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企业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影响——基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的实证研究

唐 睿

一、引 言

2013年9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大倡议，得到国际社会高度关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是全球新形势下中国连接世界的新型贸易之路，对我国和相关地区扩大经贸往来、增强互联互通具有深远意义。入境旅游作为国际劳务贸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有力推动一地的对外开放进程和经济结构转型。“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省市具有良好的区位优势和悠久的对外交流历史，发展入境旅游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相对于其他地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省市入境旅游业起步较早，作为行业参与主体的旅游企业积累了雄厚的资本和丰富的管理运营经验。旅游企业是连接国际游客和本土旅游市场的桥梁，其运营水平的高低直接关系到旅游产品、服务的供给质量和一地旅游产业在国际市场上的品牌形象，高水平的旅游企业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极为关键。因此，关注旅游企业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影响，对新形势下提高旅游企业的国际化水平、促进入境旅游市场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二、文献综述

(一)“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旅游发展研究

殷杰、郑向敏等识别了“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旅游贸易效率的影响因素，认为入境旅游贸易效率呈现下降趋势，中国入境旅游市场亟待重振。冯学钢、唐睿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地区为研究对象，识别了相关地区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促进和制约因素，并提出了针对性的建议。覃小华、甘永萍认为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背景下，广西应从旅游国际大通道、旅游合作机制、旅游线路开发等方面推动与东盟各国的旅游合作。邓颖颖指出中国与东盟旅游存在坚实的合作基础，发展中国—东盟旅游合作是“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有效路径。综上所述，当前关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旅游发展的研究已具有一定基础，有的学者关注相关地区入境旅游效率影响因素的差异，还有的学者聚焦于中国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旅游合作路径的提升，这说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背景下入境旅游的发展逐渐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入境旅游发展水平的高低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地区旅游业乃至宏观经济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探索出一条入境旅游市场科学的发展路径，对顺利推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一重大倡议极为关键。

(二)旅游企业与入境旅游

关于旅游企业和入境旅游的相关研究，分析视角较为多元。有的学者着重探讨旅游企业各生产要素和入境旅游市场之间的关系。李凡、吉生保等研究发现旅游固定资产在旅游外汇收入处于中低水平的时候对旅游外汇收入的促进作用最大，而在旅游外汇收入处于较高水平的时候促进作用有所减弱。而旅游从业人员对旅游外汇收入增加产生了明显的抑制作用。唐睿、冯学钢以“丝绸之路经济带”西北六省(区)为研究对象，探讨了不同省(区)旅游企业各投入要素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影响的差异。部分学者关注入境旅游企业的空间特征，张佑印、马耀峰等对中国入境旅游企业在全国东西部典型旅游带、典型旅游区之间、典型旅游区内部以及典型旅游省市四个维度上的数量区位熵及收入区位熵进行了分析。厉新建、崔莉认为具有潜力的跨国(境)经营区位是推动中国旅游企业跨国(境)经营快速健康发展的前提，并指明了我国旅游企业跨国投资的重点区域。总而言之，旅游企业和入境旅游市场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黄毅、马耀峰等认为如果从区域整体层面出发，需要结合当地旅游企业管理判断其对入境旅游服务质量的影响。旅游企业作为入境旅游市场运行的主体，承担着连接旅游者和旅游目的地的重要功能，旅游企业的组织活动和经营接待能力直接影响入境旅游者对旅游体验质量的判断。因此，对旅游企业的剖析，是分析入境旅游市场效率中不可或缺的环节。

(三)入境旅游的其他影响因素

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明旅游交通对入境旅游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Thomas Bieger和Andreas Wittmer认为航空运输对旅游目的地具有重要的作用。 Thomas， B.，Andreas, W., “Air Transport and Tourism: Perspectives and Challenges for Destinations，Airlines and Government”, ， Vol.12,No.1,2006,pp.40-46. JameelKhadaroo和BoopenSeetanah认为航空运输对这些国家国际旅游流规模产生了最为重要的影响。 Jameel,K.，Boopen,S., “The Role of Transport Infrastructure in International Tourism Development: A Gravity Model Approach”, ，Vol.29,No.5,2008,pp.831-840. 吴晋峰、潘旭莉认为具备良好航空运输条件的出入境口岸城市和旅游城市对入境旅游产生重要影响。王兆峰认为入境旅游业与航空运输发展有着天然联系，入境旅游业发展较快的地区，往往是航空运输条件较优越的地区。综上所述，学术界一致认为旅游交通对入境旅游市场存在积极影响。

