加我国冰雪运动参与人口是推动冰雪运动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

6结语

北京成功获得2022年冬奥会的举办权掀起了全国冰雪运动发展的热潮，与此同时，国家构筑了冰雪运动的未来发展蓝图，冰雪运动快速融入到全民健身事業之中，助推全民健身全季节无缝连接，冰雪运动的发展将成为我国体育事业快速发展的强大动力。冰嬉运动传统文化是我国传统文化长河的支流，在民族认同的基础上，回顾和总结清代冰嬉运动起源、发展历程对我国冰雪运动的开展和可持续发展具有借鉴意义。以2022北京冬奥会、冰雪运动发展长期规划为契机，以史为鉴，挖掘民间传统，突出民族特色冰雪文化，促进冰、雪活动内容的丰富发展，以推动我国冰雪运动健康、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