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视域下的英译《史记》分析
——以华兹生译本为例

2018-03-07 06:12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17期
关键词:英译本叙事学译本

李 燕

(渭南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渭南 714099)

在《叙事学词典》中,G.Prince 将narratology(叙事学)定义为:受结构主义影响而产生的有关叙事作品的理论,研究不同媒介的叙事作品性质、形式和运作规律,及生产者和接受者的叙事能力,探讨的层次包括“故事”和“叙述”及两者间的关系;将叙事作品作为对故事事件的文字表达来研究[1]524-527。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叙事学主要研究所有形式叙事中的个体差异特点和共同叙事特征,目的在于描述和控制叙事过程以及叙事相关的规则系统。叙事学经历了两个阶段:20世纪的经典叙事学理论,是基于结构主义理论而建立的,又称为结构主义叙事学;结构主义强调从组成事物整体内在要素的关联视角去考察和把握事物,尤其是语言学家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共时性的视角去考察语言,即从语言的内在结构出发,这对叙事学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经典叙事学,着眼于文本自身,属于形式足以文论的范畴,主要目的是构建叙事语法或者构建诗学,对叙事作品的组成之间的联系、作品构成成分以及作品的运行规律等进行科学研究,同时探讨并构建作品间在同一个结构框架之内在结构方面的不同[2]160-165。20世纪90年代的后经典叙事学,继承和发展了经典叙事学,突破了仅关注叙述文本的封闭式研究,解构了结构主义叙事理论,系统解释了叙事方式的多样性和具体性[3]34-36。后经典叙事学不同于经典叙事学,其关注点主要在结构特征与读者解释间相互影响的规律,重视对特定叙事作品意义的研究,重视文本、作者、读者和社会历史语境之间的相互影响与交互作用,同时注重叙事的跨学科研究[4]60,[5]40-46。

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是由西汉杰出的史学家司马迁创作,共一百三十篇,包括“十二本纪”“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十表”和“八书”五部分,共五十多万字[6]3-6,记载了我国近三千多年的历史,开创了史学上纪传体史书的编撰体例。《史记》保存了自黄帝到汉武帝太初年间的大量史料,贯通古今,内涵丰厚,语言简练、人物生动、文风高雅,是一部集文学审美与史学价值为一体的经典作品,被鲁迅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在中国和全世界的文化史上具有崇高地位。《史记》向世人展示了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特征与民族身份感,是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更是人类的精神财富[7]101-102。同时,《史记》也是一部世界史,以跨文化视域观察世界历史,以世界性视域和超时代眼光撰写史实,同时作为跨文化交流的客体媒介在世界范围之内被翻译和研究,对全世界的跨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

《史记》是一部史学巨著,又是一部文学经典,具有历史和文学的双重价值,受到国内外文学家和历史学家的高度关注。《史记》具有其独特的体例,丰富的文化内涵,艺术性的语言风格和独特性的叙事结构,这些构成了《史记》外译中译者的主要障碍,对译介工作提出了巨大挑战。最早具有规模且具有较大影响的是华兹生的英译本,选取了《史记》中文学性比较强的66个文本,其中全译的有57篇,节译的有9篇[8]35-39,[9]209-233。他的《史记》英译本是已出版的最完整译本,全面展示了这部巨著的文学风采,其文字的流畅性和优美性使得西方读者能够获得全面的阅读体验,感受到其文学魅力和史学价值。

一、《史记》的叙事结构与西方小说的叙事结构

叙事结构是一种框架结构,故事和叙事的风格和顺序通过这种框架展示给听众、读者和观察者。结构元素主要包括正叙、插叙和倒叙等。讲究叙事结构或结构元素的主要有文学、电影、音乐、戏剧和美术等艺术形式。叙事结构就是指“小说家在写作过程中在人类经验之上套的一个外形叩,该外形叩就是最广义的结构”[10]55-60。小说家们通常通过“外形叩”对文学叙事作品结构进行辨析。外形是指一个故事、一个情节或者一段话语,不管“Topos”(单元)的大小,他们都有一个首尾两部分。由于作者的讲述特点和所要表达的人生经验的不同,就形成了一个外形。特定的外形就是在一段特定的叙事作品的首句和末尾句之间存在某种美学上和内在形式的规定性,旨在达到对应的平衡。

《史记》是中国历史叙事的经典作品,主要采用以人物为中心的纪传体叙事方法,将不同人物列入不同本纪、世家和列传,围绕主题把人物置身于历史情景之中,通过情节的编排来反映历史人物的突出个性[11]63-69。从严格意义上,《史记》是一个叙事文本,具有文学叙事和史学的双重内涵,拥有独特的叙事史诗结构。