此外，入境旅游作为国际服务贸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国际贸易往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国内外众多研究也证明了二者相互促进的关系。Shan和Wilson发现国际贸易可以增加国家间的相互关注，从而促进国际旅游的发展。 Shan, J.，Wilson, K., “Causality between Trade and Tourism: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China”, ，Vol.8,No.4,2001,pp. 279-283. Prideaux认为国际贸易的发展促使各国放宽了对出境政策的限制，激活了双边旅游活动。 Prideaux, B．,“Factors Afecting Bilateral Tourism Flows”, ，Vol.32,No.3,2005,pp.780-801. 在国内研究方面，高楠、马耀峰等重点研究了入境旅游与进口贸易之间的互动关系。苏建军、徐璋勇等认为国际货物贸易与国际旅游存在着相互促进关系，一方面国际贸易提升入境旅游，另一方面入境旅游也会促进国际货物贸易。上述研究均证明了入境旅游和国际贸易之间存在良性的互促关系，一国对外贸易的繁荣会对自身的入境旅游业大有裨益。综上所述，旅游交通和对外贸易的发展对入境旅游效率的提升极为关键，需要考虑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

三、DEA投入产出分析

(一)DEA简介

借助DEA方法测算“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入境旅游市场的投入产出效率。DEA方法是美国著名运筹学家A. Charnes. W. W. Cooper 和 E. Rhodes 等人于1978年创立的，该方法可以对多指标投入和多指标产出的同类型部门活动的有效性进行综合评价。数据包络分析(DEA)方法无须设定具体的函数形式，对于多投入、多产出系统的效率测算具有很好的效果。目前最具代表性的DEA模型有CCR模型、BCC模型。BCC模型将CCR模型中的综合技术效率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可分为投入导向型和产出导向性。由于入境旅游市场中投入要素相对于产出要素比较容易控制，所以选择投入导向型的BCC模型。

(二)数据来源和变量处理

选取旅游外汇收入(百万美元)和入境旅游人次(万人次)为产出要素，旅游企业的固定资产(万元)、从业人员(人)、企业数(户)为投入要素计算DEA投入产出效率。所有数据均来源于2000年至2014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旅游年鉴》，“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分别为上海、浙江、福建、广东、海南五省市。

在计算前需要判断某些投入要素的滞后影响，旅游企业及其从业人员所提供的旅游服务具有“即时性”，其服务价值具有“不可储存性”的特征，因此入境旅游者必须在生产的同时立刻消费才能获得效用。因此可以判断从业人员、企业数这两种投入要素不存在滞后性影响。然而，固定资产存在明显的滞后效应，王天营指出当期完成的固定资产投资可能还没有实际投入(或服务于)产品(或劳务)的生产，其真正发挥作用是在以后的若干年。这种现象可称为固定资产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滞后效应。在滞后检验之前，采用永续盘存法对固定资产进行评估，该方法的优点是兼顾了固定投资的存量和增量，信度和效度得到明显提升。计算公式为：

K

,=100[

K

,-1(1-

δ

)+

I

,]/

u

,

(1)

(1)式中

i

为研究区内第

i

个省市，

t

为观察期内第

t

年；

K

,是指

i

省市

t

年的资本投入，

K

,-1则为其前一年的资本投入，

δ

为第

t

年的经济折旧率，

I

,为

i

省市

t

年的固定资产投资额，

u

,为

i

省市

t

年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关于

δ

，由于保全资本价值的方法是资本重置或补足，而重置的价格则可依据银行贷款利率计算，故而可比照金融机构法定贷款1年期利率作为资本折旧率。

u

,参照“分地区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

δ

和

u

,的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继续利用多项式分布滞后模型检验固定资产的滞后长度，发现除了广东旅游企业固定资产无滞后性以外，其余省市均存在一期滞后影响。针对一期滞后，取固定资产当期和前一期的平均值作为当期真实值进行计算。

