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漫谈

2018-05-14 08:59贾忠
北方音乐 2018年21期
关键词:蒙古族

贾忠

【摘要】在众多蒙古族曲艺艺术中乌力格尔艺术时期典型代表,是蒙古族说唱艺术的重要发展产物,在蒙古族艺术发展领域占据不容忽视的地位。乌力格尔艺术的传承者被称为“胡尔奇”,在蒙古族享有崇高的地位。为此,本文将针对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进行研究与探讨。

【关键词】蒙古族;乌力格尔;说唱艺术

【中图分类号】I239 【文献标识码】A

前言

乌力格尔在蒙古族的语言中意味“说书”,是蒙古族一种重要的曲艺表现形式,与蒙古族群众生活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充满着浪漫、开阔的气息,承载着蒙古族的民族情怀。

一、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形成与发展

乌力格尔艺术在十九世纪中叶今辽宁阜新、喀喇沁一带产生,在十九世纪晚期传入郭尔罗斯。清朝初期,清政府为禁止蒙古族人民与汉族人民相接处,特修筑“柳条边”,并实施严格的封禁政策。十八世纪中叶河北、山东地带民不聊生,清政府迫不得已提出“借地养民”政策,大批黄河沿岸农民进入关东蒙旗,加快蒙古族农耕经济的发展,蒙古族人民的文化生活也随之活跃起来,加快蒙古族与汉族在文化方面的沟通与交流,呈现“文化北移”局面。在“文化北移”这一特定背景下,汉族曲艺文化得到快速发展,生动的曲艺文化吸引众多蒙古族民间说唱一人的眼球,随后以旦森尼玛、哲里木的绰旺、郭尔罗斯的常明为代表的蒙古族民间艺人创造出独具蒙古族特色的说唱艺术形式。

胡仁乌力格尔艺术正是产生于清朝,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胡仁乌力格尔艺术不断丰富,备受蒙古族群众的喜爱,并成为蒙古族人民的“精神食粮”。在众多乌力格尔艺术作品中,雅布干乌力格尔是重要表现形式之一,但是并为得到广泛流传。胡仁乌力格尔容“说”“唱”“表演”为一体,呈现三维一体曲艺形式,通过不断对生活素材进行提炼与整合,形成多才多艺的艺术绝活,备受蒙古族群众的喜爱。由于乌力格尔艺术是受汉文化影响所产生的一种蒙古族艺术表现形式,我们不难发现有不少经典的乌力格尔艺术均是从汉文化翻译而来的,例如《封神演义》《西游记》《三国演义》等,因此,乌力格尔艺术是蒙古族与汉族文化传承与发展的使者。

受各种原因影响,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曾遭受发展的低潮,但是蒙古族乌力格尔艺人并为停止艺术创作的步伐,在千难万阻中坚定不移地追逐说唱艺术的脚踪。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逐步复苏,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号召下,83岁高龄老艺术人白音仓布完成产品乌力格尔艺术曲目《陶克陶胡》的创作活动,为新时期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发展带来鲜活的生命力与创造力,随后新一批乌力格尔艺术作品及其创作者登上历史舞台,并在各地掀起一阵风潮。

二、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特色与内涵

(一)乌力格尔艺术类型

乌力格尔在汉语中被译为“说书”,用蒙古族语言进行表演,因此又被称为“蒙语说书”。从乌力格尔的表演形式来看,可将其分为三种类型,即雅巴干乌力格尔、潮仁乌力格尔和胡仁乌力格尔。雅巴干乌力格尔是一种徒口讲说且没有任何乐器为其提供伴奏的一种曲艺表演形式;潮仁乌力格尔是一种利用潮尔为说唱提供伴奏的曲艺表演形式;胡仁乌力格尔是一种利用四胡为说唱提供伴奏的曲艺表演形式。

(二)乌力格尔艺术特点

乌力格尔艺术拥有漫长的发展历程,具有浓重的地方特色与民族特征,通过借助比喻、反复、颂扬、讽刺、夸张等方法将生活琐事、自然科学、天文地理展现出来,整个表性过程具有较强的生动性与形象性,能够将人物细致刻画出来,整个故事表达过程运用叙事、抒情的手法,语言通俗易懂,艺术风格幽默诙谐,具有较强的感染力与号召力。