浦安迪认为:“中国史书的叙事结构是以史料为基础而套上美学外形的经典例子,中国史书是叙事文典范,是由于史书有着类似于其他虚构文学的一系列固定叙事单元。‘事’通常被作为中国叙事文学的分段标准,这与西方叙事文学所使用的叙事单元的分段方法是一脉相承的。”[10]29-30《史记》是我国叙事文学发展的高峰,是叙事文学的鼻祖,尤其是叙事小说。以《史记》列传为例,在介绍人物的生平时通常有一种形式规则(即“外形叩”)制约着。历史叙事文把人生经验截流为小段,又将一个个单元性的经验组合衔接,创造出一种经验流的感觉。《史记》各个单元间的连贯性具有其特色,是在一种美学外形中过渡而构建的惯用模式。

古希腊人强调诗与史的本质联系,研究早期的novel和叙事文时,总是需要回到史诗当中。古希腊早期的神话作品,都是诗与史的结合,《荷马史诗》就是经典代表,被誉为“西方文学的最初源头之一”。西方文学理论家认为, “史诗”是叙事文学的鼻祖,在中世罗曼史和近罗曼史时期也得到了发展,于19世纪发展为长篇小说的盛大局面,形成一条由“Epic-Roman-Novel”的主流叙事系统。西方文论认为,叙事文要严格遵守具有可辨识性的时间性“外形”,才能使得文本具有“起—中—结”三段落结构的形象[10]9。

二、《史记》英译概述

西方学者的英译始于19世纪末期,从《史记》的个别章节翻译到节译本,最后到全译工程,历经时间有百年有余。首次大规模翻译《史记》的是美国汉学家和翻译家华兹生(Burton Waston),其次是以美国汉学家倪豪士为代表的团队,英国的雷蒙道森(Raymond Dawson),英国的杜为廉(William Dolby)团队,与华兹生同时期的还有我国翻译家杨宪益先生和其夫人戴乃迭的译本。华兹生的译本和倪豪士的译本都属于美国两次较大规模的英译工程,但两者存在很大的差异,包括底本的选择和解读、读者对象、资料来源、文化差异和叙事文本结构等方面。

20世纪50年代,美国翻译家华兹生开始启动《史记》英译项目。1961年,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英译的两卷本《史记》译本,包括56卷全译和9卷节译。迄今为止,华兹生已经翻译了《史记》130卷中80卷,这是已出版的《史记》全译本中最完整的英文译本。[12]3-5为了确保译文的流畅性和可读性采用了自由性翻译和少注释的文学方法,华兹生的这种少注释法使得西方的普通读者和研究者能够深入地了解到中国古代知识,具有一定的接受度和可读性。华兹生的英译不仅展现了《史记》的文学风采,最为重要的是拓宽了西方普通读者的视野。华译本的主要侧重点在《史记》的文学价值,其叙事方式严格按照典型的西方历史的古罗马叙事风格排列。为了提升可读性而更好的迎合读者的习惯,译本有时甚至牺牲了忠实性的原则。

20世纪80年代,倪豪士(William H.Nienhauser)团队启动《史记》英译项目,这是美国汉学界的第二次全译工程。倪豪士译本的既定读者群是国外汉学界和史学界的专家学者,其译本有详细清晰的注解,忠实原文、前后连贯、可读性强,使西方读者能深切感知到《史记》的学术性。倪译本以严谨、细腻和学术性强而著称,强调译本的忠实性和信度,主要侧重点在《史记》的文化价值[13]209-233,其叙事方式保留了《史记》原本的排列顺序,采用以异化为主的翻译策略,是基于学术性的一种全译尝试。华译本的《史记》反映了处于强势地位的译语文化对于外来文本的强制性同化作用,而倪译本则体现了源语文化在译语中的接受程度和地位。

杨宪益和戴乃迭的《史记》英译本在20世纪50年代完成,于1979年在大陆的外文出版社正式出版,译本选取了具有极强文学性和艺术性的31篇章[14]3-5,主要体现了《史记》的文学价值。其最大特点是忠实于原文,保留特色文化,力求原汁原味的再现,其叙事方式体现了对司马迁《史记》编撰体例的捍卫,翻译策略追求真实再现,完全体现了《史记》的大气、刚毅和雄健的原始风格。

三、叙事学下的《史记》英译分析

国外学者对叙事学理论的研究较早,罗兰巴特将叙事作品的描述划分为三个层次:功能层面、叙述层面和行为层面。格雷马斯主要研究叙事文本结构和话语结构,还编制出一套符号学的基本方阵模式。托多罗夫从语法结构角度来研究叙事作品,主要从语义、词汇和语法三个层面研究[15]113-116,将叙事的问题划归到时间,语式和语体这三个范畴。80年代以来的小说多采用叙事角度,具体讲就是采用叙事者的内角度、内外交叉视角或者多元叙事角度。

