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思播地区道教信仰的长久影响

2018-01-28 11:54
铜仁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思南道教贵阳

赖 全

( 1.铜仁学院 武陵民族文化研究中心,贵州 铜仁 554300;2.贵州省社会科学院 黔学研究院,贵州 贵阳 550002 )

所谓“思播地区”是指现今贵州省遵义市、铜仁市全境,以及黔东南州部分地区。这一地区长期归属田、杨两姓土司管辖,曾设置思州宣慰司、思南宣慰司、播州宣慰司,对贵州的历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思播地区也是贵州境内最早传入道教信仰的地域,保存了丰富的道教文化元素。

贵州省内其他地区的道教信仰多由思播地区传入。黎铎教授认为贵州道教的“传播路线有二,一从四川,传入省境内印江、凤岗、遵义一带,一从湖南传入,经镇远、黄平、福泉、瓮安到贵阳,此线与由湘入黔官道相合,两线均止于贵阳,目前尚未发现黔西、黔南等地有宋元道教遗存”[1]115。黎铎教授指明了道教在贵州的传播路线,为贵州道教的相关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若进一步探明这两条传播路线的特性,则可以发现其为延展路线,而非递进路线。即贵州道教存在如下史实:道教不是先传入思州、播州,再由思州、播州的道教递进传入贵阳,并扩散至省内其他地区;而是先有道士传入思州、播州,而后又有道士从外省来,沿着交通线向贵州腹地依次延展。

思播道教甚少从宗教影响力上对省内其他地区的道教施加深刻影响。这也正是贵州虽道教信众不少,却一直没有成为区域中心的原因:贵州各地区道教是分别从他省传入的,相互之间有交流关系但无传承关系。从贵州几大知名道观的相关情况可略证之。元末,贵阳兴建普庵堂,“元至正间,有江西庐陵县道人彭如玉来创精舍,奉普庵祖师”[2]26。普庵祖师本为佛教临济宗禅师,因常用道教化煞法术为民渡厄而被尊为道教普庵派开山祖师。可见,普庵堂归属道教普庵派。入明之后,普庵堂被僧人南宗改建为佛寺大兴寺,贵州僧纲司设置其中,成黔中佛刹。贵阳大道观亦建于元代,兴于明代,从其主持者戴雪隐、韩野云之道名可知,该道观全真道色彩浓厚。遵义大报天正一宫历经杨氏土司数代营建,蔚然成黔北道教正一派之典型道观。正一派在遵义的兴盛,源自杨氏土司家族与江西龙虎山天师家族的紧密联系,甚而有张天师之女嫁入杨土司家为妻媳的现象。遵义先天观为土司杨斌所建。杨斌身承道教正一派、净明派、天心派、神宵派、清微派、灵宝派、内丹道派、外丹道派,为贵州道教一代宗师,本有望成为整合贵州道教的关键人物。但是,因为其播州宣慰司使的土司身份,致使其道学修养的影响力仅限于杨氏一门、遵义一地。福泉高真观则深受张三丰影响,留有张三丰刻像碑和仙影岩。思南万胜山东岳庙相传为陈致虚曾炼丹之处。有学者依据《嘉靖思南府志》所载“红巾之乱,宣慰氏与郡人避其上,就其处建东岳庙,宣慰弟田琦与道士陈致虚炼丹其上,后皆仙去”[3]541,认为此处“红巾之乱”为南宋宁宗嘉定十二年(1219)利州“红巾队”之乱,故而,陈致虚当在南宋时入思南云游传道。这是对“红巾之乱”的误读。《嘉靖思南府志》所载“红巾之乱”指的是元末明初的明玉珍率“红巾军”征伐重庆之事。因此,陈致虚并未在南宋时入黔。但是,依据黎铎教授所言:“陈致虚至夜郎时应在天历二年(1329)至至顺二年(1331)之间。至于《思南府志》称避红巾乱,恐不确,且陈致虚主内丹、不攻外丹之学,所以万胜山之丹灶等,亦应为后人附会之说”[1]。陈致虚入黔时间亦不会在元明交替之际。大道观、普庵堂、大报天正一宫、先天观、高真观、东岳庙各有师承,相互间道脉独立,可证贵州道教确实未能建立起较普遍的传承网络。这与其他省区的情况差异甚大。浙江道教金盖山网络、辽宁道教铁刹山网络、山西全真道终南山网络均较完善,而贵州道教独无制度化的传承网络。

明清以来,贵阳道教发展迅速,新建了许多道观,成立了道教管理机构,获得《正统道藏》一部。由此,邢飞先生认为:

从颁赐《道藏》和成立道纪司这两个因素来分析,大道观遂成为贵州道教之中心。贵州道教的中心,乃从以前的靠近川渝和湖南地区的思州(辖今之岑巩、玉屏、及铜仁东南部)和播州(今桐梓西南)等地,转移到贵州的中心腹地——贵阳。从贵州道教中心的这一转变, 亦可以看出:明代贵州道教的传播较前代的范围已有扩大,道教中心地处贵州中部以后,对贵州各地的四射作用也明显强于从前。[4]28

贵阳作为贵州省的行政中心,成为贵州道教的行政管理中心是必然,但是思播地区的道教信仰并未就此逐步衰弱,或者就此在宗教影响力方面屈居贵阳之后,而是保持了长久的兴盛。宗教管理中心并不一定与宗教中心重合,这在历史上有诸多史例可证,如元明清以来北京为道教最高管理机构所在地,但是龙虎山、武当山、青城山等道教名山的宗教影响力并不弱于北京。具体到贵州而言,贵阳是道教管理中心而非道教中心,理由如下:第一,思播地区道观数量众多;第二,思播地区道观不仅数量多,而且有不少影响力较大的知名道观;第三,思播地区还有许多影响力较大的知名道士;第四,道教在思播地区不仅以制度化宗教的形式存在,而且还以弥散式宗教的形式化入民间生活的各方面;第五,道教信仰融于佛寺之中,佛寺中建道教神殿、奉道教神灵的现象较为普遍;第六,道教在思播地区的长久影响还反映在地名文化和民间传说中,思播地区诸多地名与道教信仰息息相关。

据《贵州省宗教志》不完全统计,遵义有 164座道观,铜仁有110座道观,可见思播地区道教信仰确实繁盛。对于佛道在思播地区的盛况,可从一段描述性话语中窥知:

寺观之建,由都市以达村落,道相望也。……缁黄之资以为生者,不下千余人。……固四民外一活计矣。[5]559

区区新建一县,且常有战乱之地,寺观建筑遍地可见,佛道人员高达千余人,甚而堪与士农工商四民比肩,跻身第五类职业。《道光思南府续志》卷三《营建门》之下“寺观”条目中也有类似论述:

民无常职,游手必多。举郡属计之,衣缁者不下数千人,胥资伊蒲为生计。寺观之存,若辈归焉。[3]77

此处虽然仅仅写了“衣缁”、“伊蒲”两词,未有“黄冠”之类道门词汇,但是所言内容,应包含了道教。即思南府与松桃厅情况相类,也有为数不少的职业道士。窥一斑而知全豹,整个思播地区存在数量可观的道观,以道士为谋生职业的人也为数不少。

以数量论,思播地区的道观和道士不少于贵阳;以影响力论,思播地区也有一批重要的道观和著名的道士。贵阳大道观得《正统道藏》一部,且道纪司也设于其中,是全真道在贵州的代表性宫观,前后主持大道观的戴雪隐和韩野云也是名著地方的高道,与官绅交游甚广,得信众崇敬,影响力颇大。而播州大报天正一宫亦为贵州道教的另一处代表。大报天正一宫最早由土司杨价建于宝庆丁亥年(1227),历经杨文、杨邦宪、杨汉英等数代土司维修,再由杨嘉真、杨忠彦父子于至正六年(1346)改扩建。大报天正一宫建筑宏伟,“朱碧翚飞,实一时之伟观”[6]251,是宋代以来黔北地区道教正一派的代表性宫观。这一代表性宫观虽然创建较早,却并未在入明之后迅速衰败,而是继续担负着传承道教正一派的责任。杨氏土司内乱之时,杨爱与杨友相攻,大报天正一宫不幸毁于战火,但是,杨斌、杨相父子很快就于嘉靖元年(1522)大举重修。若言大报天正一宫是道教繁荣之历史的延续,先天观则是道教繁荣的新造。经郑珍、莫友芝等人考证,土司杨斌于明代正德十四年(1519)“依紫霞洞天建大宫宇”[6]255,创建先天观,“极一方之形胜”[6]255。此外,供奉川主的高崖祖庙也是远近闻名,影响颇大。川主本是川蜀地区的民间神灵,明清以来被纳入道教神灵体系,《藏外道书》收录有《川主正朝全集》一书,专论川主信仰。高崖祖庙创建较早,历经数次修补重建:

唐贞观八年创建,祀蜀太守李冰及子二郎。乾符中补修,自后修葺无考。明万历四十六年戊午,遵义知县刘人表;崇祯四年辛未,四川按察使卢安世;国朝康熙三十二年癸酉,总兵王国忠;五十一年壬辰,总兵魏相、知府王元弼并重修,有记;乾隆三年戊午,知府苏霖泓复整祀田,重加增拓;迄今屡有修补。[6]174

高崖祖庙创建于唐初未必可信,但于明代万历年之前已经久享香火,而其显灵事迹则盛行于明清之际。由此观之,明清之际,高崖祖庙在黔北川主神信众群体之中具有很高地位,“遵义五属,川主庙无三里茂有,惟高岩山独古,历代以来多著灵应”[6]174,“凡夜郎之民,……趾相错于途,则以公之灵爽,较他处尤著”[6]175。

要审视一地的道教兴衰,从宫观的兴废可发掘线索,从高道的活动轨迹也能得到佐证。明清之际,思播地区既有外省远来之高道,也有逐步成长起来的本土高道。外省远来之高道有鲁一冲、广惠真人、程光祚、李达清,本土高道有张凤池、陈百宣、殷士朝、周正玉、萧正声。鲁一冲以道术抗杨应龙之暴虐,以道法降服江妖,名传黔渝两地;广惠真人“天启间,寓绥阳之祖师观,以符水九药济人,……或五六日不食,……与人戏,常于手中作霹雳声,……发棺,仅存衣冠”[6]219,可知其精于道教符箓、辟谷、雷法、尸解等秘术;程光祚以梦警醒王祥,劝其戒杀,得其礼遇,“后凡官斯土者,每值亢旱,即延祚祷祈,无不立应”[6]220;李达清“有道术,凡为人斋醮,祈晴雨,或兴雷召帅,均极奇验,左掌中有生成红印,每拍则霹雳乍至”[7]273,曾于信众家中展现道法,可知其擅长斋醮、祷雨、雷法、召神等法术,威名极盛,“土人为立宇祀之”[7]273。张凤池“精于法箓,能上章表奏,颇著灵应,在铜仁道侣中最有名”[8]255,因“吕祖监斋”这一神迹而享盛名;陈百宣“精道术,能祈晴祷雨”[9]307,以雷法击毁水车,影响深远;殷士朝“幼习道术,多奇幻”[7]274,以祷雨有应之神迹名传后世;周正玉“当发匪过境,执之,缚寺楹,以枪击之,不鸣,贼愈忿,环执枪以轰弹,只洞其衣”[7]274,显名地方;萧正声“雍正间游江西广信府,习五雷法,法成回,召雷致雨,祈祷则应”[9]308,名重乡里。综上观之,明清以来,道教各派在思播地区的传衍非但没有趋于衰败,反而呈现出勃勃生机,符箓、雷法、辟谷、召神等各派道教法术皆有流行,在安抚民心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并且,思播地区从贵阳获取道教信仰资源的迹象并不明显,遵义多受到川渝道教的深远影响,鲁一冲、广惠真人、程光祚、李达清等人皆来自川渝地区。另外,思播地区不少高道远赴江西学法。以此观之,贵阳道教虽在明清时期发展迅速,但并未向思播地区辐射影响力。

杨庆堃教授提出了制度性宗教和分散性宗教的宗教二分理论,认为“在中国,制度性宗教主要表现为普世性宗教,诸如佛教和道教”[10]269。杨庆堃教授把道教界定为中国的制度性宗教,但事实上,道教在中国有两种存在形式:一是制度性模式,另一是分散性模式。有学者指出:

中国文化传播历程中形成了儒家在“雅”,佛、道在“俗”。在贵州的特殊环境中,佛、道对汉民族“俗”文化(大众文化、实用技术)的传播,更远胜于儒教。对此,陈垣先生在《明季滇黔佛教考》中论述备详。……道教起源于“西南夷”,与少数民族原始宗教有血缘关系,其与民族宗教的融合也最彻底。关注生命终极的“内丹”、“外丹”流派,不为民间百性所理喻,逐渐在传播过程中消失了痕迹。而祈福镶灾、求神伏魔之“符篆派”,甚至深入少数民族宗教为其有机组成。贵州道教之一大特色,便是放弃其人为宗教的基本物质外壳——组织团体和系统神学,以分散方式、自发方式流入民间。道士、道姑与迷拉、端公等同流合“巫”,故民间往往将其并列而不能分。从宗教学角度来看,道教已向氏族宗教明显退化;从文化传播角度来看,它造成了一种特殊的现象:外壳消失,深入人心。由此可说,它又是十分成功的。[11]5-6