此外，考虑到外汇波动、通货膨胀等因素，需要将旅游外汇收入这一未经处理的名义变量进行相应调整获得实际变量，以提高计算精度。鉴于此，参照世界银行WDI数据库中的1美元合人民币的货币汇率(年平均价)将旅游外汇收入转化为以人民币为计价单位的变量，单位为“百万元”。随后参照全国居民消费价格总指数对数据进行CPI缩减，以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利用调整后的数值进行计算。

(三)五省市DEA分析

表1左右两边分别表示上海与浙江DEA计算结果，规模报酬一栏中“irs”表示递增，“drs”表示递减，“—”表示不变。

TE

为综合技术效率，

PTE

为纯技术效率，

SE

为规模效率，

TE

值为

PTE

和

SE

的乘积。观察期的15年中，上海只有1年

TE

值为1，属于DEA有效年份，其余为DEA无效年份。上海

TE

最低值出现在2000年，约为0.47，随后整体呈现上升态势。观察

PTE

和

SE

可知，上海入境旅游市场DEA无效大部分是由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双重低下引起的。由规模报酬一栏可知，除了2012年上海入境旅游市场属于规模报酬递减外，其余时间均属于规模报酬递增或不变。尤其是从2013年开始，其入境旅游市场一直处于递增状态，说明近年来上海入境旅游市场潜力不断凸显。浙江的

TE

值总体上呈现递增态势。在DEA无效的年份中，共有8年的DEA无效是由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双重低下造成的。从规模报酬的变化情况来看，2000年至2010年浙江入境旅游市场处于递增状态，从2011年开始进入不变阶段(2013年为递减)，说明浙江入境旅游市场扩张态势明显，近年来其投入产出效率达到最优。

表1 上海与浙江DEA计算结果

表2左右两边分别表示福建与广东DEA计算结果，福建入境旅游市场表现与浙江具有相似之处，

TE

值总体上呈上升趋势，DEA无效主要是由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双重低下引起。进入2011年，福建入境旅游市场效率达到最优。反观广东，除了2012年和2014年外，其余年份均为DEA无效年份，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双重低下依然是制约其入境旅游市场效率提升的重要因素。

表2 福建与广东DEA计算结果

表3 海南DEA计算结果

表4 五省市旅游企业各投入要素投入冗余率均值

海南入境旅游市场表现较为复杂，DEA有效年份和无效年份交替出现，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双重低下仍然是导致其入境旅游市场投入产出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2008年开始海南入境旅游市场规模报酬三种状态交替出现，为当地的旅游市场增加了不确定性。

(四)投入要素分析

继续对旅游企业的各投入要素进行剖析，以判断DEA无效年份各投入要素的投入冗余情况。各无效决策单元投入冗余率等于投入冗余量除以投入指标原始值，按照此方法计算“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旅游企业各投入要素的投入冗余率。为方便起见，只展示15年中五省市旅游企业各投入要素投入冗余率均值，具体结果见表4。

由表4可知，在固定资产方面，广东的投入冗余情况十分突出，其投入冗余率均值高达17.71%，明显高于其他省市。在从业人员方面，福建的投入冗余率均值不足1%，而浙江、广东、上海等地的投入冗余率均值均在14%以上，呈现两极分化态势。在企业数量方面，除了广东以外，其他各省市均存在投入冗余问题。总体而言，不同省市旅游企业投入要素的投入冗余情况存在差异，浙江和广东的企业数不存在投入冗余问题，其他三省所有投入要素均存在投入冗余现象。