在现存的英译本中,华兹生英译的《史记》是翻译界公认的影响最深远的,对西方国家了解中国文化和中国史学有着划时代的影响。华兹生的英译《史记》被选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中国翻译系列丛书“UNESCO Collection of Representation Works: Chinese Series”(《联合国代表性著作选集:中国系列》)中,在英语国家激发着一代又一代《史记》历史和文学的学者和研究人员。华译《史记》选材讲究,译本语言精练流畅,拥有现代英语散文的特点和严谨的学术特质。华兹生的英译本《史记》在选材范围、目录的结构安排、语言风格特点、修辞风格等方面更强调译本的文学效果,而倪豪士的则更关注对原文的忠实程度,尽可能保持英译文的可读性和一致性。

华兹生将《史记》翻译叙事化,同时结合《史记》本身的叙事性特征,根据西方小说的叙事结构特征将译本置于读者的“规约性认知框架”内,从而将《史记》译为一部历史叙事小说。

(一)译本的选材范围

首先,华兹生英译本的选材范围及目录编结构体现了明显叙事特征。译本选择了《史记》130篇中的81篇,包括8篇“本纪”,5篇“表”,3篇“书”,12篇“世家”和53篇“列传”。[16]199-206华兹生认为,《史记》采用歌剧性的语言风格、气势磅礴的叙事方式生动地描绘了我国特定时期伟大的历史人物,戏剧性地再现了小说故事情节,记录了历史人物的逸闻趣事。华兹生的《史记》英译两卷本(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of China: Translated from the Shih Chi of Ssu-ma Ch’ien)(2 Volume)于1961年由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第一卷(Vol.1:Early Years of the Han Dynasty,209 to 141 B.C.)主要是对于在汉朝成立初期的历史人物传记;第二卷(Vol.2:The Age of Emperor Wu,140 to circa 100 B.C.)侧重汉武帝时期的人物传记。

为了能够更好再现《史记》的史诗性特质,华兹生选取了对后人具有较大文学影响且具有浓厚文学趣味的卷章进行翻译,较少涉及有关古代医学和专业性比较强的内容。于1993年,香港中文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联合出版了修订版《史记·汉朝》(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Han Dynasty),新译本《史记·秦朝》(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Qin Dynasty)也于此年正式出版了。总体而言,华兹生选取的对中国后两千多年历史形成有重要影响的公元前二世纪时期,这对西方读者和学者了解和认识中国的历史文化有着深远的意义。华兹生译本的选材范围和侧重点展示了司马迁的创造性天赋和我国的历史文化,例如周、秦、汉时期具有鲜明个性的历史人物描写,如《刺客列传》《田单列传》《伯夷叔齐列传》《吕不韦列传》和《伍子胥列传》等。

(二)译本的语言风格

华兹生为了确保英译本的可读性,主要选择了《史记》中特别生动的材料,尤其是本纪和列传部分。以《史记》标题的英译为例,华兹生将《项羽本纪》译为“Schi Chi 7:The Basic Annals of Hsiang Yu”,这种译法是一种英语的常用表达方式,与原标题在意义上尽力保持一致,但文字顺序不一致。《高祖本纪》译为“The Basic Annals of Emperor Kao-tsu”,译文中的“高祖”为音译;《孝文本纪》和《孝景本纪》分别译为“The Basic Annals of Emperor Wen the Filial”“ The Basic Annals of Emperor Ching the Filial”[17]190-202,译文中的“孝文和孝景”是意译加音译。《孝武本纪》译为“The Basic Annals of Emperor Wu”,译文中“孝武”只音译了“武”。《吕太后本纪》译为“The Basic Annals of Emperess Lv”,“吕太后”只译了“吕后”,而放弃了“太”。可见华兹生的译本较随意,但语言具有较强的流畅性。

华兹生主体译文的翻译在段落上基本与《史记》原文保持一致,以原文整句为翻译单位,采用并列句、从句、分词结构和同位语等。在文化词汇翻译方面,华兹生使用了常用词汇来表示,如“字”“姓”的翻译是“polite name、family name”。有时,华兹生在翻译时会根据上下文来更改或者添加信息,有利于读者更好地把握文中的人物关系,如“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的译文“With this, Hsiang Liang, began to teach his nephew the art of warfare”,“his nephew”为更改的内容。现代英语倾向于表达的多变性,华兹生在译文中就尽可能地避免重复,如“曰”字的译文在不同语境下就不同,有declare, ask, state, exclaim,remark,reply,urge等[18]。倪豪士的译本中采用了同一个动词said。从翻译词汇的选择可看出,华兹生更注重的是用日常英语词汇和日常表达来体现《史记》的独特文学特质,增强其在西方普通读者间的接受度。