(三)乌力格尔艺术结构

乌力格尔艺术的唱腔音乐结构呈现多曲体,以单人坐说、坐唱、不着装、不化妆、无身段的形式呈现出来,可用四胡进行伴唱,可自拉自唱。在整个乌力格尔艺术表演活动中,一件乐器同时可发挥多种功能,达到一物多用的目的;一人在台上扮演多个角色,容男女老幼为一体;时进时退、时快时慢,呈现速度的自由变化。

(三)乌力格尔艺术技法

乌力格尔艺术在整个曲艺表演过程中有三种表现技法,即说功、唱功和做功。其一,说功,该艺术技法需要乌力格尔艺人能够吐字清晰,拥有强烈的节奏感,利用蒙语对故事进行诉说,根据乌拉格尔曲艺表演内容的具体情况,适当增加一些地方方言、土语或者是汉语;其二,唱功,该艺术技法注重字正腔圆,需要在演唱过程控制好声音的轻重、缓急、高低、快慢;其三,做功,该艺术技法是一种辅助性技艺,乌拉格尔艺人凭借眼、身、手、步、法等变化对曲目中所描述的生活细节加以模拟,将曲目中所刻画的人物形象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突出人物性格、情绪变化以及个体形态,从而达到烘托气氛的目的。

(四)乌力格尔艺术素材

乌力格尔艺术曲目的题材来源相对比较广泛,有民间故事、有艺人自创、有叙事民歌、有事实创作,也有文学翻译。其中,以民间故事为素材的乌力格尔艺术有《太阳姑娘》等;以艺人自创为素材的乌力格尔艺术有《清史演义》等;以叙事民歌为素材的乌力格尔艺术有《达那巴拉》《嘎达梅林》等;以事实创作为素材的乌力格尔艺术有《烟酒之害》《红太阳》《整齐的林落》等;以汉语文学翻译为素材的乌力格尔艺术有《封神榜》《三国演义》《西游记》《杨金花夺印》等。自1949年后,一系列新编乌力格尔艺术作品应运而生,例如《刘胡兰》《二万五千里长征》《黄继光》《红色娘子军》《草原儿女》《打虎上山》《红灯记》等。

三、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保护与价值

(一)传承与保护

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是一种独特的说唱艺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大师级乌力格尔艺人相序历史,乌力格尔艺术逐步面临失传危机,呈现“人去艺绝”的局面。相关统计显示,科尔沁地区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起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该地区胡尔齐人数约为六百人,在随后的二十年后,即本世纪初期胡尔齐人数骤减到二百余人,导致原本郁郁葱葱的乌力格尔艺术呈现枯竭局面。2006年,我国党政机关开始对乌力格尔艺术高度重视致力,将其列入我国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行列,提高我国人民对乌力格尔艺术传承与保护工作的重视,并在近年来的乌力格尔艺术创城与保护工作中取得一定良好的实践成果。

(二)传承与价值

乌力格尔艺术与蒙古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是蒙古族人民群众发展与进步的重要文化产物,不仅是蒙古族人民群眾开展文化生活的重要方式,更是蒙古族人民群众学习知识的基本途径。因此,乌力格尔艺术在蒙古族人民群众心目中占据不容忽视的地位。

四、总结

综上所述,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传承与发扬需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自觉性,也离不开政府部门在艺术传承与发展中的宏观调控作用,更需要社会各界积极主动的参与到乌力格尔艺术传承与保护工作中,为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传承与发展提供有利的发展空间与平台,使乌力格尔艺术能够更好地传承下去。

参考文献

[1]萨出荣贵.内蒙古科尔沁蒙古族“乌力格尔齐”甘珠尔扎布的研究[D].兰州:西北民族大学,2014.

[2]戴莉. 中国古典白话叙事文学对蒙古族胡仁乌力格尔的影响研究[D].内蒙古:内蒙古民族大学,2012.

[3]李彩花. 胡仁·乌力格尔《封神演义》文本与汉文原著《封神演义》比较研究[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12.

[4]朝克图,赵玉华.探析蒙古族曲艺艺术“胡仁·乌力格尔”面临的危机[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

课题项目:内蒙古自治区高校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NJSY14230)“蒙古族乌力格尔与朝鲜族盘索里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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