四、计量模型构建与分析

(一)旅游企业功效函数

为了从全局把握旅游企业的综合运营情况，本文采用功效函数法计算各省市旅游企业的功效函数值，作为判断各省市旅游企业运营情况好坏的依据。将各省市旅游企业经营情况作为子系统，将旅游企业中固定资产(万元)、从业人员(人)、企业数(户)三项投入要素作指为二级指标，二级指标的计算方法为：

d

=(

x

-

x

/(

x

-

x

)正指标

d

=(

x

-

x

)/(

x

-

x

)负指标

(2)

(2)式中

d

为系统

i

中

j

指标的功效数，

x

为系统

i

中

j

指标的最大值，

x

为其最小值。旅游企业的各项二级指标均为正指标。

d

的取值范围为0到1，

d

值越大，说明二级指标对子系统贡献越大。不同的

U

表示不同子系统的综合功效值，每个子系统的综合功效是各系统内所有二级指标对该子系统贡献的综合，其计算方法为：

U

=∑

W

×

d

,

W

≥0,∑

W

=1,

j

=1,2,…,

n

(3)

W

为系统

i

中

j

指标的权重，采用变异系数法为各二级指标取权重，最后得到各省市旅游企业的综合功效值。综合功效值取值范围为0到1，越接近于1说明子系统表现状况越佳。计算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五省市旅游企业功效函数图

由图1可知，15年间五省市旅游企业综合功效值总体上呈上升状态。广东与海南的旅游企业起点较高，2000年两地旅游企业综合功效值分别为0.407 7和0.349 9，远高于其他三省市。随后五省市旅游企业综合功效值逐渐出现分化，2003年至2010年，福建旅游企业的运营状况明显落后于其他四省市，但在2011年超越海南并逐渐向浙江靠拢。截至2014年，各省市旅游企业运营情况差异明显，广东以0.890 8的综合功效值居于首位，上海、福建、浙江处于第二梯队，海南以0.567 8的综合功效值排名最后。

(二)计量模型分析

1.变量选取与解释

以五省市综合技术效率值

TE

为因变量，将上述计算所得的旅游企业功效函数值

U

带入计量模型，同时加入其他控制变量，各变量具体情况如表5所示。

表5 变量描述与解释

表5中，旅游企业功效函数值可以综合反映旅游企业的经营状况。旅游企业是连接入境游客和目的地的桥梁，旅游企业自身经营水平的高下直接关系到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高低，是分析入境旅游市场效率不可或缺的因素。

第三产业占比(%)是第三产业总产值除以GDP总额所得，由于旅游业和第三产业服务业密切相关，第三产业服务业是入境旅游市场蓬勃发展的基础，因此不能忽视第三产业占比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作用。

对外依存度(%)是各地区进出口商品总值除以GDP总额计算得出，入境旅游业属于国际劳务贸易中的组成部分，如果一地对外依存度扩大说明其对外开放程度不断加深，可以促进一地旅游要素与国际间的交换，这会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产生直接的影响。

众多文献已经证明了旅游交通对入境旅游的重要作用，旅游交通的完善可以增强一地的旅游通达度，为入境游客节省了出行成本和时间，从而提升一地的旅游吸引力。这里采用方相林、张晓燕采用的方法，选取各省市年旅客周转量作为表征旅游交通发展情况的指标。变量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旅游年鉴》。

计量模型表达式如下：

ln

TE

=

C

+

β

ln

U

+

β

ln

INDSTURC

+

β

ln

OPEN

+

β

ln

TRANS

+

u

(4)

2.单位根检验

为了避免伪回归，在时间序列回归之前需要对变量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检验时间序列平稳性的标准方法是单位根检验。为了克服单一检验方法存在的偏差，保证研究结果的稳健性，同时考虑Eviews软件的可操作性，本研究选择LLC 检验、IPS 检验、Fisher-ADF 检验、Fisher-PP 检验等方法对各研究变量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表6展示了各变量1阶单位根检验结果，由表6可知各变量均为1阶平稳，即同阶单整，可以进行面板数据分析。

表6 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分别代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3.“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入境旅游市场整体分析