为了加强译文的可读性和流畅性,华兹生不仅使用常见词汇和现代英语词汇,而且使用了较长的、连贯的句法结构。如《史记·项羽本纪》中的“臣与将军勠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的译文“You and I have joined forces to attach Ch’in, you fighting north of the Yellow River, I fighting south”,主句之后加了两个独立主格结构,构建了一种连续的句法结构。华兹生也关注直接引语的言外之意,如《史记·项羽本纪》中的“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的译文“Quite beyond my expectation it happened that I was able to enter the Pass first, conquer Ch’in, and meet with you again here”,华兹生通过这种表达式将入关的惊人之举以一种真诚谦卑的口吻巧妙地降低为意外的小事情。华兹生《史记》英译本的口语性较强、具有较浓的现代散文文学色彩。

(三)译本的叙事结构特征

华兹生《史记》英译本的选材和结构编排体现了文本的叙事性。1961年的两卷英译本中,第一卷将译文分为两部分,包括汉朝成立初期和汉朝两个阶段,共11小部分,分别给每一个小部分加一个标题,然后在各个小标题下再排列相关内容的章节[18]。在译文的文本叙事过程中,各部分的小标题起到了直击主题、提纲挈领的作用。第二卷译文分为四部分,分别加以标题,在标题下再分别编排列入相关内容章节,例如第一部分分成 Heaven, Earth, and Man;第二部分为 Statesmen, Genearls and Foreign Peoples;第三部分为 The Plotters of Revlot; 第四部分为 The Collective Biographies.第一部分包括卷28、卷29和卷30;第二部分包括卷20、卷107-117、卷120和123;第三部分包括卷118;第四部分包括卷119、卷121、卷122、卷124-125、卷127和129[19]2-6,[20]3-6。

华兹生在翻译过程中注重《史记》叙事特征体现,将叙事学的宏观特定框架应用于具体的译本阅读中,把《史记》解读为一个叙事文本,按照自然讲述或目击者叙事的方式重新解读文本,从而将不碎片化内容组成最低的程度行动和事件结构。按照西方小说的叙事结构特征,华兹生又重新设计编排了具有审美价值的故事情节,采用微观和宏观的叙事设计,把《史记》变成了一部历史叙事小说,这种叙事结构与文本解读体现了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下的读者认识。华兹生的英译本构建了一种西方小说的叙事时空结构,将中文原版《史记》的经验套入到一个固定结构中,运用西方小说结构编排原文情节,在整体结构上形成了“head-body-feet”的宏观时空框架,为整个文本叙事开展奠定了基础。

中国人的叙事方式往往从一个巨大的时空框架开始,然后再进行具体的叙事;而西方的史诗、神话和小说是从一人、一事、一景着手[21]17-24。华兹生的英译本《史记》在整体结构上进行了调整,在《史记·汉朝》中,首先概述了汉朝之前的中国历史,将其置身于特定历史框架当中,帮助西方读者和专家学者更好把握《史记》的叙事结构,培养读者的历史意识。按照历史叙事文学的时间结构,华兹生又将其英译本第一卷划分为汉朝初期和汉朝统治时期。西方小说的“head-body-feet”宏观框架结构不同于《史记》的叙事方式,华兹生打乱了《史记》原本的叙事结构,按照西方小说的叙事情节展开结构,重新编排了历史人物的出场次序,展现出小说人物推进的情节轨迹,构建了历史叙事小说的典型结构模式。

《史记》中每一位伟大历史人物都有一个特定的历史定位,华兹生根据定位特征把他们分别编排到胜利者、失败者、起义者、功臣们、忠臣们,帝王们、豪门世家、显赫的官吏和诸侯们等新小说叙事框架中,在保留原有标题形式的前提下体现了新的文学主题。英译本保留了人物为中心的叙事方式和世家、本纪等一些称呼,但在结构上与原文表现出非常大的不同。在华兹生的《史记》英译本中,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译文可以单独来欣赏,所有故事衔接起来又构成了一部完整的历史叙事文学的画卷。华兹生在每一卷的开头都将《太史公自序》的有关说明性材料翻译呈现出来,让每一个故事情节更加流畅完整,这就体现了文本叙事在逻辑上的一致性。

四、结语

《史记》让世界瞩目和惊叹,其文学价值和史学价值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充分的认可,翻译和研究工作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局面。华兹生、倪豪士和杨宪益团队的《史记》英译本均为里程碑式的巨作。华兹生的《史记》英译是20史记西方汉学界的重大成果之一,其译本文采斐然,注重文本选择范围和译文的表达,充分再现了《史记》的文学魅力,而倪豪士的译本更好地展示了《史记》的史学价值。华兹生《史记》译本富有自然、流畅、娴雅和精练的翻译特征,更多关注译本的可读性,使得西方普通读者能更好更充分了解了历史学家司马迁所处的汉朝社会,让每一位读者亲身感受到两千多年前中国古代的史学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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