把道教全归于在“俗”,于史实有偏差,道教在“雅”的一面也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道教在“俗”的一面确实发挥了比儒家更大的作用。道教以分散性模式存在时,常常并不引人注目,对社会秩序的稳定却仍然具有很强的支撑作用。

思播地区道教与社会生活的融合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礼俗和节俗。礼俗包含很多内容,与道教融合较为紧密的有丧礼和祭礼。(道光)《遵义府志》记载,家中有人去世,“士民皆招僧道,置魂幡,设灵位,曰:安灵;……死七日一奠,为烧七,至七七毕,……用僧道行事;……百期周年,有力家或作道场;……三年中择吉日,请僧道诵经,上章,……焚始设灵位,曰:除灵”[6]414。道教信仰与丧葬大礼融为一体,家家遵守,户户奉行。这一现象不仅仅存在于遵义一地,松桃、思南等铜仁属县也存在类似风俗。丧礼而外,道教信仰在祭礼中也有体现。“士民家必设香火位于中堂,中大书天地君亲师位,旁列孔子、文昌、关帝、灶神各纸牌,……兼世奉释道像,……并朝夕焚香,有祷祀必于此。”[6]414由此可知,每家每户都把道教神灵牌位与祖先灵位并置,并且每天都焚香祭拜,祭祀道教神灵成为日常生活中精神慰藉的重要一环。

与节俗融为一体是思播地区道教信仰影响深远的又一个重要体现。每年正月元日,思播地区人们欢度春节的一个必备项目就是“持香楮往寺观拜佛道像”[6]415;正月初九日,“俗传玉皇生日,士民夙兴设茶果香烛致拜”[6]415;二月间,月初祭祀文昌帝君,月底举办东岳庙会;六月则敬拜川主神;“每岁或正月,或二月,各醵钱建道场,祀瘟、火、虫、蝗之神,曰:平安清醮”[6]415。从一地之宫观甚多可推知思播地区道教之盛,从一地之风俗习惯也可判定思播地区道教影响力之深。

地方志中有提到“寺居其九,观居其一”[5]559,这反映了思播地区佛强道弱的宗教格局,但是并不能由此就认为明清时期道教在该地区趋于衰亡。在其他地区,三教合一的信仰特征体现为佛道教相互认可对方的信仰价值,但仍保持相对的独立性。而在思播地区,三教合一的具体呈现形式之一为“三教一体”。所谓“三教一体”是指三教神灵被供奉在同一座寺庙之中,诸如铜仁府城的铜佛寺以及数量众多的三教寺。思南府城观音阁为“三教一体”之典型。观音阁在“城内中和山,……路腰牌坊一,……历坊而升,……左为灵官殿,……门以内傍垣为三元殿,……祠左为玉皇殿,……寺门上为文昌宫,为关帝庙”[9]77。佛阁与道教神殿错落有致,交相辉映,思播地区在在皆有,不局限于思南。

此外,道教在思播地区的长久影响还可从地名文化和民间传说中发现一些端倪。松桃有一观音山,该山建有大雄殿、文昌阁,佛道两教文化痕迹显著,有炼丹台、养性泉、道士岩等地名,另外,“仙人岩距城六十里,……俗传吕祖曾见其处”[5]559。类似的蕴含道教韵味的地名和传说在遵义也比比皆是,诸如“神仙岩故址,在绥阳朗里,……昔有仙人炼丹于此;……仙人洞在仁怀李博里,……洞口石壁字画宛然云,张三丰所题,无识之者”[6]241。思播地区地名文化和民间传说中的道教元素举不胜举。唯有道教在该地区深扎根脉,影响深远,才能凝成如此深厚的底蕴,达到“百姓日用而不知”的状态。

统而言之,道教传入贵州沿两条路线,一自川渝,一自湘楚,其传播线路的性质为延展而非递进,即贵州各地的道教分别从外省传入,思播地区虽然最早接触道教,却并未形成对贵阳等其他地区的道教信仰优势。同理,贵阳道教的影响力也甚少辐射到思播地区。因此,明清以来,贵阳被设为贵州道教的管理中心,却不能简单称其为贵州道教中心。这从明清之际思播地区道教之盛况不弱于贵阳可得到证明。明清时期,思播地区的道观数量以及高道数量都不低于贵阳,并且,道教既以制度化的形态立足于思播地区名山城埠之间,还以分散式的形态与思播地区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融为一体,在礼俗文化、节俗文化、地名文化、民间传说等方面处处皆有体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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