本文采用混合回归模型，从全局角度出发，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入境旅游市场投入产出效率各影响因素变化进行分析。混合模型又称为无个体、亦无时点影响的不变系数模型，其优点在于能描述研究对象的总体特征和趋势。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的面板数据进行混合回归，就是将所有省市视为一个内聚性且稳定发展的经济区，探讨各投入要素对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影响。估计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混合回归结果

注：、、分别代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由估计结果可知，旅游企业的发展、对外开放程度的扩大、旅游交通的改善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入境旅游市场投入产出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旅游交通的改善对效率的促进作用最为明显，其估计系数约为0.435 4。从ln

U

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五省市旅游企业在入境旅游市场的发展过程中表现良好，为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做出了贡献。伴随着“互联网+”和旅游电商的普及，旅游企业可以运用更低成本的组织形式和更加快捷的信息传播迅速打开入境旅游市场，为入境游客提供个性化、定制化的旅游产品和服务，促进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高。

对外开放程度的扩大意味着一地国际贸易规模的扩大，说明一地与国际间人流、资金流、信息流的交换愈加频繁，旅游企业可以借助不断开放的市场加速自身的国际化进程。一方面，日渐开放的国际旅游市场对本土旅游企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客观上促使旅游企业不断吸收先进的管理技术和模式，以保持在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另一方面，经营水平日益提高的旅游企业又可以为入境游客提供更高质量的旅游产品和服务，在吸引更多游客的同时，拉动了入境游客的人均消费，增强了游客的满意度，直接促进了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

研究已经证明旅游交通对入境旅游的发展具有推动作用。旅游交通的日趋完善增强了旅游目的地的可进入性，大大节约了游客的出行成本和时间，无形中增强了一地的旅游吸引力。毫无疑问，随着旅游交通条件的改善和出行方式的现代化，未来旅游交通将会为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释放更大的助推力。

4.五省市入境旅游市场分析

采用固定效应变系数方法对五省市入境旅游市场投入产出效率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横向比较，结果如表8所示，三产比重的增加和旅游交通的改善对浙江的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入境旅游市场与第三产业服务业息息相关，市场规模的扩大必然会引起相关产业扩张，吸引更多资源向第三产业集聚，为市场效率的提升奠定基础。广东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同样得益于旅游交通条件的改善，这与理论预期相一致。此外，对外依存度的加深对海南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具有促进作用，这也印证了入境旅游和国际贸易之间存在良性的互促作用，国际贸易活动的扩张会为入境旅游市场创造更多的市场红利，对其运行效率的提高大有裨益。

表8 五省市固定效应变系数回归结果

注：、、分别代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五、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由DEA分析结果可知，上海与海南两地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历年波动较大，浙江、福建、广东三省入境旅游市场效率近年来达到最优水平。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双重低下是导致各省市DEA无效的主要因素。就旅游企业投入要素的投入冗余情况而言，浙江、广东表现较佳，其他三地所有投入要素均存在投入冗余现象。通过旅游企业功效函数计算可知，近年来广东旅游企业运营情况最佳，上海、福建、浙江处于第二梯队，海南排名最后。

由计量模型可知，旅游企业的发展、对外开放程度的扩大、旅游交通的改善对“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五省市入境旅游市场投入产出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旅游交通的改善对效率的促进作用最为明显。就各省市入境旅游市场而言，三产比重的增加和旅游交通的改善对浙江的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广东入境旅游市场效率的提升同样得益于旅游交通条件的改善，对外依存度的加深对海南入境旅游市场效率具有促进作用。

(二)对策建议

各省市旅游企业应合理配置生产要素，积极调整生产结构，减少投入冗余率，提高生产要素的利用程度。进一步开拓冷门入境旅游客源国(地区)，挖掘冷门入境旅游客源国(地区)的市场潜力。各地政府应不断优化产业结构，提高第三产业服务业的比重，为入境旅游市场建立良好的产业发展基础。继续扩大对外贸易规模，加深各省市与境外的经贸往来与合作，为入境旅游市场增添新的发展契机。追加旅游交通的基础设施投入，破除交通制约瓶颈，将旅游交通建设作为入境旅游市场效率提升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